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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千古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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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又恐惧又疑惑地瞪着我,摇摇头。

    我想了想,用英语问他:“youarenotthechinese,alsoisnotthehsiungnupeople,whoareyou?(你不是中国人,也不是匈奴人,你是谁?)”

    他还是茫然瞪着我,我哑然失笑,看见白种人就跟他说英语,真是脑袋进水了!

    现在该怎么办?虽然肯定他是中行说一伙派来行刺单于的人,但是语言不通,根本没办法知道详情,至于寿诞之日他们执行什么计划就更无从得知了。

    我只好冲着他打手势,他不解地望着我,我干脆把刀递回他手中,示意他还刀入鞘。他显然感受到我没有恶意,还刀入鞘也跟我打起了手势,可惜他手势的内容太复杂,我当然看不懂。结果没一会儿,两个人都急出一头汗。

    正在这当口,门口有响动,我一惊,忙示意他躲到床底下。幸好我睡不惯地铺,临时吩咐人用木板搭了张简易床,否则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洛大人。”说话的是晏七行。

    我探手一把拉他进来,说:“这下麻烦大了,我这儿藏了个刺客。”

    晏七行一惊,左右环视,我指了指床底下。晏七行略作沉吟,说:“本官此行单为和田玉环,不想无端惹事,把他交给军臣单于,权当寿诞之礼。”

    “不行。”我坚决反对。

    “却是为何?”晏七行不解。

    我说:“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总之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他落到匈奴人手里。”

    晏七行说:“王庭出了刺客,匈奴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怕等军臣单于冷静下来,首先怀疑的就是汉使。留他在此,并不安全。”

    “我知道,所以才请你想个主意。”我急了。

    晏七行想了想,说道:“唯今之计,只好请南宫公主相助。”

    我叹了口气:“这个我不是没想过,但是……”

    但是找公主帮助,我就得把整件事合盘托出,包括想杀中行说的事也甭想瞒得住。这件事,我实在不想有第二个人知道。

    踌躇半晌,实在想不出他法,只好点头答应。

    晏七行出去找来随行的卫兵守门把风,将刺客从床底唤了出来。

    我说:“他不懂汉语也不懂英……”差点说漏嘴。“总之根本无法沟通。”

    却听晏七行开口说了一大串稀奇古怪的语言,那人居然开始跟他对起话来。我大为惊奇地瞪着他们俩个,由衷地佩服起晏七行来。

    “你们说的是哪国语言?在讲些什么?他究竟是哪国人?”我急不可耐地问。

    晏七行没理我,又跟他讲了半天才回我的话:“他会讲匈奴语。他说自己是大月氏国王子的后裔。老上单于将他们灭国后,月氏国剩下的族人便迁出故国,逃亡中他的父家跟族人失散,其后数十年间一直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数年前,他的父亲又被匈奴人杀害,此次为报家国之仇前来王庭,谁知王庭戒备森严,刚靠近单于大帐便被人发现,能够逃脱实乃侥天之幸。”

    顿了顿,又说道:“他若真是月氏王子,我们非但不能将他送给匈奴人,还得想方设法助他脱身。”

    还不错,总算想到了。

    我说。“晏大人,你再问问他,跟匈奴左谷蠡王伊稚斜是什么关系?”

    晏七行依言相询,告诉我:“他与伊稚斜并不相识,只是数月前结识一个匈奴人,喝醉酒后将匈奴王庭的详细地形泄露出来,他藏在运送草料的车上,才得以混进王庭。”

    我问道:“草料车的事,也是那匈奴人告诉他的?”

    晏七行点点头,说:“有人利用这位王子来刺杀军臣单于。”

    我说:“所以这事背后,只怕会有更大的阴谋。事不宜迟,我们去找公主。”

    谨慎起见,先差人去看看公主那边情形如何,万一单于他老人家受惊过度跑公主寝帐里过夜,我们这一去岂不自投罗网?

    片刻之后,差去的人回报,单于并未回公主帐中。

    晏七行说奴隶中也偶有肤色白晰的西域人种,王子的身份暂时还不会令人起疑,当下便给月氏王子涂了个半黑脸,扮作奴隶的模样,三人小心地避开士兵,到了公主帐前。

    也真是时运不济,刚到帐门口,身后就有人喝道:“深更半夜,汉使为何来此?”

