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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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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在盛世,生在富可敌国的肖家。
  十六岁丧母,作为庶女却带上了家族权戒,第一次看到了肖家真正的势力。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她慢慢的崛起,不止为了报杀母之仇。
  为了回朝中立足她娶了丞相嫡子,却又接二连三的收进各色美男,她懂得怜香惜玉,只是不知专情。她是他们的唯一,逃不掉的劫。


正文 楔子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慵懒的靠在回府的轿子里,心里却有着足够杀人的火气。

少年得志春风得意的大梁国左丞相,连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保不住。我恨恨的自嘲着,眼前又闪过了子苏最后留给我的那个绝望的眼神。

除了梁皇,任谁也抢不走我的子苏。而今夜,我便是在梁皇第七侧君的册封大宴上,体会了“求之不得”这种久违的感觉。

我看着他穿着一身华贵的礼服从远处由宫人簇拥着缓缓而来,我看着他抿着鲜艳的红唇垂首向梁皇行了三拜九叩大礼,我看着梁皇一脸志得意满的轻轻扶起他接受百官朝拜,我看着他拖着长长的后摆消失在幽深的宫闱。

我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我告诉自己,忘记他,才是最明智的决定,这个男子,本就没有进入过我的生命。

回到府中,轿帘掀起,愤怒压过了疲倦,我腰身一晃直接跃进了后院,闯进了子云的月华阁。他从里间迎出来,我没有容他说半句话,粗暴的要了他。也许,他早已习惯了我的粗暴,就像我习惯了得到和占有。

我十六岁那年,母亲去世,奉母遗命我那年参加了科举,高中状元,做了登州通判,十八岁返京,得子云的母亲韩老丞相赏识,将子云下嫁,而我也自那时起,平步青云,五年内竟坐上了左丞相的位置,天下再无人不知肖宏宇的名字。

然而我却非常的对不起韩老的赏识,子云过门不过半年,我便同时纳了当时号称花间三绝中的两位——艺绝林妩君和色绝若非烟为侧室。迎亲办酒那日京城轰动天下侧目,都想不到有人能同时得到那两个人间绝品,更想不到吃软饭的肖宏宇竟敢如此得罪自己的老岳母。

韩老丞相却是个痴情种子,一辈子便只有一个男人,即使只得云、苏两子后继无人,连个屋里人也不曾收,比我强了太多。

和其他大户人家一样,韩家的家教很严,虽然子苏是我的内弟,成婚时我也没有见到他。然而就是一年前岳母向朝廷告老还乡,大宴宾客准备就此离京的那一晚,我莫名其妙地遇上了他。

韩老丞相于我有知遇之恩,因而酒喝得多了些,我一个人在前院踱步,冷不防差点被什么人撞进怀里,一手推倒了慌里慌张的他,若不是反应过来这女装下是个男孩子,他怕是早已被毙在掌下了。紧跟着他进来的另一个女装打扮的惊慌失措的小侍连看也不敢看我一眼,直接把他拉到了假山后藏了起来。我好奇的看着两个半大孩子,这时跑进来一大批家丁,见了我便问可见到可疑人物,我偷笑一声,顺手指了下墙外。家丁忙追了出去,我再回头看,假山后的两人也不见了。

宴会结束,我在走向府门的时候,一个伶俐的侍儿不知怎么钻到我身边,塞了一张纸条与我,上轿展开一看:郊外踏青,小子却为春色误;府内偶遇,大人且将琐事瞒。落款是个小巧的苏字。

然而他慌张而纯真的眸子,让我再也忘不下。

那夜是我第一次对梁皇起了二心,因为我知道,前几日韩老告老还乡之时,梁皇便提出要亲自与韩家结亲,册封韩家二公子韩子苏为第七侧君。

老丞相犹豫了很久,终是说,请陛下开恩,等子苏过了十五周岁的簪礼再行纳娶。

一个少有的专情的女人,怎忍心把自己的幼子送进暗无天日的后宫?自那日偶遇后,我亦不甘心这样一个精致的男孩子去做什么第七侧君,却只能像岳母一样无可奈何。

只是想不到还能再见到他。上月初七,夜里,天下着小雨。我和我的长随暮春骑马从城外赶回,离府门口几步远的下马桩处趴卧着一个浑身湿透的人,暮春原以为是个饿晕的乞丐,下马去查看他的死活,刚一翻过身来,我却看到了那张让我朝思暮想的脸。

我几乎是把他从暮春怀里抢了过来,脚不沾地的带他飞过偌大的丞相府外院,冲进了我的堆秀楼,脸色阴沉的命吓傻了的墨宇他们准备热水和姜汤,直接把他抱到了楼上卧室,把浑身是水的他包在了被子里。墨宇是我自幼贴身的侍儿,他捧了姜汤上来,低声问道,可要去请个大夫来?

