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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九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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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七公前面一番话，已经足够让黄药师听得晕头转向的了，待听到最后一句时，黄药师登时便和她女儿做出了同样一副表情，吃惊地下打量赵洵，像是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小骗子的真面目。
赵洵再次前见礼道：“适才晚辈斗胆在黄岛主面前班门弄斧，其实是得了七公之力才在岛主面前撑了下来，还幸得岛主不吝赐教，晚辈实是大获教益。今番黄岛主指点之恩，晚辈当铭记不忘！”
黄药师听了赵洵这番解释之后，对于刚才的较量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形，也心有数了，脸讶色渐消。他见赵洵礼数周至，态度恭谨，还有洪七公在一旁说项，一时倒觉不便发作，再则他对赵洵的琴技也有三分激赏之心，淡淡地道：
“你能独力与抗我的啸声，也不算班门弄斧了。既有七兄给你撑腰，你自是可以将我这个小小的桃花岛视作无人之地，任你播弄了。”
赵洵面现惶恐，连声赔罪道：“晚辈不敢！当世之人，唯有黄岛主内功音律俱臻佳妙，若非出此下策，晚辈还真不知如何启齿向岛主求教。晚辈实是孟浪了！”
洪七公笑道：“药兄，这个主意有我的一半功劳，为了多年不见，想开你一个玩笑。你要打要罚的，算老叫化一个罢！”
黄药师心气略平，笑道：“你这个老叫化，还要和我闹这个矫情，我罚你在桃花岛多耽十数日可好？”
二人相对大笑。
这时黄蓉的心情也平复下来，见元哥的容色实是可喜可爱，一时忍不住好心又起，前拉住元哥的小手问长问短的，从姓名家世到如何与赵洵相识结亲等情都一一问遍，倒把赵洵冷落在了一边。
虽然赵洵没有对元哥特别叮嘱过，不过既是身在南朝，元哥在讲述时便也有所保留，只是大略一说在北京受父命与汪氏家族联姻，后来又与赵洵在汝阳重逢，兵荒马乱之被他护送自己杀出重围，眼下到南方来避战乱。
这段艰辛浪漫经历听得黄蓉两眼又冒起了小星星，满脸憧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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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求亲得允
众人叙阔已罢，黄药师引着洪七公等人出了竹林，向座落在一片荷塘之畔的精舍走去。 此时明月当头，凉风习习，阵阵清香从荷塘扑面而来，闻之令人精神一快。
走在荷塘央的一条小石堤，洪七公忍不住赞道：“药兄倒是寻了个好清凉所在！便是老叫化这等俗人至此，也兴起一股赏月的雅趣来。”
黄药师笑道：“七兄有命，小弟自当照办。”吩咐手下哑仆等人在荷塘边摆下藤席竹椅，又奉碧茶鲜果，邀请众人入座。
便在此时，周伯通的呼声远远传来，向黄药师发出了挑战。
黄药师一皱眉欲待不睬，却听洪七公在旁道：“药兄，那老顽童周伯通如何也在岛了？我知道他也有十几年了，不若请过来一处攀谈。此人天生的胡闹成性，药兄也不必把他的疯话放在心。”
原来洪七公从周伯通的几次传音，约略猜出这二人或许是有甚么过节，便存心想给说合一下，这才主动提起此事。
黄药师推却不过洪七公的情面，想一想点头应允。正待吩咐哑仆过去，洪七公又道：“还有我那个傻徒儿郭靖也是在岛罢？多得药兄照拂，还请一并叫过来。”
黄药师一笑：“他二人便在一处。”
黄蓉眼巴巴的早在等这个时刻，一见老父终于肯放人了，欢呼一声跳起身：“我去找他们！”
黄药师叫道：“蓉儿，过来！你欧阳叔公信说今日准到，你在这里坐着陪师父好了。”黄蓉扁扁嘴道：“我才不要什么叔公呢！”话是这么说，也只得依言走来，坐在洪七公身旁。
