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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万骨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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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是让果子替您放松一下再去吧。”一回到太子府,果子便回到了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而此时的李珏并没有心情与果子逗乐,他满脸沉重,说出的话也不由加重了语气:“是平时纵容你惯了吗?你竟学会反驳我的话了!”
听到这话,果子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便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不过,他现在是不敢和李珏叫板的,弱弱的应了声是。
出了太子府,果子一路狂奔,一边不住的埋怨李珏,心里还不住的骂着傅离。这时的果子,已经将当初听到傅离是女子时心里产生的同情抛之脑后了。
通过李珏的渠道进了凤栖宫,果子在皇后温和的目光中将傅离接走。在看到傅离的时候,果子本想将心中的气都撒在她的身上,可在看见傅离那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睛时,果子就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那种感觉就像是苍蝇噎住了嗓子,恶心极了。可是,他又偏偏不敢将话说出来。不由的,果子在心里暗自腹诽傅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震慑力了?
将傅离待到书房门口,果子撇了撇嘴,径直走了。没有一丝犹豫,傅离推开了书房的门。
只见李珏正坐在椅子上,避着双眼,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了一股颓废的气息:“不用行礼了,叫你回来是因为白莲教的事情。”
李珏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可是傅离愣是没有反应。
见此,李珏叹了一口气,自从知晓慕棋死了之后,傅离就这般样子,也不知何时才能够解开她的心结。
“既然你想要亲自歼灭白莲教,我也不拦你。据调查,白莲教所在之地乃是边关天阙,你还愿意去吗?”
不知怎么,李珏此刻突然有一种复杂的感觉。他知晓傅清史是在天阙丧命,而天阙也相当于傅清史另一个家。不知道,傅离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故而,李珏紧紧地盯着傅离,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而傅离在听到天阙的时候,身体虽是僵硬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了那平淡无波的样子。“不管白莲教在何处,就算它在天涯海角,属下也会倾尽一切将其灭杀!”
傅离的话中带有浓浓的杀气,虽然没有看到自己不愿见到的表情,但李珏还是不开心。他不想见到傅离这样被杀戮支使的情况。
“我知道再劝你也是无用,但是此事乃是如今后唐的大事,由不得你的私人情感。你若真的想去,就将它当成我给你布下的任务,认真的去完成它,不要因为复仇,而忘记了事情的本质。若是此事因你而失败,那么,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是。”
听见傅离毫不犹豫的回答,李珏深感无奈,后而后说道:“此番我会让果子跟着你一起去,相信他的能力你也见到了,所以不用小看他。你有什么完成不了的事情,就都交给果子去做,莫要自己一人扛着。”
然,傅离却是没有领李珏的情,只见她清冷道:“属下可以完成,不用依靠他人!”
闻言,李珏沉下脸,说道:“这是命令!”听见这话,傅离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便也答应了。
李珏松了一口气,要是傅离一直都那副样子,他还真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
“此事我在金銮殿上立下了军令状,要在一月内完成。故而,虽然你有伤在身,但是也没有时间给你休养。等会儿我会将查到的资料给你,你仔细研究一下,明日便和果子一同启程。”
………………………………
第91章 出发天阙
仿佛没有听出李珏话里的关心,傅离冷漠回答道:“是。”
听到傅离这般生硬的回答,李珏心里很不是滋味。书房陷入了沉默,在这沉默中,傅离没有半点不适,反倒是李珏很快僵持不下去,将桌上的纸页给你傅离,便叫她下去了。
得到命令,傅离走得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李珏也唯有苦笑而已。在傅离走后不久,果子就端着一盅冒着热气的汤来到了书房。
因为不便敲门,果子也就直接进去了,好在李珏从未介意过果子的这些行为,不然果子不知道要在外面等多久呢!
将热汤放置在了桌子上,果子一边为李珏盛汤,一边讨好道:“殿下,果子今日见你似乎状态不太好,特意去厨房熬了这红豆薏仁汤,为殿下解解疲劳。”
看着果子稚嫩的脸颊,听着他充满关心的话语,李珏竟觉得好受许多。接过果子递来的汤,李珏喝了大大的一口,那模样看得果子开心极了。
三两口将汤喝完之后,李珏对果子说道:“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可愿意为我分忧?”
闻言,果子点头如捣蒜,满脸喜色道:“能为殿下分忧是果子的福气,殿下只管说,果子一定拼尽全力去做!”
瞧着果子的模样,李珏竟是不自觉笑了出来,而这一笑,果子就更兴奋了,连忙说道:“嘻嘻,看来果子我的能力还是很好的嘛,殿下都笑了。殿下你可知道,这是你今日第一次笑呢!”
