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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要出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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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锏哪钕搿!
“斌儿?不会是为了骆家女儿,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戏吧?”沐夫人有些担心的皱起了眉头。
“但愿是我想多了。”沐王妃眼色如墨,看着室内的一丈屏风,上面绣着策马扬鞭的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心里默念着:王爷,斌儿流着沐家的血,一样的固执,一样的绝诀,便愿,风起,却不起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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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赴中秋宫宴
八月十五,皇家要设宴款待各位臣眷,以示恩宠天下。今年陛下出征蒙古,虽然己然得胜,但却要在建设中的北京逗留月余,在九月份班师还朝,所以,今年的中秋宫宴,如乞巧节一样,由王贵妃和太子朱高炽主持,地点由往年的太和殿改在了交泰殿举行。
与乞巧节不同的是,中秋宫宴要比乞巧宫宴的范围要广,参与者众,不屑参加乞巧节的王侯伯府夫人、连外地归来述职的官眷们俱都参加,就骆府而言,楚、寒、如、玉、冰五个卿小姐俱都参加进来。
燕喃所不知道的是,在平静的暗潮涌动的表面下,还与乞巧节的分别就是,燕喃比那时要有名气得多--虽然是立志插在“鲜花”上的“牛粪”这样的坏名气。
与她一样没好名气的,还有黔宁王府的沐小将军,只不过众小姐非亲眼所见,又不愿相信以前的谪仙一下子从云端跌落下来,俱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气巧节隐含的是加深各府公子小姐交流的意思,所以对阶级排位不是太过严格;而中秋节隐含的是君臣一心庆太平盛世的意思,阶级排位森严,东西相排东为重,东侧坐着各府当家人,西侧是对应的家眷,已经成家却无官身的男子是不能参加的,如胡穜和陈伽笙只能缺席。
骆少谦是从五品,在他之前有上百号的官员及家眷,在他之后,只有十余位六品驿丞等,其中有马驰一家,田雨娇一家,贺子期亦是六品,因是独自一人,很谦让的坐在了东侧的最末位,燕嗔与其仅隔了五席,斜斜而望。
和燕喃一席的,是骆马氏和骆寒卿。骆楚卿与骆如卿、骆玉卿一席。不知是燕喃有意无意,骆寒卿的对面正坐着马驰和马竣二人,二人总是不经意的眼光轻扫,含情脉脉,脸色绯红。
寒卿与马竣之事,因燕喃的“成全”,二人已经合了八字,马府已经责了官媒来骆府提亲,估计不久之后就会好事将近、办婚礼吃喜酒。燕喃觉得甚是好笑,时不时打趣寒卿,到最后,原本小鸟依人、含羞带嗔的寒卿竟然也可以做到脸不红气不喘了,人,果然是欠练的,燕喃欠抽的想着。
面前的食物摆得丰盛漂亮 ,颜色、品类、口味俱都经严谨搭配,只是在口感上却连昨日的黔宁王府还不如。
因为宫宴太过严谨,经过多层查验环节,外加交泰殿够大够长,等滚烫的热菜上得燕喃身前,已经凉得透透的了,燕喃只得吃五仁月饼等糕点和一些水果。
为了迎和节日的气氛,远远的望见前殿,时不时上去一位官小姐表演助兴节目, 这是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表面上是让小姐们露脸,实则与选秀无异,让男子们挑来选去,被看中了男方好上门提亲。
第一个自告奋勇站起来的是蹇玲儿,但见换装出来的蹇玲儿,穿着一身火红火红的小袄和喇叭裤,足尖点点,身子盈盈,在一只大圆皮鼓上轻盈欲飞,似火凰,如烈焰,热情奔放,鼓声阵阵,节拍欢快,竟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配着金陵第一美人的容貌,真真的看直了看官的眼,舞蹈结束后,许久才反映过来,爆发出赞叹声和掌声,当然,也有一些男子们的非份之思和一些老妇们的致疑声。
接下来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女吕芳,她应了节日气氛,弹了古筝曲目《春江花月夜》,曲调委婉,如歌如诉,又应和着中秋节的气氛,博得一片喝彩。
说起弹古筝,原本是陈伽笙弹得最好,可惜她己嫁入胡府,算是退出金陵“贵圈们”的竞争了,众小姐们恐怕暗含着劲儿重新争夺这“金陵第一才女”的称号了。
果然,接下来有好几个不服气的少女们都弹奏起了古筝曲子,或欢快淋漓,或委婉清丽,只是听得多了,不免让人感到有些乏累。
贵妃扫了一眼众小姐,掠过思蝶,复又转了回来,对着一幅跃跃欲试的思蝶笑道:“思蝶不远千里回京来,不知要表演什么节目呢?”
