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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本纪-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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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资历,内阁中现在除了屡上辞呈,苦苦要求辞官的首辅顾秉谦,就是他冯铨资历最老。虽未有朝廷的明确诏书,但冯铨现在确已享有内阁次辅的实际权威。这让冯铨很是志得意满。
在大明,内阁大学士的选拔,是先经朝廷百官廷推人选,再由皇帝从中挑选入阁人选。在入阁资格的选拔上,廷推所占比重还要远大于皇帝的首肯。
不过,入阁之后,内阁首辅的确定,百官的影响就显得软弱无力了。内阁首辅是必须要经皇帝的明确任命才行。至于其他内阁成员的地位,一般默认的,是以入阁时间的先后排序。
这就导致,内阁次辅还可以靠打熬资历慢慢混到,但首辅却是绝不可能。
冯铨很清楚,他若想再进一步,想担任大明真正的内阁首辅,魏公公已是他完全绕不过的坎。
他要么铁心同魏公公完全站在一起,为魏公公的政策站桩助威;完全按魏公公的想法去冲锋陷阵,大概才能换取到魏公公的全力支持,得以上位。
可要完全与魏公公站在一起,冯铨心中却并不情愿。魏公公重拾张居正新政的举措有些太过激进,冯铨本就不太看好。现在,魏公公变得更加激进,他竟然支持税监搞起了打击士绅豪强的举措。
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赤果果的抢劫吗?
魏公公这么激进的政策,将来遭遇反弹那已是必然之事。冯铨很怕他与魏公公站在一起,会被将来的反弹风浪直接拍到粉身碎骨。
可要想不依靠魏公公,那冯铨就得想法与魏公公分庭抗礼才行。他只有自立了门户,才有可能争取到皇帝和广大朝臣的支持,才有可能获得那么一丝上位的希望。
不过,面对如日中天的魏公公,冯铨怎敢有挑战的心思?
但风云突变,天启皇帝突然受伤病危,让冯铨看到了希望。
天启皇帝病危,大明皇位更迭在即。如此暗潮涌动的时刻,不正是大丈夫乘风而起建功立业之时。
所以,当王永光蓄意挑起天变之争时,冯铨默默的开始做起了准备。
冯铨是衷心的相信‘一朝天子一朝臣’。大明朝局风云变幻,天启皇帝若是过世,魏公公越是权倾朝野,就越是注定要走向终点。如此时机,岂不正是他冯铨上位的最好机会。
当内阁首辅顾秉谦陷于‘天变’朝臣和魏公公之间左右为难,只能连上辞呈以求解脱时,冯铨心中却在不住的偷偷暗笑。
顾秉谦表现的越是没有担当,就对他越是有利。他只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就一定能成功重塑他的形象。
当然,冯铨也根本没有任何救助东林党人的意思,他小心的把发言只指向税监,力求少触动魏公公敏感的神经。
在天启皇帝面前说出此话,冯铨就已做好接受贬斥的准备。皇帝答应了,那当然最好。那样他就有了定策之功,这功劳足以让他取代顾秉谦出任内阁首辅。
若是皇帝不答应,也无所谓。冯铨只是借此与魏公公划清界限,树立他为民请命的清名,为将来新皇时期打下坚实的基础。
只是,冯铨根本不知道,在这个时空,若非朱由检压制了魏忠贤的嗜血欲望,一旦沾上了鲜血、大开了杀戒后的魏公公,会有多么的恐怖?
那将是冯铨做梦都想不到的存在。
朱由检前世魏忠贤那史无前例的‘九千九百岁’称呼,比这个时空叫响的‘九千岁’,那是足足多出了九百岁。
这九百岁的差距,可都是靠漫天的鲜血才能铸就而成。
要是在没有朱由检穿入的原时空,面对一连诛杀了熊廷弼和东林党的前后六君子,以赫赫朝臣鲜血铸就了‘九千九百岁’凶名的魏公公,就算再借冯铨两个胆,他也绝不敢挑战魏公公的权威。
只有不知者才会无谓啊!
