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女官-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应琪点点头，很坦然的承认了。

　　　　“所以应琪楼主最后的意思呢？”苏钰歪着头，问道。

　　　　“我答应了，你苏钰的人情，可不是那么还得到的……”

　　　　应琪淡淡地说道。

　　　　苏钰微微一笑，这才站了起来，拜道：“谢谢！”

　　　　苏钰刚刚说完，就想直接离去了。苏钰从不轻易求人，第一次是求梁子衡，那是苏钰心甘情愿的。

　　　　第二次是求卫慕言，那是苏钰心不甘情不愿的第三次是求应琪，这次是十分满足的。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苏钰也就懒得面对应琪那可恶的得意忘形的嘴脸了。

　　　　然而苏钰走到了门口，又听到应琪的声音传来。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苏钰停下了脚步……

　　　　“你是为了那些流民，还是为了长公主殿下？”

　　　　“你觉得呢？”

　　　　苏钰反问道，也没有直接回答，就直接走了出去了。

　　　　因为答案已经不需要回答了，苏钰对长公主殿下存在忠心吗？压根不存在，那么苏钰考虑的才是那些流民才对。

　　　　应琪看着苏钰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还真是一个复杂的人儿啊！”
………………………………

第二十五章：当街杀人

　　　　沉闷的世界，沉闷的渭城，沉闷的老百姓，沉闷的苏钰站在沉闷的城楼上，看着下面忙碌的差吏县兵们，甚至还有本地的凤鸣卫女官们，也在忙碌了起来。

　　　　应琪的能量真的很可怕，只不过上午一声令下，全城的胥吏们都动员了起来，干的火热朝天的。

　　　　无数的流民被迁入到了废弃的房屋之中，这是西胡之乱之后，那些在战乱中死去的老百姓们留下来的房屋，在县令颤巍巍的许肯下，才愿意将这些房屋暂时借给难民。

　　　　在县城的角落里面，苏钰看到了很多差吏从不为人知的黑暗中，拖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有小孩，有妇人，有老人，只是青壮年很少。

　　　　苏钰知道自己还是来晚了，也许早个五天左右，或许他们都有可能不会死。苏钰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苏钰觉得正是自己装了两天病，才会导致这些人无辜的死亡。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的”

　　　　然而她身后的梁子衡本来就是两百步开外的神射手，听觉异常，只是苏钰的喃喃自语，还是落入了梁子衡的耳朵内。

　　　　“怎么了？”

　　　　梁子衡有些莫名其妙，关怀道。

　　　　“如果我不装两天病，我能够早来两天，他们就不会死了。”

　　　　苏钰皱着眉头，满脸的懊悔与愧疚。

　　　　“这不是你的错，你的任务是查封望月山庄，而这里本来就是已经发生的惨案。对于你来说，你已经越权了。杀死他们的真正的凶手是那些世家门阀，而不是你，你现在在做的就是在救更多的人。”

　　　　梁子衡一向沉默寡言，难得说这么多话，因为梁子衡看出来苏钰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的怒火，想要爆发出来。

　　　　别看苏钰平常的时候没个正经的样子，即便是当差的时候也有时候随心所欲的，但是梁子衡知道，苏钰暴怒的话是真的不顾一切的恐怖的的。

　　　　想当初在襄阳的时候，苏钰只是一介襄阳水师的副统制，上面也还有正统制。那个统制下面有个亲卫强抢民女，苏钰直接就地正法了那个亲卫。

　　　　结果那个正统制仗着自己是苏帅的心腹爱将，于是想找苏钰大闹一通，反而被苏钰割了耳朵。从此以后，那个正统制就彻底退居二线了，苏钰虽然是名义上的副统制，但是已经实际控制住了襄阳水师。

　　　　“就算如此，这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了。”

　　　　苏钰黯然低下了头，心情莫名的复杂和难受。这不是苏钰的初衷，这个时候应该是苏钰自己已经带队去了首阳山才是，而不是在这里。

　　　　突然城下一阵骚动，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突然冲了出来，推开了一个差吏，一把抱住了其中的一具小孩子的尸体，嚎啕大哭！

　　　　苏钰连忙跑了下去，看着一大堆人拥挤在周围，围观着突如其来的一切。

　　　　那个妇人哭天抢地，声音悲痛，状若疯癫的喊着“我的娃儿”！原本那个刚刚想发作的差吏，看到这一幕，却不由自主地退了下去。

　　　　原本麻木的众人们，这才露出了一丝悲悯，窃窃私语。

　　　　苏钰茫然地看着一切，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那个小孩子，明显死了好几天，一股淡淡的尸臭味传来，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还爬着一些未名的虫子，估计是从哪个下水道中拉出来的吧！

