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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剑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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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是真的寂静了。有惊异与她的谦谦有礼的，也有鄙弃她善于伪装的。总之，并不是同她们想象中那样不胜娇媚，心高气傲的人儿。
嬷嬷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向齐荟点了点头，平淡道：“跟我来。”
齐荟乖巧的朝众人笑了笑，随即跟上了嬷嬷的脚步。
第四十八章 始，谋的开端
“这便是你的房间。”
不冷不淡的标准嬷嬷模样，这里的人之前都已经收到了齐荟被贬的消息，而她只是按例的将齐荟带入房间，再就是为她讲一些这里的规矩就算完事了。这里的浣衣女也可以说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应该是个很严厉的人，不然也坐不到现在这个位子。
“谢谢嬷嬷。”齐荟又笑了笑，随后问道，“嬷嬷知道哪里有净水吗？”
她淡淡看了一眼齐荟，冷声道：“待我讲完你再打扮也不迟。不过，这里面有一条便不准涂胭脂水粉的那些东西。你该知道，这里洗的衣服都属于咱们惹不起的人物，那些个东西若是掉了进去，受罪的可是整个浣衣局的人。”
齐荟知道她误会了，却没有反驳。她说的的确在理，毕竟若是检查出来什么不干净，真切要牵连不少的人，“嬷嬷放心，我只是想把这脸洗了。”
她点了点头，道：“我是这里管事的嬷嬷，你可以叫我初嬷嬷。”
“初嬷嬷，那我要如何做呢？”齐荟问道。
她厉色望了齐荟一眼，“首先，就是不得在我讲话时插嘴！”
齐荟虽讶异她如此的反应，却也正色点了点头。
初嬷嬷似乎也没料到齐荟的反应，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下来，我便是要与你讲一些这里的禁忌还有你该做的事。”
乾国
客栈
“无虞，你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夏侯隐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封密函。
荆无虞斜睨了他一眼，开口道：“上面写什么？”
夏侯隐注视他良久，才轻叹一口气，“上面说，公冶苡雨极尽媚术不成，被龙滔天贬为浣衣女。”
闻言，荆无虞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垂眸沉思了半晌，而后道：“夏侯，你来这里不短的时间了，不回圣国吗？”
夏侯隐一打折扇，脸上又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西孙侯都能进出，我这个无人问津的皇子自然也能。”
“保险起见，你还是尽早回去。”他摇摇头，表示不认同。
“这个我有分寸。”他忽而又正色道，“但是无虞，你也看到了，公冶苡雨并非善类，留着只会……”
“你与她接触了也并非一面两面，难道就这么简单的以为她真是如此蠢笨？”荆无虞笑着反问道。
夏侯隐无趣的闭上了嘴。的确，他也明白这一点。很有可能，这根本就是公冶苡雨的保身之道。但是他还是不死心的拿这点来劝荆无虞，目的只是想让他这个兄弟好好考虑一番。
“无虞，就算是这样，她这个女人也并不就是能与你操控的。”夏侯隐继续道，“她确实与众不同，但这也会成为你前进的最大阻碍。你真的能保证，她不会将你作为攻击的目标？”
看荆无虞并未反驳，他又道：“收她回岛，她不但看出了你真正的势力，现在更是清楚你是有目的的将她安排在龙滔天的身边，你认为，她会与你所用？”
几句话，却令荆无虞的心底有了几分奇怪的滋味。
他紧紧皱起眉。这个时候，他一点也反驳不了夏侯隐的理由，可是却更不愿除掉齐荟，甚至还有几分后悔的感觉。如果当初没有任由龙滔天带走她，是不是便不会发生这一切？还有，当初他和齐荟做的交易，也仅仅只是他开口了，而齐荟的要求，到底是什么？
第四十九章 续，痛断心（一）
浣衣局内，初嬷嬷已经交代好了事项，此刻齐荟正在一个不大的井旁打着水。
慢慢拎起吊桶，她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原来舒适日子过惯了，连她也会有几分疲累感啊！
