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女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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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钰轻轻问道，只要刘主薄一摇头，苏钰扭头就走，等着他明天惨死狱中。

　　　　刘主薄脸难看，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刘主薄再看苏钰冷漠的瞳孔，刘主薄打了一个激灵，苏钰是什么样的人，刘主薄这么多天都看在眼里，那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特别果决的人，决定了的事情决定不允许有商量。

　　　　“属下自当竭尽全力！”

　　　　苏钰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行，这些天本官会让梁县尉暗中保护你的，你自己注意一点吧。不过你就别去当什么主薄了，安安心心的躲在县衙，不可以外出。”

　　　　刘主薄感激地点点头，又有些迟疑地问道：“那我主人不不不，那个人怎么办？”

　　　　苏钰微微一笑，借着火光，看起来有些奸诈：“他？估计他够烦死的了，明天本官就在蓝田县上演一出好戏去！”

　　　　看着苏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刘主薄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苏钰的手段他自然见识过，那绝对是算无遗策的神人啊！

　　　　然而刘主薄并不知道，明天苏钰就得屁颠屁颠的跑到商歧家去再次求学了，现在蓝田县乱成了一锅粥，苏钰短时间内还真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只能寄托这个大才商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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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曾经的世家子弟

　　　　又是一清晨，岁月静好，苏钰感觉到特别的舒畅。今天她给我带梁子衡出来，梁子衡被苏钰留在了县衙内，帮忙照顾刘主薄的安全。

　　　　现在正是风声鹤唳的，刘主薄被抓他们一定会有警觉，让苏钰庆幸的，也就只有刘主薄和蓝县丞能联系到那群马贼，不然还有别人的话，苏钰的计划还真执行不下去。只要那个人再去联系一下马贼，那么那群马贼就和兔子一样真跑的没边了。

　　　　不过现在苏钰不怕那群马贼真跑了，因为西乡玉矿还是苏钰手上，只要紧紧攥住这个鱼饵，鱼儿自然会上钩的。

　　　　苏钰看着这破败的篱墙，心中有些好笑，前天来是这么破破烂烂邋里邋遢的，今天来还是这个样。看着那歪歪斜斜的门匾，苏钰真怀疑这商歧到底有没有在乎自己的家族？

　　　　直接推开门，苏钰觉得商歧肯定还在睡觉，要是跟上次一样乖乖在门口等的话，如果不是祥福酒楼的老板来闹了一通，苏钰还不一定能见到商歧呢。

　　　　结果推开门，苏钰就愣在原地，看着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凳子旁边，老神在在的看着苏钰。

　　　　“你！你是谁！”

　　　　苏钰一脸懵逼，看着里面就一个中年男人，却不见商歧的人影。

　　　　“卑职蓝田县仵作商歧”

　　　　那个中年男人纳头拜道，抬起头来，自信地看着苏钰。苏钰这才细细看出来这个人还真有五分神似商歧那个老头子。

　　　　只不过他洗了澡换了件衣服，把头发剪理了，看起来特别干净舒服，举手投足之间还真有七分世家子弟不羁的味道。

　　　　他的棱角锋利，眼神逼人，嘴唇有些厚，可能是常年饮酒的愿意，眼眶有些陷进去。

　　　　苏钰还是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就是商先生？”

　　　　商歧点点头，含笑说道：“如假包换！”

　　　　印象中的商歧是一个邋遢的老头子，苏钰细细看了一眼他的头发，发现只有一半是黑发，一半是白发，透露出他真的年龄。

　　　　“鄙人今年四十有六”

　　　　商歧似乎猜中了苏钰的心思，便自觉说道。四十有六的年纪，说起来也不但也不大。苏钰默默算了算，也就和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大但是自己的父亲看起来更加年轻一些。

　　　　苏钰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恍恍惚惚的走了进去，坐了下来，傻傻地看着眼前这略微英俊又带有几分消沉之气“商歧”。

　　　　“咳咳，堂尊大人，看够了没”

　　　　商歧被看的有些不耐烦，有些无语，要是自己在不提醒下去，说不定这位不靠谱的“堂尊”能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自己一整天。

　　　　“啧啧啧真稀奇，真是稀奇！”

　　　　苏钰忍不住咂舌，丝毫没有作为一个女子的觉悟。换成寻常女子，估计早就脸颊通红，羞愧难当了。

　　　　“卑职在此恭候堂尊大人很久了，就为了不让堂尊大人又在外面晒太阳。”

