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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捕大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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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尽森冷如毒蛇的杀机,铺天盖地地向他笼罩而来,饶是他经历过一些大场面,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更令他心尖颤动不已的是,隐隐中,他感觉像是被人盯上了一般,脑门儿直跳。

    后背,脊骨上莫名其妙就像是被贴上了一柄冰凉的刀锋。

    眼前人数众多的一众草莽,其中他自认为也只有几个擂主,以及一些深藏不露的人物对他威胁甚大,但他自信就算正面硬撼,即便不敌,浴血搏杀一番,然后亡命逃走应该还是能做得到的。

    但是背上那种挥之不去的危机感,却令他感到丝丝不安。

    暗中还有敌人?

    他迫切地想要找到这股令他心神难宁的危机感的来源。

    十二阴阳脉死候功运转到极限,全身血肉化身无数细微到了极点的触手,伸展向天地之间,朝着那弥漫浩渺天地的滂湃气机撷取而去。

    ……

    听见及姬正腾的回答,朱雀转头看向剖肝道人,然后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剖肝道人森冷笑道:“我不同意!”

    剖肝道人扭头看向一众跃跃欲试的蝇狗,问道:“你们呢?”

    “不同意!”

    “我们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

    “砍死他!”

    “干他娘的!”

    “敢来这里装逼,弄死他!”

    “剥皮抽筋!”

    群情激奋。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剖肝道人冷笑出声,他伸手自身上的那串“果子”里摘下一颗,长大嘴巴咬了一口,嘎吱嘎吱地嚼着,满口猩红。

    剖肝道人扭过头来,盯着朱雀,边吃边笑,耸了耸肩。

    “那不知道长及诸位,想要怎么样呢?”朱雀冷冷看着剖肝道人,冷声问道。

    剖肝道人吃得稀里哗啦,此时咕嘟一声,像是吞咽下一口猩红而鲜嫩多…汁的果肉,这才咧着嘴笑道:“我等三方之间,既然无法协调出一个结果,那么就按照困兽台的规矩,大家杀上一场吧!”

    朱雀冷声笑道:“那么道长想怎么杀呢?”

    剖肝道人又从那颗血淋淋的心脏上撕下一大口肉嚼进嘴里,含糊不清说道:“困兽台从古至今,不一直都是江湖纷争解决的旁观者么?那么在旁边看着就好了,我等一众江湖龙蟒,今晚便好好陪这义薄云天、艺高胆大的屈捕头,战上一场!”

    朱雀摇头冷笑,“这难道不是这位屈捕头、与道长等一众江湖好汉,以及我困兽台三者之间的纠纷么,为何我困兽台便要在旁边看着呢?”

    剖肝道人咧嘴,“困兽台真要横插一手?”

    朱雀毫无畏惧地于是对视道:“盖因道长咄咄逼人啊……”

    两人对视着。

    朱雀收敛心神。

    对面,剖肝道人冰冷而暴戾的嗜血气机,像是一头蛮荒猛兽一般,蠢蠢欲动。

    朱雀体内,隐秘而炽烈的气机,犹如掩盖在山体之下直欲喷薄而出的滚烫岩浆。

    一场事关战力与杀力的力量对峙,就此展开。

    只要这剖肝道人对困兽台还有哪怕那么一丝忌惮,很可能这场对峙眨眼就会结束,风波得以平息。

    如若不然,那就是一触即发的惨烈厮杀瞬时展开。

    针尖对麦芒。

    在这样微妙而短暂的对峙中,哪怕是一个轻微的念头,都能决定最终的结果。

    这无异于烈火即将扑上烹得滚烫的油锅。

    但就在这样的时刻里,有人却投下来一颗铁菠萝。

    是的,苟有德动了。

    他忽然哈哈大笑三声,然后一下子甩出一颗铁菠萝。

    那颗铁菠萝直直朝着朱雀飞来。

    “闪!”

    在那颗铁菠萝从苟有德手心里脱离飞出的那一刻,姬正腾的示警之声也已经脱口而出。

    作为一个旁观者,一心想要弄清楚场间形势以及令得自己如芒在背的危机感来源的姬正腾,自然不会放过场间的任何风吹草动,而手中捏着一颗威力巨大堪比提督境界全力一击的铁菠萝的苟有德,他自然不会漏掉。

    按理说,这苟有德与他,才是今晚的主角。

    他今夜全为苟有德而来。

    却不明不白承了困兽台的好意。

    有人想帮他,有人想杀他,他搞不清楚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动作,他只能盯着苟有德。

    然后准备一力降十会,竭力杀出一条路来。

    这完全处于被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真是受够了。

    如今苟有德一动,他便已经做出了反应。

    他猛然踏前一步,伸手,轻轻在那浑身紧绷、像是一只黑色大公鸡一般与人对峙想要打架的困兽台四方座下朱雀使身上按了一下。

    顿时,那被朱雀和剖肝道人两者对峙所挟制从而一片萧瑟的天地气机,骤然如潮水般涌动。

    一身黑衣缭绕、风姿错约的朱雀使,整个朝着侧边轰然飞去。

    轰隆隆!

