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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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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都不是问题,不过是增加了一个竞争对手而已,在大航海的时代背景下这实在算不得什么,更何况元老院的生意看起来是做不完的。
从重新募股组建船队到将第一船奴隶运到马辰,最乐观的估计都要三到四个月时间,这还是在元老院对船只和军火的支持与之同步进行的前提之下,而以这个时间作为节点在马辰开辟一个港口对于伏波军来说则实在是一件非常宽松的事情。
军器监自苏尧以下的一众元老倒是高兴得很,原本被陆军和海军嫌弃的试验品全都派上了用场,相信以捕奴队的需求至少从白皮手上收回成本不成问题。
只要取消掉定装弹,减小了射程和去掉膛线之后被称作南部式燧发火枪的苏…17威力减小版很容易便获得了元老们关于对私掠许可者限定出售的认可。而新来的合作者对于大宋第三帝国因为特别的照顾给予他们的武器和船只的‘成本价’也非常满意。
能够一次装载三百名奴隶和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捕奴队队员的大船,思礼港的国营造船厂也只给出了三千贯的报价,在看过这种特别设计的武装商船的模型并了解了其航行数据后,三位船长都对能够以南洋市面上三分之二的价格买到如此出色的船只表示满意。这种被命名为蜃楼型的民用风帆商船完全采用模块设计,全部利用本地的木料进行建设,因为采用了快速烘干的技术,这种标准化的船只得以快速建造,七十到五百吨位的五种型号足以满足本地的任何民间订单。
当然,这些带有实验性质的造船计划全都是为了服务于穿越者自己的军舰和移民舰发展规划,要想完全适应如今的生产力条件进行规模化的产出以匹配元老院在本时空应有的海上力量,除了技术人才的积累和调教,还需要的便是总结足够多的失败经验。
元老们固然能够预知科技发展的最终结果,但只有将人类失败的过往通过脉络梳理才足以教育世人,而且太过清晰的发展路线对于潜在的敌人来说未免有些危险。毕竟人口规模所限,如今的科技储备都是用以在未来从对手那里换取空间与时间的筹码,为敌人充当摸着过河的石头可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
而经过了试射的南部式火枪虽然整体的表现比之宋人军队自用的火枪威力要弱了许多,但比起此时东亚通行的火绳枪还是要好用不少,至少受到气候的影响要比火绳枪就要小上不少,而据夸克所知,虽然撞击式燧发火药的技术早已在法国出现,但在实际运用上此种技术的火枪尚没有大量在欧洲的军队中列装,而且击发引火的效果也的确可疑,故而单以同等技术来说,这南部式火枪的稳定性也可说是冠绝南洋了。
这样算来,五贯一支的价格也就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了,满剌加城中葡萄牙人的军工厂里制造的火绳枪卖给爪哇和苏门答腊土邦的价格还要更高些。而且至少从宋人手中购买这种性能不错的武器比从满剌加获得容易太多,只据夸克关于军火的有限认知来看,这种更为精巧的燧发式火枪想必需要出色的匠人手工打造,成本大体应该不会低上太多。
当然,刘晋秋自也不会告诉夸克和其余两位朋友一体铸造的枪管和批量生产的火帽比起人工锻造的成本究竟能够便宜多少,也不会刻意对只有正版不到一半的使用寿命这一事实加以特别提醒,至于说担心有人仿造,至少在冶金技术上短时间内还没有哪家能够复制出同样品位的铁料,材料科学的优势不是哪位工匠看上一眼就能解决得了的,故而军器监和元老院是一点担心都无。
