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女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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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据说？窦大人，万事还得讲个理啊！”长公主故作诧异地看着窦侶。

　　　　窦侶冷汗直流，低下头，说：“微臣记起来了，确是苏钰破的新野城！”

　　　　一旁的于骅着急地抬起手，想要拉住窦侶的袖子。

　　　　“无关人等！退下去！”

　　　　卫颖一声呵斥，不耐烦地瞪着于骅。

　　　　于骅站在原地，茫然无措。连忙求救地看向自己的老师，只见得徐明正微微摇头，于骅也只好罢休退下。

　　　　“还有谁有异议？！”

　　　　长公主卫颖目光在所有人身打量，满朝文武都不禁打了个哆嗦。一人之威，傲视群臣！

　　　　君谋帝宠作者：拂晓纳月

　　　　总之就是我们惊才艳艳的男主重生跪求女主包养的故事……ps：不是女尊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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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蓝田县令

　　　　偌大的朝会，一时之间竟然鸦雀无声。百官皆是面面相觑，唯独将军府众人都不觉挺直了腰杆，傲视对面。

　　　　只要有长公主在，这些居心叵测的文官又能翻出什么花样出来？

　　　　“竟然没有异议，那就继续议苏钰的封赏吧，今天的事情今天就敲定了，不要拖到太子殿下都回长安了还喋喋不休。”

　　　　卫颖满意地看着下面无声的众人，又顿时觉得了无生趣，恍然间生出了一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皇姐说的对，就照皇姐的意思来！”元和帝在一旁连忙应和。

　　　　百官一看大齐权势最重的两个人就这样拍板决定了，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既然改变不了结局，那就尽量将这件事的政治影响力削弱得越低。

　　　　在座的都是五品以的堂官，政治嗅觉都很灵敏，大家都明白长公主殿下是在为自己累积政治资本。因为元和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旦太子殿下继承神器，那么真的将会是长公主一党的末日。

　　　　所以，当苏钰这个契机摆在长公主面前的时候，作为大齐的顶尖的政治家，不可能忽略这个特殊的女人的！

　　　　“那就继续议吧！现在议好，议好兵部马拟好章程交给内侍省。”

　　　　元和帝脸色微红，似乎是有些兴奋。也难怪元和帝本身对女性并不排斥，譬如他特别尊重陶皇后，譬如他对长公主卫颖委以重任。

　　　　在元和帝身边的女性，百官都不得不承认，都是特别优秀的，哪怕是独立于十三卫之外的凤鸣卫，都是让人闻风丧胆。

　　　　当所有文官的目光都汇聚到徐明正身的时候，只见得徐明正坐在原地，犹如土地公一般般，两耳不闻窗外事。

　　　　“师父……”

　　　　坐在徐明正背后的于骅尴尬地轻声唤了一下徐明正，徐明正这才抬起头，迎向众人热切而炽烈的目光。

　　　　徐明正默默叹了口气，如今长公主殿下怒火之下，无人敢作声，也只有指望着这位老大人能出来说说话了。

　　　　徐明正想起了清晨在未央宫外，晋阳王带过来的善意，提醒他今日尽量别出声管这件事。当然，若是太子殿下那自然徐明正不会多过问，但现在出了意外，牵扯出一个连徐明正也不能逃避的人物苏钰！

　　　　徐明正看向右首的晋阳王殿下，只见得晋阳王卫景裕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示意徐明正不要插手。

　　　　徐明正还是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作为大齐最年长的人，作为文官集团的代表，徐明正知道今天自己必须站出来。哪怕今天，会彻底得罪死长公主殿下。

　　　　“陛下，老臣有一言，不只可说否？”

　　　　元和帝诧异地看着徐明正，他没想到徐明正竟然会站出来，把晋阳王叫过来是元和帝和长公主卫颖一起的意思。他相信以徐明正的老辣不会看不出其中的意思，对于徐明正这个肱骨老臣，元和帝一直都是十分敬重，如果是徐明正的意思，元和帝还真不好去反对。

　　　　“老大人但说无妨！孤洗耳恭听。”

　　　　纵然如此，元和帝还是亲和地询问，这是对两代帝师的尊重。

　　　　“老臣想，窦大人刚刚说，那个苏钰不过只有破新野的功劳而已。她本是南陈降将，听闻襄阳武侯苏应谋逆被诛，难不保正这个苏钰是否有二心。”

