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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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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碍于蓝县丞多年以来的威压,原本吵吵闹闹的老百姓都畏畏缩缩地看着蓝县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可以说,蓝田县的老百姓,对蓝氏一族都畏之如虎。
苏钰眼神凛然,不过蓝氏一族的庶出而已,就如此让老百姓惧怕不已?如果是那个前豫州上将军蓝钦亲自前来,那么这些人恐怕都跪在地上,俯首贴耳了。
看来这个蓝氏一族不得不除了
苏钰心中呢喃,如果她连一个小小的蓝田县都掌握不了,那她苏钰干脆抹脖子自杀得了。再说了,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小瘪三而已,就算是蓝钦亲自前来又如何?她在新野敢揍蓝钦一次,那么在蓝田县就敢揍他第二次!
“苏堂尊,敢问堂尊这是何意?”
蓝县丞语气森然,盯着苏钰强忍着心中愤怒。昨天蓝县丞就知道她与太子殿下关系并不一般,所以今天,蓝县丞从心里来说,并不想与苏钰起冲突。
“哦?县丞为何这么问?”
苏钰疑惑地看着蓝县丞,突然惊堂木再次一拍,吓得众人打了一个寒颤。
“大胆尉迟都头,本官让你去请县丞来断案理事,尔敢阳奉阴违?是觉得本官的棍棒不重吗?”
站在一旁看戏的尉迟熳着实吓了一跳,心中不由地苦笑。
大爷和二爷打架,何必难为小的呢?
但是尉迟熳不敢表露出来,只是站了出来,惧怕地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蓝县丞,说道。
“回禀堂尊大人,小的去请过县丞老爷,但是县丞老爷并没有让小的进府就被赶走了。”
蓝县丞一声冷哼,尉迟熳便不作声,只是看着苏钰,躲到了一旁去了。
苏钰心里清楚,蓝县丞是在跟自己斗气,绝不参与她自己的判案。同样蓝县丞心里也清楚,他恨苏钰,同时也不想去招惹苏钰,而是情愿不见拉倒。
同时,蓝县丞对苏钰的底细并不知情,原来的蓝县丞是打算过几天蓝田县稳定下来,再去找家主蓝钦商量的,结果没想到苏钰突然发难。
要知道,金南方杀牛案早就被上任县令结案了,而苏钰突然出来翻案,只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罢了。因为这件案子的主审虽然是上任县令,但这案子是有蓝县丞自己全权负责的。
而苏钰选择第二天就突然发难,自然是有她的打算。她刚刚从长安城到蓝田县,自然清楚现在的蓝田四大家族早就貌合神离了,苏钰只有以雷霆之势,才能劈开这细小的裂缝。
“哦?既然县丞大人直接通知了?为何不来?”
苏钰的右手再次摸上了惊堂木,神诡异地看着蓝县丞,像是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蓝县丞看着高高在上的苏钰,就知道这次苏钰是有备而来,而蓝田县许多百姓都在此处,就是在此做个见证,见证谁才是蓝田县衙真正的主人。
“下官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故不能来?”
“那现在为何又能来了?而且看蓝县丞的气,也很不错啊?”
“下官下官”
冷汗渐渐在蓝县丞的额头冒了出来,他支支唔唔地,不知该如何睁大眼睛圆谎。
“刑曹吏何在?”
苏钰便不理蓝县丞,而是莫名其妙的高声询问。
随即,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四十来岁的汉子应声而出:“下官在!”
“本官且问你,点卯不到,蔑视上官,咆哮公堂,按大齐律法,该当何罪?”
苏钰脸一寒,斥问道。
那刑曹吏一犹豫,看了一眼满脸惊愕的蓝县丞,弱声道:“按律杖十五”
“大声点!没吃饭吗?没吃饭留给老娘滚!有的是人要做你的位置!”
苏钰大呵一声,怒气冲天,今天是苏钰立威的日子,她就是要告诉县衙所有人!你们这群县兵差吏,不入流等,她想开你就开你,想提你就提你!而不要吃了谁的饭,还揣着别人的锅!
那刑曹吏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宏声喊道:“回禀堂尊!按律杖十五!”
