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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捕大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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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偏偏他妈的来欺负我,你还有脸吗?”

    “我不是欺负你,我只是……想她了……”

    囚徒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扭头看向那盆花枝如凤尾倾泻落地的紫菀。

    “我说,我说我说我说!”

    这一刻,紫衣女孩儿的声音不再是女孩儿的凄厉清脆,却是男音的低沉惊恐。

    “她在……北大荒!”

    北大荒,听见这个名字,囚徒心中一块巨石落地。

    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嘱托。

    ……

    囚徒走了。

    花店内,一片狼藉。

    圆脸侍女凑上来:“少爷,咱两联手,一定可以作死他,您为何……”

    男相女貌的紫衣人,转头看向自家侍女脸上那两粒小小的可爱雀斑,道:“呵呵,作死他?即便是咱两联手,再多个百八十人,都不够他砍的!”

    “他是谁?”

    “他呀,是我大哥,我可怜的大哥呀!”说着说着,紫衣人竟落下泪来,不是为花,而是为他。

    你想她了,那我呢?

    你可知,她是如何待你的?

    小侍女看着自家公子梨花带雨的悲惨模样,不禁有些痴了。

    “花间,收拾一下,今晚离开长安!”

    ……

    囚徒出了花店,没有丝毫停留,径直走向两条街外,一座茶楼。

    茶楼内,说书人听书人茶客食客言笑晏晏,一名青衣人在人群中端然寂坐。

    囚徒对那名青衣人招了招手,说道:“李风戽,出城一战,你死我活!”
………………………………

第四章 气正狂

    距离长安城城郊外十里之地,有一条灌溉沟渠,入夏时分,沟渠旁边宽阔的那一大片青青碧草,疯长得竟好似连绵天地一般壮阔。

    每到这个时节,便会有热恋中的情侣到此地烂漫一番,情到深处,更是可以跑到齐腰的草地中尽情嬉闹,而每每这个时候,趁着女人们心神陶醉在如画春色和意中情郎之中,男人们往往可以功成。

    青草清香弥漫。

    几个临河村庄便错落渠侧,鸡犬相闻。

    蓝天、白云、村庄、青草地……微风轻拂,真个儿如同画里的仙境一般。

    只是今日这画境,莫名有些压抑。

    在沟渠一处,两道人影笔直站立,互相对峙着,一动不动,像是两柄大枪。

    对峙的两人,其中一人,一袭青衣,手捧折扇,眸绽星辉,鼻似悬胆,丰神俊逸。

    另一人身着麻衣,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其不经意间裸露的手臂胸腹,竟有数道令人触目惊心的猩红疤痕。

    艳阳天里,大路上,往来的人丛络绎不绝,摊贩,车马,农人,货郎,应有尽有。

    有少女看见两名男子站在青草弥漫的田野沟渠之间,隔着十余米,彼此对视,于是想着某种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说法,不由得捂嘴偷偷地笑。

    这两人自然是囚徒姬正腾与青衣人李风戽。

    任人指指点点,两人也不见如何动作,只是那么站着,也丝毫不顾忌那越来越毒辣的太阳。

    等到日上中天之时,两人终于开始动了。

    “蓄好势了么?”青衣的李风戽一挥折扇,问道。

    囚徒咧嘴一笑,笑容张狂,以至于露出猩红牙龈:“等你呢!”

    李风戽道:“你就不担心你那个采花卖花的娘炮弟弟?”

    囚徒道:“他人虽然阴柔了些,但打起架来却不见得输给谁,此番若只有你青衣护法李风戽的人马,即便不敌,逃走却远不是问题,我相信,若不是五堂精锐尽出,或者黑白紫和布衣中某个护法大人屈尊降贵,想要留住他,很难!”

    青衣人笑了一笑,不置可否,说道:“七年没见,你长了本事,也越发张狂了。”

    囚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还有更张狂的,想见识一下吗?”

    青衣人道:“你知道,咱两是兄弟,这一架,没有必要一定要打,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见老板,你是他最得意的门徒,我相信他会原谅你。”

    囚徒道:“你觉得这可能吗?”

    青衣人没有接话,而是继续问道:“你见到我,为什么……不问问她?”

    囚徒仰起头颅,说道:“没有必要!”

    “你就这么确定我们没有抓到她?”

    “你们抓不到她!”