听到果子的话,李珏愣了,原来自己的心烦已经表露到人尽皆知了吗?想到这里,李珏赶紧收敛了表情,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去。
看到李珏这般样子,果子就不开心了,但他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死缠烂打,他一向将分寸掌握得极好:“殿下,你快说说是什么任务吧!”
“我要你明日随傅离一起去天阙剿灭白莲教,在必要的时候,保傅离的安全。”说这话的时候,李珏面色十分认真。
果子虽然不太愿意与傅离一起出去,但也分得清轻重,当下就领了命令。见此,李珏脸色稍缓,道:“白莲教的一应资料我都给了傅离,你待会儿去要来看看,务必要做到将上面所诉之事牢记于心。且,最重要的是,注意白莲教的首领少爷。”
“是。”
得到回答,李珏不欲将果子留在身边待着,多一点时间给他了解白莲教,便多一分胜算。挥挥手,李珏示意果子现在就可以去准备了。
没有犹豫,也没有粘着李珏,就像傅离一样,果子走得很干脆。
然,他并没有如同李珏说的一样去找傅离要白莲教的资料,现在的他,不想看见傅离。所以说,果子不仅有能力,还很任性。
回到自己的房里,果子开始准备自己的东西。想了想,他又往包袱里塞了一把比较小巧的匕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第二日。果子早早就来到傅离门前,本想进去叫她,但一下子便想到傅离女子的身份,就又悻悻然的放下了手。
可是,他也没有傻傻的等,而是张嘴大喊:“傅离,起床了!傅离!”喊了半晌,屋里却没一点动静,果子疑惑,就想推门看看。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有人说话:“你在叫我吗?”
果子被吓了一跳,他转身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傅离,拍拍胸脯,满脸的不高兴:“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不发出声音,吓死我了。”
说到这里,果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当即便大叫道:“不是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连我都没听见你的脚步声?”
果子的眼睛睁得很大,他的表情也十分夸张。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忍不住乐了,可傅离愣是没有任何表情。
此时的傅离没有带面具,果子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脸上那一道道静止不动的伤疤。由此可见,傅离的表情到底是有多僵硬了。
没有理会果子的故作搞笑,傅离淡淡的转身,欲走。果子连忙跑到傅离身边,一把拉住她的袖子,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礼?虽然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但不至于这样对我吧?又不是我惹的你!”
见傅离没有一丝的歉意,果子继续说道:“再有,我现在和你是搭档,搭档你知道吗?殿下还吩咐我保护你的安全,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说完,果子惊奇的发现傅离终于是有反应了。然,这反应,绝不是他想要见到的。只见傅离狠狠地甩开果子拉着她袖子的手,冷漠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然后,傅离没有理会愣住的果子,径直走了。半晌,果子回过神来,满脸扭曲,仿佛不相信傅离居然对他说了那样的话,狠狠地躲了一下脚,果子连忙追了上去。
李珏并没有派其他人跟着傅离二人,所以他们也就策马往城门奔驰。然,在到城门时,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瞧着前面骑在马上的景溪,傅离不知是什么感觉。而果子看见景溪,立马就笑开了,说道:“哎呀呀!是景大人啊!你怎么来这里了?”
景溪随意一笑,道:“自然是与你们一道去天阙解决白莲教之事。”这话虽是在回答果子,但景溪的视线一直都在傅离的身上。
看见景溪的样子,果子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此时,傅离开口了,话里没有了对其他人的冷漠,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你不该来的,回去吧。”
听到这话,景溪洒然一笑:“你是在说笑吗?我受命于太子殿下,怎能说回就回?你且放心,我的能力你也该知晓,我不是普通的官员。况且,城外还有我的二十人在等着,咱人多,不怕!”