而对于夸克等人而言,文莱当局还向私掠者承诺损坏的火枪可以给予合理的折价以旧换新,坏掉的火帽也可以给予更换,这就足以让他们觉得五贯的价格千值万值了。虽然所供外销的火枪、砍刀和装备如千里镜等都是缩水的版本,诸如火炮更是完全禁止对外出售,而缴获的西班牙人和土著海盗的火炮还是可以折价卖给他们。但即便只是有了这些有限的保障,私掠者们全船的武装人员也得以装备齐整,数十人所费不过两三百贯而已,相比起可能带来的利润实在是划算得很。
唯一麻烦点的是他们的资金还需要自己筹措至少一半,为了募股这就需要他们在万丹或是旧港至少都得再去一次。
不过光是贩奴而言这一船跑上一趟就是近六百贯的收益,以宋人这种制作精美的货币的市场比价来算也是近两百英镑或是2300个荷兰盾,要知道东印度联合公司成立时的十四家股东总股本也才650万盾,而早荷兰一年成立的英国东印度公司股本不过此数的十分之一。也即是说捕奴船跑上几年的收益便极为可观了,更何况只要生意足够好,捕奴船就必然会不断的增加,利润只会越来越多。
而且爪哇东部的岛屿到马辰几日便可来回,这样的短途航程奴隶几乎不会因为疫病而死亡,更何况这笔账还不能只如此算,只要有一两趟成功的交易证明贩奴的确有利可图,这些人便完全可以在东爪哇的交通便利之所设置一处捕奴站,如果觉得亲自深入各岛麻烦,大可以花不多的报酬让蛮族的酋长代劳,反正土邦之间的战争本就会产生不少俘虏,与其让这些战俘变成祭品或是酋长们腹中的大餐,倒不如换成现钱。
这样一来,在马辰将奴隶换成各种优质的宋货,再走一趟万丹或是旧港去赚取一次利润,而下一次航行到那些爪哇外围的岛屿时相信就已经有充足的‘货源’准备妥当了,如此周而复始的往返,一个小小的三角贸易链条便应运而生了,一圈下来便是一两千贯的利润,而如果是在潮流合适的时节,这样的一趟也只要半个月的时间而已。
当然,这一切都是夸克等人宣誓对大宋政权的效忠作为前提。
‘秦广克’
‘贾顺恩’
‘林嘉赓’
这是夸克、舒腾和雅可三人的归化名,和江海巡检的散官职位一起都已经印在了私掠证上作为了真心投顺的明证,即便他们三人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两日之后,将三位‘巡检’送上了西下的船只,文莱的日子依然如往常一般在日渐日新的变化着。
山中的土著依然将他们的稻米送到港口换取必须的盐、糖和鱼类,而在过去的古打毛律现在的神山乡周围,归化的乡民们更愿意将支那峇鲁出产的山铜运到港口,首长们愿意以更高的价格换取这些金属。出于对巴瑶部的照顾以及有限的产量,元老院并没有将山中铜矿的大规模开采提上日程,权当作巴瑶部最早从龙的福利。
得益于使用畜力驱动的机械制冰技术,鱼类和肉类的保鲜得以解决,已经首长们带来的更加丰富的烹调方法的推广,不再担心肉类的变质和口味后,平民阶层也开始更多的消费肉类,而这一需求又反过来促进了官营农场规模的扩大。
本地土著酿造的椰子酒、棕叶酒和吉浪酒在宋人的郎母酒出现后迅速在市场上消失了,装在玻璃瓶子里纯净甘甜的饮品不仅有着更加顺滑的口感,还有着更高的酒精浓度。自此之后,即便是山区土著们自酿的土酒也要加上一勺来自思礼的白糖才能下咽了。
当便宜的瓷器和玻璃器开始出现在市场上后,又是一股享乐的风气迅速席卷了文莱,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摆在餐榻上的香蕉叶和棕榈叶便换成了更加精美的食器,至少在文莱周边的一小片地区,元老院相信文明的生活方式已经逐步显现出魔力。
剩下勉强没有被驱逐的来自奥斯曼和阿拉伯的商人们对此敢怒而不敢言,即便有本地的教民当着他们的面在市场里一边饮酒一边吃着狗肉,但为了他们的生意和人生安全他们也不得不隐忍,经过了这些日子他们开始明白元老院的眼线随时都会注意到他们的一言一行,而这样的形势也终于让这块经历外来宗教洗礼了二百余年的土地上的人们开始在世俗政权的引领下走向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势头并未影响到大宋的最高机构,今日的纳闽岛上,凤阁中的各位学究们早早便打开了大门迎接元老院代表的成果验收,一切都是在按部就班中完成。
穿越之前便开始着手准备的意识形态相关的各种书籍,最后完成的便是各种宗教经典的重新编译和注疏,因为南洋的风俗调研又多花了些时日总算卡着时间给赶了出来。
“《柯南》?”
