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生祭之尽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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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的人被褚恒突如其来的一棍砸晕了，他慌忙的爬起来，谁料褚恒更快，从身后上车，右手掐着他的咽喉，低声嘶哑的说“想要你

　　　　的的命，就给我跟山去。”

　　　　骑车的人二话不说就骑着车就走了。原本他们的目的，就是两个人，先制服沈禹尘就是他们的计划，而他们堵的就是褚恒有没有心，会不会救沈禹尘。

　　　　看来他们堵对了，哪怕是以这种威胁生命的方式。

　　　　褚恒的手抓的很紧，但开车人还是吊着位置，褚恒眼尖的看机沈禹城在挣扎，却被后面那人抓着头发。

　　　　褚恒右手紧了紧，低沉着声音说“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骑车的人大惊，慌忙加速，奈何褚恒没有丝毫松手，他只能拼命的加速，以期望褚恒能给他一条活路。

　　　　等两车相近的时候，褚恒依旧没松手。

　　　　她捏着他的脖颈，一用力把骑车的那人砸向前面的人，而此时骑车的那人脸上已经呈猪肝色，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只听见坐着车后的人一声闷哼，顷刻倒下去了。连带着少年被砸到地上。

　　　　褚恒坐着的车因为没有骑车的人而倒下了，可是少年却被前面的车拖着走了。

　　　　原来那人把他抓上车就用绳子束缚在车上，那人倒下去后，少年被拖走了。

　　　　褚恒不敢耽搁，极快的跟上去。

　　　　满身的暴戾气息。

　　　　看着那车开进一个大门，褚恒跟进去，看着地下奄奄一息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把骑车人一把拉下来，朝着他的头狠狠地砸，就像没有听到那人的哀嚎一样，右眼微红。整个人处在悬崖的边缘，岌岌可危，就像随时会疯掉一样。

　　　　一个冷静的疯子

　　　　那人的血流了很远，褚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蛮横的扯掉车上的绳子，把少年扶起来。

　　　　才碰到少年的背，就摸了满手的血，褚恒转头，看见刚刚没注意的，地面上一条明晃晃的血痕。

　　　　褚恒瞳孔微缩，她低头看着少年，没说话。

　　　　此刻少年还睁着眼睛，他看着褚恒，笑容很淡

　　　　他说“我很好，谢谢你来救我，姐姐。”

　　　　褚恒愣住了

　　　　又是姐姐

　　　　她小心的扶起少年，往外走去，不料刚站起来，就感觉后背一麻。她猛地睁大眼睛。

　　　　在少年震惊的表情下往前倒去。

　　　　此刻褚恒背上插着一支很小的像箭一样的东西。

　　　　少年弯腰，想要把褚恒扶起来，却被人从后面打晕。

　　　　眼前一片漆黑了。

　　　　褚恒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又黑又小的屋子里。铁皮的门，窗很高。

　　　　就像牢狱

　　　　褚恒叹了口气，望了望周围，发现沈禹尘正躺在角落里，凌乱的头发滑下来，盖住整张脸。

　　　　衣裳已经被拖坏了，背上一片暗红。

　　　　褚恒走近，小心的把少年的头发别往一边，看这他煞白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褚玄。

　　　　她的阿玄啊，现在还好吗？

　　　　褚恒把身上沾了灰尘的外套脱下来，再把穿在里面的白衬衫脱下来。

　　　　褚恒还算温柔的把少年身上破烂的衣服脱掉，小心的擦掉伤口周围的灰尘。伤口已经结痂了，褚恒轻轻地把少年上半身撑起来，把白衬衣从前面给少年穿上，尽量不去触碰少年的伤口。

　　　　等把沈禹尘放下来，才发现他已经睁开眼睛。

　　　　褚恒也睁着眼睛看他。

　　　　他闭了闭眼睛忽然说“姐姐，我小时候，她也这样抱着我。”

　　　　褚恒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小时候，我也喜欢我的姐姐，可是他们都不喜欢我。还给我吃药，最后把我弄到外面囚起来。”

　　　　“我在这等了三年，也没等到他们来接我，我很难过，所以想在，我也不喜欢他们了。”

　　　　少年的声音有些哀伤“他们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他们。”

　　　　褚恒垂眼，安静的听着“今天你砸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我忽然就想叫你姐姐。三年前，我就在等她，可是她没来，你来了。我很高兴。”

