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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本纪-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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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难怪先生会知道他在乡下的住址。

    朱由检挠有兴趣问道:“先生在这东安县,总共搞了多少实验田啊?”

    “总共多少?”徐光启充满庆幸的回忆。

    “哈哈,就黄秀才家的5、60亩地。东安这里,除了他家,别的人家对新作物都持怀疑的态度。根本就不敢接受甘薯的种植。”

    “那时朝廷又没有给我旨意,一切只是我自行操作。若非黄秀才相助,我只怕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回想当年,徐光启脸上露出几分唏嘘。

    “这么说来,这黄秀才与先生也算是交情不浅了。那咱们干脆就到乡下去看看他吧!”朱由检对黄秀才的兴趣大增。

    “殿下,乡下的道路崎岖难行,乡村之内更是污秽不堪。”徐光启看看朱由检身上精美的便服,艰难的开口:“殿下若去,恐有不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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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辽东换帅(求订阅、推荐、收藏)

    顺着徐光启的眼光,朱由检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呵呵,朱由检忍不住苦笑两声。

    他还真是当局者迷啊!

    朱由检身上穿的倒是便服,可做工如此精美的服饰,怎么也不像普通人能穿的起的。

    就这种打扮还去冒充普通人?

    朱由检现在的打扮,就如同前世那些神剧中,长得白白胖胖、穿的干干净净的那种抗战农民造型,让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违和感。

    再瞧瞧稍远处跟着的楚天行等人,还有那些马车。

    这还微服私访?

    狗屁。

    也许只有瞎子才看不出他来头巨大。

    朱由检这才明白,那些看门的老卒看他们进城,为什么连动都不动一下。

    怒马鲜衣、驾乘豪车、奴仆簇拥,这还微服私访?

    这是典型的纨绔出游吧!

    看看自己的衣服,搞清了目前的状态。

    朱由检自嘲的笑了笑。

    “先生,没关系的,我这衣服不怕脏。”朱由检歉意的向徐光启说。

    他带的其他衣服也都是这个档次的,换也没有用。干脆就这样去吧。

    “殿下不怕乡下脏臭,那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乡下路窄,马车恐怕难行。”

    “咱们留下马车就是。”没等徐光启说完,朱由检就抢先说道。

    衣服他都不怕脏了,不乘马车又有什么打紧。

    “楚天行,你带几个人跟孤骑马走,其他人去找王总管,听他安排。”朱由检干脆利落的安排下去。

    出了那破烂的城门,放开马缰,由徐光启打头,朱由检和楚天行带着3、4个侍卫随后,一行人直奔田野中的乡村。

    京城,魏忠贤的私宅

    “既然孙阁老的奏章和我等不谋而合,那督公就赶快下决心吧?”崔呈秀看看魏公公阴沉的脸色,硬着头皮催促。

    “督公,现在孙阁老辞职已成定局,辽东必须安排新的经略。新人上任,光理顺上下关系就需不短的时间。更不要说,还要马上整军备战,时间真的不多了,督公。”

    无声的苦笑一下,魏忠贤开了口,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奈。

    “杂家当然知道时间很紧,可杂家派谁去?孙阁老以内阁大学士、帝师的身份督师辽东,都压不服那些辽东军头,换别人还有谁能行?”

    听到魏公公说出这话,参会之人全都沉默下来。

    是啊,连孙承宗都压不服的军头,别人又怎么能压得服。

    沉默了良久,冯铨沉吟着开口:“督公,您觉着辽东那些军头有反叛之心吗?”

    冯铨的这句话使得屋中的空气顿时凝重了几分。

    又过了良久,崔呈秀不太确定的开口:“督公,小儿觉得他们并没有反叛之心。”

    “说下去,”魏忠贤精神一震。

    “督公您想,那些军头要真有反叛之心,他们还会听从孙阁老的命令?柳河之战,从消息中来看,那些军头最终还是出兵了。虽然拖拖拉拉的,但毕竟他们还是动了。只是听到柳河战败后又迅速缩了回去。”