我不知道子苏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低垂着眼睛,轻咬着唇,任我隔着棉被拥着他。我叹了口气,命墨宇去请子云过来。

只剩我们两个人。我没有开口。

没有人知道我来了这里,别让我回去,求您了。他艰难的说着,艰难的呼吸,声音里的委屈绝望和孩子气让我的心生疼。

我…不想进宫。他压抑地哭了。

我仍是沉默。子云与墨宇一起推门进来,一看到我怀中的子苏,吃惊的差点失声叫出来。他一下子冲过来抱住子苏,不知所措的问,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子苏再也不压着自己,扑在子云怀里痛声哭了起来。

子云也是满脸的泪,我却轻轻放开了怀里的人抽身出来,对墨宇说,待他俩好了,帮这孩子收拾一下。

到了外间,自有另两个唤作蜻蜓和春晓的内侍过来帮我换下湿衣。我躺在榻上,按着疼痛欲裂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要睡过去了,墨宇过来轻声道,小公子换好了衣服,也暖过来了,想见您。

进了卧室,子苏偎在他哥哥的怀里,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慌忙把自己的眼神藏了起来。

妻主…子苏给您添麻烦了。子云一脸沉重。奴儿求您,收留他吧,他害怕进宫。

我狠了狠心,转过身去,说,我已经通知韩家来接人了,你放心,不会让皇上知道这件事。子云,今晚你好好照顾他。

说完我便离开了,自始至终,我没有跟子苏说过一句话,我不敢开口,怕自己会心软。

来到外间,墨宇端了杯茶过来,陪我站了一会儿。我并没有动那杯茶,不知过了多久,脸上划过一丝冰冷,直到墨宇递过锦帕,我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我勉强的笑笑,低声道,真是个傻孩子。

墨宇叹气道,主人既是舍不得,何不让他留下?

我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墨宇道,奴儿只知道,这孩子去了宫里,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

我看了墨宇一眼,终是没有说出其他的话来。墨宇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不仅对不起子苏,甚至对不起他。

把子苏送回去,是我做过的最艰难的决定。他还是个孩子,他不知道对于梁皇来说,他不仅仅是个美人。

而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韩府的人秘密的接走了他,我没有露面。再次见到他,就是在今晚的册封大宴上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半的身子还压在子云身上,他早已醒了,脸侧着,泪痕犹在。

别太伤心了,皇上很喜欢子苏,他不会受多少委屈的。

子云没有接话。慢慢的坐了起来,把脸埋在膝盖里,双手抱着头,哭了。

他纤瘦的背让我忽然感到愧疚,我对他,从来都算不上好。而他,总是那么守规矩礼节,几乎从未在我面前放肆过自己的感情。

我坐起来,搂住他颤抖的肩,紧紧的搂着,一言不发。他迟疑了一下,靠在了我怀里。他哽咽着说,昨天奴儿家里让人捎了话来,爹爹他,怕是……他泣不成声,我的眼眶也湿了。

我轻轻吻他的长发,低声道,别哭了,过了这几日我陪你回柳州看看好不好?说不定父亲一看到你就好了。

他不禁愣了,哭声都停了,抬头看我,却又苦笑了一下,自己擦干泪,道,妻主说笑了,奴儿怎么能回去呢,要被外人笑的。

确实按着梁国的习俗,男子婚后三天回门,此后非得妻主荣恩上天垂怜与其共育一女,方能在妻主陪伴下回本家一次。除此之外,就算与本家只隔着一条街,甚至隔着一堵墙,终生也回不去的。而少有青年女子便愿意生育的,往往要到三四十岁的女人才会想要孩子,到这时还得宠的正室又有几成呢?我的母亲四十二岁生下我的姐姐,虽是正房嫡女,其生父姚风洛不过是续弦,又到四十六岁才有了我。