正欲提回房间，却听见不远处的交谈声渐近。没有继续，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水。微微想了想，还是迅速的躲入了一旁的丛中。
透过缝隙，看见两个宫装女子缓缓走了过来，齐荟认得出，这是刚刚浣衣女当中的两个。
“……是啊，我觉得应该不假。”一名身着鹅黄色袍子的女子开口道。
“可是未免也太招摇了，你没有看见她刚才那个装扮吗？”一旁同样的黄衫女子应道。
随着她们身形越来越近，声音也随之越来越清晰。齐荟可以看出，这是两个相貌普通的女子，应该是最典型的浣衣女。
“嗨，咱们本分点做好事就行了。这宫里宫外的事，谁能真正看得清呢？太贪口舌之快啊，遭殃的就是你自己。”先前的女子缓缓道。
之后的话，齐荟就听不清了。
拍拍衣上的尘土，齐荟快步从丛林里走了出来。随手提起先前被放置在井边的水桶，便朝屋内走去。
简单梳洗了一番，齐荟又成了浣衣女中分外不起眼的一个。不敢马虎，她收拾好了便马上赶去任职。
或许是她的身份特殊的缘故，齐荟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由初嬷嬷首次提点，而是自行的接受一个最基本的洗衣工作。
“你，替我把这些衣服洗了。”有些傲慢的声音在齐荟的耳边响起，似乎不是很友善。
深吸一口气，齐荟放下手下的活，对其报之以一笑，“好啊姐姐，把这些都给我吧。”
主动接过了她递来的如山一般的衣裳，齐荟缓慢站起身来。
“这些是姐姐的吗？”好奇地指着另一堆衣物，齐荟道，“都给我吧！”说着，她便一手抱过所有的衣物，转瞬间，齐荟的面前已经堆积如山，而那位本意来刁难的女子却一时愣怔在那里。
现在怎么办才好？她只不过是故意挑起两人之间的矛盾，却不想齐荟如此的爽快，甚至将她所有的衣物都给包揽了。虽然浣衣女多，可是她们所承担的衣物可是整整一个皇宫的啊！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先前还想大闹一场的她此刻却降低了声音，潜意识里，齐荟已经不再是她的敌人。倒并不是说她有多惭愧，虽然固然有情绪的影响在里面，可是最主要的还是交给其会太多衣裳的话，初嬷嬷恐怕也少不了惩罚她。，至少此刻，在整个浣衣局还没人敢触犯初嬷嬷。
“姐姐？”故作疑惑的停止了动作，齐荟不解的问道。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瑾台无奈的望了望周围投来的嬉笑目光，道：“无妨，我觉得妹妹初来乍到的，还是慢慢开始的好，不宜太过操劳。”
“姐姐说的是，我叫齐荟，姐姐怎么称呼？”
“她叫瑾台。”相较更多了几分沙哑的女子在一旁道，“我叫凤凰。”
“我叫伊始。”
“我叫莲花……”
一时之间，相继不少的人都报出了自己的名讳，表示了自己的友好。对于并没有主子架子的人，她们还是不抵触的。尽管仍有许多人没有吭声，但齐荟有自信，事情会慢慢朝好的方向发展。
第五十章 续，痛断心（二）
一晃便是几天过去。齐荟从不招惹这里的女子，而她这几天的和煦也令大家有了几分亲切感。同沦为宫中的浣衣女，各自的苦衷也都是有的，自然会有一些同病相怜的感觉。所以这些天下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在浣衣局，整天的时光几乎全在忙碌的清洗中度过。齐荟自认为自己并不算那种什么都不会的女子，至少洗衣还是难不倒她的。可是，当她看见其他人一天的成效时，还是忍不住暗叹了一声。
她自己洗的衣服甚至都被来检查的初嬷嬷命令重洗。齐荟知道，这还真不是针对她。那些个有些经验的浣衣女，不仅效率是齐荟的几倍之多，就连衣服也是洗的分外干净。
在这里，最低等的浣衣女洗的是太监宫娥的衣裳，这也是最苦最累的活。其次便是一些类似于公公或女官的红人，他们的衣服也是不能混合洗的。再有就是洗后宫女系衣装的，这已经是十分高等的了。而最后便是清洗皇上的衣物的“御婢”。
齐荟和瑾台等人便是这最低等的一拨。太监宫娥的衣量惊人的大，而且身为奴才也容易脏乱，所以今天下来，虽然她是做活最少的一个，可也有些坚持不了了。特别是手，泡的又皱又白。
齐荟与几人道别后，终于回到了她的房间。
缓缓呼出一口气，她掩上房门。
这便是她今后要过的生活吗？
自嘲一笑，齐荟竟有些怨恼自己的无能。若是她手中有足够自保的势力或是武功，也不回落到如此界地吧？
“齐姑娘。”门外突然传来的低低唤声立即使齐荟睡意全无。柳若夙？她来做什么？
