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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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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公务之间还醉酒?所以不怕了吗?”
苏钰眉头一翘,看着这个老头子,苏钰心里并没有反感。要知道,苏钰平生最爱三种,一曰茶,二曰酒,三曰剑。
这个老头子,颇有胆量和气度,而且就算喝醉了酒,神智还有些清醒。
“醉酒?老头我不会醉。”仵作摇摇头,颤巍巍地走了过来,“酒鬼怎么会醉酒?天下唯酒,方知世间。”
这一句话,苏钰两眼一放光,心里十分认同这老头的那句“天下唯酒,方知世间”。苏钰恍然中,有一种看到知音的感觉。
“尸体也不用检验了,就是很简单粗暴,分尸解肢,凶手是一群心里变态之徒,这些人都是死了以后才被碎尸的。”
“唯一有用处的发现,就是这个。”
酒鬼将手摊开,一只耳朵躺在酒鬼手中,上面还有血淋淋的毛发。
“这个应该是其中一个凶手留下来的,这些人瞒着西乡的哨卫摸了进来,应该有内鬼才是。就这么多了,老头我先走了。”
酒鬼将那只耳朵随意扔在了地上,又喝了一口酒,就向外面走出去。随后,他的声音朗朗传来。
“兀然而醉,豁尔而醒。静听不闻电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攘焉如江汉之载浮萍,二豪待侧焉,如踝赢之与螟蛉。”
………………………………
第三十三章:刘伶?商歧?
“有趣,有趣,小小的蓝田县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苏钰忍不住感叹,看了一眼酒鬼离去的背影,这个人给苏钰一种独特的气质,那种不羁放纵的感觉。
这个酒鬼,仿佛全身都是秘密,又好像一眼就能看通透的。苏钰也爱酒,也嗜酒如命,但是不同在于,苏钰一般都是点到为止,她以前毕竟是一个将军,该有的自觉还是有的。
“怎么?勾起你的馋虫了?”
梁子衡打趣道,苏钰白了他一眼,指着一地的狼藉,说。
“你瞧瞧这样的场景,谁还有胃口?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这个老头的确不一般啊?!改天得去拜访拜访。”
苏钰看了一眼地上的耳朵,就略过去了,她根本不需要去找耳朵的主人是谁,因为苏钰明白,凶手就是刘通一伙人!
倒是那仵作的一句话让苏钰警惕了,这伙贼人竟然绕过了西乡的哨卫,悄无声息地摸了进来?
要知道,自从前蓝田县令在西乡被刺杀身亡以后,蓝田县的哨卫就比平常,多了一倍多。这说明,蓝田县有内鬼是毫无疑问的!
“我觉得,又是那个内鬼。”
苏钰再次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梁子衡点点头,他刚刚也怀疑了那个内鬼,便说道:“得想办法揪出这个内鬼,不然敌在暗,我在明,我们就会一直处于被动状态了,那么想逮住这伙贼人无疑难于上青天。”
“呃”
苏钰应了一声,有些犹犹豫豫的。
“怎么了?”
梁子衡问道。
苏钰略微有些尴尬,说道:“我本以为内鬼就是蓝县丞,如今他被我关在大牢之中,还发生这种事,这说明他是无辜的”
梁子衡一愣,脱口而出,问:“他本来就罪责难逃,就算不是内鬼,也得整治他。就算是为民除害了!”
“对,你说的对!”
苏钰有些心虚,苏钰本身就是一名将领,当初为了打樊城,毫不犹豫地将十几万樊城百姓当成了战争的牺牲品。
虽然苏家军的军规第一条就是为国为民,但是在苏钰心中,国家百姓本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在苏钰从小学习的兵法之中,讲究的就是兵者,诡道也。
所以,连南陈百姓都不怎么在乎的苏钰,又怎么可能为大齐百姓除害呢?
苏钰心中只信奉强者为尊,剥削与压迫是必然存在的,只要存在利益关系,存在权力,地位,金钱的纽带,就一定会有剥削与压迫。
苏钰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线索。走到房间里,看到一个赤身的无头女尸,苏钰轻声叹息。
“这乱世之中,女人就该是这种结局吗?”