阴冷的气息下,冯铨伏地静静等待着最终的结果。殿中所有人也都在等待着天启皇帝的判决。魏忠贤更是摩拳擦掌的等待皇帝的命令,他已准备要将冯铨与东林党人一并处理。
冯铨你不是想要清名吗?
那好,那杂家就给你留上一份大大的清名。
魏忠贤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份狰狞的笑容。
看到魏忠贤的笑容,内阁大学士施鳯来和张瑞图心中充满了矛盾。冯铨说出了他们想说的话,他们都想支持冯铨,只是一时还迈不出支援的脚步。
等待中,大殿上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这一刻,龙床上的朱由校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冯铨的话音方一入耳,朱由校就已准确的把握住了冯铨的想法。
冯铨这是想要树立清名、收养名望,他这是有意想成为文臣新的核心。
这真是,真是…
“唉!”
朱由校无奈的叹息一声,目光一阵的发呆。
他才要诛杀诏狱哪些东林党的旗帜,以敲碎文臣的核心,消散文臣的团结,可冯铨就公然开始谋划成为另一个文臣核心。
显见得,以后朝中就算没有了东林党,也还会有西林、南林、北林等党出现。
那他这么做,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文官一旦结党抱团,皇家威严就已不再,皇帝真正的旨意就难出皇城。
在这祖宗基业受到威胁的时候,小五年轻,绝不能给他留下个抱团的东林党。
呆滞的目光慢慢凝聚起来,朱由校又重新振奋起心情。
朝堂现有的阉党,有魏忠贤在,当也不会允许其他文臣上位。只要文臣不结党抱团,那皇帝的旨意就能通行天下。至于多年以后的朝堂,那就不是他朱由校所能管得了了。
他现在不管将来会如何,他只想留一个相对干净、易控制的朝堂给小五。
小五,大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心下发狠,朱由校眼中露出了凶光。
结党者,必须死!
朱由校才要开口,殿外的一声枪响突然振动了整个大殿。
………………………………
第四二九章:刺杀现场(求订阅、推荐、收藏)
突如其来的枪声,让朱由校把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响声?
大殿中许多人还没搞清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时,几名贴身内侍已迅速围到了朱由校的床前,列出保卫之势。
大殿中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众人中,原本在一旁安静看戏的英国公张维贤,闻听枪声脸色大变。他几步抢到大殿门前,倚门向外观看。
当看到殿外的内侍和护卫也都是一脸茫然之色时,张维贤心中略微放松几分。
“怎么回事?”
魏忠贤略显几分惊慌的声音在张维贤身后响起。
这是枪声!
曾数次见过内操军试枪的魏忠贤,在声音传来的一瞬间就已明确分辨出来。
皇城大内竟然响起枪声,这可不是绝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枪声如此的清晰,发声地点必然离此不远。这到底是内操军无意间走火,还是…
心中一个激灵,魏忠贤不敢再想下去。
“一群蠢才,还不快去查问!”
看到殿外内侍无人回答,还全都是一脸迷茫之相,魏忠贤忍不住跺脚骂道。
乾清门
枪声打响的时候,朱由检感觉整个天地似乎都慢了下来。
他眼见得,一个内侍从人群中几步抢出;眼见得,内侍抬起手中的燧发枪;眼见得,内侍目露凶光满面都是狰狞。
“这是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面对黑洞洞即将开火的枪口,朱由检奇迹般的发现,他竟然没有任何恐惧,他竟然还有闲功夫去胡思乱想。
扳机扣动,枪口处火光迸溅、硝烟弥漫;枪弹从枪口高速飞出射入人体。
一瞬间,血肉横飞、鲜血四溅。
朱由检重重的倒在地上,周围响起一片‘有刺客’和‘信王遇刺’呼喊声。
乾清门距离乾清宫寝殿并不太远,总共也就只有几十米的距离。在乾清门大开的情况下,杂乱的呼声隐隐传到魏忠贤和张维贤耳中,两人不约而同都变了脸色。
信王遇刺?
信王生死如何?