傅小飞翻看着手中绿色封皮的书页,狐疑道:“这倒霉名字是谁给取的?”
“选来选去还是这个好听一些,再说,咱们注疏的经典自然要有本朝的特色,这是舆论阵地之争。”
苏柏闻言解释道。
“那这封皮上的青山先生又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回苏柏却是脸上一红,倒是旁边一人呵呵笑道:“这是苏岗苍的别号啊。”
傅小飞恍然,这岗苍是苏柏给自己取的表字,照这样说这《柯南》的译者便是苏柏本人,他一时失察的大嘴得罪了别人,难怪苏柏马上就解释了起来。
梅凯西在旁笑道:“元老之间讲究的是平等二字,这书既是老苏你的心血,署名而已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以后占下了星月沃土,少不得要用你这苏子注疏的《柯南》去教化天方。”
文德嗣也说:“舆论阵地我们不去占领则敌人就必然占领,南洋宗教形式复杂,大小支流盘根错节,不如此不能正本清源。”
马千瞩也道:“这名字其实取得也不错,南柯一梦,浅显易懂,也是告诉世人宗教不过是一场虚幻,只有为元老院服务才是正道。”
“只是这名字不大吉利啊。”不知又是何人叹了一声。
这名字怎么看都与后世的一位煞星脱不开干系,众元老有此想法也不奇怪。
耳后众人又仔细将书本翻阅了一遍,看过之后倒是都觉写得不错。
书中序言所说,此书乃是隋大业六年时大食国中一位马姓商人所撰,其感于野人无知,便在星月之地以儒学化用教导人民,于各家土邦之中行了一套法度,从居家饮食的禁忌到政治军事的要求均有涉及。
在《柯南》书中苏柏俱在每段文字之后予以注疏,详细说明了各条目的民俗源流和科学推断,并结合大宋科技的发展水平给予了权变的解释。对于其中关于社会行为以及生活规范的诸多内容及其涵盖政治、军事、历史、地理的各种说法都从儒家经典及历代古籍中寻章摘句并加以浅显易懂的解说,还将这位马姓商人归为了天方大儒之列,看起来着实是用心而又有趣。
同样的经典还有不少,尤达思编译的《知音》也是一例,俱是按照同样的规则梳理出来,专为适应对土著的宗教观进行改造而用,在宗教问题上,虽然个别元老看法激进主张尽除迷信,但更多的高层还是觉得应该要先搞个‘统一战线’。
毕竟只就单一宗教而言也非铁板一块,就拿如今共主的葡、西两国来说,西班牙在吕宋的教会势力便是以托钵修会为主,也即是欧洲天主教中的所谓苦修士,是此时天主教中最为激进的势力。除了加尔默罗会外,奥斯定会、方济各会和多明我会全都在吕宋群岛和日本等地派遣了大量传教人员,四大修会马尼拉就占了三个,这也就难怪西班牙人会在十六世纪末期提出以两万五千军队征服大明的疯狂想法了,而1603年的马尼拉屠华事件也不过是这种思潮之下自然而然的产物。
而同样是天主的信徒,耶稣会设在澳门的东方监察虽然一直哀叹中国沉默得像一块不会开裂的岩石,但却始终没有过激的传教行为,至少得到明庭认可的利玛窦等教士都是通过葡萄牙人控制的澳门进入大陆的。
因此通过掌握宗教经典的解释权去建立意识形态的‘统一战线’对于大多数元老来说就是可以接受的一种妥协了,因为元老院始终认为宗教问题的背后还是有着巨大利益的驱动,而重新解释经典便是从另一个角度展开的一场‘名词之争’,开了这个口子就相当于给有心人开启了一个新的平台。
虽然从一开始搭建架构时便将民族宗教司这行政机构给否了,但宗教问题在各地都是切实存在的,避无可避反不如正面应对。好在如今还有武力的依托,而这些‘洁版’的宗教典籍也非传播信徒之用,更多的还是为了推广大宋的官学。