    铁菠萝凭空引爆。

    骤然崩炸开来的锋利气机,裹挟着呼啸的万千铁片,铺天盖地当头而落。

    姬正腾浑身气机骤然自体内席卷开来,形成护体罡气。

    旋即他疯狂后退。

    在有所防备的状态下,那灵活运用远不如人体自如的铁菠萝,是可以部分躲避的。

    “噗!”

    就在姬正腾竭力躲避那铁菠萝轰然炸开的猛辣火舌和蛮横冲击波的当口,剖肝道人踏前一步,口中一下子喷出一口猩红如血的雾气。

    那猩红雾气喷薄而出,竟聚而不散。

    “死吧!”

    剖肝道人一指点出,手指穿过那片猩红雾气,指尖气机骤然席卷,那片猩红雾气霎时涌动,层层凝聚,竟在其指尖,形成一颗锋锐猩红的血箭。

    那血箭猩红无比,锋锐无比,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泽,撕拉一声撕破空气,与剖肝道人的指尖一道,笔直朝着后退不已的姬正腾眉心刺来。

    “死吧!”

    “砍死他!”

    撕拉!

    剖肝道人指尖,那锋锐无比的猩红箭镞在空气里撕开一条笔直的裂缝,倏然钉在姬正腾那层层撑开的浑厚护体罡气之上。

    姬正腾步步后退。

    “杀!”

    眼角余光中,群雄暴动。

    整个困兽台西北角处,霎时一片大乱。

    哗啦啦!

    粗壮的乌黑铁链横空而过,犹如巨龙腾渊,拦在那一众暴动的蝇狗之间。

    嗡!

    一阵气浪横空扫过,一道高壮如碑如岳的身影,横推了出来,裹挟着浑厚无比的气势,冲撞向那些开始狂奔展开攻伐的暴动身影。

    呜呼呼!

    惊马长嘶,紧接着,轰轰!

    两声惊天爆响。

    姬正腾微微扭转头颅,就见到了血肉横飞、万千铁片激射的画面。

    有人趁机冲向了苟有德,然后被铁菠萝轰得粉碎。

    看来他身上的铁菠萝真不少。

    “驾驾驾!”

    苟有德要逃走了。

    三匹骏马齐驱的巨大马车,轰然驶动,苟有德就站在马车上,狰狞地笑着,他手中还有铁菠萝,他边走边扔出铁菠萝。

    轰轰轰!

    冲天燎起的火舌,漫天激射的恐怖铁片,一路惊天炸响,血肉横飞,那些朝他冲去居心不良者的尸体,像是破麻袋一样远远抛飞,或者直接被铁片撕得粉碎,脑浆迸溅开来,浑身像是筛子一般,血洞密密麻麻,前后通透。

    “来啊,来啊!”

    苟有德狰狞狂吼,神色疯狂。

    砰!

    一声炸响,就在姬正腾一愣神的功夫之间,周身气劲一片骤乱。

    那剖肝道人指尖的猩红血箭已然刺爆了他的护体罡气。

    “死吧!”

    剖肝道人死死盯着姬正腾,眸眼之间一片妖异。

    姬正腾猛一咬牙,右手手掌一掌横推出去。

    噗嗤!

    他的手掌一下子被那猩红血箭给穿透,血肉模糊。

    姬正腾狞笑一声,被刺头的右掌整个按在了那剖肝道人的手指之上,他疾速后退的身形骤然一顿,双脚一前一后,重重在地面一跺。

    轰!

    漫天黄沙自脚下冲天乍起。

    姬正腾生生止住后退身形,那血肉模糊的右掌之中,气机骤然凝聚,裹挟向那根饱含着莫大杀机的猩红血箭,这当间,其右掌趁势往上一拧,喀嚓一声,顿时剖肝道人那被姬正腾捏住的手指便传来骨头折断的炸响。

    而姬正腾的左手也在同一时间紧握成拳,对着那剖肝道人的胸膛就是一拳砸了出去。

    眼见这大荒新捕始一交手,便是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那剖肝道人狰狞一笑,毫不畏惧地一手捏拳,同样笔直一拳轰出。

    轰!