洪七公笑道：“药兄今日这里可热闹得紧，昔日论剑五人，要聚齐三个半了。却不知那老毒物因何至此？”
黄药师微微一笑：“承蒙锋兄瞧得起，亲从西域白驼山来到江南，要为他的侄儿欧阳克给蓉儿提亲。前日他派人赍来投，我已然允婚了。”
洪七公吃了一惊，这个变故他还是头次听说，看了看赵洵，见他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恭谨在侧倾听二人谈论，不禁心下沉吟不语。
黄药师对于赵洵能以一己之力对抗自己的啸声，终究还是有些疑惑，待与洪七公闲谈几句，忍不住向赵洵问道：“方才你所奏琴曲实属首闻，是叫作什么名目了？”
赵洵大言不惭地道：“让岛主见笑了！此曲是晚辈当年一时偶有所感，随手弹奏而出，只为聊寄心一点志趣而已，尚未敢称之为曲，也不曾命名。”
其实名目当然是有的，十面埋伏这个名头说出来也很拉风，不过赵洵怕黄药师听了之后又要多想，毕竟在对抗，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是略逊一筹的。再者一说，跑到人家的地盘搞什么十面埋伏，那不是没事找抽么。
黄药师见赵洵在言谈始终以谦抑自持，更兼人俊雅武艺精强，实是小一辈了不起的人物，而且说实话，他在归云庄见到赵洵的第一印象还是蛮不错的，只是黄药师心还有个疙瘩，让他总也抹不去对赵洵“小骗子”的印象。刚才他也听到了赵洵介绍那个美貌小姑娘元哥是自己的未婚妻，现下倒是不担心独生爱女会为此人所欺。
消去了这一层顾虑之后，黄药师思量一下，又问道：“然则适才汪世兄是以那位独臂神尼传下的内功来催动琴音了？”
在问这句话时，黄药师语气的怀疑之意已经淡了许多，好心却强了一些。
赵洵含笑道：“前辈所言正是。”
黄药师自嘲地一笑，向洪七公道：“七兄，小弟虽则愚鲁，年少时也曾研读过几本记载北朝故事的史，竟是从未见过宋室有这么一位允允武的公主！这倒也罢了，不想其亲传弟子还**出了汪世兄这等少年俊杰，则这位弟子之你我可是强得太多了！这种高人竟然在江湖藉藉无名，而且据汪世兄所言还是一位女子，小弟自问，如此人物多年来我也仅知一人而已。”
洪七公心知肚明那个所谓的“独臂神尼”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眼下也不到说破的时候，含糊道：“神尼一事，其来有自，日后闲暇之时，我自会与药兄细说……”
赵洵听了黄药师之言，心一动接口道：“前辈方才所指，莫非是已然过世的林朝英林老前辈？”
黄药师一愣，正要问他“你也知道此人”，这时却见从树林内奔出一名哑仆，来到黄药师面前啊啊的划几下。
黄药师眉头一挑，向洪七公笑道：“锋兄总算是到了！没想到以锋兄这等身份，居然也会迟误时辰，累人久候。”
洪七公肃容道：“药兄，有句话我先说在头里，免得待会和老毒物起了纠葛，你又要怪我怠慢了你的贵客。我这次门可不单是来跟你叙旧的，却是有一件大事相求！”
黄药师见他说得蹊跷，急忙道：“正是尚未问及七兄的来意，咱们数十年交情，七兄又何必客气了？但有所命，小弟无有不从！”
洪七公拍手道：“好，是这句话！”转头向黄蓉道：“蓉儿，你听到了罢？我此次前来特意为了靖儿向你爹爹求亲，方才已得你爹爹亲口答应，这门亲事算是定下来啦！”
黄蓉虽知师父岛一趟，自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老父把自己许配给欧阳克，却再没想到他会说出给郭靖提亲的话来。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赵洵，只见赵洵正在向她微笑点头，便也猜知，怕是赵洵同样在洪七公面前为他们撮合过，心一阵欢喜过后，微微觉出一丝怅惘。
元哥自从与黄药师见面之后，一直有点儿提心吊胆的，心又觉刺激又觉好玩，不知这位在天哥口“凶横得紧”的岛主，会做出何等强凶霸道的事情来？现下没见到岛主发飙，却轻轻巧巧的答应了自己女儿的婚事，这算是把公主给“抢”到手了。元哥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倒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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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狼狈而至
