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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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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离开了青古那提,立夏已经牵了马候着,我们一路狂奔。今夜的月光与往日一样的凄冷,可是因为西疆的事终于看见了尽头的希望,我甚至觉得这月光都比往日的温暖了不少。

一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看一个装病的非烟,要是随便换一个什么人,我可没这么好兴致。

来了便冲到床前,装的像模像样的。非烟躺在床上,小脸惨白,唇也紧紧的闭着,要不是我握住他手的时候他偷偷挠了我的掌心一下,我几乎都要担心起来。

又出来问给他诊治的大夫,大夫道,学生在这里守了两天了,已经吐了四五次血,脉象异常紊乱,简直什么也把不出来。现在倒是不怎么咳了,学生才疏学浅,大人最好能再找几个高明的大夫,不然……

这大夫知道我身居高位,生怕治死了非烟我要他抵命。我于是忙道,我已经问过了,您就是龙城最有名望的大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孩子要是命中没福,我也没有办法。大夫您尽力就是了。

大夫忙道,针也施了,汤药也灌了。学生只能是行人事听天命,大人既然如此通透,学生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我道,您先出去略坐一会儿,我想单独陪陪贱室。

大夫连忙出去,带上了门。

为了让非烟装的像一点,我也脱了披风到床上躺下,把软软的非烟抱在怀里和他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生离死别呢。

我低声道,你装的可真像呢。

猫在我怀里的非烟也用蚊子般的声音道,奴儿明日可就要死了,已经逼出来好几次血了,再吐几次,真的是要没了半条命了。

我道,你何苦装的这么认真?

非烟道,吐血了才显得是真要死了,再说,吐血比装咳嗽轻松多了,不过最简单的还是在诊脉的时候控制脉象,大夫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却道,明日不许你死,我在龙城的时候才许你服那半日绝。那东西只管半天的事,万一我不在有人直接把你埋了什么的,我不要心疼死?

非烟道,若是您能心疼死,那奴儿死了也值了。

我道,少贫嘴了,这两日是不是都没有下床?身子僵不僵?

非烟道,可不是呢,也没怎么吃东西,胃都要痛死了,明儿就让奴儿死了吧?

我道,西疆的事后日也就完了,你再多熬一天。

非烟不情愿的嗯了一声。我道,今儿一天累死了,咱们睡吧,明儿一早我要赶到九寨,也睡不了一个时辰了。

非烟便不说话了,我们互相依偎着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立夏便来敲窗户了。

外面天黑的化不开,可是九寨离龙城不近,我必须得走了。

我吩咐立夏道,这一两天你来回跑的太多了,今儿便不用跟我去九寨,守着晨曦就好,他要是有什么要紧的,就去九寨找我。

立夏应了,我一个人策马驰骋在大漠中,回九寨去了。

第二卷 战· 第六十七章·盟约

回到九寨刚好天亮。

我也没有去青古那提那里,直接去了金将军、范将军的议事厅,金将军仍是黑着脸,倒是范将军过来问,你屋里那个怎么样了?

我故意做出一副低沉的样子,沙着嗓子道,折腾了一夜,吐了两次血,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那样子,撑不了几日了。

金将军这时才有些吃惊,原来他大概以为只是装样子哄我回去看他而已。便道,什么病症这么急?你这个小爷不是什么镖局大当家的儿子吗?自幼习武,身子骨应该不弱呀?

我道,只是听他说过一次大小胃部有旧疾,时常疼得受不住。也不知突然是怎么了,大夫把脉,有的时候他昏过去竟然把不到,直要把大夫吓死了。我对那大夫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责怪她。不过,听大夫的意思,是回天乏术了。我已经去让立夏做些准备,买付棺椁,不管用不用的上,给他冲一冲。虽然他才陪了我这么几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起码是一定要带他回京的。

我自己说的都要被自己感动了,竟然还落下泪来。

范将军忙宽慰道,也是你说的,生死有命,先别伤心了,这孩子毕竟还不大,说不定就抗过去了。

我点点头,抹了把泪,看了一遍誊好的议和盟约。问道,今天中午可要准备酒宴?

范将军道,已经在准备了。不过还是越简单越好,毕竟是在九寨。

我点点头,金将军道,你昨夜一夜劳顿,又骑了那么长时间的马,快回去歇着吧,到晌午在起来就是了。

听金将军这话,是已经原谅我了。于是我便向二位将军略一施礼,到了自己的卧房。

先叫来个下人端上早饭,问了几句青古那提的事,说安顿的很好,只是金将军仍然命士兵在门口守着,不许随便出入。

我随意吃了些东西,一觉睡到接近中午,起来随意整理一下衣裳头发,在西疆不比在京城,这些都不必太在意。

先来到青古那提那里,他仍是穿着昨天那身白衣,见了我便问,那位哥哥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道,怕是不好了。

他皱眉道,西疆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身子弱经不起,何苦带他来?