苏钰扯下轻纱幔帐,盖在了尸体上,算是留个尊严。
“也不一定,你忘了交州的狼兵吗?只要给这些女人武器,加以训练,照样能训练出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狼兵。”
梁子衡轻声说道,看着苏钰,神暧昧。
苏钰一愣,她听明白了,梁子衡是在提醒自己,也可以组建一支女子的军队。但是如今孑然一身的苏钰,又怎么会有这种奢想呢?
苏钰和梁子衡慢慢地退了出来,走到正院,就听到有人喊道:“堂尊大人,刘主薄来了!”
走出府门外,就看到刘主薄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候着。那些县兵,一个个都吐的七荤八素的,摸着肚子,看起来十分难受。
“拜见堂尊大人!”
刘主薄作了一揖,恭敬道。
“让你打听的事情可有美目了?”
苏钰轻声问道,再来的时候,苏钰就先派刘主薄去西乡的富商们中打听去了。
“回禀堂尊大人,这家府邸的主人,原来是半个多月前来的,是晋阳的大富商,晋阳梅家。这家人都是商贾世家,据说这家的家主以前曾是中书令窦侶大人的书童。”
“听说他们已经和上任县令谈妥了西乡矿产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就一家被灭门了。”
刘主薄如实回道,基本上打听到的,都一字不差地说了。
苏钰眼光一闪,呢喃着:“玉矿?中书令窦侶的书童?这其中有什么联系?而这伙马贼,又为何同下杀手呢?”
苏钰越想越糊涂了,她才刚来蓝田县,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是两眼一抹黑。
看了一眼满脸献媚的刘主薄,苏钰眉头一皱,有些不喜,但还是说:“回去以后,将上任县令留下来的有关西乡矿产一切的文书、卷宗,全部给本官找过来!还有,上次刺杀有所死伤的人员档案、资料,本官都要。”
刘主薄一听,匆忙记下脑子说,然后再拍着胸脯说:“堂尊大人且放心,属下今天回去就全部文书和卷宗程上来!”
“哦?对了,你可以知我蓝田县的那个醉鬼仵作吗?”
苏钰突然想起了刚刚见到的那个人,便好奇的向刘主薄打听。
刘主薄一听,神有些怪异,但还是恭敬回道。
“堂尊大人说的那是酒鬼商歧吧?”
“商歧?好奇怪的名字?”
苏钰的疑惑更加深了。
“对的,那个老头子,据说年轻时也是曾经的名门望族,不过现在已经沦为寒门了,而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以前年轻的时候有个媳妇,不过他嗜酒如命,他媳妇要他戒酒,他就是不肯戒,结果他就和他媳妇离异了,便终生不娶了。”
“说了也是,这个人,天天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说什么自己醉到哪里,就埋死在哪里。还说什么女子如衣,人生如戏,唯酒如命。”
刘主薄无奈摇摇头,似他这般的蓝田县人,大多都看不起这个酒鬼。
苏钰轻轻颔首,在她心里可以初步确定了,这就是一个嗜酒如命的狂士,心中有谋略,但是又消极避世。
这样的人才,苏钰倒是有兴趣一会,毕竟现在的苏钰,身边除了梁子衡,还真没个像样的人。不知道这个唱着刘伶的酒德颂的狂士,是不是像刘伶那般,蔑视儒家的礼仪思想。
如果他真似刘伶这般人物,那还真是可以一用,不然,苏钰真的没把握让一个士人向自己低头。
………………………………
第三十四章:谜团
岁月微醺,铜镜无邪。映出苏钰的的侧脸,书房中灯火阑珊,星火跳动。
一只萤火虫,泛着磷光,飞进了房间,落在了桌子上。苏钰抬起头,揉揉眼睛,缓解一下疲劳。便趴在桌子上,看着萤火虫,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桌子上,都是有关西乡一案的卷宗和文书,甚至还有最近一个月来蓝田县所有的杀人案子。
苏钰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一个父母官,她也没有在心里准备好。甚至一开始的拿下蓝县丞,也只是因为夺权而已。
这刘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老娘地盘上撒野,也是不当人子。
苏钰心里有些恼怒,即便处理新西乡一案,也是因为被欺负的愤怒而已。
苏钰细细理了一下脑海中的思绪,蓝田县令和县尉被杀,是在去西乡勘测矿产。晋阳梅家被杀,半个月前,秦岭北麓来蓝田县的路上,洛阳陈家被截杀。
与县令被刺杀的同一时间,一起被杀的,还有关中三位家族的理事人。
这些人不是富商就是地主,难道是为了劫财?
