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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官-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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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华将胸口的衣服垃圾,露出了左边的胸口,赫然地塌陷了半天,惊惧人心。
巨大的感官刺激着窦侶那颗炙热的心,而接下来卫景华的话,却让窦侶的心再次拔凉拔凉的。
“以窦相爷现在的身体,就算真的还有这种药,服了也是死路一条。窦相爷如今已经五十好几了,说不定还有十来年的活路,就别想着这美丽的毒药了。”
卫景华不可能骗他,窦侶也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何等的骄傲?从来不屑于阴谋诡计。
不同于隐太子卫景希,冷静下来的窦侶看着洛阳王卫景华,却深深地拜了下来,说道。
“老臣窦侶,拜见洛阳王殿下!”
这一拜并没有跪地,而是彻底俯下身子。这是代表着大齐千万世家门阀的一拜,洛阳王殿下沦落到如此境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和世家门阀走的太近了。
不可否认,哪怕过了这么多了,就算时间抹去了一个人的踪迹,也磨灭不了一个留下来的价值。
卫景华就是这样的人,不论是敌人还是同盟,亦或者是路人,只要和卫景华接触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卫景华坦然地接受了窦侶的一拜,这才说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我们兄弟二人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窦侶疑惑地看着两个人,当初可就是卫景华将如日中天的卫景希拖下来太子宝座的,今天怎么还会一起呢?
“我已经是冢中枯骨,什么恩怨情仇?什么过往都不重要了,窦相爷不用这么警惕。”
卫景希连忙会意,说道。
“洛阳王殿下但说无妨,只要是不违背道义的事情,老臣必当尽力而为!”
窦侶真的是人老成精,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十足的门阀头子,不再是当初那个义愤填膺,在朝堂悍然抨击世家门阀毒害的御史了。
卫景华摇摇头,他并没有在意窦侶对自己耍的小伎俩,而是微笑着说道。
“听闻首阳山已经是窦相爷的地盘了,所以我们兄弟二人特地前来借首阳山一用!”
首阳山超过七成的地方早就被窦府圈禁了,由于此处山高林密,所以窦府特地在此兴建了伐木场,大规模砍伐树木。
“借首阳山?首阳山不过是一片野山,有什么好借的?”
窦侶莫名地看着两个人,心里升起了一股警惕。正如卫景华所说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二十年潜逃的两个人,突然跑出来跟自己借首阳山?这如何不叫窦侶起疑心?
“既然是借,那肯定会还的。窦相爷无需惊讶,此次借用首阳山的原因我并不想透露,还请相爷思量思量。”
………………………………
第十四章:买卖
“反正相爷这次必须要借,如果相爷不借,那么我自然只能亲自去取了。”
卫景华说着“取”,透露了一股森寒的杀意,直透人心。
窦侶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挺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说道。
“哪有什么借不借的,只要洛阳王殿下和太子殿下愿意,但拿去又有什么关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江山始终是姓卫的!”
窦侶说得义正言辞,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那就多谢窦相爷了,这个人情,日后必有重报。”
卫景华点点头,他就要知道窦侶会答应的,如果他不答应,那么可能高贵的窦相爷天天晚上都睡得不安稳了。
接下来的就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寒暄几句,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譬如你吃了吗之类的。
窦侶目送着卫景华和卫景希两个人离去的背影,这颗悬起来的心终于还是放下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直到张禹默默走了过来,问道。
“相爷,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啊?”
窦侶白了一眼张禹,骂道。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嫌命长吗?去后门准备好车架,老夫要马上进宫面见长公主殿下!”
