东方祸神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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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我很久之前就预料到这些事情了吗？”祸天摸着鼻子唯有苦笑。虽然认为自己很聪明，但是毕竟不比之前的自己。

　　　　“那不叫预料，而是肯定。”伊凛笑着继续道，“好了，既然一切都已经完成了。那么，我们出去吧。”

　　　　“完成了？你说什么完成了？”祸天明显一愣。

　　　　灵鸠伊凛四十五度角回头微笑，然而却一言不语地渐渐走远。

　　　　祸天一头雾水地回头四处张望，却发觉了幽香和八云紫都在自己身后呼呼大睡。不仅如此，还有两个白色的茧在。

　　　　难道……

　　　　真实的梦境……

　　　　是不是呢？祸天扪心自问。

　　　　祸天的本源已经完整，已经不会再受到之前的制约，也就是说现在无论男女都杀不死祸天。当一位神明已经将自己的印记印在一种法则中时，是无法彻底消灭的，只能封印。不过，祸天自己大概猜得到自己到底寄托的是哪条虚空大道。

　　　　“完成了吗……”一个虚弱的声音隐约有种失落、枯竭的感觉。

　　　　祸天一转头便看到了大鬼，而大鬼也正看着她。

　　　　“你……”

　　　　“我叫鬼也英招。”大鬼有些不高兴。

　　　　英招？祸天脸色有三分古怪，不经意地瞥了瞥那边还在睡觉的幽香。据说英招曾经是花的守护者，不管是花妖还是花神都抱有相当的善意。不仅如此，英招与人和善，约束着各类异物，是相当有名的守护神。虽然不及龙神等神兽，但那只是略逊一筹而已。

　　　　“你是混血？”祸天狐疑地问道。

　　　　大鬼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

　　　　“不然你以为我老爹可以进来吗？”大鬼十分无语祸天这个问法。

　　　　“你老娘是谁？”祸天眼珠子转了转，无良地问道。

　　　　大鬼不答反而就这么盯着祸天，眼光颇有不善的感觉。

　　　　“这个问题pass。”祸天可不想跟这个一个主闹翻，尽管她现在是被绑着的，“你知道真相吗？”

　　　　“不都是你布置的吗？”大鬼反问道。

　　　　祸天用手捏了捏大鬼的小脸蛋。

　　　　嗯，手感很好。

　　　　“放开！你这个人�9�9渣！”大鬼龇牙道。

　　　　祸天面无表情地盯着大鬼，那脸上就没差写“做梦”两个字了。手上的动作根本不停，指不定以后都没这个机会了。

　　　　“松手！”大鬼狂甩头，似乎想甩掉祸天的手。张牙舞爪的小手因为锁链的缘故对祸天根本造成不了影响。祸天仍旧是面无表情，因为压根就不想放手，连一秒也不想。

　　　　大鬼似乎是看出了祸天的想法，大喊道：“你再不松手我就不说了！”

　　　　祸天有些遗憾地松开了手。

　　　　不满！大鬼心中相当的不满！

　　　　“这里是地心你知道的吧。”大鬼耷拢这小小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

　　　　祸天点点头。

　　　　“除此之外，这里也是幻想乡另一个连接点，连接了无数真实的世界作为幻想乡的支柱。任何知晓幻想乡的真实世界都会一块地方与这个地心重叠，从而方便吸收信仰。”大鬼拦着毫不惊讶的祸天继续道，“所以，这里是绝对真实的入口。”

　　　　大鬼看了眼祸天继续道：“当初我被幽香压在这里后，被人拜托用噩梦幻造了一个和幻想乡几乎同步的世界。这个几乎等同于幻想乡镜像般的世界完全同步幻想乡，却毫不影响幻想乡，并且在某些布置下与幻想乡之间的境界线不断稀薄。在集合了数位大能的情况下可以由虚转真，但是也可以由真转虚。在那个虚假的世界中，你已经死了。尽管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以那种方式来替代死亡而躲过……”

　　　　祸天自然听出了大鬼话语中的意外。

　　　　“什么方式……”

　　　　“你觉得这种虚假骗的过祸神吗？”大鬼不答反问道。

　　　　祸天老实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确实死亡了。”大鬼的话语中有着常人所无法察觉的隐情，“彻彻底底地消亡了。”

