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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国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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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贞不再说话,左右踟蹰,有些动心。
“而且啊,”曹熙云又看向赵西枫,“秦楼楚馆内,各类消息最为灵通,几杯黄汤下去,亲爹尿床的糗事也能合盘托出,这其中,当然也有不少京城里传过来的秘闻。”
赵西枫脸色一肃,默默点了点头。
于是,曹熙云笑着对顾青源与董二胖说道:“三比二,少数服从多数。”
董二胖无所谓的耸耸肩,笑说道:“我家那些叔叔伯伯,什么荤话浑事没说过没做过?去就去一趟。”
说罢一撩下摆,大步向楼内走去,顾清源无奈苦笑跟上,曹熙云谋划得逞,长笑一声,带着赵西枫与孙文贞紧随其后。
几人踏进妍楼时,尚且未到午时,一般在这个时间,姑娘们都还在休息,虽然前楼里也提供酒菜招待,但来这里消遣的客人,哪有一个是冲着吃来的,所以大堂里生意有些冷清,无精打采的小二见到这么一行奇怪的客人也有些懵,哪有乞丐带着四个孩子逛窑子的?
“别愣着啊,”曹熙云一捋头发笑说道,“没见过带着侄子喝花酒的?把醒着的姑娘们都叫出来!”
顾清源一把捂住了额头。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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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何处春秋入九幽
姑娘是不会有姑娘的,说实话,凭着曹熙云这一身两丈之外都能闻到臭味的衣装,妍楼酒保没有拿扫把赶人,都是名店的修养了。
于是几人被安排在了大厅最角落的座位上,一转角就是后厨了。
赵西枫几人好奇的打量着妍楼内部,几个乡下小孩哪里见过如此奢靡豪华的酒楼,此时每人都一脸新奇,标准的土包子进城的模样。
妍楼之所以能在江北声名长盛,确实有其不凡之处,楼内的各类装潢摆件,明显经过高人指点,处处透着一股清贵之气,雅致而不落凡俗,各类题字与书画虽不是名家手笔,却也颇见功力。
曹熙云显然是这类风月场所的常客了,随便看看之后,不屑的撇了撇嘴,略带失望的叹息道:“不过如此,若是开在京城,也就勉强是归燕楼的水平。”
说罢,曹熙云接过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
小二脸上神色更见鄙夷,曹熙云所点菜品,全都是楼里熟客必点的选项,非长时间混迹在此绝没有这份功力,于是乎,一个年纪轻轻败光祖业最终落魄的二世祖形象昭然若揭。
妍楼前楼有两层,一楼是大厅,用来接待些寻常客人,二楼则分隔成一个个包厢,无论菜品或是陪侍的姑娘,档次都远比一楼出众,但价格差距也是数十倍计,在洛北城内,非达官显贵不能进。
一楼的大厅中央,搭着一个木质的小台,每晚都有歌舞姬表演些助兴的节目,白天则会请说书先生登台,演义最近江湖出现的大事,这些说书先生往往也只是道听途说,断章取义后加上些主观臆测,怎么吸人眼球就怎么说,来楼里消费的客人若是听的高兴,往往不会吝啬赏钱。
而赵西枫等人绝不会想到,竟然会在此地遇到熟人。
各类菜色陆续上桌,每一道的品相都颇为出色,玲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董二胖只吃了一口就瞪圆了眼睛,原来东西还能这么吃?于是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其他几人也都是如此,一时间,酒楼中人人侧目,纷纷低声窃笑。
就在几人吃的酣畅淋漓之时,有一老一少两人跨门而入,老的那人大约五六十岁年纪,头发胡须皆已斑白,走路一瘸一拐,应该是有旧疾。
年纪较小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男孩,被老头牵着,面无表情,神色显得有些麻木。
这二人看上去颇为落魄,满面风尘,衣服上打着补丁,比之曹熙云也好不了多少。
起先赵西枫一行人并未注意到这爷孙两人,直到老头走上木台开始说书,一开口,除了曹熙云剩下四人都停下筷子,愣在了原地。
“是费伯伯!”孙文贞低声惊呼,“是费伯和三狗子!”