　　　　“况且，纵观历史千年，如此之事亘古未有。既然她不过一方武将，何不如赐一个振威校尉就够了？让她依旧训练我大齐水师，为我大齐南下早做准备，也好显得陛下圣恩。”

　　　　不得不说，徐明正这一番话，着实打动了元和帝，眼看着元和帝频频点头，百官纷纷站了出来。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时之间，尽然有半数文官站了出来附议了。另外半数都是长公主一党的文官，坐在原地一个个脸色复杂，晦明晦暗。

　　　　只有那些大将军们一个个摸不着头脑，坐在原地搞不懂什么情况。但是一看自己一派的文官的神色，都知道这徐明正这老东西指不定又给他们挖坑了，

　　　　不止是他们，就连元和帝旁边的长公主卫颖也脸色拉了下来。

　　　　徐明正这出搞得什么鬼瞒得过卫颖？

　　　　要知道连苏钰的亲卫长蒋伯龄都封了一个正六品下的昭武校尉，而苏钰单单封了一个从六品的振威校尉！你徐明正不就是想断了苏钰的左右臂膀吗？

　　　　再说了，训练大齐水师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好意思说得出口？我大齐有水师吗？连水师的建制都没有！如今国库空虚，说得难听点，十年之内绝无南下的可能。而你让苏钰领十年的空职，十年以后那么这个苏钰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因为，自己的弟弟元和帝根本不可能撑过十年，五年都不可能！自己的侄子在下面蠢蠢欲动她卫颖又不是瞎子，可以说从卫慕言走出长安城的那一刻，凤鸣卫的人就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卫慕言的。

　　　　“这老家伙是摆明了要跟本宫斗到底了！”

　　　　卫颖心中暗恨恼怒，也只能强做镇定，在元和帝耳边轻轻说。

　　　　“陛下，别忘了我们在凤鸣宫是怎么说好的。”

　　　　这下元和帝就犯难了，他已经答应过卫颖封苏钰当一个五品御史的，而且自己的弟弟晋阳王卫景裕也在旁边。当初自己拍着胸脯答应的，没想到朝会就遇到百官抗议。

　　　　看着下面气势汹汹的百官，元和帝心中也有些发虚，但又不想辜负了自己皇姐的希冀，只好看向一旁的晋阳王卫景裕，求助道。

　　　　“皇弟，你有何意见？”

　　　　眼见得元和帝将皮球踢向自己，卫景裕无奈苦笑。他知道自己皇姐的想法，但又不想与满朝大臣为敌。同时他也知道，徐明正一干人从根本立场来说也是为了大齐王朝考虑的。

　　　　“陛下，皇弟觉得，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儿臣听闻蓝田县县令前些日子被山贼杀了。不如就封她一个蓝田县令罢了？”

　　　　“她不是能打仗吗？让她去剿匪不就好了？如果她能力稀疏，死了也不可惜如果她真剿匪成功了，也刚好为国库省了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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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北齐的清流们

　　　　蓝田县，自古以产美玉为名，北接骊山，南靠秦岭，是三辅之地的要冲。原来是长安城治下的一座小县城，后来划归到雍州治下。

　　　　蓝田县靠近长安城附近，又是要害之地，朝廷对这里的关注必然较多。

　　　　半个月前，突然一股不知名的土匪流窜到秦岭北麓一带，蓝田县令奉命讨贼，不幸身亡。原来朝廷派过右武卫军前去围剿过这股山贼，奈何这些人往秦岭一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八百里秦岭，即便是整个右武卫军出动也无从下手啊！

　　　　晋阳王出的这个主意，众人想来也觉得甚是满意。

　　　　首先，蓝田县令不过小小的七品官，分量还不够入这些人的法眼，想怎么捏死就怎么捏死。

　　　　其次，不需要跟长公主殿下在此僵持，众人也好各退一步。

　　　　最后，这件事的主动权依旧掌握在百官手中。

　　　　这些清流心中想的什么，长公主心里也清楚，但是略微思索了一番，长公主还是点点头允诺了。因为很简单，长公主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给她累积政治资本的人物，而不是一个连一县之地都治不好的废物！

　　　　“皇弟所言甚是，不如就照皇弟的意思办吧？”

