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8新风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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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现在的大清，英国人在大清是什么地位？大清的官员敢刁难英国人吗？大清的地面上英国人哪里不能去？在鸦片战争前和现在相比那是截然不同的！”

　　　　话说多了嘴干，梁大团长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继续给他的部下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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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越战总结（中）

　　　　梁大团长刚才的话这些部下们有的似乎听懂了几分，有的还是不太明白。

　　　　这样的效果最好！有些话是需要部下们仔细琢磨许久才能弄懂，否则怎么体现领导的高明？

　　　　在1869年，国际政治这么高大上的命题，他们要是能明白，要么是天才，要么也是穿越份子。

　　　　“我们接着说这场战事。大家现在都知道了，我们和越南军队的作战计划有点类似，都是设计了两面夹击的计划；我方的优势是武器装备先进，火力凶猛，劣势是兵力单薄，只要被大量的敌军冲上我们的阵地，这个大量的具体数字可以理解为超过我们在阵地上的军队人数，那么我们的失败将不可避免，因为我们全部是新兵，战场肉搏不是我们的强项。”

　　　　梁大团长接着把木棒指向沙盘：“敌军总人数是我们的大约十倍，所以说，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是双方各有优势。我们能够致胜的关键就在于我们把阻击北部联军的阵地设在了远离顺化城二十公里的地方，使得顺化城的敌军无法知晓北部战场的真实情况，以至于顺化城里的敌军不敢轻易出动，北部联军也不能获悉顺化城的战况，敌军双方不能互相通气，他们的两面夹击就不能真正得到实行。”

　　　　“当然，这是敌军的作战计划细节设计上的失误，他们漏算了这一点；其实当时我们是处于被动状态，他们两边的敌军如果约定一个具体的时间，同时向我们进攻，那么对我们来说将是一场苦战，牺牲人数可能会大大增加，甚至有可能会失败。所以一个成功的作战计划有两点必须要注意，一是细节部分的处理，二是尽量少犯错误”。

　　　　这一番话是重点，军队主官和参谋们都在认真思索着，体会着战场的变化和凶险。

　　　　停顿了一会儿，给他们一点消化吸收的时间，梁大团长继续拿棒子点了几个地方：“而我们采取两面夹击的战术，是唯有这样才能先消灭北部的联军，接着才能汇合起来对付顺化城里的敌军精锐部队。二营在一营和北部联军僵持的时候突然从敌军后背发动进攻，必然能引起敌军的混乱；幸运的是，这支敌军本身就分属不同的地方，领军将领并不能做到使他们齐心协力，所以当二营突然发动进攻后，敌军的混乱加剧了，使得我们能快速打败这部分敌军，为最后的获胜奠定了基础。”

　　　　“大家设想一下，如果我们不采用两面夹击的办法，而是全部兵力合在一起，我们能迅速打败南北两方敌军中的任何一方吗？有谁能告诉我答案吗？”为了使战场分析变得有趣一点，让大家能够积极思考，梁大团长发出了提问，希望跟他们互动一下。

　　　　或许是有点胆怯，或许是怕出洋相，没人呼应他的提问，梁大团长只好点名了：“梁强，你来回答一下”。

　　　　“是！团长！”梁强跟梁大少爷从小玩到大，所以他这个小排长并不怵他这个团长，况且这小子还真有点打仗的天份，只见他从后面挤到前面，接过梁大少爷手里的木棒，指点着沙盘说道：“如果我们合兵一处，那就犯错误了，因为敌军就是希望我们这样做。而且我们即使合兵一处，还是得兵分两路，分头对付南北两方的敌军，以我们的兵力，根本没有绝对的优势可以快速消灭或者打退任何一方敌军；因为我们人数少，大炮和机枪移动又很慢，重火力跟不上，根本做不到快速有效的持续进攻。”

　　　　这番话说得够透彻，够专业，连梁大团长都对这个跟班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梁强还真有两下子，这小子有打仗的天赋，还肯动脑子，要好好培养，举贤不避亲嘛！梁大少爷又带头鼓起了掌，大厅里的众人随即跟风鼓掌，这些鼓掌的人大多数还是真心实意的，毕竟梁强讲得确实不错。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梁强在一片掌声面前反倒撑不住了，闹了个大红脸。