“啪!”
惊堂木再次想起,所有县兵差吏,无不肃穆地看着气势如虹的苏钰,手中的水火棍磕在地上,势若洪雷。
“左右!”
“在!”
“将这个目无律法,咆哮公堂之徒,拿下!”
苏钰一指还处于惊愕状态的蓝县丞,两边的差吏应声而出,便要去拿县丞。
“本官看谁敢?!”
蓝县丞一声怒喝,震得两个差吏愣在原地,
似是惧怕蓝县丞,不知所措地看着苏钰。
“本官吏部在册八品县丞!苏钰你敢动我?!问过吏部没有?没有吏部文书,你凭什么拿我?”
蓝县丞这一句话,震醒了还处于惊愣中的差吏们。要知道,北齐官制,凡是九品级以上官员,包括九品,都是吏部在册的官员。不可能因为你是县令,就能随便拿下县丞,不可能因为你是郡守,就直接拿下县令这种荒唐事存在。
所以,按大齐律法,任何官员之间都不能似设刑法,必须上报于吏部,再由吏部送于中书省,由三省长官同陛下亲议以后,再等圣旨下发吏部文书才有可能
。
否则,就算你是太子殿下亲临,都不能随意拿下一个八品或者九品官员。正是如此,这才对地方起到了互相监督的作用,防止地方揽权。
“是这样的吗?”
苏钰一愣,再次看向那个刑曹吏。
那个刑曹吏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拱手说道:“是”
那刑曹吏还没说完,就见到苏钰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刑曹吏的话,说道。
“刑曹吏,本官刚刚从南陈来到大齐为官,官制律法还有些不懂。希望刑曹吏三思而后行,想清楚了在回答?”
那刑曹吏看着苏钰的脸上尽是杀意,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不禁感到全身发凉。咽了咽口水,脸苍白,揉了揉额头,说:“小的老了,记不太清了”
“记不太清了那就是不存在咯?既然不存在了那就给本官打!”
苏钰一瞪那两个差几,怒道:“身位县丞!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杖三十!谁不杖,就替他受罚!”
………………………………
第二十七章:转变
苏钰这话一说完,那两个差吏当即也不在犹豫,直接冲了上去,两个水火棍交叉,将蓝县丞像个猹一样压在了地上。
“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不成?!你们这群混蛋!”
蓝县丞拼命地挣扎,愤怒地骂道。
随即,又上来四个差吏,两个压住腿,两个举起了板子,狠狠地打在了蓝县丞的屁股上!
“啊!”
一阵惨叫痛彻心扉,那两个水火棍在空中一上一下,带起来丝丝血迹,不过几下,顿时皮开肉绽。
蓝县丞狼狈地趴在地上,神情狰狞。他本来就是娇生惯养之人,何时吃过这种刑罚?他以前打人板子的时候,觉得甚是爽快,却没想到,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一棍下去,蓝县丞便像待宰的猪一样嚎叫,口水鼻涕眼泪齐刷刷地流出。还没打到一半,就哭喊着求饶。
“苏堂尊!苏奶奶!苏姥姥!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
还以为有多嘴硬?还是个吃软饭的废物!
苏钰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心中着实看不起这样的人。在南陈军中,她的那些兄弟们用肉身冲向蛮荒的战象,被踏成烂泥都不叫一声。
场中只有蓝县丞的哀嚎,所有人都屏息凝气,心中惊寒地看着果断狠辣的苏钰,他们何时见过此等事情?
金南方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他双眼用力紧闭,低下头,来逃脱内心的恐惧。
金南方的杀牛案,金南方没少送钱给蓝县丞,走走关系,套套门路。看着蓝县丞今日这番惨像,金南方心里无比恐惧,好似已经看见了自己的下场。
要知道,蓝县丞再不济也是八品县丞,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地主而已。而蓝县丞又是豫州上将军蓝钦的侄子,自己不过是自己的妹妹是白司鸣将军的小妾而已。
不管从哪里看来,自己都远不如蓝县丞,那么自己的下场,只会更惨。在看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张老汉,却见得张老汉脸上尽是看到报复以后的畅快。
完了
“堂尊大人!我错了!我不是人!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金南方赶忙正跪着,连连磕头哀求着。
然而苏钰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盯着哀求声渐弱,慢慢如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蓝县丞。
三十杖完,蓝县丞趴在地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来人,给他看看,别让他就这么死了,本官还要找他算账呢!”
