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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枭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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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好不凄惨
被皮罗阁滑稽的动作逗乐了,李景龙并没有忘记正事,只见他纵身跳上牙床,抬脚从蜷缩在被窝里的女人身上跨过去,甩手一刀,斩向正欲起身且满脸是血的皮罗阁。
然而,这十拿九稳的一刀却被飞身扑来的阁罗fèng挥刀荡开。待李景龙抽刀再砍之际,寝宫房门突然大开,八名身着宫女和宦官服饰的内侍闪身进来,眨眼间便列阵排开,露出绑缚在手臂上的精巧连弩诸葛连弩。
“嗖嗖嗖”
连弩振动,箭矢如蝗,迫使李景龙挥刀成团,身形疾退。
翻身跳下牙床之后,他再不恋战,俯身抄起靠坐在木柜边缘的竹灵倩,绕到木柜后方,而后大步如飞,火速撤退。
被李景龙托住双腿抱在怀里的一刹那,竹灵倩顾不上惯有的矜持,主动抱住李景龙的脖子,解下战袍裹住右臂衣袖,然后右手用力一甩,左手却捂住李景龙的鼻子,伏在他耳边催促:“屏住呼吸,快走,再晚就走不了了”
随着李景龙抱着竹灵倩闪身离去,被竹灵倩抛出的战袍凌空旋转,一股黑褐色的粉末在牙床上方飘散飞扬,迅速扩散弥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整个寝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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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大悲大喜(求收藏推荐)
“咳咳咳”
粉尘弥漫之中,八名正欲追赶的内侍刚走两步,便呛得剧烈咳嗽,这时四名宫女中已有两人捂着脖子栽倒在地,随即口吐白沫,四肢剧烈抽搐,满地打滚,神情异常惊恐骇人。
紧接着,两名宫女那痛苦惊怖的表情渐渐凝固,前一刻还抽搐不已的四肢软软地松弛下来,七窍流血,气息全无。
“不好,这是毒粉快护驾,速速离开寝宫”
亲眼目睹两宫女吸入粉末后毒发身亡,阁罗fèng大惊失色,慌乱不迭的捂住口鼻,一边大声疾呼,一边架起皮罗阁,撒腿往外跑。
“啊~~~嘭嘭”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中,六名内侍中又倒下四人,浑身抽搐,满地打滚,惨叫连连,待阁罗fèng拖着皮罗阁走出房门时,这四人已溘然毙命。
仓惶冲出房门,阁罗fèng突然感觉脑袋一沉,脚步踉跄着窜出五六步,直到抓住殿内的圆柱才稳住身形。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也吸入了毒粉,中毒了。
不过,阁罗fèng早就知道浪穹大巫师竹灵倩擅长养蛊炼毒,因此他刚才一直小心提防,唯恐被她算计。
果然,有备无患,这一手准备还真派上了用场,危急时刻保住自己一条命。
庆幸之余,阁罗fèng也不得不承认,浪穹大巫师之名绝非浪得虚名,竹灵倩也不是善茬,身负重伤之下随手一挥,便将侍奉皮罗阁多年的八名内侍毒死六个,险些将他们父子一锅端了。
扶着柱子喘息一会,阁罗fèng再次尝试着摇了摇头,感觉眩晕感减轻了许多,头脑清醒,并无大碍。顿时他长嘘一口气,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缓缓落下,这才想起自己还拖着父亲皮罗阁,低头一看,手里空空如也。
人呢?皮罗阁哪去了?