　　　　卫颖看着元和帝，心平气和说道。

　　　　元和帝一看这个方法，百官乐意，自家皇姐也愿意，两全其美，最多委屈了一个苏钰而已！那又如何？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允了！”

　　　　元和帝大手一挥，十分豪迈。

　　　　“刚刚丁府正说的也是有理，如今我大齐国库空虚，作为东宫储君，自当为君父分忧。以本宫看来，不如东宫三护卫这件事，就按亲王礼制即可。虽说我大齐祖制是有如此，但是依旧还没哪位亲王以享受过如此殊荣。”

　　　　长公主殿下美目连连，在众位大臣身打转，眼神中尽是蔑视。满朝清流都知道，这是长公主殿下给的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而已。

　　　　“长公主殿下所言甚是，老臣附议！”

　　　　徐明正连忙站了出来，说道。

　　　　他可不是那些年轻冲动的清流，他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今日长公主殿下忍耐了，万一哪天反悔了，后悔都来不及。

　　　　孔子说的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要是哪天真跑过去与长公主殿下讲道理，那还不如干脆找一个柱子撞死罢了！

　　　　一见得徐明正也点头赞同了，纵使陶成绩万般不愿意，也只好随满朝文武站出来附议。陶成绩知道，如果失去了徐明正背后的支持，他完全斗不过长公主殿下。

　　　　“既然如此，有事可奏，无事退朝。”

　　　　这个朝会，消耗了元和帝太多的体力，元和帝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在三声钟鸣之中，元和帝与长公主的步辇慢慢消失在百官的视线中。文武百官这才走回自己脱鞋的地方，那些寺人又乖乖跑了来给百官穿鞋。

　　　　一出殿门，丁肇为首的武将们，就加快脚步，看都不看这些文官，就赶忙要出未央宫。

　　　　“丁将军！丁将军！”

　　　　荀迟三步并脚步的小跑着，在后面嚷嚷着。

　　　　徐明正微微摇摇头，窦侶轻轻抚着徐明正的胳膊，笑着说：“还以为老大人今天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呢。”

　　　　徐明正苦笑道：“老夫也想啊，可是这些人不省心啊！把老夫架在火炉烤。”

　　　　“老大人这么说就折煞应钟了，应钟怎敢害老大人？”

　　　　窦侶在一旁连声摇头，生怕徐明正当了真。

　　　　这满朝文武，能直呼他窦侶表字的，也只有徐明正老大人了。

　　　　徐明正的右手轻轻地拍了拍窦侶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应钟啊，老夫不想你参与到那些清流之中，他们想干嘛老夫都知道。老夫人老心不老，心里通透着。应钟啊，老夫有预感，这苏钰用的好，可以兴我大齐啊！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窦侶连忙点点头，说：“老大人说的话应钟都铭记在心了……”

　　　　一看窦侶那不在乎的样子，徐明正就知道他并没有听进去，也只好叹息着任由他去了。

　　　　徐明正哪怕话说的再明白，也不可能叫醒一个装醉的人……

　　　　徐明正将窦侶的手推开，一旁徐明正的弟子于骅连忙前，扶着徐明正向未央宫外走去。

　　　　“老大人怎么说？”

　　　　一旁的张禹随后站在了窦侶旁边，看着徐明正蹒跚的步伐，思虑问道。

　　　　窦侶叹了口气，说：“老大人老了，雄心不在了。”

　　　　张禹呵呵一笑，说：“老大人毕竟是八十了，怪不得。只是大人真的决定投向东宫了吗？”

　　　　以中书令窦侶为首的雍州世家代表，一直都是中立一派，从不参与这些人的斗争。可是中书令窦侶今天去一反常态，竟然暗地里支持太子党。

　　　　“老夫有说过投向东宫吗？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老夫只不过在卖东宫一个人情，两边都不得罪而已。”

　　　　窦侶摇摇头，说。

　　　　“但是大人今天……”张禹疑惑问道，他作为窦侶的绝对心腹，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

　　　　窦侶意味深长地盯着张禹，轻声道：“你记住，这始终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已经有了一个卫颖了，就必须防着她！绝对不可能让苏钰成长为第二个卫颖！否则国器将碎，妖孽必生！”

　　　　“属下明白了……”

　　　　张禹点点头，眼神有些凝重，中书令大人担心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清流那边想除掉苏钰，大人您看？”

