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功成万骨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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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时候最喜欢吃本宫做的桂花糕了，说起来，你也是好久没有尝到了吧？”皇后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李珏的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即使李珏将自己的情绪埋藏得极深，可知子莫若母，她又怎会不知道李珏此番并不开心呢？

　　　　李珏望向皇后，眼里是前所未见的温柔：“还是母后待儿臣好，现在都记得儿臣喜欢吃什么。自儿臣长大，便再也无缘吃到母后所做的桂花糕，此番真真是圆了儿臣的口腹之欲了。”拿起一块桂花糕，李珏将其放入嘴里，随即面上便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担心李珏会被糕点呛到，皇后端起茶壶，亲自为李珏斟了一杯茶：“慢点吃，莫要噎着。来，喝点茶，虽比不得你的云雾，但到底是宫里的贡品，也是能入口的。”

　　　　接过茶杯，李珏没有说什么，也不像平时还慢慢的品茗，而是将茶水一饮而尽。见此，皇后不仅没有斥责，反而眼神愈发温柔。

　　　　两口将桂花糕吃完，李珏知道皇后此番的意思，暗道自己在皇后面前还是不够成熟，轻而易举就被皇后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放下茶杯，李珏收拾好心情，说起了正事：“母后，儿臣此番前来，乃是为了中秋时那些贼人之事。”

　　　　微不可闻的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皇后其实还想见见李珏如小时候一样吃东西的样子。可她也是拎得清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从来都不马虎。

　　　　在椅子上坐下，皇后示意李珏也落座，随后说道：“查得他们底细了？”

　　　　“正是，那些贼人乃是白莲教之人，儿臣还查到他们在宫里不仅丽姑姑一个眼线。所以，儿臣想要提醒母后，定要多注意一下后宫之人，莫要被白莲教徒钻了空子！”

　　　　闻言，皇后皱眉：“他们竟有如此大的能力？”

　　　　李珏轻轻一笑，可他眼里却并无笑意：“母后莫要请看了他们，能将丽姑姑安插进来，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能力。而且，丽姑姑有问题，齐妃就必然脱不了什么干系，母后要当心她才是。”

　　　　“齐妃？在本宫印象里她从来不参与后宫争斗之事，若说她有心机，本宫是相信的，毕竟坐到了那个位子。而若说她与什么白莲教有关，那本宫就不大信了。”

　　　　没有拐弯抹角，皇后直接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李珏也并没有因此而觉得皇后不识人，其实他也只是怀疑而已，也并不能确定齐妃与白莲教有关。

　　　　故而，李珏没有反驳皇后，只是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皆要防范于未然。”

　　　　话音落下，皇后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皇后还是将想问的问出了口：“珏儿，那个姑娘你打算什么时候领出去？在本宫这里就待也不是办法，皇上随时都回来，若被发现，那姑娘怕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李珏已然明白皇后的意思。他沉下了脸，又想到了傅离的执拗，也暗恨自己一气之下竟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也许现在的傅离正在不停的练功，以求将白莲教一句歼灭吧！思及此，李珏心情沉重，对皇后道：“母后，她心里的恨太浓，可有什么法子让她忘掉心里的怨恨？”

　　　　听见李珏答非所问的话，皇后没有责怪。相反，从李珏的话里，皇后仿佛知道了些什么。然，李珏提出的问题，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故而，皇后无奈的朝李珏笑笑，道：“本宫去找过她，她的情况很不乐观。现在的她，是以心中那股浓烈的恨意活下去的。若是那股恨意消失了，她也许就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珏儿，本宫知道你很在乎她，可是有些事你要去问问她的想法，不能自己一意孤行。”

　　　　李珏沉默了，皇后说的话他又如何不知？只是他担心傅离会迷失在自己的恨里，从而伤人伤己。

　　　　“母后，儿臣知晓这些道理，可是儿臣控制不住自己。”李珏懊恼的双手抱头，语气里有着忽略不掉的彷徨。

　　　　听到这话，皇后狠狠地皱起眉头，李珏对傅离的在意，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一些。“珏儿，你逾越了！”