　　　　商歧故作冷漠，拱拱手说道。

　　　　“所以商先生的意思是说，上次商先生是故意让本官站在外面等那么久的咯？”

　　　　苏钰眼皮一翘，冷声问道。

　　　　似乎是被苏钰说中了心思，商歧有些尴尬，连忙说道：“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看着苏钰还是一副质疑的眼神，商歧索性干脆说道：“好吧，卑职是没钱买酒了，就没机会醉过去了”

　　　　见得商歧这么说，苏钰这才脸缓和，想起那日老板气势汹汹的样子，估计商歧也没好意思再去赊账了。

　　　　想着苏钰自己来是有重要事情的，苏钰这才正式说道：“商先生果然大才，和先生所述，**不离十。不过蓝县丞已经自尽了，而且他背后的人”

　　　　于是苏钰就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给商歧听，不过依然隐去了影的秘密，最后再说道刘主薄的事情。听到苏钰说刘主薄是内鬼的时候，商歧没有半分惊讶，反而理所当然的样子，苏钰对商歧就越来越重视了。

　　　　“堂尊大人机智无双，行事果决，当真千古难见。想必以堂尊大人的本事，这些都不在话下了。”

　　　　商歧忍不住夸赞，苏钰一个女子，在蓝田县这个混乱的群雄角逐的地方竟然游刃有余，不得不说让商歧新生佩服。

　　　　凭心自问，让商歧处于苏钰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商歧也只能没有作为，任他们猖狂。别看商歧心中自有谋略，但是蓝家这种庞然大物，绝对不是商歧一个寒门能招惹的，更别说会涉及到朝廷大员了。

　　　　这就是寒门与士族的差距，士族之间玩游戏，只能有士族参与，在规则以内进行。而寒门就是过客，只能默默眺望一下，连观看的资格都没。因为士族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而寒门却是士族的垫脚石而已。

　　　　苏钰摇摇头，神凝重地看着商歧，说道：“商先生说笑了，本官这次的确无能为力了，有些太多掣肘，让本官不敢乱来。”

　　　　苏钰没有说的，还有影的秘密，蒋伯龄和梁子衡二人在苏钰心里已经不可信了，就算她一直装作我就是特别信任你梁子衡的样子，苏钰心里也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条巨大的鸿沟。

　　　　当然，还有以刘通为首的那群马贼，总给苏钰带来一种不详的感觉。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不要去陷进这伙马贼里面去！

　　　　特别是那八百折冲府，苏钰到现在都还没去过华胥镇的那个折冲府，有些事情，苏钰感觉如同雾里看花，越来越迷糊了。

　　　　商歧微微点头，苏钰虽然详细地说了这个案子，但是商歧也猜得到苏钰肯定对自己有所隐瞒的。这就是苏钰的难言之隐，也是苏钰所说的那些掣肘。

　　　　现在商歧还不是苏钰的谋士，两个人更像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又或者说此时此刻，苏钰更像是一个虚心请教的徒弟一样。说不说，全看商歧的心情，说道什么程度，也是商歧自己的想法。

　　　　当然，今天商歧的如此重新装扮一下，不就是像让苏钰重新认识自己吗？认识一个当年的意气风发的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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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苏钰问策

　　　　商歧微微一笑，他今天穿的如此正式，自然也是有他的目的。他看着苏钰，问道。

　　　　“卑职先问堂尊一个问题，还请堂尊先回答。”

　　　　苏钰有些诧异，觉得今天商歧实在是太奇怪了，但还是说道：“先生但说无妨。”

　　　　商歧整了整衣冠，严肃问道。作为儒家弟子的一员，今天的问答，也许会决定了商歧一生的轨迹。

　　　　“堂尊大人是想当这蓝田县的父母官呢，还是还是想做那人人呢？”

　　　　“自然是想做人人了，不过那也得看商歧说的人人，到底是怎样的人人了。”

　　　　苏钰想也没想，自信地回答。这是毫无疑问的，看到长公主殿下权势滔天，主宰一切，苏钰同样作为一个出色的女子，自然也会生出野心的。

　　　　“譬如说，未来贵不可言的太子妃，也有可能是未来的国母。”

　　　　商歧淡淡地说道，他当然知道苏钰与太子殿下关系密切，暧昧不清。如果是苏钰努力一下，虽然太子妃不可能，可是未来的皇后是谁，还真说不清楚。同样商歧也相信，以苏钰手段，这天下还真没几个女子是她的对手。