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重重疑问涌上心头,魏忠贤与张维贤的心都忍不住提了起来。
天启皇帝伤重病危,信王已是大明最正统的继承人。要是信王出了问题,大明皇位的传承也就出了问题,那大明的大乱可就要来了。
往后退一步说,就算信王身体无恙,但信王在皇城内遇刺,这也是大明罕见的天字号恶性案件。
这大明立国数百年,似乎还从未发生过这种敢在皇城内行刺的恶性案件。
可以预想,就算信王无恙,一场惊天大潮也即将滚滚扑来。
魏忠贤与张维贤相互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是难掩的惊惧之色。
多事之秋啊!
乾清门
朱由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方正化又重重砸在他的身上。
方正化的左臂被近距离射出的隧发枪弹,打出了一个怪异的角度,血肉模糊的软软垂在身旁。
鲜血似水般汩汩流淌,染红了方正化的衣袍,染红了朱由检的王袍,又染红了组成地面的光滑青石板。
血红一片中,朱由检身上虽看着吓人,其实除了被方正化狠狠地砸了一下外,他毫发无伤。
从发现大门两侧人数不一样多开始,方正化就已把小心提到了最高等级。
不过,隧发枪不是刀剑。
尽管方正化已早有准备,但内侍从人群中突然窜出,突然暴起发难时;方正化能做的,也只有合身将朱由检扑倒,用自己的身体为朱由检挡住铅弹。
即便方正化反应神速,也作出了最正确的反应,但他还是被燧发枪击中了左臂。
“保护殿下!”
枪声中,一声高叫,少年队瞬间化为圆阵把朱由检和方正化牢牢的护在了中央。虽然手无寸铁,但少年们的脸上却毫无惧色。
枪声炸响,内操军统领、御马监掌印太监谭敬大惊失色。
“抓刺客。”
一边奋力向刺客扑去,谭敬一边恨恨的怒吼着。
作为御马监掌印,谭敬亲自来到乾清门守门,本就是为了迎候信王殿下。
现在人是迎到了,可发生行刺这种恶性事件,让他怎么向陛下交代。
听到谭敬的吼声,周围有些发呆的内侍这才反应过来。数名内侍一同扑上,一举把行刺的内侍扑倒,牢牢地压在地上。
咯、咯,几声脆响连续传出,却是发狠的谭敬,直接把行刺内侍的手臂一一折断。
温热的鲜血溅到朱由检脸上,湿湿的,让人很不舒服。朱由检的感觉终于恢复了正常。
翻身做坐起,看到方正化破破烂烂、鲜血直流的胳膊,朱由检心中忍不住一抽搐。
伤口这么大,血流这么猛,要不赶紧止血,方正化还有多少血可流?
一把扯下一只衣袖,伸手使劲扎住方正化的上臂,朱由检大声叫了起来:“太医,太医。”
距离拉近,方正化胳膊上的创面中,那破碎鲜红的肌肉、折断的白色骨茬,朱由检都看的格外清楚。
这让朱由检心中又是一阵抽搐。
如此创伤,方正化即便能活下来,这条胳膊只怕也很难保住了。
看到信王殿下年轻的脸庞就在眼前,眼中充满了悲伤,方正化大感欣慰。
“殿下,别杀刺客,留活口。”
方正化忍着剧痛,低声向朱由检进言。
留活口?
朱由检用力把方正化胳膊上的袖子又扎紧了一点。
对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他,又怎么会留活口存留。
这可是在皇城中公然刺杀。就算是刺杀成功,刺杀背后的主谋只要不是疯了,他们也绝不敢公然承认。他们又不是前世的恐怖组织。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刺杀者也根本不知他背后站的到底是谁。但不管如何,刺杀者是死定了。
周围纷乱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行刺者只有一人,谭敬很快控制住了局面。
“信王殿下,”谭敬的声音在少年队圈外响起。
隔着少年队,谭敬扑通跪倒在地,他的头磕的青石板当当作响。乾清门内外,所有守门的内操军也都跪伏在一旁,把身体贴的地面紧紧的,丝毫不敢抬头。
“护卫殿下不利,小的罪该万死。还请殿下暂留小的一命,且容小的护卫殿下入宫见圣后再死。”
谭敬的话音未落,朱由检略显急躁的声音就迅速传来。
“起来吧,孤这就要进宫。”
恭敬的又在地上磕了个头,谭敬利落的站了起来。
一抬头,谭敬就看到信王已走到他的面前。信王背后,数名少年抬着满身血污的方正化,那鲜血还在顺着方正化的衣角滴滴滴下。
“殿下?”
