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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生祭之尽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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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离在即,三个少年依依不舍。

    东野边城,上阳在边城内,双阳在边城外,双阳与边城城楼分别是保卫息国的两道至关重要的关卡。

    褚恒与华倾送少年至边城城楼,褚峥吩咐边城的将领务必把长寻送回岐山。等三人依依不舍挥泪相别半日,褚峥才领着两个少年回都城。

    因四个月前褚恒两人失踪引起息国权贵大换血,当今息王承着侯爵却无子嗣,暗中实权却一半都在息王的弟弟,也就是姬烨的父亲姬宸身上。褚峥掌握着兵权,又心向着姬宸。于是褚恒与华倾便成了大息最有权势的两个小公子。

    一别快半年,都城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褚恒与华倾回都城后都歇了好几日才聚在一起和褚峥学习武艺。

    又一日半夜,褚恒自梦中惊醒。自上阳回城后,她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一如既往压抑痛苦。总有一个人在漆黑的如墨的地方一遍一遍疯狂的嘶吼。那样厚重的感情压抑的快要窒息。梦醒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恐慌。

    褚恒半夜里睡不着觉,便穿上衣裳提着一盏灯出门晃荡,绕着小院的小潭走两圈,不知不觉走到书房外。褚恒抬头看,昏暗的光线映出一个伏案的身影。摇曳的烛光忽明忽暗的晃到她心里,安抚了她不安的心脏。

    她提着灯轻轻的推开门,把灯放在地上,从小榻上拿起一件衣裳,轻手轻脚的给褚峥披上。

    褚峥揉着眉心直起来,看到来人,微哑的声音问:“啊恒,睡不着吗?”

    褚恒微楞:“恩!”

    “可是有烦心事?”

    褚恒想了想,便说:“啊父,我这几日总是梦到一个人,看不清面貌,听不清声音,却总是能痛她所痛。无缘无故,无甚恐慌。”

    褚峥拉过褚恒抱在怀里:“当一个人的执念过深,就会影响那个人的人生,他的未来,还是他的过去。有时候,求不能,放不下。执念强大,便会把不相干带入自己的执念。,啊恒不必惊慌,许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褚恒着急的道:“可是啊父,恒总觉得恒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只要一想到,就会难受。恒这一生,似乎在等待什么,又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是恒不记得了!”

    褚峥摸了摸褚恒的头发说:“人这一生,生死不由命,越是执着一样东西,便会越痛苦。啊恒若是害怕,便把自己变得很强很强,然后不择手段的把相关的一切东西都抢过来牢牢的护在身边,这样,就不用害怕了!”

    褚恒抬头看了看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越来越涣散,像是陷入什么回忆里面的褚峥,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边城上阳关外,岐山巅。

    长寻穿着一身极其精致的白衣,衣裳上绣着同色的纹络。华贵又典雅。头发依然用一根绣着同色纹络的黑丝带系在发尾。

    听见老远的咕咕声,他放下手中的绸布,抬头扬起一个苍白而明艳的笑容:“啊系,是师傅让我过去么?”

    “咕咕,咕咕!”

    “好!”

    褚恒拿起一件瓷白的狐裘裹在身上,才寻着啊系的身影往外走去。

    还未到山巅,长寻便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白皙到透明的手掌,瘦弱的手臂上泛上清晰可见泛着青色的的血管,原本就苍白的脸被冻得泛青。岐山巅的雪似乎就没化过呢!一如既往,就像这的主人一样!

    他瘦弱的身子挺得直直的,似乎可以撑住天下万物。却独独,没有自己。

    因着天岐山巅常年被寒冰覆盖,也冻死了除了长寻与啊系以外的活物,

    等走到山巅,他抬眼看了看站在悬崖边的男子,他的师傅、着一身白底长衫,衣服的领口,袖摆,绣着诡异的暗红色花纹。层层叠叠的纹络看得人头晕目眩。身后一个巨大的阴阳图。一头未束的及脚踝白色长发,时不时的被寒风吹起轻扬。

    长寻轻声喊了喊“师父”

    男子转身,脸上带着半片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暗红色面具,浓郁的深红似乎可以轻易从面具里滴落出来,露出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睛,空洞而死寂。

    他极为清冷的声音响起“长寻,此次回来,你的因果已定。你可是遇到什么人?”明明是极为年轻的声音,却字字沧桑。

    “长寻遇到两个生死相交的朋友?”

