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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本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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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光启,他还真的不怕。
端起茶杯,一仰脖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胖子把茶杯又往矮几上一墩,身子放松的向后一仰,压得摇椅“吱呦”一声。
胖子撇了一眼老二,大声叫道:“还不快给我续茶,一点眼力价都没有,笨的像猪一样。我怎么就听了你的。早就该收了那个穷酸的田地。”
收起折扇,老二悻悻的拿起茶壶把茶杯蓄满水。看着老大那球一样的身材,心中暗骂:“也不知到底谁更像猪一点。”嘴上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乡村茅屋中
黄秀才一脸苦笑着回答徐光启:“不瞒先生,现在回想起来,学生也不知当时怎么就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去接粮长这个职位。”
在大明,“粮长”并不是个编制内职位。
所谓粮长,它更像是一个承包头的角色。
简单说,粮长实际上就是大明乡村的包税者。
大明建国前的义军时代,朱元璋为了顺利收取乡村的农税,特意设立“粮长”这个完全不在编制的角色。
从义军时代直到洪武年间,粮长一直都是由本乡本土中,田产最多的人担任。
朱元璋规定,各乡村由粮长负责将乡村各户的农税征集到一起,然后集中运输到官府,运输费用由官府补贴。
这样,官府省了下乡一户一户征收的人力,而农户也省了向官府运输的费用。这种模式,也是大明皇权不下乡的最直接体现。
当然,“粮长”这个法子,也只在洪武年间起了点积极的作用。
洪武年间,朱元璋把贪官污吏杀得胆寒。没人敢在他老人家在世时,明目张胆的贪污索贿。“粮长”制度就在那个高压严打的环境下,方能顺利的运行。
朱元璋甚至还从粮长中选拔官吏,作为对尽心办事粮长的奖励。洪武年间,大明不乏从粮长中走出的高官,最高的甚至做到了礼部尚书。
那个时期,“粮长”制度是的的确确的善政。
洪武之后,大明的吏治一天比一天腐化,“粮长”善政也就变成了害人的恶政。
小吏们往往会故意推荐家中薄有资产的白丁为粮长。这些人家族势力不够、心也不够黑,单靠他们一般很难把税征齐。再加上小吏在官府端故意吃拿卡要,这些粮长被坑的只能是倾家荡产的结果。
到了正德朝以后,因为土地的大量兼并,自耕农纷纷逃亡,农户税源逐渐萎缩,官府却还在按照定额收取税负。
在这种局面下,就连那些黑心的、吸食农户血肉的粮长都无法再支撑下去,粮长再也没人愿意承担了。粮长制度也就名存实亡了。
到如今,除了故意害人,各处很难再听到粮长的称谓。
“到底谁在害你?”徐光启盯着黄秀才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
有秀才功名护体,粮长怎么也落不到黄秀才头上。徐光启绝不相信,黄秀才会自己跑到官府要求当粮长。
“不瞒先生,这个粮长还真是学生自己向官府求来的。”黄秀才一脸苦笑着说道。
“你疯了?”徐光启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黄秀才,就连朱由检也忍不住回头盯着黄秀才猛瞧。
黄秀才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发疯的样子。
“我没发疯。”黄秀才迎着徐光启那诧异的眼光,再次苦笑一声。
“先生想必来时看到路边的田地了?”黄秀才反问了徐光启一句。
听清黄秀才问的问题,想到来时路上的见闻,徐光启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你是为了推广甘薯?”徐光启瞪大了眼睛。
听到徐光启这么问,朱由检转身紧紧盯着黄秀才的反应。
在茅屋昏黄暗光线下,黄秀才停了一会才轻轻的说道:“是的。”
“先生教我如何堆肥,如何种植甘薯,如何修建水渠引水浇地。在先生的引导下,学生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大丰收。”
不知是否是错觉,朱由检觉得随着黄秀才的讲述,似乎有一种异样的光彩在他脸上浮现。让他变得光彩照人。
“先生是否还记得,有几户农户也想种植甘薯的事?”黄秀才轻声的问道。
“当然记得,只可惜我当时有事必须离开,没能亲手指点他们。”徐光启遗憾的说道。
“后来不止那几户了。当看到我家大丰收的场面,整个村子都轰动了。那年我家的甘薯,亩产到了8石。8石啊!”黄秀才激动了起来。
“听说我家种的甘薯能亩产8石,全村老少都赶来了。熙熙攘攘的像赶庙会一样。不停的有人问我这个、问我那个。
先生,学生所有本事都是先生教的。先生推广甘薯的志向,学生也谨记在心。
既然乡亲们愿意尝试,学生也就答应了他们。”
黄秀才脸上出现一丝红晕,显然他现在的心情十分激动。
“没曾想,乡亲们种植的甘薯却远赶不上学生家的产量。最多的也就5石左右。乡亲们虽然没明说,但学生看得出,他们都怀疑学生藏了私。”
说道这儿,黄秀才脸色涨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徐光启拍拍他的手,无声的安慰他一下。
心情稍稍平复一下,黄秀才又继续说道:“学生去乡亲们的田地仔细看了,乡亲们的田地实在太差了。他们的田地,要水没水、要肥没肥,甘薯的产量怎么能提高?