    回头一看,一堆侍卫的簇拥下的,正是军臣单于他老人家。

    晏七行不慌不忙,上前施礼道:“王庭出了刺客,我与副使大人担心公主的安危,特来探看。”

    军臣单于不疑有它,重重地“嗯”了一声说:“那小子胆子真够大的,不过本大单于在腾格里神和大昆仑神的庇护之下,纵有危难,也必能化险为夷!”

    说话间,我已悄悄挡在月氏王子身前,希望能避过单于昏花的眼目。

    但是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去,一个匈奴士兵眼尖,看见月氏王子,手一指叫道……他说的是匈奴语我听不懂,估计大概就是:“你是什么人?过来。”之类。

    我暗暗叫苦,只好眼睁睁看着月氏王子走过去。

    他到底不是个笨蛋,立刻拿出奴隶特有的畏惧与胆怯的模样,战战兢兢地上前拜见大单于。

    军臣单于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用匈奴语问话,只见月氏王子支吾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再这样下去非露馅不可。

    我急出一身汗!

    正在这当口,帐帘一掀,南宫公主走了出来,声音温柔如同春风,说道:“大单于,我的奴隶可是行事不慎触怒您了吗?”

    军臣单于一怔,疑惑地问:“你的奴隶?为何本大单于从未见过?”

    南宫公主微微一笑,说:“一个月前左谷蠡王送来一批奴隶给我,我见这个奴隶身体强壮,便吩咐他做些外面的活计,故此大单于不曾见过他。”

    遂用匈奴语向月氏王子吩咐了几句,便有侍女上前,将他带走。军臣单于没有阻拦,显然是相信了公主的解释。

    我跟晏七行对视一眼,灯火下发现他的额角也渗出了些微冷汗。

    公主转身向我们,温和地说:“多谢汉使的关心,本宫无恙,汉使请回帐休息吧。”

    抬眼瞟了单于一眼,道:“大单于,您不进来吗?”

    军臣单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们,大嘴一咧挥挥手道:“休息,都休息去吧。”

    一场危机,就这么轻悄悄地化解了。

    但是明天呢?

    提着一头的冷汗回到帐篷,晏七行立刻发问:“现在没有外人,刚刚你说的主使者是谁?”

    我一屁股坐在简易床上,擦擦汗说:“有些事一时半时也说不清,还有些是我乱猜的,算不得准,可是据我估计,刺客这件事多半与左谷蠡王伊稚斜有关。”

    “证据?”晏七行又犯了老毛病。

    “都说了是猜的。”我不耐烦地瞪他一眼。“算了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想一想,明天找机会见到公主再说。”

    晏七行倒也痛快,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唉,今儿晚上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失眠了……
………………………………

第三十七章 风雨前夕

    又是一夜未眠,自从来到古代,发现自己心眼儿变小了装不下事儿,一有事儿就睡不着觉。再这样下去,非短寿十年不可。

    跟我一样不眠的还有缉查刺客的可怜士兵们,一直闹到天明,外面的声音才渐渐止息。

    黎明时分走出帐篷,看见不远处有比我起的更早的人―――奴隶!他们必须在主人起身之前,预备梳洗用具,预备早餐饮食。活动一下筋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来到汉代这么久,最认同的就是空气了,没有污染完全绿色。

    早操作完,剩下的时间就是观察,虽然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但是很多事可以由小见大。比如稍远处的一大片空旷的场地,一圈圈的全是跑马的痕迹,周围则是一排排的草制人形靶,那应该是平时训练之用,证明匈奴人特别重视骑射。再比如远处有一辆接一辆的水车出出进进,证明附近必定有条河,其河水用来供应王庭的日常饮用。

    再比如……单于王帐前极广大的地方,有一处高台,台周围画着奇怪图腾的旗帜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台上面竖着一根形状奇特的木架,这个,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再看看忙碌的奴隶,不远处一个年老的奴隶正在有节奏地铡着草料,我心思一动,走过去跟他搭话:“大叔,问您早安!”