这费伯原本是孙文贞家中酒楼里的说书先生,在盘龙中旅居已有十余年了,靠着从大江南北听来的故事为酒楼中的客人带来了无数欢乐与畅想,赵西枫、董二胖等人就是听着他演绎的各种传说长大的,那也是蟠龙学府这一代学生,对修道最初的幻想启蒙。
至于那少年小名三狗子,是王叔家的大儿子,也是蟠龙学府的学生,因为没有修道天赋,所以并不曾跨入学府偏厅。
在云海一战之后,孙家酒楼连同附近几条街,在萧寅破境入知微时,被炸成一片废墟,三狗子的家就在酒楼附近,一家人尸骨无存,而费伯也自此不知所踪,官府在战后花大力气寻找在此战中失踪之人,但始终未能找到二人尸骨,没想到他们竟逃过一劫,流落至此。
孙文贞正欲上前打招呼,却曹熙云一把拦住。
“熟人是吧?”曹熙云微微一笑,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精美的菜品,缓缓说道,”你觉得他们愿意这样与你们相认么?先吃饭吧,一会等老先生说累了,出门再叙也不迟。”
“费伯和我们熟得很,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孙文贞口中虽如是说道,但看着三狗子麻木的眼神,还是没有莽撞上前。
台上,费伯嗓音沙哑,以一口西北腔开始说书。
“各位看官,今天要讲的事,是老汉这一辈子唯一亲眼目睹的仙人大战,正是前一阵子发生在咱大周蟠龙镇的那场旷世之战,且说那:白海老魔遮天云海灭顶来,蟠龙少年樊篱连城退鞑去!”
接下去半个时辰,费老伯向酒楼众人讲述了一个月前,那发生在边陲小镇的故事。
说到那樊篱连城合理共抗万里飘云。
说到蟠龙学府钱夫子人死而英魂不灭。
说到那皇极宗小公主斗智不斗力,大破铅云垂墨!
说到大周第一知微慷慨赴死!
说到危急关头,有一赵家儿郎慨然出剑,挽狂澜于即倒!
说到那个麻衣老僧,与白海左祭共同化作烟尘,消散在桃树之下。。。。。。
说道最后,酒楼里已经落针可闻。
虽然这场云海之战并未被大周官方封锁消息,所有人都可可在朝廷的贴榜中对此事件了解一二,但是费老身临其境的描述,还是让听众的心情,随着故事的进展而起伏不定,最后,当讲到墨秋阳在谈笑间化作一缕烟尘之时,所有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连赵西枫本人,也随着费老并不精确的演绎而心神激荡。
在整个说书的过程当中,费老并未如其他说书人一般,在故事高潮时停下来卖关子,索要上前,也没有太多的修饰与夸张,几乎是平铺直叙的尽量还原了事情原本的样子。
在讲完之后,费老长叹一声,总结说道:“狼烟迫月孤云舞,叶落蟠龙一半秋,血尽冬来西枫穆,何处春秋入九幽?我大周边民,靠着和尚,老者,幼童,稚女,强拒白海强人入境,雄哉,壮哉!”
老人声调陡然拔高,赞叹过后,将脚下客人赠饮的酒水一口喝尽,又将另外一杯洒在地板上,致敬牺牲在蟠龙镇北的英灵。
血尽冬来西枫穆,何处春秋入九幽!
本是烟花之地,但所有听故事的人心中,此时只剩下了满腔热血,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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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他乡故知
青楼中的说书演义,一般都是些香艳旖旎的内容,比如哪座山上剑仙行侠仗义,偶然救下官宦人家的小姐,成为一对令人羡煞的神仙眷侣,或是山寺狐媚精怪看上了偶然落脚的读书人,缠绵一番各奔天涯。
?类似与今日费伯口中这般铁血抗敌的的故事,其实并不多见,也并不讨喜,少了几分脂粉味,多了一口英雄气。
?果然,就在费老说完后不久,台下飘起一阵阴阳怪气的嘲讽。
?“现在楼子里说书的,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回廊旁的桌上,一个身形瘦小脸色惨白的少年低笑说道,“爷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上课的,听过你这老小子絮絮叨叨一番话,老子全身上下,除了裤裆不硬,哪儿都硬了!”