　　　　这种尸体很容易传染瘟疫，至少按例是要烧毁的。

　　　　“干什么？干什么！”

　　　　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出来，外围的老百姓们都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出来。因为来者正是凤鸣卫的女官们，他们畏之如虎。

　　　　“你们干嘛呢？还要不要干活了？没看见死人吗？给老娘拖走！”

　　　　那个凤鸣卫女官似乎上了年纪了，眼角还有一些鱼尾纹，手上拿着一条鞭子，冷漠地看着下面哭天喊地的妇人。

　　　　“不过是一介流民，还愣着干嘛？找死吗！

　　　　”

　　　　凤鸣卫女官挥起了鞭子，唰地甩在一个差吏脸上，那个差吏疼得嗷嗷直叫，只是一个鞭子就在那个差吏脸上甩出了一道狰狞的血痕！

　　　　看着痛得在地上直打滚的差吏，别的差吏哪还敢犹豫半分？两个上去拉开了疯癫的妇人，一个上去就要拖起那个小孩子的尸体的腿。

　　　　苏钰本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她们只是本地渭城县的凤鸣卫女官，苏钰就不好插手了，只能默默地站在边缘，恼怒地看着这一切。

　　　　凤鸣卫那可是长公主殿下的心腹，并不是所有外人能够插手的，说的难听一点点，就算是凤鸣卫有人通敌，那也只能是凤鸣卫的执法队才有权处理的。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那个疯癫的女人竟然突然挣开了那两个差吏，猛然冲向了凤鸣卫女官，张牙舞爪！

　　　　“还我孩子！不准碰我孩子！”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到那个凤鸣卫女官竟然本能的抽出佩剑，刺进了那个衣衫褴褛的疯癫的妇人！

　　　　一剑毙命！

　　　　“杀人了”

　　　　老百姓吓得四散逃离，躲到了街头的角落，畏惧地看着场中空荡荡的几个人。

　　　　“一起抬走！”

　　　　那个凤鸣卫女官一脚踢开了流民的尸体，对着另外几个差吏吩咐道。那个躺在地上的差吏也不敢哀嚎了，只能忍着剧痛，默默站起来撇开头不敢去看那具尸体。

　　　　“你杀了她？！”

　　　　苏钰茫然地站在原地，冷冷地质问那个凤鸣卫女官。

　　　　显然那个凤鸣卫女官是认识苏钰的，毕竟苏钰昨天来渭城县的时候，渭城县当地的凤鸣卫分司都全部来迎接苏钰和应琪了。

　　　　苏钰作为第一个女钦差，还是御史，想不让人记得都难。

　　　　“一介流民，杀了就杀了，又有什么的？凤鸣卫办事，还轮不到钦差大人指手画脚。”

　　　　那个凤鸣卫女官显然根本不怕苏钰，不屑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对那具尸体的身份不屑，还是对苏钰的不屑。

　　　　的确大齐律法之中，擅杀流民只不过罚几百文钱而已，但是苏钰心中的那团火焰就快烧遍全身了。

　　　　“难道你不知道你们应楼主已经下令了，要好好安顿这些流民吗？就算是大齐律法不保护他们，那么你的良心就被狗吃了吗？！”

　　　　苏钰咆哮着，斥骂着那个凤鸣卫女官。

　　　　“良心？”那个凤鸣卫女官讥笑着，说道，“有事请找我们的上司红妆大人，概不奉陪！”
………………………………

第二十六章：什么是人？

　　　　“你最后那句话有本事，再说一遍？”

　　　　苏钰声音冷漠地传来，那个凤鸣卫女官停住了离去的脚步，耸耸肩膀，转过身来。

　　　　唰得一下，皮鞭啪嗒打在地上，轻蔑地看着苏钰。

　　　　“再说一遍又怎样了？不要因为你是钦差，老娘就能给你面子了，概不奉陪！”

　　　　苏钰微微一笑，手掌轻轻摊开，身后的梁子衡立马会意将佩剑放在了苏钰的手上。

　　　　苏钰的功夫虽说比起梁子衡是小巫见大巫，但是梁子衡知道，苏钰的功夫并不比这些只会花拳绣腿的凤鸣卫女官差，他们又不是鸳鸯骑，那些人才是万中无一的杀手。

　　　　苏钰突然拔剑，将梁子衡的佩剑架在了那个凤鸣卫女官的脖子上面。

　　　　“你敢杀我？我可是凤鸣卫的女官，即便你是御史，你杀我也是罪同谋反！”