　　　　梁大团长随即双手下压，停止了掌声，鼓励梁强道：“梁强这番话说得很有见地，可见他是动了一番脑筋的，我们大家作为一名军官，必须要多动脑筋，要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能让自己获胜，同时做到损失最小。梁强的分析很正确，我们当时的火力虽然强大，却不能快速移动；在战场上就是要分析敌人和自己的实力对比，分析各自的优缺点，这样才能为我们制定出最合理的作战计划提供依据。今天梁强的表现很优秀，凭你的水平，接下来扩军以后，你可以担任连长了”。

　　　　“啊！”大厅里一片呼声，这样也行啊，早知道刚才我先上去回答了，一些也能回答出问题的军官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于是盼望着团长能够再次提问，梁大团长千金买马骨的做法立马生效！

　　　　“接下来我要自我检讨一下，我犯了一个错误。当时，我命令重炮连向顺化城轰击，这个没错，因为重炮瞄准的地方都是顺化城里比较大的空地，那么为什么要瞄准这些空地呢？有谁能回答吗？”

　　　　“我来回答”，人群里马上传出一个声音，挤出来一张油光光的胖脸。

　　　　哪知道梁大团长马上否定了他：“你小子不算，你是重炮连连长，当然知道答案，制定作战方案时我都告诉过你了，你来凑什么热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厅里随即崩发出一阵大笑，原来这个胖子就是重炮连连长杨广金，这小子想搞作弊啊？

　　　　胖子受到集体嘲笑，感觉没脸见人了，三下两下钻入人群躲起来了。

　　　　这时人群中又钻出一人，大声叫道：“我来回答”，梁大团长认出他是一营二连的机炮排排长纪登高，微笑着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纪排长，请你先自我介绍一下”。

　　　　“各位长官，各位战友，大家好，我是一营二连机炮排的排长纪登高”他说完后随即给大家敬礼。

　　　　梁大团长代表大伙给他回了礼：“纪排长，你可以回答了”

　　　　“是！团长！我猜想重炮连瞄准顺化城的空地，是因为当时城里的敌军肯定在那些空地上集结，随时准备打开城门冲出来”

　　　　“那为什么他们一定会在空地上集结？”梁大少爷继续提问。

　　　　“因为敌军人数过万，这么多的人，只有那些空地才能容得下他们”纪登高回答得很快。

　　　　“漂亮！”梁大团长又鼓起了掌，同样热烈的掌声送给了纪登高，这个年轻人可能已经适应了，没有脸红害羞，也没有慌乱。

　　　　梁大团长开口表扬：“分析得非常正确，你也可以升连长了，不过如果你想做重炮连的连长估计不行，刚才那个胖子脸皮比较厚，估计他是不肯让位的。”

　　　　哈哈哈哈哈，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大笑，众人的目光想找胖子却找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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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越战总结（下）

　　　　“重炮连对顺化城的轰炸的确取得了十分惊人的战果。但是我当时只给重炮连下了轰炸顺化城的命令，而没有下达待敌军出城后继续轰炸的命令，这是我的一个失误；由于相隔距离比较远，敌军南北两部不能互相随时联系，我方的联系也会出现影响，所以顺化方向的战况我不能随时知晓，之后我也疏忽了没有给重炮连任何命令；直到梁副营长派人来紧急求援，我才给重炮连下了阻断轰炸的命令。正是我的疏漏和失误，导致了顺化方向防线的十名弟兄的牺牲；幸亏当时梁副营长及时命令第一道防线的弟兄们立即撤退，并且一直撤退至布置了机枪的第三道防线，否则那些弟兄可能会全部牺牲。所以，在这里，我们要为梁副营长的正确判断和果断指挥记上一功”。

　　　　这次梁大团长由于同时也在检讨自己的失误，并没有带领大家鼓掌，但大家都向铁桥三梁坤投去赞赏尊敬的目光，铁桥三下意识的以江湖上的方式对四周拱了拱手。

　　　　梁大团长准备继续往下讲，谁知黄麒英突然插口说道：“团长刚才作了自我检讨，把导致顺化防线战友牺牲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那么我也应该承担带领二营追击敌人时指挥不当，导致二营七名弟兄牺牲，十九名弟兄受伤的责任；各位弟兄，我们在这里检讨自己的失误，不在于团部会对我们的失误进行处罚，更在于希望弟兄们以后要吸取这血淋淋的教训，在以后的战争中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perfect！梁大团长不禁为师父的发言点了一个赞！不仅勇于承认错误，而且成功的让所有人把关注点转向让大家学习战场指挥艺术，吸取其中的经验教训；而不是让大家埋怨批评他们指挥上的失误，分担化解了梁大团长的压力，毕竟最高领导的形象需要一点维护的。看来黄师父虽然为人忠厚，智商还是很高的嘛。