我道,他是西疆人,惠誉镖局大当家的公子,自幼习武,身子骨不差,不知道忽然碰上了什么症候。

他叹了口气,道,那真的只能是天意了。

我道,今日签订盟约,要宴请西樊、波伊的使者,你要去吗?

他道,我去做什么?去了说不定还要再生事端。

我道,今日盟约一签,明日我就回龙城,然后便回京城去,你可能没机会再见波伊的人了,而且今日波伊公主达斯塔娜也会来。

他疲倦的眸子里果然闪过一丝光,道,姐姐也来?

我道,对啊,这可是你的至亲,以后恐怕都不能见了呢。

他苦笑着低头道,我不敢见她,她会劝我回波伊呢。

我道,你想好吧,无论如何,以后可能都不会有机会了。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可是一抬头却又道,你们那两位将军,会让我参宴吗?我知道你们大梁规矩多,不像我们。

我道,虽然我敬着她们,都是我的长辈,但是毕竟我还是西疆唯一的一品大员,她们还是要给我个面子的。现在晨曦这个样子,我还不能娶你。但是她们已经都把你看做我的侧室了。

他点点头,算是应了。我道,昨儿我让人找了一套大梁的男装给你,本来要给你拿晨曦的,你身架子比他大些。我先去,你换好衣裳我来带你过去。

他道,我身上穿的不也是大梁的衣裳?

我道,你那是她们那帮下人找来的,上不了台面,样式上也不是很合规矩。

他便不再说什么,我出来看了一眼午宴的准备,旋即又回来,青古那提本就是个手脚快的,已经换好了。墨绿色的袍子黑色提花暗纹,低调稳重,显的眉宇间英气逼人。

我轻轻执着他的手站起来好好端详了一遍,笑道,只是和你眸子的颜色不太配。

他只道,你们大梁的衣服穿起来真麻烦。

我轻轻环住他的腰把他揽在怀里,在他耳边道,脱起来才麻烦。

他脸也不红,直接回道,你早就轻车熟路了吧。

我忍不住一笑,道,那倒是真的,对了,我一直不想说你,可是这口要是一直不改过来,你到了我府里怕是也别扭。要是有外人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用个敬称?

他眼神里一下子有点落寞,道,我知道,知道大梁的男孩子怎么说话。咱们回到你们那里再改好吗?

我轻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道,当然好。咱们走吧?

他这才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推开我,跟在我后边出了门。

西樊和波伊的人已经来了,我领着青古那提入席,已经和范将军、金将军说过了,她们也没有说什么。那个扎达今日没有来,但是波伊公主达斯塔娜却来了,又是一双紫色的眸子,一直死死的盯着青古那提,二人长得还有些相似之处。

金将军代表大梁,莫里严代表西樊,达斯塔娜代表波伊,三方签好了停战盟约,互相饮了血酒,终于让我觉得西疆的事结束了,可以回去了。

她们三人退回自己的位子上,大家一同举杯,庆祝盟约签订,战争结束。

我的酒杯刚刚放下,达斯塔娜就举着杯子向我走来。

我忙起身相迎,一直和我同席、侧身坐在我身后的青古那提并没有起身,甚至没有抬头。

达斯塔娜对我道,听说青古那提放弃的皇子的身份,甘愿陪在您身边,能让我这个弟弟服气的人并不多,我先敬您一杯。

我忙道,肖某荣幸之至。

二人一饮而尽,便有士兵上来把酒满上。达斯塔娜又道,虽然他不做波伊皇子了,终归还是我弟弟,弟弟要远嫁,做姐姐的自然心疼,肖大人,我在敬您一杯,希望您能好好待他。

她这话说得极为朴实诚恳,我连忙举杯道,宏宇必将竭尽所能。

我们又是满饮一杯,酒再次满上之后,达斯塔娜眼里已经有了些泪,对青古那提道,今日你走了,不知道今生还能否再见姐姐一面,难道你竟不想抬头看我一眼吗?

青古那提这才抬起头来,泪水盈满了眼眶,达斯塔娜道,我敬你一杯,只愿你平安吧。

说着不待青古那提答话,便仰头一饮而尽。

青古那提也端起酒杯,道,姐姐,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唯一对不住的就是我的爹爹了,这话虽然说出来不妥当,但是请你一定要护他周全。

达斯塔娜点点头,却道,这是自然,只是难道你对不住的就只有你爹爹一个吗?

