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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生祭之尽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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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小亭子里站住脚,褚恒自顾自的问“华倾,你说人活着,为何那么多人要么为了功名利禄,奔波一生。要么为了国家大义,甘愿抛弃生命。”

    “人生来这世上就有他的使命和责任。”

    “是吗?”褚恒垂下眼睑,遮住一片深谙。

    责任?使命?

    姬烨侧着头看她,看不清她眼底的感情。便陪着她一起沉默。

    过了一会,褚恒似乎是想通了,便道“那样也好,不白活一世,至少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是啊!总该为了什么去拼命的活一场。为了安稳,为了守护,为了后生长安!”

    这日天气晴朗,秋海棠还在打着花苞,风吹过不远处的竹林沙沙的响。

    “阿恒,以后你想做什么?”

    “建功立业,和啊父征战沙场。”顿了顿“我这一生,或许得找到那个人。”

    “然后呢?”

    “护他一生啊。”褚恒静默,脱口而出的话语似乎早已在她脑海里盘旋。只是这个人该是谁?

    护他一生?你想要护着谁?华倾没问。便又听见褚恒问“你呢?想要如何?”

    华倾愣了愣,转身看着她,一双棕褐色的桃花眼定定看着褚恒:“啊恒,等长大!我娶你吧!”

    褚恒的握住围栏的手抖了抖,又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天空说到:“这天没下雨啊,华倾的眼神真好!”

    褚恒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脑子没进水啊?娶媳妇不分公母啊?还是他看出来了?褚恒疑惑的看了看华倾。

    华倾对着她微微一笑,眉目含情。褚恒又是一惊。她从未看过华倾这个模样。她记得华倾小时候,说话做事骄傲到骨子里了,从不肯低头弯腰,就是极累了,也要站的直直的,就连腰跪坐时候。都要把腰挺的直直的。直到两个从上阳回来后才改善了很多,但现在,就像若让他弯腰去车辇搀扶别人下来那是不可能的,褚恒也一样。

    每个人都有他们的骄傲,尤其是世家子弟。养的细致,活成了一套法则。褚恒默了默又问:“为何?”

    华倾望向远处某处:“这个世界太过无趣,从小到大,我们便是在一起的,若说红尘之中还有能束缚我的人,便只有你了!情也好,爱也罢!也只有你,是懂我的!”

    褚恒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她似乎掌控不了她的命运。哪怕拿命去拼。

    拔营那日,褚恒起了个老早,看着自家啊父告别美貌娘亲,井井有序的的处理事宜。大军出城的时候,褚恒离开家门,偷偷地爬上城楼,站在角落里看着褚峥率领军队离开。无数的人在城门口送别。大多是年轻的少妇。或年老的夫妇。金戈铁马,狼烟失色。离家的儿郎奔赴沙场。生死不定。归期无遥。

    战争无限残酷,没人知道你这一秒活着,下一秒是不是死了。这一次的送别,或许就是生死永隔。

    她记得诗经里面有说过这个时代的战争,无非是如何的无可奈何的哀凉。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

    君子于役,苟无饥渴。”——摘自诗经(部分)

    直到远处的人只剩一个点,底下的人才慢慢离开,夕阳的余辉洒在送别的人脸上,闪闪的映射出点点泪花,凄婉悲切的呜咽声传了很远。孤独的背影越拉越长。

    褚恒伸了伸麻掉的手脚,抬头看看昏暗的天空。该回了。她不是圣人,也不是送别的妇人,她知道她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控诉或者哀泣。因为在这个时代,若不保家卫国,征战四方,便护不住家中老小。更因为她这一世的父亲,是大息的战神,是带领无数人保家卫国把生死置之事外的英雄。

    褚恒回去后去了她娘亲的院子,她站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她的娘亲依旧对她不理不睬,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虽然她知道她很在乎她!每年她都会来着很多次,每次来都只是这样看着。她纵然有心改善他们的现状,但她不知道起因在那,只能笨拙的表示她的关爱与在乎。

