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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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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航海时代以来,南洋海贸之风盛行,然而本地信仰之地灵往往依附土地,教义上无法跟随而行,而出海行商,寄居异域者以经年累月而计,若无信仰支撑,必生焦虑,故而大食教才得以在南洋植根。且还有一桩,便是随着武力征服,此时的南洋,虽然已有西方舰队前来殖民,不过西人也只初来乍到,根基不固,人口不丰,比及几世以来在此经营的大食商人,其实并不算多。纵然葡萄牙人占下了满剌加城,又有西班牙在吕宋的一番经营,但大宗的商船贸易,仍是华商和大食海商的天下。
比起满剌加城的武器作坊来,此时南洋更多的火器大炮还是靠着奥斯曼帝国的输入,故而军事征服一说,几个世纪以来都是来自阿拉伯半岛和波斯的专属。
有了这样的判断,解决的方式也就更加清晰,无论是信仰的简便和理论的实用,还是军事上的绝对力量,穿越者皆有绝对的自信,自然没有道理再让不符利益的宗教在本地生存,故而禁止宣礼不过是一个开始,后续的手段原本也不止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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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二)
“本帅镇抚地方,你们教门中的事情原本是不管的,但事涉一方治安,也就只有勉为其难的过问了。”
刘大悟开宗名义,似乎是生怕土著们不能明白大宋朝廷的‘良苦用心’,更是向众人引荐了廖云,这位户部度支司的当家人。
廖云说起自己的本行倒是头头是道,“朝廷自北归以来,扫荡婆罗洲北的蛮部七十三家,所费钱粮不过毫末而已。”
看了看下面众人的表情,他又继续道:“不过王师若只是用来对付这些宵小,未免小题大做了些,所以前日文莱府政协的胡委员向行营献了一策,其实与本朝所行保甲之法颇类,也是迟早要施行的。”
胡八荣起先给古晋行营献的自然是大明在江南搞出的一套法度,只是那套联保之制这要旨在于禁海御倭,主要还是因为当时的大明地方战不如寇,只能自守,这自然与如今伏波军的实力大相径庭。
况隔绝商贸也并非元老们的本意,这意思自不好明说,但难得这胡八荣有心上进,如今这样觉悟的从龙之士自然要好生提携。故而在胡八荣上书的基础上,廖云又和刘大悟几个自行搞了一套新的东西,而对于首长们的条贯,胡东主自然也是满口的附和。
其实对于本地居民,无论汉番,原本也是要予以结保的,只有将利益与责任捆绑在一起,城内也才能安生,而且十户推出的小保,朝着以后走便都能成了新近成立的行人司的坐探。只要给予一定的好处,再加上对于连坐的顾虑,相信这些保甲的头目是会乐于为本地的政权提供有力支持的。既然吹过了风,这甲长保长的人选自然不用着急,也需要给土著们时间去充分消化元老们话中的意思。
保甲法并不新鲜,自宋时开始,到大明也有好几百年了,只要是和华商做过生意的,多少也有耳闻,所以在南洋没有哪家施行,还是因为各家政权并无权威。过了暹罗往南,无论哪一家其实都是松松散散,就拿这古晋来说,低矮的一道幕墙之内,都是互不相服,更不要说将人组织起来。
再说宋人的心思,齐思中如今也多少有些明白了。保甲法虽说源自北宋,可再往前起码在秦时便有了类似的制度。熙宁变法时为什么大臣们极力反对?还不是因为此事勾起了军功爵位制的往事,让士大夫们心有不安罢了,这一点,读过些史书的齐老爷自然知道,就是看这宋人的做派倒是越来越像是法家了。
还有就是这保甲之法本身,虽然名为安定地方,攘除奸狡,但实则内控的功效比起对付外来的贼人更甚。十户联保,居民之人便会互相猜忌,不能齐心,虽说城中未必会有人来当出头鸟反对宋人统治,实际上宋人进城也不过几日时间,从表面上看,这古晋的行营也是一派商人模样,全无半点官府的处事做派。所行之事也没有损害本地商户的利益,长远来看反倒多有助益。不过有道是防患于未然,宋人的心思瞒不过他这个老于世故的,但转念想来这样也好,本来还打算如何权衡,这样一来,保甲之中则必然有他的位置,到时候公推,恐怕宋人还要依仗如自家这样有声望的耆老长者。
想到这里,齐思中暗暗心安,出头的事情留给李芳华就好,他是港主,论起籍贯又与自家不是一路。如果真是要推行保甲之法,利益损失最大的只会是他,而齐老爷自恃在乡人中的威望,族中保障几个大保的名额应是不难,就是这廖管勾取的名字着实拗口,以往书上也从未听过。
…………
“大保鉴?”黄鹄没有赶着参加今日的大会,他的任务既已完成,稍晚时候只消露上一面即可。只是无聊翻起会议的文件,嘴里念叨起这个倒霉名字。
“这是谁给取的?”