　　　　那个凤鸣卫女官压根毫无畏惧，在大齐，凤鸣卫就是无敌的存在，就是凌驾于律法之上的存在。

　　　　“呵呵！你她娘的去死吧！”

　　　　苏钰怒骂道，锋利的佩剑瞬间划断了那个凤鸣卫女官的咽喉，顿时血流如注。

　　　　“你！竟”

　　　　那个凤鸣卫在不可置信中缓缓倒地，瞳孔涣散，生机消失。

　　　　那些差吏们也被这一幕震撼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当街击杀凤鸣卫女官？罪同谋反啊！

　　　　街头一声脚步声响起，那些躲在角落的老百姓瞬间跑光了，原来是一队队凤鸣卫来了，带头的正是应琪，后面还跟着本地的凤鸣卫统领红妆。

　　　　那些凤鸣卫们立刻包围了苏钰众人，这些凤鸣卫都是应琪从长安城带出来的鸳鸯骑，实力非同小可，远不是一般凤鸣卫所能比较的。

　　　　应琪阴沉着脸走了过来，还没开口就被身后的红妆抢先了。

　　　　“大胆苏钰！竟然敢擅杀凤鸣卫女官！拿下！”

　　　　红妆声俱厉，然后那些凤鸣卫的鸳鸯骑们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们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长公主殿下。显然这里谁能代表长公主殿下谁就能命令凤鸣卫的鸳鸯骑，不过肯定不是区区一个红妆。

　　　　红妆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小心越权，就默默地站回了后面。

　　　　“为什么？你这样让我很难做。”

　　　　应琪声音低沉，面不悦，苏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如果不是因为长公主殿下的原因，应琪真想这个时候就将苏钰就地正法了。

　　　　“她杀人了，所以我杀了她！”

　　　　苏钰淡淡地说道，无所谓第地看着应琪，将佩剑还给了梁子衡。

　　　　应琪也随着扫了一眼梁子衡，有些不自在的按下心头的火气，解释道。

　　　　“这只是一个流民，她有权力杀了她！”

　　　　“谁赋予的权力？大齐律法只是说明，流民会扭送到边关，可从来没有任何律法赋予了他们杀人的权力！”

　　　　苏钰针锋相对！

　　　　“可是他们不是人，是黑户！”

　　　　应琪无奈地说道，大齐的律法的确没有赋予他们杀人的权力，但是在大齐的人眼里，流民黑户真的不算是个“人”！

　　　　“他们不是人？那躺在这里的是谁？他们有手有脚有感情，会思考会吃饭会穿衣！他们哪里比你！比你高贵的应琪楼主，少了什么？还是说他们只是少了一个身份？少了一个高贵的出身？！”

　　　　苏钰几乎是歇斯底里，冲着应琪咆哮着。

　　　　应琪被苏钰说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是好。苏钰站在道德人性的角度来说，的确是句句在理。

　　　　然而这里是大齐，然而被苏钰杀死的是敏感的凤鸣卫女官，这就是应琪的难处。她是凤鸣卫的楼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所能做的应该做的就是拿下苏钰！

　　　　可是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应琪，苏钰是对的！她是错的！

　　　　“她是凤鸣卫就算如此也是应该交给凤鸣卫的执法队处理，你没有资格。”

　　　　应琪无奈说道，声音有些有些心虚。

　　　　“就算是执法队不过也只是罚几百文钱而已吧？以你们凤鸣卫女官的身家，就算是杀光首阳山所有的流民，都赔的起。”

　　　　苏钰嘲讽地笑着，她本来就是做过蓝田县的县令，自然明白大齐律法对此类事情处理的方式。

　　　　“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殿下那里我自然会去认罪！”

　　　　苏钰不耐烦第打断了应琪的话，直接伸出了双手，问道，“所以高贵的应琪楼主？你想怎么办请自便”

　　　　“你自己与长公主殿下分说，我管不了！”应琪一转身，补充道，“还有，我不是勋贵之后，更不是世家门阀之后，苏御史没必要这么冷嘲热讽的。”

　　　　“收队！”