　　　　然而让商歧失望的是，苏钰摇头否决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苏钰，绝不可能沦为男人的附庸！”

　　　　商歧有些失落，他希望的是苏钰能够成为未来的国母，这样商歧也能辅佐苏钰成就一番功绩。这个前提是苏钰嫁给卫慕言，商歧也能有理由说辅佐苏钰就是辅佐太子殿下了。商歧的心已经凉了一半，只是看着苏钰，平淡地掩饰自己的失落。

　　　　苏钰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官本来就是女将出身，自然想领百万雄师，踏平南陈，挥鞭执手，笑傲天下。”

　　　　对的，很符合堂尊大人的个性，也是堂尊大人出身将门的关系吧！

　　　　商歧心中暗暗想着，有些兴致阑珊。

　　　　“不过，那只是本官以前的想法了，本官来到北齐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人，从心里来说，长公主殿下更像是一个目标。所以本官觉得当一个七品官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以后，或许有可能成为一代女相也说不定呢！”

　　　　苏钰说完，瞳孔中散发着炙热的野心，如烈火一般燃烧着！

　　　　商歧震惊地看着苏钰，目瞪口呆。虽然苏钰说着想当一代女相，但是商歧明显在她眸中看到了别样的东西！

　　　　那是对权力的渴望，是对主宰一切的渴望，是对帝王的野心！

　　　　无论苏钰怎么隐藏，都逃不过商歧的眼睛，因为商歧也是这种野心勃勃之辈。即便他对那个位置没想去，但是他想证明自己，让天底下的世家门阀们看着，他一介寒门照样能搅动天下，颠覆乾坤。

　　　　商歧只想单纯的证明自己，证明高手绝对是寂寞，证明着创立几百年的九品中正制压根就是一个笑话。

　　　　而后，商歧眼神凛然，看着苏钰，已经下定了决心。当然现在还不是商歧投靠的时候，时机未到，商歧知道自己还不能随便出山。

　　　　“卑职有中下三种办法，可供堂尊大人选择。”

　　　　商歧正色说道，一种掌控天下的气势自心底而生，商歧就喜欢这种感觉。

　　　　苏钰连忙说道：“还请赐教，洗耳恭听。”

　　　　“这策就是，堂尊大人以蓝县丞之事为要挟，勒令蓝家屈服，借此整合三家势力，以势威压寒家，这样蓝田县所有势力，堂尊大人唾手可得。至于那群马贼，一旦蓝田县扭成了一根绳子，那群马贼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这是最为安全稳妥的法子。”

　　　　商歧说完，顿了顿，看了看苏钰似乎满意地点头。这个法子其实很简单，撇开蓝县丞背后的那个人，撇开马贼背后的势力，就是整合明面的势力，不得罪任何一方，埋头闷声发大财。

　　　　“按照堂尊大人的想法，就是引出那伙马贼，一网打尽对吧？”

　　　　商歧问向苏钰，苏钰愣了一下，再次点头。商歧一眼就看出来苏钰的打算，苏钰只是想灭了这股马贼，让这些势力失去了角逐的利器，就不能在蓝田县搅风搅雨了。

　　　　“卑职觉得不妥，不如改一下借力打力。卑职的中策就是，散步蓝县丞招供，事关朝廷大员的真相，迷惑朝廷和蓝家。再借此私下联系那伙马贼，与他们私下交易，不如养贼以功，剿而不灭，任其做大。利用这股马贼去打击蓝家和寒家的势力，将蓝田县的局势彻底搅乱。”

　　　　“如此一来，堂尊便可掌控局势，什么时候收获还不是堂尊一句话的事情？利用这股马贼，逼出双方背后的势力，到时候他们浮于明面，堂尊再拿他们开刀，这样堂尊必定平步青云，纵使百官也无法阻拦堂尊的脚步。”

　　　　这个中策，说的苏钰略微心动。虽然策万全，还没有什么风险，但是苏钰知道，朝廷肯定会像襄樊之战一样，将自己死死压制住，不让自己有入朝的机会。如果按照中策执行，或许会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但是苏钰如果将这两股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那么苏钰入朝为官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至于下策嘛，那更简单，只要堂尊大人现在将刘主薄放了，把自己关在县衙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么堂尊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风波自然也会消散。因为那些人的目的就是为了玉矿，如果玉矿到手，他们自然会希望堂尊多多照顾，反而不想要一个混乱的蓝田县，这样对他们也是不利的。”

