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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剑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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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始终置身事外的玩家，恐怕也只有这位皇帝了吧。
思及此，齐荟的目光不由得落到了龙滔天的身上。而当看见他深不可测的目光时，更是确认了几分心中的想法。
轻轻惋叹一声，悼念的是柳若夙的可悲。心中却又不得不赞叹她的演技。先前的看破红尘，还有见到皇帝时的清冷目光，原来都是可以装出来的！
“柳姑娘，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既然你说过这不过是可怜的帝王之爱，为什么却不懂呢？”齐荟轻轻道，“我以为，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一定看得清何为值得，何为不值得。”
柳若夙的眼神迷茫起来，口中轻吟着两句诗：“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忽而又眸中满是震惊之色，她记得，齐荟曾经跟她说过……“所以柳若夙，不要相信男人。”
“你为什么当时会说这句话，为什么你会说‘不要相信男人’，难道你当时就……”她猛然站了起来，厉声道。
“知道这些有用吗？”齐荟轻轻皱眉，“你为龙滔天，不值得。当然，你依然有选择。我不是你，所以我只能告诉你，只会利用女人的男人，不配得到爱。”
忽然，齐荟的肩膀被死死捏住，她不由得转身向龙滔天看去。
他阴鸷的目光看着齐荟，沉声道：“朕的女人，还轮不到你调教。”
“呵，若我真的能调教的了皇上的女人，那天下可就大乱了。因为她们都不会再迷恋你，你这个无情无爱的男人！”迎着他的目光，齐荟狠狠对了上去。而她目光中的同情，真正的触怒了龙滔天。
“朕无情无爱？”他恼怒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惹得齐荟轻声呼痛。
第四十一章 始，谋的开端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我想不出来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齐荟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她可不想因为这个而丢了小命。
可惜，他的脸色并没有缓和，而是更为阴沉了，“你也没有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
“好！你先告诉我！”懊恼自己为什么偏偏不知轻重的来教育皇帝，人家的事，与她何关？齐荟也不愿再在这事上纠缠，否则吃亏的必然是她自己。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人可以和我谈条件！”他不知是固执还是阴冷的目光全部落在齐荟的脸上，令她没由来的心慌。
“是，你无情无爱，甚至不配拥有爱。因为你只会利用爱你的人，我并没有说错！”她忽而倔强的看着龙滔天。既然他不肯放手，为何不索性来个痛快？
“你可以再下手重一点！反正不管你如何处置我，这都是事实！”她皱眉道。
不曾想过，龙滔天的眼中也会有被伤害的情绪出现。
不知是不是齐荟的话起了作用，他放开了紧攥着齐荟肩膀的手，轻轻转过头去，既不面向齐荟也不面向柳若夙。
“你下去。”不知是不是齐荟的错觉，他的语调甚至都与往常不同了。
心中纵有疑惑，齐荟也不愿在这个时候撞他的枪口，听到龙滔天的话后如获重生一般连忙朝殿门走去。
“你站住，若夙下去！”他忽而转过头来对着齐荟怒道。
不是叫她？
齐荟轻轻停住脚步，惋叹了一口气。
柳若夙深深看了齐荟一眼，毫不犹豫的大步跨出。眸光中少了一些什么，却也多了一些什么。但，这就不是齐荟所能看清的了。
“我不是无情无爱的人。”待柳若夙下去之后，龙滔天方转过头来，用一种几乎凄然又倔强的目光看着齐荟。
这个时候，他甚至没有自称“朕”。