我道,罢了,你既这样说,这个月俢沐我替你回去看看。你不必过于担心,父亲不会有事的,岳母对他那样的好,他且有恩要承呢。

他勉强的笑笑,已收起了泪,道了谢,默默的起身为我更衣。

子云不是不漂亮,他很美。尤其是他的眼睛,眼光柔和,常使我不忍直视。大概只是因为当时娶他是为了他的母亲,因此总是热不起来。看见他的时候,感觉总是不够纯粹,我会想起我的野心,甚至想起我的仇恨,因而忽略他本身。

细想想,我辜负的也并不只有这一个。那些男子,或许本不该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又或许,我本就是他们生命中我逃不掉的劫。

第一卷 起· 第一章·年少

记得那年我六岁,爹爹唤了我去,本以为又是私塾的师傅告了状,不想却见了一个清秀的小哥哥。那时候懂什么呢,只记得父亲蛮严肃的样子,要他给我行了大礼,说我给了他名字里的字,他要一辈子跟着我。

后来我才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到了懂事的年纪,都要有这么一个领主子字的贴身奴儿,若是女主将来便收了做个屋里人,男孩子将来出嫁的时候就带到妻主家去,他将是这辈子对你最忠心的奴儿。

大我两岁的墨宇就这样成为了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因为爹爹已经离开太久了。很多时候已经超越了主奴或者妻夫的关系,他是我离不开的人。

我在偌大的肖家是个小角色,名义上虽然是二小姐,但不过是庶出,父亲是母亲的第五位侧侍。本来,妻主愿为一侧侍十月怀胎已相当不易,这侧侍必是十分得宠,做母亲的更不会在乎孩子是不是庶出。但不知为何,听说我出生后不久,父亲却突然失宠了。

自我记事起,父亲的形象就没有变过。一个清瘦淡雅的男人,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旧长衫,声音低沉而温柔。

十岁时我就永远的失去了父亲,那年他不过三十六岁。一个至死依然淡然干净的男子,过世时陪在他身边的除了他的近侍,便只有我一个。那日下着小雪,我从父亲的房里出来,看了一眼那白茫茫模糊一片的哀伤的素色便晕了过去。我为此而憎恨母亲,因为自我记事起从没看到她进过父亲的余华轩。

这世界上我最不想提到的人就是现在已经不值一提的同母异父的姐姐,肖宏峰,我曾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而她所犯的最大的错误,也就是认为我将永远活在她的阴影下。她习惯性的抢我的东西,即使在我几乎一无所有的时候。

在肖家经历那场不堪回首的浩劫之前,我唯一成功保住的,就是墨宇。

那天是墨宇的十五岁生日,自然要行及簪礼,虽然跟着我没什么好日子过,肖家毕竟是大族,生活上到从没亏着什么。何况,肖家的大爷姚风洛,宏峰的生父,时不时的总要表现一下对我这个女儿的关怀备至,特意赏了他一整身大红色的府绸长衫。簪子自然是我要准备的,不管墨宇的反对,赔上了我的几件首饰,打了一个足有四两重的金步摇。晚上祭月,只有屋里的几个内侍儿,不过是些半大孩子,也摆了一席,还摆上了酒。

灯都点上了,外面已经全黑了,去给大爷磕头的墨宇还没回来。

我把玩着手里的金步摇,有些沉不住气。虽说这内院里都是男人,墨宇还至于迷了路不成?今儿是他的大日子,想必大爷也不会为难他。我安慰自己,却越发不安,小侍敏儿要去寻,我唤住了他,自己去了。没想到,要是晚一步,如今墨宇就不在这世上了。

急急地赶到正室月华阁,问了门上的小厮,却说墨宇早走了。我一下子慌了,忙沿回去的路找,把内力集中在双耳,仔细搜寻墨宇的动静。一路穿过集芳园,突然听见假山后有微弱的异响,腰身一晃飞身跃向山后的同时已双拳紧握用上了十成的力气,看到山后纠缠在一起的白色和红色豪不犹豫的一拳打了上去。那人的反应速度到比我还要快,顺手把衣衫不整的墨宇扔了过来,我作势一拳打空,反手一掌打在墨宇脸上,把他打翻在地。

不知羞耻的浪蹄子,竟敢勾引大小姐,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我咬牙切齿,直气的浑身发抖。我的胞姐却若无其事的整好她的白色长裙,戏谑的说,这小东西出落的不错,妹妹你尚不通人事,不如让给姐姐罢。

