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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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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治淡淡地看了一眼凄惨的金南方,然后抱拳说道:“草民并不认识”
“胡总管是我啊!我妹妹,白少爷的那个小妾!”
金南方顿时挣扎着,奋力喊道。
苏钰微微一笑,神尽是戏谑,说:“胡总管,你可听清楚了,当真不认识他吗?”
胡治看都没看金南方,直接摇头道:“不认识,不过草民倒是知道,就在早晨,少家主有一个小妾溺水死了。”
胡治淡淡说道,最后还瞟了一眼金南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同时这也是白家想要跟苏钰表明的一个坚决的态度,那就是白家无条件支持苏钰在蓝田县的地位!
此时的白家,早就野心膨胀,觊觎着蓝家在蓝田县的地位和财富了。没有人甘愿做一辈子附庸,特别是即将步入长安上层社会的白家,更不可能是一个附庸家族。
如今的蓝钦已经不是豫州上将军了,只不过领着一个蓝田县侯一个虚爵而已。而此刻身为五千人将的白司鸣,已经稳稳是豫州军中第一人了,只要再努力一步,就能成为他白家梦寐以求的上将军!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骗我不可能!”
金南方喃喃自语,胡治这一句话,无疑是在金南方脆弱的心上重重一击,彻底毁掉了他最后的念想。
苏钰眉头微皱,她不喜欢这些贵族之间的做法,视老百姓的命如草芥。一声不吭的,就处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纵然苏钰这些年来杀人如麻,但是苏钰扪心自问,除了战争以外,从来没有滥杀过一个百姓。
即使苏钰今天威胁金南方,也真没想过杀他而已,只不过是他自己吓自己罢了。
“唉金南方,你还坚持你自己的选择吗?”苏钰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时间有些心软打算罢手,但是苏钰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辛苦胡总管了,胡总管里面休息去吧。”
苏钰淡淡一笑,说道。
胡治拱拱手,便不再关注场中的一切,默默向县衙走去。
“为什么?”金南方看着苏钰,再次质问,“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是出于同情与怜悯,苏钰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绝望的金南方,说:“本来不必这样,你有选择的。”
苏钰并没有多说,毕竟场上还有上百双眼睛盯着,说了对苏钰自己就很不利了。
确实,苏钰一开始就给过金南方机会,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金南方就是不选择苏钰,而选择蓝家。
哪怕苏钰强势地打残蓝县丞,拿出铁证出来,金南方还是咬死牙关不开口。
没办法,苏钰只好杜绝了金南方最后的念想白家。
“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也是给你金家的机会,莫不要走错路了。”
苏钰淡淡地说,便继续问道,“是不是有人逼迫你,像你勒索钱财?徇私枉法?”
金南方无奈苦笑摇头,是不是有人逼迫自己?现在不就是吗?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金南方再次抬起头,看着苏钰,漠然说道:“是的是蓝县丞勒索草民钱财,让草民赢了官司。”
金南方说完,不去看任何人,反而闭上了眼睛,仿佛心已死。他知道苏钰就算不杀他,也不会轻放他,然后,他金南方将会面对蓝家无穷的追杀。
“刘主薄,还不记下?!”
苏钰满意地说道。
那边的刘主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没见过如此审案的。威逼利诱,无所不用,硬生生的将白的说成黑的,死的说成活的。
不止刘主薄如此,场中所有的百姓都愕然的看着苏钰,仿佛看的不是一个县令,还是一个土匪?!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刘主薄心里默默叹息
………………………………
第三十章:抽丝剥茧
一场大雨悄然而至,冲刷着沉闷的蓝田县,仿佛让将死的老人再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前天的一幕幕深深地印在了蓝田县百姓心中,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话本之中的故事就这么发生在了眼前。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评定这位新来的苏堂尊,确实,当蓝县丞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心中无比痛快,当金南方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他们也觉得十分畅快。
可是,他们却开心不起来,一个个都沉默无言,少了平常的八卦热闹。
也许是一种担心,这种邪气而霸道古怪的苏堂尊,给他们一种莫名的危险感。这种感觉,让他们惧怕,忌惮
雨打落在池塘上,荡起阵阵涟漪,在水面破开来,惊闹了池塘边的青蛙。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虽然正值七月,早就过了梅雨的时节,但是恍然间,苏钰又想起了远在南方的故乡。
思乡是一种什么味道?就好像在一杯酒,喝它的时候觉得烧喉,不喝的时候就甚是想念。
苏钰坐在凉亭之中,看着亭台外陌生又熟悉的景,手中一把小石子,一个一个随意地扔进池塘中,泛起一丝涟漪。
“原来你在这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苏钰耳边响起。苏钰转头看去,只见得梁子衡面如水,大雨打湿了他的衣服,长发黏在了脸上。
坚毅的脸上,有一些嗔怪,看的苏钰有些莫名其妙。
苏钰永远不明白梁子衡,为什么就是喜欢面瘫,一副你欠了劳资一百两的样子!