　　　　其实这些军官们心中有数，梁大团长的指挥已经堪称完美，瑕不掩瑜嘛，毕竟人无完人，难免会有疏漏，何况当时自己这边兵力实在不足，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换成其他人来指挥恐怕更不行了。

　　　　虽然被黄麒英打断了一下，但是现场的情绪依然高涨，大家对战场的千变万化都在默默体会，有人会把自己代入进去，如果换成我来指挥应该怎么办？

　　　　梁大团长稍待片刻后继续发言：“下面我来讲讲炮兵的指挥。两军对阵，炮兵可以先发制人，先对准敌军的密集区轰炸，大量杀伤敌军，造成敌军的混乱；待敌军开始冲锋时可以采取遮断轰炸，就是对准冲锋敌军的中部和后部轰炸，断开敌军的冲锋队伍，使敌军的冲锋后继无力，减轻己方防线的压力；如果已经有大批敌军冲过来了，那么就要进行阻断轰炸，就是对准敌军冲锋队伍的前部轰炸，杀伤前部的敌军，同时吓退中后部的敌军，也能减轻己方防线的压力。”

　　　　又稍待片刻后继续说道：“这是敌军向我方进攻时的炮兵指挥。如果是我军向敌军发起进攻，炮兵可以先向敌军阵地轰炸，重点轰炸敌军的火力点，减小己方冲锋面对的压力，随后炮兵可以延后轰炸，轰炸敌军后面的增援部队。当然，如果我们有大量的大炮，可以进行威力更大的弹幕轰炸，就是让炮弹的炸点成一条直线逐步向敌军方向推进，这种轰炸的杀伤力非常恐怖，当然，消耗也非常大。”

　　　　这时梁家军的军官们才真正领悟了炮兵可以用这么多的轰炸方式，经过实战的体会和对比，发现军官对军队的正确指挥是何等重要。用好了可以减少损失打败敌军，也有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这时梁大团长又拿起茶杯喝水，他觉得应该休息一下，一下子讲得太多，怕这些部下们消化不了。

　　　　大厅里的军官们开始三三两两的组合讨论起来。刚才躲起来的胖子重炮连长杨广金，不知从哪儿又冒出来了，正眉飞色舞的跟旁边的几人大侃，吹嘘他打出去的重炮如何如何厉害，把越南人杀的那叫一个鬼哭狼嚎；哪知刚才已经被梁大团长提拔为连长的原机炮排长纪登高早就瞄上了他，把他视为了竞争对手，这时在旁边问他：“你这么厉害，怎么没想到对冲出来的敌军进行遮断轰炸呢？”

　　　　一句话就把胖子给闷住了！胖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吱吱唔唔：“我哪敢随便开炮呀，这炮弹贵着呢，一颗就得好几两银子呢”

　　　　纪登高却咬住他不放，不给他退路：“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节约银子呢，要是让敌人冲到了阵地上，恐怕连大炮都会成了敌军的战利品！”

　　　　可他话还没说完呢，油滑的胖子又钻入人群不见了！

　　　　休息了一会儿，梁大团长继续开讲：“我们这次能够取得胜利，机枪对敌军的阻击和大量杀伤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如何布置机枪阵地，我以前也和你们说过，现在你们都看到了从侧翼对敌军扫射的杀伤力有多么可怕。洋人有句话叫做：新兵怕炮，老兵怕机枪。这话很有道理；用机枪对付冲锋的敌人最有效，比大炮还管用；同样的，向敌军冲锋时如果遇到敌军的机枪，同样很麻烦。对付敌人的机枪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大炮瞄准炸掉它；在这次战争中，幸亏越南没有远程火炮可以威胁到我们的机枪，否则就我们这点兵力肯定会输。”