    “她是你命定之人,你的生,你的死,你的因果,皆由她而起!”

    长寻皱了皱眉,低声说:“长寻不明白!”

    “都是宿命,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求不得的东西,曾经是她,现在是你!”他顿了顿说:“长寻,你本是已死之身,身体的毒不过是为了源源不断的夺取身体的精气来支撑你的性命,这一世,你注定没几年可活。不要去窥探天命,你赌不起,更输不起。”

    长寻垂下眼睑,遮住太多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回应。

    人之一生,生来懵懂,他可以抛弃一切从头开始。是生是死,是爱是恨,无所顾忌。

    而有的人,他可窥探天命,可寻因果,所以他生来便知道,为何而生,因何而死。当他站在人间,人间便没有了他的幸福安乐!

    待长寻走远,白发男子才慢悠悠的抬起手来摩挲着半片面具。漆黑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波动。极快的一闪而逝。他抬头看着天空,似乎要看透整个众生大道。

    “一念求生,一念往死,人间万万人只为求长生。立在众生之巅的伴生祭,从未……,从未求过……”

    “何苦……!”

    岐山巅上,长寻望着窗外化不开的寒冰。满眼的空寂,白到哀伤。

    每个人都该有一段故事,或悲或喜,或哀或愁。

    他一卷一卷的打开画着奇异纹路的柔软兽皮。直到翻开一卷暗红色的画卷,上古洪荒的厚重沧桑扑面而来。

    他顿了顿,又小心的打开。入眼却是漆黑如夜的背景。一大片红到发黑的诡异花海。

    生于混沌,始于洪荒。

    画卷的侧面,有花的名字。

    “伴生”

    长寻的心脏有一瞬间的钝疼。疼的他发慌。像是有什么极致珍贵的东西丢了,翻过整个人间都找不到的无上恐慌。

    这是古墓里那扇通往死地的门上刻着的图案!

    那一瞬间他想到苍极的告诫:“不要去窥探天命,你赌不起,也输不起!”

    输不起?

    这个时候的长寻还不知道,即便是他赢了,他也将夜夜疯癫,痛苦如斯。

    长寻整理好画卷,从旁边拿起一侧不知道是什么兽皮制成的草书。

    轻车熟路的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了上古文字。

    兽皮书的第一页只写了一句话:“苍族应天命而生,承苍天之恩,洪荒之祸。掌控阴阳,苍族有六,一胞而生,一为主二为辅,合二为一便超脱众生轮回,万古不灭!”

    长寻知道他的师父苍极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苍族人。大殿里就有两具苍族的遗体,他只是在年幼的时候见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他忍不住心悸,灵魂不稳。

    他拿起这本“苍族古卜”细细研读。

    命运这东西,束缚了他不知道多少年月。谁能甘心,无声无息无缘无故的身死道消!
………………………………

第八章 角逐

    大息第一百五十五年八月。王都

    息王喜得一公子,宴请姬氏王族子弟与各世家权贵。

    褚是初代息王赐予的大性,褚家世世代代为息国守卫边城,在权贵中也能争那一席之地。

    两个十五岁的少年身形拉长,五官长开。褚恒微上挑的凤眼眉目含情,秀至的眉毛与长而密的睫毛自称一道风景。唇红齿白眉眼细致干净。华倾身量更高,与褚恒一般瓷白的皮肤,精致又不失大气的鼻梁,微红的薄唇,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轻轻一瞥都有一种俯视众生无上轻狂的气势。两个人一瞥一笑都是一模一样的骄傲和高贵。

    人都是视觉动物,没有人是不爱美的。褚恒与华倾容姿天成,又有世家顶级的教养。于是一度被称为都城二美。

    两个少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小案前,还未等少年们皱眉,极有眼力的小侍便匆匆取来干净的绸布把小案干干净净的擦了整整三遍。

    旁边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了,开玩笑啊,谁不知道褚家小子与华倾小世子出门几个月回来最怕的就是脏了,听说最初的时候,两家的下人说两人一天几趟的洗澡,练武要洗,走路蹭到了要洗,看完书要洗。家里更是见不得一丁点的脏东西。也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

