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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裕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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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也有私情吗?爱分很多种,比如额娘很爱你,这是护犊之爱,还有额娘和你钱姨娘感情也很好,这是友情之爱。所以,不是什么人对另外一个人很好很忠心就必定会有私心私情,爱其实是很无私很纯粹的感情,这就是与喜欢最大的不同,一旦爱了就是义无反顾,心里眼里都只会有对方,就算是为对方倾尽一切,也再所不惜。”
今天谈论的话题太深,并非是弘昼这个年龄的孩子能够朝夕间理解和分辨的,所以看着眉头紧皱正在满脸严肃思考着的弘昼不由轻笑出声,说:“不用太过纠结,以后你自然会明白额娘今天这番话的意思。你现在只需要记住,额娘和其他女人不同,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不论别人说什么,除非额娘亲口承认,否则你都不必当真,也不用介意,只需要冷眼旁观,看出他们的真正意图,窥破他们的幕后黑手,然后保护好自己,等待额娘或者你自己有能力反击的一天。”
弘昼点点头说:“儿子知道了,额娘放心。”
沉重的话题说完,我忽而想起那天与钱氏谈论过两个孩子婚配的事,心思一动问道:“明年弘历和你就十二岁了,再过二三年也都该到了婚配的年龄,你可想过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弘昼没想到我会问起这个问题,年少的面容上泛起局促,耳根微红,垂下头羞怯说道:“儿子年岁还小,还没想过这些,而且十三叔说男儿志在四方,儿子打算过两年入军中历练,倒是怕是难以顾忌身边的人。额娘刚才说的话,儿子有的没懂,但是有一句话儿子却明白,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并且娶了她,就应该一生一世对她好,守着她,而不是像皇阿玛对额娘那样,虽然喜欢,却总是因为各种原因冷落。儿子不想让自己的福晋也像额娘那样孤零零地担惊受怕。”
弘昼的话让我鼻尖一酸,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都道知子莫若母,可是现在却是知母莫若子,我从未提及过这些年独自面对那些风风雨雨的艰辛,但这些却仍然被弘昼这个半大的孩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开始有些羡慕起将来他会娶的那个女子,相信她一定会是得到真正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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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喜讯与噩耗
八月十五后,日子就开始变得格外快,京城的秋季似乎还没过完,冬季就提前到来。进了十一月,各宫妃嫔的册封诏书也都陆续到了每个人手中,这意味着各自的身份就此定下,除非升黜,否则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一直选择的人心,也随之落定。
在这月,住在钟粹宫的武氏位分也定了下来,被册封为宁嫔。从封号中的宁字可以看出胤禛对武氏和她父亲的期望与提醒之意。
小顺子那边的消息也经由许福多的手传到了我这里。果然与我所猜测的一样,之所以武氏进宫就被冷落,确实是因为八爷党的人找过武柱国游说,武柱国当时的态度并不明确,或许一方面他也怀疑胤禛皇位的正统,他觉得康熙对他有知遇之恩,不想支持这个有可能逼死康熙夺位的人,可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胤禛既然已经登基,代表的就是朝廷,如果再听从八爷党那边人去反对,无异于是对抗朝廷,那么如果失败他也将背负上乱臣贼子的罪名。而且自己女儿已经入宫,据说过得并不是很好,不管是为家族着想还是为女儿考虑,心思也不能轻易反复。在这种纠结思量与斟酌下,武柱国最终定了心,他选择站在胤禛这边。而胤禛也给了他一个恩典,将刚进宫资历浅薄的武氏封了嫔位。