“我从那里走过来,唤了你两句,你一点反应都没?你的警惕性呢?纵使身在他国,连该有的警惕性都不要了吗?”
梁子衡连连质问,苏钰这才明白这副臭脸是干嘛了。
苏钰也不恼,反而好奇地打量梁子衡,轻声问道:“是不是我刚刚不理你,你觉得委屈了?”
苏钰这么一问,梁子衡脸立马沉了下去。苏钰觉得,这梁子衡就是喜欢自己,而自己忽略了他,他感觉到委屈耍脾气而已。
“随便你”梁子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莫名说道,“反正我也只是提醒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有些话,梁子衡不能说,作为武侯苏应的左膀右臂的梁子衡,看的比苏钰更多,知道的也自然比苏钰更多。
苏钰白了一眼梁子衡,觉得他今天真的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苏钰郁闷地将手中的所有石子扔进了池塘中,似是表达自己的不爽。
“那个蓝县丞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把他扔进大牢就算了?连刑都没判,不太合适吧?”
梁子衡直接道明了来的目的,蓝县丞已经被关在大牢两天了,奇怪的是苏钰并没有给他判刑,而是关在里面就不闻不问了。特别像是苏钰的一种杀鸡儆猴的报复,但是梁子衡知道,苏钰觉得不会干无意义的事情。
苏钰靠在柱子上,坐在石凳上,漫不经心地说:“急什么?蓝家都不急,咱们急什么?”
蓝县丞被关进大牢两天了,奇怪的是蓝家到现在都还没站出来,甚至连朝廷也没有任何文书下达。好像蓝家和朝廷,都忘了这回事存在,但是越是这样,梁子衡越不放心。
自己的敌人还没露出獠牙,自己根本不可能睡好觉。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要好好筹谋,哪像你坐在这里发呆赏风景?”
梁子衡没好气地责怪道。
“送去朝廷的文书今天应该已经到中书省了,放心吧,等明天朝廷的反应,我们再做商议。至于蓝家,他们什么态度我们有必要在意吗?一个失去陛下和长公主恩宠的家族,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苏钰不屑地笑着说,不是她看不起蓝家,而是她看不起蓝钦,苏钰敢保证现在惊弓之鸟的蓝钦绝对不敢这个时候站出来。
“那蓝县丞怎么办?”
梁子衡点点头,同意苏钰的观点,但是蓝县丞被扣押在大牢,终究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毕竟大齐律法中,无故扣押在籍官员,都有造反的嫌疑。
况且,苏钰的身份特别敏感,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降将,上任头两天,就把县衙的二把手拿下了,不得不叫人胡思乱想。
苏钰眉头微皱,她知道梁子衡担心的是什么,但是她没法办法,不得不这么做。所以苏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那个不中用的傀儡太子身上,希望他在朝堂保她一次就足够了。
不过苏钰相信,就算卫慕言不出面,长公主这一次也会保她的。这就是一次赌博,这样的赌博才够刺激嘛。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蓝田县一直都有八百府兵,这些将士的素质绝对比那些游侠们要好的但是那些游侠们非但不怕,反而偷袭了西乡,并且还杀了县令。所以,我觉得他们就是冲着县令去的,甚至我觉得蓝田县就有内鬼,不然他们如何准备的这次有计划有条理的进攻?”