　　　　皇后语气里没有方才的温柔，也没有平日里的和蔼。此刻的皇后，十分严肃。

　　　　闻言，李珏身躯猛的一震，眼神不住的闪躲。可是，他仍旧眉头抬头，将头蜷缩在双臂之间。

　　　　皇后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李珏面前。双臂一伸，就将李珏揽入了怀中。“珏儿，放宽心，她要做什么，你且让她去做。若是因你的阻挠，而造成她的遗憾，那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皇后的声音很轻柔，带有丝丝缕缕深入人心的魔力。在皇后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之下，李珏渐渐平复了情绪。他轻轻从皇后怀里挣脱，扬起了让人看着都心疼的笑容：“母后，是儿臣想多了。母后放心，儿臣知道怎么做了。”

　　　　见此，皇后却是没有像李珏说的那般放下心来。但是，有些话适合憋在心里，如果说多了，保不准会引起李珏的反感。故而，皇后也就没有多劝的打算了。

　　　　“你明白就好，多的话本宫也不说了。傅离那里会找机会劝劝她的。”

　　　　“不，母后，你说得对，儿臣不该干涉傅离的决定。既如此，母后也莫要劝了吧。一切，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话虽是如此，可皇后心里总有些不安，这样的李珏看得人浑身不舒服。

　　　　李珏站起身，朝皇后行了一个礼，转身出去。那个背影，前所未有的萧瑟

　　　　皇后虽担忧，但到底不知如何规劝。

　　　　回到太子府，李珏没有做过多的思虑，径直去了暗室。暗室里没有一丝光亮，而昨日抓回来的丽姑姑也并没有被审讯。

　　　　吩咐侍卫将蜡烛点上，李珏看向昏在一旁的丽姑姑，冷笑一声，竟是亲手将地上的一桶凉水猛的泼到了丽姑姑的身上。

　　　　受了凉水的刺激，又加上身上的伤，丽姑姑一下子惊醒过来。看见李珏，她竟然还笑了一下，那笑里尽是不屑。

　　　　“太子殿下，没想到您居然会屈尊到这里来呀！呵呵，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丽姑姑呸了一口嘴里的血水，鲜血混在她的脸上，在这阴森的暗室里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李珏没有理会她的无礼，他很平静的站在丽姑姑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不用死憋着不说实话了，白莲教的事我迟早查得出来，有那么力气扛着，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闻言，丽姑姑哂笑：“过得好些？李珏，你就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被你抓住，算我运气不好，但是你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一个字！”

　　　　说到最后，丽姑姑都有些咬牙切齿了。可是李珏明显不会在乎，他就那样看着丽姑姑。没由来的，丽姑姑竟是觉得浑身一阵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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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亲自审讯

　　　　“你这般护着那所谓的白莲教，那它又给了你什么？你被抓了，它派人来救你了吗？白莲教有担心你的处境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断地轰击着丽姑姑的内心，然，能被白莲教派到皇宫里做线人，心理承受能力又怎会差？

　　　　丽姑姑依旧那样看着李珏，仿佛在看一个黄齿小儿，根本没将他放在心里。“李珏，莫要多言了，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借用你的话，与其浪费时间在此审讯我，还不如自己去调查，说不定那样还知道得快些。”

　　　　“是么？按你这么说，白莲教还很好查喽？”李珏的语气有些玩味，冷酷的气息被完全覆盖。见到变得如此快的李珏，丽姑姑并没有吃惊。皇家人，谁没有演技？谁不会变脸？

　　　　“你太狂妄了！白莲教岂是那般容易查的？李珏，我劝你还是收了这份心思吧，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丽姑姑突然变得很激动，李珏一个不查就是被她一口血水喷在了衣服上。

　　　　不知道该说李珏足够隐忍还是怎么的，遭此番侮辱，李珏竟还是面色不变。没有动手去擦拭衣服上的污浊，李珏说道：“我并不知道像白莲教那样的地方有什么值得你这般忠心的东西，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件东西会让你再忠心也不得不将自己主子的秘密说出来。丽姑姑，你想见见那件专门克你的东西吗？”

　　　　闻言，丽姑姑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她突然在地上不住的挣扎。瞧她的样子，似乎是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奈何有心而无力。