程起林正好得闲,一边侍弄着自家的几缸金鱼,一边漫不经心的问起黄鹄这话的来历。
“这古晋城中合计两千余户,其中汉人五百户,来自印度洋周边诸国的移民也有五百户,土人另有千户,还有红夷十户。”
“按照政事堂的办法,十户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
“原本也是要遵循古意叫做保长,可行人司说这保甲法要有新意,保长们除了组织出丁的民兵巡防城中乡里,还要肩负起民间的情报搜集之能,故而将保长的名字改成了保鉴。”
“明察鉴彻,行人司的人这么想倒也不算有错。”
行人司成立时间不长,是如今东府手中数得着的情报机构,因为宋朝本无此一官职,完全属于元老院凭空生造,故而哪里都想插上一脚,如今竟然连保甲制度都不放过,还生生的抢了命名权来。
程起林想了想道:“我觉得倒是挺好,朗朗上口,指不定多少年后这就成了一个好差事。”
黄鹄也笑道:“哪里用多少年后,就今天会上公布了办法,你信不信就有人要出来争了。”
的确,按照这个新定的保甲法,若是真能得到都保鉴的职务,等于就是本地华人或是番商的首领,就算是土著那边,也不过只有两个都保的名额,都保鉴的地位可比如今的港主,可加上背后有伏波军撑腰,则后台又要硬上许多。
程起林听了又道:“可这保鉴之职不会只有好处,不尽义务吧。”
黄鹄恍然,道:“这事之前倒是没和你说过,其实是要对周边蛮部用兵了。”
“这保鉴之职便是要纳投名状来换了?”程起林反应倒是不慢,原本以为只是公推,可照黄鹄说,行营对公推人选拥有否决之权,实际上就是可以选到满意为止。
“聪明,没看我这几天就在忙着为此事铺垫些道具,直到昨天才算忙完。”
“这古晋城中的泥瓦匠恐怕都快被你搜**净了吧。”知道原委的程起林笑道,这几日行营招揽了不少城中的泥瓦工匠日夜赶工,总算赶在今天大会前完成了差事,程起林负责后厨,包括黄鹄在内的几位参与元老,都是他亲自供应宵夜,是以对内情清楚颇深。
古晋这里地属南洋靠南,此地的房屋楼舍全以竹木茅草搭建,就连所谓城墙也不过就是些竖起的木板和荆棘,再要坚固些的建筑,自有开采自山上的石料,却也不必费事烧砖。本地人就连吃饭都少有用到陶器,泥瓦匠人实在是少得可怜。这几日连同粗通道理的汉人工匠一起,总计也才找到五六人,倒也没让本地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看看时间磨蹭的差不多了,黄鹄这才懒洋洋的下了大船,换了一艘小舟和几个护卫一起朝着会场而去,东西自是准备妥当,倒也不用他再去操心。
…………
练勇?民兵?