他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正乞求着齐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是齐荟最先想到的。她的确也这么做了。几乎是无意识的，她朝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并不理解。”他忽而笑了，并没有因为齐荟的答案而高兴或者悲伤。“可是，一个君主，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洒脱吗？”
“你背负了很多吗？”她轻轻道。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终是没有说话。
“可是，我并不因为这个就理解你。”齐荟摇了摇头，道，“是你选择了江山，那么你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
他怪异的看着齐荟，并没有说话。
第四十二章 始，谋的开端
看着他不知如何形容的目光，齐荟心中有些犹豫。终于，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毕竟也是见过些世事的人，若对这九五之尊犯了不敬，这后果可就不是惹怒了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见齐荟沉默着，不欲再语，龙滔天却古怪的笑了起来，“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法打动你吗？”
闻言，齐荟倒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不解的望着龙滔天。
随后，她立马意识过来，原来这皇帝又是在骗她？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好笑的摇了摇头，这解释未免太牵强。
至少在她看来，皇帝刚才并不全是装出来的。否则，就只能说他的演技空前绝后。
莫非皇宫里的人前世都是戏班子？
“朕不久后会册封你为婕妤，”他看不出情绪的眸子紧盯着齐荟，“如你愿了，可好？”
如她的愿？是如了公冶苡雨的愿吧！只可惜，她在世时却不曾听见过这样的话。而如今，这话却是对着自己说的。
齐荟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异彩，龙滔天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毕竟朕对外宣称你的身份普通，作为昭仪已经是力排众议了。你要知道，就算是乾国颇有名气的名门闺秀，未经临幸也不过算个才人而已，你还不满意？日后，待争议小了之后，朕会侧你为昭仪。”
昭仪，婕妤，才人？看来她还不是很了解这个时代啊！原本从这里的人的衣着来看，大约可以估计为秦汉之后，却原来，远远不止吗？
若齐荟没有记错，汉代婕妤往往就是做皇后的人，地位超然。可安龙滔天的意思，婕妤似乎比昭仪小了很多。如此便是说，连增设昭仪的元朝也过了？
而才人……仿佛是始设于晋武帝司马炎，沿用至明代，这就不太好确定了。
“婕妤……九嫔以下吗？”齐荟试探着问道。
眸中闪过厌恶与不屑，他更冷漠的回答道：“是。朕说了这是暂时的，日后自会升你。”
忽略他的神情，齐荟不自觉微笑起来。脑海里浮现出她曾阅读过的文献，“婕妤，晋时尚在九嫔之内。南朝宋以下，降至九嫔以下，至清废。”如此说来，又是更近的历史了。而这个小国仿佛没有被载入历史，但却绝非虚设。
望见齐荟淡淡的笑容，龙滔天顿感莫名。
为什么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位于九嫔之下，还那么高兴？他本来还以为她会不安于这个地位的。毕竟她也是西孙侯的女儿，却不想她一点都不在意？
“还是你觉得，降为才人更能让朕好做一点？”他淡淡问道。
“皇上，我认为现在并不是时机。”她缓缓开口，“我自恃身份不妥。更何况，我相信仅是现在的‘草民’出身便很让皇上头疼了吧？那就干脆先放下这件事吧。”
第四十三章 始，谋的开端
“放下这件事，这是何意？”他扬起眉，沉声道。
“自然是说，皇上不用给我任何名分。”她脱口而出后，才察觉自己的紧张失态，连忙定了定神，缓缓道，“意思就是您不用册封我什么了，也省得皇上落人口舌。”
龙滔天微微挑了挑眉，猜测着齐荟的用意。
“这个朕能解决。不过品职不能太高罢了。”他望了望齐荟，道，“所以你好生准备着，朕……”
“先等一下！”她皱眉打断，“皇上，您非要娶我不可？”
“莫不是你不想成为朕的女人？”他冷冷道，“在乾国，这由不得你。”