　　　　商歧把局势看的很清楚，这中下三策，的确让苏钰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同样也让苏钰对商歧有一个全面的认识了，苏钰想商歧或许应该是倾向中策的，富贵险中求，也只有中策的回报利润最大。

　　　　但是商歧只是微微一笑，看着苏钰默不作声。他只是一个谋士，谋士的职责就是好好提供意见，然后再由主公决策就够了。废话不多说一句，也不干扰主公的决策。同样这也是商歧挖的一个坑，如果苏钰的选择不符合自己的想法，商歧还是会选择继续观望迟疑，重新考虑要不要选择苏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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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贼曹

　　　　夕阳西下，深夜渐渐笼罩大地，一声更响，城里行人皆空。城门旁县兵紧紧守候着，戒备地警视着城外。

　　　　前段时间马贼猖獗，不知死了多少富商官差，现在还没什么办法，蓝田县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黑夜中瑟瑟发抖。

　　　　城门口是一家客栈，上面写着祥福酒楼四个大字，由于临近城门，一到晚上就生意红火。虽然有着宵禁，但是巡吏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祥福酒楼关上门做生意，那么就和这些巡吏无关了。

　　　　乱世之中，别说宵禁制度被破坏了，就是九品中正制也坏得惨不忍睹，反正也没有那么斤斤计较，只要能过一回是一回就是了。

　　　　在酒楼的大厅中，一群县兵差吏在高声叫赌，骰子的声音啪啪作响。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庄家大声嚷嚷着，一群差吏兴奋地拍着桌子。老板看着生意火热，笑着脸上的皱纹都堆到了一块去了。

　　　　看着一个小二端起酒壶就要往楼上送去，老板连连叫住，问道：“是送给尉迟都头的吗？”

　　　　“是的都头老爷酒喝完了，又叫了一壶。”

　　　　小二点头哈腰，恭声回答。老板的脾气不好，小二自然小心不敢怠慢。

　　　　“给我就是了！”

　　　　老板接过酒壶，快步向楼梯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老板咚咚敲了两下门，尖着声喊道：“酒来了！”

　　　　喊完，便推门而入，正看到尉迟都头坐在上首，还有一个中年汉子陪坐。

　　　　老板将酒放在桌子上，献媚地说道：“都头老爷，贼曹老爷，你们慢用。”

　　　　这两个人，一个是县兵的都头老爷尉迟熳，一个是差吏的贼曹老爷康生毅，都是蓝田县官职不大，但也是跺跺脚震三下的响当当的人物。尉迟都头自然不用说了，尉迟家的三姥爷，而贼曹老爷康生毅，没进衙门之前那可是蓝田县有名的游侠，声名赫赫。

　　　　在雍州，提到康生毅的名字，那游侠一众都得让三分面子。

　　　　“老板今天的酒菜不错！”

　　　　尉迟熳打了个酒嗝，一股酒气扑鼻而来，甚是熏人。

　　　　“那是自然，两位老爷来了，小店是蓬荜生辉啊！今天这酒席算我的了，当然好生招待两位老爷了！”

　　　　老板阿谀奉承，拍着马屁，丝毫没有那天在商家的嚣张了。

　　　　“哈哈！懂事懂事，行吧，有什么事就说，老爷我给你做主！”

　　　　尉迟熳朗声笑道，这个扒皮这么客气，必然是有事相求，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懂事了。尉迟熳流迹蓝田县各个街头，这些事情自然懂得。

　　　　“嘿嘿，还真有那么点小事”

　　　　老板装作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继续说道，“听闻新来的堂尊老爷特别爱酒，我们这祥福酒楼也是十里八方有名的酒楼，酿的酒自然是上品。所以小的备了一些美酒，还请堂尊老爷赏个面子，莅临小店。”

　　　　老板说完，尉迟熳脸有些不悦，他听明白了老板是想让自己给他和堂尊搭条线，这些都不是问题，只不过

　　　　“你怎么知道堂尊大人好酒？”

　　　　老板面一顿，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有个老乡，也是豫州兵，说堂尊大人是他们以前的军师祭酒，特别好酒”

　　　　老板这样说，尉迟熳的脸才有些放缓，便点点头，说道：“老爷我也不能保证行不行，不过倒是可以跟你说计说计，堂尊大人来不来，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谢谢都头老爷！谢谢都头老爷！老爷能成，小的自有心意奉上。”