    随着崔呈秀的分析,屋中凝滞的气氛开始消散。

    崔呈秀似乎理顺了思路,继续说道:“朝廷的点验专员此去辽东,还是颇受礼遇的。那帮军头似乎也在向督公示好,从这些迹象上看,他们并没有反叛的意思。应该只是想保存他们的那点家底。”

    停了一停,崔呈秀加重语气说道:“最重要的一点,辽东各处的军兵,除了宁远,都没有丝毫备战的迹象。”

    听到这句话,屋内众人不约而同都松了一口气。

    是啊,那些军头若真想反叛,又怎么会不整军备战,反而忙着给点验专员送礼。

    听完崔呈秀的分析,阉党骨干们放松下来。

    只要关宁军的军头没有起反叛之心,那就好办了。

    在心中,魏忠贤也搬掉了一块大石头。

    只要不掀桌子,只要还想在大明继续玩下去,那关宁军就不怎么可怕了。

    “既然他们没有反叛的迹象。督公,您大可放心的安排接替孙阁老的人选。想来,只要不过度刺激他们,谅他们也不敢再做什么过激的动作。”冯铨沉吟着向魏公公建议。

    “不过度刺激他们?那备战如何做?”魏忠贤烦躁的质问冯铨。

    “督公,在卑职想来,关宁军也不是铁板一块。如果他们不是误以为督公会给他们撑腰,估计他们也不敢搞这么大的事。

    督公新派去的人,下达的是督公拟定的命令,他们真敢不听?他们就真的不怕督公吗?”冯铨双眼发亮,一段话说的清楚明白。

    “哈哈,哈哈,”听完冯铨的分析,魏忠贤放声大笑。

    是啊,关宁军只要不想反叛,那他们就还需要从朝廷手中获取粮饷。他魏忠贤又不是孙承宗,关宁军的粮饷一直就掌握在他的手中朝中又没有可能再出现第二个声音,关宁军难道还真敢不听他魏公公的?

    看来他是白担心了。想通了这一点,魏忠贤心中欢喜不已。

    “既如此,那就叫高第去吧,让他以本兵的身份去兼辽东经略。”

    心结打开,魏忠贤也就恢复了往日的决断。

    “督公,应该是蓟辽经略才对。”冯铨从旁边补充了一句。

    笑纹略一收缩,魏忠贤随即就反应过来,“对,就让高第兼任蓟辽经略。”

    是啊,只是辽东经略怎么能显出朝廷的心意。有蓟辽经略的名头,那帮军头就该明白朝廷的决心了吧?

    要知道,蓟镇可就在辽东身后。

    天启五年7月

    大明辽东换帅。

    大明朝廷这次人事更迭做的异常迅速。在兵部点验专员尚未回京之时,朝廷就批准了孙承宗的辞呈,紧跟着就做出了让兵部尚书高第,兼任蓟辽经略的决定。

    大明朝廷似乎在抢时间。新任蓟辽经略高第,在朝廷任命做出的当日,就面见天启皇帝领了王命旗牌和尚方宝剑,走完了阶辞的程序。

    就这样,点验专员的车队尚未进入京城范围,新任蓟辽经略高第的车队已经启程赶往辽东。

    在大明朝廷罕见的高速运转下,宁远之战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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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东安访友(求订阅、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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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安县,城外乡村

    伴随着舒缓的马蹄声,朱由检骑在马上左顾右盼。

    看着路旁绿幽幽的田地,朱由检惊讶的问道:“徐先生,您在东安这里待了有多久?看起来,这成绩还是非常可观呢!”

    “殿下,这些,子先可不敢居功。”徐光启看着路旁整齐的田地,规整的水渠,还有田间偶尔可见的甘薯秧,精神十分振奋。

    “殿下,子先当初虽来过东安两次,但每次待得时间都不算长,最长就是天启元年这一次。就算那一次,子先也只待了半年左右。

    说实话,子先都没想到这里现在能搞得这么好。

    子先记得当初来东安时,整个东安只有黄秀才一家,愿意接受子先的指导。这还是因为黄秀才曾随我读过几天书的缘故。

    所以,子先也只是在黄家的几十亩地里做了稍许规划。

    我记得,直到子先临走之时,周围的农户看到黄家的种植有了效果,才又有几户愿意跟着尝试。没想到,现在……”