　　　　大家都同意他的观点，机枪在战场上的恐怖杀伤力他们都看到了。

　　　　“还要表扬一下工兵弟兄们，他们快速修建防线阵地工事，帮助炮兵修建炮兵工事，帮助机枪兵修建机枪工事，搭建我们大家宿营的帐篷，押运俘虏和物资，非常辛苦！我们要感谢工兵兄弟们为这场胜利付出的辛苦。”说完他又带头鼓起了掌，现场又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让在场的工兵军官们感觉很温暖，都是与有荣焉。

　　　　掌声结束后，梁大团长又对他五叔提出了表扬：“最后我们也要感谢梁副团长在基地为我们准备后勤物资，组织运输；他在战前为了钢铁厂的事去广州招聘技术工人，所以没有赶上去越南参战，但是他回到基地后马上担负起我们的后勤工作，使我们在前方作战不用为后勤不足而烦恼，梁副团长也是付出很多努力的”。

　　　　梁浩文马上向四周致意，嘴里连说：“惭愧惭愧，没能和大家一起去越南参战，我很遗憾，也很惭愧，希望下次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战！”

　　　　梁大少爷一听，五叔这话里有话啊，敢情他也喜欢打仗？难道他也是个好战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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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梁家军第一次表彰大会

　　　　第二天上午，海南基地训练操场，梁家军对越战争表彰大会如期举行。

　　　　梁大团长亲自主持了表彰大会，梁家军目前仅有的四名营级军官梁思瀚，梁浩文，黄麒英，梁坤在主席台就座。

　　　　梁家军除了值班的官兵外，全部参加了表彰大会，连美国教官组也在前排就座。

　　　　梁大团长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宣布第一个奖项：“这次对越战争我们取得了胜利，全体人员每人发放奖金五十两银子，包括死伤的弟兄都有，官兵一致”。

　　　　全场马上响起热烈掌声（这个动作在梁家军普及开了），士兵们更高兴，官兵一致啊，咱当小兵的拿的奖金和军官一样多，还有啥不满足的，何况五十两银子，对于普通人而言，算得上是一笔大收入了。

　　　　当然，事实上官兵一致是不可能的，责任更大，福利当然更多！梁大少爷的第二句话就给军官们发了福利：“为了在以后的作战中方便指挥，团部给排长以上的军官每人配发一只欧洲瑞士国生产的怀表，每只怀表刻有一个编号，团部会把领到怀表的军官和怀表编号进行登记，各位军官要注意保管，不能随意丢失，更不能把它卖掉当掉，违反者会受到处罚”。

　　　　这只怀表的价值就达一百两银子，现在听着似乎不贵，这在当时的市面上已经是很贵的一款怀表了，在1869年，瑞士表在国际市场上还不是什么奢侈品。

　　　　梁家军的军官们绝大部分都是家庭经济条件不太好，对于能拥有一只怀表，这样一个贵重的个人物品还是很高兴激动的。

　　　　第三波表彰来了：“授予美国教官组集体二等功，每位教官获得一枚金质奖章，奖励五百两银子”。

　　　　梁大团长先用中文讲了一遍，再用英文复述一遍，全场想起一片惊呼声。中国官兵都在惊叹奖金的丰厚，美国教官的薪水是每个月两百个墨西哥鹰洋上下，所以对五百两银子的奖金并不是太看重，这些洋人更看重的是能获得一枚金质奖章；他们都参战了美国刚翻篇的南北战争，也获得了美军颁发的奖章，不过由于他们是基层官兵，所获的那枚奖章压根儿没含什么贵金属。这次来中国做教官，居然获得了一枚荣誉度极高的金质奖章，让他们倍觉鼓舞，倍有面子！

　　　　在这次的对越作战中，梁家军都是一群新兵，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这些美国教官无疑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尤其是炮兵教官和机枪兵教官，那更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梁家军的论功行赏做到了公平公正，美国教官们感觉比他们在美国更受尊重，这些洋鬼子们对梁家军第一次产生了一许归属感。

　　　　副团长梁浩文这时对梁家军的军功等级和奖励标准作出了说明：“三等功获奖标准：出色的完成了上级交与的任务，并且做到了尽量减少损失；奖励是一枚银质奖章和两百两银子。二等功标准：出色的完成了上级交与的重要任务，做到了尽量减少损失，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奖励是一枚金质奖章和五百两银子。一等功标准：在重大战事中，作出了极大贡献，起到了力挽狂澜的作用；或在重要岗位上为梁家军的工业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成绩卓著；奖励是一枚镶嵌宝石的金质奖章和一千两银子。也就是说梁家军的军功颁发对象包括军人和工人两个不同的范畴”。