　　　　老板连连拜道，神喜悦。他自然对自家的酒有信心，只要堂尊大人夸自家酒好，那么蓝田县就是自家酒楼一家独大了！

　　　　“行了行了，退下吧，聒噪。”

　　　　一旁的贼曹老爷不耐烦地挥挥手，就要将老板赶出去。老板连连哈腰，慢慢退了出去。

　　　　“来来来，喝酒喝酒！”

　　　　康生毅马上端起了酒壶，再次给尉迟熳倒酒。

　　　　两人再次干杯，康生毅重重地叹了口气，神有些落寞。

　　　　“老弟叹什么气？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要知道老弟这些天一直都负责西乡的防卫，油水肯定没话说的啊！”

　　　　尉迟熳疑惑问道，神尽是羡慕。西乡住着的都是一群外来的土财主，这会儿西乡又闹起了马贼，康生毅不知捞了多少油水呢。

　　　　康生毅眼皮一翘，说道：“老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兄弟还分什么你和我啊？话不多说行吧，兄弟我明天就送一半给老哥！”

　　　　一看康生毅如此上道，尉迟熳笑的眼睛眯到一块去了。又看到康生毅一脸哀怨惆怅，尉迟熳觉得自己乐得有些过分了，连忙焦急地关怀道。

　　　　“老弟有事就说，做兄弟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定然也会帮到底的！”

　　　　康生毅心里一声冷笑，暗骂：“贪吃的蠢猪，谁跟你这蠢猪是兄弟？”

　　　　然而康生毅却是一脸感动，不忍道：“不是兄弟不说，而是兄弟不能说，怕牵连了兄弟你啊！”

　　　　尉迟熳一听，脸皮有些僵硬，听到“牵连”二字，尉迟熳就有点虚了，于是接着话，说道。

　　　　“既然兄弟不愿意说，那就不说好了。”

　　　　尉迟熳说完，赶紧喝了一口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康生毅一愣，有些懵逼，兄弟你这不按常理出牌啊！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来来来吃菜吃菜”

　　　　尉迟熳也不客气，随即转移了话题。康生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坐在凳子上，就是呆滞哀怨地看着尉迟熳。尉迟熳嚼了几口，被康生毅盯得味同嚼蜡，只好放下筷子，无奈地说道。

　　　　“好吧好吧，你说就是了，老哥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眼看尉迟熳屈服在自己的眼光下，康生毅欣喜说道：“就知道老哥不会不管小弟的。”

　　　　康生毅一停，又给尉迟熳倒酒，继续说道。

　　　　“老哥你也知道，我本是蓝田县一个小小的游侠，多亏了蓝县丞提拔，才有今天的样子。人前人后的，倒也是风光，得了别人两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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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如今啊！蓝县丞被堂尊大人关了起来，大半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兄弟这心里着急啊！蓝县丞纵有千般不是，那也是小弟的恩公啊。咱们不说别的，就说这点微薄的俸禄能养活一家好几口人吗？”

　　　　“蓝县丞再怎样，也没亏待过兄弟们，说的难听点，你不贪点油水，自然会有别人去贪，等着别人去贪，还不如兄弟们自己去贪了。”

　　　　康生毅苦口婆心地说道，尉迟熳感同身受的频频点头，康生毅简直说道尉迟熳心坎里去了，自从新来了这个堂尊以后，自己的油水可是大幅度缩水了。

　　　　康生毅热泪盈眶，看着尉迟熳动情地说道：“老哥，看在蓝县丞的面子上，看着兄弟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兄弟我就求你一件事，让兄弟我看看蓝县丞一眼就好了，现在天气凉了，兄弟给蓝县丞带几件衣衫就好了。”

　　　　尉迟熳脸有些尴尬，找你蓝田县戒严以后，凭借着自己哥哥尉迟燎与苏钰的关系，尉迟熳如今已经是苏钰眼前的红人了。不但城门防御交给了尉迟熳，就连大牢也交给了尉迟熳看管。

　　　　康生毅说的这个事，对尉迟熳来说，还真不是事情，随手就能办到的。关键的是蓝县丞压根就死了，总不能带康生毅去见一具尸首吧？

　　　　尉迟熳的眼神连连躲闪，支支唔唔地说道：“老弟你说的这事恐怕不行了”

　　　　康生毅诧异地看着尉迟熳，问道：“老哥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既然老哥有苦衷，兄弟我也不强求了。不过为了避嫌，老弟我明天早上就走，回西乡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