闻言,傅离明显一愣,在听到咱这个字眼时,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而果子看见她这个样子,嘴里老早就张得极大。
未免果子说出什么骇人的话,傅离连忙止住了话题:“既如此,那便走吧。”
说完,傅离不再看向二人,一马当先的冲出了城门。那些守门的士兵见到傅离的横冲直闯,虽有心将之拦下,却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挡那马蹄子。
当即,几人面露怒色,其中一人便要去禀告京城府尹,却被景溪拦下了。景溪看着傅离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苦笑:“我等是为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前去天阙办事的,方才那人急了点,你莫要放在心上。”
听到太子两个字,那几个守门士兵登时就变得恭敬起来,再有景溪语气里的谦和,他们更加不敢造次了:“大人言重了,既如此,还请大人们出城门吧。”
朝几人点了点头,景溪招呼着还在生气的果子飞驰出了长安。此番与守门士兵说这些,不仅是为了解释傅离的事,更是给暗处的人放了一个消息。
现在,就看此行顺不顺利了。
出了城,景溪与果子策马疾驰,结果还是没有追到傅离。最后还是在城外一个小茶铺见到了她,想来是在等他们。
三人与景溪所说的二十人汇合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向天阙。事不宜迟,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
本来考虑到傅离是女子,景溪想要在途中多休息几次,可傅离愣是一次累都没有叫过。甚至在景溪提出休息的时候,还直接拒绝了。最后还是景溪以众人都劳累了这个理由,才迫使傅离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景溪知晓傅离这般拼命的原因是什么,他看着也很心疼。故而,趁着得来不易的一次休息时间,景溪打算劝劝傅离。
众人在野外生了火,打了野味,景溪就拿着烤好的山鸡坐到了傅离的旁边。起先傅离本不想接过景溪手里的野味,但看了看景溪的脸,傅离还是沉默的接过了。
虽接过野味,但傅离并没有吃,景溪也不在意。看着不远处燃起的火焰,景溪有些看不清傅离的脸。
“你还好吗?”思虑半晌的景溪最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在说完之后,景溪都恨不得自打嘴巴。
傅离闻言一愣,随即明白景溪指的是什么,当下脸色就是一白。但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终究还是回答了景溪的问题:“挺好的。”
在这寂静的夜里,傅离的声音竟还会显得可见在说这话时傅离是有多么的心虚。景溪也不揭穿她,只是看着强撑的傅离,心中疼惜:“我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好好活着便是对他而言最好的事情。”
听到此话,傅离稍稍低下了头,这样便使景溪更看不到她的表情了。可是,他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从傅离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悲伤气息。
轻轻地叹一口气,景溪将傅离揽进自己的怀里:“在我父亲死的时候,我也以为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可是,我知道我还有自己的使命没有完成,所以,我活到了现在。”
………………………………
第92章 百事通
景溪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是笑着的。他的脸上并没有悲伤的神色,仿佛说的是一件开心的事。
傅离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天涯的死有她的责任,所以她对景溪才这般不一样,就连景溪拥住她,她都没有拒绝。
其实景溪也能看得出傅离为何会这般对他,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傅离是个执拗的人,尽管他说过此事不怪她,可她还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所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我知晓在你心中有一个谁也无法言说的秘密,为了它你宁愿将自己搞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能够猜出你经历了多么大的痛苦,总有那么些人活在这世上,不是为了自己。而你和我一样,都是那种人。为了自己心里的执念,我们可以做出很疯狂的事情,甚至是不顾身边人的劝阻,也将他们的感受完全视而不见。但,你想过没有,若是你出了什么事,那些关心你的人要怎么办?难道为了你,也变成如今这般样子吗?傅离,听我一言,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珍惜身边的人。”
景溪的声音显得特别的缥缈,可就是这些缥缈无比的字眼,一下一下的打在了傅离的心上。随着景溪的诉说,她仿佛看到了父亲与母亲老泪纵横的脸。想到此番慕棋之死,受到打击最大的不是她,而是自己的老父老母,傅离都不知晓他们要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在慕夫人眼里,傅离是个死人。所以,对她来说,就是失去了女儿之后又失去了儿子。如此这般,她一个寻常妇人怎能承受?
或许,现在的自己是错的。
想到这里,傅离轻轻抬起了头,她的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然,在见到这些泪痕时,景溪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傅离能够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那就是好的。
“你说的没错,这世上还有许多我在乎的人,他们给予了我太多。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闻言,景溪会心一笑,揉了揉傅离的头发:“说什么傻话!”
两人相视一笑,许多的默契在二人之间流转。看见这般场景的果子在一旁抓耳挠腮,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随即,他想到了李珏对傅离的不同,心中顿时大为警觉,急急忙忙跑到景溪二人身边。硬生生的在他二人中间挤出了一个位子,果子笑嘻嘻道:“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让我也知道一下呗!”
果子的眼波流转,里面闪着狡黠的光芒。二人也不气恼,却也不给果子说,直气得果子一直追问。
奈何二人都不受果子的影响,一个两个都在果子的吵闹声中睡去。看见二人的睡颜,果子不禁露出了笑容。
这一路上傅离的拼命他都看在眼里,既然答应了李珏要好好保护傅离,那就得尽到自己的责任。如此傅离能够安心睡去,也算是达到目的了。
这样想着,果子也就顺势靠着他二人睡去了。
天大亮之后,傅离虽是比之前好许多,但还是不愿耽搁行程,仍是急急地朝天阙赶去。众人见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也都想早日完成任务,好回到后唐见自家的家眷。
一路疾驰,傅离等人终是在十日后来到了天阙城。而此时离李珏的一月之约,也不过只剩下了二十天。众人皆不敢懈怠,连忙将落脚点找好就开始商量起对策。
为了不引人注目,众人是分开进城的,三三两两,各自在不同的地方住宿。景溪带来的那些人也不是没有主意的,所以就没有分配说得上话的人去带着他们。以他们的能力,完全能够见机行事。
在客栈将行李放好,傅离三人来到了客栈大堂之上吃饭。在客栈之中,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是个获取消息十分好的渠道。
三人一边吃着桌上的菜肴,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周围之人闲聊。好在在这边关之地众人的话题不是那些后院之事,随便几个人说的都是与战事等有关的事情。
在他们旁边坐着两个壮汉,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十分不满。其中一个大汉长满了络腮胡,只见他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之后,对着另外那人说:“娘的,没想到现在征兵这么严格,我们这样身强力壮的居然还入不了那些兵痞子的眼!”