　　　　窦侶瞄了一眼张禹，知道这是清流们让张禹来试探自己态度的，窦侶一甩袖子，说。

　　　　“老夫什么都不知道，老夫什么都没听见，不过长公主殿下那里，老夫自会挡着！”

　　　　张禹深深鞠躬作了一揖，说：“下官明白了……”

　　　　什么是清流？

　　　　或许没人给出一个正确的答案，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清流不一定是好人，但绝对不会是坏人。这是一群饱读经书以后食古不化的人，他们做的事情往往不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而是从他们相当然的所认为的信仰出发

　　　　！

　　　　窦侶看不起这些人，张禹也看不起这些人，但是政治博弈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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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影』初现

　　　　七月暑难耐，江南一带正值伏旱天。即便夕阳西下，晚霞依旧如火，感受不到一丝清凉。

　　　　一个多月过去了，小池村逃的逃，死的死，如今已经荒无人烟了，

　　　　原来的油菜花田早就枯死了。

　　　　都说时间是最强大的武器，能够抹平心里一切的伤口，拥有着强大的治愈能力。

　　　　一道炊烟缓缓升起，打破了小池村的死寂，渔哥儿一个人躲在地，架起了一个简单的薪柴搭起来的烤火架。

　　　　烤火架是三个切开的茄子，被温火烤得有些发黄，茄子都缩在一起。渔哥儿从旁边拿起了一坛瓦罐，被封的严严实实的。

　　　　打开瓦罐，封口还有一块圆润的石头，将石头拿了出来，露出了里面的玄机。

　　　　那坛子里挤满了莫名的菜，压在里面埋在地里好几个月了，飘出一股清香的辣椒味。

　　　　渔哥儿捏了一根，闻着味就就觉得口水直流。这是母亲生前做的，十里八村的也就只有母亲会做。

　　　　母亲是逃难来到了小池村，阴差阳错认识了自己的父亲，母亲一直烧的一手好菜。这种菜母亲每年都会做，因为渔哥儿最爱吃，它其实就是一坛子胡蒜，但是母亲说它叫捺菜。

　　　　放进嘴里咀嚼着，一股辣椒味穿入渔哥儿的神经，有点咸又有点甜，别样的那是母亲的味道。

　　　　不知不觉，泪水不争气地流下，渔哥儿忍着想哭，拭干了的眼泪。母亲这一辈子受得苦太多了，按母亲的话来说，要不是怀了自己，早就随那死人父亲去了。

　　　　也许，对于母亲来说，死才是最好的归宿……

　　　　将捺菜抹在了茄子，顿时散发着浓郁的香味。这独特的烤茄子的做法，是渔哥儿难得跟母亲学的。

　　　　拿起一片茄子，放在艾叶面，渔哥儿兴冲冲地跑到后面的平地去。

　　　　“二狗哥！二狗哥？”

　　　　渔哥儿连唤了两声，只见得那个人趴在坟头毫无声息。

　　　　渔哥儿连忙将茄子一扔，走前去，晃了晃张二哥，唤着：“二狗哥？二狗哥？”

　　　　依旧没有理他，仿佛就这么喝多了睡着了一样。渔哥儿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一天早晚来的。

　　　　张二狗就这样趴在坟头一个月了，风吹雨打，怎么也不肯走。一开始的日子还会疯疯癫癫地胡乱喊着胡话，直到后来就闭着眼睛躺在面，一睡就是一整天。

　　　　死了也好，死了也罢！

　　　　“好啊！好啊！二狗哥，但愿来世不要再做人了，做人累啊，做人苦啊！”

　　　　渔哥儿发自肺腑地喃喃感叹着。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这样！只有废物才会被淘汰！”

　　　　突兀的声音突然吓得渔哥儿一跳，渔哥儿转头看去，只见得一个微胖的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汉子坐在烤火架旁边，吃着茄子。

　　　　“是你？”

　　　　渔哥儿疑惑地看着他，问，“就你一个人吗？”

　　　　那个汉子点点头，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就我一个人来找你了。”

　　　　“找我？”渔哥儿脸色连连变化，试问道，“是你主人想杀人灭口吗？”

　　　　那汉子哂笑着，说：“就凭你？有这个资格吗？我家主人已经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那你还来干嘛？”

　　　　渔哥儿更加疑惑了，他只见过这个汉子一次，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那汉子吃完了一片茄子，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又拿起了令一片。

