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女官-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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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梁子衡这才将信将疑，站在了一边儿不再言语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些对我们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次应琪和凤鸣卫的目的就是那所谓的闹鬼的地方。”

　　　　苏钰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深深地思虑着。

　　　　“那又如何？我们的职责不就是查封望月山庄吗？只要查封了望月山庄，那么自然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何必再淌这趟浑水呢？”

　　　　康生毅也是不解，在康生毅看来，这件事明摆着不是他们所能掺和的。光看着这一百多凤鸣卫鸳鸯骑，就知道这件事如果陷进去就是九死一生了。

　　　　苏钰无奈的扶额，郁闷地说道。

　　　　“本来我们是不用掺和进来的，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需要掺和进来了。因为我杀了凤鸣卫的女官，必须要重新再立一份大的功劳，不然回去以后，长公主殿下肯定会活刮了我的。”

　　　　苏钰并没有说实话，更深层的原因是因为苏钰想要将这个疑团弄清楚，只有这样苏钰才能解决这些流民的安身之所。

　　　　苏钰的本意就是为了这些流民，当然苏钰也是隐隐地感觉长公主殿下派她来的目的集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这些莫名的疑团之中。

　　　　当然这些苏钰不好对他们说清楚，苏钰不知如何与他们开口，感觉说出来就不是自己了，怪别扭的。

　　　　“既然如此，但凭大人吩咐就是了。她们一群娘们都能走一遭，属下堂堂八尺老爷们，还比不过他们了？”

　　　　康生毅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苏钰别扭的瞥了一眼康生毅，悠悠地说道。

　　　　“本官怀疑那伙神秘的势力，很有可能就是在蓝田县搅风搅雨的两大神秘势力之一。不过自从马贼覆灭以后，那伙势力就消失不见了，那么是寒迟背后的势力的可能性更大一点点了。不过也不排除马贼背后的那伙势力已经介入其中了。”

　　　　苏钰说完，康生毅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自然了，然而康生毅还是点点头，说道。

　　　　“不管是谁，属下都只认大人一人的！”

　　　　对于康生毅的忠心，苏钰自然毫无怀疑的，毕竟当初康生毅只是被兄弟义气利用罢了。康生毅是旧游侠了，一心为主的信念本来就已经溶于血液里面去了。

　　　　如果是只是马贼背后的那股神秘势力还好，毕竟生死大敌了，杀几个也就是几个罢了。如果是寒迟背后的神秘势力，那就很麻烦了，此去必然会与他们起冲突的。

　　　　苏钰和他们之间还有不可告人的交易，况且苏钰在蓝田县和他们都有玉矿的分成，自己刚刚成立的影卫也是靠着这方面巨大的利润供养的，万一跟他们翻脸了，那绝对是苏钰不想看到的。

　　　　苏钰心中的担忧像是一根刺在苏钰心头，苏钰只能选择走一步看一步了，想着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们，想着恐怖如斯的长公主殿下，苏钰还有的选择了吗？

　　　　将众人赶回了各自的房间以后，苏钰就沉沉地睡过去了。苏钰对于睡觉，绝对是享受的。

　　　　苏钰房间内的一举一动都在凤鸣卫的监视之下，看着苏钰的房间灭了灯，监视的凤鸣卫就返回了应琪的房间里。

　　　　听着凤鸣卫的暗哨们简单的叙述着，应琪暗暗地点头。

　　　　“要不要把刚刚的那个老头子抓回来？”

　　　　那个暗哨轻声地问道，苏钰自从杀了凤鸣卫的女官以后，已经引起了这些凤鸣卫鸳鸯骑的反感了。

　　　　“不需要，随她去吧，将监视的人撤回来吧！已经没必要了。”

　　　　应琪在房间内踱步，淡淡地说着。

　　　　“那她要是……？”

　　　　那个暗哨有些疑惑。

　　　　“无妨，苏钰本来就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只不过她并不知道罢了。”

　　　　应琪微微一笑，查封望月山庄不过派一支府兵就绰绰有余了，还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不过这正是长公主殿下考验苏钰的一次行动罢了，毕竟涉及到了消失二十年之久的洛阳王殿下卫景华，长公主殿下也是一时无可奈何。

　　　　“首阳山已经搞定了吗？”

　　　　应琪关心道，明天就要上山了，应琪不可想现在就与洛阳王殿下起冲突了。

　　　　“到望月山庄一带的路都是通的，只不过后面的路……”