    老奴隶抬起刻满岁月风霜的脸,眯起浑浊的双眼仔细打量着我说:“你是汉使吧,很久没有人给我问安了。”

    随即低下头去嘀咕道:“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话了。”

    我坐到他身边,看着他正铡草的一双手,那是双龟裂的手,无声地诉说着时间赋予的劳苦。

    我觉得心里发酸,问道:“您是什么时候被掳来的?”

    老奴隶想了想,说:“不记得了,那时候我还小,跟我的爹娘被老上单于掳到匈奴,从此就作了匈奴人的奴隶。唉,太久了,不记得了。”

    我问他:“想不想回汉朝?”

    他摇摇头说:“不想回了,住习惯了。那边已经没有亲人,回去干什么?如今我的儿子女儿都在匈奴,一家人只要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在这里住得好吗?”

    “还好,只要好好干活,他们也不会怎么样。”

    就这么闲聊了一会儿,我逐渐把话题引到匈奴这边去:“大叔,您见过老上单于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临行前卫青几次嘱咐,要我多了解匈奴的军事情况,以我对历史的了解,历代匈奴单于在对汉用兵上,最出色的当属冒顿单于与老上单于,但史料关于匈奴王的记载实在太少太粗略,至于说到战略战术,更是一语带过,后人虽有著述,到底以推理推测居多,可以参考却不能依据。现在正好有个曾亲见老上单于的人,说不定可以从他口里了解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情况。

    一提到老上单于,老奴隶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说道:“老上单于,那是个大英雄。”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错听错了,那崇拜的目光,崇敬的语气?被掳的奴隶崇敬掳他的仇敌,脑筋没毛病吧,难道鲁迅他老人家深恶痛绝的中华民族劣根性,其历史居然如此的源远流长?

    老奴隶滔滔不绝地开说:“当年老上单于可是草原上的雄鹰,不,他就是草原之神!他所率领的铁骑每战必胜所向披糜。老上单于最长于挽弓,是大匈奴第一神射手,他所带的铁骑各个精于骑射,勇猛如狼。每当战事一起,大单于就分派小队骑兵四处掳掠洗劫,粮食、美酒、金银、器皿,还有许多壮丁美女。唉,战利品真是多得数不胜数。当年的辉煌,如今的军臣单于根本没得比。那时候,汉人简直就是蠢蛋,根本不堪一击,每次都派出大批军队追击小股骑兵,岂不知追得越远越深,死得就越快。”

    老奴隶谈吐不凡,估计是从父辈传承了本民族的语言文化,独独遗弃了民族自尊。

    我问道:“这是为什么?”

    老奴隶“哼”了一声说:“那些汉人其蠢如牛,不知是单于诱敌深入之计,茫茫草原荡荡沙漠,他们道路不熟更不知灵活变通,只管咬着人家尾巴追,待得人困马乏,饥渴难捱之际,单于伏兵四起,自然就全军覆没。死在战场上的,是有福气,活着被掳的,高兴时被留下当奴隶,不高兴啊,咔嚓一下斩下头颅,头盖骨用来饮酒。”

    说到这里,老奴隶的神情才有所改变,似乎沉痛,更多的是无奈。

    我怔怔地听着,脑子里似乎勾勒出一副图画,粗蛮狂野的匈奴铁骑,浑身沾满汉人的血,手捧汉军的头盖骨狂喝滥饮,心脏不觉紧缩起来。

    老奴隶又讲了许多匈奴的故事,风俗的,生活的,军事的,经济的……

    他还告诉我一件事,那围满图腾旗帜的高台,是匈奴祭奠他们的神“腾格里”(天之意)的祭坛,其上竖着的木架,是焚烧祭品时用的,而被推上祭坛充当祭品的,多半是汉人美丽的处 女。她将被绑在那根木架上,被火烧成灰烬。

    我觉得头晕得厉害,有东西从心底往上冲,梗在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于是气闷,胸闷,呼吸不畅,嗓子眼儿开始冒烟,

    老奴隶继续说道:“汉使啊,休怪老奴去崇敬汉朝的仇敌,泱泱大国,居然被外族欺凌至如此地步,令人羞愧啊。哪天汉朝若有如老上单于一般善战的英雄人物出现,统领大军荡平匈奴,老奴必定百倍千倍地敬奉他。”

    我抬手拍拍老人的肩,沉声说:“会的,你有生之年一定会看到一位,不,是两位如草原神鹰,大漠苍狼的英雄,他们将统率大汉铁骑,彻底荡平匈奴之患,让单于远遁,让漠南从此再无王庭!”

