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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铜-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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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渤泥王室的旗号还在,隔着万里海路相信明庭也不足以对南洋形势有太过准确的判断,加上准备工作做足,在广州待上一年半载都不成问题,如果运气够好,说不定还能上京朝觐,那大明内陆乃至中枢的情况也能有所了解。而大明的官府对待朝贡的使团虽然跟看个要饭的也差不太多,但好歹也比对待传教士的态度要好上许多,何况这次带去的‘贡物’当能在大陆上引起不小的骚动。
好在各项工作也非是临时起意,该做的事情早都在做了。这样的差事本来史学功底扎实的梅凯西也很合适,但是老梅地位不同不能轻动。傅小飞一直有心于大陆,虽然现在还不是自家的地盘,但是上去看一看走一走还是颇有些吸引力的,毕竟是东亚最为富庶的膏腴之地。
当然,要远行大明,最重要的自然还是要有合用的船只,停泊在纳闽的任何一艘现代船只都能胜任,但这样的船只不说广州,只是在暹罗到安南的海路上来回一趟也是大大的新闻,难免引起南洋诸国的恐慌给婆罗洲过早带来不太愿意看到的局面。
毕竟就算在思礼本地,除了停泊在思礼港中的四艘渔轮改造的军舰外其余也都尽数回到了纳闽,而除了伏波军中的精锐,一般的归化民也很难接近海上的禁地,这也是元老院的有意为之。
但是,如果使用土著的船只或一般的广船、福船又实在是没有太多的保障。
…………
‘左舷一号,放……’
‘左舷二号,放……’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思礼港中最靠里一处的干船坞中,直到号子声喊到了第十下,用以固定住船身的缆绳才全部被解开。
四周施工用的脚手架已经拆除,船坞闸口涌入的海水与岸上庆祝的人群相互辉映,直到两艘被渐次抬高的船体平稳抵达了设计的水线,喧天的音乐也随之响了起来。
不过是两百余吨的排水量,即便在此时的南中国海,也只能算作中型船只。而且以之前工部的各种试作,也不算是最大的两艘,至少比起专门设计用来运奴的船只来就要小上一倍左右,但是一正一副却是此次北上的交通依赖。
因为不用装载多少货物的缘故,中西合璧式样的帆船将设计要点都放在了安全性上。如何保障在风浪中顺利航行以及面对海盗和敌对军舰时能够顺利摆脱的自持力才是元老们更为关注的焦点,船体的外观虽然介于福船与西式船只之间,但整体的流线更为细长。中式的硬帆虽然对比西式软帆有航速上的劣势,但胜在造价低廉与工艺简单依然成为了这次项目的首选。
钢铁建造的龙骨虽然耗费了纳闽岛上的储备,不过既然是为了元老的安全高层也就没有那么小气了,而且仅仅是这样两条定位伪装侦查的小型舰艇所费也不算多,而且以后也还能有不少其他的用处。无论是为了加强船体结构而在船身中部采用的双层肋材还是加固桅杆的结实檀木都不是未来外销型船只的标配,而因为没有设计火炮炮门的缘故,采用水密隔舱取代全通的下甲板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大体完成后还要为船材一一捻缝,再以桐油、麻丝和蛎壳灰混合填料密封严实,最后还要在船壳内外都刷上一层木焦油。所有的工序都是匠作监的元老们每日盯着完成,连参与建造的土著船匠们看着风色都个个小心谨慎。
本来苏尧还想将他新近做成的70mm线膛加农炮连同轨道式架退系统一同搬上夹板,但因为要经过的港口太多,而尤其到了广州必然会面临当地的市舶官员登船盘诘故而被放弃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现代武器上船,毕竟只要放在舱内便不会有太多问题,而且就算上了岸小型的现代枪械和防护服具在此时的宽松袍服之下也还算好遮掩。