    今日打马头筹,明日比武第一,两个少年青梅竹马,褚将军又及其护短。两人狂到没朋友,不过也奇了,除了对方,别人家的小孩看都不看一眼的。

    华倾与褚恒满意的就着干净地方跪坐。丝毫不惧各色目光。他们的位置安排在各世家子弟上位,并未与主做连在一起。而是在一个装饰华贵的大厅。其中不乏有各类奔着结亲来的世家公子小姐。

    两个少年安安静静的坐着,背挺得笔直。硬生生的把大厅里三分之二的人都比了下去。华倾一扫大厅,又生生把大厅里半数的姑娘看红了脸。

    褚恒垂着眼睑抿了口茶汤。似乎有人看不过去了,大厅里突然响起一声极为不雅的声音:“褚家小子,你敢不敢来比一场。”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这位仁兄是被家里养废了吧?虽说当今息王喜得一子,后继有人。但目前息王一派还没有扳倒宸王与褚将军。息王位任然岌岌可危。谁知道宸王什么时候想换个位子座座啊。

    宴席中不少息王一派的人暗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底暗自咒骂,这个白痴。要知道上次褚家小公子打马被阴了一把,死了一匹爱马养了半个月伤。褚峥可是直接让人守在人家门口,无论是谁逮着人就往死里揍。骇得人差点家破人亡。上上次褚家父子出门,不知道碰到哪来的醉鬼,远远的瞧见人家小公子的“花容月貌”那倒霉鬼偏偏敢当着褚峥的面出言调戏。当场褚阎王脸就黑了,让人废了那倒霉公子直接扔小馆楼里伺候人去了。更不要说上上上次……

    中立派的人暗自嗤笑。这年头,门板都夹脑袋夹烂了,每年都有那么几个赶着去死的。

    华倾把端到嘴边的茶汤摔往一边,取出一块纯黑色的手帕擦了擦嘴,又递一块给旁边的褚恒,也不做声,看得身边的人心惊胆战。

    褚恒擦了擦递给后面的人,才慢悠悠的似笑非笑的问道:“这又是谁家公子?”

    身后的小侍连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才道:“回褚公子,这是公羊家二公子公羊祁。”

    “哦?”褚恒这才抬头看向对方:“和我褚久执比?可以!”公羊祁也是后悔刚刚的冲动,但又不甘心的的看向身边的美人,见美人只顾着盯着姬华倾看,最后只狠狠的说:“比武艺,清谈和马术。”姬华倾他惹不起,但褚恒天天喝姬华倾待在一起,他只能在这里找场子。

    褚恒也不脑,只是理了理宽大的袖子,压了压嘴角“呦!原来是为了美人儿啊!”

    公羊祁顶着各色的目光,脸憋的通红,不管不顾的从身后拎出一把长戟。抬脚把身后拼命的拦住他的小侍踢开。“来!”

    好小子,感情是预谋已久啊!敢拿武器在王宫公然挑衅,不管这是公羊家舍了个棋子故意试探褚家还是这公羊傻子为美而疯只要褚恒答应了,那就拿到褚家的把柄了。

    褚恒起身,她没有带任何武器,只侧身看向华倾,见华倾向她点头,然后两人直接无视在场所有人,干净利落的走掉了,走掉了……。

    这他娘的也太直接了,直接把王权踩在脚底。还狠狠的碾了碾。宴会中一片静默,公羊祁更是憋红了一张脸。这是什么意思?宸王一派要造反了?连两个小崽子都那么猖狂。

    不同于小席中的混乱。大殿中随身小侍悄悄的对着息王耳语一番,息王一脸铁青,捏紧了拳头。随即便缓了脸色若无其事的拿起酒杯向下方朝中重臣邀酒。一时之间一片恭维之声响起。

    褚峥与姬宸对视一眼,拿起酒樽回敬,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勾起来的嘴角,却难掩眉眼间愉悦的笑意。这就沉不住气了呢,原来这么心急啊,这样才容易上当呢!

    出王宫的路上,褚恒一脸愉悦的说:“华倾,这权利真是好东西呢,别的不说,他们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看的我心情舒畅。”

    华倾也弯了嘴角:“该做的都做了,就等着看狗急跳墙吧!”