听罢洪七公之言，黄药师登时是一惊：“七兄，此事可玩笑不得！”
洪七公沉脸道：“谁跟你开玩笑！我大老远跑来，为了巴巴地开这么一个玩笑么？药兄，方才你已亲口许婚，这是父母之命，而我老叫化做了郭家的大媒，叫做媒妁之言，这里面可没有半点逾礼之处，有何玩笑！”
黄药师苦笑道：“七兄不会如此健忘罢！我才说过已与锋兄结亲，又怎可一女许配两家？”
洪七公道：“老毒物那里自有我去分说，必要说得他回心转意为止，再说不动是拳脚见高低了！”
话音未落，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刺耳的铿锵声音：“老叫化，咱们二十年不见，莫非一见面想伸量一下兄弟不成？”
洪黄二人闻言俱皆起身，当面迎向那说话之人。
赵洵知道是西毒欧阳锋父子到了，也在洪七公身后跟了过去。黄蓉对元哥极有好感，笑吟吟地拉起元哥的手，两个人轻声谈笑着随在后面。
林外远处，一名哑仆领着两个白衣人迎面走来，当先一人身材高大，颊生短须面目深峻，不类原人氏，约摸四五十岁模样，正是西毒欧阳锋，后面跟着他儿子欧阳克。
众人走近时彼此见礼，欧阳克早已一个头磕在地，口称：“小婿叩见岳父大人，敬请岳父大人金安！”
黄药师道：“罢了！”欲待伸手相扶时，忽然咦的一声，道：“欧阳世侄，你……你为何是这般模样？”
洪七公和赵洵不明所以，均向欧阳克看了过去，却见欧阳克鼻眼间隐有淤伤，头发髻散短，失落了一小半头发的样子，剩下的半边头发也是扎扎煞煞的，看去像是被了火一般，用一根红线绳胡乱扎了起来。
黄蓉见到欧阳克这副怪模样，当即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黄药师忍笑看向欧阳锋，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变故时，忽地又是咦的一声，道：“锋兄，怎么你也是如此？”
原来欧阳锋虽然看起来不象他儿子那样狼狈，脸却也带着点烟熏火燎过的痕迹，左边额头还有些擦伤。
欧阳克含羞带愧的从地起身，站在他爹身后，眼睛都不敢直视众人。自惭形秽之下，他虽然看见了赵洵，却不好意思和他打招呼，也羞于向黄蓉卖弄他的风流潇洒了。
欧阳锋的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阴沉沉地道：“二十年不履原，竟是没想到南人官府倒还长进了不少。此番若不是急着赴药兄之约，定要让那些小辈知道厉害！”
听欧阳锋如此一说，赵洵恍有所悟，隐约猜到了其关节，眼不由露出了一丝戏谑的味道。洪七公看了他一眼，一时却还没有回过味来，再想不出老毒物如何会与宋朝官府打了交道，看样子还吃了一个大亏。
黄药师也不解地道：“愿闻其详。”
欧阳锋咳了一声道：“药兄面前没什么好隐瞒，此次我与克儿带了三十二名西域姬人前来，本意是要将这些胡姬送给药兄做个见面礼的，岂知在对岸舟山府租赁船只之时，南人官府霸道得紧，说是将要有个什么出海之计，强行征用了沿海所有大船，严禁对外租售。药兄知道，不只是我这些人，便是我门下蛇奴也牧放着一支蛇群，没有大船又如何渡海？兄弟无法，只得趁夜抢了他一只船，不想他们兵士警醒得很，一见拦阻不住，船刚出了海湾竟向我船打炮，最后只有我和克儿侥幸得脱，换过了衣裳又将觅得了一只小船，这才到得迟了……”
他话说到一半时，洪七公立时忆及在海路听到的那几声从舟山传来的炮响，心想以现下大宋水师兵威之盛，居然连欧阳锋都讨不了好去，实乃国家百姓之福！登时看着赵洵笑得合不拢嘴来。
这副模样瞧在欧阳锋眼里，心不悦面却是不动声色，淡淡地道：“七兄闻病则喜，未免有失厚道，不怕玷辱了你侠义之名么？”
洪七公急忙摆手道：“不相干不相干，锋兄切莫多想！我是想起了它事可笑，并非嘲笑锋兄的。”
欧阳锋听了自然不信，更增了一份恚怒。