　　　　“什么？”祸天立即想到另一半自己，但那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当初葬剑谷一战，所有人都认为你死了，我也不例外。可是我却不想你就这么死去，所以私自利用这里将你复活。当然咯，只是活在另一个镜像幻想乡中而已，我可没本事复活拥有祸神印记的家伙。”大鬼的笑容闪烁别样的光芒，“然后……你居然活着回来了。镜像中那个被我救活的你似乎并不意外，然后交代了一件他早已算好的事情。”

　　　　祸天隐约间有了头绪。

　　　　“我也真是傻，居然会同情你这个人�9�9渣什么的。蠢死了！“大鬼自嘲地看着祸天。

　　　　“后面呢？”祸天问道。

　　　　“还能有什么，被你利用了而已。虚假中的两个你一个替你死了，一个帮你补完了。”大鬼说到这里的时候言语虽然平静，但是闪动的眼光却让人明白她的心思并不平静。

　　　　“既然是虚假……”

　　　　“哼，我发动了镜像幻想乡，只不过是你在逆转了八云紫之后。然后，镜像幻想乡的你……替你死了！之后我再发动镜像幻想乡将你转换了回来。”大鬼将目光瞥到了另一边。

　　　　“祸神不是这么容易被骗过的吧。不，这算是取巧了……”祸天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就像是一个算术题，你只要事先知道答案，便能一定程度逆推得到过程。这个方法看似不合理，但和逆推却是一个道理。先知道答案，然后通过逆推得到过程，然后再删掉逆推过程后将正推过程补上。这从最终结果而言也算是得到了答案，只不过算是邪道。

　　　　“明白了？那么滚吧。”大鬼的语气并不友善，尽管祸天不知道原因。

　　　　祸天向大鬼行了个平礼，然后叠罗汉似的扛起幽香和八云紫，然后再夹着两个白色的茧走远了。

　　　　走远了……

　　　　大鬼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哀意、一丝迷惘、一丝平静，一丝杀意。

　　　　在这个冰冷的石窟内，只有自己一个人。虽然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但是偶尔的冰冷还是微微有一丝孤独。那个人，就是那个人，将自己的孤独无限的放大！

　　　　大鬼想起了那个哲学的人类贤者，尽管是在镜像幻想乡中，那种风度也丝毫不欠。只是普通的聊天，却不知为何有种难以理解的和�9�9谐与安心。

　　　　大鬼想起了那个人交代的事情。

　　　　“当外面的我来到你这里的时候，会有一次死劫。到时候请你发动镜像幻想乡吧。”

　　　　温和的声音到现在历历在耳。

　　　　“为什么？你会死的！”

　　　　“我本来就已经死了。”

　　　　“你为什么不能替代他呢？到时候只要……”

　　　　“你真是个好孩子呢。可惜我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

　　　　“单纯的存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无论是印记还是记忆。”

　　　　“但是……！”

　　　　“不要纠结于形式。哪怕这次我所有的布置都是一场空，哪怕我的存在、我的印记、我的记忆全部消散，但只要有人能继承我的愿望。我就还活着。”

　　　　但是……

　　　　但是后面的那句话到最后，大鬼也没能说出口。

　　　　大鬼叹息地低下了头，晃动的发丝间似乎有什么刻痕。

　　　　大鬼惊讶地用脚挪了挪自己的发丝，愕然间看到了熟悉字迹和一朵花。

　　　　【我会陪着你】

　　　　一朵小小的白色幽魂花给这个漆黑的石窟点缀了唯一的色彩。

　　　　“谢谢。”大鬼安然地笑道，“不过，我喜欢的却是幽香啊……”
………………………………

第188章　大天狗之家，温泉

　　　　祸天按照来时的路走了回去，灵鸠伊凛早已在那等待。

　　　　“走吧。”随着伊凛这句话，传送的光芒再次闪烁。

　　　　只是眨眼，祸天一行人就到了妖怪山的山顶。

　　　　“你早就料到了吧。”一直不说话的祸天突然开口问道。

　　　　“不，不知道哦。我只知道……”伊凛笑着笑着抽出了一把长剑指着祸天道，“你曾经答应过我，只要帮你做完这件事后就好好和我较量较量！”

　　　　伊凛脸上的笑意虽在，但是眼神很认真。

　　　　“但我没说时间吧！我保证，这次收获祭之后好好陪你打。”祸天连忙开口道。

　　　　“真是遗憾……”伊凛一脸遗憾的样子，收起了长剑。

　　　　祸天长呼了一口气，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

　　　　“对了……”

　　　　“我答应了。”

　　　　“额？！”

　　　　祸天的脑门立起黑线。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祸天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提要求了。”伊凛很自然地回道。