“是……”
张禹莫名吃了一顿骂,那还敢做声,连忙跑到后面去准备马车了。
窦侶今天心情很不好,本来在朝堂的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好,窦侶还想着继续当自己的缩头乌龟的,没想到这个时候,隐太子和洛阳王两个逆党找上了门。
窦侶知道自己早就是长公主殿下眼里的一根刺,所以窦府周围布满了凤鸣卫的人,不管自己接待了谁,凤鸣卫肯定会第一时间调查清楚的。
窦府后门外,当马车缓缓驶出的时候,卫景华和卫景希就站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
“我就知道他会去的,我多想他不会去,多想他还是我以前的那个太子洗马。”
卫景希叹了口气,语气之中尽是失望,一个最忠诚的人老臣就这么背叛了自己,是谁都会伤感。
“人心是会变的,或许有一点你是值得欣慰的,虽然他现在不忠诚你了,可是他也没有忠诚卫颖那个丫头,他所想的不过是自保而已。”
卫景华悠悠地说道,二十年总会改变很多,改变的人都陌生了。朝堂上的人还了一茬又一茬,老人已去,新人未见,也许再过十年,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十年嘛……也许时间够了……”
卫景华呢喃着,目光投向了远方,那是首阳山的方向……
“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出去溜达溜达。”
卫景华说完,就直接向身后走去。
“去哪?这里是长安城,别乱来!”
卫景希忍不住叫道,什么时候了还不省心?
“去见一个故人!”
卫景华摆摆手,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
苏府门外,重修了一遍府邸的苏钰此刻正站在外面,意味深长地扫视着外面的一切。
“老康!快拿钱来!”
苏钰嚷嚷一句,身后的康生毅立马将钱袋子递给了苏钰。
原本苏钰是不打算找下人的,毕竟看门有康生毅,打杂有商歧,做饭有苏灵清,除了苏钰和梁子衡这两个闲人,也就没什么了。
可是自打苏钰从外面遛了一圈回来以后,就又突然说要找下人了。
“外面的听好了!今天苏府招下人,只要一男两女!名额有限!快来报名啊!”
苏钰拿到钱袋子,就立马发生嚷嚷……
苏钰身后的康生毅,被惊得一愣一愣的。
大齐虽然可以贩卖女仆,但是必须要到换官府之中办理相关文书的,除此之外,任何贩卖人口都是属于违法的行为。
苏钰好歹也是当了半年多的蓝田县县令的,岂会不懂这些东西?似这般苏钰乱嚷嚷,让有心人听去了,要是告到了官府那也是要惹上官司的。
可是让康生毅大吃一惊的是,瞬间一大群人涌了过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要我吧!要我吧!我死爹又死娘!”
“要我吧!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我啊我啊……我刚死了丈夫……”
一瞬间,似乎大齐所有的贫困人口,一下子都出现在了苏府的门口。
真的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这位姑娘,你穿着一身绸缎,几天没吃饭了?”
康生毅不敢相信,指着那个哭的最惨的女子问道。
结果那个女子直接拔出了受伤的簪子,狠狠地插在手臂上,哭喊道。
“我现在很惨了吧?!”
“惨……”
康生毅咽了咽口水,明智得选择了不说话。康生毅在怕自己多说一句话,说不定就有哪个人抹脖子自杀了。
苏钰无所谓地笑了笑,指着一个阿婶问道。
“你会做菜不?”
“俺会滴!”
阿婶连连点头,兴奋道。
“那就你一个!你一个!你一个!”苏钰连续点了三个,一男两女,一个阿婶一个看起来十分清秀的少女。
苏钰随手扔了三两纹银,就说道:“你们自己去官府报备吧,我就懒得去了,弄好的话直接回来就是了。”
苏钰刚刚说完,门口的那些人就一哄而散了。而那三个人,竟然一起屁颠屁颠地跑向了县衙方向去了?!
而刚刚还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个女子,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了……
康生毅顿时感觉到这是一场梦,什么时候长安城的人口已经低贱到这种程度了?一两一个人?!
“大人……这是……”
苏钰瞄了一眼满脸疑惑不解的康生毅,不屑地说道。
“是不是觉得这些人很奇怪?用不着奇怪,他们都是长公主殿下派来的。这些人不是内卫的眼线就是凤鸣卫的眼线,淡定一点儿,以后还会更多的。”
苏钰说完,就直接向府内走进去了。苏钰明白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既然想要在长安活下去,既然想要当长公主殿下的狗,那么就必须钻进长公主殿下的狗链子。
这就是这里的生存法则,要么选择服从,要么选择死亡。
所以苏钰很干脆,干脆得选择了服从。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不如选择享受?