苏钰叹了口气,发现这个蓝田县似乎也不平静啊,平静如水下面暗流涌动。
“这个蓝田县很诡异,那个折冲府也很诡异,四大家族也很诡异,尤其是那个巴蜀马贼,更加诡异。我有一种错觉,感觉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牵扯在一起,但是说不清是什么,就好像有一根线,线有多长,风筝就可以飞多高。”
苏钰呢喃着,低着头细细思考,却没看到梁子衡脸微变,眼神中一抹杀意一闪而过!
苏钰在抬起头的时候,梁子衡已是一脸微笑,看着苏钰说:“也许是你现在经历得太多了,所以变得特别敏感,胡思乱想了。
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吧,别操心那么多了。”
苏钰一愣,有些不习惯梁子衡突兀的温柔,只好接着话说:“可能是吧!”
说完,梁子衡便立即起身,往亭子外走去,给苏钰留下一个神秘莫测的身影。
苏钰摇摇头,心道:也许真是自己疯了,怎么会想到梁子衡?
苏钰叹了口气,便合上眼,闭目养神不在想那些事情了。
………………………………
第三十一章:凤阁
这场雨下的很大,一直连绵不绝,直到长安城。不似蓝田县的沉闷,长安这座庞大的城市更具活力。
皇城之中,太极宫旁边有一座小小的宫殿,名曰凤阁。这座宫殿并不大,最多只有太极宫的一个角落一样大。但是凤阁在还站着两列禁卫,个个都神情肃穆,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凤阁是大齐王朝特殊的存在,哪怕它只不过一个小房间,但是无数的官员都渴望能进去。
要知道,进凤阁的,只有中书舍人或者门下侍郎,就是六部尚书都没资格进凤阁议事。
而凤阁里面议事的,乃是大齐王朝三省的长官,门下省侍中徐明正,中书省中书令窦侶,尚书省左右仆射!这些人,都是大齐王朝的宰相!
出将入相,人生夙愿。
一名门下侍郎抱着一叠奏折,急步走了进来,放在右边第一个桌子上,就要退出去。那是侍中徐明正的桌子,徐明正看了那叠奏折一眼,眉头一皱,神有些无奈。
“老大人?今天陛下怎么勤勉?这么快就批完了?”
那边右边第一章桌子的中书令窦侶,好奇问道。要知道,往常的时候,一般都是到傍晚边,元和帝那里的奏折才会批过来,很少想这样,才刚过午时就送过来的。
那边的门下侍郎停下脚步,眼珠转了一下,便恭敬道:“这些都是打回来的,长公主殿下和陛下都不肯批。”
“哦?”
这下,窦侶越发好奇了,不仅是窦侶,就连左边第二桌和右边第二桌的陶成绩和荀迟,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向徐明正投向疑问的眼光。
只见得徐明正并不说话,而是默默抽出了两本奏折,扔在了一边,又对那门下侍郎说道:“将这些都送回去就行了。”
那门下侍郎也没有询问,而是老老实实地走上前来,抱起那叠奏折,又回去了。
如此一来,窦侶这些人更好起来,三个人连忙起身走过来,打开那两个奏折看了起来。
只见得窦侶陶成绩两个人脸变得难看,将奏折无力的合上,低头不语。反而荀迟看完奏折,满脸尴尬,不知说什么是好。
“唉”徐明正叹息道,“长公主殿下的意思大家都该明白了吧?就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且让她去闹吧!”
徐明正不愧是人老成精,一下看出其中的原因。这两本奏折,一本是蓝家弹劾苏钰私扣县丞,重刑逼供的奏折,一本是苏钰上书蓝田县丞徇私枉法,勒索钱财的奏折。
这两本奏折,元和帝和长公主殿下都没批,就说明这件事长公主默许了,就当做从未发生过一样。
礼乐崩坏,天下将乱,雌兔当道,祸国殃民。
窦侶心中默默叹息,至于这个雌兔说的是谁,就不得知了。同时,这也是窦侶心中更加坚定要除掉苏钰的心思。
一边的陶成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上次为了苏钰这个女子,已经和太子殿下的关系出现了深深的裂痕,想起太子殿下,陶成绩还是选择了闭嘴。
一而再,再而三的,恐怕他和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陶成绩摇摇头,便回到了桌位上,继续处理事物了。
至于荀迟更不用想了,坚定站在长公主殿下身后,一百年不动摇信念!