一同北上的人中,张奎、秦弦、刘影、周零这四个从军校中抽调的教官都是元老中军事素质较为过硬的,也是被命名为‘完璧’的此次行动中最大的武力保障。除了这一拨外剩下的元老就都是航海、矿物和历史方面的专才,只有黄御洛是硬赖着要去大明而没有相关专业技能的唯一一个,也是本次行动凤仪派在船上唯一的女性元老。
船坞的闸门已经开到了最大,隶属于海军自用的最新两艘本时空自造海船终于缓缓的驶进了海湾。
当文德嗣和傅小飞赶到船厂的时候,两艘中西合璧的帆船正在以7节上下的航速在八甲湾中盘旋巡弋,每艘船艉两台26kw功率的船用柴油机能够轻松让没入水中的螺旋桨为船身提供超过70马力的推力,让其能在港中自如航行,这是海上遇敌时此船能够安全脱离的依仗。
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上讲台,在喧嚣的鼓声与掌声中文德嗣心中有些激动,他摸索着从胸口的夹袋中掏出了一张纸页朗声命名道。
“军舰辽宁、长宁,1617年6月1日起工,今告其成,兹命名,1617年8月1日,大宋第三帝国。”
………………………………
第二十一章 国政两权方生变(一)
“小平快尝尝这羊肉味道可好。”
“好吃……”
王星平报以勉强的微笑,自家这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未免好过头了一点,照这样吃下去,自己这身肉恐怕就真要横着走了。
“这可是我一大早就让王妈和兰儿一起去凤凰门外川道拐的邵家买来的,这一回却都是从贵州老家来的黑山羊。”
兰儿便是卫芄兰,自从被王若曦带来重庆家中调教了一番,如今已经是大方了不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王若曦觉得弟弟对这女子有意,便一直好生相待,卫芄兰也不再沉默寡言,想必是已经恢复了过来,如今就暂在蹇家跟着王妈做事,王若曦倒是想着这少女今后最好还是跟着伺候弟弟,毕竟弟弟对她算是救命之恩,想来她对王星平也不会有差。
羊肉用红姜浸泡后再以花椒等香料包裹腌制,待入味后下锅以甜酒酿等煮熟,吃时再以小刀片薄,这是上次无意听到弟弟与丈夫提起的古书上的做法。若单论味道也自不差,只是王星平的前世吃过了世界各地的风味,虽然那些都是工业合成的调味,但比起这只有花椒、姜、葱之类的‘美食’就未免显得过于单薄了些,只能说还过得去,再说他也不喜食麻,来到这一世以来饮食也就只重卫生干净,于口味上却从来没有多少挑剔。
但却挨不过姐姐如此热情,这些时日,新鲜的卢橘从上市吃到了下市,接着又是杨梅、西瓜,自从发现弟弟喜欢上了水果,这时鲜的果子就没有断过,也就是因为姐夫宠着姐姐,而一家人因为经商的缘故宅子买在城外码头边没有与蹇守智父母同住,不然被公婆瞧见,少不得又要生些龃龉。
转眼就快进了伏末,王星平尚记得出门时才刚过了清明,时间一晃已是两个多月过去,自己在这重庆府也已经待了一个月了。
现如今,对于脚下这座重庆城的熟悉王星平可谓比自己的姐姐还要更多几分。
自别了许成名父子和喇嘛一行,王星平便先去了合江,在那里仔细调查了蜀中盐市一番后又继续顺江而下。途径江津和佛图关,在夏至的后一天抵达的重庆。
尚记得那一天是五月二十一,按西历来算是6月23日,当时走的正是凤凰门外的码头上岸,从叙州、遵义两地甚至贵州运来的牛羊也全是从那里源源不断的上岸后被送到重庆城南的各处屠宰场,是以王若曦提起这羊肉的来历,王星平对此尚有印象。
但蹇家的宅子却在城东的东水门外码头旁,商人的家宅为了便于贸易很少有置办在城里的,那里到了日暮就要关闭城门,稍微大些的商人往往夜中还要宴客谈事,故而颇为不便,所以自从分家以后蹇守智的父亲便搬离了城中的蹇家桥,如今蹇家的大半家业都在嘉陵江北,只有蹇守智为了照顾家中生意才又在城南的这处码头边置下了宅子。