　　　　应琪一声令下，那些鸳鸯骑们毫无声息，直接掉头而去。

　　　　红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难以想象这个苏钰到底是何方人物？就连凤鸣卫的一把手应琪都不敢动她半分？

　　　　红妆咽了咽口水，就直接跟了上去了。

　　　　应琪的脚步走的很快，似乎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一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感觉萦绕在应琪心头，应琪本能得感到惶恐，是来自对苏钰的惶恐。应琪潜意识里感觉到，苏钰对皇权并无丝毫敬畏之心，这个女人很可怕！

　　　　“想不到她竟然走了”

　　　　苏钰摇摇头，略微有些疑惑。苏钰纵然感觉应琪不敢格杀自己，那么也会将自己囚禁才是。

　　　　“很正常，她没你想到那么冷漠罢了。”梁子衡淡淡地说道。

　　　　“好像你很了解她似的？”苏钰随口问了一句，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继续问道，“你说刚刚应琪若是出手了，你会怎么办？”

　　　　“我会杀了她！不过这里上百个凤鸣卫鸳鸯骑，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的。”

　　　　梁子衡说的很果决，没有半分犹豫。然而说的也很真实，如果是梁子衡一个人当然可以脱身，只不过带着一个苏钰，就真的难了。

　　　　“谢谢你”苏钰轻声说道。

　　　　“说什么傻话？！”梁子衡斜了一眼苏钰，反驳道。

　　　　苏钰耸耸肩膀，看着地上的尸体，对着那几个已经恢复镇定的差吏说道。

　　　　“你们，把他们好生安葬了。”

　　　　“是是是，小的一定会办好的！”

　　　　那个脸上狰狞的一道血痕的差吏连忙点头哈腰，一脸献媚讨好。再看向那个凤鸣卫女官的尸体的时候，更是感觉大快人心！
………………………………

第二十七章：闹鬼的传说

　　　　夕阳西下，忙忘了一整天的苏钰终于回到了驿站。今天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对于苏钰来说，仿佛根本没有发生，倒是那些流民们，不自觉的对苏钰流出亲善的神色。

　　　　也许是是流民之中骨子里对官员的畏惧，也不敢和苏钰离得太近。苏钰倒是无所谓，如果她做的这些事情紧紧是为了得到他们的拥戴的话，那么她只需要开仓放粮就好了，压根没必要当街格杀那个凤鸣卫女官。

　　　　毕竟乱世之中，粮食才是王道，谁拥有粮食，谁就能立马拉起一支庞大的军队。

　　　　人命贱如草芥！

　　　　忙了一整天的苏钰回到了驿站，脸上尽是疲惫，然后梁子衡和苏灵清却坐在了苏钰的房中，一声不吭。

　　　　房屋门轻轻地响起了三下，又停下了一会儿，再响了三下，很有节奏的样子。

　　　　苏钰和梁子衡两个人相视一眼，一扫面色的疲惫，梁子衡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打开了房屋门。

　　　　外面寒风凛冽，两个人突然钻了进来，一个穿着厚厚的大衣，而另外一个人却衣衫褴褛，冷得瑟瑟发抖。

　　　　“大人！带来了！”

　　　　那个穿着厚厚大衣的男人喊了一声，拿下了自己的棉帽子，竟然是康生毅。

　　　　梁子衡警惕得看了外面两眼，发现并没有尾巴，这才关上了门，递给了苏钰一个放心的眼神。

　　　　苏钰点点头，这才站了起来，看着这个冷得瑟瑟发抖，瘦骨如柴，面色蜡黄，头发乱哄哄的老头子。

　　　　这是苏钰让康生毅借着赈灾粮食的名义，在流民之中打听着首阳山的情况。苏钰不知道首阳山到底有什么，可是苏钰知道，偌大的首阳山竟然能够引起长公主殿下的重视，还有雍州的世家门阀，更是卷入了一股神秘的势力。

　　　　这就说明首阳山肯定存在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了，而这其中的秘密苏钰肯定不知道。但是苏钰知道这些当地的原住民们绝对知道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譬如眼前的这位。

　　　　“你跟他说你知道首阳山的神秘之处？”

　　　　苏钰好奇问向老头子，指着带着这个老头子进来的康生毅。

　　　　那个老头子唯唯诺诺，冷得缩在了一起，牙齿打颤，说道。

　　　　“有啥神秘的俺也不知道，但是俺晓得，首阳山的南边有地方闹鬼！”

　　　　苏钰瞳孔一亮，子不语怪力乱神，向来鬼神之说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既然有这么一说，那么这些人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了。

