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女官-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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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飞羽顿时有一种扯淡的感觉，他怎么记得军规只是约束将士的啊？什么时候军规也能约束主将了？

　　　　想了想那恐怖的二十条军规，上官飞羽就头皮发麻，只好说道。

　　　　“算了，本将军自去与军师分说。”

　　　　说完，上官飞羽就摇摇头，没好气地向外面走去，他不知道这样一弄，他的气势又莫名其妙弱了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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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夺权

　　　　上官飞羽一路气冲冲跑到了军师大营，然后一路上巡逻、站岗、以及操练的原来的慵懒的东宫三卫军竟然颇有一丝精锐之师的感觉了。

　　　　越往前，上官飞羽的气势就越弱，甚至心中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上官飞羽当然清楚苏钰是什么脾气了，那个狠辣无情，一声令下就能把万千黎民百姓驱赶赴死的苏钰，在战场上绝对是一个杀神。

　　　　上官飞羽毕竟只是一个宗卫出身，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的战阵，除了兵不血刃夺下了新野城以外，上官飞羽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的战功。

　　　　上官飞羽也清楚，新野城能够拿下，全赖以苏钰在新野城埋了暗子，所以苏钰孤身进入新野，暗中说服了当时的苏家军的将领罢了。

　　　　再说了，太子殿下对苏钰的感情，上官飞羽也是心里有数的。别看自家殿下性子多疑，可是在面对感情的这方面，上官飞羽清楚太子殿下还是一个孩子，至少在长公主殿下掌权的这些年，太子殿下身边跟着的都是冷若冰霜的凤鸣卫暗子，哪有时间接触那些真正的女人么？

　　　　正因为如此，在感情上还是一个雏的太子殿下，最后还是倒在了太子妃徐晚晴的怀抱了，只不过太子殿下一直对

　　　　所以，上官飞羽在面对苏钰的时候，不禁心里越来越怕，甚至隐隐有一种想落荒而逃的感觉。

　　　　但是上官飞羽已经赶到了军师大帐，最后上官飞羽还是一咬牙，直接走了进来。

　　　　另外一位五千人将毕竟是上官飞羽的心腹，如果就这么让他边缘化了，那么将会让上官飞羽在军中的威信大大减弱。

　　　　上官飞羽或许的确不太懂那些战阵之类的事情，但是上官飞羽心里知道，自己作为东宫三卫军的大将军，必须要绝对掌握这只军队，这也是太子殿下的要求。

　　　　上官飞羽走进军师大帐的时候，就看到了苏钰正背对着自己，望着那副长安城至爷台山一带的地势图。

　　　　苏钰听着外面的声音，回头正看到上官飞羽满脸尴尬地望着自己，不由地好奇问道。

　　　　“上官将军有事？”

　　　　“唔没事没事”

　　　　上官飞羽连忙点着头，可是却说着没事。

　　　　“上官将军有事还是快点说吧，不然等会监督将士们负重跑呢！”

　　　　苏钰摇摇头，有些无奈。上官飞羽这个性子只适合当一个亲卫长，让上官飞羽担任东宫三卫军的大将军，还是太牵强了。

　　　　苏钰心里当然知道上官飞羽是来干嘛，无非是制定下来的爷台山军演之中，苏钰打算把上官飞羽的心腹放到后军，其实也就是辎重营。

　　　　“敢问苏军师为何将另外一位军中大将放置在后军？先锋由高秉担任本将军自然没有意见，但是中军大将，东宫三卫军当中还有谁有资格担任？

　　　　”

　　　　上官飞羽闷声问道，强行压制了自己的火气，在苏钰面前，上官飞羽的声音都低了几分。

　　　　上次阅兵仪式，强势的苏钰宰了青州谭家小少爷谭及，鞭打了五千人将高秉，逼走了五千人将李若平，屠杀了谭及身边的家将家兵，如此雷霆手段，早就震慑住了东宫三卫军的上上下下。

　　　　最让东宫三卫军将士们惊惧的是，纵然苏钰得罪了东宫三卫军的上上下下的世家门阀，竟然一点事情都没？好像长安那边特意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上官飞羽是知道的，甚至原来的东宫三卫军五千人将李若平，都已经被调到了灞桥军营之中担任五千人将了。

　　　　“因为本官觉得有比那位五千人将更合适的人选！”苏钰毫不犹豫地说道。

　　　　“谁？”