　　　　“哪怕我的姐姐，她不喜欢我。”

　　　　褚恒终于出声“我的弟弟，他也不喜欢我了。”

　　　　“这样啊！”少年的声音很小“那我们相依为命好不好？姐姐，我没有家，你也没有家。”

　　　　褚恒没有直接回答“我的弟弟，他是很好的人，他只是太在乎他的姐姐了。”

　　　　“他的姐姐不是你吗？我也想要你这样的姐姐，会护着我，真好啊！”

　　　　褚恒没有说话。

　　　　一室寂静。

　　　　很多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褚恒两人就这样带着，从正午等到日落。也没人来管他们。

　　　　褚恒等的不耐烦了。

　　　　听到声响，褚恒起身，站在门边，看着外面的人轻轻开门，小心的把饭菜塞进来。

　　　　褚恒蹲下来，看着那只伸进来的手，右手就那么轻轻的放到那人的手腕上。

　　　　那人一惊，下意识的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褚恒拉着那只手往门里一拉，那人砸在门上，门还被铁链锁着。

　　　　褚恒一下一下的往里面拉着。

　　　　“啊……放开，快……放开，我只是一个送饭的……不光我的事啊……救……救命”

　　　　门外的人拼命的挣脱。

　　　　褚恒沙哑的声音传来“开门！”

　　　　门外那人的惨叫声招来不少人，褚恒就那么蹲在门口，扯着那人的手说“开门，叫医生来。”

　　　　少年撑起身子，担忧的看着她

　　　　褚恒见没人理她，右手一转，那人便惨叫一声

　　　　胳膊脱臼了

　　　　“快，快开门……救我……，救我。”

　　　　褚恒又动了动右手，那人惨叫声不息。

　　　　“我要你开门，带医生过来。”

　　　　褚恒再次出声说。

　　　　门外的人终于开始有所动作。

　　　　铁链锁被打开，褚恒抓住这个间隙，直起身来，把门彻底打开。

　　　　“医生在哪里？”褚恒又问

　　　　门外站着三四个人，还有个躲在一边接自己的胳膊。

　　　　没人回答她。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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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原来你就是褚恒！

　　　　“呵！还想要医生？到这来的人，就没想过还能出去的，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还能横多久。”

　　　　褚恒抬眼看他，往前一步，抬脚就踢。

　　　　屋外几人被褚恒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蒙，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褚恒已经抓着那人的头往墙上撞去。

　　　　褚恒很生气

　　　　他们也很生气。

　　　　褚恒手上动作不慢，即便那人挣扎，脑袋瓜子也砸出了血。

　　　　身后几人抬起手里的木棍就往褚恒身上招呼。

　　　　奈何人太多，褚恒不小心被敲一闷棍。

　　　　她闷哼一声，转身把身后的人踢开。

　　　　屋内的少年强撑着走近。

　　　　“别过来！”褚恒出声

　　　　少年顷刻顿住，睁着眼睛望着，没有再走近一步。

　　　　褚恒很疯狂，她几乎不躲身边的闷棍，逮着谁就往死里打。

　　　　眼睛已经彻底通红。

　　　　再正常的人也会恼怒，更何况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褚恒。

　　　　还在她伤心的时候，

　　　　或许

　　　　此刻她已经开始放任自己了。

　　　　褚恒把三人打出血，另一个人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她倚着门，也猛地吐出几口血。

　　　　“姐姐！”少年惊呼着走近，想要护着褚恒。

　　　　褚恒靠在牢房的墙上，闭着眼睛笑了。

　　　　依稀看得见被鲜血染红的牙齿。

　　　　她捂着胸口

　　　　就这样笑着

　　　　沈禹尘也侧着身子靠在墙上，抬起手擦了擦褚恒的嘴角。

　　　　褚恒睁开眼睛，看着沈禹尘，双眼依旧通红，只是少了些戾气。

　　　　褚恒就那么看了他一会。低头看着不远处来的几个人“我要的医生，医生在哪里？”

　　　　少年在褚恒身后笑了

　　　　或许现在，褚恒才真正的认可了这个少年。

　　　　而不是单纯的同情。

　　　　真好

　　　　或许他很快就有一个姐姐了

　　　　一个强大的且会关心在乎他的姐姐。

　　　　真好啊。

　　　　过来的几个人震惊的看着地上哀嚎的这些人。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看了眼褚恒，又看了看底下躺着的人。

