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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和硕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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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对方如此一副惨状,我下意识地皱起鼻子,一步也不想再靠近,更别说要审问了。

    “阿贞,你还愣着作甚?”

    见我这般犹豫不决,爹爹当即冷声催促。

    没办法,事先都已夸下海口,此刻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我一咬,故作凶相地问道,“说,你是什么人,你袭营的目的为何?”

    “这些无需再问。”

    没等我问完,爹爹就语态不耐地打断我的话,“此贼头的来路,就算他自己不说,他的那些手下也早已和盘托出。”

    这,我就想不明白了。

    “既然爹爹你都知道,那还要拷问他什么?”

    我两手一摊,很是无语。

    爹爹听言似是为我竟会这般蠢顿而隐忍地吸了口气,极力缓和着情绪。

    一旁,哥哥见状赶忙替爹爹回道,“这贼头在咱们军中安插了不少内奸,而那些内奸的底细只有他一人知晓,若是他不交代出来,咱们岂不是养虎为患。”

    听到这话,我顿时恍然大悟。

    没错,营中有奸细,我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说!”

    我应时抬手指着对方的脸,英气无比地质问道,“你把人都安插在哪里,他们是谁?”

    那老伯有气无力地瞥了我一眼,复而垂眸,就像没听见似的不作响应。
………………………………

第185章 出谋划策(三)

    “说呀。”

    见对方不理我,没有办法,我只得极不情愿地探脚过去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倒是说话呀。”

    显然,如此这般不下力气的两脚踢碰根本就没什么威慑力可言,那老伯继续还在装聋作哑,将我无视。

    我很没面子,不由下意识回头望了望爹爹,他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瞧着我的眼神实在不怎么好看。

    我不想就这样被爹爹轻视,于是一鼓气,当即正回头来就往刑架前大跨一步,恶狠狠地逼视着那贼首,“本小姐问你话呢,聋了?”

    面对我的连声逼问呵斥,老伯总算有所反应,就见他缓慢地抬起眼皮,回视相向,目光中透出的狠厉丝毫不亚于我。

    棋逢对手,我当然不会轻易甘拜下风。

    于是想也不想,我立马将眼睛瞪得更大,顺带翻出凶狠的下眼白,并拿鼻孔瞧人。

    许是,我们的这般对峙太过扎眼,一旁的哥哥实在看不下去,插话道,“像你这样,猴年马月也审不出来。你不上刑,对方怎么可能老实?”

    哥哥就是话多,我顺势斜了他一眼。我该如何审讯,用得着他来教吗?!

    他倒是乐意上刑了,把人都刑成了这副德性,也没见老实多少啊。

    “你是不是不敢?”

    哥哥见我迟迟不去碰那些刑具,不由阴阳怪气地点叨了我一声,“不敢就明讲,别再耽搁时间。”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下就虚了大半,可还是强撑脸面地反驳道,“谁,谁不敢了?!”

    这次,哥哥听言倒也不应声,就是冲着我努了下嘴,示意我用刑。

    没这么逼人的,我不禁紧咬牙根,将双手握成拳头,故作镇定地重新对向那贼头,却是一动不动。

    “爹爹,我觉得吧。”

    僵持片刻,我又开始编瞎话替自己的怯懦开脱,“一味用酷刑也不是办法,你瞧这家伙半死不活的样子,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他现在就铁定了心不脱口,我们就算将他打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嗯”

    爹爹应时点了点头,似是听进去了我的话,“所以呢”

    “所以,我们得换法子来审啊,像是这些东西就不必用了”

    说着,我随脚赶忙把刑具架子往一旁踢了踢,“既然他不肯说,那咱就去把那些人引出来。”

    看来爹爹是认同我的想法,居然又是接问道,“如何引出?”

    见状,我不禁有些得意,微抬下巴,说,“很简单,你们召集全军于校场中集合,然后再将这贼头架出来示众。如果营中真有他的人,指定不会就这般忍心看着自己的主帅如此吃苦的。那么严阵以待的军阵之中,谁要是稍有异状,还不是一下便能瞧出来。”

    听完我这话,爹爹也不表态,神情似笑非笑的,很是让人捉摸不透。

    “爹爹,你倒是言语一声。”

    我不知觉地又泄下半拉子气去,“我这法子如何?”