霎时,阁罗fèng眼皮直跳,黑脸吓得苍白,急忙回头寻找。刚迈出一步,脚下被绊了一下,让他一个趔趄窜出去十几步,站稳脚跟回头一看,原来皮罗阁就倒在自己身后。
然而皮罗阁此时紧闭双眼,紧蹙在一起的眉头预示他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圆乎乎的胖脸变得一片黑青,嘴唇也变成紫黑色。
乍一看,像锅底似的黑不溜秋,根本看不出他是南诏王皮罗阁。
“父王”如丧考妣的痛叫一声,阁罗fèng一个箭步扑到皮罗阁身旁,托住他抱在怀里,阁罗fèng泣不成声,热泪哗哗的下坠,泪水纷落如雨,悲怆至极,哽咽着发不出哭声。
这一幕,当真是见者落泪,闻者揪心,父子情深,感人至深
“噗”在阁罗fèng伤心欲绝的摇晃下,躺在他怀里的皮罗阁突然身躯一震,双眼圆瞪,张嘴吐出一口黑血。
那散发着腥臭味的黑血全都喷在阁罗fèng脸上,顿时黑血淋头,令人窒息的恶臭熏得阁罗fèng脸颊涨红,喉咙不住的涌动,呕吐感一股子一股子的往上涌。
怎奈皮罗阁正睁大眼睛瞪着他,迫使阁罗fèng不得不强忍着,一张原本黑黄刚毅的脸庞顿时变得暗红发青,像闷死的猪肝儿,煞是好难看
乍一看到皮罗阁黑青的脸色和痛苦狰狞的表情,阁罗fèng下意识认为皮罗阁已死,死状与寝宫里死去的六名内侍一般无二,被那剧毒无比的粉末毒毙了。
于是阁罗fèng当即慌了神,可以说是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皮罗阁死了倒也无所谓,关键是他临死前还没有确定自己的世子之位,这才是阁罗fèng慌乱无措的源头。
所以,阁罗fèng顿感悲从心头起,苦从脸上来,哭得伤心无比,且不说别人感不感动,他自己都被这苦大仇深的痛哭声感动得想停都停不下来。
十余年来,为了谋得世子之位,他跟随皮罗阁东征西讨,长年领兵征战,尽心竭力的辅佐皮罗阁一统六诏,建立南诏王国。无论是功劳战绩还是政务治理,他阁罗fèng都是皮罗阁麾下独一无二的贤臣良将,何况他本身就是皮罗阁的“长子”,理应被册立为世子,将来承袭王位。
然而这只是阁罗fèng自己的想法。
因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皮罗阁迟迟没有册立世子,尽管满朝文武半数以上都曾保荐阁罗fèng为世子,可皮罗阁却敷衍搪塞,一再拖延,始终不肯松口。
不仅如此,随着皮罗阁身体越来越差,近两年他刻意培养次子阁诚节,大有将其培养成继承人的趋势。
这让阁罗fèng压力大增,时刻都充满紧迫感,可他却无计可施,更不可能起兵谋反,因为皮罗阁身为南诏开国君主,在各部落中享有崇高威望,并且手里一直握着兵权。
尽管阁罗fèng手中也掌握着一部分兵马,可这点军队与皮罗阁掌握的兵权相比,就如同溪水与江河的差距,根本无法与之相抗。
所以,阁罗fèng投鼠忌器之下,不得不更加尽心尽力的替皮罗阁效命,希望他能回心转意,放弃另择世子的念头。
事实上,阁罗fèng清醒地认识到,皮罗阁在挑选继承人的问题上也是患得患失犹豫不决,否则南诏世子之位就不会一直悬而不决,空置至今。
这就意味着,在皮罗阁没有下定决心之前,他阁罗fèng还有一半的希望成为世子。
换言之,倘若皮罗阁不选他做世子,那阁罗fèng只有起兵夺取王位,但胜算仅只三成左右。如果皮罗阁最终选择他,那便是板上钉钉,他上位之初就能掌握八成左右的兵权,迅速稳定局势,日后有望在皮罗阁建国的基础之上再进一步,真正成为摆脱大唐帝国钳制的**王国。
这也是今夜行宫遇刺时,阁罗fèng潜入寝宫舍命保护皮罗阁的真正原因,因为他想赢得皮罗阁的绝对信任,从而选择他做世子。
与之相比,阁诚节却在发现刺客的第一时间,不声不响的溜之大吉。
这是因为阁诚节认为父亲太过偏心,处处袒护阁罗fèng,为此他早就心存怨恨,却苦于一直没有下手机会。如果皮罗阁遇刺身亡,那他阁诚节就有六成以上的把握继承王位,自己的两个弟弟也有四五成机会,而“长兄”阁罗fèng连继承王位的资格都没有。
黑血淋头的一刹那,阁罗fèng面如猪肝,百感交集,思绪纷飞。
回过神来,他忽然感觉这世上似乎真有报应存在,而且来得好快。
他以为皮罗阁已死,于是抱着“尸体”痛哭流涕,这不是父子情深,而是希望越大失望更大,感觉自己苦心经营十几年却一夕之间化作乌有,这种莫大的失落远比父子情深还要剧烈得多,所以他哭得很伤心,简直是痛断肝肠。
