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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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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已经受了惩罚,在太子那里师傅还算好帮你说话。”柴烈话语一顿,眼中更见凌厉,“记住以后行事需要更加仔细小心,否则师傅也救不了你!”
少司南静默在雨中点了点头,撑起手中准备的黑油纸伞想为柴烈避雨,却被一把推开:“都是习武之人不用顾忌这些小事,一点雨算什么!腥风血雨的我们还走的少了吗?”说完径直的向外走去。
柴烈一顿的训斥,少司南只得颓然放下手中的纸伞,默默跟在身后。
细雨如针带着层层紧逼的寒冷扑在两个人身上,将衣物慢慢浸润,那一丝丝的寒冷透过衣衫便慢慢的罩在身上。此时时间还早街上行人不多,街两旁的商铺都还没开门。
偶有几个人也是行色匆匆,看见雨中的柴烈和少司南都是一身玄青的黑衣印着猩红的火焰团纹,一个脸色阴沉如同黑煞,一个又脸色苍白周身透着冰雪之气,吓的一哆嗦不敢在多看一眼立马快步闪开。
穿过寂静狭长的街道,又拐过几个卖早茶的街角皇宫东面的洪乐门危耸入云,两人一一出示宫中行走腰牌在一个内侍的带领下直入东宫。
刚穿过东宫嘉业门迎面赫赫朗朗数间正殿,皆是描金涂银,檐角飞翘在烟雨迷蒙的秋日早晨折射出一道道绚丽的光辉,阴郁的天空之下竟然是一片云蒸霞染说不出的恢弘和华丽。
因为是下雨天宫人多是站在檐下,一个个低眉顺眼如同泥胎木偶,柴烈和少司南进来时都不曾有人抬头,只有一个站在中间大殿门口的内侍走了过来,依着礼数禀报之后才掀起了门口的珠帘示意可以进去。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拍去了身上的水珠才脱下了鞋子走了进去。却发现卓吟风居然早已经到来,太子宇文吉一身杏黄蟒袍负手立于东窗之下。窗外的一株百岁银杏耐不住寒冷已经染上了一层金黄,一阵风来叶片纷纷而下如同四处飞舞的蝶,有几片还带着雨水飞进了大殿。
殿内熏着上好的珈蓝香,乳白青烟自香炉之中缓缓而起,萦绕在鼻尖,一路行走带来的寒意随着沁入心脾的幽香也缓缓散去。如仪参拜之后内侍拿来牡丹团花软垫,柴烈侧目看了一脸忧郁的卓吟风没有多说也坐了过去。少司男本事带来请罪的,参拜之后便规矩的跪在大殿中间。
“都是怎么办事的?”低沉的男音自窗前飘来,已过而立之年的太子脸已经显出富态,下颌上蓄着一撮青须,转身向柴烈走来。
白色的刬袜走在桐木地板上没有一点声音,正是因为这样的无声无息让太子的声音变的更加笃定震慑人心。
柴烈心中一颤拱手说道:“太子殿下微臣大意了,更没想到会有人暗中相助一个乞丐所以才让那绣球飞错了方向。少司南办事不利已经受了责罚了!”
“你可知这一飞错了对殿下是多大的损失?”卓吟风吹着胡子说道,恨不得一双眼就能在柴烈身上扎两个窟窿出来。
“是你的损失太大了吧!”柴烈冷冷一哼,顶着卓吟风的软肋不急不缓的说道:“没有攀上出身富贵的家族卓大人这心里是滴血了吧!”
“好了!”太子已经坐在了中间的软塌之上,看着自己的两个心腹臣子就跟好斗的蛐蛐一样见了就吵起来,厉声呵斥着。“南宫侯说的没错那绣球不只是关系着南宫侯府的未来女婿是什么样子,也关系着本太子在朝中的地位是否进一步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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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暂且留一命
“这……”柴烈看着太子脸色阴沉如同外面秋雨连绵不绝的天一般,脸色一白,“柴烈愚钝做事太鲁莽,坏了太子的大事,太小看一个乞丐了!”