    “若真如你所讲。”

    爹爹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那这贼头现时还不够惨状,效力不大。你还是应继续再用些刑才是。”
………………………………

第186章 口出恶言(一)

    我听言一愣。

    怎么兜来转去的还是要我用刑,敢情我方才所讲的那么一大番话全是白瞎?

    “爹爹。”

    我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这人还是不要再打了吧,他行状已经够惨了,你看他就吊着半口气,我”

    说到这里,我本能卡住,后面的话便忍着没有讲出,其实我本想说,我真怕他会死我手里,这可不是一丁半点的担忧,因为眼前这老伯的状况确实瞅着不太好。

    “犯怂了?”

    爹爹似是一眼便瞧出了我的顾虑,哼笑了一下,“怎不见你方才那番豪情壮志?你以为为父看不出你这点小心思?你兄长说的没错,你若真是不敢,就乖乖让到一边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碍手碍脚?!

    爹爹怎就这样说我?

    我当即一皱眉,愤怒的小情绪又被激起,“不就是拷问贼子吗,我岂会不敢。”

    说着,我提足一口气,闭眼随便抓起了一根铁钳,钳柄着手处很是湿腻,不用看也知那上面全是血。

    我恶心透了,可还是要强撑脸面地将那铁钳举起,然后直接抵住贼头的侧肩,不轻不重地捅了捅。

    “喂,人都是要脸面的,你刚才肯定也听我所讲了,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怎么说,你好歹之前也是个统帅,如果真被示众,让你的部下瞧见,那你的颜面将何存呐?”

    贼头老伯听到这话,终于又是抬头看我,目光阴鹜,很不友善。

    “你这什么眼神,信不信我夹烙铁烫你!”

    我被他瞅得莫名火大,不由气道,“同你好言好语的时候你就该知趣,赶紧老实交代,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老伯的注视变得凌厉,似是让我的话激怒,猛就挣扎起被缚住的四肢,想要攻击我,嘴里同发出含糊不清的吼叫,模样十分唬人。

    可我却不为所动,只是盯着对方的脸瞧了又瞧,总是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怪不得呢。”

    我片刻恍然,连忙侧头望向哥哥,嘲讽道,“你们是不是蠢的?压着他的舌头,这能问出什么话来,怪不得一直都审不出结果。”

    说着,我便快手去解对方嘴上正勒住的绳子,“你们也是闲得,无事在人家舌头上压木片作甚?”

    “别动!”

    哥哥见状当即大喝出声,吓得我一抖手,应时就将那贼子脸侧绑住木片的绳子扯下。

    “孔有德,你这老贼!”

    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那贼头就冲向爹爹破口大骂。

    “你敢骂我爹爹?”

    我一瞪眼,随手便将手里的木片绳子甩到他的脸上,“刚给你解开就骂人,还真是给你胆儿了!你再骂一句我听听,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孔有德!”

    被我打了脸,那贼头更是盛怒不已,气得浑身都在发颤,一颤便有些伤口开始往外渗血,可他仿佛不知疼似的只顾怒瞪爹爹,“你这奸诈无耻之徒,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故指使一个黄毛丫头来这般羞辱老夫!”
………………………………

第187章 口出恶言(二)

    “你还真是嚣张。”

    爹爹没有应声,我就气不过地抢白道,“谁是黄毛丫头?睁大你的狗眼好生瞧瞧,我孔四贞是你这厮能小瞧了去的吗?你若是再口出恶言,我真就拔了你的舌头!”

    “果然是蛇鼠一窝。”

    那贼头咬牙切齿地回瞪向我,“狗贼下的崽也不会是什么好种,一个丫头,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狠辣,日后岂还了得。”

    他气性很大,话也说得十分狠力,并且越狠身子越是抖得厉害,仿佛胸口憋着一口老血,随时都会喷溅而出,“老夫很是后悔,当初真应下令抓住你们兄妹两个狗崽子时就该直接斩杀,以绝后患!”

    我瞠目结舌,头一次被人这般辱骂,而且他不但骂我,还骂我爹,甚至我全家。

    “说谁狗崽子呢?!”