    “是啊,我们是抓不到她,百断山裂天崖,承北送南,辐散淠、史、黄、埠四大河,更有长江纵贯东西,朝着每一个方向走,都能到达天涯海角!但你就没想过,她有可能自己回来?毕竟她姓顾……”

    囚徒摆手,打断青衣人的说话,朗声道:“我确信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方才我已经得到了她的藏身之所……”

    青衣人点点头,说道:“很好,那么这回你们可都跑不掉了。”

    囚徒抖了抖肩臂,“废话不多说,来吧,让我看看你李风戽的折扇舞这些年,长了多少本事!”

    “你的琢磨武技,确实神鬼莫测,但要破了我这折扇舞,却想多了,来!”

    “就凭你李风戽,还没资格见识我的‘琢磨’!”

    毫无预兆地,对峙的两人忽然展开冲锋。

    轰轰!

    身上衣衫鼓荡,气机炸裂,犹如晴天霹雳。

    铿!

    行进间,青衣人手中折扇朝着身侧青草地一挥,绽出金属铿鸣之音。

    十步距离,眨眼便至。

    囚徒高举拳头,猛然对着青衣人头颅一拳砸下。

    青衣人轻轻一个侧身避过,折扇裹挟着滂湃气劲狠狠撞在囚徒胸腹之间。

    咚!

    如擂大鼓。

    囚徒整个人被横推出去,即便两腿犹如铜浇铁铸紧紧扎根大地之中,仍旧是被那种滂湃的气劲撞得后退出去十余丈。

    青衣人得势不饶人,折扇一卷,漫天青草屑飙飞而起,道:“我高估你了,姬正腾!”

    一股数人合抱的巨树一般粗壮的青草气机,如腾龙一般卷起,疯狂摇曳着,在青衣人折扇一卷之后,爆发出一声惊天气爆,朝着囚徒撞去。

    十丈外,囚徒拍拍肚子,高声道:“舒坦,真是舒坦,生锈的骨头筋肉,被你这一扇撞得又麻又痒,舒服极了!”

    囚徒勾了勾手,道:“你挠痒痒,比阿鼻里的那些废物,挠得舒坦。”

    什么?

    紧随青草气机腾龙气柱而至的青衣人顿时瞳孔一缩,折扇又是一卷。

    另一股弥漫着纷飞草屑的气龙,拔地而起!

    青衣人伸出一手,纤纤手指轻轻拂过身侧一颗齐腰青草那碧翠的青叶,而后猛地五指紧握成爪,一个拉扯,高高扬起身姿的无数青草,其大刀一般的叶片尽数爆碎。

    草屑受到气机牵引,纷纷旋转,然后腾起。

    又一股草屑气柱龙腾空。

    三条粗壮的青草屑气机腾龙,张牙舞爪,拔地百丈高,一前一后,朝着囚徒狠狠撞去。

    吼!

    这不是囚徒的嘶吼,这是气机腾龙挤压虚空爆出的音障。

    三头气龙,当头落下。

    “来!”囚徒清喝一声,猛然捏紧双拳,而后右手扬起,朝着虚空一抓。

    最先那条草龙气柱,被他一把捏住龙首。

    “死!”五指大张,捏住粗壮腾龙气柱的囚徒,猛然一撕,顿时,那根肉眼可见浑身草屑纷飞的气龙便被他一把按在了身下。

    囚徒抬起一脚,朝着气龙跺下。

    轰!

    气浪席卷,整条气龙被踩爆,气浪崩散开来。

    这当间,另一条气龙已然来临。

    囚徒面对着这粗壮气机裹挟青草草屑而成的气龙,犹如顽石面对着一条横推的山岳。

    囚徒不闪不避,任由那气龙狠狠撞在身上。

    轰!

    脚下以及周身,滂湃气劲如刀,撕裂大地。

    在青衣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那根气龙土崩瓦解,撞碎在囚徒身上。

    “这不可能!”

    “短短两天,你怎么可能……”

    囚徒扬手,对准那紧随而至的第三龙,冷笑道:“没什么不可能的,在那永生永世隔绝天地气机的阿鼻岛,我尚且一出岛便与你斗个旗鼓相当,两天以来,我不吃不喝,被你一顿狂追滥炸,时时刻刻不在重新汲取天地气机,如今气正狂,废物如你,多年半点长进都没有,又如何与我一战?”

    囚徒那高扬的手臂之上,一股白色湍流悄然出现,却又倏然消失。

    轰!

    高天上,那条俯首下压的青草气龙,寸寸爆碎!