弄清了原委,学生就按先生所教,给他们提了建议。也就是堆肥和修建水渠。
可学生没想到,就这点微小的改建,乡亲们都做不到。乡亲们实在太穷了。”
“所以你就出头当了粮长?”朱由检插口问了一句。
“是的。”黄秀才点了点头,“我想叫乡亲们都听我的,把地连成一片。大家伙一起动手修水渠,一起动手堆肥,一起改造田地。我不当粮长,怎么带这个头,他们又怎么会听我的。”
天哪!这个家伙不会也是个穿越众吧?
他干的这不明摆着就是农村合作社的模式吗?
这个时代,他敢这么干,真是好胆量啊!朱由检心中一片激荡。
………………………………
第一六五章:毒舌朱由检(求订阅、推荐、收藏)
面对疑似穿越的黄秀才。
朱由检忍不住问他:“你修水渠、堆肥、改造田地一共花了多少钱?”
“这个,这个”黄秀才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借印子钱也是为了改造田地?”朱由检又追问一句。
“那倒不全是。”提到印子钱,黄秀才脸上的光彩慢慢退去,神情变得黯淡下来。
“那时家母不幸仙去,家中拮据,一时周转不开。我才借了一点钱应急。那钱也不是印子钱。”黄秀才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你是从那一年开始当粮长的?”朱由检看似好奇的又问了一句。
“大概是天启三年吧!”黄秀才虽然不想回答,但还是说了。
“这才两年,那些田地就有了如此规模,你很有水平,很厉害啊!”这句,朱由检真是由衷的夸奖。
“不敢,都是先生的规划,乡亲们又肯下力苦干,学生不敢居功。”黄秀才自豪的说道。
“这些田都整修好了,种甘薯卖钱交税就好了,为什么你还会挨打?”朱由检话锋一转,严肃的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黄秀才顿时觉得眼前的少年讨厌极了。他是看在徐先生的面子上,才勉强回答了少年那么多问题,可这一问他实在不愿回答。
也是,人都说:打人别打脸,骂人别揭短。朱由检这种揭人伤疤似的问法实在太伤人了。
徐光启本想制止朱由检揭人伤疤的行为。可当徐光启看到朱由检那一脸严肃的表情时,徐光启明显感觉不对。
“信王殿下并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他这么问是有什么深意吗?”想到这点,徐光启不再阻止,他决定静观其变。
看到黄秀才不愿回答,朱由检再次问道:“你搬来村中时间不会太长吧?”