然而,皮罗阁似乎感觉到他哭得很没诚意,竟然又活过来了。并且,张嘴就是一口毒血浇得阁罗fèng狗血淋头,那浓郁之极的恶臭让他痛不欲生,险些窒息而亡。
“这是报应么?”阁罗fèng患得患失的臆测道。
“父王父王你还活着?太好了,天不绝我南诏,苍天保佑啊”拂袖摸一把脸上的黑血,阁罗fèng惊喜若狂,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以至于素来沉稳内敛的“罗fèng战神”都情不自禁的大呼大叫起来。
顷刻之间,驻守殿外的羽林禁卫军相继进驻殿内,将偌大的正殿围得水泄不通,几十名宫廷内侍将身中剧毒的皮罗阁抬进偏殿,并传唤御医前来诊治。
与此同时,禁卫军也在毒粉消散后进入寝宫,发现牙床上蒙头裹着锦被的邓昭媛,待宫女将她从锦被抬出来时,她已昏迷不醒。颇为惊奇的是,她并未中毒,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躲在被子里时间太长,加之惊吓过甚,直接昏死过去缺氧了。
一刻钟后,稍稍处理伤势的阁罗fèng,奉命领军追杀竹灵倩和黑衣刺客。这次皮罗阁下了死命令,命阁罗fèng一定要抓住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也是皮罗阁吐血清醒时说得唯一一句话,旋即又陷入昏迷。
就在阁罗fèng领兵出发之际,御医再次前来传令,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解药,因为御医们发现皮罗阁身上的剧毒极其古怪,乃独门秘技,只有下毒之人才能配置解药,其他人纵然医术超群也束手无策。
听到御医的话后,阁罗fèng嘴角抽搐两下,心中一片苦涩,知道自己又摊上了苦差事,想从竹灵倩手里拿到解药谈何容易,简直就是痴心妄想。那巫婆整天琢磨着如何杀死皮罗阁,而今想让她交出解药啧啧,东边的月亮还没落下,西边有可能出太阳吗?
“左营三千铁骑下山备马,右营两千禁卫随我追杀刺客,目标南苑断崖,出发”一声令下,阁罗fèng带领两千禁军急速奔向南苑。
明知此行不可能完成任务,但阁罗fèng还是决定试试;毕竟,成与不成只有试过才知道。
为此,他已经想到一个办法,不打算将刺客全部歼灭在断崖四周,而是提前准备好战马,尾随追杀,沿途寻找机会,逼迫竹灵倩交出解药。这便是阁罗fèng的做事风格,思维缜密,谋而后动;虽然心机深沉,手段阴毒,不够光明磊落,却不失为一代枭雄。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人已经抢先一步率部追杀刺客,无形中打乱了他的部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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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温柔如刀
随着格窗“嘭”一声被强行破开,李景龙抱着竹灵倩纵身跃出寝宫,冲进茶树满园的后花园。
与此同时,后园侧门突然被撞开,一个身穿明光铠的南诏将领率先冲进来,挥舞大刀喊打喊杀,随即数以百计的羽林禁卫紧随其后蜂拥而入,四面出击,直奔李景龙冲杀过来。
“杀刺客,他就是刺客刺客还有同伙藏身在南苑,诛杀刺客,杀啊”
破门而入的羽林将军伸手指向李景龙的身影,扯着喉咙发出破锣一般的嘶喊,只见他叫得很起劲,声音极大,高举大刀凌空挥舞,催促禁卫军围歼刺客,可他自己非但不上前围堵刺客,反而退到圆柱后面,生怕别人放冷箭。
“这不是之前逃走的那人吗?”
刺耳的破锣声让李景龙下意识循声望去,这一看,便认出此人赫然是一炷香前侥幸逃得性命的那名禁卫将领。
眼睛虽没顾上看路,但李景龙脚下却不含糊,大步如飞,如疾风一般疾掠而过,眨眼间便已越过大半个后园,距离通往南苑的走廊已不足百米。
“阁诚节”斜瞟一眼,竹灵倩便认出这位大肆叫嚣之人正是皮罗阁的次子阁诚节。
按照她以往的脾气,既然遇见阁诚节,就不能放过,势必除之而后快。但是,经过方才一战,竹灵倩却不这么想了。
“先前你见过他,为何不杀他?”