胡八荣话一出口,便听到众人的惊讶之声。
廖云则在一旁补充道:“不错,胡委员也是见了此地情形才大胆为行营建言。”
“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经历过自己商货被劫,家人被害的事情。”话虽娓娓道来,但却引人深思。
古晋周边的蛮部,要说有多么跋扈倒不至于,无非也是做些劫掠商贾和人家的勾当,其实这些部族本身并不当成什么大事。但为害却是不轻,只是剿灭蛮部实在费事,又容易与部族结仇。原本部族之人只是为了族中所需,本也只当作寻常事情,并不以为恶,但一旦结仇,难免就会别生事端,以后蛮部认准了一家生事,无异于惹祸上身。故而现今出城办事,也多是众人结伴,若真出了事,也有各自话事之人出面斡旋,直接要命的情状倒是少了,但城中土人见有利可图,又往往与城外的蛮部勾结勒索,这也是近几十年才有的新鲜事,但也无人说破。
其实大食海商倒还好办,元老院真正想要对付的还是土人势力,结保只是分而治之的一策,行营这边自然还会留有后手。
现在听胡八荣和这位廖管勾的意思,是要各家出丁互保,谓之维持治安,将古晋周边五十里内的蛮部清扫一空。除了单丁户,无论汉人土人还是大食人,都要出一男丁,加起来也有近两千之数了,宋人这是想要干什么?真的只是如说的一样是为了保境安民?
下面众人心中忐忑,但会还得继续开下去。
坐在角落处的一位土人头目面带微笑,听着台上大宋老爷们的慷慨陈词,觉得好笑。
若说为了控制城市港口,其实如今城中治安并不算差,至少南市那边,居民们已经自发的向宋人靠拢,整日里乘小舟围着铁船供应蔬果的商贩便是络绎不绝。毕竟都是同文同种,就连原本横行市舶的泼皮如今因为宋人的执法听说都收敛了许多。古晋行营更是大肆在城中搜拿作奸犯科之辈,抓到的几十罪囚如今就关押在南市议事厅旁新设的临时牢房中。
单论手段,召恩倒是对台上的几位颇为佩服,不过事关土人利益,也不是一句投效就能轻易决定的。再者,有些话不说,自然有人比他还要着急,果然就听李芳华先叫起了难。
“廖管勾说得不错,可却有几桩难为之事。”
会前对台词可没有这一位的戏份,突然的发问无疑勾起了廖云的兴趣,他倒是不恼有人多生枝节,开会最怕的就是冷场。
“李港主请说,是哪几桩事情难为?”
李芳华想了想,觉得所虑并无不妥,便将理由一一说了出来。
“一则若是照着这个章程组建起一支民壮乡勇倒是不难,只不过古晋成法,向来都是募兵,太尉和管勾想以保甲之法驱使丁壮,就是怕下面不肯效力。”
廖云点头示意李芳华继续,这本就是应该想到的。
“二则婆罗洲地广人稀,我李家世居古晋,已历三代,尚不能清楚周边究竟有多少部族,虽然伏波军虽能以一当十,但毕竟人少,本地的蛮部,遇到大军无非遁入山林,久占也非良法。待天兵离去就又都回来了,如此反复便不知何时能够成功,徒然劳民伤财。”
似乎是为先前的小看抱歉,廖云也认真的回答起李芳华的疑惑,现在看来原本没有安排的这几个提问反倒更能即兴发挥。
整理一番思绪,廖云道:“我大宋法度,不以募兵之制,民兵自然不会有报酬。”
此话一出,下面果然议论纷纷,一片哗然,本地募兵,不说土著懒惰,就是一向勤谨的华人,若是没钱,自然也驱使不得。
廖云只是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复又解释道:“不以报酬,但并不是没有好处,民兵也是可以积功授爵的。”
‘秦法?’果然下面几个年长的华商便想到了秦时的军功之制,只不过光是给个爵位,这南洋诸国,哪家的国君不会做?都是空头没有实利还是不行啊。
“当然,民兵都会优先种痘。”
啊?!先是反应最快的人一声惊呼,紧接着陆续反应过来的众人便是一阵鼓噪。
传说中宋人用以抵御痘疮的种痘之法,随着顾梅堂等人的宣扬早已在古晋传开,原本只是一个传说,先前也有人旁敲侧击的问过几位首长,都只被回以善意的微笑,不意竟然在会上给提了出来。若真是已经在文莱推行开了的种痘之法,那倒真比任何报酬都要诱人得多,南洋多瘴疠,能够祛病活命的灵药比得上任何真金白银。
廖云知看着众人的反应,颇为满意,又道:“至于蛮部分散不宜久守,倒也不必担心。既然想要一劳永逸,总是要有个根治的法子才好,所以行营上下商议定了,还在‘集村并屯’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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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黑云压城城欲摧(三)
“集村并屯?”