达斯塔娜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坐席,我侧身对青古那提道,你还好吗?如果不舒服便先下去吧。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范将军已经怕场面尴尬,起身去敬她这半辈子的老对头莫里严了。

众人虽都善饮,但是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没什么好说的,很快便匆匆结束了。

其实就是盟约签了,互相也都还不怎么信任。押送俘虏等事,都做的小心翼翼。下午所有的将军,包括我在内,都忙的不可开交。我还好些,因为我主要是忙的拔营班师的事,心里也愉快。

到了傍晚,正和青古那提一起吃晚饭,立夏匆匆进来,道,大人去看一眼吧,曦小爷怕是不行了。

立夏眼里含着泪,大概像晨曦这样一个美丽的生命如果当真陨落了,确实值得人落泪的吧。

我道,让你去准备的棺椁备好了吗?

立夏点点头,道,大人节哀吧。

我道,我去回范将军、金将军一声,马上就走。

青古那提道,不然我也去吧,换衣服净身什么的,有个男子毕竟方便。

我应了青古那提的话,于是我们三人三马又在夜色中赶往龙城。

冲进晨曦的卧房,这小东西果然装出了濒死之态。我只好演戏,悲伤的抱着他,我身子一挡在他身前,他便飞速的往口里塞了一颗小巧的药丸,那可是一颗便价值连城的半日绝,然后他的呼吸便渐渐的缓慢了,身子也软了下去,一点一点的变凉,让我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青古那提凑过来试了试他的鼻息,对我道,哥哥已经去了,节哀吧,让他好好走。

这时我看到自己的泪滴在了非烟的脸上,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原来自己这么容易就入戏了。

我支起身子,低声道,他已经遭了不少罪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和青古那提给他换了衣裳,装殓好了,我要带他回京。

众人见我那张阴沉的脸都不敢说话,忙躬身退出了。

青古那提碰过在旁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道,你要是怕过于伤心,就让我一个人帮他换吧。

我站在他身边,用小的只能他一个人听见的声音道,他哪里就死了,这是他耍的个小手段罢了。

青古那提一愣,我道,你给他换衣裳,我不是怕自己伤心,只怕自己见了他的身子把持不住。

青古那提一脸雾水的去给非烟换衣裳,我仍是低声道,他是我的第三房侧室,会几手功夫,因为我要来西疆,他耐不住性子,便让人易容成他的样子留在家里,自己易了容过来陪我,如今要回去了,这个不存在的假身份自然要死了。

青古那提已经脱下了他的外衣,也用极低的声音道,为何要做的这么麻烦?

我道,牵扯甚多,你不必现在都知道,得空我慢慢说与你。我只怕这两日你见我没事人一般和你玩笑,当我是个没心没肺的。

青古那提点点头,不多问,继续平静的给晨曦换衣服。

第二卷 战· 第六十八章·情敌

给非烟换好了衣服,青古那提还帮他梳好了头发收拾了一下脸面,我叫来立夏,回说已经收拾好了干净屋子,棺椁都安置好了。

我道,我亲自送他最后一程吧。

众人无他话,我抱起冰冷的非烟走到停放棺木的屋子,放入棺中,看抬尸人进来,一面念念叨叨的一面钉棺。棺上的手脚早已做好了,我还是有些担心。

到晚上便安排人护送“晨曦”的尸首回京了,他却又突然出现在我房里,吓了我一跳。

我道,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行事要小心!

非烟笑道,奴儿是来辞行的,这就回京里去了。

我道,可有人陪着你没有?

非烟道,有两个暗卫,都是极稳妥的人,主人放心就是了。

我道,那就快走吧,万事要仔细。

非烟靠在窗前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就开窗闪了出去。

他刚走,青古那提便进来,道,刚才出去的可是那位诈死的哥哥?

我笑道,正是,他觉得自己身手够快呢,想不到你眼睛也够毒的。

青古那提道,恰巧遇上罢了。奴儿刚才留意了,没有别人。

我道,这便好了。

见他没有别的话,我道,天这样晚了,你到我房里来,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青古那提道,我不是已经要嫁给你了吗?

我道,但是你还没有嫁给我啊。这些规矩和波伊、西樊的不一样,大梁的男子把这些看的比天还大?

