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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遥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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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宛伊心头一麻,立即低呼:“掉头,走后门!”
李追自伤后,萎顿不振,终日颓在宅中,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对裴宛伊。然而李靖麟几次请托兴王提亲竟是遭拒,李靖麟大怒,遏止李追再作相思。越是如此,李追越是沉迷,终日恍惚。李靖麟无法,令李追前往国子监就学,武艺已失,改武从文,总要谋个职位。
三日后就要前往国子监,李追左思右想,难以放弃,总算鼓起勇气前来和裴宛伊告别。
见到裴宛伊,李追喜怯交加,总算不舍不见。
裴宛伊躲避不开,撩起轿帘,敷衍道:“好巧。”
“我……是特地来看望你的。”李追一言,目光款款。
“我又没有生病,有什么好探望!咱俩也不知道谁才是身体不便。”裴宛伊嘟囔一句。
李追自伤后,不仅右腿残跛,身体更是大为孱弱,药石不离,对于习武者而言,裴宛伊此话确是刻薄。
李追不由一默,右手不由贴着自己大腿外侧,渐渐握拳。他懊恼自己体残,配不上裴宛伊,心中万般话语皆无不成言。
待裴宛伊摆摆手,示意轿夫继续走,却听到李追焦急一句。
“宛伊!我……我明日就要到国子监就学,恐怕…许久不能来看你,你要保重。”
此话入耳,裴宛伊不耐烦地点头敷衍,随手放下轿帘,进得府去。
行了几步,裴宛伊略有不忍,悄悄转头向后张望。
她只瞧见李追一抹落寞身影,轿子就转过了回廊,什么也瞧不见了。
瞬时,她心头有些许酸涩,但这丝酸涩还来不及沁染她的心房,就立即被欢欣覆盖了:“住宅马上完工,我要叫酋大哥第一个瞧见,看他还不悦我?”
暖风熏人,酋同儒背转身子,打了个喷嚏。而后,他掂转着手中酒壶,忽扬脖,一股细流凌空而下,落入口中。
“兄。”身穿暗金便服的小皇帝坐在酋同儒旁边的石凳上,有气无力:“好是无聊,快将我闷死了。”
“不若,兄再给我讲讲江湖之事!还是不了,总归是出不去,讲了也是平白羡慕,更显得郁闷。”皇帝嘟囔着。
酋同儒并不作答,品味着御酒甘美。
“都怪那悍妇!做什么以身谏言,害得大臣群谏、母后斥责,像如今这般了然无趣,可是如了她的愿!”皇帝恨得咬牙切齿。
为了皇帝在东华门假设市场一事,太傅徐研开与皇帝发生了争执。太傅称病请辞,累得朝臣们轮番谏言,奏请皇帝修身养性、勤政爱民。
小皇帝被大臣们烦的昏头晕脑,倔强脾气上来,与臣当殿争论,终拂袖而走。
偏偏夏皇后要做贤惠样子,戒食斋沐、素衣荆钗,向小皇帝进谏。然,二人都是泼硬脾气,几言不合,致吵起来。朱厚照怒极而走,公开发文斥责。夏皇后气不过,真真砸了坤宁宫,叫人闭了宫门,表明将皇帝拒之门外。
“你既然闭门,朕就叫你果真出不得!”小皇帝脾气上来,竟叫人打了一把硕大无比的铜锁,悬挂于坤宁宫正门,竟是锁宫旨意。闹得如此,竟是连太后调和也无用。
这帝后二人,任性泼辣如出一辙,果真是千古难见之配偶。
喝光了壶中最后一口酒,酋同儒正了正衣冠,站起行礼:“皇上,臣该去镇抚司了。”
“都叫你无需这般麻烦了,朕的大汉将军,何须受镇抚司桎梏。对了,你的府邸建的如何?”朱厚照促狭而笑:“吾可是听说京城里传言四起,说是裴大千金竟是贴着嫁妆给酋大人建构府宅呢。京城第一美人,尚书千金,兄好艳福啊!”
酋同儒笑而不答,再拜,告退。
出了宫门,酋同儒径直前往镇抚司衙门,待回到寝舍,不出片刻就有人敲门。
打开门来,见是守门卫士。
此人拱手行礼:“大人,小人今日值守,适才有女子寻你,刚离开不出片刻,你可曾见到?”