我深吸了一口气,硬挤出几分笑来,这下贱东西不敢送去污了姐姐的地,宏宇自会带回去好好管教的。

罢了罢了,我知道他是你爹爹给你的贴身内侍,我又没有真看上他,本想玩玩再还给你的,既不愿意就算了。她弹弹身上的尘,大大方方的转身就走了。

我毕竟只有十三岁。再也装不下去,不争气的眼泪留下来,我紧紧地抱住墨宇,他半边脸肿着,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脸上是无法描述的表情。

天已经黑透了,我解开他的哑穴,抱起抖的不成样子的他飞快的回了我的光华楼。

我的脸色一定很吓人,屋里的其他侍儿都低下头不言不语,我把墨宇放到我的床上,回头低喝一声,滚。

门关上了,墨宇慢慢的回过神来。他忽然翻身差点滚到地上,我一把抓住他,他的颤抖的声音让人心疼,别…别让奴儿…脏了主子的床。

我干了的泪又流了下来。抱紧他就像要把他烙进怀里一样,若再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他咬着唇,一声啜泣还是漏了出来,然后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我的泪滴在他的发上,那夜,我们睡在一起,但是我却没有要他。早上他习惯性的早起,自己找衣服换上,发上多了那只金步摇,脸上比以往更加落寞,平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那掌印还不能被掩盖。

他为我更衣,为我梳发。我坐在梳妆镜前,忽的转身抱住他的腰,墨宇哥哥,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但是在我还没有能力保护你之前,我没有资格做你的女人。

他怔了一下,轻轻的笑了,不是苦笑。奴儿知道,奴儿的命是主子的,拼了它不要也不能给别的什么人污了。

十六岁这年,家族的崩溃之快是我没有料到的。肖氏一族十分庞大,世代为政从商,富可敌国。富可敌国,所以朝廷容不下了。各方面不同的压力突然一起压下,让人措手不及。族人众多在危难之前都只顾私利,母亲看着大厦倾颓却无可奈何,一病不起。肖宏峰,我不愿再称她姐姐,忙的焦头烂额,我冷眼旁观,仿佛不是这肖家人。

第一卷 起· 第二章·分家

那日母亲却叫了我去,我跪在她床前。

母亲道,倾儿,肖家完了?

我勉强宽慰道,母亲不要多想,好好养病,外面有姐姐撑着。

母亲苦笑了一下,道,依你看,还能撑多久?这是娘做下的孽,只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我不解的问,母亲是说,这是一场阴谋?

是报复……她说话很艰难。倾儿,你莫怪娘一直偏心,其实,肖家是你的,虽然现在肖家已破败不堪了,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娘把这烂摊子留给你,你记着,去参加科考,肖家之人,只为官不再经商。对外就说,我肖冰被钱咬到了,立下了规矩。

女儿能问为什么吗?

母亲艰难的道,倾儿,娘只能说该说的话。娘最后求你,善待你姐姐。

我不禁冷笑道,善待姐姐?现在肖家能卖的都卖了,现在这老宅其实已不是我们的了,姐姐不把倾儿扫地出门已经不错了。

母亲递给我一只碧玉扳指,这是肖家族长的信物。娘说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我接过戒指,道,那倾儿想知道,这阴谋的幕后主使是谁?

母亲闭上了眼睛,道,你不必知道,起码不必现在知道。倾儿,我时日无多,知道你怨恨于我,也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们爷俩,不过……算了,终是不能说……你去吧。

我最后问道,倾儿还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不是姐姐?

母亲依旧没有睁眼,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不必细问。难道你还没信心比你那个吃喝嫖赌的姐姐强么?

我于是沉静的应了一句,倾儿知道了,倾儿告退。

母亲还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

我只是想知道,母亲的这些决定,有多少与我爹爹相关。我只是想知道,她是在意他的。

后来再想到当时的心情总感觉有些好笑,自己又何尝不像母亲那样,做了一次又一次薄情的女人呢?

