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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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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却偏偏要取一些好听的名字,什么愁丝万千,纤纤素手等等,初听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实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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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少司南
所谓的愁丝万千就像女子穿耳一样,但是这里的穿耳却是一条纤细的铁链用灯芯半粗细的针头穿引过耳,然后下面挂上几斤重的铁球,耳朵上挂着这东西耳朵直接被撕烂。这个耳洞撕烂之后又换一个地方在来,反反复复如此直到两只耳朵最后被撕烂成一条一条的碎肉,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纤纤素手就跟凌迟一般,将犯人的两只手捆绑在石台上,然后用如同柳叶一般的刀面一片一片将手上的皮肉削下,最后只留下一双白骨,整个过程犯人都能看见,一刀一刀下去摧毁的更是人心里的意志力。十指连心小小的针芒扎一下都痛入心扉,何况这一刀一刀的削肉,很多犯人在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就已经吓破胆。
就在这些恐怖的酷刑之下有罪的人干脆利索的认罪只求速死,而没有罪的人往往屈打成招,最终也成冤魂。
冰御门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冰冷无情却受命于金堆玉砌中的皇帝,是帝国设立在每个人身后的铁爪匕首,更是震慑朝野的一道利器,无人敢反抗。
就在卓芊芊抛绣球的当晚,淋淋滴滴的雨水汇集成一汪又一汪的积水,皇城如同置身泽国之中,冰御门青石堆砌而成的阙楼之下,沉重的铁门低嚎着缓缓而开,一个黑色的身影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进了大门。
沿着阙楼之后的白石甬道,黑色的身影缓缓移动,秋雨如丝扑在黑色的身影上罩上一层朦胧的水光,脚下牛皮靴子随着稳沉的脚步泛起一朵一朵的水花,也溅湿了晃悠在脚边的黑色长衣。
通道的尽头是一处同样用青石堆砌而成的正殿,青瓦下几盏灯笼的光在无边的黑夜里虚弱的散发着光芒,像是渴睡人的眼!殿内灯架上烛火惶惶,在门口投射出一片光亮,也将黑衣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借着灯光终于看清来人是个年轻女子,一把青丝高高挽起,不带任何修饰,素净的打扮却未掩盖姣好的容颜,只是那脸色如同冰霜,就连那漆黑的眼眸都像是寒冰利剑闪着清冷的光,在寒冷的秋夜里让人没有半分的亲近之色。
“回来了!”一个低沉的男音自殿内飘出,还未等那女子进门又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冰御门的正殿之内一应的黑色,就连桌椅几案都是涂着黑漆,铁链悬挂着墙壁四周,整个大厅里寒冷而又压抑。正中的长案之后坐着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
十年过去柴烈的脸上居然不带任何的岁月痕迹,身后的黑色屏风上巨大的猛虎雕刻让人多看一眼都觉心惊,试想那些被抓进来的人心里是多门惶恐。
“有!”年轻女子伸手拂去沾在衣衫上的水珠,冷冷的说道,寒夜里每说一句话都呵出一口白气,也将女子的面色晕的有些苍白,“今日南宫侯府的绣球招亲有可疑人员在场!”
“卓吟风那老头求了太子,让冰御门出面掌控绣球,让崇义将军的儿子抢到那绣球,可是你……”柴烈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上的翡翠戒指,眼眸一抬,寒光骤现逼视着下面的女子说道:“太子本想借着这次机会与兵部搭上线,你却没能成功!少司南你让师傅怎么去给太子交待?”
一阵微弱的衣物摩挲的声音传来,少司南双膝跪在冰冷的青石上,目光有些涣散,但是脸上却依旧是没有一点表情,仿佛容颜永远都被冰霜冻结一般。
“师傅卓芊芊在抛绣球的时候故意将绣球投给了一个穷小子,徒儿投出了石子改变了绣球的运行轨迹,可是不知道为何后来那绣球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接折回又飞到了那个小子手里。”少司男微微迟疑下一,咬了一下有些泛白的嘴唇说道:“徒弟办事不利,求师傅责罚!”
“你既然能让运力让绣球飞到别处,那同样其他会武功的人也会使内力抢绣球。”柴烈手抚上黑子长案,五个手指轮番敲击着桌面,目光却一些没有离开地上的少司南。
思索了片刻才说道:“抢绣球的那小子看来不简单!”
