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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生祭之尽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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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逝去的时光,便只能在身后的日子里细细缅怀。或许正是因为不可复制,我们才会不断的想起吧。
华倾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两棵上好的红梅,据说开的梅花顶好看,两颗皆比人高。他兴致阑珊的找来褚恒和长寻,说要他们亲自种下。才作数。
这个人啊,还是那么较真!
褚恒只好暂且抛开公务陪着他们挖了一早上的土。
忙活了一个上午才挖好的坑,三人皆是汗水连连,华倾就不必说了,长寻体弱,褚恒是女子,他只能拼命的多干,挖完之后直接抛开土锹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歇息。
褚恒过来踢了踢他的脚:“可惜了你这一身衣裳。”说完也不管不顾的坐在华倾旁边。
华倾气的大笑:“你还是本性难改啊,啊恒”
“你不也一样,小炸猫”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的笑声传了很远。
长寻坐在小亭子里,看着笑的毫无顾忌的两人。嘴角弯了弯。他动了动僵硬的双腿,这具躯体已经越来越僵硬不受控制了。他必须要快些完成那个阵法了。
他们是多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是从战争开始,还是从褚琤战死。现实的一切紧紧地捆绑着他们尚还稚嫩的肩膀。
责任,感情。一遍一遍的穿插而过。
略作歇息,三人一鼓作气把树稳稳的种在挖好的坑里,期间没有让任何人帮忙。也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晓这两棵梅树的意义。
紧了紧周围的土,褚绾便眼疾手快的为他们递上干净的帕子。
褚恒接过,满意的点头,当初她随手救的人,没想到还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的小丫头,听话,也肯吃苦。
拿起葫芦瓢,为两颗树浇了水,才吩咐仆从收拾东西。
三人回屋洗了澡换了衣,才聚到一起用午饭。应是极累了,除了长寻外两人都吃了很多。
看着他们吃完,褚绾便为他们递上漱口的茶汤。
褚恒眯着眼睛歇息片刻,满足的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吩咐仆从把菜撤下去,并带着长寻和华倾去院子里散步消消食。
走了一会儿,华倾便问:“啊恒,刚刚那小丫头是不是那天晚上救回来那个小孩?”
“恩,看她做事有分寸,想来是个聪明的,我让她和管家学着点,学好了便让她替我管管院子。”
“这样也好,省得你整日累得脚不沾地的。”
褚恒不仅要分管军营,还要掌控着将军府的吃穿用度一概支出,她的贴身侍从是褚夫人留下来的,嘴倒是严实,也甚是衷心,就是一个二个太过死板木讷,担不起重任。
她没学过怎么治理一个大院,但也是懂一些的,只是万事还要细细摩挲。有一个帮手倒是挺好的。
夏日的天气琢磨不定,要么雷雨要么放晴。要么刚刚还是大太阳,顷刻便来了雨。
看着转阴的天气,二人把长寻送回住处,华倾才转身告辞,偏要褚恒送到门外,末了还要叮嘱褚恒照顾好他们种的树。
看着他的背影,仿佛与幼时那个骄傲的小孩重叠起来,褚恒嘴角缓缓过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仿若一切才刚刚开始,又仿若一切均已经结束。
褚恒转身回书房,开始处理今日还未看的公务。
一天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不在意的人总认为很快,在意的人却觉得每一日都很长久。
褚恒每一日都会和长寻去看看梅树,顺便浇浇水。除除草。
华倾一得空闲了总是往将军府跑。外界传闻公子华倾与褚恒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感情好得不得了,一来二去,也被传成了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对此将军府的人毫不在意,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将军府还有一个容貌无双才华倾世的公子。三人感情好的过分。而长寻。,他却在这短短十几日内急速的瘦下去。看得褚恒心惊胆战。
可惜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一来二去传到了息王的耳朵里。
褚恒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性情好,人也聪明,和华倾是绝配的。
只是在召见之前,薛矣便来见了褚恒。
她整个人很憔悴,眉宇间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她穿着往常一样的白色锦衣。一脸仓皇的走进将军府。
褚恒见到她的时候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前方憔悴的人,褚恒不动声色的问:“薛小姐来此有和贵干?”