苏钰冷冷地说道,所有的差吏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面面相觑。
这苏堂官是要蓝县丞生不如死啊?真狠毒的女人。
人群中,一个大夫背着药箱,走到蓝县丞旁边,悄悄察看起了伤势。如果有稍微聪明的人看到,就会明白这一切都是苏钰计划好的,甚至连大夫都准备好了。
看了也该差不多了,苏钰再看向一开始上来的原告金南方,又看向跪在一旁一脸希冀的被告张老汉。嘴角又勾起一抹微笑,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别紧张,本官一向以和为贵,以德服人。”
苏钰不说还好,一说金南方更加恐惧,擦了擦冷汗,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全是附和苏钰。
“本官再给你说说当时的案卷”边说着,苏钰从桌上摊开一份案卷,继续说道,“上面说到,是张家的牛践踏了你家的地,所以你就让人杀了他家的牛对吧?”
金南方点点头,又想起了刚刚的一幕,随即又摇摇头。
苏钰也没管他,他的态度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钰想不想继续下去。
“然后张家老汉诬告你,你气不过,将他打了一顿,是不是?”
金南方一听,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刁民嘛,就是欠抽!
于是金南方又点点头,可是想起了苏钰刚刚的话,金南方又觉得心虚,连忙摇摇头。
“后来你又状告张家,横行乡里,欠钱不还?是不是?”
这次金南方有些犹疑,不敢点头,又不敢摇头,于是壮着胆子问道。
“苏堂尊,你到底想的什么你说,该怎么样草民都认了。就请苏堂尊,看在草民姻亲白家的份上,希望苏堂尊高抬贵手”
苏钰微微一笑,语气十分钟温柔,说:“别紧张嘛,本官向来依法治民,本官向来讲理的,该是你的绝对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本官从来不强求的。”
金南方咽了口唾沫,看了看一旁趴着跟死狗一样的蓝县丞,又看了看十分“和善”的苏钰,金南方这颗心,彻底死了。
金南方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苏钰这次就是来整死他的
这边金南方还在胡思乱想,那边苏钰又继续说道:“金员外,本官这个案子也看了很久,本官还是觉得这个判决不合理!他张老汉的牛踩坏了你家的田,不仅如此,还纠缠不休,诬告你。只是打了一顿算什么?本官觉得,此人应该再赔金员外白银五十两!”
“五十两!!”
这个数字一出来,下面瞬间炸开了锅!无数的老百姓无不低声痛骂!
“还以为来了个清官!没想到更是个贪官!”
“呸!狗咬狗,一嘴毛!”
“吃相都不要了?什么玩意?”
五十两银子?前面就已经说过,长安一家普通市民阶层,五两银子就足够一年的花销了,而五十两白银?算起来也至少是十年以上的倾家荡产!
张老汉本来就是一个佃户,甭说五十两了,就是五十个铜板,都拿不出来!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头老牛,也被人给宰了,这是要逼死人啊??
果然,那张老汉一听,连个声都没吭,白眼一番就晕了过去了
“救人!救人!”