苏钰眉头微皱,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来蓝田县都带了大笔钱财。刘通不过一个马贼投头子,见钱眼开也是说得过去的。
但是苏钰心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苏钰总觉得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南陈蜀王被杀以后,这个刘通一夜之间成为天下的红人。
这样的奇人,纵使有再多问题,也是炙手可热的。而作为一个赫赫有名的马匪头子,没必要如此痛下杀手,引来北齐朝廷的围剿。像他这样的马贼,更应该是绑票才对。
虽然在梅家府邸发生的惨案中,他们家中的钱财都被洗劫一空,但是存在于梅家地下的小金库中的钱财都完好无损。这说明这切浮在表面上的线索都是为了隐藏他们最真实的目的。
这才是苏钰所看不懂的地方,或许也只有活捉刘通才能知晓其中的秘密了。可是,刘通本来就是声名赫赫的亡命之徒,又岂会是那种随意屈服的人?再说了,现在的苏钰凭什么去刘通?就凭自己手底下那群不中用的县兵吗?那苏钰趁早抹脖子算了。君不见,前任县令坟头还在冒烟乎?
原本苏钰是打算整顿好蓝田县四大家族的县兵,再联合蓝田县折冲府的府兵,再去围剿刘通。但是现在,苏钰与蓝家的战斗在刚刚开始,而刘通却突然发难,又一次洗劫了蓝田县了。
如果苏钰不快点解决掉刘通这个麻烦,就刘通这个杀法,苏钰这顶乌纱帽早晚要掉了。
即使如此,而摆在苏钰面前的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苏钰目前仍然不知道为什么折冲府作壁上观,迟迟不肯出兵?
几乎在蓝田县,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迷。就像千千锁一样,等待苏钰自己一个个解过去。还有一个人也是一个迷,那就是今天白天见到的那个酒鬼商岐。
想到商岐,苏钰打了一个激灵,也许可以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线索也不一定?整个人看来,对于蓝田的事情知道的或许并不少。
想定主意,苏钰便觉得困意上涌,无限的疲惫的涌上眼皮。苏钰伸了个懒腰,看着还在桌上趴着的萤火虫,便轻声说道:“晚安,小家伙!”
旭日东升,晨曦照耀在大地上。城外一座破旧的房子,外面围着篱笆,院子中就摆着一个木桌和四个木凳。那个桌子一看就是山上大树的根部,可能是前天大雨过后的原因,桌上看起来特别干净,只是那碗里的水面上都是灰尘。
一看如此,苏钰就知道这里几乎是很多天没有打扫了。不过按刘主薄的话,蓝田县往北二里外,就一座房屋在这里,这里就是以前的商家。
残壁断垣,破败的篱墙,老树昏鸦,尽是一股萧条凄凉之景。看着茅屋上还挂着的一个歪歪斜斜的牌匾商府。苏钰不觉感到一种心酸,就像自己一样沦为下九品。
如此看来,即便这个商岐嗜酒如命,消极避世,甚至仇视儒家思想。但依旧视曾经的荣耀和门第如生命。因为商岐即便现在已是寒门,也可以去中正评级,当个下等县的县丞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他现在只是做一个不入流的仵作,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也许是曾经的骄傲,也许是不屑于为官,但是这些都是苏钰的猜测罢了。
走了进去,苏钰轻轻唤了一声:“商仵作在家吗?”
然而寂寥无人,并没有人理她。
苏钰走到门边,又唤了一句:“商仵作在家吗?”