薛矣抬起头呆呆的看了褚恒脸上的疤痕半响,才说:“他已经爱上你了,褚恒。我该怎么办?”
褚恒也没了耐心,拧着秀至的眉毛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薛矣恍惚了一会,笑出声来。她说:“你知道吗?褚恒,我之一生是为他而来的。我知道他这一生会遇到你,会为了你生不如死。所以我便想尽办法缠着他,让他离你远远的。我曾经想,我的存在。便一定会成为他今生最大的慰藉。等你死后。他便会如愿的忘了你,而我会一直陪着他。”
褚恒问:“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薛矣笑出眼泪:“全部,他的一生,你的一生。他的爱,他的疼,我都知道!所以我也知道你活不了多久了!”
她扯着褚恒的袖子问:“所以褚恒,你不要答应好不好?不要答应息王那么的婚事。不要给他任何希望,让他好好活着,活的开心一点!”
褚恒转过身去,沉默半响,薛矣等的越来越绝望。
“薛矣,你是不是见过苍极?”
薛矣抬头:“苍极是谁?”
褚恒转过来看着她:“原来你并未见过他,那么你又为何如此断定,我活着,便会害了他?”
薛矣擦了擦眼角,笑了:“我从未骗过你,我这一生,所求不过一个公子华倾而已。难道你是要他和你死在战场上么?褚恒,你敢赌么?”
褚恒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低沉的声音响起:“好!”
薛矣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沙哑的声音说:“我与华倾是生死之交,他对我的并不是爱,而是守护。你若是真的爱他,便好好爱他吧!你也知道我和长寻不知道还有几日可活。他一个人,定然是难过的!”
息王姬宸连夜召见了褚恒,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认真敲打了一番。“久执于华倾可有意?我瞧着久执与华倾是级配的”
褚恒不敢坦白自己的性别,也知今生于爱情无望,她凝了凝神,便道:“王上不必担忧,华倾与恒自小便知各自性情,恒与他只论兄弟之谊,不论情爱。”
息王似是知道她在避讳什么,便直言不讳的说:“久执莫要担忧,褚峥早与我说过你是女儿身,我们也有意那么两个的亲事。”
褚恒震惊的抬眼:“您说?您说啊父早已知道了?”
息王笑了笑:“傻孩子,你以为瞒得住吗?你可是我从小就定好的儿媳呢!”
褚恒楞了半响,似是想起了什么,才说道:“啊恒还在孝期,今生也只性褚,不想嫁人了!”
息王叹了叹,没说什么,便让褚恒退下。
他记得褚峥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答应他要给褚恒一个选择的机会。
自己的儿子总归自己清楚,褚恒刚走,公子华倾便求见。
屋内的灯亮了一夜,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直到第二日上午姬烨才一瘸一拐的离开,息王已经满脸倦容。
所以的期待都值得拼命去争取,华倾这十几年。想要的从来都没有轻言放弃过。
更何况褚恒。
那个他放在心上,珍之重之的人。等了那么多年,唯一走进他心底的人。或许命中注定,又或许自顾自的爱上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能轻易的在她与他只见划句号。他们总是该要在一起的。
………………………………
第二十八章 此情难待
华倾没有回自己的府邸,却径直去了将军府,褚恒还在处理公务,看着略带狼狈的华倾
很是惊奇。她引他做在小案边,吩咐褚绾奉茶汤。
华倾略带僵硬的跪坐下来。褚恒凤眼一眯,吩咐仆从下去打盆热水,期间姬烨皆一言不发,面色憔悴的看着她。
褚恒将他的裤腿解开,看着青紫和略微肿胀的膝盖抿了抿嘴唇。拿起侍从准备好的帕子就着热水替他敷了一会。吩咐仆从都下去。
褚恒抬头,便看见姬烨正望着她发呆。便一声不语的坐在一边等着。
华倾回过神来,过了半响,他才说道:“那时候我和你说的,等我在王都安顿好了一切,我便回来接你,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记得的,”褚恒说道
那时候他回王都,晚上他来找她
他对她认真的说“那么,啊恒,你也要记着,我欠你一个承诺,我要还你的。”
“莫不是要以身相许?”