没好气的点了点头,黄秀才实在不想和朱由检说话。
“那你知不知道,你联合乡亲们一起改造的田地都属于谁的?”朱由检似乎问上了瘾,继续追问。
听到这一句,屋内几人都明白朱由检问话的意思了。
“当然知道。”黄秀才涨红了脸,面前这小子也太小看他了。
“我专门到官府查过,所有参与的农户,地都是属于他们自己家的。”黄秀才一脸不忿的说。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些地到底属不属于他们?”朱由检毫不留情的问道。
朱由检看黄秀才还想争辩,他直截了当的说:“黄先生,你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君子。有道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从您的诉述中,我觉得您上当了。”
朱由检向黄秀才作了个压手噤声的姿势,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想,您原先计划是:由您来承担改造田地的费用,等田地改造好了,大伙都听您的,一起种植甘薯,借甘薯的巨大产量来获取交税的银钱,再慢慢收回改造田地的费用。
是这样吧?黄先生?”朱由检很欠抽的又问了一句。
“是。”黄秀才惊讶的点了点头。这小子虽然很欠抽,可他心里想的都被这小子猜中了。
“您接手粮长后,县上是不是许你先欠着改造田地时的粮税?”
黄秀才又点了点头。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官府的事他怎么也知道。
“那您此次挨打,是因为县上开始追逼往年的欠税了吧?”朱由检再次发出扎心一问。
“田地改造好了,您忽然发现大伙好像根本不愿听你的,都不愿种甘薯了吧?没有甘薯,您就根本完成不了往年的欠税。
嗯,您不但完不成欠税,连欠下的印子钱都还不起了吧?
现在,您就算将城内的宅子抵了出去,还是无法还清欠下的印子钱吧?”
听着朱由检一连串的问话,黄秀才只剩下点头的份了。他发现,面前的青年虽未亲见,但他却句句都问到了点子上。
到现在,黄秀才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淳朴的乡亲,在田地一改造好就都变了脸?这简直伤透了他的心。
黄秀才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只要一起种甘薯,最多两年就能收回一切投入。以后再种,乡亲们就是纯属挣钱了。
那些乡亲为什么会如此的愚昧!如此的鼠目寸光!就两年,他们都等不起吗?
受杖责,黄秀才不怕。他更愿用他受的杖责再为大伙换取两年的时间。可乡亲的表现却让他感到心寒。
腿虽疼,却还比不过心痛啊。
“事已至此,您准备怎么还那利滚利、翻跟斗的印子钱呢?”朱由检似乎嫌刺激的不够,依然在追加毒舌。
“您名下还有田地吧?您是准备卖田卖地还债吗?没有了田地,您的妻儿怎么办?您靠什么养活他们?
额,不对。也许您的田地还不足以还债。您可能还需要卖儿卖女。您的儿女呢?怎么没在这里,不会是已经卖了吧?”
朱由检摇动如簧毒舌,喷出大量伤人至深的毒液。
“不要再说了。”黄秀才大声嘶吼出来,他仇恨的望着朱由检,额头蹦出根根青筋,面孔异常狰狞。
屋内暂时静了下来,只剩朱由检身后传来黄柳氏那压抑的缀泣声。
“冒昧的再问一句,令堂仙游的时候,是有人专门给你送来的印子钱吧?”朱由检轻轻地再问一句。
这一句落入黄秀才耳中,却有如石破天惊,震得他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全身再无力气,颓然的趴到了床上。
“你是说,”徐光启盯着朱由检轻声的问道。
“**不离十。”朱由检也轻声的回复。
唉,果然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也就像我这种举目无亲,瞅谁都像要害我的心态,才会很容易就看破对方的谋划吧?
朱由检在心中无奈的为自己叹息一声。
隔了许久。
“是,您说的一点都不假。当时,的确是冯家兄弟上门送来的印子钱。照您的推断,是他们在谋害我?”黄秀才幽幽的问道。
黄秀才是君子,他可并不是真的傻子。
经朱由检提醒,黄秀才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仔细想了一遍。越想,他也感到疑点越多。
“这位,这位兄弟怎么称呼?”黄秀才望向徐光启。黄秀才到现在才发现,至今他还不知道,面前这位英俊少年该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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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拜见主公(求订阅、推荐、收藏)
面对黄秀才的询问,徐光启看向朱由检。没有信王的许可,徐光启可不敢随便泄露他的身份。
看到徐光启望自己的眼神,朱由检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老哥,你这么明显的征求我的意见,人家又不瞎,哪能猜不到我的身份比你高。
其实,这次朱由检纯属想多了。黄秀才趴在床上,根本就看不到徐光启那征询的眼神。
“这位是信王殿下。”徐光启站起身来,郑重的向黄秀才介绍朱由检的身份。
“信王殿下?”黄秀才被面前少年的身份惊得晕晕乎乎。他看出朱由检出身应该不凡,可他万万没想到朱由检竟然会不凡到这种地步。
老天爷,他竟然是位王爷!这么年轻的王爷!