    徐光启望着路旁的田地,嘴里十分感慨,精神却明显十分振奋。

    “呦嗬,看起来这黄秀才的能力不错啊!”朱由检看看路旁田地整齐的规制,兴奋的叫道。

    “殿下此言从何谈起?”徐光启半凑趣的问道,他也想听听信王有什么点评。

    “先生你看,”朱由检指着路旁的田地对徐光启说:“这些田地,田垄分布的非常均匀,地与地之间的水渠也非常连贯。这说明,这些田地必定是一起规划建设的。

    那黄秀才虽然有先生留下的模板,但能让这么多户、这么多地接受统一的规划,并修成统一的样式,此人的才华也可见一斑了。”

    如此的田地样式,才有几分前世记忆中那些农场的味道。朱由检在心中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

    听到信王如此推崇的言语,徐光启的脸色却阴沉了下去。

    注意到徐光启脸色不对,朱由检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在夸奖徐老的朋友吗?怎么还夸出不对了?

    侧后一个身位的楚天行,看出朱由检的尴尬,他低声对朱由检禀报:“殿下,那黄秀才因为还不起高利贷,连宅子都抵出去了,那还有能力做这些。”

    听到此话,就算再皮粗肉厚,朱由检的脸上都透出了一丝红晕。

    太尴尬了,他怎么就把这一档子给忘了。

    撇了一眼徐光启,朱由检打了个哈哈。

    “哈哈,离村子不远了,咱们紧走两步,先去村中看看再说吧?”朱由检掩饰性的大声叫道,率先向村中驰去。

    信王说的很对,不管黄秀才家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都得进村才能知道。徐光启望着信王的背影,深吸了口气,暂且压下对朋友的担心,放开马缰跟在信王身后向村中行去。

    东安县城

    一座宽敞的花厅中,一个胖子从摇椅上坐起身来,把手中茶杯重重的墩到矮几上。

    “老二,都怨你。这下麻烦了吧?你说该怎么办?”

    “当初若按我的法子,我们就按文书收地,就把地强行收过来,那个穷酸又能怎样?管他的死活作甚。那样做多干净利落。你说说,咱们绕这么个大圈子到底是干什么?”胖子明显一肚子怨气。

    被胖子喊做老二的也是个胖子,只是吨位比他小了不少。

    老二一脸凝重的打开手中折扇,快速的扇了几下。

    “大哥,那穷酸说什么也是个秀才,咱们要真把他逼死了,那事情就真麻烦了。”

    把手中扇子合上又张开,反复了几次,老二嚅嗫着问道:“大哥,你看咱们是不是该收手了?”

    “收手?老二你疯了。现在收手,那咱们送出去的那些不就全打了水漂。另外就算咱们想收手,那边能让?”胖子听到老二收手的建议顿时勃然大怒:“我看你真是要疯了。”

    “今天来的,可真是少詹事徐光启啊?”老二低声提醒胖子。

    “徐光启又怎么样?他只不过是詹事府的一个少詹事。当今天子还没有子嗣,詹事府也还是空的。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冠带闲住的少詹事。他有什么可怕的。”胖子大声的咆哮,叫嚷声中他觉得自己分析的非常在理。

    一个冠带闲住的少詹事还真没什么可怕的。

    “与官员对上,要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那不就更麻烦了吗?”老二嘴中不服的嘟囔着,手中的扇子扇的更快了。

    东安乡村

    慢慢进入了村子,朱由检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个村子实在太破了,比京城那些皇庄还要破败一些。

    在朱由检眼中,皇庄那些土坯房就已经是前世最落后山村中的建筑了。眼前的这个村子更离谱,村中的土坯房完整的都不多。

    怎么形容呢?

    嗯,应该和遭了灾一般。

    一激灵,朱由检从马上极力向远处观瞧。

    嗯,这个村子应该是遭了灾。

    看到村中凄惨的景象,徐光启不由的轻驱马匹,从村中的小路艰难的超越到朱由检前面。

    一边打量村中的景象,徐光启一边回想心中的记忆。

    “殿下,请往这边走。”徐光启一带马缰,向他记忆中的方向行去。

    顺着崎岖的小路,一间破败的大茅屋出现在朱由检眼前。

    破旧,这是面前茅屋给朱由检的第一印象。

    面前的茅屋看上去面积不小,就是屋顶都有些破损,门窗也都残破不堪。瞧上去就不像是个能住人的房屋。

    “有人在家吗?”