　　　　上官飞羽眉头一挑，东宫三卫军之中都是什么货上官飞羽还不清楚？东宫三卫军之中除了高秉以外，并没有什么具有统兵才能的人。

　　　　“我！”

　　　　突然一阵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上官飞羽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这才看到了一个健壮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梁子衡？！”

　　　　上官飞羽一阵惊呼，顿时没了脾气，谁不知道这天下第一悍将乃是新野梁子衡？

　　　　纵然梁子衡是南陈降将，偌大的大齐也没有敢轻视梁子衡。

　　　　从长安城下与大齐第一高手百里长渊打了一个平手，再到西胡之乱单骑讨杀西胡第一勇士，最后首阳山单人杀掉沣水军叛逆第一武将地泽。

　　　　如此显赫的战绩，即便是上官飞羽也心服口服，更别说现在的梁子衡身上还有一个定远将军之衔。

　　　　虽然定远将军是并不掌权，可是这也是只能通过战功累积的军职，具有很大的的荣誉感的，至少现在的上官飞羽并没有资格。

　　　　苏钰微微一笑，只要梁子衡能够回来，自己在东宫三卫军中的压力就会倍减。

　　　　梁子衡练兵就是简单粗暴，不服的可以出来练练，输了就直接拖下去宰了！

　　　　这就是梁子衡的性格，在军中跨上战马拿起九尺长枪，梁子衡就依然是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杀神！

　　　　“本官已经奏明了太子殿下和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已经准了梁子衡即将接任空缺下来的五千人将之职。上官将军，要不要看一下太子殿下的手印？”

　　　　苏钰笑着打趣道，眼神却看向梁子衡，不得不说刚刚经历过女人洗礼的梁子衡，身上多了一种更加成熟的气质。

　　　　“不不必了”

　　　　上官飞羽结结巴巴地回道，上官飞羽知道苏钰绝对没有空口说白话，以梁子衡如今的名气地位，区区一个五千人将肯定配得上的。

　　　　尤其是现在太子殿下求贤若渴，似梁子衡这种国之重器，又怎么舍得放走呢？想当初梁子衡在襄水河畔两百步开外射中南陈襄阳都督屈涉的事迹，到现在还在民间被广为流传。

　　　　“既然如此，本将军就先告退了。”

　　　　上官飞羽连忙摆摆手，想离开这个尴尬的气氛。

　　　　“上官将军慢走！”

　　　　苏钰点点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到上官飞羽一次又一次吃瘪苏钰心里自然开心。

　　　　苏钰就是这样十分强势的人，从来不甘愿做人副手，总会不经意之间擅自做主或者抢了别人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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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流言

　　　　梁子衡看都没看上官飞羽一眼，在梁子衡眼里，上官飞羽跟那些世家门阀的子弟并没有什么区别。

　　　　梁子衡是那种刀山火海之中走出来的人，想要获得梁子衡的敬佩，需要要有足够的战功，必须是一个合格的将军。

　　　　显然在梁子衡眼中，上官飞羽绝对是不合格的。

　　　　从云南战场到北伐战场，再到襄阳之战，梁子衡历经了这八年来所有的大战，岂能看得上上官飞羽这种看靠着关系上去的将领？

　　　　所以在整个大齐，梁子衡只服苏钰一个人，即将是被吹捧成大齐军神的郑王爷，梁子衡也是打心里不服的。

　　　　梁子衡一直都认为当初北伐之战的失败，不是武侯苏应输给了郑王爷，而是因为南陈皇帝的掣肘，导致北伐功败垂成。

　　　　梁子衡面带微笑地望着苏钰，苏钰打的什么算盘梁子衡心里还不清楚？

　　　　“怎么了？老毛病又犯了？当初你在襄阳水师担任副统制的时候，就因为任性卸了当时襄阳水师正统制的一条胳膊了。”

　　　　面对梁子衡的调笑，苏钰无奈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解释道。

　　　　“是他对我动手动脚我才会卸了他的胳膊好吧？”

　　　　“我们怎么记得是你故意将那个正统制灌醉的？”梁子衡斜了一眼苏钰，又说道，“再说了苏家军当中有几个敢对你动手动脚的？”

　　　　苏钰面色有些尴尬，然后瞪了梁子衡，说：“不就是你一个人？”