    褚峥的离去使将军府更加冷清了。因为大军压境,息国权贵之间的角逐只能暗暗的来,姬宸很忙,华倾也很忙,而她只能每日锻炼自己,争取有了自保能力早日去边城。

    听说薛家女儿如何如何惊艳才绝。但整日的的缠着姬华倾。让他脱不开身来将军府,每日只能让小侍带信。褚恒不以为意。每个人都有他的生活。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离了谁便不能活。

    姬华倾或许遇到了命定之人,她又跟着掺和什么!他对她,很重要,是为数不多的进入到她心底的人,她不需要想这种感情是什么。

    或许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数。如今大息两方势力碰撞,水火不容。大军压境,但她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在中间推波助澜。在这期间,她出门数次,次次都被暗杀。哪怕在家中也不能幸免!索性自身功夫不弱,又有暗侍保护左右。她没受什么伤。只是那次华倾来看她,带了很多补品,仔细嘱咐她。却被薛矣追至将军府。

    褚恒望着两人的背影,她知道华倾只是想要知道薛矣的目的,他们一荣俱损,身边容不得异数,必须一切都牢牢看在眼下,可是看着就是心底不舒服。薛矣总是想要把自己孤立在外,华倾的圈子以外。

    这是为什么?她的存在会给华倾带来什么?

    还不等她想明白,第二日薛矣便来将军府见她。

    褚恒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容姿上等,身材上等,衣着上等。整个人透着清新脱俗的美,不妖娆不妩媚。

    来人丝毫不顾褚恒的眼神,直直的走到她面前。也灼灼的打量她。

    褚恒不舒服的皱了皱眉问:“薛小姐有何事?”

    她恨恨的说:“哼!我倒是不知道褚家公子有多容姿高贵,竟惹得他至死不忘,原来是个女子,怪不得!”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话,褚恒疑惑万分似是毫不在意的问:“薛小姐什么意思?”薛矣冷冷的说:“褚恒,你要是不想他姬华倾早死,就离他远远的!你的存在,只会害死他!”

    褚恒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她不留痕迹的顿了顿,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问:“薛小姐管得太宽了吧,他的生死岂是你能定论的?”

    薛矣捏紧了手掌,复又放开。盯着她的眼睛:“你只需要知道,他这一生,都是要和我在一起的。而你,你只会给他带来灾难和痛苦。”说完,不等褚恒有何反应,直接转身离开。

    这日褚恒没有出书房门,她定定的看着窗外,思绪放空。直到太阳偏西,暮色将起。她直起身子走到窗边,看着初生的月亮,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褚恒没有罪大恶极,没有作奸犯科。怎的一个个都避若蛇蝎?”

    半响后,她转身离开:“就算我罪大恶极,那又如何,我之一生未定,又何必听信别人不知真假的话!”
………………………………

第十章 边城

    这一等,便是两个月。

    边城的官道上,一对驽马少年打马而过。扑腾扑腾惊起树枝上的鸟儿。所过之处,满地枯叶打着旋。

    “吁――”前方的红衣少年拿出随行的地图比了比,冲身旁的黑衣少年道“华倾,最迟明日就可到边城了。前面就是驿站,我们今晚便在这歇息吧”

    黑衣少年扬起嘴角:“好。”

    在都城呆了数月,褚恒已经有了自保之力,至少可以保证在边城战场上活着,她便毫不犹豫的去往边城。追出来的黑衣少年便是华倾,边城将乱,息王党羽也消停了不少,与其待在边城被暗杀,还不如跟着褚恒到战场上历练。一方面也是为了躲那个无处不在的薛矣。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刚下马,就有小二来牵马。看着两个小小的身影气质不凡,穿着鲜明,浑身上下透着“我有钱”的模样,但也不能小看他们,能穿成这样在官道上打马的少年郎,没几把刷子是不可能的,那还得有权。

    “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给我们一桌菜,两桶洗澡水,两间客房”

    “好嘞,两位稍等”

    褚恒和姬烨带着随身行李入了客房。便出门打听前方战况。

    “这位小二哥,你知不知晓边城现如今战况如何?”

    正忙活的小二看着前方问他的红衣公子。道“两位是去变成历练的小公子吧现在那边可不安全,正闹着呢,听从边城过来的军爷说,没有圣旨,军队不敢贸然出兵。但两国军队驻扎处摩擦不断。百姓都遭了秧。现在正往回撤呢!”