再一次感叹政治家们的博弈手段,但这些眼下与我已经没有什么太多关系,我想的只是如何过好接下来的十三年,如何让齐妃李氏消停些。
这日晚膳后,养心殿那边传话过来说胤禛晚上会来我这边,让早些候着。自从进宫到现在,胤禛要么直接歇在南书房里,要么就是去年氏那边,又或者初一十五按照规矩偶尔去一下永寿宫的乌拉那拉氏那里。唯一一次来景仁宫,还是上次太后驾崩后,因着太后大丧和小顺子的事也没留宿就走了。
这一次是正式翻的牌子,冬梅和许福多得到消息都显得格外积极兴奋,我却思忖着只怕胤禛又是有什么事要找我说说,借着机会过来罢了。想到这里就记起弘昼说的那些传闻,心道不会又是为了这些狗血八点档的小道消息来的吧,如果当真如此,免不了又是不欢而散,也没必要太过隆重的张罗。
沐浴熏香,没做过多的装扮,如平常一般简单清爽地打理过,料定以胤禛平日的习惯,必然是将手上的公务办完才会过来,就让许福多在外头看着,有动静了也好提前知会,自己则慵懒地倚在暖榻上拿着一本记录人文风貌的杂记看起来。
没想到这一次还当真料错了,书刚翻了十来页,就见许福多就匆忙进来说“皇上来了,主子得赶紧起身迎候”。
微微愣神的功夫,心里暗忖着胤禛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若非是好事,那就必然是天大的坏事,如此这般不容多想,赶紧放下书来到了门口,就见这胤禛已经到了门口。
刚刚福下身准备行礼,就听胤禛说道:“行了,不必这些虚礼,看你这匆忙出来的样子,恐怕压根就没着急我会不会过来。”
胤禛这话让不熟悉他性子的许福多和冬梅都是一慌,埋头叩首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我反而松了口气,听他这话里调侃的语气,看样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不过这一年来养出的帝王威仪仍是比从前的他多了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我缓了缓心神,轻笑打趣说:“本觉着皇上是要忙完正事才会过来,也就在屋里躲懒,让他们在外头先守着,哪想到今个这般不忙,竟然来得如此早,反倒是显得我失礼不敬了。”
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和胤禛说话玩笑,气氛在这样的对话中顿时融洽不少。说笑着将胤禛让到屋里,取了自己放在榻上还热着的汤婆子递给他。他接过汤婆子暖了暖手,取过那本翻开的书翻了翻,敛眸道:“新来的奴才可还周到?”
这个问题问得随意,可是深究起来其中可以想到许多层意思,我不急回答,从冬梅手中接过茶盏亲自放到他面前,然后才道:“苏公公送来的人自然是机灵可靠的,刚来那会多少觉得不习惯,如今也侍候了半年多,倒是个堪用的。如今这日子过得安稳,有这样一个机灵妥帖的也挺好。”
胤禛点点头,说道:“能这样想是最好,其实你原本也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之前你的那些苦衷和不得已我是知道的,所以你那时怎么做都不为过。如今苦尽甘来,你也该过几天舒心踏实的安稳日子。调走小顺子并非只是因为宫里那些风言风语,我仔细思量过,如今进了宫,不比在潜邸时随意自在,假若继续让小顺子留在你身边,日后恐怕会给你招来祸端。何况以小顺子的能力,当年若非有不得已的原因也不会差遣他到你身边做那些普通奴才的差事。现在不必担心当年那些原因,小顺子也该做回他该做的差事,你也别因此心生怨怼才是。”
我含笑听着胤禛的话,如今他的身份说什么做什么自然都是对的,现在能和我说这些已经是莫大的殊待,我已经分不清他对我的心意有几分是出于纯粹的真心,不过无论是否真心在意,还是假意安抚,至少他都给了我一个应有的说法,我都必须领受下这份恩荣。
我低眉顺眼地听着胤禛说完这些话,笑容依旧地点首道:“二十年的情分,我何时不知过皇上的心意。小顺子是好的,不该屈就与此,何况皇上在听闻那些话后只是如此安排就可见信赖,我又怎么会有怨怼之说。难不成在皇上眼里,我便是如此小气之人?”