黄药师想到以欧阳锋如此身份武功，居然被逼得夜半做贼不说，还差点儿失手遭擒，却也不禁好笑。见欧阳锋面色阴沉，安慰道：“锋兄有所不知，近年来宋廷颇有一些振作之举，小弟前日在南方几路游历，未尝不觉得耳目一新，听说最近还在襄阳击退了金贼的南侵军队！舟山军港禁止对外租售大船一事，我也曾有所耳闻，那是宋廷意图规复海外流求诸岛，故此征调了所有大型海船以作军用，倒不是有意难为锋兄。”
说完又转向洪七公，笑道：“七兄，古时班超征西域之壮举，不想复见于当世！若非早年我起誓不离开桃花岛，实是有意亲去观摩一番。”
洪七公笑着点头应是。
听着黄药师这番话，在场众人最吃惊的莫过于赵洵了，没想到连东邪这种孤芳自赏的海外遗民都是满口的“舟山军港”、“规复流求”等新鲜时髦词汇，不亚于后世从荒山老农嘴里听到“元芳**丝”、“我勒个去”等语的感觉。
这时欧阳克悻悻地道：“岳父大人，既是如此，方才我见到岛港湾还泊着一艘大海船，船水手桨帆齐全，却是何人乘坐而来？”
黄蓉在旁啐道：“谁是你岳父了？你再胡言乱语，我先打你几个老大耳括子！”
黄药师笑骂道：“蓉儿不得无礼，哪有这样和你欧阳世兄说话的？”心也有些疑惑，问洪七公道：“七兄，此事可属实么？”
洪七公当然清楚赵洵是怎么搞到大船的，哪肯在这个场合里说出来，支吾了几句想编个理由搪塞过去，却听赵洵接口道：“欧阳兄学贯古今，岂不知‘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
黄药师等一听，都想着若是使下钱财，从哪个掌权的南宋官员手里租出一条船来，岂非轻而易举之事。这是官府故伎了，倒也不足为。
第三更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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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疑神疑鬼
哪知欧阳克脸疑色更浓，看了赵洵几眼，道：“还真是与汪先生有缘，我二人居然又在此处见面。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赵洵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欧阳兄近来得意？”
欧阳克有他亲爹在一旁壮胆，对赵洵已不若先时那般忌惮，向欧阳锋道：“叔叔，他是前日我向你提过的汪某人。”
欧阳锋双目一眯，看了赵洵几眼，微微点了点头。见赵洵并不过来拜见，欧阳锋眼一丝怒色闪过，木然不语。
欧阳克晃了晃手折扇，这才道：“托汪先生的福，在下还算过得去。汪先生神通广大，到大金国下到南人朝廷都能吃得开，着实令人佩服得紧，只是这花钱买路之事，还不劳汪先生教诲，在下已是试过的了，徒劳无功而已，却不知汪先生又是走通了哪条门路？”
赵洵笑眯眯地道：“我便告诉了欧阳兄，欧阳兄也是学不来的，还是不说也罢！”
欧阳克看了看黄药师，没敢当着他的面把话说得太直白，意味深长地道：“虽是汪先生不方便告诵，我倒还罢了，只怕欲明究竟的还大有人在！”
原来欧阳克接连几次见到赵洵与专跟金人作对的郭黄二人在一处厮混，现下还和以痛恨金人著称的丐帮帮主拉了交情，没的不起疑心。他还道是赵洵私通南人，脚踏两条船，这以后见了小王爷可有得说了！
更何况，从舟山泛海至桃花岛这一路，欧阳克可是吃足了苦头，他先是怀揣金银走遍了舟山军港各路政军衙门，却处处碰壁，没一人敢予以通融调拨给他一艘大船，道一声“免谈”将他打发出来还算是客气的，好不容易找个借口打通了水师舰队里一位副将的关节，在船与对方见了一面，哪知三言两语之下，好悬没被当成细作给抓了起来！至于后来偷船夜渡的艰难辛酸之处，那更加不必提起，他自己有了这番亲身经历，如何肯相信赵洵的解释？
本来依着欧阳克的意思，提亲之事不如暂缓，等自己的头发长得有个样子了再桃花岛，但欧阳锋哪里耐得。在欧阳锋心，结亲一事还是小可，会同黄老邪合力将九阴真经弄到手才是此行要务，想来黄老邪也未必不存着这个念头，既是如此，如何能叫人家久等？