“应钟”
徐明正唤了一声窦侶,似是发觉了窦侶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他的声音十分苍老,但特别沉稳,有一种安全感。
窦侶看着徐明正,点点头,说:“老大人也要保重啊!”
窦侶知道,其实徐明正的处境更加危险。长公主殿下不会无缘无故的赐婚,哪怕窦侶没看明白长公主殿下得罪意图,但他依旧可以肯定,长公主这次的匕首,是刺向徐明正老大人来的。
徐明正微微一笑,颔首示意。
与此同时,蓝田县西乡,显得十分冷清。本来此处传闻有玉矿,吸引了很多商人前来,但是自从蓝田县令在此处被杀以后,这里就十分冷清了。
西乡一处大宅子内,院内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大片尸体。一种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大宅子之中,即便是大雨哗哗,也除去不了这浓重的血腥味。
唰!
一刀砍下来,人首分离,就像砍瓜切菜一般。
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整个床铺。刘通将大刀放下,提了提裤子,有些索然无味。看着床铺上毫无遮蔽的女尸,刘通吹了一下口哨,表示自己对她很满意。
这座宅子的主人是一个从晋阳来的富商,原来是想在此想揽下这座矿的。但是没想到遇到马贼肆虐,原本以为县令死了,马贼就会离去,没想到他们竟然杀了一个回马枪
“老大那个人来了”
徐步云走了前来,只是看了一眼那具尸体,便神复杂地对刘通说道。
这个人徐步云并不认识,只是他每次来找老大,都是蒙着头,穿着黑的长袍,只露出两只眼睛。
刘通点点头,便走了出去,就看见柱子旁边站着一个一身黑袍的人。
“不是说以后没事不要轻易出现吗?”
刘通没好气地质问,这样的躲在黑暗身处的人刘通并不喜欢。或者说,这群人是制造黑暗的,而刘通是享受黑暗的。
“听说你遇见苏钰了?”
那黑衣人声音有些沙哑,听不出有什么口音,倒是大齐正正宗宗的雅言。
黑衣人一问,刘通这才想起了貌似是有那么个女子,于是说:“对!怎么了?”
那黑衣人说道:“以后离她远一点,还有,这些天撤出蓝田县,不要再引起她的追捕。”
刘通一愣,诧异问道:“那计划怎么办?眼看就要快要完成了,你让老子走?你好站出来抢功是吧?”
黑衣人恼怒回道:“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这是主人的命令!难道你还敢不听吗?还是说,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吗?”
“你!”
刘通满脸通红,似乎处于暴走的边缘。那黑衣人并不畏惧刘通,反而直直地看着刘通,长袍之中,他的右手已经悄然拔刀
“我明白了”
然而刘通并没有爆发,而是选择了妥协,不是他不敢杀了黑衣人,而是他十分忌惮黑衣人背后的人
………………………………
第三十二章:天下唯酒,方知世间
蓝田县按照方向来分,大致一城一镇四乡。除了蓝田县城以外,还有东西南北四乡,以及折冲府镇守的华胥镇。
今天的西乡,大雨过后格外清新。只是本该农忙的时节,家家户户都闭上了门,而零零散散的,见得一些富人托儿带口的,拉着那车向东而去。
一列县兵把守这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商人,一个个盘查过去。在西乡最大的府宅,七八名县兵蹲在门口,脸苍白,看起来很难受。地上一堆呕吐物,散发着酸臭味,都心有余悸地看着府宅外面。
“堂尊大人来了!”
一名眼尖的县兵喊了一声,众人赶快站了起来,迎接这位不同凡响的苏县令。
“见过堂尊大人!”
