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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本纪-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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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外,亲兵的禀报声打断了程秀峰的思路。
“船?什么样的船?程九没送信来吗?”程秀峰不悦的随口问道。
此次,程秀峰是以查缉海盗的名义把巡防营拉出来的。
除了亲率巡防营主力遮蔽住天津港,程秀峰又让他最铁杆的部下程九,统率着巡防营速度最快的三艘30料战船,在通往天津的外围航道上布置了一条封锁线。
所有来天津的船,都要经过程九的检查(收钱),才会安排小船引领进入天津港。
程九,才是程秀峰布置的真正封锁线。
不过,程秀峰根本不认为他这番布置会起什么作用。
哪位,身娇肉贵。他真要回京,地方大员们铁定会安排官军沿途严密护送。
就算哪位真的走了这条海路,可要是有登莱水师随行护送,他程秀峰又怎敢异动?
眼前的这番布置,说实话,其实不过是为了照顾下王爷的面子,顺便为自己捞点好处罢了。至于王爷的念想,从12年前王爷就藩之日,那念想恐怕就已再无实现的可能了。
升官、发财,他程秀峰现在也就只能动动发财的脑筋了。
心中微微一叹,程秀峰念头一转。
这都把船放过来了,程九都不知道事先派人送个信来。如此懈怠,这程九又该敲打敲打了。
“回将主,哨位传下消息,来的是一艘少见的三桅大福船。体型足有咱们这船两个大,船速很快。”
听出程秀峰口气有些不悦,亲兵有意不再提程九,只着重解说瞭望哨所看到的船型。
少见的三桅大福船?船速很快?
听着亲兵对来船的描述,程秀峰猛然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船他好像再哪里听过。
“船上有旗号吗?”
思索着往日所见的各种大船,程秀峰下意识问道。
“旗号?回将主,来船打了一杆犯忌的明黄旗,不知到底是什么来路。”
提到来船的旗号,亲兵脸上浮现出一丝迷惑的表情。
大明承平日久,法禁已远比早年间松弛。对各种服饰颜色,已不太严查。像有些商人公然的穿丝带玉,都已属常见。可敢公然使用黄色旗号的,亲兵他这还是真头一次见。
黄色旗号!
程秀峰脑袋‘轰’的一声响,他想起那是什么船了。
巨大的三桅大福船,足有1300料,那是圣上钦定的、登州船厂新建的‘珍运船’。
用珍运船,打明黄旗,那船上的不用说,肯定就是那位了。
那位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大明信王殿下朱由检。
只是,那位怎么真走海路赶来了?
程秀峰的脑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来了几艘船?”
程秀峰完全是下意识的问了这个问题。
“一艘,只有一艘船。”亲兵很干脆的回答。
只有一艘船?
程秀峰混乱的脑袋,马上被一股巨大的喜悦所吞没。
那位只有一艘船前来,那他只要假装不认识,以海盗的名义把船击沉,那泼天的富贵就轻松到手了。
将来王爷身登大宝论功行赏,他程秀峰凭此功劳就算封不了国公,封个世袭侯爷应该是绝无问题。
侯爷啊,那可是世袭的侯爷啊!
程秀峰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亮的冒出渗人的光芒。
珍运船,程秀峰亲眼见过。那船虽大,但却不是战船,船体强度十分有限,绝挡不住他们这8、9艘战船的围攻。
更何况,他这两艘百料战船上还装有大佛郎机炮。以大佛郎机炮的威力,只需贴近一击,击沉珍运船应该是不成问题。
天大的功劳啊,他只需认定对方为簪越的海盗,发出击沉来船的命令就好了。
‘嘎巴’,程秀峰手中的小玉梳,被他激动的捏成两段。
………………………………
第四O七章:对冲(求订阅、推荐、收藏)
狠狠掷下手中断裂的小玉梳,程秀峰抖擞精神、气度高昂的大声叫道:“来人啊,全军…”
“信王…避。”
程秀峰命令才说了半截,就被海风中隐隐传来的呼喊声打断了。
“什么声音?”程秀峰烦躁的发出怒吼。
是谁在乱喊信王?