此言一出,少年身边的朋友们也纷纷开始呱噪起来,叫嚷着要把费伯赶出去。
说书这一行当,若是被听众呼赶那就算是坍台了,道理上只能歇场,费伯尴尬笑笑,本欲起身离开,但转头看看在一旁垂头而立的三狗子,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是老朽唐突,扰了客观雅兴,给您赔个不是,且容我换个芙蓉剑客与艳冠京城桃花娘的故事,给这位公子助助兴。”
那少年放下筷子,手持酒杯度着步子走到木台前,一副酒足饭饱没事找事的欠揍模样,消遣说到,:“别忙别忙,小爷我今天就陪你说道说道这什么狗屁云海之战。”
费伯无奈苦笑道:“公子何苦为难我们这孤老幼子。”
“老丈这是什么话,柿子当然就是挑软的捏,世道如此,不为难你,难道还能去找那中州五绝的麻烦不成?”少年哈哈大笑,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折扇,啪的一声甩来,颇为自诩的摇了起来,“老丈,你可知刚才你那段鼓吹的几人已经犯了朝廷的大忌讳?”
费伯游历大江南北半生,年纪老迈之后,才在蟠龙镇落了脚,见闻广博非一般市井百姓可比,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唬住的,脸上虽作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心中却颇为淡定,开口说道:“还请公子指教。”
少年哈哈一笑,说道,:“我且问你,连城大阵是我大周护国阵法,向来只用来镇守京都外城,那周喆公器私用,该当何罪?”
事关国器,费伯不敢随意接话,讷讷不语。
少年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再说那姓赵的小子,监察司早已全国昭告,他父亲是当年私通外敌,害死永乐公主的奸贼,而他本人,是私闯议政司劫狱救父的罪犯!”
酒楼内其他客人,听闻刚才的故事还有如此多的背后辛秘,均觉这顿饭吃的物有所值,一时间,原本吃完打算离席的客人也不走了,纷纷坐在原位看热闹。
曹熙云凑到旁边一桌,探头问道,:“哥哥们,这少年什么来路?朝廷与修行界的消息都很灵通啊。”
旁边那桌是四五个聚在一起喝酒的壮汉,原本一边看戏一边喝酒,兴致正酣,忽然闻到一股馊味,接着就看到了曹熙云两年没洗的油头,登时觉得一阵反胃。
距离曹熙云最近的那人向后挪了挪椅子,皱起眉头嫌弃说到,:“洛北城贺家三少贺兰成都不认识,还混什么妍楼?一边儿去一边儿去!”
曹熙云连声告罪坐回原处,对蟠龙学府的几人笑了笑说道,:“有些麻烦,这贺家是洛北最有势力的家族,遇上是行伍出身,现如今是整个淮洛平原上最大的地主,咱们这几天一路走来路过的耕田,说不定都是他家的。”
顾清源摇头说道:“富甲一方理应造福一方,贺家既然如此势大,更应感念一方水土,堂堂贺家三少,整日留连妓坊,还以消遣他人取乐,成何体统!”
曹熙云似笑非笑说道:“你堂堂顾家二少,坐在青楼里骂别人逛窑子,不太好吧?”
顾清源立刻红了脸,低下头不再出声。
“消遣?嘿,恐怕还不止呢,”曹熙云冷笑说道,“贺家虽然在淮洛如日中天,但偏偏这一代嫡出的三个男丁,都是纨绔中的纨绔,三位大少在市井间的诨号分别是以德服人贺兰健,以义服人贺兰宫,还有这货,以理服人贺兰成,其中贺兰健最是为富不仁,天灾时屯粮食提价,平日里高利借贷,洛北城方圆百里以内的农户,因为他而家破人亡的不计其数。”
董二胖一拍桌子,怒骂道:“这种人,该死!”
曹熙云抬眼看了看董二胖,继续说道:“那你应该看看老二贺兰宫,这家伙,号称洛上呼保义,门下食客三百,朋友所求必有回应,只是嘛,却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赵西枫微微一笑,配合问道。
“条件就是,你要有个漂亮老婆,才能做他朋友,”曹熙云大笑出声,“这贺家老二啊,自己不讨老婆,偏偏就喜欢别人老婆,你说奇不奇怪?前些年,一个原本与他有旧的书生,撞破可他和自己婆姨之间的丑事,大怒之下打了贺老二两巴掌,其实也不重,一个读书人能有多大的力气,但是第二天,这书生一家六口连同他老婆在内,全部暴毙!嘿,好一个义薄云天的贺兰宫。”
几人聊到这里,妍楼上已经渐渐凝聚出山雨欲来的气氛,明明是正午时分,朗朗乾坤,可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了一丝寒意,原来,曹熙云几人之间的聊天,非但没有压低声音,反而刻意以元灵扬声,一楼可闻!
