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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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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我却百思不得其解。大梁与西樊打打停停几十年了,前几年终于议和,刚过了三四年的安稳日子。马大将军出卖布防图一事,本是我拿了那布防图之后栽赃于她,只为了给她个罪名而已。西樊国凭着哪里来的勇气,又敢和大梁叫板?

一路疾驰,天刚擦黑时我已到了宫门前。一位管事的当值文书官员匆匆带着我向紫英殿走去,一面道,肖大人神速,您可是第一个回来的文职大员呢。

我问道,陛下招了多少人回来?

他答道,几位将军昨晚就来过了,范将军已经领命回去,他的京东营最早明晨就要拔营,先锋的骑兵营已经走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紫英殿,我见着眉头紧锁的梁皇,连忙跪下行礼。皇上见了我面露些许喜色,道,宏宇,朕知道这本是武将的事,可是这关乎国之根本,你虽不会用兵,却懂运筹帷幄之道。朕还听说肖家的家传武艺甚是厉害,除了这几位将军,朕现在最想见的就是你。

我心中却甚是忐忑,本来凭着肖家的势力,陛下不担心我们是不可能的,她知道我的底子也是正常。就怕在这种事中我露头露多了,战事一过去,便没什么好结果了。

我忙道,臣定当竭尽所能,只怕才疏学浅。

皇上命宫人将收到的战报传与我,从昨晚收到第一封开始,因为前线是每隔两个时辰传一次战报,所以已经收了四份。第一份说是阑额、阑度二城沦陷,第二份说敌军从阑额、阑度二城合围九寨,第三份第四份都说九寨被围,我军正在顽抗。

可是这些战报,都是五天前的战况了。

还有一批军折,是按着新的布防图各地军队西进的情况,我匆匆翻过,还未说话,薛明瑞薛大将军从外边进来,启奏道,臣已将京东营的辎重备好,交与押运军队,范将军已到了京东,随时可以率部拔营。

好!梁皇大喜道,果然是我的范将军,动作如此迅捷,本来想着再快也要明晨了,快着人飞马前去,令京东营拔营!

薛大将军领命去了,旋即又回来,道,陛下,只怕这次西樊来头不小,臣的灞桥营也已整装待发,这两三日也可拔营了。有秦老将军的东风营镇守京都,陛下应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皇上沉吟了一会儿,道,朕之所以犹豫不决,只动了一个京东营,实在是因为对敌情没什么把握。如今西樊莫名而动,只怕他们与北边、南边的蛮子,甚至与中原某些乱臣贼子相互勾结,我们一旦陷入被动,怕将陷入国将不国之境。

我听梁皇的意思,竟是有些贪生怕死之意。

薛大将军突然道,早就听闻肖大人年轻有为,文韬武略无所不精,不知有何见解?

我忙道,不敢不敢。肖某在身经百战的薛大将军面前简直无地自容,不敢班门弄斧。

皇上道,诶,肖大人过谦了,若说道打仗,朕也是个外行。但说无妨。

我道,以臣愚见,兵法言,兵贵神速,这一点上咱们已经输了。按战报所言,西樊军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我二城,正是兵贵神速。而我方军队一旦陷入被动,自乱阵脚,更易让敌人抓住空子,各个击破。只要我方守城卫士切实按着陛下新的布防图,死守每座城池,绝不轻易出城援救其他城池,拖住敌军的速度,秦小将军的京西营才有用武之地。京西营的驻地离最前线只有半天的路程,现在怕已于敌军有了几场恶战。兵法又言,兵贵胜不贵久,大梁与西樊打了几十年的仗,虽然老是被他们占些小便宜,却没有吃过大亏,就是因为大梁国力强盛,难撼根本,只要战事一拖长了,往往西樊国自己就溃败了。如今之计,只要京西营拖得住敌军,京东营赶到咱们心就安了一半。不过,辎重部队是军队命脉,西樊人擅长偷袭,看守运输辎重怕会占用范将军大量的精力,而且以前为京西营运输辎重的运输线也要加强戒备,不如从灞桥营抽调部分,派专门的将军负责辎重运输。

我说了这些长篇大论,虽是看起来有理,却都十分浅显,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薛大将军却道,肖大人说的有理,依臣所见,应派灞桥营的骑兵火速支援前线,另将灞桥营与东风营各自抽调部分,负责前线的辎重供给,而应让京东营轻装简从,迅速驰援,以防京西营被敌军围歼。