他才要发出攻击对方座船的命令,现在喊什么信王。要是让巡防营官兵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大明信王殿下,程秀峰也不知官兵中还有几人能拿得起刀枪。
毕竟这可是属于谋反序列的大逆之罪啊!
瞒还瞒不及呢,是谁他妈在胡叫乱喊?
程秀峰的脸色明显阴了下来。
报信的亲兵侧耳听了听,万分肯定的说道:“将主,这不是弟兄们喊的。弟兄们喊不出这么大的声音,也喊不了这么整齐。”
闻言脸色越发的阴沉,程秀峰一把把亲兵推开,迈步直接走上了甲板。
“信王出行,诸人回避。”
在甲板上,海风中传来的声音清楚了许多。听清声音的内容,程秀峰的脸色完全黑了下来。
亲兵说的不错,对方的喊叫声确实非常的整齐,声音也异常的大。应该是经王府专业的仪仗训练出来的。
可恨啊。
程秀峰狠狠的一跺脚,脑子开始飞速的旋转。
对方竟然如此的狡猾。
他们这么高调的行事,喊得整个船队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下巡防营上上下下的官兵们都知道明黄旗代表的是什么了。
这该怎么办?
趁官兵们现在还是半信半疑的,直接开炮发起攻击?
顺着声音传来方向,程秀峰手搭凉棚仔细观察珍一号现在的位置。
“他妈的。”
程秀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以他的经验,珍一号还远未进入火炮攻击的范围。现在开炮只能是纯粹的浪费火药。
这么远,对方的喊声还真够响的。
迟疑了一下,程秀峰大声吼道:“传令,先他妈给我堵住他们再说。”
旗号翻飞,鼓声响起,巡防营九艘战船迅速相互靠拢,在珍一号前方形成一条松散的战线。
借助望远镜观察到巡防营战船的行动,沈寿尧脸上变得无比凝重。
巡防营的九条战船,以7艘10料船环绕着两艘百料船,组成了一个颇有层次的战阵。他们相互间的配合虽然显得很是生疏,但大面上还是完成了对珍一号航路的封锁。
望远镜掠过百料船的船头,看到黑洞洞的炮口冷冷的指向前方,沈寿尧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有7艘灵活的10料战船进行游击骚扰,再有两艘百料战船借助大炮封锁中央,他即便能借助望远镜先一步看清对方的调动,珍一号也完全找不到突破的机会。
该怎么办?
望着越来越近的珍一号,程秀峰满是荣华富贵的心也慢慢提了起来。
对方那整齐洪亮的叫声,随着珍一号的接近,听的已越来越清晰。
对方甲板上那严整的藩王仪仗,也越来越变得清晰可辨。
猛然间,程秀峰耳边隐隐听到水手们那边传来一阵轻微的骚乱。水手们应该开始猜疑了。
“开……”
程秀峰立即就想发出开炮攻击的命令。可不知怎的,他的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死活就是发不出声来。
这一刻,在程秀峰心头,大明那200多年的积威,向一座山一般把他压得死死的。
程秀峰忽然想起,公然攻击大明藩王,这绝对是诛九族的罪名。
要是万一京城的圣上无事,或者将来并不是王爷登上了那个位子,那他可怎么办?
珍一号距巡防营的战线越来越近。
沈寿尧捧着望远镜,还在不死心的搜索对方防线可能存在的微小漏洞。可惜,任他怎么盘算,数量上的巨大差异也能抹杀掉他的一切努力。
除了正面硬冲,珍一号真的没有其他机会了。
打正面?
回首看看己方严阵以待的少年队,又看看对方百料船上那黑洞洞的炮口,沈寿尧心中一片哇凉哇凉的。
信王殿下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沈寿尧承认,要是在陆地上,单凭这30多名少年就能击溃对面的巡防营。
问题是,现在是在海上。
对方不需要非得上船,对方只要破坏了珍一号,那他们就只剩举手投降和葬身大海这两条路了。
要是对方真敢公然攻击信王座舟,沈寿尧感觉,他们的结局十之八九只能是葬身大海。
望着越来越近的巡防营战线,沈寿尧暗暗下了决心:不能只依仗信王名号,进行鲁莽的冲击。还是先撤到外面,再重新寻找机会吧。
刚要开口发令,沈寿尧就听到桅杆上传来宋老三惊恐的叫声:“后方战船追来了。”
珍一号的后方远处,几片帆影慢慢出现。那是珍一号甩开的三艘30料战船追来了。
听到宋老三的叫声,沈寿尧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炸了。
前有阻截,后有追兵,怎么办?