疑惑的打开了门，却看见她的双眸中有了几许血丝，显然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先进来。”柳若夙正欲开口，却被齐荟轻轻打断。她似乎有些怔愕齐荟的态度。毕竟她骗过齐荟，可似乎她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没有拒绝，柳若夙缓缓走了进去。望着相比之前的宫殿小了如此之多的简陋屋子，柳若夙不禁皱了皱眉。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齐荟也没有请她落座，轻轻开口道，“柳姑娘有什么话快说吧。”
“我来，是想帮你。”感动于齐荟的细微心思，脸上却没有表露，她缓缓正色道。
“帮我？”
“没错。理由我不便说，但是我可以向你起誓，这次绝对是真心的。”柳若夙缓缓举起了她的手，表明自己的诚意。
“呵呵……”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齐荟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既然知道我已经没有可能来信你，还起誓做什么？这样我就会不计前嫌的相信你？”
闻言，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似的，柳若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齐姑娘说的是，只不过，我想有件东西你应该感兴趣。”
第五十一章 续，痛断心（三）
事实上，这件东西还真的是齐荟感兴趣的。
一张卷着的古画静静握于柳若夙的手中。不是别的，正是当初齐荟在荆无虞房中看到的那张。当时，齐荟就觉得那张画有一股吸引力在召唤着自己打开，一如现在在她面前，这张画依旧有着不可告人的神秘感。
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当初柳若夙对自己说过，似乎让自己不要接近荆无虞这类的话。而且那天她在大殿上怔然的样子若说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贯彻了她，使她看透了龙滔天，未免也太过牵强。然，现在她能拿出荆无虞身边的画卷，这是否能说明什么？
“他叫你来的？”突然沉下声来，齐荟冷冷问道。
凝视着齐荟半晌，柳若夙终是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荆无虞叫我来的。他对你，真的不同。”
冷笑一声，齐荟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因为这小小的一张画就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托付给你们？”
她皱了皱眉，似乎并不赞同，“齐姑娘，没有人要求你毫无保留。你当然可以选择拒绝，但你要明白，救你，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一点好处。但是你就不同了，难道你就不想离开这里？冒险的是他和你，可是得益的却始终是你。”
柳若夙其实并不想来的。她的确也没有说错，荆无虞这么做没有半分有利于他自己，而从中，柳若夙也终于发觉她是如此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是，所以，我为什么要拒绝？如此之事，别人求也求不来，我自然答应了。”话锋一转，齐荟又淡淡笑道。
没错，如果荆无虞是要杀了她，早在那天她戳穿他阴谋是就可以动手了。不过与其如柳若夙所说，他是待齐荟她不同的话，她还是比较愿意相信自己只不过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罢了。既然如此，为何不互利彼此呢？
“你答应了？”奇怪的复问一句，柳若夙立刻松开紧皱的眉头。“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将手中的画递给了齐荟，她轻轻笑了笑，“公冶姑娘，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你现在也可以知道我的真名，我叫……岑雪。”
随手接过，将它放置在一边，齐荟笑道：“岑雪姑娘真是名号居多，让齐荟如何记得住。”
她依旧自称“齐荟”，显然是不愿接触公冶苡雨这个身份。岑雪微微一笑道：“齐姑娘难道不好奇我与荆无虞之间的关系？”
“如果岑雪姑娘想与我讲个故事的话，那齐荟自然是却之不恭了。”