苏钰慌忙连喊,那边的大夫连忙丢下蓝县丞就去救张老汉了。要知道苏钰这台戏才唱了一半,万一这正主翘辫子了,那苏钰真的是弄巧成拙罪该万死了。
金南方也不是一个蠢人,既然心里有了数,自然不会相信苏钰的鬼话的。
金南方老脸一笑,满脸横肉,说:“苏堂尊说笑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和睦相处,团结邻里才是正处。赔钱什么的就算了,算了”
………………………………
第二十八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金南方卑躬屈膝,笑的特别勉强,他不明白,新来的堂尊为什么第一个拿他开刀。因为这些年来,蓝田县冤案无数,自己不过是一个芝麻小的杀牛案而已。这种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虽然大齐律法明文规定了,凡是宰牛者,流放百里,但是这种事情,对于贵族而言,却是经常干的。
要知道,关中北部地区,放牧业发达,对于牛羊的屠宰,也甚是热爱。但是大齐毕竟还是一个以种植为主的小农经济,所以对耕牛的保护尤为重视。哪怕那头耕牛已经病死了,也必须由当地衙门的文书许肯,才可以屠宰。
不过,为了满足关中世家对牛肉热衷,大齐在河套地区,仍然大量养殖肉牛。
“怎么能算了呢?谁敢说算了?法律如何就该依法办事,道理如何就该依理说清。”
苏钰脸微变,语气突然十分寒冷。
金南方咯噔一下,直接磕头拜倒,不敢做声。
那边大夫也是个老手,不过银针扎了江下,张老汉便悠悠醒来,只是一脸茫然。看了看四周剑拔弩张的画面,张老汉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哀求。
“都是老汉的不对,是老汉有罪!大人开恩啊!老汉上有老,下有实在赔不起这五十两啊,这是在逼死老汉啊!”
张老汉涕泪直流,看起来甚是凄惨。老百姓求得是什么?还是希望能填饱肚子吗?还不是希望在乱世之中苟活着吗?
他们从来不敢奢求权力与金钱,甚至连与豪强争斗的心都没有,在他们心里,只要跟给一口饭吃,就足够了。
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就是那么小小的满足,甚至哪怕别人欺压他们,压迫他们,他们心中选择的都是情愿自己死也不敢反抗。
这是何等的悲哀?因为命贱,所以才更贱吗?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苏钰心头燃起,此时此刻,苏钰对张老汉的不是同情,而是憎恶,憎恶那些千千万万像他一样懦弱不敢反抗的人。
“让你说话了吗?闭嘴!”
苏钰怒喝一声,吓得张老汉连忙闭上了嘴,与金南方一样深深地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金南方!”苏钰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也不跟金南方虚以为蛇了,而是单刀直入,“卷宗上,这件案子是蓝县丞全程判的?”
金南方抬起头,看了一眼不知死活地蓝县丞,便点点头,说:“是的,上任县令大人将这个案子交给了蓝县丞办理。”
“哼”
苏钰一声冷笑,交给蓝县丞办理?苏钰昨天一晚上翻遍了蓝田县一年以来所有的卷宗,发现几乎所有的案子都是蓝县丞督理的,而这个倒霉的死鬼县令,早就被蓝县丞架空了成一个傀儡了。
“卷宗上说,张老汉家的牛踩坏了你家的田?这是你家的田吗?”
苏钰继续问道。
那金南方毫不思索地应道:“是草民家的田。”
啪!
“大胆!”
苏钰一拍惊堂木,大骂,“还敢诓骗本官!据户曹吏记载,你家的田早在五年前就转给白家了,你哪还有田?”
“这”金南方一懵,这才想起了,虽然那田实际上是自己家的祖田,但是名义上已经是白家的田了。
原因是五年前,白司鸣刚刚升任三千人将,作为一个准领兵大将,白司鸣家里的田地不收税的!所以按照惯例,那些亲戚都会将田地转给到自家当官的人名义下,那么自家的田地就不需要纳税了。
而本来作为佃户,该向官员家纳税的他们,又与这些官员是姻亲,也就不用纳税了。所以这种行为,说白了就是逃税漏税!
所以,苏钰就是以此为理由,质问你这个田地是不是自己家的?但是在衙门的户曹吏的记载上,这个田地是属于白家的。
当然,如果白家此时站出来说,这个田地是白家的但是由金南方代理的,那么这样也说得过去。可是,白家此时此刻会站出来吗?或许以前会,但是现在不会,因为此时坐在堂上的是苏钰!
“说不出来了吧?这个地是白家的地,践踏了也该白家出面,轮得到你在此作妖?”
苏钰冷冷道:“尔等动用私刑,擅自宰杀耕牛,又故意毒打了一番张老汉!如此刁民,目无王法,私设私刑?”
苏钰听了一下子,再阴森森地问道:“尔可知,当死罪否?!”