心中暗暗咒骂了这龙滔天一声。为什么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偏要反着来？
“当然不是了。”她扬起笑，“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这样白白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怎么会不愿呢？只是……”
齐荟故意拖长了调，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只是皇上太不了解我了。既然日后是要做夫妻的，我就直言了。这样，我给皇上举个例子吧。”
齐荟继续道：“小时候，我做事便力求最好，无论什么事情总要不落人后。不论念书还是打架，都要入得了他人的眼。”
“念书打架？”他皱眉道。
“啊，就是学文练武。”她连忙答道，心中暗忖，此时她可是公冶苡雨啊！“我的……琴棋书画也要争上游，原因是我生性高傲，做不得人下人。所以皇上，我要么不当，要当就当最好的。比如皇后，您看可以吗？”
“你的胃口真是不小啊！”龙滔天讽刺道，“女人中的冠楚就是你这样吗？也不过如此吧。”
事情总算是按照正常轨道开始发展了。正了正脸色，齐荟认真道：“皇上莫要强求，若皇上做的到，苡雨明天就嫁给皇上。”
“哼，朕难不成非要立你不可吗？”他冷冷道，“不过是池中之物！”
齐荟心中暗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皇上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她故作恼怒道，“立我为后明明可以做到的！”
“狂妄女子！若不是留的你有用，朕真就不该带你入宫。”他看着齐荟，毫不掩藏眸中的厌恶。“从此往后，你便是宫内最低等的浣衣女。”
抛下这句话，他便唤了一声，一个身材小巧的宫女福身走了进来，“皇上。”
“带齐姑娘去浣衣局。”他不知何时已经半坐半卧地回到了龙椅上，轻轻挥了挥龙袍，全然不透露一点情绪。
只见那模样清秀的宫女恭敬地走至齐荟的身边，明眸望着齐荟道：“齐姑娘请。”
齐荟淡淡看了一眼龙滔天，转身走了出去。
洗衣服么？总比不明不白地嫁了好。
第四十四章 始，谋的开端
刚出了启兰宫的宫门，旁边看起来轻灵的小丫鬟连忙睁大了双眼，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心下一阵惊奇。
这等普通的容貌，却生的这样的胆气，好不让人佩服！
“你看什么？”齐荟看着她，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呃……”被发现了？她连忙紧张的低下头，俏脸涨得通红。“姑娘……我不是……”
“不是什么？”齐荟好笑的逗着她，“不是有意冒犯我的？”
闻言，小宫女惊恐不定地望着齐荟，一时之间竟吓的说不出话来，那神情，简直是要哭出来似的。
“不要紧张。我现在不过是个最低等的浣衣女罢了，处置不了你的。”齐荟微笑道。
她用轻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姑娘不要这么说……其实我看的出来，皇上是很关心您的。”
“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至少最初他应该也对我抱以感兴趣的态度。不过今天之后嘛……”她难得这么多的笑谈道，“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您是指今天的不跪皇上吗？”见齐荟没有责怪的意思，她也慢慢平复了下来，试着和齐荟沟通。
“哦？竟传得这么快？”她惊讶道。
“姑娘别误会，不是我传的。”她紧张的解释道。
“你先说说怎么一回事。”齐荟收敛了笑，正色问道。
见状，小宫女也不敢不答，嗫嚅着道：“今天姑娘的不跪之事，从皇上挥退所有宫娥太监的时候就开始传了。我想，再过一会儿功夫，就该传遍皇宫了。”
“都是怎么说的？”齐荟好奇地问道。
“姑娘！”她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姑娘饶了我们！奴婢不是有心的！”
齐荟心下了然，她是以为自己要惩戒他们的乱言吧！
轻轻蹲下，看着起了地上有些颤抖的人儿。
“真是的，这样子跪下去，你的膝盖早晚会出事的。”她皱了皱眉，轻轻扶起了小宫女。
小宫女突然觉得肩上一股柔和的力道传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齐荟轻飘飘的提了起来。