她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这我不能告诉你，不过，我想说的是，无虞他孤独了许久，爱了许久，恨了许久，也痛了许久。你，如果可以，万万不要辜负他。”
齐荟愣愣听着她的话。她一直以为岑雪，也就是之前的柳若夙也许倾心的是荆无虞，却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胡乱猜想？
岑雪似乎没有看到齐荟愣怔的样子，继续道：“我知道你的疑惑。我与无虞……呵呵，他没有告诉你，我自然也不好说了。总之，我爱的，永远是滔天。”
“他那个男人……其实，并不像你认为的那样。”她的眼神迷离着，“他的确背负了很多……”
齐荟正欲听下去，却不想她又突然停了下来。“瞧我，到底在说些什么？”
第五十二章 续，痛断心（四）
“你应该很奇怪我和滔天所做的一切。我也无法向你解释。但是有一点我想你必须要清楚，那就是，无虞待你不假。”她随和的笑了笑，继续道：“当初你对我说你喜欢滔天时，我还真的有些记恨于你，可是到现在，我也终于明白，你对滔天根本毫无念想。”
齐荟意识到她是在讲她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齐荟不过是想多了解一点龙滔天才如此说的，没想到岑雪竟然当真了。
她继续道：“我不得不说，你这个女子的确有让人钦佩的地方。不畏权势，不贪荣华，甚至甘愿做一个浣衣女，也难怪无虞会抛却心中所想，独独装进了你。无虞不像滔天，他比滔天甚至更苦。他走的路的艰辛，我可以说没有人能比得上他。这也是造成他性格的原因。”
“性格？”
“没错。我想你跟着他也有一段日子，应该感觉得到。他这个人，有时候邪魅，有时候冷峻，有时候更像地狱里的修罗，狠毒绝辣。曾经我以为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可是我错了。他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女子，叫裴罗刹。”
“裴罗刹？”齐荟低喃道。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了当初荆无虞从她手里拼了命抢来的荷包。现在想来，应该也只有那名叫裴罗刹的女子送的才会让他如此珍惜吧。
“裴罗刹人如其名。”说到这里，岑雪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她是个豪爽的女子，嘴里一直念着要‘仗剑天涯’‘锄强扶弱’之类的话，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却非要替人家平冤。无虞就是那时候认识她的。说实话，那样的女子，连滔天都曾为之心动。而我对她，竟也生不出一丝敌意。”
闻言，齐荟心中不禁一动。按她的话来说，当初龙滔天和荆无虞他们几人应该是一起行走江湖的，而且似乎关系还不赖，不然岑雪也不会清楚这么多。到底这三人之间发生过什么，造成了现在的局面？难道便是因为争夺裴罗刹？
虽然心中有疑问，齐荟也没有问出来。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这个岑雪她也不会回答，所以她选择了继续听下去。
“后来啊……”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眼神终于有了顾虑，“总之，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裴罗刹死了。”
死了？不知怎的，齐荟心里竟有几分惋惜。那样干净的女子，连她自己都有了几分向往之情。
“后来呢？裴罗刹喜欢的是谁？”此刻的齐荟就像一个听故事的小孩一般，迫不及待的问着结局。
岑雪眸光闪闪地看着齐荟，“你猜到了？没错，他们两个都喜欢上了她，但是，裴罗刹的心里只有滔天。”
“是龙滔天？”齐荟心中瞬时惊愕起来，但有马上有了几分了然。像荆无虞那般的人，自然不会早早的就和人家女孩子开口，而龙滔天这个帅气的霸者，又在女人堆中久混。先下手为强，甜言蜜语再来几个山盟海誓，恐怕没有女人不为之倾倒吧？
“你在想什么？”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惆怅，齐荟知道，虽然岑雪嘴上说不在乎，可又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心中有别人呢？“一度，滔天也是倍受打击，我想，他真的爱上了裴罗刹吧。”
第五十三章 续，痛断心（五）