　　　　那个暗哨欲言又止，就点到为止了。

　　　　应琪微微颔首，她知道这就是洛阳王殿下的底线了，但是……这次长公主殿下似乎不想遵从规则了。

　　　　…………

　　　　天一亮，渭城县就再次热闹了起来，也许是凤鸣卫离开的关系，大街上又多了几分生气了。

　　　　前往首阳山的山路特别泥泞，是因为冬雪刚化的关系，所以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积水。

　　　　纵然骑了马，众人身上也满是污渍泥巴，只不过在场的众人绝大部分都是女子，也就只有梁子衡一个男人罢了，至于康生毅又被苏钰派回去了。

　　　　梁子衡绝对没有作为一个男人的自觉，丝毫没有说帮苏钰拿包袱的意思，完全是自己一个人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当然他的背上肯定是背着苏灵清的，苏钰真搞不明白梁子衡为什么对苏灵清那么好？如果不是苏钰知道梁子衡心里的人儿是自己，那么苏钰绝对会认为梁子衡有某种不可告人的**……

　　　　南陈很少有这种绵延不绝的山脉，西南地区倒是很多，但是梁子衡也只是去过一次罢了。西南号称十万大山，多瘴气，多猛兽。

　　　　不同于大齐西北的山脉，这里的山脉更多了几分静谧与安详。只不过梁子衡知道，这些静谧和安详都是假象罢了。

　　　　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凤鸣卫的鸳鸯骑们，都穿着鲜红的红衣软甲，爬山倒是不吃力，关键是苏钰一身女装，就显得很狼狈不堪了。

　　　　不过苏钰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体力也是跟得上的，除了看起来有些狼狈之外，也就没什么了。

　　　　“报前方发现死尸！”
………………………………

第二十九章：望月山庄

　　　　当苏钰众人赶到的时候，只看着地上躺了一片的尸体，看起来都是三十岁左右的青壮年汉子。

　　　　满地的锄头表明他们应该只是一个工匠或者农民的身份，可是当苏钰众人看到他们身上那修长的刀伤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简单的农家汉子或者工匠了。

　　　　基本上都是一刀毙命，还有一些是银针致命，被银针射中的尸体都已经发黑了，显然涂有了剧毒。

　　　　“好凌厉的刀法，从现场看来，恐怕凶手只有一个人。”

　　　　苏钰慎重地说道，眉头紧蹙。刚刚踏入首阳山的主峰范围内，就发现了一地的尸体，这如何不让苏钰忧心忡忡？

　　　　“禀楼主！共有二十七具尸体，看样子这些人都是昨天晚上被伏击的。现场没有多少剧烈的打斗的痕迹，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屠杀。”

　　　　一个凤鸣卫鸳鸯骑的小队长如实说道。

　　　　苏钰和应琪面面相觑，看到了彼此眼神之中的凝重了。

　　　　苏钰刚刚已经注意到了，这些死尸的手掌都布满了厚厚的老茧，甚至连他们的大拇指，无名指，以及虎口的地方都是厚厚的老茧！这就说明这些人压根就不是什么良民，而是已经使刀拉弓的杀手！

　　　　那边梁子衡检查完了一具尸体以后，就默默地站了起来，对着苏钰不动声的转了转眼睛，苏钰知道这是梁子衡发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信息了。

　　　　苏钰立马看向还陷入沉思的应琪，问道。

　　　　“应琪楼主，望月山庄近在眼前，这里就发生了如此惨案，不知应琪楼主如何拿捏？”

　　　　苏钰直接将包袱甩给了应琪，苏钰猜测应琪此行的目的就是这群死尸，既然已经摆在了眼前，那就索性让应琪自己做主好了。

　　　　应琪微微一愣，她不同于苏钰，她是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洛阳王卫景华的手下，也就是传说中的沣水军。

　　　　让应琪担忧的不是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而是担忧到底是谁杀了他们。沣水军虽说成了大齐的秘密之一，但是应琪作为凤鸣卫的楼主，了解的自然比旁人更多。

　　　　沣水军的战斗力应琪是清楚的，可以说即便是现在的沣水军装备很差，但是绝对是不弱于她们凤鸣卫的存在，甚至比起大齐的十三卫正军，那可是天壤之别啊！

　　　　如今他们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屠杀了？这让应琪如何能够接受，隐隐地看着深不见底的幽暗的首阳山，应琪感觉到了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迫感。