    眼见囚徒手中,那股诡异的白色湍流,一闪即逝,李风戽终于失声,肝胆俱颤:“这是……”
………………………………

第五章 这是我的大自由法

    囚徒手中,那股诡异的白色湍流,如云丝在交缠错绕,一闪即逝,李风戽终于失声:“这是……”

    容不得他震骇无比。

    “喝啊!”

    那一头,囚徒已经冲撞过来,周身滂湃气劲流转,整个人犹如一个无坚不摧的气轮。

    李风戽不敢多言,猛然双手平撑,右脚在地面一跺。

    砰!

    萋萋芳草地被这一跺脚,瞬间撕裂。

    无数泥土草屑迸溅。

    青衣李风戽平撑的双手猛然一提,喝到:“扶摇飙风,卷狂龙!”

    迸溅的草屑泥土,被其双手气机一牵,顿时旋转着,犹如大漠飙风起,轰然腾空。

    两条土泥飙风,形成两个大漩,嘶吼着,旋转着,挡在其身前。

    飙风不断壮大着,扎根在那里,大地上,方圆百丈之内,整片区域内的泥土草屑全都被引动了,纷纷挤来,然后被越漩越大的飙风挤碎,腾空而起。

    飙风气柱,呼啸有声。

    李风戽大袖一挥,脚尖一点,整个人拔高,一下子变冲进两条飙风气柱旋转的范围之内,犹如一只青鸟,正在围绕着两座大山盘旋。

    腾空而起身姿轻盈的李风戽,立于两座飙风之上,青衣飘舞,折扇掀开犹如展翼,朗声喝到:“折扇舞!”

    一挥手,两股土石飙风柱,犹如旋转的大磨盘,开始朝前挤压。

    轰隆隆!

    大地剧震。

    整片千丈方圆的芳草地,开始撕裂,然后崩碎。

    土石尽数飘起,被卷向飙风。

    平地起龙卷。

    这是大漠之中,最常见、最令人惊惧的天象――龙卷风,无可抗拒的天地气象,此时竟被李风戽一手施展出来,逐渐壮大,隐隐间有了真正大漠飙风的气象。

    两条凶猛龙卷,令人匪夷所思地,秋毫不犯,在李风戽的掌指之间,朝着囚徒轰然卷撞而来。

    “来得好!”数丈外,狂奔的囚徒衣衫一震。

    随着这一震,其整个人周身上下,就出现了一根根白线。

    这一根根白线,无首无尾,细若游丝,不知其所来,不知其所往。

    如果仔细看去,便能发现,这根根细线,竟像是最细微的云雾,被一根纤纤玉指轻轻一挑,牵引成根根细丝一般。

    见到这些纯白的细线,自囚徒周身透体而出,飙风之端,青衣李风戽脸色剧变。

    地面上,裹挟一股圆润气团,周身缭绕纯白云丝的囚徒,已然奔近,整个人朝着两股飙风轰然撞去!

    “破!”

    只听得轰隆隆两声巨响,天地之间烟尘大作。

    两股飙风,轰然爆碎。

    无尽泥土自高空之中倾泻开来,像是天河水落地,奔流肆虐。

    囚徒于肆虐的怒涛之中,昂然站立。

    青衣李风戽脸色陡然惨白,嘴角溢血,他身形一闪,鬼魅一般隐没,当他倏然出现,已然临近囚徒身后。

    李风戽整个人身形一卷,于无数落地的泥土草屑瀑布之中,裹挟浩荡气机,化作一条气劲腾龙,朝着囚徒后背重重撞去。

    吼!

    龙啸之音席卷开来,震耳欲聋。

    “李风戽,你就这点本事吗?”怒啸之中,只听得囚徒一声暴喝,他突然凭空横移三丈,猛然转身。

    一拳擂出。

    砰!

    拳头与气劲腾龙轰然碰撞在一起。

    顿时,整个惨遭蹂躏的地面,硬生生下陷半丈,泥土如浪涛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冲去。

    等到一切渐渐平息,李风戽横躺在囚徒百丈外的泥土堆中,几乎被掩埋。

    囚徒走将过去,冷冷地看着血肉模糊的青衣人,扬起了拳头。

    李风戽艰难喘息,即便气若游丝,仍旧难掩震惊神色:“这是……这是老板的……大……大自由法……这怎么可能?”