………………………………
第十五章:酒气财色(二合一)
一壶酒,一盘牛肉,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坐在石凳对饮。
火炭在微微燃烧,在寒天雪地里,绽放着微弱的生命。
苏钰将就酒壶放在火炭,轻轻地摇晃,感受着手中的酒壶温度渐渐升起,滚烫的酒壶,在苏钰手指边慢慢喷着热气。
能够让苏钰亲自煮酒的也就只有梁子衡了,也就只有梁子衡才会这么坦然地坐在对面,慢悠悠地咀嚼着牛肉。
“长安烟雨几分青,碧玉鎏金花弄影。不忍回首清秋锁,渭城路人独行。念去去,几番风雨,吹离人红妆台。屋檐风铃,树流莺……”
似乎熟悉的歌声从天边传来,即便声音压低了许多,也听得如痴如醉。
这个歌声,苏钰和梁子衡绝对忘不了,那个神秘的女子,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谈笑之中,覆灭了全部的的死士。
她的武功,绝对还在梁子衡之!
苏钰和梁子衡一瞥房顶,却见得一个异常俊美的青年正坐在房顶,一展歌喉。
男的?
苏钰和梁子衡面面相觑,不敢肯定。虽然眼前这个男人俊美非凡,可是与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比起来,还是欠缺了许多的。
“故人来访,也不请我喝一杯?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才是啊!”
那个男人唱完,不再是女声歌喉,而是温柔低沉的男声。
这下苏钰才敢确认真的是那个神秘的“女子”了,倒是梁子衡脸色十分尴尬,青白交加。当初梁子衡可是被他的容貌迷惑到了,现在想起来真是有特别羞耻。
“既然是恩公到访,自当由苏钰为恩公斟酒!”
苏钰立刻站了起来,她对眼前的这个人十分好奇,一个男子长得比女子还妖艳?并且武功绝顶,神出鬼没?
好吧,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长得特别俊美,那种少女都会心动的俊美。即便是苏钰这种充满英气的女子,再了解他的功夫后,更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是阴气之中隐藏着深深的英气。
男子不正是卫景华?只见得卫景华脚尖轻点,似蜻蜓点水一般缓缓飞下,好似九天谪仙般出没在泼墨山水画之中。
这一手好像惊艳了天地一般,即便是高傲如梁子衡,也不得不由衷赞叹一声。
“好俊俏的功夫!”
卫景华身子一转,飘然坐在了苏钰的位置。
苏钰连忙斟了一杯酒,切了一份牛肉,问道。
“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一壶酒道谢了!”
苏钰眨了眨眼睛,眼珠滑溜溜地转动着,熟悉苏钰的都知道,苏钰又在谋划着什么了。
“免贵姓梅,号林晟。”
卫景华眼皮一翘,不动声色地说道。嚼了几片牛肉,于是赞叹道。
“河套的肉牛啊,好久没吃了。”
大齐对耕牛的保护特别严厉,就算耕牛死亡,也必须由官府登记才可以食用。倘若是虐待耕牛,或者是杀死耕牛的人,最轻也是坐牢挨板子。
在这个农耕为主的社会,耕牛真的比人命更贵!
而对于牛肉这种美食,会吃的汉人绝对不可能让它就这么雪藏着。于是在广袤肥沃的河套地区,大齐饲养了成千万的肉牛,这种牛只是用来食用,而不是耕种
。
纵然如此,肉牛依旧是贵族才能吃到的食物,再说了经历过西胡之乱的河套地区,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因此肉牛在长安城的价格涨了十倍不止,苏钰能够买到牛肉,就说明苏钰的财大气粗了。
“恩公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儿,不够的话我让下面的人去买!”