姬烨睁大眼睛“你如何知晓的?”
他总是叮嘱她要记得。
原来如此!
往事一幕幕清晰起来,褚恒紧了紧早已捏的发白的手指。
华倾犹豫半响,才神色坚定的问:“啊恒,我心慕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今世我公子华倾只爱褚恒一人。”
褚恒轩起眼睑,看着姬烨,一字一句的说:“对不起,华倾,我不愿!”她明明是笑着的,却一字一句残忍而又无情。
她说,“我不愿!”
她说不愿!
不愿!
似乎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公子华倾脸色发白,随即苦笑出声。他说:“我便知道是如此的,啊恒!”
褚恒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的情绪,嫩红色的疤痕显得脸色苍白。
华倾上前,轻轻搂住褚恒,他通红的眼睛望着门外,似乎想要透过门框看向那些他已经走过的岁月。直到视线已经模糊不清,薄凉的嘴唇才轻启:“啊恒,我爱了你九年。整整九年啊,可是啊,我不悔。”
他的声音苦涩难耐。俊美的五官憔悴的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毫不犹豫的破碎开来。他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划过脸庞。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不会等你的,但我会一直爱你。”
沙哑而低沉的嗓音似要穿过耳膜硬生生的映在她的灵魂上。
褚恒猛的一颤。
她认识的公子华倾,从来都是那么骄傲,此刻竟肯为了她妥协。
褚恒极力的压制住想要答应他的冲动,双手的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的嫩肉。
只是那一刹那,她的心疼的快要窒息,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滴落下来。
她缓了缓哽咽的声线,用冷冰冰的声音说:“我不会爱上你的,从前不爱,今后更不会,一直以来,你都是我的挚友!”
华倾紧紧的抱着她,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片刻后他背对着褚恒起身:“我不会放弃的,啊恒,他陪不了你一生。”
说的那么动情,又那么无情!
窗外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用最温暖的语调,诉说着仿佛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却字字透着彻骨的悲哀。
他迎着阳光往外走去,一步一步缓慢而又沉重的步伐似踏在她的心上。
他们都没有去看对方,也错过了对方眼里同样的凄楚和哀伤。
待华倾走远了,褚恒便在也忍不住的痛哭出声。她把抱着自己的膝盖,声声呜咽。
情爱之事,为何如此之难。
九年的时光,朝朝暮暮。所有的喜怒哀乐也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在他们心上,狠狠的刻上了一条抹不掉的疤痕。缓慢而又深刻。
“你是天煞孤星的命,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陪你,你早该知道。”
“天煞孤星?注定不得情爱孤独终老么?”
“……”
“晚辈不明白,那么所有人都不行么?”
“你不一样,被你牵连的人会被天妒的。他们的下场,你愿意看吗?”
“你不属于这里,恒久,他们的命数都会被你扰乱的。”
往昔天岐山的一幕已经被刻再脑海里。长寻天生便被她牵连,所以他身中奇毒活不过弱冠。
褚峥是她的啊父,所以他战死沙场。
姜殷是她娘亲,哪怕对她不闻不问冷淡至极,她也服毒自杀了。
她之一生,所在乎的人,一个一个,先后都会离开。
那么华倾,只剩你了。
我原本是不相信的。
可是我不敢了,不敢再报有任何期望。
我害怕,天煞孤星的命,会害死你的。
“你知道吗?褚恒,我之一生是为他而来的。我知道他这一生会遇到你,会为了你生不如死。所以我便想尽办法缠着他,让他离你远远的。我曾经想,我的存在。便一定会成为他今生最大的慰藉。等你死后。他便会如愿的忘了你,而我会一直陪着他。”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全部,他的一生,你的一生。他的爱他的疼,我都知道!所以我也知道你活不了多久了!”