　　　　他抬脚踢了踢，把挡在路上的人踢开，对褚恒说“很好，有胆识。不枉那些蠢货辛苦把你弄进来一遭。”

　　　　褚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通红的眼里满是戾气。

　　　　那人似乎也并不觉得惊讶，他看了看褚恒脸色苍白的少年，对身后的人说“去把医生叫来。给那个少年治治。”

　　　　他轻蔑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人“这些蠢货就丢出去好了，真是丢人现眼。”

　　　　“是！”身后的人上前把地上的人抬走

　　　　为首的那人似乎也是很气愤“你他妈的李擒，你就不怕沈家人来，我看你怎么交代。”

　　　　那人骂骂咧咧被带走。

　　　　李擒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这里现在我做主。你要么闭嘴，要么就滚。”

　　　　那人也闭嘴不说话了，失势的人就是这样，轻易就被人踩在脚底。

　　　　褚恒也没理他，闭着眼睛等医生来。

　　　　“你叫什么名字？”李擒问

　　　　褚恒眯着眼睛看他一眼，没说话

　　　　她伤了心肺，正疼呢

　　　　没听到她回答，这种明晃晃的无视很打脸。

　　　　李擒身后的人上前半步，在他耳边说“头，兄弟们查到这是褚家的褚恒，像是被沈薛俩家联手弄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

　　　　李擒忽然来了兴趣，他饶有兴趣的盯着褚恒，从上到下，尤其是脸。

　　　　“我就说，谁还有这能耐，原来你就是褚恒啊，这种好事怎么让我给碰上了，还真就见到真人了。不错啊褚恒，你那只红瞳，和他的可真像。”

　　　　褚恒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直直的看像他，声音极其的嘶哑“那个他，是谁？”

　　　　李擒没说话，匪气的脸上表情有点奇怪“我不能告诉你，不过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这种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褚恒很生气

　　　　此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就像把人打一顿。

　　　　认真的打一顿。

　　　　李擒后退，像是避开与她动手。

　　　　此时医生匆匆赶来

　　　　“给他看看！”李擒看像脸色苍白的沈禹尘，示意。

　　　　“好！”说着就给他检查了一下，褚恒看着，一言不发

　　　　“要用酒精消毒，再上药，忍着点。”少年点头。

　　　　褚恒看着沈禹尘，李擒看着她。

　　　　等处理好伤口，李擒让人把少年扶到干净的房里养伤，对褚恒说“这里，暂时是我做主，你想怎么玩都行，那小少年的伤还需要养养。”

　　　　褚恒也不说话，就那么坐着看着窗外。

　　　　一坐就是一下午。

　　　　这让好不容易出来放风的犯人很不爽，当初为了让褚恒吃苦头，把她弄男监狱来。

　　　　所以一整个下午哪怕褚恒动都没动，还是有不少人打他注意。

　　　　终于在第二早上放风的时候，看见褚恒依旧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晒太阳，绝美的侧脸哪怕没有一丝表情，也迷人的不得了。

　　　　那些人再也忍不住了，就赶着上来对褚恒动手动脚。

　　　　褚恒自然也忍不住。她把那些人都拉过来结结实实的打了一顿。有的头破血流，有的打到吐血。

　　　　打完了还不进行，有挨个把里面的人都打了一遭，才又坐回椅子上。

　　　　当然后遗症就是她也伤的不轻，接连吐了几口血，少年用白色的帕子为他擦干净嘴角。

　　　　褚恒更加难过

　　　　她又想起褚玄了。

　　　　不知道他还好么。

　　　　他会不会，也担心她

　　　　不会的

　　　　褚恒闭了眼，

　　　　少年的头发被褚恒粗鲁的剪短了，只齐肩，看着很干净，也很清爽。

　　　　他叫她姐姐，可是褚恒不想要弟弟了，她有褚玄。

　　　　于是一不小心把少年弄成了齐肩短发

　　　　就像妹妹一样

　　　　可是少年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那么容易满足。

　　　　李擒站在在二楼的窗子边看着褚恒粗暴的揪着人就揍，也不阻止，而是慢悠悠的点了一支烟，就那么看着。

　　　　褚恒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身回望他

　　　　两双眼睛就那么隔空对撞在一起。

　　　　有趣

　　　　李擒笑意更深

　　　　他这样的人，还算有点见识，而如今，终于找到另一个让他倍感神奇的人。

　　　　这个世界如他所说的一样

　　　　越来越有趣了

　　　　褚恒抬脚踢开一个扑上来的人，转身继续发泄

　　　　看来她的病又犯了，她终于压制不住骨子里翻涌而出的暴戾气息

　　　　就像脱缰的野马，难以驯服。

　　　　晚上的时候，褚恒做在老位置，淡漠的看着远方，少年躺在床上安心养病。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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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花很苦，你也一样。