皇上本来一心想让两大军营全都护在京城周围的,如今听了我们二人所言,也觉得有理,便对薛大将军道,就依二位将军所言,火速去传军令吧。

薛大将军刚刚领命而去不久,我正在思索要不要告退,就听宫人来报,上林公主到。

我心中一动,果然上林在朝中只做挂名闲人是个假象,出了大事,她便装不下去了。

果然公主一进来,忧心忡忡的样子与往日的不正经大不相同。我与公主见了礼,只听公主问道,陛下,情况如何。

皇上见了上林倒像真的把心放下了,满脸欢喜的道,皇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刚才薛大将军出去传的军令,你可知道了?

上林忌惮的看了我一眼,他这同胞的妹妹却看不出来,上林不便明言,只得道,臣已听闻京东营拔营,灞桥、东风二营调兵之事也已听闻。

皇上道,皇姐意下如何?除了在这里干等着,朕还能做些什么?

我心中大为疑惑,皇上平日无论是上朝也好,还是单独命臣子觐见商讨国事也好,都是沉稳果断,从未像今日一般,显的如此肤浅无知。

上林公主道,臣这里还有条计策。八百里加急到西线需要五天,京东营除了骑兵六七天能到前线,大军至少要半个月才能赶到。如果派人传令平远将军金默文,传令三天,一天调兵拔营,从北疆驰援西线只要四天大军就能赶到,岂不能缓西线之急?

皇上道,此计虽妙,可是这几年北疆也不安宁,若他们乘虚而入,岂不遗患无穷?

上林道,只要不让金将军一次全把大军撤走,分批驰援,这边同时让东风营拔营北上,与平远将军部换防就是了。

梁皇喜得连连点头,命传令官来迅速传令平远将军府与东风营的秦老将军,着东风营除辎重运输部队外,次日全部拔营北上。

上林公主想到的,我也想到了,只是不敢说而已。而上林一番话,更是彻底的暴露,若是按着她平日示人的形象,怎么会对行军时间知道的真么清楚,应该连平远将军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才对。

上林又道,薛大将军的灞桥营,也该速速出击才是。

皇上惊道,连灞桥营也走了,谁来守卫京师?

这话也只有上林能说出来,我和薛大将军,不是不这样想,是不敢说。

上林道,难道皇上想让战火烧到京城附近,让灞桥营打京师守卫战吗?以薛大将军的身份,此时怎能不在前线领兵?再说便是真有危机情况,兵部所辖的三万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

兵部一直是文家执掌,皇上也是最信得过的。

见皇上迟疑,上林又道,陛下,现在唯有将大军压上去,才能速战速决,不然一旦前线敌众我寡,被敌军各个击破,到时候成了破竹之势,便难以应付了!

皇上这才下了决心,命人去传薛明瑞来,帅大军西征。

上林道,薛大将军比范将军沉稳,反而适合押后出征。粮草的辎重,还是通过后方部队运输,更是安全的多。

待皇上下了军令,夜已经深了,这时,只听一声长长的“报——”字,第五封军报来了。

梁皇接过战报,打开一看,紧锁双眉递给上林公主,道,九寨沦陷,西樊人屠城了。

上林看完,将战报交与一直傻站着地我,我看完又还给圣上,不了她却一把夺过,狠狠的掷在地上,怒道,屠城!他们竟然屠城!满城数万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畜生!这还是五天前的战报,说不定他们已经屠了不止一座城了!

我连忙屈膝跪地,道,陛下息怒!敌军屠城,要么是为了攻城时伤亡惨重来泄愤,要么是就是为了激怒我们,让我将士军民人心惶惶,陛下千万要沉着应对啊。

上林道,肖大人所言极是,陛下息怒,血债血还,这次我大梁必要让西樊付出惨重的代价。

皇上平息的愤怒,道,肖大人请起,朕失态了。

上林道,现在大军均已准备拔营出发,陛下也该休息了,昨晚接到战报一直未合眼,身子该受不住了。

皇上道,也好,但是军机处必须有人盯着。二品以上大员明日全部还朝,今晚就先有劳肖爱卿了。

我连忙领旨。皇上道,明日一早朕亲自前往灞桥营为薛大将军壮行,然后去天坛祭祖,肖爱卿今夜务必安排妥当。

我看了上林公主一眼,觉得她应该还有话单独说与皇上,便领旨告退了。

这一夜够我忙的。而且全然不是我的工作,壮行与祭祖,那是兵部与礼部的活儿。

忙了半夜,一个人坐在军机处等着下一封战报,却等来了右丞相沈霏。

我起身与沈丞相互相见了礼,道,沈大人也是从山庄赶回来了?