　　　　“那你为什么……”祸天不解。

　　　　伊凛看了眼祸天那迷惑的样子，回道：“经验之谈罢了。”

　　　　“经验之谈？”祸天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好笑。

　　　　“你自然不觉得。因为幽香和八云紫等人都倔，所以就算知道无用还是会争。但我没那个心，只要省力就好。”伊凛看祸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另一个人，“你会不择手段达成你的想法。既然最后的结果已经注定，那我何必费力。”

　　　　伊凛说得风轻云淡，但是祸天却感到了一股岁月流逝的无情。

　　　　“是吗？你好像好了解我的样子。”祸天随口道。

　　　　“我只是了解你的行动准则罢了。”伊凛叼着烟杆吸了口烟你，并未回头。

　　　　“是吗……”祸天也不纠结了，于是道，“那么请派一些天狗到人里来帮忙吧。”

　　　　“可以哦。”伊凛既没有问原因，也不担心其他影响。

　　　　祸天皱了皱眉头道：“总觉得你……对我过于放心了。”

　　　　“不好吗？”伊凛停下脚步，侧身回眸。

　　　　“并不是不好……”祸天也说不出这种别扭从何而来。

　　　　“那么就这样吧。”伊凛就此掐断了这个话题，转身道，“上兵卫，去吩咐一些对人类并无太大偏见的天狗，明天一早到人里找人类贤者。”

　　　　“是。”一个影子迅速退下了。

　　　　“现在，先到我家来吧。你也不想抱着那两只大半夜的到处乱跑吧，会被误会的哦。”最后一句，伊凛有些恶意地哼哼笑了两声。

　　　　“打扰了。”祸天翻了白眼，当然明白伊凛的潜台词。

　　　　山顶似乎并没有通向山腰的路，祸天又不好飞，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不过这样到伊凛家的时候，估计天都亮了吧。

　　　　啪啪！

　　　　伊凛拍了拍手，四周突然窜出许多鸦天狗。

　　　　“要我帮忙吗？”伊凛的嘴唇扮成了兔样。

　　　　“谢谢了。”祸天总觉得主动权一直不在自己手里。

　　　　看着鸦天狗都是非常轻柔的托起八云紫和幽香，倒是没有什么蓄意报复的想法。

　　　　“谢倒是不必了。只是这种状态的八云紫和幽香真是许久没见了。幽香另说，八云紫估计要很久才能复原。”伊凛一眼便看出了八云字和幽香的状态，而且口气很随意。显然，八云紫和幽香以前这样子过，而且伊凛也在其中。

　　　　“呐……”

　　　　“不会告诉你的哦，过去的事。”伊凛微翘的嘴角说不出的俏皮。

　　　　“我还什么都没说。”祸天有些郁闷。

　　　　“哼哼~”伊凛微笑地哼笑了两声。

　　　　“你确定你不是那个读心妖怪吗？”祸天吐槽道。

　　　　“嘛……那个觉啊……”伊凛的注意力放在了祸天的身后一厘米处，然后道，“反正是都你自己弄得。”

　　　　“你说什么？”祸天对于伊凛的话有些听不明白。

　　　　伊凛耸了下肩，说道：“飞吧。”

　　　　随着这声，众鸦天狗都开始升空。祸天虽然满肚子牢骚，但还是跟着一起升空了。

　　　　飞行果然很快！

　　　　不过……

　　　　这个地方不飞的话，过不来的吧！

　　　　“能走过来的。”彷佛听见了祸天的心声一样，伊凛转头指着地面上一条蜿蜒而上的小路。

　　　　“干嘛把房子建在这里？”祸天看着这座小山样的地方有些无语。

　　　　“我嘛……自然不在乎住哪，但是手下总说大天狗不能住在那么寒颤的地方什么的。说的久了，自然嫌烦。住在这里，没有那些唠叨，倒也轻松。”伊凛像是阐述一件实事一样，没有任何情感波动。或者说，妖怪都是很难感到寂寞的存在，又或者即使感到了寂寞也不会在意？

　　　　房子的主体是和式，但是在一些连接的阁楼和走廊上又有些其他风格。甚至一座阁楼还是完全由石头堆砌，好像一座箭塔要塞一样。不过令人惊讶的是，房子有的部分新有的部分旧。旧的像是古董，新的不过十来年。