谭敬话才出口,就被朱由检迎头截住。
“孤要带他进去,你有意见?”
看看身沾血污,王服缺少一支衣袖,衣衫褴褛间却气度格外威严的朱由检,谭敬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信,信王殿下,小的给您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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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O章:吾弟可为尧舜(求订阅、推荐、收藏)
“进宫。”
朱由检一声令下,谭敬躬身打头取代了方正化的位置,先行。朱由检和少年队随后跟了上去。队伍的尾端则是抬着方正化的几名少年。
奔出几步,谭敬心中忽然想明白了信王的想法。
信王执意要带方正化入内,这是想救方正化的小命。
在这大变的时候,即便前去寻找太医,只怕也无人会顾得上小小的方正化。以方正化的创口和流血速度,耽搁一久必会有性命之危。
而此时,也只有乾清宫内才有多位太医和大量药材存在。只有迅速赶到宫内,方正化的小命才有保下来的希望。
心念至此,谭敬的脚步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能碰上这么一位肯把奴才的命放在心上的主子,这可是奴才们几世才能修来的福气,他可不能辜负了。
谭敬步频的突然加快,让整个队列即将划一的脚步,重又变得一阵杂乱,足足十几步后才又重新调整了过来。
耳中听到变得异常整齐的脚步声,谭敬本来躬着的腰又忍不住低下一分。
信王府有大才啊!
大明的各路军队中,就是最强的戚家军,每走十几步也还需调整一下队形呢?
信王府这队的部卒可好,在奔跑中竟然还能宛若一人(这还是按他的节奏行进中调整的)。这等素质的精兵别说从未见过,谭敬就连听都从未听说过。
信王有如此大才在府,又有此等精兵在手,他们这些奴才对信王的作用,可远不如想象中的大啊。
脑中还未想完,几十米的距离已经跑完。望着近在眼前的乾清宫正殿,谭敬停下了脚步。
“殿下,陛下正在寝殿等您,您看……”
恭敬的弯腰行礼,谭敬看看朱由检身后的少年欲言又止。
“寝殿?”
眉头微皱,朱由检有些焦躁的吩咐:“谭敬,孤去寝殿,你先把方正化送太医处诊治,再带少年队至寝殿外守候。”
不等谭敬回答,朱由检拔腿向寝殿方向跑去。
“殿、殿下……”
张嘴没能喊住朱由检,谭敬略显尴尬的停下了脚步。心中细一品朱由检留下的言语,谭敬的眼睛忽的一下亮了起来。
一举直起腰,谭敬指着乾清宫的侧厢:“快,这边,太医在这边。快把方兄弟抬到这边来。”
部下中出现了刺客,已让谭敬大丢颜面。现在信王殿下肯给他机会,谭敬决心要以最快速度安置好方正化,好带这支少年队赶到寝殿去。陛下让他跟随信王,他绝不能让陛下失望。
这一刻,谭敬的腰挺得前所未有的直。
看到朱由检虽然衣衫褴褛、满面血污,但精神体态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眼前,魏忠贤和张维贤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发生的毕竟是刺杀。虽有内侍提前一步赶来报讯,但一刻未见完好无损的朱由检,他们就很难真正放下心来。
“殿下!”
一把拉开殿门,魏忠贤和张维贤两人迎着一路小跑过来的朱由检,不约而同地喊了一声。
声音一起,他们二人又不约而同的顿了一顿才由张维贤躬身相请:“殿下,陛下等候已久,您、您快进去见见他吧。”
看到魏忠贤和张维贤那满是愁苦的面容,朱由检也不知该说什么,冲二人轻轻点点头,朱由检抬腿就向殿内冲去。
才到殿门前,朱由检突然一个急刹车:“大哥知道孤遇刺吗?”