“柴烈啊柴烈,这几年宫中太平少了杀戮,是不是你饮血习惯了,这一停下来脑袋也不灵光了?居然大意到只派了一个人去!”太子悠长的叹息一声,看着柴烈的样子脸色全然是失望。
“本殿下虽然是太子,但是这储君之争这么多年何时停过!弈王和我争了那么多年,关乎朝廷命脉的六部之中兵部、工部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虽然有其余四部在手但是却唯独少了军方的力量,这次本是借着绣球招亲一事让南宫侯和崇义将军府搭上线,好让军部有我们的力量,可是这绣球一偏南宫侯进了一个乞丐女婿,本殿下手里也失去了一枚棋子!”
柴烈听的脸色渐渐褪去血色,冷汗在额头上布上一片精亮,知道其中的厉害后只能俯身拜在地上求到:“求殿下饶命!”
“饶命?太子手中失去了一把利剑,你是一颗脑袋够呢还是你一家大小的脑袋够?”
卓吟风家里进了个乞丐女婿不用多说肯定成了别人的笑话,自己一早进宫就是为了避开众人,眼见得柴烈被太子训斥气急败坏的骂着,但是觉得自己话好像不对,立马打住说道:“不对,你一个杀手连家人都没有,脑袋也就你一个脑袋。”
“南宫侯你也不要太激动了!本太子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事情或许没有坏道你想象中的样子!”太子伸手从面前的翘头案上拿了个橘子慢条斯理的薄着,目光越过两人落在后面一群呆若泥人身上。
只是一个眼神所有的内侍像是受到感应一样,齐齐的行了礼便退了出去,还识相的关上了大门。
“太子的意思是?”柴烈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经有人为此事付出了代价,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太子的目光落在一直默默无声的少司南身上,看到她脸色苍白,虽然已经仔细的遮掩着身上的伤口,可是袖口下一道刺目的伤痕依旧露出了一半来。
太子的目光淡淡的,就像外面泛不起一丝颜色的白色水雾一样,“这么多年了,你们都是本太子的肱骨臂膀,以后要你们辅佐的路还很长,你们不要一直这么吵闹下去!”
“可是殿下,难道老臣还真要认下那乞丐女婿不成?”卓吟风一脸的愁容,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说完重重的叹息一声不禁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柴烈。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苦之味,太子送了一瓣橘子在嘴里慢慢的嚼着缓缓说道:“本殿下说了,只要你们平心静气的坐下来,那么这件事就有点回旋的余地。如今父皇已经年老,弈王已经失去昔日的优势,朝中之事多是本太子在打理,一个乞丐难道还不好打发!”
太子的眼神依旧是淡淡的,说出的话也是清单寡味,但是其中的分量在两个人心里却是不言而喻。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副不自在的的样子,抿了抿嘴各自微微把头侧向了一边。
“本殿下一心想让南宫侯和崇义将军府搭上线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在军中插进一把手,继续对抗弈王。能成则再好不过,不能成倒是也不急。”
太子悠长的呼出一口气,似是要疏解因为连绵愁雨所带来的阴郁烦躁,伸手将还剩余一半的橘子扔到了红木案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身后的凭几上缓缓说道:“自从十年前弈王折了户部苏伯懿之后手中只有两部,虽有兵部在手却不敢轻易造次,工部又是三省严查的对象,他财政吃紧已经翻不起大浪。纵然今日没有和崇义府搭上线,也没有太多的威胁。”
“可是……”卓吟风还想说点什么出来好让太子能为自己想一想办法,可是思索了半天却想不到一个由头,而且太子的心思还猜不透也不敢妄言,一副忧愁可怜巴巴的望着太子。
“关于你那乞丐女婿你也不要太着急。”太子的唇角牵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南宫侯府的颜面自然也是重要,不能随便就落成了别人的笑话,但是现在全城人的眼睛都是盯着南宫侯府,也不能将事情做的太大,姑且慢慢来!”
“太子殿下,此事需要冰御门来解决吗?”柴烈一副讨好的样子谄媚至极。
“不!”太子挥手打断柴烈的话,语气沉而笃定没有半分动摇的意思,“这一次你们不要插手规规矩矩的待着!你们一插手非死即伤,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离奇,街头巷尾的只怕添油加醋不知道还会被传成什么样!”转首又对卓吟风说道:“本太子听说那乞丐穷小子洗干净了收拾出来还是一个俊俏的样子是吗?”