    两人的拳头霎时重重撞在一起。

    撕裂般的爆炸气劲自两人拳头的交接处轰然席卷向四面八方。

    蹬蹬蹬蹬……

    姬正腾连续后退了数步之远。

    剖肝道人站在原地,双脚顿时下陷一尺之深,周身烟尘倒瀑一般冲溅起来。

    就在剖肝道人与姬正腾硬撼一记,周身上下烟尘冲溅的那一刻,在其身后,铺天盖地的烟尘瞬间狂暴起来,夜空里发出一声恐怖的轰鸣。

    一道漆黑婀娜身形,缓缓拔地而起,而后轰然撞下。

    时机把握得堪称精妙。

    剖肝道人身后的数丈高的夜空里,朱雀飘然而至,在其重重轰落的身形前端,一道锋利明亮的气机大弧,像是一弯圆月,斩向剖肝道人。

    “困兽台真要出手,站在天下英雄的对立面吗?”

    “喝啊!”

    剖肝道人猛然转身,双手举起,在其举起的双手之间,骤然风起,那里的夜色模糊一片,轰然迎上那骤然斩落的大弧。

    “恶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朱雀怒喝出声。

    姬正腾当然不能干看着。

    那支仍旧插在那右掌之中,被他抽调而出的气机裹挟成团的小小血箭,已然无法凝聚成镞形模样,但其间那些仿佛带着意识一般疯狂暴动的血雾,却蕴含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恐怖波动。

    这又是一颗菠萝。

    一颗血菠萝。

    姬正腾一下子冲了出去,右手抬起,重重一按,将那颗血菠萝一下子按在那被朱雀牵制住的剖肝道人后背之上。

    轰轰!

    两声惊天炸响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剖肝道人身上血雾弥漫,骨茬森然。

    剖肝道人痛呼一声,身形暴退,怨毒地回看了一眼,然后闪身一下子窜进了暴动大乱的人群之中。

    朱雀瞟了姬正腾一眼,旋即不依不饶地追了过去。

    姬正腾扭头看向苟有德驾车逃走的方向,猛然咬牙,狞笑一声,拔脚追了过去。
………………………………

第一零七章 铁凿

    轰隆隆!

    三马齐驾,一骑当先。

    惊马长嘶,黄沙滚滚。

    苟有德所乘那架高大宽阔迥异寻常的马车,在三匹骏马的驱驰之下,奋力前冲,惊荡起滚滚冲天烟尘,也不知其如何就寻到了三匹明显质素颇高、气力惊人的战马,在那起伏不平的沙地之中,马车仍旧以高速前冲而去,气势惊人。

    苟有德高高站在马车上,神色疯狂而狰狞。

    “嘿嘿嘿,来啊,来啊,钱,都是钱,来啊!”

    他一边嘶吼着,一边不断地蹲下身,从那被高高栅栏围困住的车厢里,捡起一颗颗铁菠萝,用手中的火折子引燃了那细短的火线,然后轻飘飘丢出去。

    隆隆声中,血肉飞溅。

    苟有德那车马之上,单单车厢里,就有不少东西。

    原本用以遮盖的麻带、捆线以及那简单钉合的木板,早已经被掀开,露出乌褐色的部分格板,格板中,那个装载着无尽金银珠宝和翡翠大白菜的木箱,摇摇欲坠,从中滚落出许多的金砖和珠玉来,在洒落的珠玉之中,更有一颗颗乌黑的铁菠萝在四处滚动,与那颗铁青色的狰狞头颅一起,撞得马车内壁硌硌作响。

    无数人悍不畏死地朝着马车冲杀过去,想要截停了那架装载着巨量金银珠宝的车马,飞斧砍刀纷纷激射而出,铺天盖地地将那马车笼罩。

    但苟有德毕竟不是吃素的。

    一身一品巅峰的武道境界,在势若奔雷的大马车前冲之势的辅助之下,竟有如神助,那泼天大雨一般的隔空攻击,十之**都落了空,剩余的一二三,被那苟有德抬手便破去。

    “喝啊!”

    一名心思活络的蝇狗没有像是疯狗一般随着疯狗大军竞逐那辆马车,他斜斜绕远,然后自远处激射而去,借助一个早已注意到的缓坡地势,双脚重重跺地,整个人高高弹起,手中大刀高举,朝着那疾驰的车马一刀劈下,刀芒仿似洁白匹练,撕得空气轰鸣爆响,一刀斩下。

    苟有德狞笑一声,猛地丢出四五颗铁菠萝,轰轰声炸响,铺天盖地的火浪和凄惨嚎叫声中,他佝下身子,自车厢内捡起一柄单手矛,猛地自身侧斜刺了出去。

    轰!