“未曾。”酋同儒不以为然。
这些时日,他被裴宛伊缠的不胜其烦。酋同儒却是个不屑礼法、随心妄意之人,虽裴宛伊痴缠,他却毫不动容。
既未及心,自然浑不在意,即不接近也不规避,任由裴宛伊独角戏唱得热烈,任由流言四起、绯闻疯传。京城中几乎人尽皆知,裴千金追求状元郎。
传言传得热烈,就像给熊熊燃烧的火焰添了把干柴,加之酋同儒若即若离地态度,使得裴宛伊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了情思中。管他什么人言可畏、谣言四起,恐怕她早将戏文里私奔、殉情的戏码排演了个遍,独自入戏不能自已。
“那女子给你留了信笺。”卫士递上一纸便笺:“我看那女子风尘仆仆,形容疲惫,像是长途跋涉而来……”
“放那吧!”酋同儒随手一指,而后不理会卫士言语,走出门去。
留下卫士擎着便笺,一脸尴尬。他脸色微变,愤愤将便笺往桌上一抛:“这么快就勾搭上两名女子。好色贪利!小人得志!早晚裴小姐知晓了你的嘴脸,看你还能得意几日!”
酋同儒只道是裴宛伊来过,再加之他不识得文字,早将信笺之事丢之脑后。那张信笺不知何时飘落墙角亦无人知。
………………………………
第五十四章、可怜相惜
白梓梧失望地转身,身后忽传来一声呼唤:“哎,他这两日应是会归,姑娘不若留下地址,我一定转达。”
白梓梧回首,只见守门卫士忠厚模样,小伙子不好意思地憨笑着,眼中同情却是实在。
透过王卫郎怜悯眼光,白梓梧清晰可知如今自己是怎样一幅可怜形容。
长途奔涉再加上一场重病早将她消磨得孱弱不堪。莫说略好衣裙都尽数当卖了,就算让她穿戴以如今身形也决计支撑不起。
话说进京城第一日,她的钱袋就被小偷偷走。无奈之下,她只得将包裹中的衣物当了,才勉强换得这十日住宿。
昨日,客栈老板催促房费,她再三恳请保证,才令老板宽限至今日。今早出门时,伙计瞪着眼睛盯紧她,生怕她携着行李一跑了之。而如今,又未见到酋同儒,该如何她尚未有计。
“姑娘,你可告知我地址,我叫酋大人去寻你。”王卫郎道。
地址?今日回去还不知能否有栖身之地,哪里有地址可留!
白梓梧苦笑着摇头:“多谢了,我五日后再来。”
言罢,她转身离去。
王卫郎在后,欲唤又止,满面同情。
卫士李季从内而出,与其换岗,见白梓梧背影,不由出言轻浮:“又来寻了?啧啧!”
王卫郎语气同情:“这酋大人常日里休沐都会回来,怎么最近两次都不见回了?这位姑娘看来拮据,恐怕辛苦。”
“岂不知有人是有意避而不见!”后者不屑道。
“为何?这位姑娘是酋大人亲戚,千里迢迢寻来定是有事,为何要避而不见?”
“你这小子,还真驽钝!”李季搂住王卫郎肩膀,不屑笑道:“听没听过铡美案,忘恩发妻,攀附贵女,这故事可是精彩。”
“什么铡美案……你是说,裴小姐是贵女,那位姑娘是结发妻,酋大人就是陈世美!”王卫郎惊呼,几乎跳起来:“不可能!酋大人不似这般忘恩负义之徒!
“啧!衣冠禽兽,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啊?”李季压低了声音:“那位姑娘托我传过信笺,我可是亲手交给了酋同儒!他既已知晓有人寻他,又刻意不回来,这不是有意躲避是什么?如今,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他与尚书千金打得火热,他与那裴小姐公然出双入对,有一次我还看到他二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若说他们之间没暗曲,谁信啊!”
“哎呀!”王卫郎几乎追出去:“这般,我要告诉那位姑娘啊!”
“回来!”李季拽住王卫郎衣领,将其撂进门去:“滚回去!这事可是你掺和起得?坏了别人好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得!”
对于这般传言,白梓梧自然不可能一无所知。
初到京城时,她急于寻找酋同儒,又遭遇小偷,疲于应付。然而这十日等待下来,沸沸扬扬的市井绯闻自然传一些入耳。
冲击之下,白梓梧也有恍然大悟之感,原来如此!
竟是攀龙附凤,想要悔婚了!
其后而来是极大愤怒,他竟因此将父母亲人弃之不顾,可恶至极!