思蝶兴奋的站起身道:“娘娘又再取笑思蝶了。思蝶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向身侧的一个宫女低声吩咐了两句话,也不换装,直接站到殿中,对着王贵妃深施一礼道:“娘娘,思蝶有个不情之情,不知贵妃娘娘能否答应?”
即知不情之情,还请什么?贵妃宽容的笑了笑,道:“说吧,什么不情之情?”
“娘娘,众小姐俱都准备了擅长的节目,难免失了新意,不若准备琴、画、诗、舞、乐五艺纸签,抽到哪个表演哪个,抽到诗的,就结合节气做诗一首;抽到舞的,就即兴跳舞一段;抽到歌的,就要唱歌一曲如何?”
王贵妃上下扫视了一眼思蝶,不由得笑道:“思蝶,本宫知道,你可是不通音律的,万一抽到了曲子的签子,你当如何是好?”
思蝶嫣然一笑,透着一脸的稚气道:“回贵妃娘娘,娘娘都舍得耳朵了,思蝶又怎能舍不得自己的嗓子?只要娘娘不治思蝶个荼毒耳朵的罪就好。”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王贵妃早就厌烦了众小姐们千篇一率的弹着古筝曲子,便也来了兴致,只是看着众小姐有些犯难,不知让谁先来抽签。
思蝶接过宫女取上来的一把长鞭,再次施礼道:“贵妃娘娘,选人不难,思蝶先献丑舞上一段鞭子,结束时鞭子指向谁,就让谁来抽签岂不刚好?”
这是在前殿发生的事情,因为殿子较大较长,殿后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为思蝶郡主如先前的众小姐一样表演节目。
思蝶郡主性格飞扬跋扈,任性胡为,武功却是极好了,一手长鞭使得出神入化。
只见殿中长鞭飞舞,鞭影重重,鞭声笃笃,煞是威武好看,搏得阵阵喝彩,待思蝶由前殿舞到后殿,表演结束时鞭子正好直指燕喃。
燕喃恰巧要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嘴角处,粘着好几颗芝麻,见鞭影来指,眼睛无辜的看着思蝶的鞭子,像是一只被煮在水里的青蛙,浑不危险已经来临。
懵逼的被宫女牵引着来到前殿,目不斜视,连贵妃的长相都未来得及看清,便慌忙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
王贵妃则早已看到燕喃嘴角上的四五颗黑芝麻,蓦然想起多年前,嫁给燕王朱棣当侧妃的那个夜晚,一整天未用膳的自己饿得狠了,偷吃藏在袖子里的糕点,嘴上残留着芝麻粒,被入洞房的朱棣逮了个正着。
当时,新娘子满面绯红,新郎官一脸柔情,用舌尖挑起残留在脸上的芝麻吃了,二人在烛光影晕中,没有喝合卺酒,没有述情话,直接倒在了塌上。
那时那刻,燕京的窗外,飘着鹅毛雪花,窗内,却是炙热如火。
亦是自那时那刻起,一个多情如水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成熟如山的妇人,多年来,从无情多舛的王府,再到倾压算计的后宫,跌倒了,再爬起来,没有了爱情,没有了亲情,亦没有了友情。有的,只有自己,屹立如山,冷酷如冰。不知道有多少年,她已经忆不起燕京的雾松飘雪和情人送的大红貂裘。
王贵妃的脸上不由得少了一份威严,嫣然一笑,和蔼可亲的对燕喃道:“殿前跪者何人?”
燕喃似一条爬虫似的趴在地上,狠狠吞下了尚余口中一半的糕点,噎得嗓子生疼,暗地里清了清嗓子,方回答道:“回贵妃娘娘,臣女骆冰卿,父亲是鸿胪寺少卿。”
王贵妃不由眼睛一亮道:“莫不就是那个呈上调料做法方子的骆家嫡女?”