　　　　苏钰手一摆，旁边的康生毅连忙会意，脱下了自己厚厚的棉大衣，走到了那个老头子身边，披了上去。

　　　　这吓得那个老头子连忙跪在了地上，恐惧地说道。

　　　　“使不得啊！您是老爷，俺就是一野人，老爷的救命恩情俺们都记在心里，哪还敢要老爷的东西。”

　　　　“起来，这是你应该得到的。野人也是人，流民也是人，只要你据实说明，那么本官另有重赏。”

　　　　苏钰淡淡地说道，那个老头子这才敢站起来，裹着厚棉大衣，觉得无比温暖。

　　　　“这个地方以前不闹鬼的，大概是二十一年前的样子的，那时候俺也还年轻。那可真是见了鬼了才是，就那片山里的深处，冬雪过后竟然长出了一大片梅林！那个时候俺们还小，哪里懂得这些？第二天就邀着十来个玩伴，去那山里面打猎。结果他们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那个老头子换换地诉说着，表情很平淡，淡如清水，感觉不像是在诉说一件闹鬼的事情。

　　　　“那你呢？你在哪？”

　　　　苏钰疑惑地问道。

　　　　那个老头子搓搓手，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暴露了自己心里的一份不为人知的喜悦。

　　　　“那个时候俺被他们打了，他们不带我玩，嫌俺小，会分他们的猎物。于是俺就在外面等他们，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们。后来来了很多村子里的大人进去找他们。不过那些大人们，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大师，说是这里有一具女鬼在此成精，已经被他封印了，绝对不允许俺们任何一个人踏进封印里面去，不然惊醒了女鬼就会杀了全村人。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了，不过也有胆大包天的想进去发财的，不过也都是没有出来过了。”

　　　　那个老头子砸砸舌，似乎有些感慨，不过最后还是叹息道：“俺也快死了，刚好这个大衣还能留给俺儿子，嘿嘿。”

　　　　老头子对死看得很开，听他说二十一年前他还是小屁孩，那么他现在最多也就是三十来岁。三十来岁就已经满脸皱纹，白发苍苍了。按照大齐百姓的评论岁数，这个老头子是真的快死了。

　　　　“具体位置在哪？”

　　　　苏钰心里已经信了一半了，连忙问道。

　　　　“大概在哪俺也不知道了，年代过了这么久了。路也没有人走过，早就荒草丛生，谁还能找到进去的路？”

　　　　老头子摇摇头，说道。

　　　　苏钰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是难为这个老头子了，毕竟过了二十年了。二十一年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更别说一座久未人知的山林了。

　　　　“赏！”

　　　　苏钰说了一声，梁子衡立马掏出了一两碎银，扔在了老头子的手里。

　　　　老头子眼睛一亮，流着哈巴子，傻笑地看着这两碎银。一两碎银，对于这种流民来说，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巨额财富了。

　　　　老头子说完，就很识趣地出去了，他现在只想快点跑回去，把自己的银子还有棉大衣都给自己的儿子。

　　　　梁子衡再次关上门，摆了摆手，问道：“你信了？”

　　　　“为什么不信？”苏钰歪着头，看着梁子衡，反问道，“你可以还记得当初在云南丛林之中，搜寻到的一座蛮族的寨子？”

　　　　梁子衡愣了一下，有些恍然这才想起了还真有这么一会事儿。

　　　　那个村子倒也是特别古怪，只是那个村子流传着一种传说，说是每年的七月七的子时，就会有村子的守护神出来带走一个神的弟子。

　　　　然而直到襄阳军攻破了村子才发现哪来的什么守护神？就是两条巨蟒生活在村子下面的山洞里面，而这个村子的巫师为了自己能在村子拥有绝对的统治权，把自己神化成神的代表人。

　　　　至于那些消失的愚昧无知蛮族们，早就被丢了进去喂大蟒了！
………………………………

第二十八章：出发首阳山

　　　　子不语怪力乱神，所谓的神话传说不过是先人编织的故事而已。苏钰不信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鬼神，不然死在她手上的人还不天天来找她？

　　　　不过苏钰的确在精神上是信神的，荆州楚地的神明们，都是苏钰十分虔信的。但是也仅仅是精神上的依托而已，还没到了那种疯狂的需要人去祭祀的冲动。

　　　　这样梁子衡这才将信将疑，站在了一边儿不再言语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些对我们都是一次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