王若曦疼爱弟弟,王星平来此一月,除了出去拜师访友被留了饭外,每日在家都是竭诚供应,但他这个姐姐对弟弟的种种行事还是颇多不解。
前几天,王星平专门跑到城北临江门外的太平桥上去守着进出码头的粪船看了半日,那还可说是忧心家中田庄的农事。
但昨天弟弟居然又跑到城西的通远门去守在瓮城看了半日出殡,也不嫌晦气。
他这个弟弟自从糟了年前的一场大难,行事也越发的让人看不懂了,王若曦生怕是弟弟受了什么刺激坏了心智,这才整日里将他照顾得周到。
然而不光行为让人难以琢磨,弟弟在饮食上也讲究了起来,倒不是要吃什么山珍海味,而是对生鲜的食物敬谢不敏,要知道在贵州老家时,弟弟对这些当地的菜肴可是喜欢得很的。上一回吃鱼鲊,弟弟居然一本正经的劝王若曦道要少吃,而且不光连鱼鲊,连用猪油和茱萸混在一起制作的熟油也说要少吃,说是于养生不利,小小的年纪说话却像是七老八十的学究一样。
但弟弟于学业上的精进却是让王若曦欢喜,姐夫也对这个小舅子喜欢得不得了,上回姐姐听蹇守智说起王星平,说这个弟弟年纪虽小,但却是见识广博,天下事说起来头头是道,于经商之道上给了自己颇多启发。而且这弟弟聪慧异常,虽然不熟经典,但只要有个三五年时间在书院中将基础打牢,相信将来是足以光耀门庭的,至少像已故的岳父一样得个举人功名应该不成问题,这话让王若曦很是高兴。
过了中午,又有人来相请,今天依然是叶奉直,自到了重庆便要属这一位与王星平交往密切。
叶老爷名联芳,是许成名的岳丈,致仕前官拜北京刑部云南清吏司员外郎,因为去年是三年一次的朝觐考察之年,本已年近七旬的叶联芳便被多留了一年,为此朝廷又多封了个奉直大夫的散官以作旌表。
明季所谓朝觐考察是太祖皇帝以来的定制,每逢三年一次,地方官员都要上京朝觐,由吏部考功清吏司会同都察院一起对全国各州府官员进行考核评定,考察结果将决定官员的升迁或是罢黜。大抵每逢辰、戌、丑、未年的考察从当年正月开始依序进行,全国各州县的数千正任官员都要上京接受堂审,虽然考察官员都是吏部和都察院的事情,但涉及到地方臣工的考语不光是布政司一家要做,按察司的揭帖也一样是重要的参考,到了中央就是刑部的事情,故而原本去年就打算要致仕归乡的叶老爷便又耽搁了一年。
叶老爷的上一任官正好是合州知州兼管巴县事,巴县是重庆府的附郭县,县治就在府城内西面,虽然在此地任官已是近十年前的事情,但好在叶老爷无论在合州和巴县,还是更早一任的长寿县,都是以官声公明廉恕著称,在这重庆城中也颇有些人脉。
而且许成名的这位岳丈祖籍也是贵州普安,这一回归乡在重庆驻跸,一则是估计到天气暑热,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了,是以在年初陛辞时便给家中去了信,许家父子这才在清明前后朝重庆而来。二则在重庆和合州叶奉直为官多年,颇还有些田宅,所以拖到现在许成名父子也还没走便是因为有这许多事情还要料理。
而王星平从合川抵渝去姐姐家落脚之后,第一个上门拜访的便是叶联芳,毕竟有了途中与许成名父子的一段机缘,这叶老爷又是此地的老父母,对于有心在西南经营的王星平来说,这样的关系正是要多加结交的,何况两家人也谈得甚是相合。
起先这叶老爷也只是因为女婿偶然提起在路上与这位少年的一番经历,又是外孙的吹捧,正好当时王星平刚到重庆便上门打听到许家父子的住处过来拜访。那一回却是叶联芳也在,见过一面后便对王星平青眼有加。
加上之前乌斯藏的使团经过重庆时的一番宣扬,重庆府得了赤水河的斩首功劳,好歹让之前因为贵州的洪边十二马头之捷而有些失了颜面的四川官场找补了不少回来。更因为这个贵州来的少年一力主张将功劳算到四川官府头上的行为让王星平得到了重庆上下的好感,连带许成名这样的外省武将都得了看顾,说是报功之时要一并褒奖。
而王星平之前在贵州时为父报仇的一番作为和他在遵义帮着陈黉生整治胥吏的事迹也都被人拿出来传扬了一番,一时间一个有勇有谋的有为少年的形象便益发让此地的人们印象深刻起来。
以后的几次便都是有来有往,即便见过多次,叶老爷依然是殷勤不减。