母亲在凄冷的初春离世,我搬出了破落的肖家,跟着我出来的便只有墨宇和自幼的长随暮春。

肖宏峰本以为她是将我扫地出门的,知道我在猫眼巷买了处两进的宅子静待秋末的科考后十分惊讶。她把奴仆侍儿能卖的都卖了,连母亲当年的四五个屋里人,说是放回本家,其实也都卖了。清算完倒还剩了几万两现银,她和她生父姚风洛,还有母亲还在世的四位侧室,她自己的夫君和四五个男人,以及几个再不能免的内外奴仆一起住进了郊外的一处庄园。以前都没有人记得肖家还有这么一处不起眼的房产,紧挨着家庙,原是有专人住着管祭祀的。

我顺便还去了牲口市买家奴,见到很多的肖家旧人,经不住墨宇和暮春的眼泪,把跟着我的四个屋里的内侍儿纳、敏、钟、灵重买了回来,亦给暮春的爹亲徐氏赎了身,又让暮春挑了两个外院洒扫的丫头,宅子毕竟小,其余求情的再多,我只能横下心冷着脸不再吭声。

回了新宅墨宇还在偷偷抹着眼泪,那四个都比我还略小些,也一个个苦着脸。我刚让徐爹爹带着他们把内院收拾干净,却听见外面吵嚷起来。

原来是肖宏峰,她要往内院冲,暮春死活拦着。

是姐姐来了啊,暮春怎么这么没规矩,不知道请大小姐进屋奉茶么?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肖宏宇你不要装了,肖家破落了,你是不是私藏了你爹的私房?这都是要充公分家的,你怎么能私吞?

我不禁笑了。充公分家?我在公里分到什么了?墨宇和暮春?别说首饰,连换洗衣服都没能全带出来。姐姐本不是打算让我们三个饿死么?

肖宏峰毫无顾忌的叫道,你少废话!钱是哪儿来的?!

我轻笑道,母亲留下的,还有这个。我亮出了扳指。她还是识货的。不禁气血上涌,本来就气呼呼的脸变得更是血红。

这扳指如一枚惊雷在肖宏峰眼中炸开,叫道,你…你…你从哪里偷来的?不可能,这是我的!

我道,我猜你一定在母亲的遗物里找了很久了吧?肖家已如一盘散沙,族长这位子对你没有什么吸引力了所以又给忘下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我的,倒是问过母亲,她说,难道你还没信心比你那个吃喝嫖赌的姐姐强吗?所以……

我话没说完,她一掌劈了过来。

我暗运内力,硬生生用胸膛接了这一掌。她已用上十成的力气,发现并没能动我分毫,十分惊讶。

我微微一笑,嘲弄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她慢慢的收回手去,脸都变成了暗红色。

她仍嘴上仍是不肯服输,故作轻蔑道,哼,肖家已是这般光景,有什么好神气的!

母亲只留下一句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姐姐没什么事,我就让暮春送客了,以后再有什么指教,外院正厅小妹恭听。不过,内院都是男眷,还请姐姐别再让暮春她们为难。

哼,她甩袖往外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破货……还当大爷供起来……

我面无表情的回到内院,墨宇在我的卧室收拾着,我说,你歇着,让他们几个干去。

墨宇仍是收拾着,道,什么话,一样都是奴才,我不过比他们大三四岁,难道还摆主子的架子不成。

你就是主子,我从背后抱住他,墨宇哥哥,今儿我就娶你,做侧室可委屈了你?

他轻轻掰开我的手,离开我的怀,换个地方继续擦橱子。

墨宇淡淡的说道,主子要是真心疼奴儿,这话就不要再提了。不管将来主子有几位爷,奴儿都只想留在主子屋里干点粗活,除非,除非主子不想再看见奴儿了,非要奴儿搬出去不可。

我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墨宇是聪明的,他知道如何能留在我的身边,而他也知道,我需要他留在我身边。

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很想,很想要他。

我默默的站在他身后,慢慢握住他抓着白色抹布的手,他抖了一下,回头,我一下子抱住他,低头覆上了他的唇。

第一卷 起· 第三章·初夜

他一下子僵住了。慌乱的眸子涌出泪来。我第一次接吻,只是由着心底那暖暖的冲动用舌头划着他的贝齿,直到他把紧张的嘴巴张开,让我更深入的掠取香甜。

忽听见门关严的声音,本家的孩子毕竟懂事。墨宇小脸一下子红透了,紧张的像做错事的孩子。

我的呼吸粗重起来,双手在他身上游走,却对付不了他的任何一件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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