众人齐声呐喊,无比恭敬地看着苏钰。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拿下了县丞。并且三天了,还安然无恙,而且朝廷和蓝家都没有出面,让众人觉得这位苏县令当真是神秘莫测,手段通天。
众人都是平头百姓,即使为差吏,也只是一个胥吏而已,别说七品老爷了,就是五品以上的大官,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
苏钰带着梁子衡尉迟熳等人,脸凝重地走上前来。苏钰的心情很不好,自己刚刚上任才几天,就发生马贼屠杀晋阳富商一门的惨案,这对苏钰来说,无疑是**裸的打脸。
“里面什么情况?还有人吗?”
苏钰问向他们,在接到报案以后,苏钰第一时间就派人封锁了现场。
“就是仵作还在里面,里面都是死人,整家都死绝了,就没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一名县兵恐惧地回道,一提到尸体,就想起来里面如炼狱一般的场景。一股恶心涌上喉咙,那名县兵赶忙捂住嘴,不想在苏县令面前失态。
苏钰眉头一皱,便要走了进去,便说道:“等会刘主薄来了,通知本官一下,让他在外面侯着。”
“好的,堂尊!”
另一名县兵赶忙说道。
苏钰轻轻推开大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伴随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或者烂泥的气味,特别难闻。
这股味道让苏钰想起了曾经的云南战场,也是这样的味道,记忆犹新。
倒是一旁的梁子衡,面平淡,好像已经习惯了。后面的尉迟熳,顿时脸狂变,一股恶心突如其来!那种味道怎么形容?按尉迟熳的思维,那就是几十年没掏过的粪坑里面泡满了死猪!
尉迟熳蹬蹬后退了几步,不敢去看府门里面,蹲在地上就是狂吐,那群县兵也被这味道熏得受不了,也都不由自主地吐了起来。
“尉迟都头,你就是门外守着吧。”
苏钰轻轻说道,她理解这群没见过战场的人,战场和看过死人不同,那需要把自己磨炼成一个杀人机器。
“堂尊?”
尉迟熳一愣,唤道。他本想叫苏县令不要进去的,可是还没说,苏钰就已经一只脚踏了进去。要知道,县令都是养尊处优的,哪会受此折磨?特别这位堂尊还是一名女子。
梁子衡跟了进去,里面是一个三进三出的院子。正院里面,鲜血染红了白墙,残肢断臂凌乱着散步在院子里,肠子卷着脑袋,白花花的似是脑浆,堆积在一起,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就算苏钰见过这种场面,那种恶心的感觉也依旧涌上心头,强忍着压了下去。
昨天大雨倾盆,今天气温又比较高,甚是炎热,所以泡了一晚上的尸体第二天就开始发臭了。或者叫尸体并不妥当,因为一眼扫过去,根本没看见像尸体的东西,倒像是稀烂的肉
“没事吧?”
梁子衡出声问道,一开口,那种恶臭就涌进了喉咙,然而梁子衡并没有在意,反而关心苏钰。
苏钰摇摇头,脸有些泛白,强制压下了自己的恶心,骂道:“这些人,真的是畜生!说是畜生,也是侮辱畜生了。”
苏钰骂完,心中的愤怒尤为强烈,不知该如何爆发。
往里面走,只见得一名穿着青衣的老汉,脚步虚浮。颤巍巍地捡起一只断手,将手指扳开,里面攥着一只耳朵,血淋淋的。
“你就是蓝田县仵作?”
苏钰轻声问道,有些好奇,如此惨像,这个老汉竟然十分淡然?要知道是梁子衡这种刀山火海出来的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而一个小县城的仵作就有这么大的胆量?
那仵作听到有人叫他,便回头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穿着浅绿官服,还有一袭青衣的男子,都好奇地打量彼此。
“想必您就是传说中的苏堂尊了?在下蓝田县几十年的老仵作,见过堂尊大人。”
仵作想着说道,脸上有些潮红,拿起了一个酒葫芦,灌了一口,看起来是有些喝醉了。
“有趣?公务之间还醉酒?所以不怕了吗?”
苏钰眉头一翘,看着这个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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