　　　　前方空地上突兀的出现一个人影，褚恒抬眼，公子华倾抬着明灭走近。

　　　　等走到褚恒身前，褚恒还是一动不动。

　　　　只睁着眼睛望着他。

　　　　公子华倾单膝跪下，与褚恒平视。

　　　　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抚了抚褚恒的脖颈，以及眼角。

　　　　褚恒就那么垂眼看着。

　　　　忽然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没事的，啊恒，我去给你找了药，服了药就好了。”

　　　　褚恒嘶哑着声音说“药？你去给我找药了？”

　　　　公子华倾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株看起来还坠着冰霜的暗红色花朵，递给褚恒。

　　　　褚恒愣住了

　　　　那花拿在他手上，就像有生命力一样，就像血红色的花瓣上有什么在流动，看起来诡异无比。

　　　　明明在一天前，她还在疯狂的避开他。

　　　　她让他离她远一点，她也以为他真的走了。

　　　　褚恒愣愣的看着那只骨节分明苍白的手，与娇艳欲滴红的像血一样的花朵形成鲜明的对比。

　　　　褚恒没接，那只手再往前递一点

　　　　“真好看！”褚恒嘶哑的声音响起。

　　　　“配你正好。”公子华倾勾了勾嘴角说“你曾说伴生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花，伴生花的颜色也是世间最美的颜色。它真好看，你也一样。”

　　　　褚恒右眼通红的颜色顷刻暗淡下去。

　　　　她低着头，天色越来越暗，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或许这时候，她真的很开心了。

　　　　等褚恒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面无表情。

　　　　她看着前面的花，伸手接过。

　　　　抬着花到嘴边，又顿了顿。

　　　　公子华倾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说“伴生花的种子，不是谁都承受得住的，只除了你，啊恒。你与伴生花同源，才能承受得住花的暴戾。你需要它，可是那个少年不需要，他不会死的，他伤的没有你重。”

　　　　褚恒垂眼看了看花，才问“这是种子？”

　　　　公子华倾勾了嘴角“恩！”

　　　　褚恒张嘴，咬下半片花瓣。

　　　　“真苦啊！”

　　　　公子华倾看了她一会，才说“是啊，和你一样。”

　　　　褚恒没说话，看着站在前方的公子华倾，慢条斯理的把那朵花干干净净的吃了。

　　　　花很苦，你也一样。

　　　　你说的，是什么？

　　　　这一生？还是这个人？

　　　　褚恒的胸口和嗓子，终于都不是那么疼了，她抬头对她说“谢谢你，公子华倾，虽然你无端的闯入我的世界。扰乱我的生活，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公子华倾抬着明灭，笑着看她“我们两个人，生来就是要一直在一起的，一生也好，四世也好，只要我活着，啊恒，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这话？什么意思？

　　　　就像她赶着去死一样。

　　　　似乎看出来褚恒的不解，他轻声解释“很久以前，有一个故人，她一不小心做了错事，所以苍天才会让她不断的在轮回里感受众生之苦。可是她很善良，真的很善良，她为了弥补她做的错事，为了救活她的故人，想要堕入枉死之地，把生留给那个人。”

　　　　褚恒垂眼“那个人，真可怜。”

　　　　公子华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褚恒终于冷静了下来，像是终于把身体里的暴戾气息发散出来，才终于恢复了神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褚恒抬头，看着公子华倾的面具，看了半响。

　　　　两人都没动。

　　　　褚恒忽然说“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模样。”

　　　　公子华倾始料未及，也愣住了。

　　　　褚恒还在看着他

　　　　“也好！”公子华倾终于出声“原本，我只想让你记住我最初的模样，可是想了想，也是我欠他良多，或许真的是因果循环啊。”