魏忠贤和张维贤再次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快给孤拿条湿毛巾来。”
站定了吩咐一声,朱由检开始松解自己腰间的玉带。只是,不知怎的,他有些颤抖的手指几下都未能打开紧扣的玉带。
看到朱由检的动作,魏忠贤和张维贤都明白了过来。
信王是要脱下身上破损的血衣。
信王不欲陛下为他担心。
信王与陛下真是亲兄弟啊!
“还不快拿湿毛巾。”
冲旁边的内侍一声呵斥,魏忠贤抢上一步亲手帮朱由检解开腰间的玉带。
脱下破损沾血的王袍,用湿毛巾擦干脸上的血污,没有外袍,朱由检穿着中衣走进了寝殿。
“夫君,小五赶回来了。”
看到朱由检还显青涩的身形出现在殿内,张皇后低下头在朱由校耳边低低的告知。
一串串泪珠似断线珍珠般滚滚落下,张皇后忍不住用被泪水浸湿的朱唇在她夫君的脸上,她一生唯一的夫君脸上轻轻一吻。
精神明显一振,脸上涌起一团不太正常的红晕,朱由校望着他最为亏欠的妻子,由衷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不能再与你执手到老。
视线从妻子脸上挪开,朱由校决绝的叫道:“扶、扶朕起来。”
“大哥!”
看到朱由校挣扎着坐了起来,朱由检连冲几步抢到床前跪倒,一把扶住大哥的双手。
大哥的手好瘦啊!
感受着那消瘦如骨的双手,望着那已明显瘦脱相的脸,朱由检心中一酸,喉头忍不住哽咽几声。
“小、小五不哭。”
望着小五那还略显青涩的面孔,朱由校像当年扶起摔倒的他一样,轻轻的拍着他的手,柔声的安慰着。
唉。
看小五那强忍哽咽的青涩面孔,朱由校心中暗暗一叹。
小五的年龄还小了一点,老天要能再多给自己几年寿命就好了。
拍拍小五的手,朱由校柔声说道:“小五,对不起,这次大哥要食言了。你的海王梦可能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听到朱由校一如既往的柔和声音,朱由检心酸更甚。
不行,我不能哭,我绝不能哭。我不能让大哥伤心。
心中一边努力告诫着自己,朱由检的眼中却忍不住水雾朦胧。
自来到这个时代,这个比他更像穿越者的大哥,就给了他最无私的关爱。
他给他的感觉就像最铁的哥们、就像最宽厚的大哥、甚至有几分像前世的父亲。唯一不像的,就是不像个皇帝。
这一刻,从内到外朱由检的感情前所未有的真挚,他真的感觉亏欠这位大哥很多。
“小五,原谅大哥把这付难背的担子扔给你。没办法,祖宗的基业不能丢,这是我们兄弟命中注定的责任。”
强行振奋着精神,拍着朱由检的手,朱由校一字一顿的说道:“大哥是不成了,大明以后就全看你的了。”
示意朱由检伏下头,朱由校在他耳边低低的解说:“小五,都怪大哥,大哥就不该让你出京。要是你未出京,也许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人的非分之想。是大哥对不住你。”
急促的喘息数声,朱由校继续交代:“小五,大哥本想为你清除掉所有文臣核心,打掉朝中所有的党派。可现在野心人太多,你皇位不够稳固,还需留些有力文臣为你坐镇中央。
不过,小五,你记着。千万千万不要让文臣结党。文臣结党就会营私。当他们私心太重时,就会损坏大明的利益,损坏我们祖宗留下的基业。”
一大段话说完,朱由校喘的有些透不过气来,却还强撑着说道:“小五,记住。当你皇位稳固后,一定要除掉哪些结党文臣的核心。”
“大哥,我记下了,你快歇歇。”
不理朱由检的劝说,双手把朱由检的手抓的紧紧的,朱由校继续强撑着说道:“魏忠贤忠心可嘉,让他帮你看着哪些朝臣,省的他们欺你。
还有孙师,唉。”
提到孙承宗,朱由校重重的叹息一声。
“是朕对不起孙师。小五,等东林党没什么影响力了,你再请孙师出山助你。”
偏头仔细看看朱由检身上的中衣,朱由校声音慢慢大了起来:“小五,你聪慧异常,又宅心仁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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