燕喃有些汗颜的答了声“是”。
王贵妃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仅八岁的小女孩儿,命宫女将签筒拿来,笑道:“思蝶出了个主意,她的鞭子指向谁谁就要抽签表演节目,签子里面有琴、画、诗、舞、乐五艺,你年纪还小,表演得不好也不会让人笑话的。”
我可以拒绝吗?燕喃无语问苍天,本以为昨天自己被绊倒了,思蝶的气也该消了,没想到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今日又开始算计自己了,早知如此,昨天不如索性不好她的意好了,假摔也就罢了,为了逼真效果,还让自己的手破了相,真是得不偿失,悔则晚矣。
琴、画、诗、舞、乐,就自己那练了三个月连半吊子都达不到的琴艺,满嘴的情啊爱的流行歌曲,满身的哆嗦抽风似的现代舞细胞,表演完了估计不用在殿里呆着,直接被拉出去被浸猪笼了。即使点子够正,抽到了诗和画,自己脑子里的诗就那么几首,还都不全,只记得朗朗上口的两句,都说赶鸭子上架,自己不仅是鸭子,还是一只手受伤的鸭子……
受伤?燕喃不由得喜上眉梢,故做难色道:“贵妃娘娘千金之躯,有幸得贵妃娘娘赏识是冰卿三生有幸,只是……臣女昨日手掌受了伤,怕是有负娘娘美意了……”说完,似不无遗憾的看着被帕子包了的手。
王贵妃果然看到了燕喃包了手帕的右手,不无遗憾道:“那就改日……”
“娘娘……”一个火红的身影自中殿之处轻移缓步上前,跪倒在地,轻声言道:“娘娘,容臣女说一句,骆小姐虽然手受了伤,但舞和曲是丝毫不受影响的。不如这两项抽一项来完成吧。如果不完成,下面的小姐们难免效仿……”说了此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和燕喃有过节的蹇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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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大红色貂裘
侧面看向蹇玲儿的瞬间,燕喃终于有机会看到了前殿的右侧格局,均是一水的年纪各一的女子,大多都不相熟,只见过第七八席的沐王妃、沐夫人和璃若。
不由得好奇偷眼看向右侧格局,均是一水的年纪各一的男子,大多也都不相熟,见过面的是汉世子、赵世子、济阳郡王,沐斌和金达地位不够,排得相对靠后一些。
王贵妃淡默了的看了一眼蹇玲儿,又看了一眼燕喃,不置可否,也看不分明,是高兴亦是不高兴。
还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燕喃眼色不由一沉,眼珠一转,心想,既然躲不过,不如痛痛快快让你们心里不痛快,这样我才痛快!!!
温婉有礼的向王贵妃跪拜道:“娘娘,既然是中秋佳节,燕喃便做些民间的小玩意搏娘娘一乐,只不过准备的工具多些,耗时也多些,还望娘娘给个诣旨,大开方便之门。另外,臣女想邀请胡府小姐、田府小姐一起表演,望娘娘恩准。”
王贵妃轻微的点了点头,对身后的宫女道:“紫衣,你传本宫的诣旨,凡骆小姐要求的,都尽量满足,本宫倒要看看这民间的小玩意好不好玩,有不有趣。”紫衣连忙称是。
王贵妃说完,轻挑了下眉头看了看仍跪在地上的蹇玲儿,虽未说什么,却较对燕喃的和蔼多了一丝威严,侍奉她多年的另一名宫女红裳哪里会不懂得主子的心思,当下前行一步,不悦的看了一眼蹇玲儿,冷然道:“蹇小姐,下去吧,别影响的别府小姐演节目,如若抽到了蹇小姐,蹇小姐再出来表演不迟。”
蹇玲儿脸色不由一白,当下战战惊惊的退了回去,迎向她的是对面父亲紧皱的眉头和母亲责怪的眼神,她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太过唐突,贵妃娘娘有些不高兴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骆冰卿那种成竹在胸的表情,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头脑就分外的不清晰起来。
燕喃拉着胡雪霜和田雨娇尾随紫衣下去准备。
燕喃之所以选择胡雪霜、田雨娇和自己一起表演,选择田雨娇是因为田雨娇舞得一手好剑,而王贵妃本人,是一名武将的女儿,痴迷剑术;选择琴艺并不出众的胡雪霜弹琴,则是为了雪霜着想的结果。