她扯着褚恒的袖子问:“所以褚恒,你不要答应好不好?不要答应息王那么的婚事。不要给他任何希望,让他好好活着,活的开心一点!”
薛矣,薛矣她很爱你,华倾!
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哪怕现在我也从未透彻的看明白。
所以华倾,或许我曾爱慕过你。
但自天岐山后,我便掐断了所有的情感。
我这条命,是爱不起了。
我不会爱上你的,你只是公子华倾,我只是褚恒。我们,没有爱情。
如果世间所有的苦难,都能得到偿还。
那么苍天,请你公平一些,放过他吧。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日,褚恒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有红肿的眼睛,记录着早上的事情。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晚上长寻送了一瓶敷眼的药膏过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叮嘱她晚上记得敷眼便若无其事的离开。
长寻没有在推演阵法了,但他整个人似乎都被那个大阵吸干了生气,快要瘦的脱型,褚恒看着他离开的脚步,一步一顿,僵硬而迟缓。
瞬间她再也抑制不了的流下泪来。她知道他也撑不住了,他早已死去的躯体,已经开始奔溃了。她走上前去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他,摸到对方厚厚的衣物下已经硌手的骨头,无声无息的流着泪,浸染了他厚重的衣裳。她没有说话,他亦静静的任她抱着。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睁着鸦黑的眼珠涣散的看着远方。
因为她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感受不到她的温暖了。
她只知道,他快要死了,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然而她也不知道,为了她,他究竟付出了什么!
倾尽了他的生生世世!
而她或许永远也不知道!
自那之后,褚恒有七天没有见到姬烨,她还是每天都会去看一看他们种的梅树。一切都没什么不同。
又过了一天,便有侍从来报,说公子华倾命人抬了一大堆东西来将军府,褚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起身出门,还未踏出门便看见迎面而来的华倾。
他一如往常一般,对着她微微一笑:“前几日病了,没来得及过来看看,我带了一些有趣的物件来给你和长寻解解闷。”
听着他软软的语气,褚恒内心徒然温暖。她也笑着对他说:“你来就可以了,将军府总是不差这些的,总是那么淘气”
“那不一样,寻常物件能和我公子华倾挑的比吗?”
“那到是不能!”
“就是,我的眼光可是顶好的。”
“那是!”
“你可要藏好了,丢了一件我都和你没完。”
“行,行!”
二人来到前厅,华倾拉着褚恒到一个两人抬的箱子边,拿出一个紫檀木的,小心翼翼的打开。
“诺,这是你上次看上那只夜明珠。我那屋里摆着太晃眼了,丢给你玩玩。”
“……”
“这是姑苏顶好的玉雕出来的玉佩。这个模样的只此一件。”
“……”
“这是请安邑最好的绣娘做出来的腰带,我都只有两条呢,这个给你。”
“……”
“……”
一件一件介绍完了才带着褚恒去最大的那个箱子。
小心翼翼的拉开
指着里面的一把长剑笑盈盈的说:“这是八俊之一的西岐将军季随的贴身长剑呢!”