欧阳克与赵洵对答之语，欧阳锋听在耳也自起疑，寻思老叫化虽不至于向南人官府投身自效，然则他这大船来得如此容易，其难免有一些勾搭南人之嫌，而方才黄老邪更是在言语极力揄扬宋室兴伐之举，莫非这二人竟然做了一路？我今番只带了克儿岛，只怕来得有些莽撞了！
欧阳锋为人本多疑，之前在舟山海湾被水师大炮轰得丧魂落魄，又蒙一层风声鹤唳的心理阴影，当下表面故作淡定，暗地里早已加了十分的小心。
黄药师虽觉欧阳克有点小题大作，但是见了他那副惨样，又不由好赵洵有何手段能搞到大船？此人越发的叫人看不透了。
赵洵见黄药师面露垂询之意，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欧阳克道：
“欧阳兄，你不会忘了小弟的行商身份罢？前日成立‘汪氏商联’誓师大会，你也曾与闻，说实话这里面有许多商号机密，恕小弟不便透露。欧阳兄若是有兴，日后不妨自去向商联的东主打问！”
说着又拉起元哥的手，咳一声道：
“更有一事欧阳兄不得不知，日后见面，也须多加留意检点一些……此次小弟到汝阳，恰在那里遇见了我这位未婚妻子，为了躲避战乱便带着她一同南下了。当日小弟在都订亲之事，欧阳兄总是知道的罢？”
欧阳克一愣，这才注意到了元哥。
在与黄蓉见面之后，欧阳克一颗心便开始飘飘荡荡的神思不属，还真没怎么关注赵洵身边这位女子，此刻一听赵洵介绍，他便也想起当日在都时，完颜洪烈曾将自己的亲女，似是叫什么汝阳郡主的许配给了汪天赐。
再仔细打量元哥的容色时，欧阳克登时眼前一亮，神色复杂已极，吃吃地道：
“莫非她是……是那位……”
赵洵笑着点头：
“欧阳兄想起来好。多的话咱们不说了，此间事了之后，或许不久的将来，还要请欧阳兄喝一杯喜酒哩！”
欧阳克怔了半晌，心虽是嫉恨这位汪师爷恁的好艳福，却也无奈其何。这样看来，姓汪小子有恃无恐，把郡主都带在了身边，那么算这小子与南人有染，莫非还真是出于六王爷的授意？再说他们搞的那个什么走私贸易，确是免不了要与南人官府打交道，如果私下里有一些特殊渠道能搞到大船，似乎也说得过去。
这般考虑下来，欧阳克脸疑色渐消，看着叔父问询的眼神，轻轻点了点头，意示这里面应当没什么古怪。
欧阳锋却他儿子想得更深一些，若不弄清这几人之间的关系，他终是难以安心。当下先不理会赵洵，却向洪七公道：“多年不见，恭喜七兄将丐帮整治得越发兴旺了，帮人才济济，英杰辈出，瞧来不出十年便可领袖武林。”
洪七公道：“老毒物，你想说什么痛痛快快地说出来罢！老叫化听不懂你弯弯绕绕的说话。”
欧阳锋微微一笑：“七兄何必太谦？既是丐帮将汪少侠这等少年英杰都招至麾下，大举兴起自是必然之事。”
洪七公失笑道：“老毒物，你好道是失心疯了？怎地说出这种话来。”
欧阳锋故作讶异：“七兄何出此言？难道这位汪少侠不是丐帮弟子？”
洪七公看了一眼赵洵，笑道：“丐帮都是一群穷叫化子，何时招纳过他这种富贵子弟。算净衣派弟子有几个做生意的，加到一起也不他一根汗毛粗！”
赵洵听了，习惯性地正打算逊谢一句，却听欧阳锋接口道：“这倒让兄弟有些好了，丐帮不是一向都与官宦富豪之流作对的么？没想到七兄自己统率着丐帮，却还交往着一位大金主。呵呵，玩笑之言，七兄切莫当真！”
原来欧阳锋知道汪天赐是金国赵王府的师爷，如今却与丐帮帮主搅和在一起，没的不让他起疑心，这才发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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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再起风波
洪七公嗤的一声：“老毒物，我知你心里好得要死，却还假正经地不当面问出来，本待不告诉你罢，又怕把你憋出了毛病！”
说着转向黄药师，道：“方才也跟药兄提起过那位独臂神尼之事，怎么说呢……呃，其实老叫化跟那位神尼的亲传弟子也算是多年老友了。 嗯，当年……当年我二人切磋武技，彼此佩服，结成了莫逆之交……”
洪七公说这番话时，眼神扑朔迷离，甚至都不好意思向赵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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