    褚恒和姬烨对视一眼,默契的回房商量事宜。

    “啊恒,往这里出去,便不再安全了”

    “恩,明日一切小心,啊父知道我们来边城,应该会派人来接应我们。”

    “啊恒,我会护着你的”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郑重而坚定。

    褚恒听着心里仿若淌过一股一股的暖流,嘴上却不饶人“我可不比你差,管好你自己。”十几岁的少年,面对前方未知的恐惧的时候想的是把她护在身后。褚恒弯了弯嘴角,没来由的心安。

    对面的华倾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这时,便听到店小二来报说饭菜好了。便率先走下楼。

    “……”

    用过晚饭后。两个少年各自歇息。

    次日一大早,褚恒被华倾敲门声吵醒。她迅速穿上外裳,梳洗干净。整好行李,提着长剑出门,等不及用早膳,两人提着干粮跨上马就出发了。

    正是一日中最清爽的时候,去往边城的官道上,马儿欢快的撒着泼。带起衣摆飞扬,暂且忘记所有不愉。少年恣意欢笑。

    一生很少有时候能放下功名利禄,恣意随性。没多少人愿意一生止步不前,在原地打着转。

    有时候有些事情,越担心越要发生,两少年拉住缰绳站住脚。

    是的,他们又被刺杀了。

    褚恒眯着眼睛看着,来人有五个人。敌我悬殊。褚恒和华倾对视了一秒,两人二话不说甩着马鞭往边城方向跑去。

    两人险险的避开数只箭雨,弯腰贴在马背上。来的路上轻装简行,一人只带了一把长剑。现下被追着跑,还要防着随时飞来的箭矢,这是个技术活。

    前方一个峡口,,眼看对方追来的人,褚恒率先反击,先解决了再说,被人在后面放暗器,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打几场。一剑把来人挑下马背,侧身和另一人对了十几招,只是伤了那人便不再出手。回身替姬烨档着一个人,放开手脚的打,刚过几招,就听见华倾急急地喊了一声“啊恒”接着便是刀剑入骨的声音。

    褚恒一急,一刀劈开前面的人,扶住马鞍侧身一旋踢,把人踢下马。转身稳住挡了一刀的姬烨。便红了眼。顾不得她前世不轻易伤人性命及对生命的尊重。一刀一刀的照着别人的要害刺。

    褚恒看了看,死了三个,跑了两个。提着滴血的长剑跑到姬烨身旁,扒拉着他伤口的衣服,幸好没伤到要害,急急忙忙从马上解下行李找出干净的里衣斯成条状把他伤口裹好。

    处理好后,褚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啊恒,又不疼,你难过什么”

    “对不起,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太大意,若不是我心软,你便不会有事。”

    “在乱世,若不想被人杀了,就要先下手为强。这里没有道义,疼了就是疼了,死了也只能死了。只要你有权有势,没人会追究你杀了谁。啊恒,为了活命。我们都没错。”

    她都快忘了,这不是和平的年代,被前世的道德标尺禁锢只会害人害己“是了,这里是乱世。没人追究什么杀人偿命了。谢谢你,华倾。是你救了我。”抬起头笑笑,“还能动吗?我们共乘一骑,我护着你。”

    华倾半弯着眉眼:“好啊!”

    两个少年骑着马向前走着。一时无言。

    日暮时分,还未看见城楼,便听见身后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山谷。

    褚恒拉着缰绳向后转去。一对士兵打马而来。是边城将士,刚松了口气,便见听见前方将领问道“前方可是褚小公子和小世子?我乃边城褚大将军座下右翼军将领方盛,奉将军之令前来接应。见官道上马蹄凌乱便追至此地。”

    褚恒从怀里掏了掏,扯出一个令牌,说道“方将军不必多礼,我和华倾遭到刺杀,被追至此地。”

    “公子可有事?”