沈丞相道,可不是,我可不像你善马术,一路坐车回来,简直要被颠出馅儿来了。

我道,难怪我是第一个回来的文职大员,你们都不能骑马的。

沈大人道,战况如何?我只是听闻三大营都动了。

第二卷 战· 第四十四章·公主

我回沈大人道,岂止三大营,平远将军那只金钱豹都要出窝了。京东营先走,灞桥营随后,东风营出一部分协助押送辎重,大军前往北疆与平远将军换防,平远将军则带兵驰援西线战局。

沈大人赞道,这招甚妙,时间上恰好错开,北边那些鞑子也别想占什么便宜。

我道,沈大人来的好,再没个人跟我说话,我就要睡着了。

沈大人道,我听说了,今晚肖大人受累了。

我笑道,我一小小刑部尚书,今晚凑了这么多热闹。

沈大人笑道,这你还看不出?陛下已经把你当丞相使了。

沈大人素来与我相厚,而且一直以来不成文的规矩是右丞相绝不可能再升迁为左丞相,所以她毫无顾忌的说出这话,我却连忙道,这话玩笑不得,宏宇资历尚浅,不敢妄想,只不过做些跑腿的小事罢了。

沈大人笑而不语,二人一同守着,直到四更天,陛下内宫派人传出话来问可有战报送到,可确实一夜无信,我和沈大人的心也一直悬着。接着陛下的仪仗就要移驾灞桥,除了每年大年初一去天坛祭祖,陛下还从未这么早出过皇宫。

若是我骑马去灞桥,半个时辰也就够了,可是毕竟是皇家仪仗,不能失了仪态,慢吞吞走了一个半时辰终于到了灞桥,简略的阅了兵,皇上赐酒,众将饮酒摔杯,便拔营西去了。

皇上的仪仗又慢腾腾回到天坛时午时都过了,文武百官陆续赶到,我又在天坛随驾,陛下诚心祈福,回宫时都已经日薄西山了。好赖今晚上皇上令兵部尚书文逸泉军机处当值,白天里又来的三封战报里也没有再传什么噩耗,我终于得空回到了府中。

回到府中,进了们看见小厮们正在收拾那几辆大车,原来子云他们已经回来了。暮春急忙迎出来道,大人,范将军昨晚将纳儿和范小姐送过来了,府里没人,奴才的爹爹把他们安置到二院的绣楼里了。请大人示下。

我道,叫墨宇使几个人把后院里的那处秋水斋收拾收拾,让他们爷儿俩住进去就是了。

暮春便叫人进去传话了,我又笑道,以后可别纳儿纳儿的了,我可是认了他做义弟,又是范将军正儿八经进了门的侧室,还不值得你叫个爷?

暮春也笑道,奴才只是一时改不过口来,那奴才就嘱咐他们都叫肖爷吧。

我道,罢了,他们进去住,你们也见不着。

说着我进了后院,直接去了子云的月华阁,却只有将雪在屋子里,回道他主子已去了饭厅。

我正好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匆匆赶到饭厅,众人忙站起来迎我,子云道,二门上怎么没人进来通报?

我道,我进来的快,再说你们刚回来,二门上里面还没人呢。

说着让众人坐下,道,今儿我可是饿坏了,先吃饭要紧。

正吃了一半,墨宇进来道,已把纳儿和范小姐接到秋水斋了,还有他们自己家的两个乳爹和侍儿。可要请过来用膳?

我道,叫厨房做了给他们送去吧。要是我在家的时候,纳儿是绝不会过来吃的,要是我不在家,你们随意就是了。

墨宇应了,转身命一个小侍儿传话去,又对子云道,爷,咱们还还再给送两个人到秋水斋去吗?

子云道,也是,他们四个过的定是不省心遂意的,范将军又不知多早晚的能回来,这样,先让将雪和未雪过去伺候几日再说吧。

我道,纳儿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肯逾越,这样他必是不肯,你不如让灵儿和钟儿,每晚上轮着陪他睡去,用不着这么多人伺候,只怕他们几个人住着秋水斋太空了,晚上睡觉害怕。

子云刚应了,瑞雪又急匆匆从外边进来,道,暮春姑姑在二门上候着呢,说是宫里来人了,圣上急传。

我连忙起身,墨宇他们手忙脚乱的去找官帽披风,子云道,这战事起了,大人是个文官怎么还这样忙?