白梓梧却是聪慧女子,虽气愤却也未丧失理智,她觉察此事蹊跷,甚有许多不合情理之处。
且不说酋公子寒窗苦读十载,从未听说他会武艺,为何高中的竟是武状元?再来道,他们曾有一面之缘,酋同儒一介儒学书生,怎会为了悔婚就将处于饥荒水患中的父母亲人抛弃不顾?
他从小有贤惠名,饱读圣贤之理,岂能不知不侍亲、不尽孝、悔信诺乃是大恶,永不为世人所容?
如此细想,此事透着不寻常,其中必有内情。于是白梓梧耐心等待下来。
眼前之难,并非是酋同儒为何避见,却是今晚落脚何处?
白梓梧脚步沉重。她典当衣物的银钱只勉强够五日食宿,还是她向客栈老板说明自己是前来寻亲的,亲人凑巧外出,请求赊欠几日,只等亲戚回归就如数交齐房钱,才得到老板宽限。
在京城做生意者,见多了奇人异事、起伏逆转,深知深藏不露者众,万不能随意得罪任何人。京城之地藏龙卧虎,也许衣冠平淡者或可为富贵隐士、行为怪异者或可是高官达人,长远不说,相传当朝天子就最是爱微服出巡,常常便服装扮游赏民间。
就算此情皆不表,退万步而言,大盛之世最不少惊艳传奇。女子有张太后为榜,得先帝一生钟爱,散尽后宫,一夫一妻;武将驰骋,封侯列将,以夏达为表率;太傅正直刚阿,不经营单以学问治,辅佐两朝天子,得天下誉。朝中大臣,半数出身科考,半数军功傍身,就说新晋武状元御封大汉将军酋同儒,家中乃小乡商贾,因其父罪家境破落,不过籍籍无名之辈,高中前混迹于外城乞丐游侠,得乞丐将军之诨称,岂料武考中脱颖而出,一举跃升炙手可热新贵!就连身处最卑贱阶层的阉人也可官拜东西厂,还有什么人一无可能逆袭成功?
白梓梧虽窘迫,却是气度出华,客栈老板精明如炬,几日房钱自然愿意担待。然而一日复一日,十日已过,仍未见其亲戚回归,分明是有意躲避,不论是非曲折,单以生意论,善人总不能无止无尽做,所欠费用尽数不讨也就仁至义尽了。
于是,在老板提出婉拒之时,白梓梧沉默同意,收拾了包裹出门。临离去前,白梓梧郑重道谢,并道,她一定归还所欠钱银,分毫不欠。
街市热闹如常,白梓梧行走在人群中,却是心无落处、脚无归途,不免低落失神。
忽然,身前有人停顿,她不及反应冲撞上去。白梓梧急忙回神,道歉,却见眼前围了小半圈路人议论纷纷。
“就是她!还有脸上得街来!”
“莫说是她酿的酒,就仅是碰过就足以腌臜,谁会来买!”
民众之言极尽刻薄,污秽咒骂不绝于耳。
白梓梧定睛打量,只见人群包围中,一名素衣女子垂首站立、惶惶不安。她的对面站着一名围着围裙的肥胖大汉,正尴尬无措地拉着一名不住叫骂的女子。而那女子言语泼辣、口无遮拦,指着素衣女子骂个不停。
“我,我不要酒钱了!”素衣女子嚅嚅,转身而走。
刁泼女子却不依不饶,一手抓扯素衣女子衣袖,另一手一个巴掌就照其头脸扇去。
巴掌直直呼在素衣女子脸上,半边脸颊即刻就红肿起来。肥胖男子愣了一愣,立即上前阻拦,其后的巴掌尽数招呼在他身上,那刁泼女人一边厮打一边骂:“你还护着她!我叫你还敢护着她!”
“妹子莫打!”肥汉左支右绌,顾此失彼,干脆彻底展开手臂挡着,再不顾头脸被打成何样。
“骚狐狸,收起你可怜巴巴的模样,要勾引人去别处,只要我李凤姐在一日你就休想踏进我李家酒家一步!”