不过事情也不难想,以王星平两世为人的见识,又加上对于历史知识的熟悉,说出话来即便是积年的老吏也是当不得他的。而且此时风气,听闻王星平又是个读书人,以后有意于科场的,这样的有家生有见识的子弟,年纪又轻,族中还有个做御史的进士族伯,身为贵州土著的叶老爷也不会对王星平不加看重。
出了蹇家在东水门外的宅子,王星平与往常一般和小六一起并未赁车马,而是步行进了城门。这边是重庆城外最大的商埠码头,从江边到瓮城的一路全是大大小小的商号。进了沿着城中闹市长街而行,一路都是这些日子看惯的景色,中高侧低的砖石路面足够八马并行,大街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店食铺,虽然外面不显,但店内的装潢却是考究得很,比起贵阳城中却是精致了许多。
太安门内的府衙、文庙和太平门内的鼓楼这些日子不知道来回看了多少次,再绕过了镇台衙门后,便能看到叶家的宅子了。叶联芳的居所就在城南的储奇门内紧挨着府库,那里多是川中的山货商、药行集中之地,叶联芳当年将宅子置办在这里一则是因为离着官衙近便,二则是有个病疾延医施治也好。
这些日子对于王星平而言顺意的事情不少,刚到合江时便收到了遵义来的消息,说是徐国器使人对崔八的姘头杀人灭口被王忠德几人撞个正着,如今已下了死牢,刑部批复也就是秋后的事情,想来不会有人为他出头,项上一刀应该是吃定了。到了重庆不久,遵义道派来勾摄公事的快手正好拿着文书到重庆府将徐国器的儿子拿住,连同被安置下来的崔八家人也都被带回了遵义,真正可谓是一锅端了。
王星平临走时让小六给徐家下的钩子,在遵义城中传说马黑妹的妹妹那崔八的姘头知道徐国器倒卖军粮的内幕,崔八的家人当时从牢中出来已经在徐国器亲信的控制下送去了重庆,但这个马家妹子却是个祸害,本又是个土民全无顾忌。徐国器果然着了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派去灭口的几人被等候多时的王忠德当场打得半死,抓住了为首的钱虎,到了衙门中竹筒倒豆子将徐国器的事情抖了个干净。
遵义府的事情算是已经了结,原本想着恐怕还要拖延上不少时日,没想到徐国器这货自己等不及跳进了坑里。加上赤水河上的斩首功给自己落下的名声,如今要做的也就只剩下如何将手上的盐引换个好价钱,再回乡去处置了家中事情,便可以安心一边经商一边读书为科举做些准备了。
隔着老远,叶家的下人已经看到了客人。
主仆二人这边也是一样,王星平上前一步。
“奉直午睡起了么?”
………………………………
第二十一章 国政两权方生变(二)
“天成来尝尝这茶可合口?”
老者一身消夏的短袍,笑起来满脸的褶子。
上好的天青色邛窑茶盏中盛着的汤色绿中透着一抹金色,端在老者手中,茶盏下的嫩芽在茶汤中载沉载浮,看上一眼暑气便已消去了大半。
“又让奉直破费了,这上好的贡茶倒是要好生品上一品。”
若说起蜀中的名茶,自然要数出自蒙顶山上的贡茶,名虽贡茶,但蒙顶山上五峰,每峰都出上好茶叶。川中发给番部的茶引自然不会用上好的蒙顶山茶。自张居正行一条鞭法后,各地不再专以特产赋税,雅州特产的茶叶除了供应宫廷和蜀王府的贡茶之外,也多有在市面上发卖的。
王星平对这一世的饮食虽然不甚习惯,但于饮茶上却还喝得惯。如今不比前世,王星平知道成都府的大户中冬日也有民伕从西岭采冰供应的,蜀王府更是建有自己的冰窖四季都可享用冰饮。但这重庆周边哪会有什么能够取冰的大山,用硝石制冰的法子倒是也有,但也不是叶联芳这样致仕的官员能够轻易消费的,更不是王星平能够享受。于是夏日之中饮上一盏清茶解暑也就成了他渐渐习惯的一种消遣,何况叶家的茶比起别处从来不差。
“天成还是好见识,我那门生端阳节去邛州省亲,正好带回了一些今春的蒙顶甘露,不想你一口便尝了出来。”
“学生也是侥幸,这些日子在姐姐家中好茶倒是吃了不少,口味也给养刁了起来。”
仆婢们上了些当季的果品便都退了出去,又吃了一阵茶,王星平索性也不再绕弯子。
“不知今日奉直相召可是有甚好事相告?”