这话说得几分娇俏,虽是三十五岁的年龄,但从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脸上说出,倒也不觉得突兀。胤禛显然也很是受用,微微含笑示意我坐下说话。
我盈盈落座,想了想主动关慰道:“近来听皇后娘娘说起你一直埋首政务,每天只能歇下一二个时辰便要起身上朝,也不知身体可能吃得消。入宫后我也不大爱多管事,也怕犯忌讳,所以不太会主动多打听你和朝堂上那些事。不过你自个当在意着点,毕竟是过了不惑之年的人,哪经得起这般操劳。”
这番话说起来里面的内容虽然真真假假,但也切实是带着关慰。自己上一世也曾是工作狂,心知胤禛与自己原本就是同一类有强迫症的人,一旦专注于某件事就必须做完才会罢手。尽管自己对他的感情并非爱情,但这么多年在一起,亲情和友情却也还是有的。
胤禛摇摇头说:“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能不再过问朝堂上的事是对的。眼下即便是我想歇歇,也难以安枕。你是个心思明白的人,应该知道现在朝局未稳,国库空虚,朝堂中的各种势力半根错节,在这种时候老八他们竟然不顾大局有所图谋,我原本想顾念着手足之情不愿苛待他们,按他们现在这样折腾下去,只怕会生出内乱有损根基。这些话我也就只能对你说说,你听过便罢,万不可牵扯其中,至于我的身子,苏培盛是个细心的,倒也不必担心。”
胤禛以往就不避讳对我说朝堂中的事,尽管因为后来我和小顺子联手布置眼线和设局的手段让他对我避忌了不少,可是人在面对巨大压力下是需要倾述发泄的,在他这一众后宫里,能说说这些的也只有我而已。如今小顺子离开,掌握的那些让他忌讳的眼线暗桩也都如数交给了他,我对宫里宫外的事表现出来的兴趣缺缺也让他重新开始放心下来。
胤禛这人将真正的情感掩藏的很深,以至于我看不透他在利益之外对我的真心到底有多少,不过他愿意和我说这些不便对外说的话,还是让我感到几分欣慰和踏实。
“那今个怎么不忙了?难不成就是想早些过来与我说说话?”我柔声问道。
胤禛拿起茶盏抿了口,浅声回应:“有两件事要和你说,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个?”
这种选择题素来不是我的强项,我掩唇一笑说道:“总归都是要知道的,皇上觉得那件事该先说就先说哪件可好?”
胤禛点点头,说道:“我已经四十有五,如今虽然即位,但这皇位不知道能做到几时。自己经历过那些手足相争的事,不愿自己的儿子们再步后尘,所以按照当初答应你的,也是遵了先帝的心愿,决定秘密立储,立四阿哥弘历为太子,不过为了避免有人暗中动手脚,也是为了保护弘历的安全,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人,好让你安心,你不可告诉其他人,包括钱氏在内。诏书已经让苏培盛装在锦匣内置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等时候到了会由顾命大臣宣读。”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对我来说无异于一颗真正的定心丸。从此之后,后宫内就算再怎么争得你死我活,我和钱氏只要守好这一方宫苑就不必再担心什么后顾之忧。
没有将内心的激动和喜色外露,浅笑说了句:“皇上思量周全,能与我说起便是莫大的信任,我自当守口如瓶,也替熹妃和弘历先谢过皇上。”
好事说完,就论道坏事。胤禛的脸色变得肃然慎重,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你父亲一早病故,你母亲因为伤心过度也卧病在床。原本是想让人过来通告一声,可是我担心你会受不住,所以决定亲自过来和你说一声。明个允你回去看看,只是不能戴孝,天黑前必须回宫,这是规矩。”
听胤禛的语气,耿母的身体怕也是不太好了。这消息犹如当头的一盆冷水,惊得我浑身冰凉。尽管自己只是穿越时空占据这身体的一抹孤魂,可是入宫前耿父耿母对女儿的那份无微不至的亲情我是感受到的。那也是惶恐不安的我在刚来这个陌生时代后唯一的支撑力。还有我脑海中接收的记忆与情感,身体本能不由自主地悲痛与颤栗,这种排山倒海的感觉让我一阵眩晕。
宫里的人在皇帝面前落泪那是大忌讳,我双手紧紧攥着帕子,死死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努力用理智控制着情绪,想要起身谢恩,却只觉得身体仿佛不受控制,怎么也使不上劲。