刁泼女子骂的泼辣,肥汉阻止不得,只好拦腰一抱,拼着挨尽拳打脚踢将其携着提进店中。
而后肥汉憨笑着向众人示歉将店门关闭,关闭的门内不绝地传出女子叫骂之声。
见戏收场,众人意犹未尽地散去,只是经过一身狼狈的素衣女子时,人人鄙夷。
女人纷纷躲避讽骂,另有男人则是刻意对其猥琐擦撞。
女子静默在人们完全的恶意中,如无依柳絮脆弱摇摆。
终于等到人群散开,女子刚要迈步,却听见酒家紧闭大门猛地一开,紧接着一个酒瓮就砸了出来,正砸碎在女子脚边。
破碎瓷片飞溅,女子惊吓之下仓皇躲避,却脚下一拌,跌倒在地。
“莫姑娘……”肥汉焦急,欲出扶持,其妹却奋力将其推离门口,重重将门关闭。
路人听见声响,回头张望,见此景,皆乐见热闹,却无一人对素衣女子伸出援手。
素衣女子手掌被一地酒瓮碎片划破,几欲挣扎却不得起身。
人来人往的街市中,她被毫不留情地暴露在众人面前,承受所有人的轻视、侮辱,全部尊严如同一地狼藉,被低视、践踏。
她一个弱女子,要怎样承受?恨不得就此死去,不必面对此情种种。
白梓梧心中同情,犹如看到孤立无援的自己。顾不得此刻自身困境,她上前,将女子搀扶起来。
“伤得可重?不若去医馆包扎一下?”白梓梧轻问。
女子仓皇缩手,将手掌藏于袖中:“不要紧的,多谢。”
眼看女子十分紧张,眼神躲避似有恐惧。
白梓梧不欲探究他人**,微笑着收回手:“如此,我便告辞了。”
话未落,只见一把扫帚横扫而来,随之是厌恶言语:“走开走开,莫脏了我家门前。”
女子仓皇躲避。然而众人对其皆是避之唯恐不及,她所到之处无不是泼水扫撒,迫得她形容狼狈。
见此情景,白梓梧气愤不过,直冲上去,却正好赶上一盆污水向女子泼将,却将白梓梧衣衫污湿。
“呀!你无事吧?这可如何是好!”女子手忙脚乱帮白梓梧擦拭,急得语带哭意。
白梓梧顾不得自身狼狈,倒是一插腰,扬声道:“你们怎可合起伙来欺负一名弱质女子?暴言暴行,当真要我告到兵马司吗?”
泼水者乃街旁肉铺老板娘,身壮孔武、面横粗糙,最是瞧不惯莫姓女子娇滴滴、低头垂目地狐媚样子,凡一经过就勾引自家男人忘了手中分寸,每每多了斤两尤傻盯着不放,狠不得一对眼珠子黏在狐狸精身上。
果然,她连算不上男人的都勾引得神魂颠倒更何况这些老爷们,天生低贱的狐狸精!
见污水泼脏了旁人,肉铺老板娘有些理亏,故而听见白梓梧斥责也只得忍下,扭身回铺中。然而她心中不屑,口中唾一口:“狐狸精,不要脸!”
这骂声,毫不压抑,粗愣愣得传进众人耳中。
白梓梧只觉得女子正给自己擦拭的双手不由抖动了下。
抬头一望,只见女子苍白了脸庞,毫无血色地嘴角止不住得颤抖,眼中慌乱羞愧,她似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白梓梧担忧道:“你没事吧?我送你回家吧。”
女子似被惊到,仓皇后退,躲过白梓梧相扶之手:“我…我没事,你…你…你还是莫要与我接近,恐…恐牵连与你…”
白梓梧气闷:“莫要听他人胡说,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别怕,我送你回家。”
泪珠在女子眼中滚了又滚,刚一滑落就被女子侧面拭去。可见,此女虽是柔弱,倒也坚强。
白梓梧一路将女子送回家中。
此女竟家住内城,虽并非大贵地段,也是曲径悠扬、高门丽户。她执钥开门确是女主之姿。
一路而来,并无邻居与其招呼,偶与别家下人相遇,下人倒也行礼,态度之中却轻视明显。
倒教白梓梧愈发疑惑。只是她以己度人,并无探究之心,将女子送到后,立即告辞。
白梓梧走出胡同,方见女子焦急追出。
女子似是下了莫大决心,满面通红,言:“姑娘善举,无以为报,若是姑娘不嫌弃,可否到家中稍座,让我尽地主之谊?”