许成名父子去了合州未回,今日若不是有事想必叶老爷也不会单独召见。
“的确是要恭喜天成你了。”
说着叶老爷便从袖中抽出几张纸页递了过来。
“可是盐引的事情有眉目了?”
王星平面带微笑的接过,看这纸页多半就是最新的邸抄。
“当真什么事都瞒不过天成你,的确是有个好消息。”
打开纸页看了几行,果然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
这是一封来自南直隶的邸抄内容,从消息来看已经是两月之前了,算算日子,从两淮过来的消息如果不是走的急脚,正常从水路就是六十多程,这又不是加急的军情,现在才看到都是快的了,说起来这消息从到叶老爷手中也算片刻没有耽误便告诉了自己,比起自己姐夫家还要快上不少。
其实短短的内容不过寥寥数语,说的是朝廷准了户部郎中袁世振去年提请的《盐法十议》,同意在两淮试行‘纲盐法’了。
因为这些日子都在安心做盐,王星平也着意对如今大明的盐法作了更加详细的了解,前番不过是对于开中的各种利弊有所知晓,经过这一路,先是在遵义城与隆盛号的掌柜好生学来不少,再就是在合川进行了一番仔细调查,加之穿越前在历史知识上被梅凯西所熏陶打开的眼界,对于如今朝廷所行的盐引之制倒是已经摸得门清。
而他当初尚在贵州时便敢于将仅有的身家投入盐引之中则正是因为在以往邸抄中看到了一条万历四十四年袁世振关于改革盐法的奏疏。虽然按照市面看法,这盐法积弊日久并非朝夕可易,而且后来这事情也果然如石沉大海并无半点消息,但王星平却清楚记得曾经学习过的内容,至少在万历天启年间,大明的盐引制度改革在其心中的确是有个模糊的印象,而这些日子的补课倒是把这个印象给补全了起来。
虽然袁世振的奏议只是针对两淮的盐政,但其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而且对于如今盐引在手的王星平来说确实算是一桩大大的利好。
原来原先的开中或是盐课之制下,商人本有边商与内商之分,边商在边地或运粮或课税,换得的盐引便来盐场支盐,但守支需要耗费时日,边商需得周转故而往往将盐引直接减价卖与内商,图的是赶紧变现好将银子周转。
而内商之中的本钱也有多寡之分,守支又要依序等候,故而便又生出了囤户。囤户往往仗着本钱雄厚从边商处大量收引,待小户内商守到了期需要到盐监凭引支盐时便将手中盐引高价卖与他们,实则是再行了一道盘剥,若说起来现在王星平手中的盐引数量也可算是个小小的囤户了,只是相比那等豪商巨富尚算不得什么。
而袁世振提出更易盐法,则主要还是因为两淮盐政的困局。
“也要奉直看顾才是。”说话间王星平客气道。
叶联芳笑道:“原本以为天成你只是要做囤户,却不想将心思还着落在这盐政上了。”
其实王星平也不是没有动过当囤户的心思,但一来这等坐地户没有过硬的靠山是成不了事的,自己家中人丁单薄更不可能在外路州府立足,贸然去与守支的内商交易难免会被其他大囤户觊觎,说不得落个财货两空的下场,是以几个月来王星平都是思虑周全,盐引只见进没见出,倒是把手中的现钱全都给用得差不多了。
王星平又道:“不过只是两淮的盐政罢了,想来年内也改不到川中。”
叶联芳道:“这又怎么能料得准呢,去年袁抑之上书时,谁能想到这事竟然真的成了,这可是与虎谋皮的事情。”
两淮盐引的大囤户多半都牵连着地方豪强甚至京中,其中既有福王这样得圣眷的亲王贵戚,多半也有六部和内阁中的阁臣,下面的大小臣工与地方上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更是不可胜数,其中的谋算自然不可为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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