苏钰别提多热情,看起来十分兴奋,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然而苏钰依旧是苏钰,如果将她看成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说不定就这么栽在这里了。
卫景华默默地饮了一杯热酒,想起了苏钰将寒迟耍得团团转,并且最后祸水东引,导致卫景华在蓝田县隐藏的势力被暴露出来,最后不得不转移。
这算不算是恩将仇报?
卫景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笑的特别诡异。
“苏御史?我可是一来长安城就听说了苏御史砸了户部和吏部的招牌啊!”
苏钰腼腆一笑,连忙摆摆手,解释道。
“不是有意的嘛,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
苏钰最后说得愤愤不平,然后话锋一转,表情变得特别好奇,问道。
“恩公在哪高就啊?”
卫景华一愣,这才明白苏钰为什么这么热情了,合着原来是看中了自己,想要招抚自己啊!
卫景华顿时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连自己的来历和目的都不知道,就敢直接招抚自己,当真是胆大包天!
“山门人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必然是我辈应该做的事情。
”
“哦……”
苏钰淡淡地应了一声,她并不相信卫景华是山门人士,一群山中野人。遁入大山深处,数十年不见踪影的人,怎么可能如此翩翩公子气?
苏钰识人很准,眼前的这个人身那股贵族之气无论如何就瞒不了苏钰,既然他不肯说,苏钰自然也不会再逼问,而是顺着说道。
“恩公一番身手才学,都是人中龙凤,如今乱世之中,何不投身其中,建立一番不朽的事业?”
面对苏钰直接,卫景华差点被这一口酒呛住。
“山野村夫,志在江湖,四海为家,受不了你们的条条框框,也无心天下。”
“好吧……”
苏钰郁闷地倒了一杯酒,就自顾自地饮了起来,不复刚才的热情好客,变脸之快,令人咂舌。
卫景华忍不住摇摇头,无奈说道。
“苏御史这般也太势利了吧?好歹我这里前来,也是给你送一个消息来的。”
苏钰瞄了一眼,放下酒杯,问道。
“什么消息?”
卫景华耸耸肩,什么都没说,一脸不满。于是苏钰只好亲自站了起来,再倒了一杯酒,说道。
“恩公出没即是如此神秘,必然是见不得法律之人,又何必为难我呢?”
“嗯,我只是来提醒你,这次在背后整你的是吏部右侍郎周莘。扶风郡周氏哦,和前段时间被打死的御史中丞周耒是同宗同脉。”
卫景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钰,说道。
苏钰还以为卫景华说的什么消息?对于苏钰来说,还需要知道什么是敌人?什么是朋友吗?
压根没必要!
现在的朝堂,苏钰没有朋友,只有敌人和暂时不是敌人。凡不是长公主殿下一党的,就是敌人,凡是长公主殿下一党的就暂时不是敌人。
事实就是这么残,在苏钰还没有大致了解大齐朝堂的时候,苏钰还真不想轻易涉足。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糟老头子,苏钰想要跟他们斗,还是嫩了一点。
别看现在长公主殿下如日中天,那是因为还处于权力交接的初始点,长公主殿下表现得更加强势而已。
而且徐明正老大人辞官归隐以后,朝中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限制住长公主殿下了
。
可是一旦一年的时间过后,当太子殿下已经慢慢监国并且掌握了大部分权力的情况下,将会迎来长公主殿下的一个虚弱期。
而这个时候长公主殿下连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护住,而被外人看来长公主殿下的狗腿子之一的苏钰,肯定是必须要被除掉的目标了。
所以苏钰心里苦啊,还无人诉说。指望着现在高高在的太子殿下卫慕言?苏钰心里压根没指望,鬼知道卫慕言会在文武百官和苏钰之间选择哪一方。
反正在此之前,也就是苏钰第一次来到长安城之后,卫慕言就选择了前者而放弃了苏钰。
男人就是鬼话连篇!