怎么办?
“殿下,您不能上甲板。”
楚天行宽厚的身形,坚定的堵住舱门一步不离。
“是呀,是呀。殿下,有仪仗在就足够了。您真没必要亲自露面,那实在有点危险。”
仔细的为朱由检整理着身上的王服,高起潜也随声附和着。
“这个时候,孤怎能不露面?”朱由检异常激动的叫道:“仪仗怎能代表的了孤?”
“只有孤真正出现在甲板上,才能震慑住那帮乱臣贼子,让他们放弃不应有的心思,乖乖的让开道路。”朱由检气势高昂的大声叫道。
面对朱由检扑面而来的威风和气势,楚天行毫不动摇。他依旧坚持自己的原则:“现在有危险,殿下您不能到甲板上去。”
“楚大,你到底让不让?”
朱由检脸色涨得通红,声音也迅速冷了下来。
微微躬身,维持着对朱由检的礼节,楚天行连话都不再回。他的身子如生了根一般,堵住舱门一动不动。
死死的盯了楚天行一眼,摇着头,朱由检无奈的表示放弃。
“好吧、好吧。孤怕了你了,楚大。孤不出去,行了吧?”
烦闷的坐回躺椅上,朱由检无精打采的吩咐高起潜:“孤就不出去了,你去办吧。事要办不好,孤就扒了你的皮。”
“是。”
面对朱由检有气无力的威胁,高起潜恭恭敬敬的应道:“殿下请放心,一切尽在殿下掌握之中,绝无问题。”
………………………………
第四O八章:识时务的程秀峰(求订阅、推荐、收藏)
望望背后浮现的帆影,沈寿尧心中快速计算了一番。
不行,真的不能再向前冲了。再冲,就真的再无其他选择了。
定了定神,沈寿尧凝重的张开了嘴。
作为一个合格的、负责任的船长,他要立即调整航向,趁后方三艘战船赶到之前,离开这里。
沈寿尧相信,以珍一号的速度,只要不死冲向一个目标,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把巡防营全都甩的远远的。
“沈船长,”高起潜尖利的嗓音在沈寿尧耳边响起,暂时打断了沈寿尧的想法。
“沈船长,殿下吩咐,请您马上将这面旗子挂上桅杆。”
望望越来越近的巡防营战阵,高起潜迅速把一面黑色的三角旗递到沈寿尧手中,口中再次催促:“沈船长请务必尽快。”
“来人,升旗。”
沈寿尧没有半点迟疑,马上让水手把旗升上主桅。
海风中,明黄色的王旗下,黑色的三角旗迎风招展,旗面上金色的变形‘皇’字纹异常显眼。
这就是信王殿下冲阵的依仗吗?
黑旗升空,珍一号乘风破浪勇往直前。像一支无悔的箭一样,向着巡防营战阵中央迅猛的扎了过去。
手捧望远镜,沈寿尧紧张的盯着远处的巡防营战线。按他的计算,珍一号顶多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再晚,珍一号就很难逃出对方的围捕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寿尧死死的盯着巡防营的一举一动,他随时准备发出船只转向的命令。
突然,沈寿尧看到,奇迹发生了。
望远镜中显示的非常清楚。巡防营的战船或向左摇、或向右摆,使他们本就显得松散的阵线,彻底不复存在。
珍一号前方出现了一条宽敞的康庄大道。
如此神奇?