    告别老人后,我的心情十分沉重。

    其实自从看见南宫公主,或者更早一些见到中行说开始,我的心思就有了改变。出使匈奴之前,我自认自己只是一个历史的旁观者,虽然也有一定的民族倾向性,但从不以为自己是其中的一员。所有的一切,包括督造马鞍,设立兵学,向武帝献计献策等等,甚至击杀闽越王,都是带有私人的目的,没有一件是自愿的,更没有一件事是出于对国家民族的考虑。

    可是从见到中行说开始,事情似乎开始改变,尤其是见到南宫公主之后,关于国家,关于民族,关于战争,关于苦难,这些东西时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跟老奴隶简短的几句谈话,更是将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某种心情激发了出来。

    我想,那应该就是―――民族自尊心!

    两千年前也好,两千年后也好,我都是中国人!

    回到帐篷,晏七行正在等我。坐到简易床上,我说:“离开匈奴前我要做一件事。”

    我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他,为的是要筹谋更大的事。

    晏七行敏感地望着我:“何事?”

    “除掉中行说!”

    不等晏七行出言反对,我接着说道:“留这个祸害在匈奴,他日开战必会成为汉军的大患。我不管你赞不赞同,总之我一定要杀了他!”

    晏七行默默地看着我,良久才说:“如此说来,昨夜洛大人去找中行说,就是为了杀他?”

    我一怔:“你跟踪我?”

    晏七行说:“不是。”

    我眼睛一亮:“你也想杀他?”

    晏七行不说话,沉默代表赞同!

    难得有件事我们这么契合。可是,以我的机警,昨夜竟然没发现他,这家伙会龟息神功么。

    我问道:“这么说你也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晏七行道:“大人请先说。”

    我叹了口气说:“我只听到一句,中行说对另一个人说:你回去禀报,此番若失手,便按原计划延至寿诞之日,大事必成。”

    晏七行说道:“前面的话大人即使听到也无用,他们用匈奴语交谈。”

    “说什么?”我凑过去。

    “主人已遣人至王庭,今夜动手。本官也只听到这一句。”晏七行眼中似乎浮出一丝笑意。“接着被奇怪的声音扰乱,原来却是你在割裂毡帐。”

    我扯着嘴角勉强挤出笑容说:“看起来我听到的比你听到的更重要呢。”

    晏七行说:“我们必须要查清想谋害单于取而代之的人是谁?寿诞之日,他们意欲何为?”

    我说:“不外乎两种可能,针对单于及于单的谋杀,或者直接兵变夺权。”

    晏七行点点头道:“若是前者,尚有法阻止,若是后者,你我就都无能为力了。但在此之前,应先送月氏王子离开王庭。陛下遣张骞去大月氏,为的就是要两国修好,联合破匈,如今我们救了月氏王子,若他回到大月氏,对两国之交必有助益。”

    这人不是武夫,颇有政治头脑。

    晏七行接着说:“月氏重新建国的事,月氏王子好象并不知道。而且,大月氏灭国后西迁,究竟立国何处,尚无址可考。月氏王子能否归国还属未知之数。”

    “这个你不用担心,据我所知,现在的月氏国址应该在乌孙国之西,大宛国之南,须越过西域天山至妫水,月氏国就在那里了。”这可不是从电脑所存的资料中看的,而是某次我奉命去偷一件据说是来自古代大月氏国的文物,作准备工作时顺便恶补一下大月氏国的历史。

    晏七行奇道:“洛大人如何知道得这般清楚?”