    刀芒炸碎。

    噗嗤一声干脆利落的穿透声,那名心思活络的蝇狗顿时成了一条死狗,挂在高高擎起的单手矛上。

    一名在江湖中久负盛名的神箭手,抓住这个绝佳机会,静静屏气凝神,猛然间手中铁胎牛角重弓挽弓如满月,弓弦崩出砰一声巨响,朝那车马内高高站立、单手擎杀刀客的家伙头颅射出一箭。

    凌厉利箭破空而去,箭头精准刺向苟有德面门。

    苟有德扭过头来,双目猩红一片,噗嗤一声自那倒霉刀客胸腔内拔出单手矛,死尸坠地,矛锋一挑,砰地与那箭镞撞在了一起。

    斜指向天的单手矛微微一偏,那只激射的箭镞顿时箭杆折断,麟羽飞溅。

    “嘿嘿嘿……”

    射手咧嘴一笑,又是拈箭出囊,三根箭镞搭在铁弓之上,准备射出。

    噗嗤一声,鲜血冲天,头颅坠地。

    一人提刀从他背后走出,鄙夷地看了无头尸体一眼,说道:“你把他射死了,然后怎么办呢?马车停下了,你在这么远的地方,能挤得进潮流里去吗?让他们先耗着,这都不懂?”

    ……

    轰隆隆!

    马蹄重重落地,黄沙扑溅。

    巨大的马车像是一架猛兽一般,狂冲而过,三匹马头马脊处,皆覆有简易轻甲的战马,就像是来自缓缓拱伏起身形的巨大土龙龙首里的灵兽一般,矫捷而灵动,拖着巨大车架隆隆前行。

    一往无前。

    咔嚓咔嚓,骨断筋折的声音不断响起,有拦路的蝇狗像是稻草一样,有人被撞飞,有人生生被撞断,然后践踏在马蹄底下,整个一片大乱的困兽台,朝着苟有德的马车聚集而来的人流瞬时人仰马翻,身躯连带着地面上的黄沙一起,被马蹄撕碎,血水混成泥泞。

    金虫上脑导致没有脑子的人很多。

    巨大车架紧随而过。

    碎肉和肠子,以及脑浆,像是泥巴一样被碾过的车架从身体里挤出来,马蹄踏在人的脑壳上,噗的一声就好像踩碎了一个哈密瓜一样,眼球从眼眶里飞出来,落在滑腻腻的马毛上,然后掉下,粘在马蹄子上也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巨大车架碾过的地方,一片残肢断臂,血肉成泥,红着眼睛盯着车厢里那箱子财富、悍不畏死的人已经足够多了,足足数百上千人,全部聚集过来,可依然抵挡不住苟有德的那架车马横冲直撞的碾压出去。

    真个如螳臂当车,一片土鸡瓦狗。

    “战车,那是战车!”

    一个人艰难挤出冲杀的人流和那架疾驰的马车,站在一旁,浑身鲜血淋漓,小腹上一道狰狞的豁口汩汩地流淌着血水,浑然不顾浑身上下淋漓的血洞,这些血洞有的是铁菠萝的弹片给撕开的,有的则是被那些如狼似虎的蝇狗们冲上去的时候捅出来的,若不是他逃得快,就算不被那马及车架给撞死,也会生生被潮水一般的人流给踩死,那人一边用手搂着掉出来的肠子和胃袋,一边沙哑着嗓音大义凛然地嘶吼着。

    那确实是一架战车,魁梧异常。

    那人小腹上的狰狞豁口,就是在他侥幸躲开了三马的冲撞,以及苟有德随手丢出来的铁菠萝,还有那接连不断从车架内捅出来的单手矛,几乎已经被他钻了空子冲上马车的那一刻,马车横推而过,车架四周的栅栏上,一根凸出的尖刺给生生划拉出来的。

    此人兴奋到了极点。

    那竟是一架战车。

    他还活着,并且差点就成功了。

    尽管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冲上去了,但他感觉到了一场刺激。

    他看着苟有德那三马齐驾的巨大战车,在那些麻布袋和木质栅栏的包裹之下,竟密布着锋利的铁刺和狰狞的刀锋,这简直是一头猛兽。

    一架战车连带七十二名战士,为一乘。

    千乘万乘,则代表着一国国运之昌明盛隆。

    当今龙庭君主,实打实万乘之君。

    一国之强弱在乎兵,一国之兵的强弱在乎战车的数量,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对一国战力的衡量标准。

    昔日,龙庭神将霍青,在与彼时的北莽蛮子、今日的金帐王庭对战之时,曾以“兵车三千,当虏数万,大挫其锋……”,对此,“边方之人谓百十年来无此堂堂正正若此一战!”