胡雪霜在胡府的境遇并不好,胡广对她的态度简直不能用恶劣来形容了。本以为胡穜娶了金陵第一才女陈伽笙后,胡广的心情能好些,不曾想,亲家陈瑛一分嫁妆银子不出不说,还一脸瞧不起胡府的样子,让胡广更是气苦,一心想给胡雪霜找个好婆家,给自己选个好亲家,气一气陈府不可。
于是胡雪霜的日子更加的不好过。胡广一门心思想让胡雪霜同意退了解家的亲事,另寻良婿,胡雪霜却是一条道跑到黑的主儿,尤其是在胡穜帮她给解祯亮捎去一封信后,更是情比金坚,爱比海深。
燕喃虽然严重怀疑胡雪霜对只见几面的解祯亮的感情,但身为朋友,只能祈盼她自己有一天能够想明白。如果在贵妃面前露了脸,得了赏,胡广便会多一分宽容,少一分苛责吧。
唱了两遍《明月几时有》的曲调,让胡雪霜练习,果然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即使不太合格的“大家闺秀”胡雪霜之流,在燕喃只唱了两遍之后,只练了两遍,便弹得很有意境,田雨娇则配合着曲调将剑舞跳得流畅清新。
过得半个时辰,宫女们也准备好了道具和材质,便一起转回殿上。
殿上表演的是一名文官女儿表演的书法,但见书法虽然风骨不足,却胜在娇柔圆润,不失为一篇书法佳作。
正要题款,却见众人已经被重新上殿的燕喃等人赚走了眼球。
紫衣当前而行,手里拿着一个托盘,盘上一只红色的锦盒,两只瓷罐子,还有两只似漆柱子用的刷子;身后行着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抬着中间一个立着的长方形物事,物事用红布遮挡,看形状应是屏风一类的物件;再身后则是换装后着绿色纱裙抱着琴的雪霜和粉色纱裙提着剑的雨娇,燕喃则换了一件天蓝色纱裙。
三人到得殿前跪倒一排,燕喃当先拜道:“禀娘娘,臣女等准备好了,请娘娘命人关了窗,息了大殿上的烛火。”
大殿是通长的殿,外面的阳光照射不进来,白日开着窗也会昏暗一片,息了灯,关了窗后更是阴黑一片。
烛火熄掉,王贵妃如同众人一样,屏住呼吸看着殿前。
锦盒蓦然打开,只见白光一闪,映称了整个大殿,也映称着前方的雪白宫纱的大屏风,屏风上,一个漫妙的女子身影透过白纱,身姿如柳,影像绰约,娉娉婷婷,好不销魂。
古筝曲子响起,清澈婉转,如溪水,潺潺涓涓,源源流长。
随着曲声响起,屏风上的女子身影轻垗手中长剑,闻曲而舞,缥缈如烟。
一个清丽的声音随曲流淌,唱的却是李白的《水调歌头》,嗓音纤细,不掺一丝杂质,似要述尽月亮的阴晴圆缺,看破人间的悲欢离合。
整个大殿之上,只余歌声琴声,眼睛所看的,只有清丽的舞动人影。
曲到中旬,燕喃拿着一只刷子在纱屏上龙飞凤舞,却只见刷子在动,却不见画作。
大殿之上,三个容貌各一的女子,却都展现着与寻常女子不同的飒爽英资,令人折服。
曲子接近尾声,燕喃从紫衣手里拿过一只瓷罐子,打开瓶口,猛的向屏风上撒去,只见金光点点,一个女子的侧面头像展示在屏风之上,头像眼睛所望之处,是一轮圆圆的月亮。
头像在纱屏上被夜明珠映称过来,红裳不由掩口叫道:“娘、娘娘,屏风上的头像是您!!!”
大殿上的灯火被重新点燃,王贵妃望着殿中的头像,沉吟了片刻,方点头称赞道:“此表演融汇了琴、画、诗、舞、乐五艺,当真是一绝。骆姑娘说是民间的小玩意,本宫也曾游历民间,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燕喃跪拜,小心翼翼答道:“禀娘娘,此表演融汇了民间的曲艺形式。老百姓买不起笔和纸,便用了沙子来做画;老百姓买不起明珠和纱布,便用烛光照着手掌,在墙壁上映出各种动物的影像来;这些表演创意,均是取之于民。”
“切, 原来不过是民间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粗鄙玩意儿,也敢拿出来在贵妃娘娘面前现眼。”思蝶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满满的不屑。
王贵妃淡然的看了看脸现不忿之色的思蝶,沉声说道:“太祖皇帝当年亦是百姓出身,常常教导皇子皇孙们不忘本源,御花园里有专门的果蔬耕种,思蝶既然一时半晌不回蜀地,明日就到宫里采摘果实吧。”
思蝶登时哑然,得意忘形的只想着对骆冰卿恶言恶语,却不想两句话连整个皇室都捎上了,太祖朱元璋不仅是个百姓出身,还当过和尚,吃过百家饭。当了皇帝后,虽然大力推崇佛教,却也最忌讳别人提及出身之事。
思蝶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一眼燕喃。
贵妃却不再理会于她,威严的声音不容侵犯,沉声道:“骆家嫡女冰卿,深谙皇家体恤百姓疾苦之心意,本宫甚觉宽慰,赏本宫大红貂裘一件,银钞五十万贯。胡家嫡女雪霜和田家嫡女雨娇,各赏银钞二十万贯,以示嘉许。”