我笑道,武将们都出征了,皇上只能带着我们一众书袋子在后边干着急、吓出主意,反正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随他们去吧。

众人都笑了,我收拾衣裳出门,到了宫里,没进军机处,直接紫英殿面圣。

左右丞相,各部尚书都到齐了,殿内气氛甚为沉重,陛下坐在龙椅上一言不发,一份战报传到我的手中,几个刺目的字让我大吃一惊——龙城失守。

可是前三封战报中西樊军队与我军还在九寨附近缠斗,如何一夜之间龙城失守?仔细一看,龙城原是遭到了突袭,西樊几万骑兵竟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了林云、繁中二城,直取龙城,不仅直逼中原,更让林云、繁中二城成为瓮中之鳖。龙城是自古兵家必争之地,是进入中原的门户,龙城失守,中原危矣!

几位大员窃窃私语,陛下突然阴沉的问,几位爱卿,你们如何看这份奏报啊?

兵部尚书文逸泉奏道,陛下,依臣之见,当查征西前锋将军秦月茹御敌不力之罪。数份战报,哪里看得见京西营的的影子?就算前几日大军并不在前线,两日过去还未到达九寨战场就算了,被人打到龙城这家门口了,竟然还没有动静?京西营二十万大军,竟护不住一个龙城?

原来秦月茹的京西营西去之后,为避免剑拔弩张之势并没有直接压到最前线,而是在龙城附近扎营,如今龙城丢了,那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

文逸泉乃是秦月茹的亲姨母,她出此言,大有大义灭亲之感。

陛下仍不开口,我奏道,臣以为,京城和前线万里之遥,西线战局究竟如何,只凭几份战报,实在难以查明。而西樊军队之所以敢奔袭龙城,原因不外乎有二,其一,他们已知我大军之动向。西线战事四起,如果敌军四方出击,秦小将军势必要分兵救援,难免被敌军牵着鼻子走,最后还被敌人直接杀到身后。其二,敌军已知晓我军守城的严令,按着现在的防守之策,敌军来犯,守城之将当严守城门,不得出战,坐等救援,又怎么可能出城拦截路过的敌军?所以西樊人胆敢绕过我林云、繁中二城。而他们奔袭龙城之后,若是整个京西营都被他们带到了最西边的战线上,那么他们以龙城为据点,占领龙城两翼的几个战略要地,京东、灞桥大军赶到,也难以与京西营联系,则西侧数城收回难矣。然而,据臣所查,西樊人口不多,与我大梁打打停停几十年,极盛时也不过三四十万军队,虽是骁勇善战,可是京西营二十万大军,加上西侧守城军队近十万人,他们如何有把握吞得下去?若是没有把握,龙城的敌军岂不会被我朝后来的大军与京西营余部合围?臣以为,西樊此次挑起战事并不简单,怕另有隐情,不应只归罪于秦小将军,她征战在外,若是加罪与她,实在令人心寒。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陛下应充分信任薛大将军等诸位将军,朝中不应过多干涉军务。

朝中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陛下皱眉沉声道,来人,传旨。

皇上此言一出,众臣连忙拜倒在地准备接旨。

皇上道,速速传令薛大将军,命她不仅可以节制灞桥、京东、京西、东风四营大军,平远将军的征北营以及西线所有常备守军,皆由她统一指挥,斩二品以下文武官员不必奏报,赏二品以下官职,亦不必奏报。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

传令官连忙去了,众臣齐呼吾皇英明,然后平身。今天这个皇上,果然与上林公主在身边时,换了一副模样。

陛下一脸疲惫,命众臣退下。军机处到第二日仍轮不到我当值,刑部也没有什么事情,一大早我便去了兰若寺,堂而皇之的说是为我大梁祈福。

到了寺中,灵珊引我到了后院住持所居的静室,恭敬地问有何吩咐。

我道,西线战事你必定已经知晓了吧?罗生门离西线最近的暗堂是哪个?可派人过去了吗?