依旧没人理她,站在门边,苏钰叹了口气,便转身就走,结果刚刚转身,就听到啪的一声,似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苏钰闻声,便站在门边向里面看去,不是苏钰故意去偷窥,而是整个门上就破了一个洞。
只见得一个糟老头子,躺在床上,流着哈巴子。一只手搭在身上,一只手已经拖在地上,而不远处一个摔成四分五裂的酒坛。
他的脚一只穿着鞋,一只穿着袜子,蓬头垢面的,看起来特别邋遢。
“商仵作还在睡觉,我们等等吧。”
苏钰摇摇头,对梁子衡说道。毕竟自己是来礼贤下士的,怎么可以坏了规矩?
然而梁子衡眉头皱起,有些不悦。说:“这个人明明已经醉的一塌糊涂了,等他醒来不是了了无期?”
于是不等苏钰反应过来,便推门而入。看起来特别想一个蛮横无理的流氓。
“老头!起来了,别睡了!”
梁子衡大声嚷嚷着,声音特别大。他梁子衡,何时特地等过什么人?还是站在外面晒着太阳?
商岐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睡觉,嘴里还嘟囔着:“来要酒钱的嘛?要钱没有,外面还有一只老母鸡,自己抓去”
这一句话让苏钰哭笑不得,眼看梁子衡就要发作,苏钰连忙走了进来,制止了梁子衡。
“说好了这次听我的,你少管。”
眼见得苏钰动了气,梁子衡便只好作罢,随便找了个凳子,百赖无聊的等了起来。
………………………………
第三十五章:困窘
眼看将近中午,时光慢慢流逝,苏钰站在房内,看着床上的商岐,一动不动。即便苏钰是军旅出身,此时也站得腿脚发麻了。坐在中间的梁子衡,阴沉着脸,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
也就是梁子衡,看着主公站在一旁,还敢坐着等的,要是换了蒋伯龄,早就乖乖站在俗苏钰身边,老老实实地等候了。
不过苏钰看着梁子衡阴沉的脸,也没有底气跟他计较,毕竟两人的关系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仆关系。再说了,也是自己拉着梁子衡过来的,苏钰就更不好跟他摆脸了。
看着商岐越睡越死,苏钰心里也有一股闷气,早知道就让梁子衡把他直接拎起来了,又何必学什么刘备三顾茅庐呢?这下把自己演进去了。
正当苏钰暗自叫苦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声响,苏钰转头一看,却见得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厮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苏钰一看就知道来找茬的,而罪魁祸首肯定就是商岐了。苏钰眼神一亮,看样子这位商仵作是没有好觉睡了。于是连忙侧开身子,让了位置出来。
那男人穿着一身黑衣,上面还绣着雕纹,看起来家境不错。那男人看了苏钰梁子衡一眼,感觉有些陌生。抬起手,抱拳说道:“您先还是我先?”
苏钰一愣,连忙说道:“当然是您先。”
那男人也不客气,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一个眼神,小厮立马会意,上前去抬起脚一脚踹在商岐屁股上。
“啊!”
商岐惊惧一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着实吓到了。慌乱之中从床上滚了下来,茫然地睁开眼,看着周围茫然的一切。
不只是商岐吓到了,就是一旁的苏钰和梁子衡也吓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人脸上神各异,不过苏钰是一脸担忧,然而梁子衡脸上是一脸幸灾乐祸。
“好你个死人泼皮的东西,欠了我们酒楼上个月的酒钱,就想赖着不换了吗?”
那个男人卷起袖子,怒气十足。
苏钰一看,原来是来讨债的,顿时心里便放心下来。
商岐茫然间爬了起来,有些尴尬地说道:我家还有一只老母鸡,我跟你抓去,催什么催?“
“你可拉倒吧!”那个男人一只手抓住商岐的衣领,另一只手的食指指着商岐的鼻子骂道,“你上个月欠我的酒钱有三两银子,你那个老母鸡又值多少钱?”
商岐神尴尬,拉着那个男人的手,赔笑道:“都是斯文人,有话好好说,还有人看见呢。”
那个男人一看苏钰梁子衡两人神诡异,就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连忙放下手,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这个时代的人,格外重视自己的仪表礼仪。
“等我下个月的俸禄放下来,我就还你钱可好?”