红裳自身后宫女手中托出一展托盘,上面呈着一只大红的貂裘披肩,想是贵妃早在表演开始前就想赏给燕喃,提早叫宫女取了来的。
王贵妃亲手拿过貂裘,轻轻一抖,如火的披肩展落开来,如一只火凰,涅槃而飞。
王贵妃眼中现出一种绻恋,深深看了一眼燕喃,向燕喃招了招手,燕喃忙迈着细碎的步子向前,直到贵妃身前跪了下来。
此时,燕喃才看清贵妃的长相。
王贵妃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精致细腻,气质华贵高雅,眼角处却违和的出现了几条法令纹,隐含一种疲惫之色。脸色无波无澜,凛然不可侵犯,都说眼睛是人类心灵的窗口,燕喃不禁深深望向贵妃的眼睛。
一侧的紫衣见燕喃如此无礼,开口要喝斥,王贵妃却一摆手制止,坦然的回望,让燕喃探究,直到燕喃败下阵来。
王贵妃亲手将红色的披肩披在燕喃的肩头,沉吟道:“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鲜衣怒马,最是适合青春美人来配饰;青葱岁月,只适合萧墙美人来回味。”眼色之中竟有着深深的寂寞与荒凉。
燕喃跌跌撞撞的离开殿上,迈下台阶,心里满满的都是那句演变而来的“美人迟暮,英雄白头”,难道三十多岁的王贵妃已经心如死灰,和陛下的感情也只是形同枯槁,名存实亡?可是,王贵妃主掌后功八年,丝毫未曾撼动,这又是为何?
胡思乱想的燕喃只想着贵妃的话语,却忘了看脚下,只觉脚下一滑,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仰头摔在了地上,看着思蝶阴狠的脸和断裂的珍珠手链,再忘向头顶的宫殿琼顶,燕喃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不是悲伤,而是,被自己蠢哭了。
倒下的燕喃没有马上爬起来,而是突然想起了一句名言:一个人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是奇耻大辱。
自己不仅上了两次当,而且罪魁祸首是思蝶同一个人,整蛊方法如出一辙。难道自己上辈子是专职不倒翁,专门等着来碰瓷?只不过,人家碰瓷要钱,自己碰瓷要命啊。
燕喃挣扎着要起来,却有一双手紧张的扶向自己,说是扶,手却是甚为不老实,直往自己的怀里伸,燕喃挡住胸口,又去扯腰带,自己去捂腰带,又袭向胸部。
哪里来的色狼!燕喃怒不可谒的抬头看去,却是恨不得致自己于死地的蹇玲儿,但见她上下其手,颇有“女色狼”的风范!
燕喃不禁一头的黑线,心中大叹,你隐藏得如此之深,竟不知你是个雌雌和女女!转而又大窘,自己竟然被金陵第一美女吃了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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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渣女的同盟
燕喃忙将红披肩抱在怀里,顺势滚向一旁,站起身来。复又跪到地上,向王贵妃请保护赏赐不周之罪。
王贵妃不悦的看向状似慌乱拢着珍珠手串的思蝶,思蝶则委曲的跪在地上,垂泫欲滴道:“贵妃娘娘,刚刚舞鞭子之时,思蝶将母亲留下来的珍珠手串弄碎了,散了两颗,没想到摔到了骆姑娘,思蝶心知有过,求娘娘恕罪,思蝶定当谨记娘娘教训,自明日起,日日到御花园采摘新鲜果实孝敬娘娘。”
蓝蝶儿生前与王贵妃交好,当时的蓝玉意气风发,蓝蝶儿借蓝家之势,风采无两,一昔之间却碾落成尘,众人避如蛇蝎,王贵妃也是心存愧疚。
果然,一提及蓝蝶的遗物,王贵妃便不忍再苛责,面色一缓对燕喃道:“骆冰卿,念及思蝶思念亡母,又是无心之失,你就不要计较了吧。”
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反而成了计较之人了?燕喃不也造次,大度的向思蝶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和原谅。
贵妃都发话了,谁敢说不?跪恩站起,就要退下,却见自己身上掉落一物,待看清地上之物,燕喃头脑中嗡的一声,明白自己又中了圈套了。
掉下的物件非是他物,而是燕喃画的陈淮的油画,原本一直放在身上,在进宫参加宫宴之时,自己明明将它留在了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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