按照元老院定下的调子,为了在未来争夺大陆时做好意识形态的准备,一切有关自然科学的教学内容都被包装以儒学的外衣。宋儒张载的名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如今可是大宋治下所有学校教材上的序言标配。礼部将历朝历代的儒门大家生拉硬拽的套进格物致知的大框中,说的是要‘以旁义证大道’的那套,元老们充分相信这套理论体系足以使治下的子民无分信仰都能好生明白真理,即便其中尚有不少漏洞,但真理也总是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
第二十章 南岛熏熏暖风吹(五)
拧开金属的阀门,清凉的泉水便流了出来。
比起过去还要用竹筒将山上的清泉一路接到平地不知方便了多少。
宋人长于经营的形象在自来水的开通一事上再次在世人面前更为生动起来。
只要愿意按月给费,便可以安心使用的这种装置听说在思礼港的商铺中已经普及开来,但文莱的府城中尚就只有王宫中的这一根。
原先的婆罗乃现在的文莱河的两岸,居于水上木屋的贫民如今不下千户,就靠在大河之滨也没有道理花钱去买水来喝。只有思礼那样的海边港口本就缺乏淡水,如今又是商贸发达之所,才会在移民之中推广开来。鲁阿巴闲来无事为宋人算过一笔账,经略司公布的水费标准虽然可谓低廉,但以港中日渐增加的人口和商铺居民中淡水的需求来看,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当然,《新华日报》上就只会说铺设水管耗费甚巨,政府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亏本生意。
从元老院这边来说,提供公共服务虽然的确不算赚钱,但是亏本也还不至于。只是为了加强政权的统治,就不能将公共服务假手于人。就如本地的水牛决多,正在筹划的往返思礼和文莱府城的公共牛车也在日程之上,只有将治下子民生活中的种种息息相关于政权,政权对人民的控制也才能够越来越高,毕竟在如今的宣传之中,政府的许多工作都被说成是德政和恩典,那么归化民们感恩戴德也就是应有之义了。
‘还真是好手段’。
如今这话鲁阿巴也就只能腹诽,说出口来是万万不敢。
虽然他也知道现在就是被宋人软禁,真要说点什么悖逆之语以这位对宋人这么几个月来的了解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关碍。只是如今宫中的仆役们多半都成了元老院的耳目,说出什么也不会有人附和,自讨没趣的事情只要做过几回后自己也都觉得无趣了。
反正眼下除了不能随意出宫倒也逍遥自在,宋人自宫外供应的各种享用用不了多久就会换些花样,比起过去反倒舒心得多,什么杀弟之仇也就慢慢的淡了,有些时候躺在凉榻上的鲁阿巴殿下还会想着要是当初不撺掇着弟弟作死,现在一起乐得富贵也不是不好,至少今天宫外新送来的木瓜和凤梨他就从未听说,他死掉的那位弟弟必然也是从未尝过。
对于宋人在国中的作为鲁阿巴更多的只能通过报纸和平日的种种享用加以了解,在报纸上宋军昨日平定了都东、今日平定了亚庇、明日又平定了古晋和三发,伴随着捧日军和伏波军的除了胜利还是胜利。来自吕宋的移民、来自三佛齐的移民乃至来自大明的移民一日多似一日,北婆罗洲的部落正在被合并成一个个新的乡镇,晒盐场、制糖厂、陶瓷厂、玻璃厂、水泥厂、冶铁厂、军工厂一个接着一个修建起来。光是听人读报,鲁阿巴自己都会觉得心绪难以平复,竟然是为着宋人开拓的局面与有荣焉了。
但只有一点鲁阿巴想不明白,而正是这一条会偶尔让酒足饭饱后的渤泥大君有些忧虑,那便是留着自己这条小命对于宋人而言究竟有什么用处?