    “小世子受伤了,需要治疗。快回边城”

    “是。”

    一路无话

    赶了一个时辰的路。终于看见前方高高的城楼。据说这片土地上染了数十万士兵的血。抵住了一代代侵略。褚恒抬头看着,血红的夕阳映着城楼,更显得城楼威严而神圣,只是莫名的多了些理不清的哀伤。

    刚进城,华倾便被方将军带着去处理伤口。而褚恒,也如愿的见到了自家啊父。等来了华倾,三人用过晚饭后,各自回房歇息。父女二人秉烛夜谈。

    没人知道他们说什么。

    边城进驻两国士兵,势如水火,而边城百姓坐落散乱,敌军便乔装成山匪,到处烧杀抢掠。激起民愤。乱我军心。

    第二日一大早,褚恒就跟着士兵操练。大将军似是很放心自己的“儿子”让她跟着士兵巡逻,偶尔还要跟着右翼军去剿匪。几个月里大伤小伤受了一堆,人也更加沉稳了。

    只是没人知道她的心没来由的很不安稳。

    双阳关外岐山巅上,一人一鹰静默而立,着瓷白狐裘的少年抬眼看着山下看不到底的深渊。萧瑟的风吹起他衣摆,也吹起他简单束到背脊的的乌黑长发。半响,他才转身向山下走去。

    鹰咕咕的叫了几声,长寻转身:“啊系,这是我的事情,你便留在这吧!”

    在经过长生殿的时候,他停了脚步,看着站在殿前的人,也不言语。

    那人背对着他,用冰冷的没有起伏的声音问:“你可是想好了?长寻,这一生,一旦碰上了就再也脱不开了。”

    长寻静默半响:“那又如何?前世因今生果,甘之若饴!”

    “你会后悔的!”

    长寻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嘴唇轻声说:“不会!”

    白发男子转身看着长寻的背影,用很轻很冰冷的语气说:“可是曾经的你已经后悔了,长寻!千年前你说的没错,你依旧还是会选择这条路。”他的声音荡过一层一层的涟漪,似乎要穿过一层一层的空间传向不知名的远方。

    世人所追寻的未来,不过某个不知名的被人遗忘的过去而已。苦苦追寻的,也不过是曾经痛苦的自己。那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

    彼时褚恒正在双阳城外厮杀,因数日大雪,敌军更加肆无忌惮的抢夺百姓商贾之物,息国士兵奋力反击,这才刚刚解决了一大队人马,就有士兵来报,不远处的朝阳关有大批敌军来袭,

    朝阳关是边城一处要塞,要是被攻破了,边城危矣。

    顾不得清理战场。褚恒命令留下伤号,派一人去边城通知褚大将军,与带了莫约一两百的士兵往朝阳关赶去。

    索性路途并不遥远,才骑了不至半个时辰便到了,长寻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令心神震动的场景,

    红衣少年打马而来,残风吹起染血的衣摆,马蹄撩起暗黑色泥水。青丝飞扬。

    直到很久以后,岁月变迁,物是人非。午夜梦回之际,他仍然清晰的记得这样的褚恒,耀眼而夺目。

    少年目光沉静,眉目微敛,五官妍丽。只见她微转了手里的长刀,侧身一档,打落身前的匕首,长刀一劈,对面那人便直挺挺的倒下。就像砍冬瓜一样,她一刀一刀的砍,也不管是否有血沾染了她暗红色的衣裳。干净利落。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褚恒转头。两道目光终于交接于一处,褚恒瞳孔猛的一缩。

    愣了足足三四秒,长寻轻易注意到她的变化,战场如地狱,褚恒猛的反应过来,蹙紧眉心,哗哗的砍。

    谁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内心,就像置身于漫天雷雨中,一道一道的闪电被劈在心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棉花蓄满了水一样,沉重而又复杂。

    原来预感真的会灵验。

    这该死的宿命!
………………………………

第十一章 再遇

    过了不久,姬烨就带着数百骑兵赶到,人在危险的时候求生意志会更加强烈,敌军看着息国援兵,个个如打了鸡血般疯狂,两队人马再次激烈的厮杀在一起,姬烨过来帮着褚恒分去了半数人马,顿感压力减轻的褚恒得空看了一眼少年的方向,少年正看着他们的方向不言不语。