“哟！怎有如此不拘礼节的贱民，竟然闹到皇宫里来了。”只见身着水绿宫装的瑟妃迈着盈盈莲步走了过来，风姿卓越的对着齐荟一笑，却是问向她身边的宫女，“锦儿，现在皇宫都这般无规矩了吗？”
“自然不是。不过是这女子没有教养，污了您的眼。”旁边被问到的人恭敬答道。
齐荟轻轻将目光移向瑟妃身旁的丫鬟，也就是被称作“锦儿”的人。
看来她应该是瑟妃的贴身丫鬟，齐荟记得，当初和柳若夙头一次去赴宴的路上，就是碰到了琪、瑟妃两妃，还有这个锦儿。
待她走近了几步，又惊讶的叫道，“哟！瞧我这眼神，这不是那个皇上救回来的女子嘛！”
第四十五章 始，谋的开端
待她走近了几步，又惊讶的叫道，“哟！瞧我这眼神，这不是那个皇上救回来的女子嘛！”
锦儿却突然惊呼道，“你干什么！”
“什么人！”
听见锦儿的惊呼声，一旁立刻窜出几个身穿皇家侍卫服的人。此刻，他们正气势汹汹的拔出剑，很有默契的全部指向了齐荟。
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推开身旁还被提着的小宫女五步以外，她缓缓将双手举起，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动作。
她心想这也应该不是瑟妃的主意，不过也真是好巧不巧的，在外人看来，刚刚她拎起小宫女的动作实在是非常有嫌疑。
一时之间也没人理会齐荟这个怪异的动作，瑟妃也是一介女子，哪里见过这么多武器，情急之下连忙后退数步，杏眸圆睁，怒道：“大胆！还不给我放下去！”
这队侍卫里多数的人还是见过这个瑟妃的，立马有人恭敬道：“请娘娘让开，属下好抓住这个狂徒。”
狂徒？莫非连这些侍卫也知道了？
齐荟心下不免怪异起来，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她就是齐姑娘呢？
见瑟妃不再出演阻拦，一行人便欲出手去抓齐荟。一旁的小宫女却在此时泪眼朦胧的开口了，“不……”
一个侍卫走了过去，安抚道：“姑娘莫要慌乱，我们马上就把轻薄你的人抓起来。”
闻言，她霎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被齐荟一拉，又被这群人一闹，她的衣衫看上去已有些凌乱了。
她连忙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出声喊道：“不是的，齐姑娘是为了帮我才……”
“住手！”如同九天之外的声音响起，小宫女感激的朝那边看去。
只见琪妃依旧是那一身素装，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威严却不似凡间女子，更衬得她清丽绝美的容颜恍若仙子般动人却遥不可及。就连瑟妃此刻都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众侍卫此刻多半都看呆了。
“今日之事就算了，全部回去！”她高高在上的声音响起，终于惊醒了这些人儿。
“可……”几个侍卫有些犹豫道，可是刚一触碰到琪妃锐利的目光，便都悻悻然闭了嘴。
他们本来算不上秉公，依旧是抱着想一睹这齐姑娘颜容的心思而来的。真正算起事儿来，他们还倒讨不了好。特别是琪妃都出面了，他们自然是没法就这样草草抓人的。
“是我们疏忽了。姑娘，刚才是怎么回事？”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个当事人宫女，开始认真盘问。
“刚才……”小宫女刚想口，却被一句不太和谐的话打断，“好了，这是一场误会，全都退下吧！”
齐荟微笑着看着琪妃，心中暗叹这女子心机之深。而她也眼眸含笑的向了齐荟点了点头，就如同在示好一般，那眼眸却是深不见底。
瑟妃不甘地怒瞪了齐荟一眼，随后轻哼一声，在锦儿的搀扶下走了。
第四十六章 始，谋的开端
待旁人都走后，琪妃才轻道一声有事先走，随即也缓步离开了这儿。
齐荟望着那抹渐远的素色，轻轻笑了。
龙滔天，你不该有这么多爱你的女子。
“姑娘……”一旁的小宫女轻轻唤道。
“带我去浣衣局吧。”回过神来，齐荟微笑着道。
“好。”她赶紧走到前面带路，哪还有刚才在龙滔天面前落落大方的样子。
齐荟不紧不慢的跟上，心中却暗忖，原来自己今天的装扮还是不够惊艳，似乎琪妃瑟妃都没有什么反应。
“你叫什么名字？”齐荟的声音在小宫女耳旁响起。
小宫女吃惊的看着方才还离她一丈远的齐荟，心下讶异于她的速度，但还是恭敬地回答道：“奴婢帛雅。”
奴婢？齐荟记得在琪妃替她解围之前，这个帛雅还称自称“我”的吧？莫非是以为齐荟与琪妃有交情？