黄秀才挣扎着想起身见礼。王爷驾到,他趴着也太失礼了。
“你身上有伤,不用给孤见礼了。”朱由检看黄秀才挣扎的艰难,直接开口阻止了他。
“民妇代外子谢过殿下恩典。”黄柳氏停止缀泣,在一旁跪倒,大礼参拜下去。
“免了。快起来吧。”
在这么近的距离,朱由检才发现,其实面前的妇人年纪应该还不算大。她那苍老的外形,更多是因为服装打扮和憔悴的面容带来的。
朱由检对面前的妇人很有好感。
碰上黄秀才这么一个有理想,有抱负,有点天真还有点傻的丈夫。又被迫从县城搬倒乡下,甚至都被迫住破茅屋了,还能从容不迫的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并把受伤的丈夫照料的妥妥帖帖。这个女人真的不容易。
她与周秀才还真算是绝配。
朱由检一向不愿好人受屈。就冲这夫妻二人的秉性,他也要帮上一把。
其实,在朱由检心中还一直藏着一个包青天的梦想。微服出巡,找的不就是这种包青天的感觉吗?
这次机会来了。
“那冯家兄弟到底是什么人?”
没等朱由检开口,徐光启就怒不可遏的问道。
“冯家兄弟?他们是本县最大的粮商,也是东安县最大的子钱商。”黄秀才恨恨的说道。
“你明知道他们放的是印子钱,你还敢借?”朱由检又开启了讨人嫌的提问模式。
“当时家母仙去,家中的钱财又都被我投到改造田地上去了,家中确实非常拮据。冯家兄弟找上门来,愿意预收田地里的甘薯。那些钱算是提前收购甘薯的定钱。我根本没想过,我会拿不出甘薯还债!”
黄秀才一脸懊悔的神,“我真没想到他们竟会是这种人!”
明白了,朱由检在心中把事情理顺一下。
黄秀才想推广甘薯种植主动当粮长搞了个合作社他倾家荡产改造田地冯家兄弟以订购甘薯的名义,借给他高利贷田地改造完,农户反悔黄秀才彻底陷入绝境。
嗯,应该就是这么个过程。
把过程在仔细的从心中捋了一遍。
“唉!”朱由检轻轻叹了口气。
从整个过程来看,黄秀才完全是咎由自取啊!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强迫他。
冯家兄弟的作为没有错误,最多也就是借钱时说的不太明白,利息订的高了一点,但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合乎这个时代准则的。
县衙做的也没错。都容许黄秀才拖欠税款两年了,已经非常给面子了。总不能容他拖欠一辈子啊。
整个环节中,似乎唯一有错的就是那些农户。
“那些农户你准备怎么办?”朱由检问黄秀才。
“我晕,他不会根本就没考虑这些吧?”
朱由检看黄秀才一脸茫然的样子,只好进一步解释:“你出钱给农户们改造田地,农户们不就相当于欠了你的钱。欠钱了总该还吧?”