　　　　“应琪楼主？这件事怎么办？”

　　　　苏钰有些疑惑的再次唤了一遍应琪的名字，自从踏进渭城县的时候，苏钰就很明显感觉到到了应琪的不正常。好像应琪似乎对首阳山存在着一种畏惧感

　　　　“哦先上去再说吧”

　　　　应琪语气很平淡，更让苏钰感觉到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危机感了。

　　　　“多带些人，两边搜索上山，注意警戒，遇袭立马发信号！”

　　　　应琪果断下令，显然这个女人骨子里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时至少超过一半的凤鸣卫鸳鸯骑迅速地钻进了深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下苏钰一行人就放心大胆的加快了步伐，上山去了

　　　　清晨开始上的山，到了山顶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了。看着日头微微西斜，望月山庄的牌匾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了。

　　　　在上山的路上，除了一开始遇到了的二十七具尸体以后，后面的路几乎连飞禽走兽都看不到了。

　　　　山上还覆盖着皑皑白雪，幸好众人都穿了厚衣服来的，山上的确比山下冷太多了。只见得皑皑白雪，茫茫一片，连绵不绝，堕入了一片白之中了。

　　　　“上！”

　　　　应琪一声令下，上百名凤鸣卫鸳鸯骑立马涌了进去，开始了她们特别娴熟的抄家之旅了。

　　　　当苏钰和应琪一起走进望月山庄的时候，也着实被这望月山庄的奢侈程度惊呆了。

　　　　雕栏玉砌，亭台楼阁，飞池鎏金，朱墙红瓦。

　　　　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长桥横上，水光接天，白玉菩提，芝兰玉树。

　　　　在正大院的中心，更有龙柱矗立，双龙戏珠，而那颗珠子虽然暗淡无光，却硕大无比！苏钰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曾见过这么大的宝珠！

　　　　“这是南海夜明珠，曾经是南越国的镇国之宝，前周灭南越国以后，就进贡在长安城了。后来我的大齐代天而立，在霍乱之中这颗夜明珠就消失不见了，原来是被藏在了这里。”

　　　　应琪站在后面，表情有些别扭。传说窦家之奢华，绝无仅有，雍州窦家，更是富可敌国。窦家嫡系子孙，出行皆宝马香车，美人在怀，珠玉在手。

　　　　“啧啧啧这颗珠子就摆在了这儿，要不如我们拿了这颗珠子回去就成了，也能定了窦侶的死罪了。窝藏国宝，足可以满门抄斩了！”

　　　　苏钰兴奋地说道，这琳琅满足的财富已经有些迷昏了苏钰的脑子了。

　　　　“别想太多了，这望月山庄名义上是程家兄弟的山庄，就算带回去了也只不过能治程家兄弟的罪罢了。”

　　　　应琪摇摇头，否决道。

　　　　“钱财只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纵使这些巨大的财富摆放在这里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敢花出去？这些东西一旦流出去一件就是杀身之祸罢了。在我看来这些不过虚有其表，倒像是一座看不见的牢笼，将这些雍州的世家门阀们牢牢锁在了这里了。”

　　　　梁子衡悠悠的声音像是一盆冷水，熄灭了苏钰贪婪的火焰。苏钰不是蠢货，自然明白梁子衡的意思，急忙眼神清明，不再昏了头了。

　　　　应琪惊讶地打量着梁子衡，这算是应琪再次重新认识了梁子衡了，面对着富可敌国的宝藏，梁子衡竟然能够坦然自若，就凭这份心境，也是天下少有的。

　　　　应琪倒不怕这里面真有人再打这些宝物的主意，作为凤鸣卫的楼主，应琪敢肯定是这些凤鸣卫鸳鸯骑们只是简单的杀人机器。

　　　　在她们眼里只有麻木的杀人，钱财在她们眼里只是一件毫无价值的死物而已。

　　　　这个时候，望月山庄里面响起了清脆的喊杀声，看来凤鸣卫的鸳鸯骑们所谓的抄家就是灭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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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五王之乱

　　　　“他说的没错，这里面的随意一样宝物拿出去，外面的人也买不起。既然买不起那么它们存在的又有什么价值呢？只能用来观赏罢了。如果买不起，那就只能杀人越货，怀璧其罪，苏大人还觉得它们很美吗？”