“空得了一副破皮囊而已,破落户一个,父亲还曾在朝为官,不肖子孙一个!”卓吟风一股脑竹筒倒豆子的般的骂着,旁边的柴烈听的眼圈都撑大一截。
“刺探消息向来都是冰御门最快,没想到你南宫侯居然这么快也打探清楚了!”太子忍不住爽朗一笑,剥着手上的翡翠扳指摇着头说道:“不管怎么样如今他已经是你南宫侯的女婿了你就好生的接着吧!好在还生了一副好相貌,底子也算干净,还不至于坏到哪去了!”
“太子殿下你这不是也在说下官的笑话嘛!”卓吟风拢了拢袖子,两道眉毛都快拧成了一个一字。
“你且先好生观察着若是那小子还有点上进心,只要他底细干净不需要半年他便可成为朝中重臣,委以重任,跻身权贵之列到时候也不会在被人笑话。本殿下一定会相方设法另辟蹊径将他慢慢安插进军中。若是不思进取,那这路就得走的长一点,时间用的多一点,总归是有法子的!但是若是后面查出来他底子不干净的话……”
太子冷哼一声却是不多言语,两人心里也是很明白!
………………………………
第二十六章 弈王
卓吟风听着太子的话似是要有意先留一手,自己还得兜着那小子,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他一心想要的是现在太子若是插手事情还来得及,早些将那小子料理了还可以重新选人,而且太子出面,自己不插手女儿那她也没得选。
细思量一番说道:“那小子好赌成性,又是个泼皮无奈,求他上进怕是难了,这一次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得了绣球连冰御门的人都失手,不知道身后站的什么人,万一是弈王那边的人呢?”
“哼!弈王!若真是他的人本太子倒想看看他安拆个乞丐进去干嘛,此事现在不好在多动手!至于他好赌!”太子冷冷一笑:“人嘛总是要管教管教!既然已经改了姓入了赘,这接下来就看你如何管教了!”
太子眼神深沉的看着卓吟风,那眼底幽远漆黑,如同一堵沉重的墙压的卓吟风不敢在有任何的异议。
“下官一定不负太子所望!”
“朝中人员众多亲信也不在少数,但是经由自己调教出来更让人省心!”太子眉眼带着笑意满意的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少司南身上见她稳如磐石一般静静的跪在地上,身上浸润的衣服干了一般,画出了一条明显的明暗交界线。
太子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外面的银杏叶黄的正是好看,你去帮本太子折几只带白果的枝叶回来供在那!”
柴烈心里一沉看到太子目光正落在少司南身上才明白过来是在对她说话,只是少司南一直恭顺的低着头不曾注意到。赶紧干咳了两声少司南才在一片的沉寂中发现太子正望着自己是在给自己说话!
赶紧起身行了礼,退出了正殿,细雨微蒙,黑色的身影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轻飘飘就荡了出去。
“怎么样?还算安静吗?”太子脸色一沉,侧首望着窗外一片的金黄之中那个窜动轻盈的黑色身影。
“启禀太子,这丫头十年前丢进了罗生堂被吓的丢了半条命,一场大病之后连记忆都没了!”柴烈忍不住也循着太子的目光望去,因为少司南在树上窜动,金黄的银杏叶如同雪花一样纷纷而落,“她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一直以来都唯命是从没有任何异样。”
“当年留着她只是担心宁远侯府有余孽未除,好让她引出来。十多年过去依旧是风平浪静,本该不留着的,但是如今既然已经调教的这般好了就在留她一条命为你效劳吧!”太子撵着手指眉心微皱,一副忧心的样子。“父皇身体日渐枯萎下去,最近更是不大好,本太子继承大统的日子也不远了,这段时间不想在平添杀孽,一个失忆女子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碍!”
柴烈和卓吟风听这一话前面还说着余孽后面又说着不想再平添杀孽,当年的事情到底如何天下不知,但是殿中的三个人还会不知道。
一时之间两人一怔不知道脸上到底该挂上个什么颜色来,两人眼神交汇各自也明白过来,赶紧拍着马屁说道:“太子仁厚社稷之福!”