    我应时将铁钳用力抵住他的喉口,面露恶相地咬牙道,“败军之寇!你也就这些本事逞点口舌痛快。要是你真就那般牛气,此时还会被绑在这里?说大话谁不会呀,要论这功夫我可比你厉害对了,哈哈”我假模假式地张嘴干笑了两声,“瞧见没有,我在笑你呢!”

    说着,我又笑,就是存心要气死对方,“哈哈。”

    这招果然奏效,贼头被我羞辱都快喘不上气来,瞅着他那连颤的脖颈和胀红发紫的脸色,我一下也是舒心不少。

    要不是看他都已经花白了头发,是位长者,我才不会只对他言语回击,这般客气呢。

    竟敢恶语辱骂我全家?!

    这若是搁以往,我的拳头早就恭候上去,岂会让他轻易得饶。

    “士可杀不可辱!”

    贼头声嘶力竭地高吼一声,再次直勾勾地瞪向爹爹,呲目欲裂,“孔有德,今日所受折辱,老夫铭记!你这狗贼作恶多端,一定不得善终。”

    “你又咒骂我爹爹。”

    听言,我气不过,立马用铁钳捅了捅他,驳斥道,“就事论事,我惹你,与我爹爹何干?怪不得他们要压住你的舌头,你这一张臭嘴除了恶言就吐不出人话来。不行,我得再给你绑住。”

    说着,我便弓腰去捡起那被扔在地上的木片绳子。

    “孔有德,你给我记住,就算老夫下了黄泉,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岂料我还没直起身,就听那贼头又是骂了一句。

    平生我最恨别人装神弄鬼了,他这般诅咒无疑是最恶毒的,万一要是应验,那得多吓人!

    我当即气愤不已,猛就直起腰来作势便要去封那贼头的嘴。

    不想,我的手还没碰触到他的嘴边,就见他紧抿嘴唇,似是在用力咬住什么东西,没等我回过神来,浓稠殷红的鲜血就从他的嘴缝中涌出,沾染了我的手指。

    我一怔,赶忙下意识想将手收回,却还是来不及了。

    贼头陡然剧烈咳嗽,似是有血呛进了他的气管。伴着咳嗽,浓血不可抑止地又从他的鼻孔里喷出,溅了我一手。

    他竟然咬舌,怎么这般想不开。

    我彻底吓住了,本能后退半步,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

第188章 集体斩首

    哥哥快人一步,抢先冲了过来一把掐住那贼头的下巴,迫使他的脑袋不得再次后仰。

    我依旧愣怔,仍没能回过神来。

    眼前,这老伯的表情极为痛苦,就见他继而受力将嘴张大,一下犹如冲我张开了血盆大口,如此恐怖的一幕简直太过丧心病狂了,霎时便惊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是连连后退了两步。

    身后,爹爹也是坐不住了,快步走来查看贼头老伯的伤势。

    我被冲撞到一边,无人理会,只得茫茫然地低着头下意识看向自己那沾满血的双手。

    我心想,这下完了,原来那压住贼人舌头的木片是为防止对方咬舌自尽,而不是因为他骂人。

    怎么办,显然我又是闯了祸。

    营帐里一下因此乱套极了,看来所有人都不想这老伯死。

    就听爹爹厉声命人速去请军医过来,可那受令的将士才刚跑出帐子,爹爹又是改了主意,似是实在等不及了,干脆叫人把那贼头从刑架上解下,几人合力直接抬去军医处。

    当贼头老伯被抬出帐门的那一刻,迎来的场面可谓更是壮观。

    “主帅!”

    “主帅!”