“帛雅。给我说说你们都是如何传我的吧。”齐荟随意的挥去了脑海里的那些东西，因为她相信，如果自己身为这样一个丫鬟，察颜观色也会是最基本的生存之道。就像刚才，被瑟妃奚落的时候她便是婢，而琪妃解围时，她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帛雅心中主子身份的人物。
“哦……好吧。”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齐荟的脸色，确定没有不善的动机后才轻轻开口：“太监们都传，姑娘您野鸡想变凤凰，其貌不扬，可是却生的一身魅功，把皇上迷得连不敬之罪都赦免了……”
“还有呢？”齐荟眸子越发亮了起来，急急的问道。
“还有……”帛雅古怪的看了齐荟一眼，继续道：“小太监对我说‘她那个魅惑的功力可是真的绝，分明是不出众的姿色，却画的妖艳不已，发式张扬大胆，眉目间说不清的妖娆，哪个男人看了都会挠心……’”
帛雅的担心终究是多余了。她始终望到的都是齐荟哪不但没有怒气，甚至还隐隐有几分笑意的眸子。
齐荟缓缓止住了脚步。
她面前的是三个镶嵌在纯黑色牌匾上的大字——浣衣局。陈旧的石柱，简陋的外观，甚至还有了些焦黑的痕迹。原来皇宫中，也可以有这么普通的庭院。
帛雅也止住了脚步。她有些忧虑的看了齐荟一眼，终是叹了一口气：“齐姑娘，奴婢也只是一个小丫头，看的主子多了，也能有粗略的判断。虽然我们只有短时间的接触，但奴婢看得出来，您不是像他们传的那样的女子。”
“帛雅，你不必与我说这么多。”
第四十七章 始，谋的开端
“帛雅，你不必与我说这么多。”齐荟柔声道。
作为一个丫鬟，她已经破了自己的明哲保身之道。这份情，齐荟记着了。
“姑娘，帛雅根本就帮不了你什么，我只有与你道一声‘珍重’。”她轻轻叹道，不再自称奴婢。“您那样的传言……我想已成了浣衣局里的茶来饭后谈论的话题。你此番进去，想必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帛雅，那么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明天还会有更加令人感兴趣的话题了。”齐荟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禁轻轻一笑。
“什么？”她好奇地问道。
齐荟神秘的眨了眨眼，道“明天你便会知道了。”
帛雅脸色一垮，苦笑道：“姑娘，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好好想想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吧。”
未等齐荟开口，她便从身上解下一包东西，道：“姑娘，你最好先去附近洗洗脸，这个装扮太惹眼了。还有，这是一些碎银两，也没有多少。在皇宫内一般用不到这些东西，但你还是收着好。有事情的时候，那些公公太监都是要钱才能叫的动的。”
没有拒绝，齐荟收下了她的银两。
她微微笑道：“姑娘，里面便能打到水，我不方便进去，也不宜呆的太久，那就先回去了。”
齐荟发自内心的感动，轻轻点了点头。她是不善用言语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只会用最实际的方法，千百倍的回报给对她好的人。
目送着帛雅离去后，齐荟也/炫/书/网/整理好情绪，轻轻推开了浣衣局的大门。
吱呀呀的声音响起，好像那种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齐荟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事情好像比她想象中的更有趣。
一整排的女子，高矮胖瘦皆有，均都整齐的站在靠近门的地方，看着刚刚进来的齐荟。
“果然就是那样！”
“哟，你瞧她那个骚样……”
“他们乱传的吧，我怎么没看出她有多妖娆……”
“你懂什么？男人就是喜欢这个样子的女人！”
……
自她进门的那刻起，议论声便此起彼伏。那声音、之响，不知是她们真在讨论还是在说给她这个“风流人物”听。
“行了！”相较威严的话语适时截住了这群女子的议论。开口的是一个嬷嬷模样的人，想必也是齐荟即将面对的第一个难关。
“嬷嬷好。”齐荟展开笑靥，轻轻向她福了一个身。
这下是真的寂静了。有惊异与她的谦谦有礼的，也有鄙弃她善于伪装的。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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