　　　　“托那些正义感爆棚家伙的福，身为某一方妖怪大首领的我可是没少修房子。”伊凛虽然这么说，但语气中也没有什么厌恶的成分。

　　　　“这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乐趣了。”伊凛站在围墙上，摸了摸一边石质的阁楼。

　　　　鸦天狗把八云紫和幽香放在门口后就全部退去了，丝毫没有随伊凛进屋的打算。

　　　　“下兵卫，出来接待客人吧。”伊凛向里面喊了喊。

　　　　“是，大天狗大人。”一个一头金发……不，发梢部分是暗色的。这样一个看起来温顺的女子踱着步伐走出了大门，对祸天温柔地笑了笑后，用后背撑起八云紫和幽香拖进了屋内。

　　　　“进去吧。”说完，伊凛直接从围墙上跳进了进去。

　　　　“又是一个不走正门的主……”祸天无语地看着根本不管门的伊凛。那当初你建门到底什么意思？装饰品吗？

　　　　祸天抱着两个大白茧从门走了进去。

　　　　“贤者大人，温泉已经准备好了。”下兵卫一脸恭敬地说道。

　　　　“哦。”祸天应了一声，随着下兵卫的指引绕了好几圈终于来到了一个换衣服的地方。

　　　　祸天将两个白茧交给下兵卫后也不担心什么，毕竟祸灵梦跟自己之间是有联系的。

　　　　“这里也有温泉啊。”祸天脱完衣服后就看到有雾气从那个木门后传了过来。

　　　　只不过……

　　　　“好奇怪，为什么看不到男浴女浴的挂帘？”祸天推开浴室木门后自然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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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温泉夜话，伊凛的淬灵泉

　　　　祸天打开木门后进去环视一圈，因为水雾升腾，倒也看不真切。温泉里静悄悄的只有水滴的“嘀嗒”声。祸天抬头看了看，发现居然是露天的温泉。拉上门后，祸天径直走进池子里坐下享受这温度。

　　　　因为是夜晚，所以是女身呢。

　　　　“激动的心情没了……”祸天非常遗憾地叹息道。

　　　　“很遗憾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祸天背后响起。

　　　　祸天一转头就看到了衣着完全的伊凛。

　　　　“哈？你不泡吗？”祸天本以为伊凛也是泡澡来着呢。

　　　　有些失望……

　　　　“哼哼，心情全写在脸上了哦。”伊凛微微笑道，“给你的福利在这里呢，下兵卫。”

　　　　那个叫下兵卫的金发美女果着将八云紫抱了进来。

　　　　“幽香呢？”祸天没有看到幽香的身影。

　　　　“在休息呢，淬灵泉不适合她。”伊凛随便选了一块石块坐下。

　　　　下兵卫小心翼翼地将八云紫的身体放在一块水不深的浅石。

　　　　祸天看着下兵卫和八云紫那雪白**的摩擦，脑海中**不断，但是脸上却难有变色。

　　　　“淬灵泉，淬炼灵魂的泉水吗。”光从名字大概就能猜到一些了。

　　　　“不，只是让灵魂更为舒服罢了。”伊凛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发现湿了后就随便解开了衣服。

　　　　祸天看着那娇小的身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不是不泡吗？”

　　　　“水雾把衣服弄湿了。”伊凛倒是没有多去想什么，很直接。

　　　　反正衣服湿了，干脆泡个澡算了。

　　　　“你倒是真的简单直接。”祸天有些奇怪地看着伊凛。

　　　　“没什么……活得久了，对弯弯绕绕已经厌倦了。我可不是八云紫。”伊凛最后一句，还颇有深意地看了那边的八云紫一眼。

　　　　“经历过太多了啊。八云紫善于隐藏，幽香只能发泄，而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日起日落，然后平静地老去。”伊凛丝毫没有那种强气，反倒有一种归于炊烟的平和。

　　　　“开玩笑的。”伊凛自己首先一笑，拍了拍祸天的背。

　　　　“你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呢。”祸天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很奇怪。

　　　　有时候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家伙的不靠谱以及一丝丝恶意，但是眼前这个无所欲求的伊凛也没有丝毫虚假的地方。

　　　　“嗯，因为我只有在淬灵泉里才能……”伊凛说着说着就这么靠在祸天的肩膀上睡着了。

　　　　祸天看着恬静的伊凛，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深怕弄醒了伊凛一样。下兵卫看到伊凛那样的熟睡，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向祸天深深鞠了一躬。虽然景色独好，但祸天却没有旖旎的邪念。

　　　　伊凛的发丝在水中发散，如同游离的一圈又一圈的丝带。祸天用手隔着水扶起一缕，发梢的暗色还清晰可见。在祸天的眼中，那暗色的发梢有着非常熟悉的感觉，那是……“魔”的味道。