　　　　苏钰这算是变相承认当年是自己故意灌醉那个正统制，然后以非礼的罪名卸了那个正统制的胳膊了。

　　　　“好了好了，我这会儿真的不是任性好玩，而是我现在必须掌握东宫三卫军的控制权。”

　　　　苏钰挥挥手，神情十分严肃认真。

　　　　梁子衡也收拾了刚刚轻浮的表情，他看到苏钰这么说，就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要不然苏钰不会如此急冲冲地催自己回来，并且第一时间就火急火燎地将自己掉入东宫三卫军担任五千人将了。

　　　　梁子衡在南陈毕竟也是自领一军的统制，以前手下一万新野军也是苏家军最强的编制之一了。

　　　　“你要我怎么做说就是了！”

　　　　梁子衡默默地说道。

　　　　“很简单，我只需要你尽快抓住你手下的五千人，让他们只知道你的命令，然后在后面的军演之中，突如其来夺下上官飞羽的军权！”

　　　　苏钰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道：“因为最多一个月内，长安城要出大事了！”

　　　　梁子衡眼神一凛，不用说梁子衡也明白苏钰是什么意思了，现在长安城里最压抑人中的无非是皇帝陛下每况日下的身体了。

　　　　每到了这种好关键的时候，也就是皇权更替之际，对于长安老百姓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自从大齐立国以来，几乎每次权力的更替，都会爆发特别严重的宫变。

　　　　“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上官飞羽！我都看出来上官飞羽对你的警惕之心了，又何必多费功夫呢？”

　　　　上官飞羽脸上杀气腾腾，他不像苏钰还对上官飞羽顾虑什么袍泽之情，毕竟上官飞羽还没有资格跟梁子衡并肩作战。

　　　　而且杀了上官飞羽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长安城真的发生什么宫变，那么死几个将军也是应该的。

　　　　“不行，我不知道有没有凤鸣卫或者内卫在监视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苏钰摇摇头，她并不赞同梁子衡的观点，可能留下上官飞羽终究会是一个祸患，苏钰还是下不去这个手。

　　　　苏钰提到凤鸣卫的时候，梁子衡眼神一亮，对于梁子衡来说，他没必要想那么多，毕竟谋略上苏钰比梁子衡厉害太多了。

　　　　当梁子衡听到苏钰说凤鸣卫的时候，就突然忍不住问道。

　　　　“应琪呢？她还好吗？她在哪？”

　　　　梁子衡的突然发问让苏钰措手不及，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就连忙低下头，在抬起头是又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怎么了？这么念着你的小情人啊？”

　　　　“咳咳……”梁子衡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支支吾吾地回道，“哪……哪里……只是……随口一问……”

　　　　“你以为应琪楼主像你这么悠闲啊？应琪楼主刚回长安的时候就被派到西域执行任务去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毕竟那种事情她不可能告诉我。”

　　　　苏钰漫不经心地扯着谎，心里忍不住一痛。

　　　　梁子衡错愕地望着苏钰，问道。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苏钰摇摇头，回道。

　　　　“哦……”

　　　　梁子衡瞳孔之中满是失望，然后十分牵强地笑道。

　　　　“她还是不肯见我吗……”

　　　　梁子衡这一句瞬间击穿了苏钰敏感的心，苏钰感觉眼泪即将掉了下来，连忙转过头，背对着梁子衡。

　　　　苏钰抬起头，努力装作仰视着挂在墙上的地图，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你先去找高秉吧？我还有点事情。”

　　　　苏钰悠悠地说道，她不想梁子衡看到自己的失态，那么应琪精心编织的谎言就会被无情的撕开。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长安城街头巷尾突然开始流传起来一则谣言，说是中书令窦侶竟然向南陈走私战马！

　　　　这则谣言对于岌岌可危的中书令窦侶一党无异于雪上加霜了，即便中书令窦侶一党的世家门阀们第一时间出来想平息流言，可是还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传开了。

　　　　中书令窦侶此时此刻正坐在自己家中，两眼无神的望着天窗。

　　　　现在的中书令窦侶好像苍老了十年一般，已经白发苍苍了。

　　　　中书令窦侶想不到，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窦相爷，结果短短一个月的功夫他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

　　　　“老爷！老爷！”

　　　　两声轻唤，管家默默地走了进来，站在下面。

　　　　“说……”

　　　　中书令窦侶缓缓抬起头，看着管家。

　　　　“老家来消息了，是二老爷走私战马。不过中途在南阳边境的时候突然被一群游侠袭击了，二老爷也被抓了。”