    囚徒冷笑道:“李风戽你真是越练越回去了,我告诉你,这不是那老家伙的大自由法,更不是任何人的大自由法,这是我的大自由!”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七年间,究竟有多想从那阿鼻地狱中,走出来,去呼吸那独属于自由的空气。

    “这是我的――大自由法!”

    一拳擂下!

    青衣李风戽,整个头颅深陷泥堆,不动了,囚徒屈指,在其小腹肚脐下三指处一弹,响起一声像是瓷器碎裂一般的响。

    茫然四顾,必须快速离开,如此声势浩大的战斗,必然引来各方人马,特别是老家伙。

    他知道他的权势滔天。

    到那个时候,世上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即便他此时此刻,手捻天机。

    囚徒吐出一口猩红唾沫,整个人朝着千丈外那条流满了臭水的沟渠奔去,然后一个猛子扎下,不见了。

    ……

    凄凄惨惨戚戚。

    浓烈的花香中,满地烂泥,尽是落红。

    男相女貌的紫菀,抚着那盆犹如银河倾泻落地一般的紫菀花,眉头紧皱。

    “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小侍女在一边抹眼泪,两朵小雀斑显得异常无助,她知道自家公子对这些花,付出了多少心血,此时有多么不舍。

    两个人纠结了半日,坐立不安,仍旧是想不出,该怎么把它们都运走呢?

    “那家伙肯定捅了马蜂窝,咱们必须即刻出城……”

    可是那么多花,都是世间最罕见、最名贵的品种,即便一年也难卖出去几盆,但公子从来不在意这个,他甚至巴不得一盆也卖不出去……

    现在,这成了难题。

    “我多年以来,一直隐居帝都,明藏暗显,为的就是吸引老家伙的眼睛,一直看在这里,替他与她分担压力,但是他呢……”想着想着,又要落泪。

    “公子……”

    小侍女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她两只耳朵竖了起来。

    花店四周,人影幢幢。

    紫菀摆了摆手,恨声道:“我定要叫他赔我一片花海!”

    轰!

    一声剧震,那红木门板粉碎,木屑爆溅开来。

    一道人影,周身气劲弥漫,于飞屑之中,瞬息而至,一拳将抽刀前刺的马尾侍女生生砸开,倒撞出去,然后伸手一把掐住了那尚自来不及从竹椅之中站立起身的女貌公子脖颈,将之捏住,离地而起。

    紫菀面目狰狞,看着袭来的光头大汉,艰难道:“猛阙……咳咳,猛阙堂主吴横,哼哼,真是……真是瞧得起我……”

    “听说小兔哥儿你逃命本事儿很高明,我不得不亲自出马,现在看来,不怎么样啊!”浑身肌肉虬结的光头大汉道。

    “是吗?”像是一只被猎人捏住的金丝雀一般的紫菀,两条挣扎的手臂轻轻一拂袖,袖摆扫过那盆紫菀。

    顿时,小室内,那本就浓烈至极的花香,更加汹涌滂湃,无数种花香交织缠绕在一起,充斥整间小室。

    捏着紫菀秀颈的光头大汉,那满脸刚硬胡茬的脸色忽然一阵变幻,鼻孔掉出两粒血珠。

    在他身侧,数名青衣之上绣有重剑图文的杀手,捂着脖子口吐白沫,闷声倒下。

    **着上身、满身肌肉疙瘩如铁块一般坟起的巨汗,松开铁爪,后退两步,其手臂脖颈,青筋狰狞,坟起如蛇。

    紫菀转身,抱住那盆视若命根的花。

    “你走不了,我的人马足足站了三条街,你杀得出去吗?”

    阴柔的公子白眼一翻,模样俏皮可爱。

    一跺脚,地面竹板忽然裂开一个巨大豁口,紫菀直直下坠,一边,那被一拳捶飞的小侍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紧随而至。

    “不好,追!”

    那浑身铁块一般的肌肉仿佛突然被抹上了胭脂红一般的光头大汉,大掌一卷,一阵狂风呼啸,室外清新空气透露进来,他大步踏前,脸色却忽然一阵红紫。

    噗!

    一口带着黑色块状物的浓血,自其口中喷薄而出。

    光头大汉身侧,无数人影涌进花店,直直跃下那个黑洞。

    门外,面摊老板目瞪口呆,看着无数站满了街道巷弄,将整个花店及其周遭房屋团团围困的青衣人,鱼贯而入那小小花店,茫然不知所措,心想今日这是怎么了?究竟是哪个大人物看上了那骚气纵横的花店娘子?巧取不成如今来豪夺了?