…………
‘当然有用’。
这是元老院用以回应对渤泥王室的处置尚有疑虑的元老们的标准回答。
从凤阁出来,文德嗣递来一张卷轴,展开来看,卷轴四周都是手绘的金边。上面是用汉字所写的表章,那印信还是根据留存史料给复制出来的,因为被西班牙人扫荡过几回的缘故,渤泥国宫廷之物丧失甚多,至于金盘堪合等物不好作伪实在没有也就只有作罢,傅小飞知道除了这一张应该还有同样的一张用波斯文写成。
“渤泥国臣阿都贾里鲁贾巴谨具表启奏大明皇帝陛下:伏以圣天子尊居九重,统驭万邦,中国乐雍熙之盛,外夷戴抚绥之仁,一君致洽,**皆春。卑国夙受褒封,世荷帡幪之德。微臣新嗣禄立,宜修贡献之诚,谨颛正贡使臣傅小飞、副贡使臣顾子明、三贡使臣金延泽、正通事臣黄御洛等乘正贡船一只、护送船一只,代赍金叶表文译书唐字一幅,装载后项土仪,照依旧制,由广东布政司给文起送,诣阙贡献,用伸拜舞之诚,恪尽臣子之职……”
粗粗一看这便是一封藩邦向大明朝贡的文书,文德嗣见傅小飞看完,便又递过去一张纸片。
“小傅,这就是两府梳理出来的行动名单,你再看下有没有需要增减的。”
“早就定下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就好。”傅小飞心不在焉,要不是为了这一回的任务,以他的身份还进不了凤阁议事,此刻则更该待在思礼的学校教室中。
元老院忧心于领内人口的事情不是自今日始,留着渤泥王室不动,老国王的确是因为时日不多的缘故,至于鲁阿巴这位尚算年轻的国主,一则是要传个优待王室的名声,好让统一南洋的进程更加顺遂一点,二则就是这渤泥国的王室还是有些用处的。
在经过精心的筹备和论证之后,元老院自穿越以来最为大胆的计划就要实施了,而这计划的关键便着落在了渤泥王室身上。
李代桃僵的核心便是由元老冒充渤泥国贡使,组建朝贡使团赴大明,这是为王师以后的行动打前站去的。为了避开西班牙人的视线,队伍会选择顺着如今的潮流从西路北上走暹罗和安南的路线,这也是为了顺利考察沿途的军事政治。吕宋群岛的史料因为西班牙人近三百年的殖民统治的关系相对完善,而且又有前次的西人俘虏佐证,马尼拉如今的情形还是较为清楚的。
反倒是从马来半岛到中南半岛这一路的情况只能从往来海商处听闻,其中所言多有前后不能印证的地方,不提前做好情报搜集,相关的政策攻略便无法制定。而且选择这条线路也跟元老院的目标有关,如果走东路北上,从吕宋再往大明到的便是福建和台湾,台湾如今还算半个白地,朱明在岛上并未建立起有效的统治,而西班牙和荷兰在当地也一直在试图扩张,此次远行本就是为做情报铺垫,产生军事冲突的可能是越小越好,更何况此番还要披着个渤泥国的马甲。
元老们如今大抵分成了两派,大多数的高层还是觉得安心种田、韬光养晦更为稳妥,这是支持走西路的元老。也有个别高层和不少激进的元老想要先把吕宋群岛拿下,理由无非是西班牙人的敌视态度,须知历史上的屠杀,十四年前的那一回不过是三次屠华的开始,后面两次也都是杀得血流成河,死人并不比前两次少上多少,俱以万计。而自彼之后经吕宋南下移民的汉人更是为之断绝,故而攻占马尼拉不仅可以打击西班牙人的嚣张气焰,还能保全吕宋的汉人群体,继续打通移民南来的快速通道,而且还能连接上通往日本的贸易之路,这可是当下进口铜料最便捷和经济的航道,看在建造更加合用的空调和冰箱这一条上,受够了南洋闷热天气的那些元老们就又多了几分支持。
但是毕竟眼下兵力有限,精力更是有限,西班牙人如果算上土著的胁从在当地恐怕有上万的兵力,其中西班牙正规军应该在六百人以上,无论各方面看其战力都比阿拉木丁那万把人强得多,而且马尼拉城也坚固得很,又有土著支持,若是贸然进攻则西人依托坚城据守,拖延时日就对元老院极为不利了。
更何况枢密院还一直打着美洲来的白银盖伦的主意,先把马尼拉打了,以后可就没人千里迢迢从墨西哥把一船船的本洋运到东方来送礼了。
而走西路的话,只要打着去大明朝贡的旗号,则无论是在暹罗还是安南都不会有太多的危险,以有限的武力投送则足以自持,而最终的目的地则是广州这个‘南天一城’。其间经过的海南岛也会是未来重要的军事跳板,都是极有战略价值的所在。而且广州附近的香山澳也是一处不错的深水港口,现今应该还是一片荒岛,紧邻的澳门虽然为葡萄牙所占,但比起西班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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