“徒儿已经连夜查过了,抢绣球的那人叫慕二仪,是宜州慕湛的儿子,慕湛是宜州的望族,曾经还在太常寺做过管乐录事,后来辞官经商发了小财,可是天不假年慕湛不到四十就归西了,留下好赌的儿子慕二仪。慕二仪败光了家产,成了破落户,最近流浪到雍城,估计也是想借绣球招亲一事攀上富贵!可是……”
“可是什么?”柴烈追问道。
“慕二仪本人根本就不会武功!”
“如何确定?”
“昨日慕二仪被追赌债,跑到宁远侯府想捡一些值钱的东西还赌债,被一帮人打,他若是会武功肯定会还手,还有徒弟亲自试过打了他一掌,周身没有半点真气运行。”
柴烈皱眉说道:“他跑去宁远侯府了?”
“是的!”少司南恭敬的回答着“师傅一直让我留意宁远侯府是否有人接近,那一日徒儿正巧在园中。”
柴烈冷冷一笑,起身缓步到少司男身边说道:“先是出现在宁远侯府荒园之中,然后又抢了绣球,中间还有高人相助,看上去像是巧合……这个慕二仪好像很不简单!”
“那师傅可是要让徒儿一直监视慕二仪?”少司男抬头渴盼的望着柴烈说道。
“嗯!”柴烈重重的点了点头,凝视着门外直通向黑暗的白石通道,脸上的肌肉都隐隐的跳了一下,霍的低头盯着地上的少司男说道:“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何一直让你盯着宁远侯府的荒园?”
“十年前师傅奉皇上之命清剿贪官苏伯懿一族,满门二百五十八口人无一幸免,但是苏伯懿的四个孩子之中除了最小的儿子能够明确已经伏诛之外,苏文熙只剩一具烧焦的尸体,苏文镜只带回一件血衣,而苏文雪更是下落不明三人是死是活都无法追究。师傅让少司南监视荒宅是想看看是否有余孽偷偷潜回!”少司南平静的望着屏风上的黑虎木雕,如同背书一般不急不缓的说着,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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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人间地狱
柴烈听着少司南的回答,眼睛一刻不曾离开少司南的脸,想从她脸上捕捉到丁点细微的变化,但是看到她脸色沉静,吐气均匀,终于才放下心来。
“看来你还记着为师的话!”柴烈满意的点点头,唇边牵起一丝冷笑,“以后你不但要盯着宁远侯府荒园的动静,还要盯着慕二仪的日常。一个乞丐能有高人相助必不寻常!”说完伸手从地上拉起少司南:“崇义的儿子没有抢到绣球,那也是卓吟风自己不走运!但是此事是太子交待,如果没有一顿惩罚是不好交差!你自己明白的!”
少司南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徒弟甘愿领罚!”细长入鬓的眉毛微微一皱,脚下迈出去一步却没有第二步。
“怎么了?”柴烈发现少司南的为难。
“卓芊芊似是不满意南宫侯安排的婚事才要自己绣球招亲的!今日在翠微楼里我听到他和卓芊芊起了争执!”
柴烈嘲讽一笑:“若是真满意他就不会求到我们这里来了!”
“即使是争执,可是那也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心!”少司南神色一动,冰冷的脸上竟是失落的神色,“可是少司南却只有师傅!关于我的身世?”
“你是师傅在路上捡到的,那一日你正发着高烧!”柴烈脸上露出不悦,却依然沉住气说道:“那一年你七岁,师傅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是师傅把你带回给你治病,教你武功。关于你的父母,为师这些年也一直在找但是没有任何音讯!”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少司南还想问什么,却被柴烈厉声打断,少司南刚刚才从地上站起看着柴烈脸上骤然而起的阴郁复又跪了下去。
“身为冰御门的人无牵无挂,无父无母无手足,更要无情无义,心狠手辣,只有这样才能以一个杀手的身份活下去。我们做了那么多抄家灭门的事,若是有太多的牵绊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柴烈盯着地上的少司南咬着牙训斥着,说出的话就像是四壁里黑沉的青石一样冰冷无情。
少司南一双杏眼刚才还含着柔情,蒙着一层氤氲,被这么一番训斥如同寒冬里大雪飘飞一般,目光被渐渐冻着,最后凝聚成了一道寒光,“师傅教训的对!是弟子根基不稳,又乱了心性!少司南一生都只有师傅一人,以后绝不在动任何妄念!”