灵珊道,最西侧是龙城的惠誉镖局,战事刚起时已经派了不少人手过去,现在叶灵副门主已经亲自赶赴,估计很快情报就能进京了。

我道,比战报来的还慢,不是罗生门的风格啊。

灵珊道,如果只是奏报战事发生,那也没什么意思。主上可觉得这次战事有什么蹊跷?

我点头道,比起以前,这次西樊人的胆子似乎大了些。

灵珊道,叶灵副门主觉得可能有人给西樊撑腰,所以亲自去了。前日夜里才走,再有两三日也就回来了。

我笑道,叶副门主果然尽心,不过前日宏宇托了她一件小事,可还没给我交代就走了。

灵珊一拍脑门,也轻松的笑道,瞧属下这记性。叶灵走时叫属下交一物给主上,被我忘在脑后了。主上还说什么托不托的,该请您原宥拖延之罪才是。

我笑道,这也不急,何况我才说了两日而已。

灵珊道,对付几个小贼,罗生门还是不容有失的。说着转身到内室取出一把古剑,黄铜的剑鞘磨得甚是光亮,正是叶灵派人找了那日与金公子恶战的马贼头子,不知用什么法子弄回来的。

我接过剑,道,果然是好剑,怪不得那孩子一睁眼就想着它。

灵珊笑道,这可不止是好剑,属下也收了几把剑,略有研究,这把剑属下年轻的时候见过一面,若是没有记错,该是平远大将军金默文的,如何又易主了?

我道,这剑是金默文的小公子丢的,我只是帮他找回来罢了。这剑还有些来头?

灵珊道,这剑乃前朝空谷所铸,名曰春水,无坚不摧,几百年了寒气不减当年,一直被塞北寒家藏了四代人百余年,十数年前寒家衰败,被金默文耍了个诈几乎明抢过去了。这位金小公子还真是胆大,主上是否又——

灵珊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笑道,灵长老六根不净啊,这种事,悠然心会,妙处不可言说。

灵珊哈哈一笑,问道,主上可还有其他吩咐?

我道,关于上林公主,你们查的如何?这几日西线战事一起,她富贵闲人的样子可就装不下去了。

我把陛下见了上林公主的情形与灵珊一说,灵珊收了笑意,严肃的道,却有传言,上林公主自幼宠极了自己的妹妹,为着让她继承大统,不禁迟迟不肯生育,还常常做一些放荡不羁之事,让先帝渐渐对她失望之极,革了她的太女之位,降为上林公主。最后她的妹妹梁亦泓如愿以偿的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她一直尽心辅佐,只是要在群臣面前做出一番假象来,不知为了遮掩什么。而梁亦泓也算的上一位明君,若如主上所说,她在上林面前显的极为幼稚,若不是故意装样子,难道是习惯了?

本来女子多晚育,不过皇家把血脉看的比天还大,从来立储时多立已有后嗣女儿的公主,上林公主虽十九岁就娶了蓝家长公子为正室,却多次抗旨不肯生育,圣上却在二十一岁那年就与过门不过一年的文沁儿诞下长女,便是如今唯一的小公主梁程怡。小公主降生那年先帝驾崩,临终前三月换了太女,朝中竟无任何波澜,不能不说是件奇事。

我摇头道,梁皇不可能是给上林公主装样子,她平时的样子是瞒不过上林公主的。宏宇也百思不得其解。

灵珊道,主上何不直接去问公主?

我道,直接去问?此为何意?

灵珊道,主上和上林公主不是相交甚密吗?那日正好主上在场,有所疑问也是正常,直截了当的问出来,上林虽不一定会说实话,但必然能听出点什么来。

我觉得此言有理,也没什么事情了,便辞了灵珊,刚踏进刑部,皇上传召的人又来了。

我匆匆忙忙进了宫,想着可别又失了什么城池,不然龙颜大怒,说不定要殃及池鱼了。

见了皇上铁青的脸,我心下一惊,夜间的三份战报传阅过来,龙城南北两城封昆、茶山均已失陷,敌军封锁了大梁与西域的通路,这几份战报均是从龙城东侧的西部重镇龙岩发出的,龙岩已是人心惶惶。

皇上的声音像是闷雷一般,道,龙岩竟然成了前线,这样范将军倒是能更快的遇上敌军了,恩?

紫英殿里如一坛死水,没人敢贸然出声。

皇上又道,什么时候京城成了前线,你们也是如此镇定自若?

我上前一步道,陛下,臣以为,现在最困扰的问题是与前线通信不畅,朝中收到的总是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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