　　　　应琪嘴角上扬，嘲讽地说道。应琪并不是单纯的杀手，相反在跟随长公主殿下二十多年了，应琪耳濡目染了了这么久了，所能看更加明白通透。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里面这才出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凤鸣卫鸳鸯骑的小队长。

　　　　“望月山庄上下两百多人，绝无活口！我凤鸣卫鸳鸯骑满编一百人，伤亡零人。”

　　　　那个凤鸣卫冷冷地诉说着一串串冰冷的数字，似乎杀死的不过是一些蚂蚁一样！

　　　　“我们来查封望月山庄本来就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还要留这么多人在这里？”

　　　　苏钰歪着头，有些不解和疑惑地问着应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既然查封望月山庄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如果是苏钰的话应该先转移财富先再说，而不是坚持死守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因为他们根本出不去，只能留在这里等死。”

　　　　应琪莫名地说道。

　　　　“为什么？”苏钰有些惊愣，还有等死的人？

　　　　“他们已经被更里面的人包围了，只是等我们进来接盘就是了。”应琪回道。

　　　　“那些死尸？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朋友？”

　　　　苏钰心里有些兴奋，如果他们是朋友的话，那就可以免去很多无所谓的损伤了，譬如苏钰与他们之间的交易。

　　　　“当然不是！”应琪摇头否决，然后神色严肃的看着苏钰，说道，“苏大人，长公主殿下有密令，令你总摄所有凤鸣卫鸳鸯骑包括我，必要弄清楚里面的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并且给予阻止！”

　　　　苏钰错愕地看着应琪，虽然苏钰一开始就猜测应琪的目的和首阳山神秘势力的目的是一样的，但是苏钰可没有猜到自己就是这次行动的统领啊！

　　　　苏钰心里知道，这件事自己非得淌进去不可了，因为长公主殿下想要她接手，那么她就绝对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且外面还有数千无家可归的流民，如果不能让首阳山彻底恢复宁静的话，那些流民不可能再回到首阳山的。

　　　　想着外面无数的流民，苏钰还是咬着牙，微微颔首，说道。

　　　　“既然如此，本官希望应琪楼主能告诉本官，里面到底是何人？不然纵然本官也是有心无力。”

　　　　应琪点点头，满意地回道：“那是自然，只不过这件事乃我大齐禁密，闲杂人等还请退去。”

　　　　应琪说完，一扫旁边的众人，这届的闲杂人等说白了也就是梁子衡和苏灵清，还有一个凤鸣卫小队长罢了。

　　　　那个凤鸣卫小队长直接走了进去，似乎是进去处理后续的事情了。而梁子衡也带着苏灵清，随意地走到了远处，毫不在乎。

　　　　“你知道的，就算他们回避了，本官也会告诉梁子衡的。”苏钰笑着说道，在苏钰看来应琪这不过是多此一举。

　　　　“你告诉他那是你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职责就好了。”

　　　　应琪淡淡地说道，苏钰若有所思地看着应琪，有些听明白了应琪话里的潜意思，原来应琪过得也不怎么样，看来长公主殿下还派人在监视应琪。

　　　　应琪可没管苏钰在想什么，而是直接娓娓道来大齐鲜为人知的秘密。

　　　　“这件事还是二十一年前了，先帝当时还在位，而先帝生了七个儿子，除了当时还是稚儿的晋阳王殿下和流亡徐州的元和帝，也就是当时还是山阳王殿下之外，长安陷入了五王争位的霍乱时期。而当时颇负盛名的贤王正是洛阳王殿下卫景华，洛阳王殿下风华绝代名满天下，我只知道当时的隐太子卫景希被洛阳王殿下逼入了绝境，悍然挟持了先帝发动了宫变。”

　　　　“而洛阳王殿下率领着麾下的沣水军攻打灞桥军营，隐太子毫不是对手。陷入疯狂的隐太子竟然杀害了其他的三个兄弟，虽然最后是洛阳王殿下得到了最终的胜利，隐太子战败自杀，但是不知为何，洛阳王殿下却被先帝定为乱党从此以后，洛阳王殿下就不知下落了，而那个时候先帝也就驾崩了。当时的晋阳王殿下还是稚儿，于是迎回了当时还在外流亡的山阳王殿下。”

　　　　应琪只是简短的说了一些以前被尘封的往事，即便是简单的叙述也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譬如说为什么先帝会好端端的驾崩？又譬如说为什么洛阳王殿下最后会被定义为乱党？还是说洛阳王殿下真的是乱党？还是说隐太子真的发动了宫变？