沈寿尧对信王殿下神鬼莫测的手段,简直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看到珍一号上升起的‘皇’纹黑旗,程秀峰心中某根弦‘当’的一声彻底崩断了。
这面黑旗,程秀峰很有印象。
它是兄弟货栈的认旗。
程秀峰对此旗的印象,来自他收到的兄弟货栈厚礼。看在厚礼的面子上,程秀峰承诺,打着这种旗号的货船,他们巡防营会给予特殊的照顾,绝不刁难。
天津巡防营虽负有查奸缉私之责,实际上,程秀峰的巡防营只是一伙受气窝火的苦哈哈罢了。
天津卫,是卫护京畿的重地。原则上,天津港是绝不允许商船来往的。这些敢行走于天津的商船,那个背后不是站着朝中的一位大佬。
面对朝廷的大佬,天津巡防营敢查谁?
12年前,迫于朝臣的压力,福王从太子位的争夺中彻底败下阵来,被迫黯然赴洛阳就藩。
作为福王护卫出身,31岁已任游击,曾经前途一片大好的程秀峰,被朝廷踢到这爷爷不亲舅舅不爱的天津巡防营任职。
受福王拖累,程秀峰在巡防营过的战战兢兢的,巡防营更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12年来,尽管因辽东战事需要,天津重建了巡抚衙门。天津港也因为辽东提供军需而重新繁荣。
可对程秀峰来说,除了头上多了个婆婆外,没有其他丝毫的变化。足足当了12年水师游击的程秀峰,对他的官途早已彻底失去了信心。
一个没有前途的上官,一个无法给下属带来荣耀和利益的上官,又怎么能掌控的住他的属下。
在巡防营,除了程秀峰贴身亲卫出身的程九,其他巡防营将领对程秀峰纯粹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尊重。程秀峰对巡防营的掌控力实在不算强。这也是程秀峰不敢直接发布攻击命令的最重要原因。
珍一号冲来,程秀峰心中唯一的奢望,就是用一波攻击把珍一号直接击沉,用既成事实把巡防营全都拖下水。
可黑旗的出现,彻底打破了程秀峰的幻想。
巡防营官兵对明黄旗和藩王仪仗,可能因从未见过还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但黑纹‘皇’旗,巡防营官兵可就相当熟悉了。他们清楚的知道,那是信王府的属下。
兄弟货栈自接手武清候三艘海船后,为了熟悉航路,好尽快与江南搭上线,这段时间他们的各项准备工作可没少做。
鉴于天津港是兄弟货栈进驻的第一座港口。为了减少磨合时间,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整个天津卫的官场,兄弟货栈全都拜访了个遍。
借助钱庄的财力和撤换天津守备秦明的威风,兄弟货栈很容易就在天津官场上打开了局面。尤其是负有查奸缉私之责的巡防营中低层军官,与兄弟货栈走得更近。
对巡防营的中低层军官来说,能从兄弟货栈获得实际的利益,又能借兄弟货栈搭上信王这尊大佛,获得一丝升官的机会。这种好事,他们当然会趋之若鹜。
这使的在巡防营,兄弟货栈说话其实比程秀峰还要管用。对此,程秀峰也是心知肚明。要不他干嘛把他最铁杆的程九,派到外围去再建一道封锁线。
程九没能拦住珍一号,程秀峰其实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看到黑旗方一升空,麾下的战船就不等命令自行让开了航道。程秀峰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
程秀峰知道,他的奢望已经彻底破灭了。若他敢再下达攻击珍一号的命令,整个巡防营的战船只怕都会对他倒戈相向。
相比信王殿下,经过了12年的时间流逝,福王对朝廷的影响,真的已经微乎其微了。福王的念想已经没有了成功的可能。他的梦该醒了。
看到珍一号即将进入巡防营散开的航道,恢复了清醒的程秀峰一激灵。
他已无力阻挡信王,信王一旦回京,信王登顶的希望那可远比福王要大的多得多。若是信王对他此次的行动忌恨在心,那他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办?