原本冷漠站在费老旁边的三狗子看了一眼发生的方向,立刻认出了赵西枫等人,原本麻木的眼神立刻泛出神采,正欲出声招呼,却被费老一把拉倒,摇头示意其不要出声。
贺兰成摇着扇子走到曹熙云面前,微笑说到:“先生怎么称呼?”
曹熙云不伦不类的拱拱手:“好说,曹小剑。”
妍楼之外,开始出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小剑兄”贺兰成点点头,“我这人读过几天书,向来喜欢以理服人,我大哥二哥都说过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介绍鄙人的恶行了?”
曹熙云听着屋顶瓦片上悠长的呼吸,玩味笑道,“要不还是您自己说说?要是今天没有我们这几个不识相的,你准备如何对待这一老一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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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中……
在外旅游,今天今天这一章明天发,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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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出剑的理由
人在世间行走,会遇到吃人的恶虎。
蟠龙镇这些年来安稳平静如世外桃源,那是因为枯海与天庆司联手震慑,导致外无宵小觊觎窥视,内无狂徒兴风作浪,而镇外的大周可不是这样的。
太祖立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封宇内,各大从龙功臣论功行赏,镇守一方,确保前朝余孽绝无复起的机会。
然而,随着太祖与初代砥抵定江山的功臣陆续老去死去,此项政策的弊端开始逐渐显现,这些开国英雄的后人,大多生于安乐,可没有父辈们守土的觉悟,开始躺在家族的功劳薄上享福,鱼肉乡里那是常态,草菅人命也属平常,朝廷对这类事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只能处置其中最过界的那几个,剩下的也只有听之任之。
贺兰成家族就是这种情况,祖上打下家业以后,家族依旧作为监察司的外围组织在洛北城看守一方,只是贺家子孙也难免一代不如一代的堕落了下去,到了贺兰成这一代,贺家已成为了地方一霸,城中百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谈及又恨的咬牙切齿。
贺家在洛北城里到底有多大的势力,单凭此时妍楼内外的情景,就可略窥一二。
曹熙云只不过大声谈笑,调侃了一阵贺家兄弟如何为恶,楼子就在一柱的时间里被人层层包围,而且如此整齐的脚步,非训练有素的官府中人而不能为之,甚至极有可能是城中驻军!
再看楼内,就在曹熙云表现出明显敌意开始调侃贺家长子为富不仁时,一直跟在贺兰成身后那两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汉子身上,同时亮起了淡紫色的元灵护罩,而一直在旁侍奉,看上去有些猥琐的矮小老头,更是挡在贺兰成身前挺直了腰杆,隐隐间一幅宗师气度!
逛个青楼,身边的护卫竟然是一个知微境、两个合意期高手!
这也是赵西枫一行人倒霉,两个月前,一对游历江湖的侠侣路过此地,听闻贺家人的恶行后决定为民除害,两人选择的目标是贺家长子贺兰
健,而方式是直截了当的杀上门去。
这对侠侣原本以为,一个纨绔子弟身边能有多少防卫力量?凭借二人皆是合意巅峰的修为,诛除此恶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结果,这两人的尸身至今仍挂在洛北南门十里以外荒废驿站的旗杆上。
贺兰健在此次刺杀中,虽然毫发无伤,但也受到了惊吓,那女修士距离他最近的一剑,剑气自然击碎了手中玉盏。
自此之后,贺家当代家主颁布严令,贺家嫡系子孙若无高手贴身保护,绝不许踏出家门半步。
这规矩可苦了贺兰成,他本就是个惹是生非的性子,平日横行城内到处找茬儿,在被禁足的两个月里,日子都快淡出鸟儿了,今日好不容易家中同意出来玩耍,身边带足了高手,就连贺氏仅有的两个知微境供奉都跟了出来,说是游玩,其实也存着勾引其他对贺家有恶意或者为侠侣修士报仇的人士出手。
听闻曹熙云的问题,贺兰成悠哉答道:“小剑兄这不是明知故问嘛,首先,我会和这位老丈理论清楚,等他心服口服之后,送他去议政司问罪,至于这量刑的标准,那就要看本公子心情了,哈哈哈!”