胤禛叹了口气将我拉入怀中,说道:“现在屋里也没别人,想哭就哭吧,你这样忍着,我看了也难受。”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空荡荡的,脸埋在那个不算厚实的胸膛里,让泪水放肆地滑落,放任压抑的情绪宣泄而出。
这一夜无心缱绻,二人和衣而卧,到了寅时起身,伺候胤禛更衣上朝,自己也要准备回耿家吊唁。胤禛临走时说了句:“你父耿德金一直在我身边忠心耿耿,原本想要升他的官职,可是他却一再推拒,只说自己无功无德不敢领受。需要准备的东西已经让内务府备下了,今个你就替朕尽心祭拜,也陪着你母亲好好说说话,请她节哀顺变。”
昨晚哭过后,情绪得到发泄,再经过一夜的调整,尽管脸色略显苍白,却不会再像昨天那样情绪激动无法自已。福身谢恩,送胤禛出门离去。我对冬梅和许福多说:“既然不能着素孝,那就越素净越好。我为家中独女,十四岁入府,全然未尽过半点孝道,如今连披麻戴孝都不可能,心中实在有愧。等会到了耿家千万记住,我不是什么宫里的裕嫔娘娘,我只是耿家的女儿,你们跟着去是帮我和我母亲操持父亲的丧事,切不可以将宫里那副架子拿出来。”
许福多和冬梅小声应诺,伺候着洗漱罢,选了身素白云纹缎面包银边的锦袍,头上没装旗头,只梳了个小两把的旗头,用白色珍珠珠花与银饰点缀在上面,看起来如同待了白花般素净却不失庄重。出门时外头下着雪,冬梅替我披上白狐皮大氅,撑起伞与许福多一起跟着我踏雪走向景仁宫门前出宫的软轿。风雪中离去的背影孤独悲伤却又凉薄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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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吊唁耿父疑惑死因
天地是白色的,耿府也是白色一片。府中早已接到宫里的消息,车马到门口时,耿府的仆婢和来吊唁的亲戚宾朋已经在门口恭迎。许福多将我扶下车时,得到的是众人的跪拜。
免了他们的礼,淡淡说了句“各位不必多礼,今个来的不只是裕嫔,也是耿家的女儿,我只想好好祭拜家父,也想好好陪陪家母,不想有太多虚礼客套。府上的事还需请各位多费心,在此先谢过了。”
在耿家的亲戚朋友连声应诺下,我缓缓走进阔别已久的耿府。这里尽管还是在那条街巷,却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宅院。自从潜邸的日子好过起来后,手上也渐渐宽裕,让小顺子帮着置办了名下的庄子和余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的银钱,大多是交由耿母在管。那时想着自己不能尽孝,便应该让父母的日子能过得舒坦些,于是安排小顺子帮忙将耿家在原址上做了扩建,又请了打理侍候的仆婢。十几二十年经营下来,如今的耿家也有了几分大户的气派。只是耿父耿母膝下无别的子嗣,两人鹣鲽情深,耿父也从未动过纳妾和养外室的心思,如今耿父一去,耿母病重,耿家的祖业和自己存下的私房也都没了着落,有自己这身份在,耿家旁戚也不敢随便觊觎这份产业,恐怕只能在以后交给弘昼接管。
我含泪给耿父上过香,再次向众人道过谢,转身走进耿母的卧房。耿母虚弱地倚在榻上,红肿着双眼正巴巴看着门口,见我进来泪水便又止不住的溢出,哽咽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强忍着泪水走上前,握住耿母的手,声音微颤地喊了声“娘”,眼泪就再也无法抑制地往下滑落。这泪水不只是在为逝去的耿父哭泣,更多的是心疼这个从心里疼爱呵护自己女儿的耿母,眼前的耿母不过五十多岁的年纪,却仿佛到了六十岁人才会有的光景。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耿母将手伸向我的面容轻轻抚摸,虚弱地动着唇,喃喃说道。
我双手捧着耿母抚在脸上的手,这双手原本是温暖柔软的,此时却不带一丝温度,寒冷的让人心凉。
服侍耿母的婢子连忙上前劝慰道:“娘娘节哀,恕奴才失礼,老夫人身子虚弱,郎中说不能这般情绪激动,否则怕是更加不好了。”
听着婢子话,我连忙拭去泪水,扶着耿母躺好,伸手给耿母把了脉,触及那微弱透着不祥的脉象,心下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地帮她掖好被角,小声宽慰了几句,请她先睡会,自己去处置些府上的事情,过会再来陪她,然后起身示意那个说话的婢子跟着出屋回话。
走出耿母的卧室,来到偏厅后对那婢子冷冷问道:“母亲的身子怎也虚弱成这样,你们平时是怎么伺候的。病得如此重只怕非朝夕之间的事,怎么也不往宫里送个消息?”