听到竹灵倩的话,李景龙这才知道这个去而复返之人竟然是南诏二王子阁诚节,“嗯,之前见过一面。这家伙很机灵,见机不妙,扭头就跑,而且逃走时一声不吭,有趣得很”
“咻铛”破空声袭来,竹灵倩挥剑将箭矢荡开,伏在李景龙肩头,柔声道:“你不用分心,我负责挡箭,尽快赶到走廊。到了那里,禁军人多施展不开,便于我们尽快逃离行宫。”说话间,她又挥剑击落几支羽箭。
这时,之前跟随李景龙偷袭寝宫的侯家兄弟也赶了过来,侯文在左,侯武在右,兄弟俩一左一右掩护李景龙向走廊撤退。
这样一来,竹灵倩便轻松许多,为了掩饰自己被李景龙托臀揽腰抱在怀里的尴尬,她没话找话的轻声道:“这个阁诚节可不是良善之辈,此人机智诡诈,行事毒辣,手段阴柔,与阁罗fèng相比一点不差。他之所以比不上阁罗fèng,不是能力不够,也不是皮罗阁不喜欢他,而是年龄比阁罗fèng小十岁,从而错过了许多关键性的战争。
尤其皮罗阁统一南诏之战,那时阁诚节刚入军营,担任前军罗苴佐百夫长,而阁罗fèng却已是统领五千人的中军大将。因此,南诏之战,阁罗fèng连战连胜,战绩显赫,战功卓著,在军中博得“罗fèng战神”的美誉。
相比之下,阁诚节因自身资历和官职所限,虽然也屡立战功,却是声名不显,顶多算是崭露头角,完全无法与阁罗fèng相提并论,显得暗淡无光。
南诏之战结束后,整个南诏便再也没有发生过大战。虽然我浪穹寨一直与皮罗阁为敌,但也只是局部范围的厮杀,双方打一仗便停,等恢复归来后再打,时不时还坐下来谈判和解。因此,阁诚节即便想立功,在军中树立威望,也没有机会,始终被阁罗fèng压制着无法翻身。”
李景龙闻言翘着嘴角,似笑非笑的道:“这么说,阁诚节现在跳出来,是想打咱们的注意。想踩着我们的尸体博取军功,在皮罗阁驾前邀功,也顺便在文武百官面前露露脸。无本买卖,稳赚不赔呀”
话音一顿,李景龙咋舌道:“啧啧啧,这算盘打得可真精权当我们这些人都是软柿子,想咋捏咋捏,这想法也太美好了;易地而处,只怕连我自己都会动心。只是这位二王子未免太幼稚,真当这天下都是他们父子的,任凭他予取予夺么?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
整个南诏在我大唐版图上,充其量只占据着巴掌大的小角落,南诏军队满打满算不到十万人马,所有部落人口加起来还抵不上大唐一个上州。就这点实力也敢肆无忌惮的猖狂叫嚣,不得不说这阁诚节的心真大,心态也很好呵呵”
这番话落在竹灵倩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李景龙的口气很大,动辄大唐帝国如何如何,这让竹灵倩忍不住猜想他究竟是何身份,莫非是皇亲国戚或是李唐宗室?
或许是彼此已经没有距离,心贴心的黏在一起的缘故,竹灵倩想到这里便开口询问:“李姓是大唐国姓,你也姓李,莫非是皇室中人?”
“嗯?我是大唐皇室?”李景龙闻声愕然,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李唐江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虽然我也姓李,也很希望成为皇室子弟,这样即使不能位列公卿,只要随便给个爵爷当当,也能混过衣食无忧,最起码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但是,很可惜,我看得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陇西李氏族谱上没有我的名字。
我也生于关中,却是贫苦出身,莫名其妙的来到南诏,还被抓进大牢。这一来二去也有四个多月了,现在仍旧寄人篱下,这不,正给你们浪穹寨做事吗呵呵”自嘲一笑,李景龙对自己的来历语焉不详,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事实上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知道自己身边就有人知道,奈何“我失忆了,你能说说我打哪来么?”这种鬼话,李景龙还真是说不出口,所以他明知道王天运认识自己,却只能佯作不知,也不向他打听自己的身世背景。
“就这么过吧,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福,什么都不了解反而无忧无虑。”这是李景龙最真实的想法,也是他对待自己身世的态度。
随遇而安,再世为人的他,只想好好珍惜自己的人生,至于其它的都无关紧要,难道出身不好就不活啦?