曹熙云“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若是你说不服这位老先生,他拒不认罪呢?”
“洛北城内外,除了家父,还没有我贺兰成讲不通的道理和说不服的人。”贺兰成淡淡说道,“至于你们几个,我说你们无事生非,败坏本城治安,诽谤我贺家名声,更意图谋害本公子,你猜洛北城城主敢不敢不信?”
话说到此,曹熙云还没说话,赵西枫抢先一步说道:“信!怎么不信!连我都信了,若是真的公堂对峙,我们一定主动认罪,坦白交代!”
贺兰成皱皱眉,显然不喜在与人交谈时被人插嘴,蔑笑说道:“小剑兄,你带来的狗崽子好没教养。”
“我这东风老弟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贺公子多担待。”曹熙云口中称呼着公子,但语气中半分尊敬之意也奉欠,回头向赵西枫说道,“话可不能乱说啊,咱们在衙门里能认个什么罪?”
赵西枫哈哈大笑,朗声说道:“当然是谋害贺家三公子这一条啊!”
曹熙云夸张的点点头,做恍然大悟状,点头笑赞道:“善哉!”
贺兰成见二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怒火升腾,再也懒得拿腔作势,脸色一沉,说道:“家父就知道,你们这些山泽野修贼心不死,总想对我贺家不利,果然,本公子稍微卖个破绽,就有鱼上钩了,只是浪费了半天口水,也没等着你们身后的人,实在有些遗憾,也罢,就用你们的尸体替下两个月前那一对贱人吧。”
说到这里,贺兰成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什么,然后狰狞笑道:“两个月前,一对道侣妄图刺杀我大哥,知道他俩在我手里经历过什么吗?嘿嘿嘿,你要是知道了,现在一定在庆幸自己不是个女的。”
曹熙云沉默半晌,然后忽然灿烂一笑,贺兰成对说道:“贺公子,我想你一会一定会后悔,后悔你妈怎么把你生成了一个男的。”
贺兰成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我从不打女人。”话音未落,曹熙云的身影微微一晃,又仿佛一动不动,而贺兰成却凭空飞起,砸烂了妍楼大门,摔在门外大路中央,满脸鲜血,一声不吭的晕了过去!
由始至终,贺兰成带来的那位知微境宗师动都没动一下,一只破烂到只能勉强称之为剑的铁片,正凌空悬停在他眉心一寸的地方。
如果剑有眼神,那么这位知微境宗师觉的,这只铁片看他的眼神,有如看一个死人。
“东风老弟,”曹熙云回头对赵西枫笑笑说道,“我答应过要让你们所有人修行事半功倍,现在还差你一个,而我打算教你用剑。”
赵西枫挠头问道:“用剑?”
“嗯,而用剑的第一课就是,找到一个你愿意为之出剑的理由,对于我来说,出剑的理由就是行侠仗义,因为我是一个剑客,也是一个侠客。”曹熙云对赵西枫促狭的眨了眨眼,随手拿回铁片,还顺便宠溺的拍了拍那知微境高手的脸。转身冲向了满城兵甲。
………………………………
第十九章 剑直气壮
世人对修行者总有许多误解,认为修行一途最终的尽头是长生,事实上,中洲大陆几千年的历史上,修行者如过江之鲫,但真能达到所谓长生境界的,却是一个也没有,更别提那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飞升了。
虽然元灵入体确实能增长寿元,修行者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能够延年益寿,但那也是有极限的,两百岁的修者已经算是高龄,当代天庆司内阁魁首李淳號,作为公认的在朝修为第一人,当世中洲五绝之一,也不过两百二十七岁而已,就已经开始安排身后之事,培养下一代天庆司接班人。
有史可考最为长寿的修行者,是前朝末代国师乾元道人,在被太祖与初代天庆司首座联手袭杀时,已有三百四十岁高龄,几乎与国祚等长。
在这一点上,中洲大陆上的各类异兽山精比之人类,就有了很大优势,比如迄今为止依然被镇压在大泽山的蛟龙与异虎,已经至少有了长达千年的寿命,见证了三个王朝的兴衰起落。
既然修士不能长生,那么修行又所图何来?
自然是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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