    只见那帐外的五只铁笼子里正被关住的贼犯们见自己的主帅浑身是血的抬了出来,顿时呼喊声迭起,哀哭声亦是震天。

    我最后一个僵着染血的双手走出了帐子,不期然就迎来了无数虎狼般的凶狠注视。

    显然,我被当成了凶手。

    笼子里的贼犯们各个呲牙咧嘴地紧盯着我,我不由心虚无比地一一回视过去,不知觉地摇了摇头,很是无辜,“不关我的事,他自尽的。”

    我也是疯了,居然还对他们解释。

    贼犯们哪里听得进我的话,反倒是听言后更加愤怒,齐齐晃起了铁栏,吼叫嘶喊,想要冲破牢笼来揍我。

    “本来就与我没何干系嘛。”

    我不怕死的又嘟囔了一声,然后说完就跑。

    没办法,此地群情激愤,不宜久留。

    可不想,等我跑回营帐没多久,便得知爹爹突然下令全营于校场中集合,而且听说那贼头老伯没死成,只是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现今正半死不活的吊着命。

    我真心佩服他,那也是个命硬的奇人,他怎就能狠下心,硬生咬掉自己的半边舌头,想想都觉得肝儿疼。

    这下好了,更别指望能从那贼头嘴中问出什么。看来爹爹也是无计可施,用了我出的谋略,想引蛇出洞。

    如此场面,我怎能不去瞧呢。

    想着,我又是洗了一遍手,把皮都磨红,这才感觉稍微舒心了一些,往衣襟上蹭了蹭水渍,转身就大跨步地出了营帐。

    我很神气地走去校场,不急不缓,我是主谋人,爹爹他们肯定会等我到了才开始的。

    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爹爹他们根本就没有等我。

    当我不明真相地准备跑上将台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差点掉了魂儿。

    将台上跪倒着一整排已经没有了头颅的贼犯,这根本不是简单的示众,而是斩首。
………………………………

第189章 冷血无情

    “再斩!”

    就听爹爹一声令下,刽子手们当即将各自身前的尸首踢下台去,继而又有一批贼犯被押上,然后强行被按跪在一滩滩血泊之中。

    爹爹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微抬起右手,正欲落下。

    “爹爹!”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顿吼而出,只想制止。

    所有人都闻声望向我,场中一下变得诡寂非常。

    我僵立在那里,以为是自己眼花了。面对如此杀戮,每一个将士的面容居然都是麻木冰冷的,似是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爹爹也是瞥了我一眼,当即面露不悦,于是悄不声地冲一旁的哥哥使了个眼色,哥哥立刻领意,然后起步向我走来。

    “你们在干嘛?”

    见哥哥走到近前,我连忙抖着声问道,“为什么杀人?”

    “正值午时。”

    哥哥也是没有什么表情地抬眼瞧了下日头,语气风轻云淡地说,“时辰到了而已。此时不杀,难道还要等着午夜再杀?”

    “哥哥,你说什么呢?”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抖得更是厉害,“我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不杀他们?那留着作甚,好酒好肉的供养着吗?”

    哥哥说这话时声音很冷,“这些人是养不熟的,只能杀之。”

    就在这时,爹爹扬手一落,刽子手们纷纷领命挥刀下斩,那些贼犯的头颅一个个应声落地,鲜血喷溅四下。

    我不禁愣住,吓得忘记了呼吸。

    哥哥见我目光呆愣,于是循着我的视线回头瞅了一眼,不由轻叹出声,随即便环住我的肩膀,借势挡住了我的眼睛。

    “好了,别看了。”

    哥哥轻声对我说,“快些回去,你不该来这里的。”

    我周身不可抑止地在发抖,一开口甚至带出了哭腔,“哥哥,我只是让你们将那贼头示众一下,没叫你们杀人,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们本来也没有听你的话。你之前所提的那些都是小孩子的计谋,父亲怎么可能听之任之。”

    哥哥说着逼我转身,想将我带离,“这些贼犯原本就准备今日午时行刑,一个不留,全部斩杀,营中从不会关押贼犯超过两日。父亲亦是也没有指望过能把奸细引出来,毕竟没人会傻到自投罗,他要得只是杀鸡儆猴的效力,好叫那些奸细看在眼里,知晓同我们作对的下场是哪般。”

    我望着哥哥说话的面容,忽就感觉陌生得很。他们是我朝夕相处的家人,可这样冷血的一面,我却从未见过。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

    我一把推开哥哥,警惕地看着他,“我自己会走。”

    说着,我便头也不回地往来路上跑,一刻也不敢停,一刻也不敢回头,因为身后的一切太过恐怖和恶心了,我不想回首。

    我没有跑回营帐,而是不知觉地去到了营中的那片小竹林。

    在竹林前,我止住步子,见周遭无人,终是没能忍住,当即一咧嘴巴,从我踏进竹林开始嚎哭,当我踏出竹林时已经完全哭破了模样。
………………………………

第190章 权势肮脏

    其实,我只是想来这乱石坡子上吹吹风,冷静冷静,平复一下心情的。

    谁会想到,在这鬼地方竟也能撞见苏祈。

    当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迈出竹林时,嚎哭得还很是忘我,全然没有看到那乱石坡子下正摆弄绿叶藤蔓的人影。

    “哭什么?”