　　　　管家颤颤巍巍地说道，管家知道这条消息无异于宣判了中书令窦侶的死刑了。

　　　　“知道了……退下吧……”

　　　　中书令窦侶挥挥手，遣退了管家，然后又闭上眼，安静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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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唇亡齿寒

　　　　今天的风格外的寒冷，即便到了暖春时节，中书令窦侶这颗心依旧被吹的支离破碎。

　　　　中书令窦侶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感觉到外面已经鸡犬无声了，大概天色已经黑了吧。

　　　　中书令窦侶想着自己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奋斗了，从中书舍人到中书侍郎，从中书侍郎到中书令，从中书令到后来的国相。

　　　　太多太多的往事从中书令窦侶脑海中闪过，跟随太祖皇帝发动辛酉政变，参加过昭华帝登基的昭华宫变，参加过长公主殿下引发的百官罢朝一事，亲眼目睹过五王之乱，审理过柳玉溪之案，策划过瑞雪之变……

　　　　好像自从大齐立国以外所有的大事，中书令窦侶都全程参与过，可以说是大齐的和徐明正一样的活化石了。

　　　　也许是爬得有多高，那么就摔得有多惨，中书令窦侶总理朝政二十多年了，当然知道走私战马如同叛国谋逆之大罪啊！

　　　　毕竟当初的大齐律法，也是窦侶参与修订的，甚至这一条立出来的时候，中书令窦侶还亲自补上了一句话：“诛九族！”

　　　　所以中书令窦侶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虽然走私战马的是窦家的二老爷，虽然大齐很多世家门阀的都存在着走私战马铁甲之类的东西，但是这些都是私底下的见不得人交易，结果就是有人想要将这些事情赤裸裸的摆到台面上，很明显这个人的目的就是要置中书令窦侶于死地！

　　　　中书令窦侶满脑子都在思考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如此狠心要灭了他窦家脑门！

　　　　然而嫌疑最大的就是长公主殿下和洛阳王殿下

　　　　！

　　　　长公主殿下自然不必多说，可是管家也表明了劫战马的是一首游侠，所以中书令窦侶犹疑了，毕竟长公主殿下手下有神出鬼没的强大的凤鸣卫，还不至于就派出一些游侠了。

　　　　理所当然的，窦侶将目标选中了洛阳王卫景华，毕竟是自己出卖了洛阳王卫景华，才会导致东宫三卫军围剿首阳山一带的『沣水军』残余。

　　　　洛阳王殿下的确是那种宽宏大量的容纳百川的人，可是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洛阳王殿下的逆鳞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梅王妃了，如果中书令窦侶早知道首阳山有梅王妃的『衣冠冢』的话，那么就是打死窦侶，窦侶也不敢泄露半分出去的。

　　　　所以现在窦侶将第一目标锁定在了洛阳王殿下身上……

　　　　然而知道了主谋是谁又有什么用呢？对于窦侶来说，他早就是死路一条了，与其这样，到还不如牺牲自己一个人来保存窦家的上上下下了。

　　　　中书令窦侶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开始研墨了，中书令窦侶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

　　　　“希望现在辞官还来得及……”

　　　　中书令窦侶始终觉得长公主殿下就是逼迫自己交出相权罢了，只要自己交出相权，那么长公主殿下应该会网开一面的。

　　　　这段时间内，大齐朝廷已经开始慢慢瘫痪了，很多官员纷纷落马，以致于朝廷候补官员都不足了。

　　　　就譬如中书令窦侶控制的那个户部衙门，原来的户部尚书张禹早就因为涉嫌贪污被罢免了，所以在损失了得力干将的中书令窦侶，就越发力不从心了。

　　　　第二天晌午，由于凤阁只有中书令窦侶和尚书台左仆射陶成绩两个人在，所以朝政大权几乎都落入中书令窦侶手中了。

　　　　现在的中书令之职，对于中书令窦侶来说，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不过同样的这个中书令之位也是一道保命符。

　　　　只要中书令窦侶死死地蹲在这个坑上，除非有通敌卖国的证据，不然就是长公主殿下也不敢对中书令窦侶下手。

　　　　同样的，只要窦侶还在中书令之位上一天，那么那些人都会巴不得窦侶早点死。

　　　　现在的中书令窦侶终于明白了侍中徐明正老大人为什么会选择急流勇退了，原来是那个老狐狸早就发现了长公主殿下的意图，索性直接跑了。

　　　　现在的中书令窦侶简直是有苦难言，他自己的请辞的奏折正被窦侶死死地夹在袖子里，等下处理完了最后的政务的时候，中书令窦侶就会将自己请辞的奏折夹在其中一起送到凤鸣宫内。