商岐赔笑着,边整整衣领边说。
商岐不说还好,一说完,那个男人便暴怒地骂道:“你这个穷酸破落户!谁不知道你一个俸禄不过二两银子,上个月酒钱没还,这个月的酒钱依旧没还,你哪赖的钱还老子?”
“这”
商岐顿时无语,一时也想不到法子搪塞这个男人。
“倒不如把你家的牌匾卖了还能值几个钱?上面的朱漆和金丝边还是够还这点酒钱的。”
那个男人摸摸胡子,神贪婪地说道。谁不知道商家以前是大家族,以前做门匾的时候,就花了好几百两银子,虽然时过境迁,但不止这么区区三两银子。
再说了,这是商家唯一流传时间的证明,若是自己将自家的门匾都卖了,那么自己百年以后,还有颜面去见自己的列祖列宗吗?
所以商岐毫不犹豫地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商岐脸上隐隐有怒火,想要发作却又强忍着。
“怎么不行?你以前都把整个商家败光了,谁不知道以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不孝子?气死爹娘的畜生,还有脸守着这个门匾?”
那个男人话越说越难听,商岐似是酒醒了,红着眼睛,看着那个张牙舞爪的男人,好像有,满腔的怒火要爆发出来。那是商岐不忍触及的痛,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然往事依旧历历在目,他也不得不借着酒来麻痹自己。
即使如此,每每睡梦中,商家死去的先人,都对着自己唾骂着。久而久之,商岐也是嗜酒如命了,好像没了酒,酒失去了灵魂一样。
“怎么着?你个老畜生还想打我不成?你敢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肯也得肯,你拿不出钱来,老子今天就收了你的门匾,不然我们见官去!”
那个男人气势更凶了,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苏钰站在后面,眉头一皱,她确实厌恶这个趁火打劫的男人,不过人家毕竟占了一个理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便苏钰现在是蓝田县令,也不能**裸地包庇自己的属下。
“出去!滚出去!”
商岐愤怒地抄起一根棍子,就要打过去,但是商岐早就被酒掏空了身体,站都站不稳的人还想打人?
那个男人旁边的小厮突然挡在前方,一把夺下棍子,反手就要打去。商岐踉踉跄跄,重心不稳,只能双手抱着头护住自己。
打吧!有本事打死我算了!
然而商岐抱着头,一会儿还没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便抬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梁子衡正站在自己身前,一只手抓住了即将落下来的棍子。
“你们?要干什么?”
那个男人有些恼怒地看着梁子衡,问道。
苏钰慢慢走上来,说:“他欠你的钱,我帮他还。”
“嘿嘿,第一次见到还有人替这个废物还钱的?”这个男人冷笑着,摊开手说,“五两银子!”
苏钰一愣,问道:“刚刚你都还说三两银子,怎么突然就五两了?”
那个男人神得意地说道:“上个月三两银子,这个月二两银子。既然你愿意帮他还钱,就索性一起还了吧?”
“好,我给你!”
说罢,苏钰直接掏出银子,她今天是有要事要来的,没必要为了这么个人误了大事。
………………………………
第三十六章:拉拢
商歧张了张嘴,满脸尴尬,想要拒绝,却说不出口。即便他还有着自己身为士人的骄傲,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现在拒绝了,自己商家唯一流传的门匾就真的没了。
那个男人从苏钰手上结果银锭,掂了掂,成不错的五两纹银。便笑着收进袖子里,说道:“行吧,欢迎下次再来。”
“那在下就告辞了!”
那个男人拱拱手,就要转身出去,然而苏钰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等一下?”
见男人驻足,转身回头看着自己。苏钰又道:“敢问蓝田县哪个店家?以后也好来光顾光顾。”
男人会然一笑,说:“好说,蓝田县城西祥福酒楼。”
说完,男人便走了出去
苏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娘的钱很好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转过身来,苏钰看着低头不语的商歧,打趣道:“商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呵呵”商歧笑的有些勉强,但是此刻他已没有架子可言,只好纳头拜道,“属下商歧,拜见苏堂尊。”
“商先生多礼了,想见商先生一趟还是有点难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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