　　　　“天魔吗……”祸天的自言自语道。

　　　　“是哦，以污名代替荣誉，以其恨代替爱的魔王。”下兵卫并不介意地向祸天叙说。

　　　　“污名？伊凛是大天狗吧，应该很受尊敬才对。”祸天猜测着一切的可能。

　　　　“是哦，不过伊凛大人是混血。”下兵卫帮伊凛捋了捋粘在眼帘上的发丝。

　　　　“鸦天狗和白狼天狗的混血。”沉默了一会，下兵卫才继续道。

　　　　“原来如此……”没有多余点缀的说明，但是祸天却从下兵卫那嘴角微斜的苦涩中看出了一点倪端。

　　　　“污名吗……”

　　　　可以想象那个时候的伊凛曾经遭受了怎样的排挤和白眼，不为鸦天狗所接受，也不被白狼天狗所接受。

　　　　“虽然天狗也是妖怪，但毕竟是群居的，所以对妖怪而言比较缺少的同情心并未完全消失。伊凛大人就这样在夹缝中挣扎了很久很久……”下兵卫只是含糊地概括，但是言语间的那份语气渲染却让人联想到一个孤弱的身影在森林独自徘徊。

　　　　“其他的天狗呢？”

　　　　祸天的意思就是有其他天狗接受伊凛了吗？

　　　　天狗并不只有鸦天狗和白狼天狗，虽然这两个族群最大。

　　　　“其他天狗都是附属而已，趋炎附势的卑鄙者可不只是人类的专权。”下兵卫的淡漠的语气可见她是见过那些趋炎附势的卑鄙者的。

　　　　“这句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到，不过我也不反对就是了。”祸天笑着看着下兵卫，也不在乎那句典型的天狗台词。

　　　　下兵卫这个时候似乎才想起祸天的身份，歉意地说道：“抱歉，用了这种不礼貌的说辞。”

　　　　祸天摆了摆手，抬头看着月色朦胧的天空，呢喃道：“那天，是连接虚无的吧。”

　　　　下兵卫随着祸天也一起抬头看这皎洁的月亮。

　　　　“你说幻想乡的天空真的有星星吗？”祸天的自语让下兵卫微微一笑。

　　　　“您可是人类贤者，不该问我这个妖怪。”下兵卫笑着推掉了这个她也答不出的问题。

　　　　“嘛，想多了。你这里有酒吗？”祸天散去了这个无聊的想法，转头看向下兵卫。

　　　　“只有一些清酒，你知道我们并不种地。”下兵卫起身拿酒去了。

　　　　祸天当然知道妖怪不种地了。这些酿酒的米还都是跟人里交换得到的，用妖怪山里一些珍贵的药材。

　　　　祸天小心地把伊凛身体的支点靠在背后的岩石上，然后看着那边那个不动的家伙轻笑了一下。

　　　　“你醒了吧，偷听这么久。”祸天坐到八云紫旁边，用肘搭在八云紫光滑的背脊上。

　　　　“要么帮忙按摩按摩，要么就把你的肘子拿开。难得能进伊凛的淬灵泉，我可得好好享受。”被拆穿的八云紫可一点不知道客气，还翻了个白眼。

　　　　“这里很难进吗？”祸天有些惊讶。

　　　　“如你所见，这里的淬灵泉对伊凛而言就是专门用来压制魔性的。平常根本不开放，这里泉水泡过一次后就会变成普通的水，需要百年的时间才能积累一池。”八云紫感觉到祸天把她当枕头后，也懒得再动。

　　　　“一桶一桶的泡不好吗？非要一池？”祸天估计有什么特殊条件。

　　　　“一桶的灵性不足以抵消魔性，反而会一定程度让魔性躁狂。”八云紫用手搅了搅这泉水。

　　　　“那我们跟着一起泡不影响这灵性吗？”祸天似乎有些担忧。

　　　　“没什么，我们两个泡一个晚上都不一定能吸收一年的灵性，主要是用这满是灵性的环境来蕴养灵魂。”八云紫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地方。

　　　　门拉开的声音。

　　　　“酒来了。”下兵卫端着托盘，上面有四瓶清酒和两个空杯子。

　　　　“两个杯子？”祸天笑问道。

　　　　“还有一杯是给八云紫大人的。”下兵卫将托盘放在池边后，躬身退下了。

　　　　“看来你早露陷了。”祸天也也不再压着八云紫的背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你也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