    我说:“我也是西域人,对那里的情况自然熟悉。。”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道:“洛大人,奴婢奉阏氏之命给您送早膳。”

    我应了一声,两个侍女手提漆盒进来,看见晏七行,其中一位容貌秀丽的侍女笑道:“难怪找不到晏大人,原来是在这里。二位大人就一起用膳吧,这可是阏氏特别吩咐,照汉朝的食谱做的。”

    晏七行躬身道:“有劳二位姑娘了,还请转达本官与洛大人对公主的谢意。”

    侍女们忙着将食物放到席上,先头说话的侍女又道:“大单于因昨夜王庭中混入刺客之事很是生气,今日必定会全力追查此事。用过早膳后,请二位大人去公主帐幕相见。”

    第一次跟晏七行一起吃饭,两个人都闷闷的,晏七行就那样儿,我却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他感觉到我的奇异的沉默,问道:“你有心事?”

    每次他称呼我“洛大人”时,那种生疏和冷淡死人都能再冻死一次;可当他直接说“你”时,却又带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我怔怔地看着他,研究着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也许我直视他的时间太长了,他被看得有些发懵,表情也尴尬起来。见他的窘态,我忽然心情大好,嘿嘿一笑,低头吃饭。

    “何事发笑?”他放下手中筷子,声音有些愠怒的成分。

    我也学他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说:“我笑,是因为今天才发现,原来你也是正常的男人。”

    “此话何意?”声音提高了。

    我笑眯眯地说:“被女生盯着一直看却没反应,不是木头,就是太监,而你刚才的反应,代表着你是个正常的男人。”

    晏七行脸色微变:“那又如何?”

    我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含糊地说:“没如何……我很高兴。”

    心情已经很糟了,不想再对着一块木头或太监。前者让我想起祭坛上的死刑架,后者让我想起中行说。

    晏七行盯了我一会儿,我泰然自若吃得香甜。他问:“你为何没有反应?莫非你不是正常的女人?”

    我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女人跟男人不同,女人在男人的目光注视下,通常不会手忙脚乱,因为那会严重损害淑女的形象,所以尽管她们心头鹿撞,还是要把最从容最优雅的一面展现给男人看。记住,大多数的女人都口是心非,比如她说男人是坏蛋时,多半是在爱着那个男人;相反说男人是好人时那就惨了,她一定不喜欢那个男人……”

    晏七行听得发怔:“淑女形象?古怪的用词……那依你之见陛下是好人还是坏蛋?”

    “嘎?”我眨巴眨巴眼睛,怎么问这种连历史学家都弄不清楚的高难度问题?

    我想了想,说:“怎么说呢?”手持筷子柱着下颏,想着古往今来各大家对他的评价。

    严格说来,我真的不太了解皇帝,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对于他的性格还是处于摸索阶段。晏七行这一问,脑中自然将他的历史自动过滤一遍,然后缓缓说道:“他是个……励精图治的皇帝,善于用人,善于治人,权谋智慧无人能及……”

    在内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家的方针就是对的?我个人深表怀疑),确立国家文化与精神的正统;对外用兵得法,于有生之年基本消除了匈奴这个心腹大患,但是,最后弄到国库空虚国力大减,导致西汉由盛转衰的也是他。有人说他穷兵黩武,好大喜功;还有人说他文治武功,冠绝古今。所以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蛋。如果一定要说,五五开吧,功过各半。

    我还没疯,这样的话自然不能对晏七行说。所以只好笑笑说:“也许他是个好皇帝,但是对于女人来说,绝对不是个好男人。”

    晏七行神情淡淡,说:“如此说来,你喜欢陛下?”

    我瞪圆了眼睛:“当然不是,我疯了不成?”

    晏七行面带古怪的笑容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当她说一个男人不好时,多半是在爱着他,依此推断,当她说不喜欢时,多半是在喜欢。”

    说罢不容分说,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我们去见公主吧。”转身撩帐帘出去。

    我急忙起身追出去:“喂,我说的是大多数,不是所有女人都那样,喂,我说的是真的……”

    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碧绿的草原,湛蓝的天空,早晨的阳光照射着人心是暖洋洋的,晏七行与我陪同南宫公主策骑在广阔的草原上,一阵疾驰,一阵徐行,顺便再喊几嗓子,稍解心中的郁闷之气。

    下马休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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