　　　　第四波表彰又来了：“授予特战队集体集体二等功”。

　　　　特战队在这次战争中劳苦功高有目共睹，这是他们应得的荣誉。

　　　　第五波表彰：“授予教导一营副营长梁坤个人二等功”。

　　　　铁桥三作为南部防线的指挥官，判断准确，指挥果断正确，并且一个人杀入敌群，救出了两名战友，确实当得起这个个人二等功，实至名归也！

　　　　梁大团长这时说了句题外话：“当时南部防线万分危急，如果重炮连的炮兵教官或重炮连连长果断下令对冲出城的越军进行遮断轰炸，那么我将授予他个人一等功！战场情况千变万化，战机随时可能出现，也会稍瞬即逝，及时抓住战机，力挽狂澜，就当得起一等功！”

　　　　这次梁大团长没用英语复述，所以美国教官没明白；可在下面的重炮连连长杨广金听了，顿时脸上一片懊恼，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两下，这么好的立大功机会自己居然放跑了，杨胖子绝对不能原谅自己，心中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能只管炮打得准不准，更要随时关注战场变化。

　　　　梁大团长说这句话不仅是为了点拨杨胖子，也为了让所有的梁家军官兵能够知道，在战场上要多看多想，不能只顾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一定要视野开阔，灵活多变，及时捕捉战机。

　　　　这样的重奖机会失之交臂，不仅是杨胖子，所有官兵都深受刺激，必将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记忆，效果要比平时上课学习讲几十次还要好。

　　　　第六波表彰继续：“授予工兵营一连一排三班集体三等功，三班全体包括牺牲的十名战士每人获得银质奖章一枚，奖金两百两银子；他们的牺牲，吸引了当时战场上大批的越军视线，使得其它战友能安全撤退；但是由于他们并不是主动提出掩护其它战友撤退，所以只能授予集体三等功。”

　　　　梁大团长说明了他们的获奖原因和客观分析了具体情况，大家听了都是心服口服，梁家军就是真正的公平公正公开。

　　　　第七波表彰：“授予教导二营三连一排排长金牛个人三等功”。

　　　　金牛他们是第一批进入越南的，并且肩负保护两个英国煤矿勘探专家的责任，圆满完成了任务，没有损失；这个三等功也是众望所归的。

　　　　梁大团长又说了句题外话：“教导二营副营长黄麒英出色的完成了攻占鸿基城的作战任务，也完成了率领二营追击越南北部联军的任务，但是由于他在追击时指挥失当，没有及时利用我们的火力优势，导致二营冲锋士兵出现了伤亡。功过相抵，不奖不罚。二营伤亡的弟兄并没有在战场上作出具体的贡献，所以也不能受奖”。

　　　　大家都知道黄麒英是梁大团长的师父，并且职位很高，但梁大团长不偏不倚，有功必奖，有过必罚，一碗水端平，下面的弟兄们都很服气。

　　　　相对于工兵班获得了集体三等功，二营的伤亡弟兄却没有受奖，原因讲得清清楚楚，二营的弟兄们虽然心里不好受，可也没什么不服的。

　　　　梁大团长这样做也是为了说明立功绝对没有什么照顾或同情的因素，立功必须有实实在在的功劳，摆得出来，让大家能够心服口服。

　　　　表彰大会至此结束。

　　　　梁家军的第一次表彰大会，就展现了公平公开公正的原则，军功的奖金超过了抚恤金，也是为了刺激官兵能够积极向上，努力作出贡献，争取立功。当然对伤亡弟兄的后续照顾需要花费的代价远高于抚恤金。

　　　　这第一次表彰大会起了一个标杆作用，对梁家军将来的发展，其影响必将是深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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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叔侄摊牌

　　　　表彰大会结束后，在主席台就座的四位梁家军高层回到团部。

　　　　梁大团长对副团长梁浩文说：“五叔，我想请你去找一下旗昌洋行的安德森，再订一批火炮和炮弹，步枪就不用订了，但子弹需要再订一批”。

　　　　“那需要订多少数量呢？”梁浩文知道梁家军这次发了一笔财，扩充军备乃是应有之义。

　　　　“火炮照上次的五倍数量，但炮弹要多订一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