眼珠一转,程秀峰心中迅速有了对策。
“来啊,传令。所有船只列欢迎阵。降帆,落锚,鸣礼炮。”
命令发出,程秀峰在心中长叹一声:“福王殿下,臣下已为您尽了最后一份力。事有不谐,请恕臣下为家族考虑一下吧。”
鼓声响起,旗号翻飞。
得到顺心军令的巡防营战船,更快的退向两侧。
随着鼓声止歇,在程秀峰的旗舰带领下,一艘艘巡防营战船船帆落下,一具具船锚溅起巨大的水花。
就在沈寿尧惊讶的眼神里,巡防营战线迅速变成了夹道欢迎的迎宾阵列。漫天的戾气瞬间变成了一片祥和之气。
………………………………
第四O九章:迎宾、礼炮(求订阅、推荐、收藏)
降帆、落锚。
在帆船时代,这种行为就是完全放弃了船只的机动力。
战船只要做出这种动作,那就是完全没有敌意的表现。
几瞬之间,天津巡防营就在程秀峰的指挥下,让出了航道;降帆、落锚分列到航道两侧,迅速从敌视封锁状态转变成迎宾受检阅状态。
巡防营的转变速度之快,前后变化之大,绝对令人感到叹为观止。
看到巡防营的战船顺利的转换成迎宾架势,程秀峰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多亏这种迎接阵势,巡防营还演练过多次。
既然阻截信王座舰已不可能实现,那就干脆改为盛大欢迎吧。
幸亏他提前就做了多手准备。
“鸣放礼炮,欢迎贵宾驾临。”
程秀峰手指轻捋颌下短髯,异常干脆的下达了开炮指令。
只要这些未装实弹的礼炮声一响,巡防营前面的所有行为就都能解释过去,再无破绽。
毕竟火炮中连实弹都没装,这完全可以表明巡防营并没有恶意了。
隆隆的火炮声有节奏的响起,把珍一号上严阵以待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看到巡防营战船打出的旗号,又注意到完全没有炮弹落水的现象发生,沈寿尧一直高悬的心,这才稳稳的放回了肚里。
“高总管,请代为请示殿下。对方在鸣放礼炮,列队欢迎,我们是否减速以回应对方的善意。”
眼睛不离望远镜,沈寿尧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巡防营战船的一举一动,一边急速向身旁的高起潜说道。
对方已经释放出足够的善意了,不做任何回应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突如其来的炮声,差点把高起潜吓的趴到在船上。
弄清响的只是礼炮声,可高起潜望着巡防营百料战船上腾起的团团硝烟,忍不住还是心中发毛,脸色发白。
“减什……”
对沈寿尧的问话,一心想迅速逃离的高起潜,本能的脱口而答。
只是,话一出口,高起潜就感觉到不对,他匆忙改变了自己的说法:“减什……。哦,沈船长,您先维持着速度不变,我这就去请示殿下。”
船舱内
听到炮声,楚天行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起来。守着舱门,楚天行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
只是,楚天行悲哀的发现,要真是炮弹打来,他武功再高似乎也无济于事。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胜负的关键已变成了脚下的船只。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令楚天行心中充满了无力感,浑身也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今后,”楚天行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是还有今后的话,我绝不再让殿下置身这种危险的环境。”
炮声传来,朱由检心中同样也忍不住一惊。
是程秀峰冒险发起了攻击吗?
巡防营的情报,在朱由检心头迅速流了过去。情报过完,朱由检整个人又重新放松了下来。
即使程秀峰冒险发起攻击,他也绝对不是信王府的对手。对此,朱由检有着无比强烈的信心。
兄弟货栈对巡防营渗透已经很深了。巡防营中低层军官跟着兄弟货栈,有钱拿、有升职的希望。更关键的,是大义也在兄弟货栈(信王府)这一边。
而巡防营官兵跟着无法提供升官发财途径的程秀峰,又能得到什么?
这公然攻击大明的藩王,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没有让人失去理智的巨大利益诱惑,巡防营官兵凭什么跟着程秀峰谋逆?
有兄弟货栈作对比,相信程秀峰光凭画饼是绝对无法打动巡防营官兵的。
要拿真金白银来收买?
那更是不可能。不是朱由检小瞧程秀峰,程秀峰根本拿不出收买整个巡防营的筹码。
程秀峰带来了整个巡防营,这才是朱由检取胜的关键。
朱由检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程秀峰若敢冒险发起攻击,那他必定会受到巡防营的倒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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