“这,这个”黄秀才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你帮他们改造田地,他们应该同你一起种植甘薯,用甘薯卖钱交税,对吧?”看黄秀才好像还转不过弯来,朱由检耐着性子帮他捋。
黄秀才傻傻的点了点头。
“那他们现在不听你的,都不种甘薯。这都说话不算数了,那是不是应该还你改造田地的钱啊?额,他们应该还要交欠下的税,对吧?”朱由检慢条斯理的分析。
黄秀才似乎觉着哪里有点不太对,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孤这下帮你找到害你的罪魁祸首了?”朱由检头上似乎露出一对小角,他的笑容中露出一口白牙。
“你可以找那些农户,把他们欠你的都要回来。”朱由检笑着说道。
明明朱由检在笑,可黄秀才却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期期艾艾的说道:“他们都没钱,日子都过的很苦。”
“他们都没钱,你觉得他们都很可怜是吧?”朱由检依旧笑着说道。
黄秀才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他又点了点头。
“你这只”朱由检勃然变,他勉强把后面几个字咽了回去。
“你自己都要家破人亡了,你还有心思可怜别人?”
指着破旧的屋子,朱由检大声吼道:“你看看,你看看,你的家都成了什么模样,你的妻儿老小就不可怜吗?”
听到朱由检的吼声,黄秀才的妻子站在一旁再次泪流满面。
黄秀才如遭雷击,软倒在床上,半天没抬起头。
徐光启有些不忍心,轻轻拉了拉朱由检的袖子。
“孤承认,你的想法很好,你的想法很对,你的品行也很高贵。可惜你做的一切似乎都不太对。
你费尽心力,甚至赔上妻儿老小、身家性命,换来的只是一场悲剧。
当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以后,甘薯推广了吗?
没有。
那些农户的生活改善了吗?
也没有。
不知你想过没有,当你的悲剧传遍天下时,还会有人再做同样的事吗?这种悲剧在前的傻事,还会有谁去做?谁还能像您一样把自家的一切都送上祭台。”
朱由检义正辞严的训斥黄秀才,整个人散出一种庄严凝重的气场。
他这一段话说得徐光启都连连点头。
信王所说,颇的子贡赎奴,子路受牛的儒家精髓。
周秀才听完朱由检的长篇大论,沉默了很久。
突然,他一个翻身,咕噜一下,从竹床上强行翻下,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在朱由检面前。
“信王殿下,我的想法有错吗?”周秀才双臂撑起头颅嘶声问道。
“你的想法没错。”朱由检柔和的回答。
“我不计身家性命,做的这些事,难道都做错了吗?”周秀才伏在地上,浑身颤抖。他腿上的伤口,因为他剧烈的动作已经浸出了血丝。
“你做的也没有错。”朱由检长叹一声,沉重的说道。
“那为什么,我会落得这个下场?”周秀才仰着头,死死地盯着朱由检,满脸都是泪水。
“你没错,错的是这个社会。”朱由检沉重的说道。
“你唯一错的,就是做了超出你能力的事情。你想做的事,你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它。”朱由检明确的说道。
“殿下,你有力量吗?”周秀才猛然问道。
“我,”朱由检指着自己大声说道:“我有。虽然我的力量也不大,但足够在保护好自身的情况下,逐步实现你的梦想。”
没等朱由检的话音落地,周秀才五体投地,虔诚的拜倒在他面前,带着哭腔吼道:“拜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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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操心费累的主公(求订阅、推荐、收藏)
朱由检双手扶起满面是泪的周秀才,郑重的对他说:“跟着孤,孤保你会看到梦想实现的那一天。”
这就是古风中的君臣互择吗?
亲眼看到事情一步一步发展到这一幕的徐光启,心中也激动莫名。
若不是亲耳听到,徐光启绝想不到,信王殿下会有那么大的宏愿!
改变整个社会?就是不知殿下说的那一天,他能不能看到。
待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屋中众人收拾一下心情,朱由检和徐光启一起把周秀才架到竹床上。
朱由检撇了一眼那浸血的裤腿大声叫道:“楚大。”
“属下在。”楚天行从屋外冲了进来。
指了指周秀才的腿,朱由检说道:“你给他看看,他这种外伤,你的金疮药应该更为管用。”
不管楚天行怎么用药,走出茅屋,朱由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妈的,太累了。
收个文士,特别是收有高尚节操的文士当小弟,还真是不容易。
同样是收小弟,为毛人家虎躯一震,小弟就倒头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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