大胡子将眼睛瞪得很大,那里面的愤怒隔很远都能感受到。另外那人听了大胡子的话,也是忍不住气愤。正欲说点什么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却见突然有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人走到了他们身边。
因为没能够进入军营,二人心里都十分气恼,故而也不想理会那人。谁知,那人竟是不顾客栈人多耳杂,径直大声问道:“二位可是想要入军营?我这有一个法子,不知二位想不想听?”
二人闻言,狐疑的看了那人一眼,除大胡子之外的另一人道:“俺们凭什么相信你呀?”
大胡子也顺着那人说:“对呀!看你长的那样子,能有什么办法啊?赶紧走开,别挡着爷爷们喝酒吃肉!”
那人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道:“二位别看我长成这样,就说我没有能力呀!整个天阙城有谁不知道我百事通的名号?要是二位愿意让我坐下,品尝一下这美酒,我百事通保准你二位能够得偿所愿!”
见百事通说得真切,二人不禁犹豫了。最后到底是心中想要进军营的想法太过强烈,大胡子与那人对视一眼,对百事通笑道:“哎哟,算是我二人从门缝里看人了,您赶紧坐下,与我二人说说有什么法子?”
大胡子脸上的笑容讨好的意味太过明显,果子见了一阵不屑。但到底没有说什么,世上光怪陆离之事多了,人也是形形色色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果子撇了撇嘴,见傅离二人听得认真,也继续听着。
而那百事通在见到二人态度之后,就开始拿乔了。他轻飘飘的坐下,看了一眼酒壶,却没有说话。
这个可把大胡子二人给急坏了:“您到是说呀!”大胡子的声音有些急切,本来就长得壮实,再加上着急而使他的语气有些凶神恶煞。然,百事通在这般凶恶的环境下,竟是面色不变,与刚来时的样子大相径庭。
还是另外那人懂得看脸色,见百事通盯着那个酒看了好几眼,他便将酒壶拿起来,为百事通倒了一碗酒,讨好道:“俺们是乡下人,不懂得规矩,您别介意!来来,先喝点酒!”
百事通接过酒碗,满意的对那人点点头。大胡子看见这个场景才猛地反应过来,登时就红了脸。实在是不能想象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人脸红是什么样子!
“嘿嘿,那啥,抱歉抱歉啊!”
喝了一口酒,百事通手轻轻一摆,算是接受了大胡子的道歉。放下酒碗后,百事通露出了满足的表情,随后对二人说道:“知道你们为什么入不了军营吗?”
二人怔愣,连忙摇头。百事通见此,对二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说你们是乡下来的,还真是乡下来的!这年头,没点关系,哪里能办成什么事啊!”
闻言,大胡子苦恼道:“可我们二人都是乡下的,哪里能有什么关系呀!”
听大胡子如此说,百事通嗤笑一声,道:“除了关系,你们还有一途嘛。”二人顿时眼睛就是一亮,大胡子急不可耐的问道:“什么办法?”
只见百事通又瞧了瞧那酒壶,这下二人很快反应过来,恭恭敬敬的为百事通倒了一碗酒。酒水下肚,百事通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瞧你们学规矩学得多快!军营那些管事的,跟我差不多,都是想要见见你们的规矩。”
说完,百事通略微颔首,表现得十分自满。那二人相视一眼,随后大胡子犹豫道:“难道那些官爷们也想喝酒?”
听到这话,百事通就像泄了气一般,气恼道:“用你的榆木脑袋想想也知道那些人是不缺酒喝的呀!他们需要的是这个。”说着,百事通朝两人做了一个手势。
在大胡子还在想那手势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另外一人就立即大呼:“难道要俺们送钱?!”那人说得大声,将客栈之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
百事通一见这情况,心里暗骂着那人不懂事,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对着那些客人歉然一笑,百事通低声说道:“你说这么大声,是想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想要通过走后门进军营吗?”
那人闻言,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朝四周望了望。见他们这个样子,百事通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想要好好地活在世上,就得管好自己的嘴。不管听到什么事情,你都要忍住不将其说出来。”
那人连忙点头,悄声对百事通说道:“这事儿是俺太咋呼了,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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