　　　　甚至，为什么山阳王殿下，也就是现在的元和帝流亡徐州？当然苏钰不会傻到去问这些问题，该是苏钰知道的长公主殿下自然会让苏钰知道，不该让苏钰知道的，苏钰知道了恐怕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至少现在，苏钰明白了一件事。

　　　　“你是说里面的这伙神秘人，是隐太子又或者是那位洛阳王殿下的神秘势力？”

　　　　苏钰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是洛阳王卫景华！二十一年过去了，隐太子不一定还活着，但是洛阳王卫景华一定还活着！”

　　　　应琪肯定地说道。

　　　　“你见过他？”

　　　　苏钰好奇地问道。

　　　　“嗯”应琪点点头，继续说道，“很不可思议，他还活着，二十一年了，他还像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变”

　　　　应琪有些神思，那个骄傲的男人，只要是谁看过一眼，就再也不会忘却。那个鲜衣怒马在长安街头，那个深入民间，远击漠北的贤王，应琪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知道了”

　　　　苏钰蹙着眉，有些为难。这件事比如苏钰想象得还要棘手，看样子被自己合作交易的神秘势力就是那个洛阳王卫景华的势力了。

　　　　原本苏钰还以为此行的目的只会得罪以窦侶为首的雍州世家门阀，而现在要得罪的还是自己的盟友？

　　　　最关键的一点苏钰敢肯定，堂堂一个叛王，竟然能够在大齐东躲西藏二十一年，并且还能凝聚一股庞大的力量，这说明在大齐内部还有很多势力在默默地支持着这位叛王。

　　　　想想蓝田县折冲府的一千府兵，苏钰就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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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你是傻逼！

　　　　果然，查封了望月山庄以后，应琪只是让凤鸣卫鸳鸯骑清理了尸体以后，就命令众人在望月山庄住了下来，毫不在意这里刚刚还血流成河。

　　　　望月山庄上格外寒冷，幸好这里储存的干柴也很多，几个大厅都聚满了烤火的凤鸣卫鸳鸯骑，夜不卸甲，手不离刀，足够看出她们对危险的警惕性了。

　　　　应琪倒是无所谓，随随便就拆了外面的雕栏玉砌，就用来烧火取暖，好像她钱财真的如粪土一般。

　　　　苏钰和梁子衡还有苏灵清正在内院之中，诉说着应琪口中的二十一年前的辛秘。苏灵清倒是无所谓，毕竟二十一年前，她的父母都还没成婚呢！

　　　　只是梁子衡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钰注视着梁子衡，问道：“今天上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梁子衡点点头，犹豫了半天，却说道。

　　　　“我先问你，如果我不让你卷入这次是非之中，你是否愿意退出来？如果你愿意退出来，你也已经看到了，我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完全可以明天就离去。”

　　　　“不要跟我说那些流民，就算你现在驱赶那些流民，他们也会回到首阳山安家落户。更不要提那个什么长公主殿下，你和我都清楚，她最终的结局就是失败的。”

　　　　梁子衡认真地看着苏钰，甚至不知不觉加重了语气。

　　　　苏钰从梁子衡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焦虑不安。

　　　　是胆寒？是恐惧？是逃避？是愧疚？

　　　　无比复杂的的感情在梁子衡的瞳孔中，还有脸上，交织着缠绕着。

　　　　“是……他们来了吗？”

　　　　苏钰口齿轻吐，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梁子衡闭上了眼睛，痛苦地说道，“那些人的尸体上的伤口都很修长，杀人的手法很眼熟，几乎都是一刀毙命。那是苗刀造成的，这个世界上除了南陈的羽林卫，就只剩下影在使用苗刀了。”

　　　　“单凭你说的苗刀并不足以证明他们就是影，苗刀这个东西算不上多么稀奇，在南陈这些苗刀那些世家门阀家里都会收藏几口刀，你过于担心了。”

　　　　苏钰摇摇头，否决道。正因为苗刀是南陈羽林卫的专属佩刀，所以很多世家门阀才会热衷收藏这种佩刀。

　　　　“还有它……”梁子衡摊开了手，手上静静地躺着一根细小狭长的银针，“这是君山银针，是经过顶尖工匠打造的连弩才能使用的暗器，暗器上淬了剧毒，见血封喉！”

　　　　这枚暗器，和苏钰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