　　　　“那是我的！”

　　　　渔哥儿赶忙阻止，他对贵族都没有好感，这本来就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吃一点少一点，渔哥儿着实心疼。

　　　　但是那汉子并没有理他，继续吃着说：“你渴望权力，地位，财富，女人吗？”

　　　　那汉子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渔哥儿番了个白眼，心里将那汉子当成了神经病，也没有理那汉子，就是冷漠地盯着那汉子。

　　　　“不说话？那换一个问题，你渴望苏钰吗？”

　　　　那汉子再次问道，眼中尽是戏谑。

　　　　渔哥儿听到苏钰的名字，有些烦躁，敌视地看着那汉子，问：“你到底想干嘛？”

　　　　汉子只是几下就吃干抹净，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说。

　　　　“我希望你加入我们！我们会帮你获得你心中所想要的东西，也就是那个女人。”

　　　　“你们？你们是谁？”

　　　　渔哥儿有些莫名其妙，他实在看不懂这个汉子到底在干什么。

　　　　那汉子撸起来袖子，只见得胳膊刻着一柄食指般的小剑。

　　　　“我们叫影组织，你肯定没有听过，但是它比你想的更加强大！强大的你连仰望的资格都没！”

　　　　“钰儿知道吗？”

　　　　渔哥儿的眸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的小腿绷紧了，打算一见不对就跑路。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知道影存在的，除了死人，就只有自己人。”

　　　　那汉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摆明了告诉渔哥儿，不加入他们，就必须死。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

　　　　渔哥儿心中已经全信了，但他心中还有一个疑问，这个人到底是谁的人？

　　　　“因为苏钰相信你，因为我们绝对不会害苏钰，我这么说，你放心了吗？”

　　　　那汉子似乎已经看透了渔哥儿心中所想，直接挑明了。

　　　　“好！我答应你，但是有个要求。”

　　　　渔哥儿斩钉截铁地说道，现在的他已经孑然一身了，要不去逃难，要不就在小池村等死。既然有希望摆脱自己的身份，再次接触到苏钰，那么就算前方万丈深渊，他渔哥儿还会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说！”

　　　　那汉子双臂环抱，十分自信。

　　　　“如果你们想让我伤害钰儿，我情愿一死。”

　　　　渔哥儿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如今的渔哥儿，也就只剩下那遥不可及的梦想了。

　　　　“那是自然……”

　　　　那汉子满意地点点头，即便是渔哥儿不说，他也不可能让渔哥儿这么做的：“还有吗？”

　　　　“还有，我该叫你什么？”

　　　　“蒋伯龄……”

　　　　那汉子转身，就要离去，“跟我走吧。”

　　　　渔哥儿看了一眼，张二狗的尸体，有些不忍，说：“我想把二狗哥埋了再来找你！”

　　　　或许张二狗干的事情在那些人眼中天理不容，但是在渔哥儿心里，还是明白的，不是走投无路，谁又会这样丧尽天良呢？

　　　　渔哥儿想不通，若干年后渔哥儿再次回想往事的时候，才明白其中的根本原因……

　　　　“我在新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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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再遇埋伏！

　　　　秦岭北麓，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即便是火辣辣的七月，仍然清凉如水。

　　　　和苏钰想象的中北方不一样，苏钰印象中的北国，应该是评书里那种狂沙漫漫、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之景。

　　　　纵使北国风光无限，但依旧与江南相差很大。在江南地带，基本是五里一河，十里一湖，河网密布，支离破碎。

　　　　苏钰并着卫慕言一行二十几人，只是轻装简从，没有带多余的东西。马不停蹄地赶了好几天路，就苏钰身风尘仆仆，有些灰尘。

　　　　“至于这么急吗？大队伍才到洛阳，我们就先跑到了这里了。”

　　　　苏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卫慕言，这些天他一直催魂似的催催催。

　　　　如今正值午时，纵使人吃得消，马也吃不消，众人也都躲在此处歇息，待日光西垂，再赶路。

　　　　卫慕言拿起水囊，喝了一口水，无奈道：“我也不想，朝廷那里一天一令，怕我在外面多待一天就会死一样？”

　　　　“朝廷？不是凤鸣卫那些人吗？传令的都是一些女子，怕是你那个天天惦记你的皇姑姑吧？”

　　　　苏钰打趣道，眸中满是戏谑，看样子这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