不管怎样,日子还得照常过,走自己的路就行,有没有好家世都无所谓,他坚信靠自己一双手和不比别人笨的脑子,也能过得很好。
一步跨出去,李景龙已然进入走廊,这时,跟在后面的羽林禁卫也追了上来。
“放箭”当李景龙和侯家兄弟闪身进入走廊时,负责防守回廊的王天运立即上前接应,随即一声断喝,十余名张弓以待的弓箭手应声放箭,给尾随追来的禁卫军送上一份“不菲的见面礼”。
“嗖嗖啊”弓弦振动,利箭如虹,径直飞向禁卫军的面门。
快步进入走廊,李景龙坐在廊下的长椅上“呼呼”喘息起来,尽管竹灵倩并不重,但一口气奔行四百余米,再加上他与阁罗fèng对战时又受了伤,手中还攥着五十斤左右的蚩尤战刀。这一番撒腿狂奔,着实把他累得够呛,之前他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现在终于可以坐下来歇一会,自然不用强撑着“装酷”了。
不过,李景龙依然很有男子范,竹灵倩此刻便躺在他怀里,本来他也想让别人搀扶她,让自己好好歇会,奈何竹灵倩伤在后腰,双腿使不上劲,根本无法走动。
再回头看看王天运侯家兄弟等二十个壮汉,一个个傻大黑粗的,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若是把细皮嫩肉的竹灵倩交给他们照顾,他们肯定屁颠屁颠的一百个愿意,可李景龙却很不放心,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本能地感到自己很吃亏,就好像自家女人被别的男人吃了豆腐一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所以,李景龙决定还是自己抱着比较稳妥,苦点累点也不打紧,反正将竹灵倩抱在怀里的机会也不是天天都有,抱一回少一回,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来这么一回。
“放我下来吧,看把你累得,大冷天都出汗了”
竹灵倩吴侬软语的呢喃一声,坐在李景龙腿上取出手绢,细心地给他拭擦额头上的汗渍。
柔荑轻抚,目光怜惜,绣着白色茶花的手绢上馨香扑鼻,沁人心脾,令李景龙顿感浑身是劲,疲劳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霎那间,李景龙神情恍惚,灼热的目光直勾勾看着竹灵倩,似乎欲将她连皮带骨囫囵吞进肚子里,盯得竹灵倩那略显苍白的脸颊遍布红霞,连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那柔情如水的俏模样,仿佛要把李景龙融化一样,令他下意识地将美人抱在怀里,贴着胸口,想用自己灼热的体温和满腔的热血给她温暖给她疗伤,让她赶快好起来,不再承受伤痛的折磨。
两世为人的李景龙,在女色方面的自制力很强,强得超过一般人的想象。虽然他经常被漂亮女人吸引,偶尔还会露出猪哥相,但这都是表象,故意做给人家看的;因为这种反应让美女很受用,并且不介意你再多看两眼,前提的是目光要纯净,是欣赏和羡慕,而不是猥琐或亵渎。
但是,他骨子里始终对美女保持戒心,因为他前世就栽在女人手里。
“咳你手绢上是不是有毒,把我迷得晕头转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送给你?”意识到自己一瞬间的迷失,李景龙迅速清醒过来,主动开口打破这种容易让男人陷进去的氛围,借机转移注意力,摆脱竹灵倩无意中营造的“温柔乡”。
这一刻,李景龙终于明白自己前世为何会被美色掏空身体,又被女人弄得妻离子散,就像现在这样,被竹灵倩不经意的一番温柔诱惑,自己便忘了疲劳,居然生出不惜为她抛头颅洒热血的荒唐念头。
这太可怕了
诱惑你自愿卖命,若是不幸死了,那也是白死。迷死人需要偿命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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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把脸伸过来
“手绢上有毒?”
竹灵倩清吟一声,轻轻摇头,嫣然笑道:“你竟然看出来了,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咯咯”
笑声骤停,竹灵倩正色道:“其实这不算是毒,没有毒性,至多让人心神迷失,听凭驱使而已。不过药效很短,一般都在一炷香左右,你是例外,竟然能在几息之内便清醒过来
这足以说明你意志坚韧,心智成熟稳重,轻易不会被迷惑,最重要的是你心里干净,没有非分之念;否则,你今夜恐怕很难活着离开王陵。”
李景龙闻言神色微变,尽管他心里已经如惊涛骇浪般激荡不安,却竭力保持脸色不变,强作镇定的道:“你想干什么?试探我还是想杀我?可你想过没有,我若死了,你怎么办?这里除了我,谁还有能力把你活着带出去?
退一万步说,你把我害死了,我这帮兄弟能放过你吗?你照样无法活着离开”
一方手绢竟险些要了自己的命,这女人太毒了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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