这是苏钰最想说的,特别是在长安城外的凉亭,卫慕言的态度简直让苏钰差点骂娘。
原本以为卫慕言是来拉拢自己的,可是拉拢是不假,但是实际卫慕言打得是分隔苏钰和长公主殿下之间的关系的目的。
如果卫慕言真的是诚心诚意的来拉拢,那么卫慕言应该先摆定他敬爱的外祖父陶成绩才是。
等苏钰晃过神过来以后,却感觉到手中的酒已经冷了,而旁边早就空空如也。好像盘子中残余的牛肉,说明那个人曾经来过。
“他呢?”
“走了……”
梁子衡默默地回答,全然不在意,然后又说道,“还留了一张纸条给你。”
苏钰微微惊讶,拿起了那张纸条,只见得面竟然写着清秀的飞白体,竟然是大齐皇族人人学习的飞白体?
“酒,色,財,气四字决。饮酒不醉最为高,贪色不乱乃英豪,非己之财君莫取,忍气饶**自消。”
苏钰愣了一会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真的感觉这个人很神秘,说话也特别神秘。
第二天卯时,天还没亮,昏沉沉的,北风吹得苏钰在长安大街凌乱。
苏钰从来没有起的这么早过,顿时有一种想死的冲动,谁知道大齐的早朝这么早?!
苏钰记忆里,南陈的早朝时间还是在辰时,苏钰顿时欲哭无泪,擦着不存在的眼泪,穿着厚厚的加棉的官服,走在冷风中。
这是苏钰第二次进入长安城,一次进入长安城,简直是想死的都有了,这一次苏钰是打算铁定躲在后面,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了。
苏钰有些郁闷,大齐朝的程序特别繁琐,一群四五十岁,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老老实实地排着队,等待着未央宫的大门开启。
而苏钰默默地躲在最后面最后一排,即便如此,附近的官员们也是频频侧目,满脸惊讶。
苏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右手旁的同僚,已经白发苍苍满脸皱纹,是穿着浅绯红色的官服,刚刚达到品级的从五品官。
大齐规定,只有五品以官员,才有朝的资格,而苏钰刚刚好从五品下阶行察御史,也是压着边儿的。
“敢问前辈高寿?”
苏钰有些懵。
“一甲子又一了!”
那个官员比了一个六出来,显得特别骄傲。在大齐的百姓之中,平均年纪也才是三十岁,而能够活了一个甲子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那前辈尊姓大名?”
苏钰再次好奇问道。
好说好说,太常丞邹绩“是也。”
邹绩笑得很和蔼可亲,大齐的九卿原本是指司空,司徒,太傅这些官居一二品的虚职,可是自从大齐改立九寺以后,九寺的最高长官就称之为卿,也就是现在的九卿了。
而现在的九卿官员,大部分都是属于长公主殿下一党的人,特别是太常寺卿高溯大人,亦是长公主殿下的心腹。
理所当然的太常丞邹绩,对于苏钰也就友善了一些。
此时九声悠远的钟声响起,未央宫的大门缓缓打开,礼部的礼官们现在未央宫两旁,声音肃穆宏润:“百官觐见!”
邹绩本来还想说一些什么,钟声响起,就连忙抬起腿,迈向了台阶。
台阶有些滑,邹绩年纪大了,走的十分小心。却突然听到了后面传来了苏钰嘀咕的声音……
“六十岁才混到一个从五品的太常丞,我可不能这么倒霉啊!”
苏钰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了,气得邹绩打了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幸好旁边的苏钰手疾眼快,立马扶住了邹绩,说道。
“老前辈当心点,路太滑……”
这一声“老前辈”突然变得特别刺耳,邹绩看着旁边的同僚们都在掩嘴偷笑,气得只能甩开苏钰,冷哼一声。
邹绩刚想发作,却听到路边的礼官冷冷地提醒着:“禁止喧哗!”
邹绩立马闭了眼睛,这些礼官在这个时候是最大的,可以有权利将闹事的官员赶出去,那被赶出来的话可就臭名远扬了。
苏钰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周围的同僚们都默默地和苏钰保持了一个小距离,似乎有些害怕苏钰一直。
苏钰默默地叹了口气,明明自己一番好心好意,怎么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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