    褚恒看着一尘明镜的天空,刚想说点什么,便听见一串脚步声传来。两人肃了脸,侧身看过去。

    来人急急的跑到两人面前,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裳,同色的腰带下坠了一个玄色的香囊,更衬得来人细腰盈盈一握,曲线毕露。褚恒看着对方以为奔跑而微红的脸颊,与殷红的美人唇交相辉映,漂亮的眉眼亮的惊人。正是宴席上盯着华倾看的小美人。

    褚恒会心一笑,远远的退往一边。

    小美人盯着华倾的脸,水汪汪的眼睛突然就啪嗒啪嗒的掉下来一串眼泪。她伸手拽住华倾的袖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真的是你,真的是,我,呜,我真的见到你了。呜呜……!”

    褚恒两人微惊,华倾轻轻的抽出自己的衣袖说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吧!”说完,便示意褚恒跟上,两人就要抬脚离开。

    那小美人似乎也觉得自己孟浪了,她狠狠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抿了抿樱桃小嘴抬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她抽噎着说:“我认得你,姬烨,我父是薛辑,我已经说服他拥护宸王。”她缓了缓又说:“我叫薛矣。”

    “早闻薛家小女倾国倾城,华倾艳福不浅呐!”褚恒扬了扬眉,愉悦的挪愉着身边的人。

    华倾秀至的眉眼微皱,静默半响,并未回答,示意褚恒跟上。。

    薛矣愣愣的看着走远了的人,半响才轻笑出声,她轻声说:“我会陪着你的,华倾,你的喜,你的哀,不会,不会让你如斯痛苦绝望。”她紧了紧捏住衣摆的手,“只要我,只要我就够了,这一世,你有我就够了!公子华倾!”

    八月的天已经不是那么热了。

    褚恒穿着一件艳红的软绵长衫慢悠悠的骑着马在边郊闲逛,及其妍丽的面貌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反而平添了一丝慵懒的魅色。无端的魅人心智。

    与公羊祁的赛马约在边郊。都城的世家子弟来了数十人看热闹。却迟迟不见主角。褚恒也不急。慢悠悠的等着。

    莫约一刻钟,公羊祁才带着四个侍从骑着马赶来。只是脸色黑得难看。褚恒也不管他,连寒暄两句都懒得,两人自顾找好起点一拉缰绳便俯冲而出。两人的马都是烈性子,加上骑马的人谁也不让谁。便越跑越远,狂风撩起两人的衣摆,一红一黑像极了两只张狂而绚丽的蝴蝶。

    骑过一个弯道,褚恒狭长的凤眼微眯,拽紧了缰绳来了一个急转弯,眨眼便把公羊祁远远的甩在身后。褚恒侧望一眼,不见来人,继续勾起嘴角舒舒服服的往前去。

    莫约一刻钟,褚恒才停在坡顶。她微微喘了喘,下马等人。不消片刻公羊祁便来了。他直接下马走到远处。缓了缓才转过身嘲讽的对褚恒说:“你赢了,褚恒,很得意吧!”

    褚恒嗤笑一声:“呵!不就是赢了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心里倒是舒坦得很呢!”褚恒顿了顿,又问道:“剩下的何时比?”

    公羊祁神色暗淡,半响才抬起头对褚恒说:“横竖都是输,有什么好比的!”

    褚恒微微疑惑:“那你赶着上来输,就是为了那小美人?我可不认识她,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褚恒走到阴凉处,才毫不留情的又说道:“我大息男儿,可还没见过谁为了美人便烧了脑儿犯蠢的!”

    公羊祁脸色难看,却不脑:“呵,我就是看上了薛矣,我自小与她青梅竹马,她就该是我公羊祁的妻子,奈何她数月前莫名的性情大变,说话做事句句不离姬华倾,视我为无物。我到是想问问。”他死死的盯着褚恒:“你褚恒自小便与姬华倾亲若一人,他姬华倾又有什么好的?还是他对薛矣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褚恒神色发冷:“她一个薛矣,华倾还犯不上贴着上去,据我所知那次宴会是华倾第一次见到薛矣,倒是你,为了一个女人,把家族放在最危险的地方,也是够蠢的。”

    褚恒说完便准备上马离开,公羊祁嚣张的大笑。

    褚恒骑着马转过身问:“你笑什么?”