　　　　中书令窦侶刚刚走进凤阁的时候，就发现尚书台左仆射陶成绩就早早到了凤阁了。

　　　　中书令窦侶面色一缓，对于窦侶来说这是他政治生涯之中最后一次在凤阁当值了，所以中书令窦侶分外珍惜这最后一次机会，也不想最后一次还板着脸面对尚书台左仆射陶成绩，就干脆自己凑了上去，问好。

　　　　“陶大人竟然来得这么早啊！”

　　　　陶成绩诧异地望了中书令窦侶一眼，自从徐明正老大人辞官归隐之后，中书令窦侶就十分嚣张跋扈了。

　　　　再加上太子殿下又重新掌权，所以陶成绩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两个飘飘然的人坐在一间房子下处理政务，关系好那才是真的见鬼了。

　　　　“还好还好，我们打下手的自然要勤快一点点了。”

　　　　陶成绩瞥了一眼中书令窦侶，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中书令窦侶听出来了陶成绩在讽刺窦侶揽权，然而窦侶只能无奈摇头苦笑，说道。

　　　　“老夫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陶大人又何必还在乎这些呢？”

　　　　陶成绩漠然，低下头继续处理政务了，并没有去理在那里伤感的中书令窦侶，成王败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中书令窦侶望着陶成绩大半天不理自己，然后尴尬地坐了下来，翻开一本奏折却偏偏看不进去，最后又放下了奏折，突然说道。

　　　　“陶大人可曾听说过唇亡齿寒？”

　　　　陶成绩一闻，然后也放下了奏折，回道。

　　　　“自然知道。”

　　　　中书令窦侶眼睛一亮，然后劝说道。

　　　　“先是侍中徐老大人，再是尚书台右仆射荀迟，现在又是我这个中书令。长公主殿下的目的已经不言而喻了，长公主殿下就是要除掉我们四位宰相！长公主殿下连她的心腹尚书台右仆射荀大人都不放过，难道还会放过陶大人吗？陶大人当真没有想过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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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死了

　　　　陶成绩真的没有想过这些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能够爬到陶成绩这样的高位之上的，基本上没有哪个蠢货看不出来长公主殿下的目的了。

　　　　然而只是陶成绩故意装作看不见吗？

　　　　实际上陶成绩看得比中书令窦侶还要明白，至少陶成绩还没到那种丧心病狂发动『瑞雪之变』的地步。

　　　　只不过是陶成绩知道已经没有后顾之忧，因为他的外甥是大齐太子殿下，他的女儿是大齐皇后，他的家族是徐州最为庞大的家族，如此陶成绩并不畏惧任何人。

　　　　陶成绩有很多法子可以躲过长公主殿下的压迫，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陶成绩完全可以学前侍中徐明正老大人那样急流勇退，大不了等个几年太子殿下真正掌权以后再出山就是了。

　　　　陶成绩自然知道中书令窦侶的能力比自己要强太多，也知道中书令窦侶在世家门阀之中的影响力比自己高。

　　　　所以陶成绩在看到中书令窦侶在长公主殿下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岌岌可危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的，陶成绩情愿看到中书令窦侶进一步垮台。

　　　　当然，这种想法陶成绩也只是放在心中想想罢了，他才会蠢得说出来刺激这位四面楚歌的中书令窦侶，否则的话保不齐这位中书令就急红了眼乱咬人了。

　　　　陶成绩想了想，然后无奈地将自己案桌上的奏折抱了起来，走到了中书令窦侶的案桌旁边，然后放了下去，说道。

　　　　“窦相爷还是请看吧，并不是老夫袖手旁观，而是弹劾窦相爷的这些人，都是上将军府的几位上将军，灞桥军营中的大将军们，甚至还有戍边督军府的各地边军的督军们，甚至还有其余封疆大吏的都督们。窦相爷，几乎武系一派的将领都弹劾相爷您了，即便是老夫也不得不退避三舍啊！兹事体大，相爷您还有得选择吗？”

　　　　陶成绩的话犹如雷霆一般在中书令窦侶的脑海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