柴烈唇角扯起一个阴冷的笑,满意的点头说道:“绣球招亲今日你本就已经失手,你心性却还是如此不稳,如若不惩戒只怕你自己永远都记不住自己的身份!自己下去领罚吧!”
“多谢师傅!”少司南唇角一动,脸色愈发苍白伏在地上一拜,起身便退了出去。
纤弱的身影渐渐退出门口投下的那一片光面隐进了黑重的夜色之中。柴烈双眉紧皱,眼睛本是望着幽深的黑暗,却是闪出一道精光像是要划破不见底的黑暗探寻到最后的真相。
冰御门幽暗的地牢里终年不见天日,横贯在地牢中间的一条通道被称作引魂路,一手边是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牢房,因为潮湿是各种虫蚁和老鼠滋生的乐土,每天在湿滑污秽的岩石地板上来回穿行,将散发着恶臭的浑水四处拖带,同时也散布着幽暗密闭的空间所带来的恐惧感。
这里看守犯人的不是柴烈直管的杀手,杀手们只负责杀人,在这里的多是朝中的的酷吏,虽然不会像杀手那般直接取人性命,而他们做的却是摧人心智,毁人体肤的各类刑讯逼供。
杀手们手起刀落干净利索,他们却是钝刀割肉,并且乐此不疲,皇命所授,每坐实一桩冤案都会得到不菲的赏赐,对于穷凶极恶心狠手辣的他们来说有何不可呢。
而那些沦落于此的人脱下一身的富贵衣衫,或是哭泣,或是呆滞,或是狂嚣却无法做任何的反抗,任由着酷吏带上枷锁,拷上铁链牵来拉去。
胆子小的望着牢房一头里罗列摆放的刑具,光是看到上面的血迹就已经跪在了地上认罪只求尽快一死;骨头稍微硬一点的二十六道刑具用上一两个也便屈打成招。
冰御门有来无回,只有一死,引魂路确实如此!
引魂路的另外一边是一件幽暗的砖房,门口挂着黑色的牌匾,写着罗生堂。这里不是用来关押犯人的,而是用来惩戒冰御门犯错的人。罗生堂光是看名字就已经让人胆寒,而里面时不时发出的如同鬼魅一般“呜呜”悲鸣更让头皮发麻。很多刚来的犯人还没有开始审讯,光是听这声音就已经是一头汗。
罗生堂的门口很少有人把手,只有柴烈手下的杀手犯了错要被惩戒的时候,才会通知人下来。
少司南领命后便一路朝冰御门的后院走去,黑色身影拐进一座假山的山洞后便消失不见,其实假山里有暗道直通地牢。
记忆之中少司南不知道已经来了多少次罗生堂,有时候是因为练功不够刻苦辜负了柴烈的期望;有时候是因为言语冲撞了师傅;有时候是因为在执行任务之中对刀下的人残存了一丝善念。
在长长的十多年里柴烈对她的要求就是冷血无情,断情绝义。但是人啊哪有什么天生的恶人,纵然自己在七岁的时候因为高热失去所有的记忆,意念如同初生那也有善念在心啊!
杀人于一个七岁的女孩来说是多么残忍,这十多年来的成长路程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许永远都只有自己才知道了,想着想着身上多年来积下来的伤痕隐隐作痛。
今日自己隐藏在翠微楼外看到卓吟风父女激烈的争执不禁心神一荡: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样呢?仅仅只是说了个开头想从师父那知道一点关于自己幼年的生活就招来师父的怨怒被罚下罗生堂。
闻着引魂路上的恶臭,少司南轻轻的摇了摇头,晃眼瞥见一件牢房里关押着一个犯人,应该是刚刚受了刑,两条腿的腿骨戳破了皮肉白森森的露在外面,几只老鼠该是饿极了竟然围着汩汩冒血的伤口啃噬着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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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猫刑
犯人一脸的血看不清楚容貌,唯有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喷怒的盯着少司南,附在唇边的乱发被呼出的气吹的剧烈的晃动。少司南冷冽沉静望着那双因为仇恨而变得炽热的眼睛,唇角轻轻的上扬,鼻息之间冷冷的“哼”了一声。
自己是一个杀手!十年来自己刀下的亡魂何其多,那些普通人该有的平静与幸福早就在十年前随着自己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远离了自己。既然已经无望了又何必再去奢念。
如是的想着,脸上愈发的冰冷,就连那一双美丽的杏眼失去了光泽明亮,慢慢变得如同晦暗的引魂路一般幽深恐怖。
罗生堂里依旧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嚎叫,柴烈已经传出了命令,此时罗生堂门口已经有人把手,一身漆黑的衣衫就连脸上都带着漆黑的面具。
“小师妹得罪了!”守在门口的其中一男子冷冷的说着,向旁边的人递了一个眼神。
少司南低垂着眼睑看着罗生堂铁锈斑斑的大门,听着门后一声又一声如同催命的哀嚎紧紧的捏着拳头。另外一人上来不由分说径直的开始拔少司南的衣物。
一声微弱的惊呼在幽闭的地下空间里像是从天际边传来,转瞬之间少司南已经抓住那人的手,受伤寸长的指甲掐已经掐进那人的肉里,“我自己来可以吗?”