说话之时少司南已经捧了一束银杏枝叶回来,沉静冰冷的脸上占满了雨水,就连身上已经干了一半的衣服也被树上积下的雨水全部打湿,几篇薄如脆纸的黄叶挂在正在滴水的黑发之上。
太子伸手指了指墙角高架之上的一个奶釉白瓷瓶,少司南顺从的将银杏叶插了进去。
“父皇身体抱恙,本太子和弈王都要进宫侍疾,现下已经没有事了你们就都退下吧!”太子缓缓闭了闭眼,似是要疏解一早就费了口舌带来的疲倦,良久又才睁眼嘱托道:“南宫侯记住本殿下给你说的话!”
两人唯唯诺诺的磕了头然后才退下。
苦愁的秋雨没完没了,将天色晕染的也是一片阴郁,一番交谈出来之后才发现雨已经变大,带着冰冷的水汽将绚丽富贵的衣袍也润的一片沁凉。少司南和卓吟风等候在外的随从都带了伞,两人头顶上撑开一片晴朗,身后的人却已经被淋的湿透。
宫墙之内也少有行人,卓吟风本就对柴烈不满也懒得说话,两个人溅着水花默然前行,远远看见宫巷深处一顶红盖四人抬大轿缓缓而来,四周的猩红流苏在雨中已被打湿滴滴答答的滴着雨水宛如挂着的一排跳动的珠帘。
跟随的宫人皆是宫中内侍装扮,两人对望一眼心中多是不愿,也跪在了地上维持着该有的恭敬叩拜道:“拜见弈王殿下!”
皂色轿帘缓缓打起,晦暗的轿中暮沉沉的坐着一个珠冠锦袍的青年男子,面相俊秀,剑眉入鬓,眼角却是带着一丝凌冽,直直的刺着地上跪在雨水中的两人。
“大哥最近真是越发勤勉了,这么一大早就连父皇那都还没有去请安侍疾就已经把两位召进了宫中。”弈王宇文兆半垂着眼眸望两人慢条斯理的说着,雨失去了温柔越下越大,慢慢拧成了绳鞭笞着大地,目光落在卓吟风身上,凌冽的目光一收带了几分讥笑,“难不成是为了给卓大人贺喜得了一佳婿?”
卓吟风生生的受下这言语里的讥讽,抿了抿涨的乌青的唇说道:“太子殿下体恤下官,只是询问了一些家常事,嘱咐臣好好管教犬子,将来以期成材能为设计所用!”
“果然是太子的风范,目光远嘱!”弈王身子前倾似势想极力看清雨中卓吟风的脸色,“话说回来,只要自己有才华又何愁没有用武之地,出身算什么呢!你说是吗?卓大人!”
当年的户部乃是弈王的亲信苏伯懿,太子利用救灾粮银贪污一案硬生生的把户部这个位子给夺了去,没有了户部自己手中财政吃紧,虽有兵部和工部在手却是无法在于太子抗衡。如今皇帝已是日暮迟年,如果自己在无所作为的话皇位就真的已经无缘了。
多年的怨气积聚在一起如同满天而下的雨水一般直接就泼在了卓吟风身上,言语里的讽刺如同钢针一般扎的卓吟风身上只发颤。
柴烈所管的冰御门直辖于皇帝,但是多年来却一直为太子所用,这一棒一棒的打在卓吟风身上,自己同为太子一党,这听着耳朵里直疼,自己的出生又何尝高贵了,若不是太子看中这京中哪会有他们这种流匪容身之地。
“不拘一格降人才乃是大贤之风,广开门户迎天下贤才为社稷所用于国于家都是有益,弈王不知道下官说的对不对了!”