    龙庭的战车,便是当世最强力量的代名词。

    尽管如今这个代名词,逐渐被那些会喷吐通红铁丸杀敌的炮管给抢了去,但这并不妨碍龙庭战车一如既往在战场上发挥其绞肉机的杀力。

    这并不是说战车战力减弱了,而是那些通红铁丸太强太无解。

    苟有德所驾战车,车厢四壁呈方形结构,拥有四个巨大的车轮,那车轮之高,足有八尺,与一个寻常壮汉相近乃至于更高,车轴上有辕,辕连车衡,车衡上连接着拉车的三驾马匹。

    四个巨大的车轮之上,车毂往外突出,其上装有一尺余长的锋利铁刺,那锋利铁刺滚滚绞杀向前,沾碰着非死即伤。

    车厢四壁,外加装了青铜甲札,青铜甲札之外,以破布破麻袋包裹,如今那些遮掩战车的烂布破袋逐渐被铺天盖地的攻击给撕开,那战车也逐渐露出了其狰狞的面目。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苟有德的那架马车有异常,但谁都没想到竟会是一辆战车。

    他从哪里搞来的战车?

    这苟有德,好阴狠的心机和算计。

    难怪他敢如此肆无忌惮,原来是有恃无恐。

    看那战车的模样,很类似于一辆龙庭制式的标准“铁凿”,这铁凿战车很明显经过改装,早已非原先真正的模样。

    龙庭标准制式的杀器――铁凿战车,除了其制式如车轮、其四方大小等与苟有德所驾那战车类似之外,统共共有四个折叠式牛皮巢塔楼,牛皮巢塔楼之上,最顶层安有床子弩,其余各层四周皆安装得有几十支大枪以及各种兵戈,车前安有兽面木牌,旁侧有毡幕遮挡,每车以六马推进,可蔽士兵二十人。行军时,上载辎重器甲,驻营时,挂搭如城垒,敌不能近;列阵时,铁凿战车列在阵前,弩车作阵门,可射出如凿大矢,一矢能洞穿十几人。

    是战场上敌对双方进行对阵作战和错毂拼杀的第一利器。

    苟有德这架铁凿,早已面目全非,原有的攻伐之备十去**,饶是于此,单就那全数武装的、仅剩的小半层车厢,以及四个巨大的车毂,在这困兽台内,同样是势无可挡的重器。

    那粗砺方正的模样,在拥挤的人潮中,像极了洪水弥漫的大岸礁石。

    如果有人有心,就能发现,苟有德的阴狠心机和算计远不止于此。

    那三架齐驱的马匹,奔走起来,势若雷霆万钧,马…眼猩红,马匹的口鼻处,明显沾染着麻黄粉。

    除此之外,苟有德手中,铁菠萝一颗又一颗地甩出来,源源不绝,轰鸣声震耳欲聋,火舌铺天盖地,高高抛飞的尸体,在万千激射飞旋的铁片中被撕烂成片片碎肉,雨点一般落下。

    战车、骏马、铁菠萝,配合着苟有德那一身本就不弱于人的一品武夫巅峰的武道境界,一时间,在整个困兽台霎时大乱的情况下,苟有德竟在无数蝇狗、虫蛇、鱼蛟、龙蟒、虎豹之中,有了千军辟易无人敢挡的威势。
………………………………

第一零八章 出闸虎

    北大荒城,西南方五里地。

    皎洁朦胧月色笼罩,莽莽黄沙无尽绵延之中,仿佛一柄天剑倒冲而立直指长天高耸如云的大鹰崖下,困兽台,这并特别不固定地点的江湖蝇狗齐聚之地,今夜如同往夜一般,聚集了大批来自中原各地乃至于外部洲地的凶神恶煞,人数之多,足以令普通的雄城风声鹤唳。

    今夜,困兽台发生了一场势如风雷的暴乱。

    暴乱原因之始,还是在于那点黄白之物。

    对于苟有德那只送出去又被迫收回来的箱子,以及其驱驰着的那三马齐驾的煌煌战车之内,装载着的无数金银珠宝,人人心神往之,对此大打出手。

    至于在开打并暴乱之前,那点微乎其微的面子尊严以及规矩的争吵,在轰然大乱的潮流之中,早已经没有多少人还去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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