这话是对着耿母这个贴身的婢子说的,语气中带着对耿母的心疼与没有及时告知自己的责备。
那婢子见我脸色僵冷,也不敢敷衍,连忙跪下回话:“回娘娘的话,老夫人的身子在先帝驾崩那天就突然不好了,但是那时老夫人说娘娘那会子事多,不能再去添乱就没提,后来娘娘进宫了,老夫人心里稍稍舒坦,身子也养好了些,可是正月里宫里突然传来消息说娘娘得罪了太后娘娘被杖责,人怕是活不成了,老妇人一着急,病情就又重了,那几天老夫人天天只是默默流泪,不愿吃药,后来幸而有顺公公那边的人来探望,得知这事后告知娘娘没事,老夫人才又好些。可是没过多久宫里又有些关于娘娘的话传到老夫人耳朵里,老夫人就一直担心着娘娘在宫里的情形,病情也是反反复复的。后来顺公公来过一次,说宫里那些事是有人陷害娘娘,皇上相信娘娘并未怪罪,老夫人知道皇上的心还向着娘娘这才将心放下来。没想到病情刚稳定了不到半年,老爷昨一早就突然去了,老夫人一时身子受不住就”
“宫里的消息怎么会传到耿府里?是顺公公的人送来的?”听到那婢子的话,我的脸色愈发不好。小顺子对耿府的照应是我授意的,那些人都不是没分寸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怎么可能如此冒失将宫里那些事随意拿来在耿母面前说。
“不是,顺公公的人只是时常来报平安,宫里那些事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传进老夫人耳朵里的,只是老夫人自己对奴才提及时,奴才才知道。”那婢子战战兢兢地回答。
我瞥了眼身后的许福多说:“去查往耿府里送这些消息的人,查出来后交给你师傅那边去处理,他知道该怎么办。”
顺了顺气息,我皱眉问道:“你刚才说父亲是昨一早突然亡故的?”
“是,老爷前天夜里出去和朋友一块喝酒,很晚才醉得不省人事的被人送了回来。本想着只是喝醉了,也没和老夫人说,管事的就将老爷送到书房里去歇着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老爷都没像平常一样起来去当差,管事的就去叫老爷起床,没想到一进屋就发现老爷已经没气了。”提及耿父的死,那婢子脸上露出诧异和惊恐的神色,看样子说的是实话。
不管怎样,耿父的死都有些蹊跷,我觉得自己必须去亲自看一眼尸首才能判断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让那个婢子先回去伺候耿母,自己领着许福多和冬梅来到灵堂。还在停灵三日中,棺椁半开,耿父就躺在里面。我再次近前,对灵堂里的众人说:“我身为女儿没有为父母尽过一天孝道,如今父亲亡故,想帮他理理衣裳,还望各位成全。”
这话在情理内,众人并未反对和起疑。管家领着走上前,我示意他们退后,只留我一人站在棺材旁看着耿父的面容,他穿着殓服安祥的面容如同睡着一般。观察过他面上的表情和五官的情形没发现异常,于是深吸一口气伸手探入棺椁内以整理妆容为掩饰开始检查。
………………………………
第228章 生而同衾死同穴
我学的不是法医,而且不能做细致的解剖,只能凭借着现有的医学常识和多年的从业经验去判断。从头部开始整理,五官内没有淤血或者异物残留的痕迹,抬起尸首头部,指间探过后脑没有发现硬块或者凹陷,说明没有受过外伤。颈部露出的皮肤可见尸斑,不过从尸斑的形态来看是自然形成,是死亡24小时的尸体该有的样子。最后检查过指甲,确认没有中毒或窒息的反应,僵直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些。
可以肯定初步断定耿父是饮酒过量导致脑出血猝死,但这并没有打消我对他死亡原因的疑惑,反而更加觉得他的死有些蹊跷。
我继承了身体原主的部分记忆,在记忆中耿父喜欢喝酒却不嗜酒,而且酒量不差。他本身也是武将出身,体质不同于羸弱的文官,平常也没有什么大的疾病,只是随着年龄的增加,加上平时口味偏重,难免有血压高之类的问题。
不过耿父显然自己也知道身体开始衰老,之前在潜邸时回来省亲那次我就发现耿父明显喝得比以前少,他应该是自己在刻意节制。所以不会轻易喝到烂醉回府,何况还是在耿母身体状况不好的情况下,耿父更不会做出这种让耿母担心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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