“这可是我从国库里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就是啊父问我要了,我也不给的。”
还未等褚恒回话便说:“这些就先借你玩玩,我那地太小了。”
随身的侍从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把自己的宝贝一件一件往将军府赛,还骗说放不下,也不知道那家的将军府会有公子府宽敞。
褚恒但笑不语。只看着华倾拉着她介绍这介绍那的。心里暖洋洋的。
褚恒上前摸了摸长剑的剑锋,没有一点儿岁月的痕迹,一如寻常使用的一样锋利。
她啧啧赞叹:“是好刀”
华倾附和:“那可不是,不是顶好的我还瞧不上眼呢。”
这一日的华倾极度反常,褚恒没看见似的随着他。
送完礼物,褚恒陪着华倾转悠一圈,便去看了看苍寻,才离开。
他们几个人,对对方都是熟悉到了骨子里。除了长寻深不可测不表露出来才华以外。
………………………………
第二十九章 送别
接下来几日,公子华倾日日来将军府陪褚恒和长寻,他们忙得时候,他便在四周随意转转,
一如既往,直到边城传来消息。
若抛开国恨家仇,不得不说公孙无讫是难得得人才,他能权衡利弊,在战败后又冷静的分析局势,在敌国最弱的时候正确的把握时机发兵征讨。
褚恒仰慕英雄,爱好人才,但他们之间隔着的是千万万边城百姓的和褚峥的命。她恨不能和他狠狠的打一场,才能掩盖她内心疯狂撕扯的疼痛。
自边城来消息,褚恒便做了出征的准备。
果然没过几日,息王的帖子便送到将军府。
不是大息只有褚恒一人,而是王都褚家便是息国兵力的象征,无论褚恒有多大能耐,能立多少战功,只要她还姓褚,便是逃不掉的。
为了大息千千万万的百姓,君威必须要在,褚家历代出战神。
息王权衡利弊,只能如此,饶是华倾也只能妥协。
定了拔营的日子,华倾便早早的来到将军府,分离在即,三人齐聚,抛开所有的包袱放开了的玩了一天,。
第二日就要拔营,姬烨郁闷了一整天,他是公子华倾,在根基还未稳妥下是不能离开王都的。他想要一起去边城,上到息王下到那群死板的仕族都是不会同意的。或许真的一别便是数月以至数年。
已经黄昏时分,褚恒和华倾还坐在台阶上对饮,长寻僵硬的背靠着小亭子的柱子上,垂着眼听他们说话。一阵接着一阵的微风吹过,三人的发尾随风而动。
夕阳的余辉映在他们脸上,
长寻微微睁眼适应了余光。华倾放下酒壶,他微微侧头看着褚恒,半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底是何种情绪。
他问她:“啊恒,此间事了了,你们何时回来?。”
褚恒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再慢悠悠的走到对面刚种的梅花树下。
她抬手摸了摸树干,转身对着他笑:“等梅树开花了,我们便回来。”
那是他此生见过的最复杂的一个笑容。似是被夕阳晃了眼,他竟看不清她的模样。
他说:“我等你们回来,看花开满园”
长寻移开视线,眼角微烫。
这真是,美好而又让人期待的谎言啊!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辉散尽,天昏暗起来。就像人的内心,一点一点沉沦。
第二日一大早,褚恒和长寻便收拾好了随身行李去往军营。此时轩辕翼已近点好将士,息王亲自为他们践行,祝所有将士的胜归来。
一番流程下来,息王拍了拍褚恒的肩膀。他道:“这几年,苦了你了,啊恒,此间事了,你随时都可以换一个身份。你和华倾的事,孤希望你再考了考虑。”
褚恒深深的看着他,感激的道:“谢王上垂怜,只是我褚恒一日姓褚,便一生只做褚恒。”
她不愿抛弃她的责任,像一个普通女子一样活着,是不舍?还是不敢?亦或者不信?
息王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小心御敌,便启程回宫。
褚恒骑着马走在最前头,王都的妇人小孩夹道相送。
上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褚峥去边城的时候看见的场景,那会她在人群里躲着看,现在她却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褚恒扫了一圈,她恍惚看向上次她躲藏的地方,原来褚峥是看得见的。他知道她会来送他。怪不得他那会对着她在的地方笑的那么开怀。
“啊父!”想起褚峥,褚恒内心一阵生疼,他此生都没有活着回都城。那么她呢?她半垂着眼睑。纵然他们都说她要死了,她也想要活着,拼尽全力的活着,可是长寻啊,那个牵扯了她大半心神的少年,她怎舍得。不再多想。这个世界的是是非非到头来总有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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