胸口上的衣物已经被扒开,露出银色的丝质小衣,纤细雪白的脖颈上挂着红色的丝带,红色白色银色,加上少司南如同黑墨一般的长发,一张脸更显的冰凝动人。
旁边的男子微微迟疑,还是点了点头,被抓住手腕的男子在少司南松开手腕后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
被雨水浸润的黑衣褪下之时竟然连一点摩挲的声音都没有,少司南一直看着青石地板上油灯投下的阴影,手上的动作不急不缓的进行着。
虽是已经是寒冷逼人的秋日,身上也不过穿着一件黑色长衣,褪去之后也只留下了一间小衣和薄薄的亵裤。
而让人惊讶的是从胸口一下甚至到脚背整个身上密密麻麻的布着一道又一道如同薄刀片划过的伤痕,有的时间已经久远变成了苍白色,有的应该是刚刚愈合不久还是紫红色,这一道一道的伤痕布在雪白的肌肤上,本是玲珑有致的身躯也黯然失去了光彩,就连守门的两个男子都不愿在多看一眼。
“哗”的一声一桶腥臊的鱼油兜头浇灌在身上,两个男子如同躲避瘟神一般连着退了好几步。鱼油将少司男如丝的黑发拧成一股一股搭在愈发苍白的脸上。直到这个时候少司南才扬起了头,漆黑的双眸中凝聚着一闪而过的悲色。
鱼油味道强烈的刺激着门后的怪物,一阵一阵如同钢刀划过铁门一般的尖锐声响刺激着鼓膜,震荡着地牢里本已经让人感觉快要窒息的憋闷和恐惧感。
因为牙根紧咬少司南的本是美丽的脸庞有些变形,眉心一蹙眼中闪过如同刀锋一般锐利的精光。
也看不清楚是谁拿了一个铁制的如同帷幄般的东西罩在了头上,随着铁门的轰然开启,少司南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的窜进了暗室。
暗室里没有点灯,借着石壁上的气窗微弱的光依稀能见到满屋子里一团一团的黑影急速的晃动,一双双通红的眼睛如同鬼火一般满是飘荡,一身鱼油的少司南在这一群饿的发狂的野猫面前就是一顿等着享用的大餐。
腥臊的鱼油味将猫刺激几欲发狂,脚下还未站稳一声凄厉的叫声带着长长的尾音,一团黑影已经扑了过来,如果不是带着铁制的帷幄脸上已经是挨了一爪了。
脸上逃过这一次,可是脚下却是一阵吃痛,几团黑影已经扑在脚边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脚背,贪婪的吮吸着新鲜的血液。
这些畜生恨不得一口就把自己喂饱,每一次啃咬少司南都能感觉舌头上倒钩刺在一下一下的剐着皮肤。
一掌击飞脚下的猫背上又是一沉,紧接着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十年的时间少司南在柴烈的训练下武功本就不低,自幼失忆更让她心无旁骛一心钻研武艺,这几年内力和武功更是突飞猛进。
但是武功好是用来对付人的,哪怕是数十个人围着少司南她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但是面前的却是一群饿的发狂恨不得一口把人吞下的野猫,而且数量上百只,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么多猫爪。
不多时少司南身上仅剩的衣物都被抓的破碎,皮肤皮肤更不用说除了头颈之外一片血肉模糊。
这就是冰御门中的猫刑,上上下下的杀手无论男女几乎所有的人都受过这样的刑罚,而且少司南刚来的时候不愿意杀人,柴烈为了训练她把还是个孩童的她直接就丢了进去,如果她想要活着出来就必须要和这些猫作困兽之斗。
第一次少司南根本就招架不住,丢进去惨叫连连,连片刻的功夫都不到拖出来的时候直接就成了一个血人。
但是柴烈根本不会死心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少司南学会了和猫斗,眼神变得越来越毒辣才罢休,再到后来少司南杀人不眨眼的时候已经已经不再需要猫来训练的时候,这些猫又成了惩罚少司南的刑具。头上戴着帷幄头颈得到保护身上却早已经伤痕累累。
精疲力尽和猫斗了半个时辰之后少司南才被拖了出来,已然浑身是血几乎昏死过去,由着被人架着带回房间,就连一个上药的人都没有。