柴烈搜肠刮肚的拼了几个词,一席话干瘪无力,若不是为了颜面真是难为他一个武夫还要说这些文绉绉的话。
弈王听的仰天大笑,好久才停下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抚着朱红的轿门说道:“连冰御门的人都能说这样的话来,太子哥哥看来用人的确不一般啊!莽夫都能被训的开始咬文嚼字来,果然是大家风范,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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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口舌之快
这两天有事在外!!紧急事!!!!!!――――――――――――――――――只更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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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极为重视出生门第的时代里,这一席话如同长鞭一样敲打在两人身上,华丽衣袍之下那深入骨髓的羞辱和刺痛让两人牙根都紧咬,奈何王子身份面子上却始终不敢任何忤逆。
心里直暗骂道:等太子继承大统后看你还能猖狂到合适。
弈王看着两人脸色在阴霾的天日里硬是涨的成了紫色心里简直是快意之际,怨气终于发泄出来也不想在多争执,正欲离开却听得细碎的雨声之中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仿佛是一只温柔的手剥开了雨声的嘈杂。
“二哥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逞口舌之快了,一大早的在这里跟两个奴才过不去!”朦脓细雨之中一片红云缓缓飘来,红绸伞下一身蓝缎长裙衬的身姿修长俏立。
因为下雨没有穿外面曳地的外袍,只穿了里面刚到脚背的襦裙,纵然一双素手小心翼翼的提着裙子还是在行路过程中打湿了长裙的边,像是缀了一圈深蓝的碎花。
漆黑高耸的发髻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水雾,冰冷的珠翠上也是缀满了雨水,长长流苏上缀着的红珊瑚攒珠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发髻间。
眉梢眼角含着风情,夺目的红唇在说话之时就像点点热烈的火焰在跳动。就连指尖染成的丹寇色的指甲在晦暗的天际之下都泛出一片夺目的亮色,只是可能因为冷脸色有些发白透着一种绚烈的冰凝美。
身后两列宫人静默在油纸伞下,比起前面的女子来简直就是暗淡无光。
“参见五公主!”两个人赶紧行礼参拜,不知道五公主宇文漪来了自己是不是能快一点脱身。
“好啦!起来吧!”湿润冰冷的风掀起长袖的一角,上面的海棠缠枝图案花纹如同湖面的波纹一般一圈一圈随着风就荡漾开来,“下着雨一直这么跪在水里也不怕冷着!”眉眼一动又转头望着轿内的弈王一笑,“他们好歹都是朝中的大臣,共事了多年!二哥也就别这么为难他们了,如果眼睛看的烦不如早点放了走,父皇还等着我们呢!”
五公主朝着地上的两人使了个眼色,跪了这么久总算可以起来了。
“礼也行了!赶紧走吧!本王还要去看父皇!”弈王摆了摆手,厌恶的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眉头一皱赶紧离开。
“妹妹这是去看父皇吗?”望着宇文漪身上的一层水雾眉目一扫无边落下的雨幕,语气柔和了很多:“这么大的雨也不坐个轿子!”
宇文漪手中绞着披帛一角抬眼望了一下被高高的宫墙分割出来的这一方昏暗,阴霾跌进她的眼里显出几分怅然:“天天被关在宫里四四方方的一间房,出门坐轿子还把自己关在四四方方的一个黑匣子里也不嫌闷得慌!这秋雨绵绵吹来的风,落下来的雨都是来自天际和远方。“
宇文漪闭上眼悠长的深吸了一口气一副陶醉的样子:“这味道跟宫里的不一样,我就是要淋淋这样的雨,才不坐轿子!”
弈王唇边浮起一抹笑,眼里带了一份宠溺望着自己的妹妹说道:“你的想法总是跟别人不一样,这连绵苦愁秋雨打在身上寒气有损身体,你倒是说的跟什么新鲜玩意一样!”说罢取了放在身后的一顶披风递过去说道:“父皇已经病了,你小心在躺下!”
身后的宫女机灵赶紧上来抖开了披风给五公主披上,雪狐柔软细腻的风毛轻轻的晃着衬着一张脸如同满月的银盘一般。温暖的披风上身体渐渐开始回暖,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就已经被寒冷沁的身子都冰了。
望着宇文漪渐渐泛起红晕的脸脸色才一沉说道:“你刚才为什么替那两个人说话?”
宇文漪拿过身旁嬷嬷撑在手里的红伞,嘴一撅:“二哥不如下来走一走吧!淋淋雨感觉会清爽一些。”
弈王深知其意也不在困顿在温暖的轿内,弓着身子从轿子出来顺手拿走了宇文漪手中的红伞,吩咐着旁边的人说道:“我和五公主一起去看父皇,你们不用跟着了!”
伞下一对璧人自顾的再雨中前行,全然不心疼华丽的衣袍被雨水溅湿。阴霾天色之下敛去笑意宇文漪罩上了一层肃穆,身后的宫人慢慢远去消失在乳白的水光之中才缓缓说道:“二哥心中有气是不是表现的太过激烈了?”
“哼!”弈王眉毛一皱,脸色阴了下去,鼻息加重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却不说话,撑着伞只顾着走路,全然不顾自己的加速行走中,五公主有点落后身子也暴露在了雨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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