　　　　那种无力感深深的充斥在丽姑姑的心间，她就只能恶狠狠的盯着李珏，心里虽然担心不已，但说出的话却不肯放软态度：李珏，我不知道你想用什么东西威胁我，但是，你的如意算盘是不会得逞的！”

　　　　说着，丽姑姑眼神一狠，竟是要咬牙自尽！然，李珏怎会让她如愿？在丽姑姑咬舌之前，李珏用他快速的手法将丽姑姑的下巴卸了下来。

　　　　下巴被卸下的痛使得丽姑姑闷哼一声，她直直的盯着李珏，眼里都是恨意。她想要骂李珏，奈何下巴被卸，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饶是如此，丽姑姑还是没有妥协。在这一天中，她受到的折磨愿不止如此，她怎会屈服在这般小痛之下？

　　　　李珏冷笑，没有再看丽姑姑，而是对着暗处叫到：“将今早抓到的人带到这里来，封住他们的嘴巴，别让他们发出一点恼人的声音。”

　　　　听到此话，暗处立马有了动静。而丽姑姑在听到李珏说的话的时候，瞳孔猛地睁大，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她剧烈的挣扎起来，想要做些什么，可到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等待的过程尤其难熬，特别是对于现在的丽姑姑来说。多少的刑法她都不会放在眼里，可若是李珏将要带来的“东西”真是如她猜想的那般，那么，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得住。

　　　　突然，从暗处抛出来两个人。没错，就是抛，暗处的人并没有露脸，而是直直的将人扔了出来。身体摔地的声音将丽姑姑的视线吸引过去，刚接触到二人，丽姑姑就瞳孔紧缩，但很快不自然的收敛了去。

　　　　然而，虽然快，但李珏还是捕捉到了。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丽姑姑，想要瞧瞧丽姑姑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相信你对这二人不陌生吧？这下你还想闭口不言吗？”

　　　　“李珏，你以为随便找两个人来就能让我就范吗？不得不说，你这个太子也太虚有其表了，平时表现得如同谦谦君子一般，而现在呢？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太子的样子？哈哈！”

　　　　丽姑姑突然间的仰天大笑让那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将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没看见就算了而

　　　　了，而今这一看见，那两人可就忍不住了。

　　　　他们不像丽姑姑那样有骨气，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受不住这些刑法。当下，其中一人就喊出声来：“小丽？你是小丽吧！你救救我们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我们会被抓到这里来？”

　　　　女人叫得声嘶力竭，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也是想要说什么，但看了看丽姑姑的脸，却又忍下去了。

　　　　“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口中的小丽，你认错人了吧？”丽姑姑看着二人，眼里传递着不言而喻的意思。然，沉浸在恐惧之中的两人哪里会理解到她的意思？

　　　　那女人大哭，直说让丽姑姑救他们，那男人虽然像是有顾虑而并不说话，可从他颤抖的双腿就能看出他此时是有多么害怕。

　　　　李珏从丽姑姑的身前离开，转而站到了那二人的身旁。他没有做什么，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二人身边。可就是这样，也让二人不住地发抖。

　　　　“丽姑姑，你不用谎称不认识他们了。我既然将他们抓来了，自然就是将你们之间的关系查了个一清二楚。我说过，总有那么一件东西，即使是再忠心的人也会背叛自己的主人。那么，丽姑姑，你做好说实话的准备了吗？”

　　　　李珏笑得一脸温和，可就是他温和的笑，使得几人不寒而栗。

　　　　“呸，李珏，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挟我，你不会成功的！”

　　　　闻言，李珏眼里闪过一丝异彩，说道：“是吗？”说着，李珏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继续道：“你听过梳洗吗？”