    突然一句淡然的男声问起,吓得我打了个激灵,以为是闹了鬼。

    我不由哭得更加厉害,惊恐地看了看左右,万分感概活着真是心累,今日一整天都处于惊吓中,真不知晚上又要烧多少纸钱,才能睡得个安稳觉。

    “苏祈?”

    总算瞧见了乱石坡子下的身影,证实并不是闹鬼,我一下便宽心了不少,随即抬手使劲儿揉了揉眼,想就此止住哭,可是无用,泪水还是不停地往外涌。

    对于哭嚎,我向来是收放自如的,这点本事还是能得意一下。

    只不过这回哭得猛力了点,有些抽筋,才没能收得住。

    苏祈微侧着身,一脸莫名地看着我,“发生何事?”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答非所问。

    许是懒得解释,苏祈干脆不应声,正回身去继续摆弄花草,视我不见。

    对此,我也不往心里去,就是哭得一抽一搐,走近他,继续问,“我爹下令全营上下都去校场集合,你怎么没去?”

    苏祈没看我,却好似知道我正在看他似的,淡声回道,“不想去。”

    “我爹的命令你也敢违抗,难道不怕被罚吗?”

    “罚?”

    苏祈应声侧眸瞥了我一下,风轻云淡地说,“谁来罚我?”

    好硬气的一句反问,我竟无言以对。

    苏祈看着我的哭容,复而转眸,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校场上无非又在杀人,看得实在腻味,就不想再去浪费时间。”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拖着哭腔钦佩道,“你怎么这般霸气,我就做不到。”

    “你这是好话吗?”

    苏祈又是看了我一眼,语带嫌弃地问。

    “当然是啦。”

    “可不可以先把泪收一收,再讲话。”

    苏祈言语间嫌弃意味更深,“真是不习惯你哭这么久。”

    他这是在笑话我吗,我当即十分骨气地一憋嘴,强忍泪水。

    苏祈很是宝贝似得轻轻地将一片叶子放下,然后弹了弹手指上的染尘,索性转身正对向我,“你是不是去了校场?”

    听言,我想也不想就猛力点头。

    “所以,你这是被吓哭的?”

    “我才没有呢。”

    我抢声打断他的话,“我哭是因为”我又迟疑了一下,“因为,我没想到爹爹会滥杀无辜,他可是大英雄,他怎么能这样做?”

    “滥杀无辜?”

    苏祈轻笑了一下,“那些贼人可不是普通百姓,他们手里都有血债,何谈无辜。自古两军对阵,败者皆要听天由命,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倘若败得是我们,遭遇肯定相同,可能还会更甚。”

    说着,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莫名低沉,“规则就是这样,你以为你父亲能有今日之成就,靠的是心慈手软得来的吗。这个世道,没有哪一个权势上者的手是干净的。”
………………………………

第191章 心有顾虑

    我端坐在矮几上,仰头望着顶棚,陷入沉思

    沉思我的人生,沉思我的将来,沉思我一味想要领军打仗的决心倒是对不对的。

    欲争权势,必踩白骨。

    我之前从未细想过这些,只是一味艳羡那身为统领的威风和英气

    “知道在争名夺利上,为什么女子鲜少有成吗?”

    耳边又回想起方才于湖边时苏祈同我讲得话。

    “因为你们女子若要掌权,就需具备比男子还要强硬的手腕和狠辣的内心。显然,像你这样动辄便以哭鼻子来解决事情的女人,是很难成事的。”

    一回味起这句话,我便心生不快,冲着顶棚就咬牙切齿地翻起了白眼。

    苏祈就是这副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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