　　　　褚恒不是很懂，他说的话，可是他的意思，像是没拒绝。

　　　　她站起来，站在公子华倾的前面，看着公子华倾抬起右手，苍白的手轻轻的扣着面具。

　　　　褚恒下意识的集中了注意力，

　　　　随着面具被掀开，那隐藏在面具下的容颜终于露出来了。

　　　　高挺的鼻梁，苍白的脸颊，精致的眉毛，微眯的凤眼，长而黑的睫毛，面具掀开，他抬眼看着她

　　　　一双极黑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她，

　　　　那是一双与红尘脱轨的眼睛。

　　　　像是佛前清修了数百年，不为入世只为成佛。

　　　　他打着漆黑的明灭，漆黑如夜的伞，苍白的脸颊，鸦黑的眼睛。

　　　　就像一个初入人间还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之人。

　　　　褚恒心里没来由的慌乱，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张脸

　　　　细看下来，那张脸竟然与她有些相似，不过一两分模样。

　　　　最让她心惊的是，那张脸，好熟息，好像，好像哪里见过一样。

　　　　褚恒抬手摸了摸他那冰冷刺骨的脸颊，冷得，就像冰块一样。

　　　　褚恒指尖被冻的下意识的一颤。垂下眼睑，看着他的胸膛。

　　　　他该是，没有心跳吧！

　　　　他说他死了，在好几千年以前，而这具冰冷刺骨的躯体，陪着他到现在。

　　　　褚恒心里有点难过。

　　　　她笑笑，抬眼对他说“我现在信了。”

　　　　褚恒把手放在身后，使劲的捏了捏，她说“我信了，你说我们前生相识，而你不如轮回，却等我到现在，我现在信了。”

　　　　褚恒的眼神有点复杂“因为你这张脸，我肯定是见过的，或许还有一段故事。”

　　　　褚恒重新抬起手拍了拍心口的位置“我这里很难受，看见你的脸，我很难受。也很熟息，就像我们真的很熟息一样。”

　　　　褚恒又笑了“可是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你说我们是前世的情人，你等我，是今生来赴约吗？可是，我不记得那些所谓的前生了，你为我做这些，对我这个，已经不记得的人，又有什么用？我记得有人说过我没有心，她说你为了我死了，等了我那么多年，可是我还是不爱你，那么你甘愿在这个世界上，等一个没有多少希望的结果吗？”

　　　　褚恒说完，抿嘴看他，等着他的回答。

　　　　她要听的，或许是他不在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褚恒这个人，真是没有心的。

　　　　那么的害怕被束缚，那么的……

　　　　看的那么淡然。

　　　　他放弃轮回的机会，真的是为了等她吗？那些已经不记得的前世总是束缚着她。

　　　　他的一言一行，总是让她难过。

　　　　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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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那样也好！

　　　　公子华倾沉默了，两人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

　　　　直到褚恒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说“那么多年来，我何尝没有想过，可是啊恒，这世间没有绝对，我也说过，我们两个人，生来就该是一起的，虽然我也忘记了很多，但我的记忆力，出现最多的就是你，我不希望你受苦，这个世界过后，我不希望你抛开我。”

　　　　公子华倾勾了勾苍白的嘴角，笑的很哀伤“薛矣说的没错，你是没有心的，你曾经和我说，你不懂人间情爱，懂了就成了傻子，所以你很少会把人放在心上，但你从来不会把自己放在别人的心里，所以你可以不在乎你受伤，死去，因为你从来没有像后看。”

　　　　公子华倾漆黑的眼神波动“因为你从来没有像后看一眼，可是只要你向后看，哪怕只是一眼，你就能看到那些把你当成半个世界去爱着的那些人，他们有多么痛苦。你可以离开的淡然，死的极致惨烈，却也让那些人至死都不会忘记你，他们会记着，你死了，而他们终于可以与你重逢了。”

　　　　褚恒垂下眼睑，他说对了，她可以拼命的把在乎的人护在身后，可是，她也从来没认为她的存在，或者她的消失，对他们而言有多么难过。

　　　　公子华倾顿了顿，又说“啊恒，你不是一直在猜测我的目的吗？我都告诉你，我只是想要在你心里有哪怕一丁点的痕迹，我只是想要让你，再做出决定的时候，能忽然想起，我会不会难过。”

　　　　“哪怕就那么一瞬间，你也能为我放弃，啊恒啊，我从来不是君子，或许你想起来后，会恨我，会厌弃我，我都不在乎。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