“滔天能当帝王，终究是与荆无虞不同的。”她轻叹一口气，“他能够很快从失去裴罗刹的痛苦中走出来，可是无虞却不能。后来你便是最清楚的了，我不曾想到，世间也有你这般的女子。”
“我这般的女子？”齐荟轻笑了两声，“若是你同我一样，便会明白，我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人，我根本不值得别人爱。”就像颜又篱，他对齐荟的爱终究害死了他。
“为何这般说？”她讶异道。
“岑雪，你能确定荆无虞就不是在利用我或者演着一出戏呢？”齐荟正色道，“你不用回答，因为我们都不是他，你所说的与我所说的全都只能是猜测，没人能确定什么。”
她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话。的确，谁也无法确定什么，因为自己不是他。
“岑雪，其实自始至终，你才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没想到，世间还有你这样痴情的女子。难道面对龙滔天，你真的一点不在乎他的三宫六院，妻妾成群？”
齐荟注视了着她，继续道：“我想他从来没有珍惜过你吧？这也是我说他不配拥有爱的原因。他的女人都能为他所利用，包括你。他看见过你的付出么？你苦苦等候他这么多年，就甘愿这样下去吗？”
岑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既像是愤怒，又想是被人说中心事的女人。是啊，她岑雪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连自己的爱也从未争取过，她竟然就跑到这里来劝说齐荟？
“岑雪，你要不要试试看……”齐荟轻轻俯首在她耳旁轻语了几句。
岑雪的目光越来越亮，到最后，她充满希冀的望着齐荟，恳切道：“可以么……真的可以么……”
齐荟明白她此时的心情。她就像一个渴望得到答案的女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可以的。放手去做吧，岑雪。让他无法忽视你，你应该学会争取自己的爱情。”齐荟微笑着回复她，“不要怕他会因此而讨厌你，这是你自己的事，你拥有追逐爱情的权利。”
“我……我可以？”过度的激动使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好像在问齐荟，又好像并不求答案。
“你可以。”齐荟肯定回答道。
她终于感激又懵懂的离去，而齐荟也凝视她的背影良久，随后轻掩房门。，
暮色迷蒙，带走的不仅是漫长的一天，更卷走了无尽的光明。
第五十四章 续，痛断心（六）
自那日之后，岑雪就一连几天再未来找过齐荟，而荆无虞要如何帮她逃离这件事，自然也没了后话。
这日，朝阳初升。
“快快快，起来了！”
敲锣打鼓的声音不绝于耳，齐荟迷糊的睁开了眼睛。还没等她看清面前的人，便已经被一把拽了起来。
“谁？……”忽然被人拉起的感觉使她立刻清醒了过来，警戒的望向身边。
“睡睡睡，你还问我是谁？”瑾台气呼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不快些，今天皇上要去狩猎，咱们又有许多活干了。”
听见是瑾台的声音，齐荟也松了一口气。这几日，齐荟慢慢也结识了不少的朋友。其实这里的人多像瑾台，到底也算是好人，平时也十分照顾她，齐荟自然也真心与她们结识。
“为何？”
“一会你就会知道了。”
瑾台不久便离开，让齐荟先梳洗一番，却不想岑雪随后而至。于是齐荟便匆匆与初嬷嬷告了个病假便随她离开了。
浣衣女自然是没有资格跟随皇帝出去狩猎的，但是那些个受宠的妃子就不一定了。岑雪作为暗中的人保护皇帝，一直是寸步不离的，一也不会现身，所以她在皇宫中的身份变换也没有人清楚。
岑雪的意思是要齐荟见机行事的帮助她，她也并没有推辞。毕竟给了岑雪信念的人是她，她自然要拉她一把。
乾国是在圣国的北部地区，相当于现在华北平原一带，而圣国的大概范围便是南方地区以下一些。在这个割据政权的混乱年代，这样两大政权已经算兵力雄厚了。相对于狩猎自然是方便一些，选择的围场也并非很远，至少跟着出去狩猎的这些群臣并非十分吃力。
齐荟的武功还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自然无法像岑雪那般灵巧的暗中跟随。幸好皇帝带的丫鬟侍卫够多，齐荟便打扮成一个侍卫的模样跟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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