半夜少司南只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一片火海之中,醒来的时候周身已经红肿淌着血水,而窗外凄风苦雨扑棱着窗户,逐渐光秃的树枝在廊下灯笼的照射下投下巨大如同魔爪一般的黑影。熹微的光落在少司南的脸上照出一片斑驳的伤情。
纵然在之前已经告诉自己不要再去奢望其他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但是在寒夜里听着冷雨打芭蕉,点点滴滴敲得人心碎的夜里,一身是伤的少司南望着窗外幽远漆黑的夜,感觉自己那么的渺小,那么的脆弱心里还是多了一份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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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东宫太子
偌大的世界可有人关心了自己,师傅莫?
他是一个好杀手,冷血无情杀人从未见到他皱一下眉;他是一个好师傅对自己的管教从来不手软,传授武功从来不保留。可是却也冷硬的如同地牢里的岩石一般,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被硌的生疼。
师兄们吗?彼此时常都是遮着面纱示人,就连执行任务都是分开,能叫的出名字都都没几个。
少司南佝偻着身子从柜中取出药箱,血沿着玲珑的曲线一滴一滴滑落溅在冰冷的地上,在阴暗的房内如同是一朵朵漆黑的花朵。
少司南一边清洗着身上的伤口一边用鹅毛蘸着药粉扑在伤口之上,眼里尽是细碎的光芒,如同寒冰碎裂的棱角堆积在眼底一般。
爹娘如果他们还在呢?
少司南仰起脸,一滴清冷的泪沿着眼角滑下,在她苍白的脸上勾出一道精亮的弧度。极力的想要回忆起一些小时候的记忆,想要回忆一些关于爹娘的事情来温暖一下自己孤寂的心,可是无论怎样都只是一片空白,所有的记忆都是在冰御门里的一切,杀人、练功、猫刑,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任何。
随着一声长叹,少司南的口中呼出一道白气,与此同时窗外一个冰冷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不准去想太多,给自己上好药,好好睡几个时辰明早还要陪师傅进宫一趟!”
“是,师傅!”还未来得及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少司南嗫嗫的应了一声。
明日进宫若是再有什么差池这本就一身的伤了如何抵挡的了在来一次的猫刑。没有时间多想少司南赶紧清洗伤口包扎,休息。
淅淅沥沥的秋雨下了一整晚,第二日天明的时候雨势才见小,如针的细雨扯天扯地笼罩着雍城,山水隐在远处,楼台只见朦胧的黑影,加之天色阴暗,远远望去如同一幅冷清未画完的山水画。
少司南醒来的时候周身伤已经结痂,坚硬的血痂摩擦着衣衫如同密密麻麻的针扎在肌肤上。少司南咬牙起身,简单的梳洗用膳之后便早早的去了冰御门阙楼之下等待。
柴烈收拾完妥当穿上觐见的朝服走出来之时少司南身上已经被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怎么样?能走吧?”柴烈望着脸色有些发白双目微红的少司南淡淡的问着,“毕竟事情是由你在负责,师傅进宫也不能帮你推脱所以只有把你带上了!”
“徒弟的身子还抗的住!”许是受了风寒,少司南轻咳了几声,就连唇都褪去了颜色,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如同霜雪冻结一般的冰凝美感,“是徒弟没有把事情做好,连累了师傅!”
“不过你已经受了惩罚,在太子那里师傅还算好帮你说话。”柴烈话语一顿,眼中更见凌厉,“记住以后行事需要更加仔细小心,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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