白梓梧本有心事,正急于清净心情解决今晚的住宿问题。然而她瞧见女子紧张模样,知晓女子所说嫌弃并非常人的客套之词,若她拒绝恐怕真会伤害此女自尊。于是,白梓梧应了女子之邀,登门做客。
………………………………
第五十五章、相见时难
两女各有忧心事,相处下来两两相惜,却也各有保留。
莫绮嫣羞耻被人耻骂狐狸精的内情,白梓梧也不想累述千里寻夫的困境。
在二女共同一致的刻意避闪之下,二人竟也相谈甚欢。
白梓梧得知,莫绮嫣原来是酿酒高手,长久以来她一直居住在京郊,她酿的酒在周遭大受欢迎。
今年初,莫绮嫣迁入京城,人地两生、无亲无故,生活颇为抑郁。近来,重拾酿酒之乐。今日所见,正是她向酒家收取之前赊卖的酒钱,却被其妹半路杀出,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通打骂,非但酒钱未取分文,竟是连带去新酿的清酒也砸了个光。
一席缘由听来,白梓梧颇为不平:“不论何故,怎能欠账不付,他们这是赖账!”
反倒是莫绮嫣劝道:“谁叫我是……有谁能看得起呢?”
白梓梧忿忿不平,决定第二天就替莫绮嫣要账去。
莫绮嫣感动不已,得知白梓梧是上京寻亲,至今未有落脚之处,当即挽留其留宿。
两人彻夜交谈,一见如故。
第二日一早,白梓梧就动身前往集市,直奔李氏酒家。
此时,时辰尚早,店中并无顾客,只见布置井井有条,打扫十分整洁、干净,可见店家是个细致人。
白梓梧进得店门,打量一番,清清喉嗓,唤道:“店家可在?”
“在!在!”一叠声地应答,伴着急促粗重脚步声,从后院急急奔来一名肥胖男子。他围着粗布围裙,两手中各提着三两酒坛,像一个皮球般滚动着出来。
胖汉将手中酒坛放下,抹一把汗,憨厚笑着。
白梓梧打量一眼,心中有了计较。
“店家有礼,不知今日有何好酒?”
“有…有…”胖汉口舌打结,急出一脑门汗。
“苦夏日躁,店家可有推荐?”白梓梧追问。
“……竹叶青最是……适宜……可惜昨日被砸…”胖汉手足无措,忍不住回身高呼:“凤姐,来……招呼客人……”
而后,他讪讪而笑:“稍等,我妹子…即来…”
白梓梧言:“实不相瞒,我是受莫姑娘所托,来收取之前赊卖的酒钱的,看店家也是诚实商人,应不至赖账吧。”
一席话说的胖汉满脸通红,他回头看一眼,见后院无甚动静,忙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塞给白梓梧:“这是……酒钱,昨天的事…我妹子她…唉,对不住!”
白梓梧一愣,她并未想到竟是这般容易,收了酒钱,倒也不急离开。
她见店家忠厚老实,不是赖账揩油之人,心头愤怒已然散去,心思一转,不若如此。
“店家觉得,莫姑娘所酿之酒如何?”
“好酒!可惜……”
“既是好酒,那为何不继续合作?”白梓梧正色。
“唉…我那妹子…对…不住莫姑娘。”胖汉低头嚅声,可见内疚。
白梓梧转而一笑:“我倒有个计较,你这边继续卖莫姑娘的酒,双方买卖交接由我出面,不让令妹知晓,她应不会再反对吧。”
胖汉猛一抬头,满脸惊喜:“这样…甚好!”
如此,白梓梧顺利要到酒钱,并谈妥了合作,脚步轻快回转。
一路上已想好计划,今后可由她出面,向各个饭馆、酒家卖酒,如此也许豁然开朗。
待见到莫绮嫣,两人稍作商量就定下此事。莫绮嫣欣喜提出,她在京郊原有住所,酿酒器具一应俱全,可做酿酒场所,且距离京城实不远,往来也方便,正好白梓梧也不必另寻住处,两全其美。
两人商议妥帖,立即行动。
酿酒生意顺利展开,竟是意料不到的兴隆。莫绮嫣所酿竹叶青香醇甘美、自有风格,一经推销竟是广受好评。
期间若说麻烦,最大之事莫不过那李家妹子泼辣彪悍,疑心是哥哥李龙受了“狐狸精”蛊惑,背地里与其纠缠不清,硬逼着李龙将白梓梧叫来,当面锣对面鼓,一番对峙,才算拍板定案!
这般日子总算安定下来。白梓梧忙于酿酒、卖酒,隔几日便到镇抚司衙门探见酋同儒是否回来。而酋同儒仿佛是铁了心躲避,赫然不见踪迹。
除了白梓梧,裴宛伊这些时日也为了遍寻不到酋同儒心急上火。
酋宅建筑已经完工,裴宛伊更是费尽心思,搜罗遍了北京城中家具、摆件店铺,甚至偷入裴思芳的内室,将其多年来的收藏宝贝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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