    “呵,褚恒,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为了家族。为了薛矣,我是甘愿被利用,但你也别得意,等你们褚家倒了,姬华倾没了帮衬,她薛矣还不是我的。”

    褚恒皱起眉头,不再看神经兮兮的公羊祁,打马离开。只是心没来由的不安。
………………………………

第九章 都城

    等褚恒满怀心事的回到边郊,除了没看成热闹的十几个世家子弟,她一眼便在人群中看见一身黑棉的姬华倾,以及他身边穿着一身白的薛矣。

    褚恒直起身子,慢悠悠的骑过去,脸色不解。华倾正抬头看她,把身边的美人置之不理。神色淡漠。薛矣却毫不在意的微笑,继续往华倾身边凑,满心满眼的只有他一个人。

    褚恒心下感叹,若薛矣没有报着任何目的接近华倾,那倒是痴情。

    褚恒下马走近:“华倾,你怎么来了?”

    华倾微微一笑,俊秀的脸庞耀耀生辉。:“听说你在这赛马,左右无事,便过来看看。”

    褚恒点头,抬眼看着他身边的薛矣,无声的询问。此时薛矣也定定的看着她,只是神色莫测,透着不善与诡异。褚恒微微皱眉,神色不渝,她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就像在打量一个物件,里里外外都被看了透彻。

    看着公羊祁也到了,她便说:“走吧,我们回去。”

    “恩!”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褚恒正在想着公羊祁藏在话背后的阴谋。听见有人叫她,褚恒抬眼问:“华倾方才说什么?”

    华倾:“薛矣很不对劲,我怀疑她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你。”

    褚恒询问:“为何?她不是钟情于你么?”

    “我并不喜欢她,但刚刚我来寻你,她便百般阻拦,视你为洪水猛兽一样。”

    褚恒也来了兴致:“哦?是么?看来她是知道些什么了!”

    华倾默了默:“希望她聪明点,不要耍小聪明”

    褚恒正色道“华倾,不管她是为了什么,看她对你的样子像是极上心的。”

    华倾也肃了脸:“啊恒,你说他们眼中的情爱是什么模样?”

    褚恒勾起嘴角:“亲情若我与啊父,友情若我与你,爱情?”褚恒疑惑的想了想:“爱情就是敢舍我之命护你安乐?”

    华倾也笑了:“可是我们不都敢舍命相互么?”

    褚恒疑惑:“是啊!那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

    “或许等到我们真的爱上了某个人,便会明白了。”

    褚恒慎重的点了点头:“有理!”

    回到将军府便听到宸王爷和啊父在说,郑国大军压境蠢蠢欲动,边城告急。第二日褚峥便接到圣旨——驻守边城,伺机而动。

    一切来得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大息权贵已分为两派,一派为褚峥姬宸为主,一派以阴险狡诈的息王为主。

    褚恒后来才知道,这场角逐从上一代人就开始了,现在的息王与姬宸都还是公子的时候,或许是牵扯太大,又或者太过危险,褚峥与姬宸的至交好友死了,褚恒的娘亲一家死了,芮国灭了。他们对于王位的执念才更深。

    在大息内乱最关键的时候。邻国来犯,就不得不考虑其中的深意。听说邻国的大将军公孙无讫与褚峥也是有仇的。

    褚恒仔细想了想,那日公羊祁的话给了她致命的提示。若是,若是息王早已知道公孙无讫大军压境,那么褚峥为了大息必定会去边城,姬宸便少了一大助力。这不得不让褚峥他们想得通透。若是息王敢用大息给郑国做交易,那么息王就必须得死了。

    褚峥拔营在即,褚恒也不敢乱了他的心神,直到褚峥想起了,才招了褚恒来见。

    “啊恒,我明日便拔营,这将军府就要靠你了,”

    “啊父,恒想要和您一起去边城。一起保家卫国”

    “好男儿志在四方。若啊恒真想去边城,那么等你打败了你的骑射师傅,再去吧!”

    “当真?”

    “啊父答应你的,自然算数”

    “谢谢啊父。”

    “……”

    褚恒还想和爹爹再腻歪一会。便听见管家来报。说宸王爷与小世子来访。在前厅等候。于是,褚琤带着褚恒往前厅走去。

    刚入前厅。脚都还未站稳,褚峥便让褚恒带着华倾去逛园子。拽着姬烨的踏出前厅,褚恒理了理思绪。在将军府这些年,吃得好穿得暖,是不是过的太安稳了,竟然都快忘了这个动乱的年代要承担的责任。

    在一个小亭子里站住脚,褚恒自顾自的问“华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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