    “真是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老板感慨不已。

    就在这时,轰!

    一股带着熊熊烈焰的气浪,自花店内喷涌出来,老板被这气浪一卷,像是身处炽烈的汪洋大海中的鱼儿一般,身不由己地飘了出去。

    等到他在无尽痛楚中睁开双眼,发现那骚气纵横的花店,连带着周遭两间民房,已被夷为平地,他的周身,躺满了血肉模糊浑身焦黑的死尸以及残肢断臂。

    ……

    囚徒策腿狂奔,遇山攀山,遇河下河,遇到虎豹熊罴,则是直接生撕。

    浑身气机流转圆润,体内经脉气海雪山天河,滂湃浩荡。

    他一刻不停,以大无畏之姿,穿行在山河湖海之间。

    他要北上。

    自紫菀处,他得知,她在北大荒。

    于是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她。

    为了躲避追捕,他专门挑拣最偏僻、最艰难、最恐怖的道路,借助河流、淤泥、山风水气,隐匿自己的气机。

    他必须做到不留丝毫痕迹。

    作为曾经最名动天下的“青芽”,他最擅长的就是隐蔽。

    所谓天下之大,无处不青芽。

    大自由…门下,青芽堂以他的本事为名。

    青芽,就是青翠的嫩芽,天地间无论春夏秋冬寒暑往来,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没有青翠的嫩芽呢?

    此番一出狱便入长安,相当于从狼群中逃出,又在虎口之下走了一圈,现在又要彻底从世界消失隐匿,他必须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极致。

    尽管这其间,有老家伙被朝堂争斗所牵制,因此没有人手尽出去围捕他的原因,但也因为……他曾是老家伙的大自由…门下,最出色的弟子。

    他有自信能做到这一切。

    疏影横斜水清浅。

    奔行间,七年时间过去,那道丝毫不曾模糊半点甚至越来越深刻的身影,轻轻浅浅地落在他的心间,就像一株倒映在浅水中的梅影。

    他伸手,想要去捞那影,却……惊皱一池春水。

    “这是为什么……”
………………………………

第六章 北大荒

    一年以后,西北大漠。

    一声粗粝麻衣、身形魁梧健硕的囚徒,站立在一个在狂风中形状变幻莫测的沙堆之上,遥望苍茫天地远方。

    一座雄城,粗犷如洪荒猛兽的轮廓,在莽苍大气之中,若隐若现。

    “北大荒,我来了!”囚徒喃喃自语。

    兜兜转转,尽管内心中无时无刻不想来到这里,见到她,但他仍旧用了一年时间,去横穿整个中原,由最南,向最北,并且确认安全。

    这一年间,他卑微到了尘埃里,走到过无数个地方,更换过无数个身份,为的就是,彻底从无数双眼睛里消失不见,无论以哪种姿态和面貌生活,都能不惹人注意。

    她做到了这一点。

    他也必须做到。

    而他做到了。

    今天,他终于壮着胆子,踏入这片土地。

    一年时间的隐匿,确实太过仓促,一个人想要彻底如同滴入大地的水珠一般消融隐蔽于无声无息,没有三五载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到。

    但是他等不及了。

    囚徒举步,朝着那座全天下最乱最蛮荒的雄城走去。

    北大荒城,又称为镇莽城,镇莽是其官方名字,寓意镇压北方那杀不尽砍不完的蛮子,而北大荒,则是所有到过这里或者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对它的称呼。

    北大荒城,隶属敦煌府管辖,位于中州最北之地,东峙峰岩突兀的三危山,南枕气势雄伟的祁连山,西接浩瀚无垠的荒古大漠,北靠嶙峋蛇曲的北塞山,是龙庭皇朝武帝太琼志开辟的丝路一个重要的城镇,如果将整个中州版图看做一个横卧的巨人,那么这北大荒城,就是巨人的嘴巴。

    是的,只是嘴巴而不是咽喉。

    中州的咽喉,在敦煌府。

    而北大荒,是比敦煌府更北之地的一个缓冲之地。

    北大荒更北,就是蛮子的地盘,蛮子在千年间,数易其名,如同王朝更迭一般,由最初上古尧舜时期的苗,发展为春秋时期的月氏、乌孙,然后是战国的羌,再是秦汉时期的匈奴、北莽,及至如今的龙庭朝,它们就组建了金帐王庭政权,几乎紧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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