薄存书坐在下面仔细地咀嚼着字意,问向旁边的元老,“这不是当年日本人在华北搞的那套么?”
那人笑道:“何止,美国人后来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也是这么干的。”
“就没有成功案例了?”薄存书皱眉,日本和美国在这几个地方可都谈不上多么光彩,一个被拖到了战败,另一个干脆直接撤军了事。
旁边答话的军方元老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法子倒是个好法子,若是日本人做得不好,美国人会有样学样?就是赶不上时事变化,国际形势使然罢了。咱们没有外部掣肘,倒是不必太过在意,放心去做就好。”
这话从田中口里说出有点诙谐,毕竟这名字太像倭人,自打元老们进了古晋,他就一直担负起工作组的警卫之职,平日话倒不多,不过今天薄存书问到了他的本职,于是正中下怀了。
所谓集村并屯,即是将星散各处的三五村落集中一处,一是方便统治管理与税收,二来各家的族人聚集一处,难免不会有所摩擦,久而久之,政权便可分而治之。
二十一世纪上半叶日本侵华,以及后来美国入侵伊拉克和阿富汗,都在当地使用了这样的法子,只是后来日本战败,自然所行之事不受认同。美国受制于国内国际形势,最终被迫撤军,也是一副灰溜溜的样子,故而主流舆论对于这种管制方式的评判并不算高。
但枢密院依然以为,那些只是形势造就,并非方法本身问题。
只要外无舆论掣肘,则从道理上讲,将各部蛮族集中治理,无论是分化各部,还是集中生产,都是利大于弊的好事,前提当然只是生产力能否跟上而已,而这生产力嘛,大宋称第二,估计本时空也就没有哪家敢于自承第一了。
“以种痘法惠及民兵,自然是个好法子,这集村并屯之法,倒也别开生面。只是蛮部星散各处,若无有向导,恐怕也不是说剿就能剿,且各部互为依仗,中间多有联姻,若是贸然用兵,只怕战端一开,就不好收拾了,我看还需从长计议。”
李芳华自然是担心自家的钱袋子,宋人拿出了种痘法,各家出丁必然踊跃,但既然只说了以种痘之法鼓励民兵,这募勇的钱粮自然就要落在各家大户头上。虽说没有了以往定例的佣金,但上千人的人吃马嚼也不是个小数目,况这对付蛮部,时日必然迁延,正不知这是不是宋人用以消耗大户的手段。故而在各部联姻这一句上他故意加重了语气,毕竟联姻的可不光是城外蛮部,城里的土人与蛮部沾亲带故的也自不少,要不怎么会说土人与蛮部勾结呢。
照着李芳华爷爷尚在时的说法,原本土人也是乐于待客的纯良性子,不过被这商贾们带着沾染上了市侩习气。土人本也是容易被人带偏的心性,又没有习过圣贤之道,自然也就益发的奸狡起来。他这样说其实也是在敲打在座的召恩,那可是和城外七八个蛮部都有着干系的本地大族,今日倒是沉稳,尚没有一句话出口。
不过见了召恩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态度,李港主便有些后悔出这头了,话一出口连点转桓余地都没有,召恩这是想作壁上观啊。
好在乌尔德出来给解了围,道:“太尉和管勾的意思,我等都明白,只是李港主方才也说了,蛮部分散各处,每一寨不过百余人,一个部族大的千人,小的也就几百。若要将周边五十里的蛮部尽数集村,未免太难了些,我等在此地居住有年,也还不能说清各部的具体分部,伏波军纵然能战,可毕竟山高林密,难免迷失道路,若是大军出动,总还需要些时日查探清楚。”
若真要对蛮部用兵,本地的土人自不会争先,多半这差事还是要着落在汉人和大食人身上。是以召恩才始终一副淡定的悠闲模样,只看着其他人说话。
不过乌尔德配合得恰到好处,廖云也觉得时机已到,向着身边亲兵交代了一番,就见那亲兵走去了后面,须臾后与一众军士一起抬出来个大架子。
召恩一眼看去,那架子上的托盘足有一丈宽窄,光是抬出来就用了近十人,远远望着,上面层层叠叠尽是些土石草木,看着煞是眼熟。比这个小一些的召恩倒是在一个汉商家中见过,知道是叫做盆景的,更小一些的博山炉也见过几次,知道那是汉人道士炼丹药的玩意,只是宋人抬出这么一个大号的东西作甚?