嘶
一股尿骚味突然弥漫开来,金南方跪坐的地方早就湿了一片,他脸煞白,满脸恐惧。怎么也不会想得到,杀一头牛就私刑了?至于什么目无王法?私设私刑?这些都是**裸的污蔑啊!?
可是,细细想起来,又觉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堂尊饶命!堂尊饶命!堂尊饶命啊!”
金南方连忙磕着头,苦苦哀求着,额头上已经淤青一片了。
这时,金南方的心中只有深深地恐惧,他心里的防线已经崩溃了。苏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感觉到时候差不多了,便继续说道。
“也还不至于如此”
苏钰开口一说,暧昧地对金南方眨了眨眼睛。
金南方立马意会了,这苏堂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苏堂尊愿意给自己一个绳子,金南方怎么也要爬上去。
“堂尊大人但说无妨!”
金南方希冀地看着苏钰,渴求着苏钰后续的话。他可是真怕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他的心就像飞逝的日月一样,一下晴一下阴的,差点就真的吓死过去了。
跟他一样的还有旁边的张老汉,也是畏缩地跪在一旁,还搞不清楚到底怎么事了。
“本官听说,这官府内,总有一些蛀虫。勒索钱财,替人办事?不知金员外可曾听过?”
“额”
金南方一阵哑语,苏钰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金南方此时此刻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吗?不是他得罪苏堂尊了,而是那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蓝县丞得罪苏堂尊了。
“金员外,你可想好了?你只是一个草民,还不是官身哦?”
………………………………
第二十九章:威逼利诱
威胁!**裸的威胁!
这哪是什么讲理**的堂尊?这分明就是女土匪!强盗!
苏钰的话已经很露骨了:我能把蓝县丞打个半死不活的,就能把你也打个半死不活的!他是八品官,我也就打打他,而你现在是被告了,那多的是花样打了。
甚至苏钰可以自信地说,每天抽他一顿,一年下来可能不带重样的。
金南方不说话,一直在低头思考,而苏钰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
如今就两条路摆在金南方面前,一个是直接投靠苏堂尊,供出蓝县丞,那么蓝县丞很可能就被苏堂尊整死,而苏堂尊则会放自己一条活路。但是,蓝县丞毕竟是蓝家人,面对蓝家的怒火,金南方再怎样也是个死。
另一个就是咬死牙关挺过去,大不了就死自己一个,祸不及家人。再说了,自己还有白家这个希望,如果白家出面作证的话,那么胜负还为可知啊!
“草民不知道”
金南方硬着头皮,不敢去看苏堂尊,而是低着头,有一种早死早超生的坦然。
果然蓝家在蓝田县的影响力可怕啊!
苏钰无奈叹了口气,她本来不想牵扯到白家的,可是按照目前情况来看,不牵扯到白家,苏钰自己的计划可能就破产了。
这是苏钰在蓝田县立足的第一步,无论多大的困难,她都必须拿下这个蓝县丞。就像在新野城一样,叫简简单单的揍你又如何?
“来人!带胡治!”
苏钰索性直接放弃了金南方,既然你不愿意出来指认,那好,一起解决就是了。
金南方一听胡治这个名字,猛然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一个将近五十的老人慢慢走了进来。
那老头相貌平平,穿着一声锦袍,站在堂下,拱手拜道。
“白家总管胡治拜见堂尊大人!”
来人正是白家的老总管,半个白家主人的胡治,也是金南方千念万想之人。
“胡总管!救救我啊!救救我!”
金南方连滚带爬地到胡治脚边,哭喊着一介的一线生机:“胡总管!我是小金子啊!金南方啊!救救我啊!”
那个老头眉头一蹙,神情厌恶地踢开了他,站远了一点。旁边的差吏立马上前,将金南方拖开。
“本官问你,你可认识他吗?”
苏钰一指金南方,语气谦和地问道。
出于苏钰与白司鸣的关系,苏钰对白家自然有礼多了。
胡治淡淡地看了一眼凄惨的金南方,然后抱拳说道:“草民并不认识”
“胡总管是我啊!我妹妹,白少爷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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