　　　　听到梳洗两个字，男人眼里有着疑惑，可是丽姑姑却是面色大变，看来，丽姑姑对于这些还是挺了解的。

　　　　见到男人的表情，李珏也不知晓他并不知道。然后，李珏很有耐心的为男人解释道：“梳洗不是平常人家所说的那个梳洗，我所说的梳洗乃是一种刑罚。你知道它的具体过程吗？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说。你知道沸水倒在身上的那种感觉吗？梳洗就是先将一桶滚烫的沸水倒在你的背上，那些水顺着你的肌肤划过，很快你的皮肤就都变得通红了。此时，有人会拿出一把特制的梳子，那梳子上插着的都是钢针，大小与你手臂差不多。然后，会有专人拿着那把梳子在你的背上，一下一下的往下刷。在刷的时候，会有血肉顺着梳子滑落。”

　　　　说到这里，李珏止住了声音，从两人恐惧得扭曲的脸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到达了心理极限，但是，李珏却没有停下的打算。

　　　　见那边丽姑姑虽然有些激动，但并没有想要说的想法，李珏继续道：“哦！差点忘了，还有一种叫做点天灯。天灯你们都见过吧？很美对不对？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天灯是由你们自己的皮制成会是什么感觉？当你的皮肤被人一点一点的从你的身上剥离，那种微妙的感觉绝对让你难以忘怀。或许，当皮全部剥离下来了，你都还没有死，还可以亲眼见见由自己的皮而制成的天灯。到那时，你的心情想必是十分奇妙的吧？”

　　　　说着，李珏轻柔的抚摸着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果然，手下一阵颤栗的触感传来。正在此时，李珏猛地站起身，对着暗处说道：“来人，对着男人上梳洗，女人点天灯！”

　　　　“是！”

　　　　话音刚落，暗处就出来两个人，眼见就要被拖走，那女人猛地挣脱暗卫的牵制，爬到了丽姑姑的身旁。

　　　　暗卫望向李珏，征求着他的意见，却见李珏给了他一个眼色，当下便不再动作。

　　　　只见那女人爬到丽姑姑身边后，双手紧紧地抓住丽姑姑布满伤痕的手臂，哭道：“小丽！我知道你是小丽，你说说话呀！你难道就这样看着我与你兄长受那种非人的刑罚吗？你说话呀！说话呀！”

　　　　渐渐地，女人越说越激动，双手甚至在丽姑姑身上不断的拍打。丽姑姑没有反抗，很难想象一个骨头如此之硬的人，竟是对这女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那男人看不下去了，压下内心的恐惧，沉声对女人说道：“够了，有什么手段就来吧！我虽然胆子但没有到依靠妹妹才能活的地步！”

　　　　说着，那男人竟是想要朝一旁的柱子撞去。然，他的速度怎能快过暗卫，还未撞到柱子，就已经被暗卫拿下。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丽姑姑终是说话了：“是我高看你了，没想到你能做出这般卑鄙的事情。既然你都已将将我的死穴拿住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放了他们，我会将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丽姑姑神色淡淡，眼里的悲伤尽数显露出来。

　　　　“你说了，我会当着你的面放了他们。”

　　　　闻言，丽姑姑脸色有些难看，但谁让李珏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即使她再不满，也无能为力。叹了一口气，丽姑姑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向暗卫挥了挥手，暗卫立马会意将那二人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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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妥协

　　　　见丽姑姑这个样子，李珏知晓她是不会说谎了，便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一问了出来：“白莲教的主事人是谁？将你所知道的他的一切都告诉我！”

　　　　李珏眼神灼灼的看着丽姑姑，眼里有着不容置疑的神色。

　　　　听见李珏第一句问的竟然是白莲教的主事人，丽姑姑面色僵硬了一会儿。随即，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丽姑姑竟是露出了十分幸福的笑容。

　　　　见到她这样的表情，李珏似乎能理解为何之前用那么多刑罚她都不说了。想来，也是一个为情所困之人。不过，李珏却没有对她产生一丝丝的同情，对于敌人，不能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在里面。这是小时候，皇后教他的。

　　　　半晌，丽姑姑略带温柔的说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听别人都叫他少爷。这个少爷并不是因为他是什么大少爷，而像是一个特殊的称谓，这里面包含了一种很复杂的感情。说起来，我只见过少爷一面，且他还带着面具。所以，严格来说，我对少爷是一无所知的。”

　　　　闻言，李珏皱起眉头，他没有怀疑丽姑姑会说谎，而是这个神秘的少爷给他的感觉很是不好。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妥，就是觉得心里怪异得很。