‘这不是盆景,是沙盘’。
廖云很快解开了众人的疑惑。
‘沙盘?沙做的盘子?’
廖云并不理会,只是笑着拿起长杆指向沙盘中央。
“这里就是古晋城。”
众人看去,那杆子指着的地方正有一座四四方方的小框,被一道蜿蜒的蓝色线条分割成了两块。那些粗通汉语的早已看到了那蓝色线条上的宋体文字――沙捞越河。
看懂的便已经明白这似乎是一幅舆图,但还是以疑惑的眼光看向廖云。
“这便是古晋周边的舆图,在我大宋国中,如今都是将舆图中的山水草木微缩造景,故而又称为沙盘。”
几个靠前的早已趴在了精致的沙盘前面,见那山山水水倒都如真的一般,有人曾在海边的山坡上俯瞰过古晋城,此时更是惊呼起来,竟然与当日在山上看过的分毫不差。
这些日子都听从文莱回来的本地人与前来贸易的文莱商人们说宋人能工善技,其中便有人还享用过一些新奇的宋货,但毕竟都是些小玩意,虽然精巧,但只要通晓其理,常人也就不觉得有甚出奇。毕竟世上知其然者多有,而想要知道所以然的却并不算多。
但正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这微缩景观的精雕细琢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工艺器物,光是这犹如从天上俯瞰一切的感觉便已经让人震撼不已,真不知道这宋人是用了什么手段。只是中间有心思活络便已经想到,多半便与这几日盘旋在天空中的白色铁鸟有关,知道典故的便会想起曾经听到过的战国时公输班的手艺。
“还是让延望来说一说吧。”廖云道。
因为人手的原因,这一次从操纵无人飞机侦查,到指挥着本地的泥瓦匠人制作沙盘复原,都是黄鹄一手包办,很是耗费了一番精力。现在廖云将这讲解的事情交给他办,也自有一份感激在其中,加上又是公开场合,也称起了黄鹄的表字起来。
早早的补了一觉,到了前一刻才匆匆赶到会场的黄鹄抖擞精神站到了台前,其他众人见了赶紧又让开了一个空缺。
“大家可见了这沙盘上各处插着小旗的地方?”
众人循声,顺着黄鹄手中所指看去,果然就见了古晋‘城’外沿着一条条密林中蜿蜒的小路上确有不少小小的红旗,若不是听了黄鹄说话,倒还真是不太注意,但凭空在这野地里插上旗子是何用意?聪明的恐怕多少也都有些想到了。
黄鹄并没给人太多遐想的机会,乃以手中细竹竿一个个指了过去,“巴乌部,人口八百余,族中以狩猎为生;马拉汉部,人口一千五百余,有一处渔港,居民擅渔猎;佘利阿蛮部,七百余人,能耕种;伦笃部,人口两千余,分成十多个个寨子,沿伦笃溪两岸耕作,兼有渔猎……”
黄鹄一口气念下来,如数家珍,旁边听着的人却是一个个面色不再笃定。
登陆以来,无论是清理市场还是整治泼皮,宋人给人的印象第一便是公正严明,不光做事规矩,其中官员和军士也从不收受贿赂,这样的做派无疑让他们在本地底层民众中颇有了些好感。当然,古晋毕竟人少,并不比后世的大城市,贫富之分不显。故而所谓公平也是有限,只是原本此地并无多少法度,宋人到后不过几日,在此地大兴法治,又抓了不少市舶中的无赖,故而赢得了港中百姓的支持。
但还有一桩便是说这宋人行事心细如发。
且不说那分门别类的和买清册,也不要说宋人的各种精良器械和货品,就光是每日在港中巡视的巡卒都是严格照着章程来做,并无半点敷衍的意思。其所谓经略司行营所行之事全都是一步步环环相扣,倒真如机器一般。
就拿这集存并屯之法,显然不是那刘太尉的一时兴起,必然是思量了不少时日的产物。但光有想法定然不行,在场的都是久在商场行走的,纵然此地没有所谓官场,但想来都是一样。有想法的人从来不缺,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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