    徐光启翻身下马,在那个快要倾倒的破门上有礼貌的敲了敲,口中高声的问道。

    这种房屋还会有人住?

    出乎朱由检的预料,那破损的房屋中竟然传出一个声音:“你找谁?”

    屋中传出的声音比较低弱,说话的人似乎有些中气不足。

    “是黄杏雨贤弟吗?老夫徐光启。”徐光启试探着问道。

    “是少詹事徐先生吗?”

    听到徐光启自报姓名,屋中人回问的声音中,明显透出了一股兴奋之意。

    “正是徐某,”徐光启大声给予他肯定的答案。

    “屋中可是黄贤弟,可否出门一见?”徐光启的话音中充满浓浓的不解之意。

    这才几年没见,黄家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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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秀才的威力(求订阅、推荐、收藏)

    破败的屋门打开,一个身着破旧衣衫的苍老妇人走了出来。

    “外子现在不良于行,无法出迎,还请徐先生见谅。”那妇人说道。

    听语气就知道,这个妇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她的遣词用句都很得体,只是她口中的称呼,让朱由检小吃了一惊。

    她称屋中人为外子,那她应该是黄秀才的妻子。看她的年纪可不算小了,看来黄秀才的年纪应该不会比徐光启小多少吧。

    这么大年纪了还只是个秀才,难怪会混的如此落魄。朱由检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是弟妹?”徐光启十分惊讶,“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短短几年,你竟然会苍老至此?黄贤弟又怎么会不良于行?我不记得他腿脚有问题啊?”

    面对徐光启一连串的问题,那个妇人没有回答。她上前几步,冲徐光启盈盈下拜,朱由检注意到她所行也是标准的万福侧蹲礼。

    “民妇黄柳氏给徐先生请安了。先生若不嫌茅屋粗陋,还请移步屋内讲话。外子不便出迎,还请见谅。”

    这是事情不方便在院中说吗?

    朱由检大感兴趣,他跟上两步低声同徐光启说道:“先生,既如此,咱们就进去看看吧?”

    听出朱由检的好奇之意,徐光启微微颔首,率先走进了那破败的茅屋。

    眯着眼睛适应了光线变化,看清楚茅屋内的摆设,朱由检又是小吃了一惊。

    茅屋外观虽然破败不堪,可屋中的摆设却井井有条。丝毫没有朱由检想象中,那种脏乱差的感觉。

    一张破旧的竹床上,一个中年人半趴在上面。看到徐光启进门,他努力侧身行礼。

    “徐先生,学生这厢有礼了。”

    看他行礼艰难的样子,朱由检都替他累得慌。

    咦,这个黄秀才不老啊,看上去也就30多岁吧?这是老妻少夫吗?

    也许是自小的童养媳吧,那种好像媳妇年龄都偏大。

    朱由检的八卦之火汹汹燃烧。

    徐光启快走两步,一把扶住那中年人的胳膊,“贤弟,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先生先请坐,”黄秀才指指床边的一个小竹椅,“陋室太过简陋,连茶水都无一口,真是怠慢先生了。”

    看到徐光启身后的朱由检,黄秀才更是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这位小兄弟,寒家太过简陋,招待不周,实在不好意思。”

    冲竹床上的黄秀才摆摆手,朱由检说道:“没关系,你们说你们的,我就随便看看。”

    朱由检这样说,只是为了不让黄秀才感到难堪而已。

    室内看上去只有一把椅子。朱由检知道,他要是不开口的话,徐光启绝不敢撇开他径自坐下。朱由检却还不想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理会徐光启和黄秀才之间的谈话,朱由检仔细打量这间破败的茅屋。