　　　　不过，现在也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压下心中那抹不舒服，李珏道：“既然你对那个什么少爷一点都不了解，那为何还如此忠心于他？”

　　　　听到李珏问的话，丽姑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见此，李珏隐约猜到些什么，便也不再问了，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那你告诉我白莲教在天阙的分布，还有你们之间的暗号等之类的事情。你不要想着隐瞒，若是与我查到的消息不符合，那么刚才的两个人我也不会放他们走。”

　　　　丽姑姑神色变幻，虽然心知李珏这样说是故意在刺激她，可她还是不敢拿自己亲生哥哥和嫂子的性命去赌。

　　　　故而，思量再三，丽姑姑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将之说出：“白莲教具体的分布我并不知晓，我入宫已有多年，相信此时的白莲教与我当初看到的，已有很大的差别了。不过，我知道一个固定的联络地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变。”说到这里，丽姑姑突然闭上了嘴。

　　　　听此，李珏挑眉，他明白丽姑姑的意思，便对着暗处说道：“将方才那个女人放了。”

　　　　暗处传来走远的脚步声，丽姑姑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李珏将人放走，但她还是比较了解李珏的，不管他使用什么卑劣的手段，说过的话他都一定会做到。

　　　　既然李珏说将嫂子放了，那他定然不会留着。

　　　　故而，还没听到李珏提醒的话，丽姑姑就很自觉的说道：“在天阙城里有一个青楼，名叫天香楼。那里并不像其他城里的青楼一般，在那里，随时都可以看见很多往来的士兵。那里，是专门为士兵准备的。而白莲教就将联络地点定在了那里，没有暗号，只需穿一身红衣，再拿一枝红色月季花就行。”

　　　　“那里的主人是谁？”

　　　　闻言，丽姑姑一愣，她没想到李珏竟然会注意到这个问题。随后，她沉声道：“是令狐将军。”

　　　　听到令狐将军几个字，李珏脑海中突然就涌现出了他的模样。同时，这个名字带给他的还有那抹不去的疑惑：“令狐盟？”

　　　　丽姑姑轻轻点头，见此，李珏沉下了脸，这是不是就说明令狐盟与那白莲教有关？或许，不考虑白莲教的因素，令狐盟在边关重地经营一家青楼，那后面藏着的目的也是让人深思啊！

　　　　“你如何得知那是令狐盟开的？”

　　　　闻言，丽姑姑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了自豪的表情：“少爷那般强大的人，自是有办法打听到这些。且，你不会以为寻常人家敢在边关开青楼吧？”

　　　　听到丽姑姑嘲讽的话语，李珏并没有在意，他还在想令狐盟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居然在天阙经营青楼？

　　　　深深地看了丽姑姑的一眼，见没什么可问的，转身便欲走。丽姑姑见此，连忙叫道：“记得放了我的兄长，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

　　　　李珏没有回答，但丽姑姑知晓他的意思，登时便如释重负。此后，她躺在暗室冰冷的地上，等待着李珏最后的判决。

　　　　走到暗室门口，李珏说道：“那个紫衣女人怎么样了？”

　　　　此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竟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倒是叫人好生诧异！那人低着头，对李珏恭敬道：“属下失职，那女人死了。”那人声音低沉，话里有着说不出的内疚之感。

　　　　“死了？如何死的？”

　　　　“她的牙齿里藏了毒药，一开始她并没有打算咬破那药，可后来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在属下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自尽而亡。”

　　　　闻言，李珏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却也没说什么，只淡淡道：“将她埋了吧。”说完，李珏便飘飘然走了。

　　　　打探到了白莲教的事情，那么天阙之行就刻不容缓。想着傅离提的要求，李珏只觉眉心酸涩至极。

　　　　“果子，你去皇后宫里将傅离接回来，隐秘一些。”李珏闭着眼里，手指不住的揉着眉心。果子见了心疼极了，哪里还会在意什么傅离不傅离？

　　　　“殿下，还是让果子替您放松一下再去吧。”一回到太子府，果子便回到了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而此时的李珏并没有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