    皱了皱眉,压制住内心翻涌的复杂,褚恒暴躁的想要发泄,她抡起长刀玩命的砍,一身衣裳染了无数的鲜血,半边脸上都是血污,她冲在最混乱的地方,在一片哀嚎声中如蝴蝶般惊心动魄的飞舞,美的残忍,美的让人心悸。七七四十九路刀法耍的淋漓尽致。直到杀得敌方投降后,褚恒撩起衣摆擦了擦脸上的血水。

    她疾步走到少年身边,少年长得很清秀,极为苍白的脸,却漆黑如夜般的眉眼,一身白衣更加映衬出一种病态的美。细细的看,少年还是那个少年,眉目如画,欺霜赛梅,宛若仙人。褚恒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迟暮般的生命力。似乎苍老的下一刻就会死去。

    是熟悉的感觉,还有少年身上那个带着她来这个世界上的那颗珠子,那一刻她想,她褚恒这一生,似乎都不能和他瞥开关系了。她走到她面前:“是你,长寻!你怎会在这?”

    少年看了看眼前这个人,逆着光看不清她的表情,余光渡在她的身上,泛着一层微红的光芒,他听着她听着声音冷冷的,隐隐透着不安与暴躁。

    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嘴唇,恍惚间笑起,摄人心魄。“我来寻你而已!”

    出世,寻你!而已!

    华倾也远远的过来,他看了看长寻,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不安的蹙了蹙眉。片刻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复又舒缓了下来。

    “我不能许你荣华,但会尽力护着你。”

    这或许是一个契机,无论是因为她无法摆脱的梦魇,还是为了,她想要达成的目的。

    听着褚恒极为认真的语气,长寻点了点头,没有对天立誓,也没有豪言壮语。但他明白,在乱世之中,她的承诺便是以命相护。长寻垂下眼睑,遮住一片翻涌的深谙。

    这边的华倾复又蹙紧了眉。

    下令打扫战场,把息国战死的将士就地掩埋,身前的战场,死后埋骨的地方,他们都相信将士的英灵会回到故乡。

    事毕,褚恒三人翻身上马。便甩着马鞭回城。身后的华倾担忧的看着,默默的跟着。

    这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这只是一个美好的相遇。

    他是岐山出世的神秘少年,

    她是策马征战的少年将军。

    在最好的年纪,单纯而美好的相遇。

    三人打马回城,而他们都不知道,褚恒的内心是及其复杂的。回到城里,她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少女对着桌上的灯发着呆,垂下的眼睑遮住了太多的情绪。周围弥漫着道不明的悲切。华倾打开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啊恒,你今天失态了”顿了顿,复又再问:“这是,为何?”

    褚恒摸了摸圆润的指甲“啊烨还记得我们的愿望么、”

    姬烨一愣。他记得的。那会正赶上褚将军出征。那日日天气晴朗,秋海棠还在打着花苞,风吹过竹林沙沙的

    少年的他问着同样大小的她“啊恒,以后你想做什么?”

    “建功立业,和爹爹征战沙场。”“我这一生,或许得找一个人。”

    “然后呢?”

    “护他一生啊。”

    一语成谶

    姬烨垂着头,灯光映衬着的身影更加孤寂,“阿恒,就得是他么?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褚恒笑笑,“华倾,你不的懂的。”过了一会又道“我看到他,那个人,那双眼睛。我和他就像是已经认识了数百上千年,他定然也是这样认为的,可笑的是,我竟然会知道他的想法。”“第一次,第一次我竟然相信了上天注定。”褚恒的声音太过复杂:“我又能怎么办?谁又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姬烨没说什么,但身侧紧握着的手掌暴露了他的情绪。他深呼了口气,低头看她,说:“啊恒,若你累了,便回身看看。”我会在你身后的。

    褚恒看着他微红的眼角,眼底深谙。

    姬烨起身离开。屋外没有掌灯的小侍,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轻轻的道“你不该那么要强的,你想的,我都会为你做好。”顿了顿又道“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你有没有想过,一回头,便能看见我,只可惜,我知道,你不会回头的。

    不是我来的太迟,而是,因为是你,所以不能是我!

    是么?所谓的天道注定?

    命运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

    这是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不是我和你,而是他和她。

    漆黑的小案,漆黑的石壁,漆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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