    看得出,屋子的主人收拾的很细心。就连屋顶破损的地方,地面上也没有明显的水渍。在这种雨水较多的时节,那只能是天晴后就立即打扫,才能保持到如此的样子。

    嗯,屋子内真的很干净。

    朱由检很欣赏这种有条理,并愿意收拾房间的主人。

    无论如何,整洁的房间总比乱成一团的房间,会让人感觉舒服一些。

    虽说是乡村茅屋,可朱由检在屋中并未看到农具。屋中的陈设也更像是一个书斋。

    屋子里,靠窗的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字画。内容似乎是辛弃疾的贺新郎。

    屋中唯一能算劳动工具的,也许只有屋角的那架纺车和旁边的一个绣花绷子了。

    “奇怪,像这种家庭他们是依靠什么作为生活来源的?只靠田地吗?”朱由检心里暗自嘀咕。

    在屋中除了黄秀才夫妻两人,朱由检并没有看到别的人物存在。

    发现朱由检是真的无所谓后,徐光启就在竹椅上坐了下来。骑行了这一段路,他还真有些乏了。

    “贤弟,你这腿脚?”徐光启看着趴在竹床上的黄秀才开口问道。

    “唉,不瞒先生,学生这腿是受的杖责。现在已经好多了,估计在有个10天8天的也就彻底无事了。”

    “杖责?”徐光启眉头一皱,“谁敢这么有辱斯文?”

    朱由检在一旁听到,心中也是一动。

    徐光启这可不是随便问的。

    在大明,秀才身份就已初步迈入“士”这个阶层,虽然只是最低等的功名,但在民间也不容小觑。

    按大明的律法,秀才就已经享有初步的特权。例如:见官不败,享受徭役减免。在这个时代,也只有秀才才能名正言顺的开办私塾秀才相当于教师资格证。

    虽然秀才还没有免税的权利,但秀才家中若是有足够的田地,一般日子都还过的不错。

    毕竟没有徭役,本身就省了好多的费用明朝的农税中,徭役占比可不是小数,再加上有秀才功名在身,收税的差役也不敢盘剥太甚。

    不说别的,一旦秀才以有辱斯文这个罪名投诉,任何县令都会偏向秀才几分。毕竟秀才与县令也算是同等阶层的人,县令若不维护,任由他被差役欺凌,传扬出去,那这位县令的名声也就坏了。

    秀才即便犯法,县令也必须先上报,请学政革除他的秀才功名才能再行问罪。

    嘿嘿,秀才虽是最初级的公务员,可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踩得。

    “别人何敢杖责?当然是本县县尊。”黄秀才苦笑一声。

    “他革了你的功名了?”徐光启脸色阴了下来。

    “这倒没有。”

    “那他怎么敢杖责与你?”徐光启勃然大怒,愤然站起身来。

    看到徐光启震怒的表现,朱由检心中也是一震。

    士人的传统还真是强大啊!

    徐光启应该算是大明最开明的官员吧?

    可徐光启怒的却不是黄秀才挨打的罪名合不合理毕竟黄秀才还没说,徐光启怒的是,黄秀才作为秀才竟然会挨打?

    从这里就能看出,在这个时代,士人阶层都会自觉的保护士人的利益。徐光启现在的表现,就是最好的例子。

    徐光启至今都没有问,黄秀才到底是因什么罪名而受的杖责。在他看来,无论什么罪名,在没有革除黄秀才的秀才功名前,县令都不该杖责与他。

    “先生息怒,”黄秀才倒是十分平静,“先生息怒,学生挨打倒也怨不得县尊,都怪学生自不量力。”

    听黄秀才这么说,徐光启才怒容稍收,慢慢坐下。

    徐光启边坐还边说:“无论如何,他也不该把你打成这样。这也太有辱斯文了。”

    “先生息怒。此事都怨学生自不量力,挨打也是活该。谁让学生接了粮长这个差事呢!”黄秀才自嘲的说道。

    “你接了粮长?”徐光启倒吸一口凉气,“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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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粮长黄秀才(求订阅、推荐、收藏)

    东安县城

    “怕什么,又不是我们逼那个穷酸接的粮长。欠债还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咱们手上有白纸黑字的文书,就算是徐光启,他也不能不讲理不是。”花厅中的胖子大声的叫道,他已经完全放平了心态。

    徐光启,他还真的不怕。

    端起茶杯,一仰脖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胖子把茶杯又往矮几上一墩,身子放松的向后一仰,压得摇椅“吱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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