青古那提皱着眉道,那我明日便嫁给你就是了。

我苦笑道,不行,晨曦刚死,虽说我没有为一个侧室守孝的礼,可是这侧室“尸骨未寒”,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青古那提道,那怎么办?我就只好走了。

我忙道,不急,既来之则安之,咱们说会儿话吧。

他又回身坐下,道,还真当我这几日被看押一个人闷着惯了?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我没接他的话,而是道,你有汉话名字吗?你的波伊名字实在叫着别扭。

他道,我只知道青古那提是明月的意思,而穆特尔是耀眼的光的意思。

我道,我给你起个新名字吧。

说着我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蘸了墨,在宣纸上写了三个字,肖倾城。

他看了一眼,不冷不热的道,倾城,好俗气的名字。

我笑道,取你一个青的音就想到了,不喜欢?我觉得极适合你的。不仅是美,而且美的很有霸气。

他道,你喜欢就是了,不过是个名字而已。不过按你们的规矩,我现在还不能姓肖吧。

我道,你学的到快,等你嫁了我,在祖宗跟前行了礼,才算进了肖家的门。

他道,麻烦死了,那位晨曦哥哥也是这么做的吗?

我道,说起来就又麻烦了。这侧室还有不同,一种是开了脸的,要祭祖,要大摆筵席,比娶正简单不了多少,还有一种就是不开脸的,两家换了婚书便直接抬进来,或者屋里人什么的直接给个名分,这两种都是一样的戴冠的,可是前者多少要硬气一点。

他不屑的笑道,多少男人争来争去,就是为了争自己头上戴个什么,不是可笑吗?

我笑道,各有各的活法,你也不必较真,到了京城,各处都必是不习惯的,好赖我家里那几口子还都是些好性子,你们也好相处。

他道,不好相处又如何?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不过我是不管旁人的,若是你对我不好了,我便一个人浪迹天涯,或者回我的大漠深处,一个人孤独终老去。

我道,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舍得?

他默默的想了一会儿,又道,我乏了,回去睡了。咱们什么时候回京?

我道,尽快了,明日金将军他们回龙城,借着晨曦这事,我便说精神不好,最好明日就走最好。

他点点头,说了句好睡,便走了。又是独守空床的夜晚,暗地里骂自己装什么仁义,居然放走了他。

第二日仍是起的早,在龙城转了一圈,看押送俘虏的安排,叮嘱了几位副将,刚回到知府府衙,金将军她们就到了。

范将军一脸哀痛,比我要真实多了,拉着我的手道,知道你是个滥情也是个重情的,人已经走了,节哀吧。

我道,这孩子既然没福,我也只好认了。已经派人往京里运送了,天热,不敢耽搁。生既无缘,那就老来地下相伴吧。

金将军道,肖大人身子可好,怎么看你脚下有些飘?

我道,昨晚没睡好罢了,没什么大碍。

范将军道,其实西疆也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不如你先回京去?

我道,其实宏宇为什么来西疆,诸位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大军不班师,恐怕我是回不去的。

范将军道,怎么不班师?我的京东营现在锅灶都打包好了,随时可以拔营。

我道,可是陛下的旨意还没下来呢,你怎么知道谁走谁留?我上次说的又不一定是陛下最后的决定。

金将军道,昨日傍晚你走了陛下的旨意就来了,我还是带着征北营去北疆,秦小将军和石梁将军的京西营、灞桥营都留在这里,只有范将军跟你一起返京,秦将军在我到北疆之后再回京城驻扎。既然灞桥和京西都留下,就算京东营早点走,也该是安全的。

我点点头,对范将军道,那咱们什么时候走?

范将军道,吃罢午饭吧,这里其他的烂摊子,就交给金将军、石将军和秦小将军了。

我强笑着点点头,道,看看走的快的话,能不能追上晨曦的棺木,多陪他走一段也好。

范将军道,不如你就带一队兵士先走,道京城也好先向朝中奏报。大队人马行进是快不了的,又不是赶来前线支援的时候,人困马乏的不好赶路。

我道,也好,我带一支骑兵先行,到京城也好让朝中准备迎接你们班师回朝。

范将军道,整个大梁军队的荣耀,都要被我的京东营独占了呢。

金将军道,既然如此,宏宇你便先去准备吧,你心绪低落,路上还要小心。

我便对金将军行了一礼,道,宏宇回京后便着人采办彩礼,往北疆将军府上迎亲,还望将军给令公子带句话,春水剑在,人心不变。

金将军点点头,道,我也管不着你的家事,也不管你有多少个男人,要是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必会拼上这条老命的。

我躬身称是,便辞了金将军,自去准备了。

午后,太阳正好,西疆这天还不会让人觉得燥热,只觉温暖。我带了一只三百人的骑兵,不快不慢的上路回京了。

青古那提也骑着马,跟在我身边,要离开他生活多年的地方了,眼神里终归有些落寞。

谁知走了还没有半个时辰,却听后边骑兵呼喝起来,回头看,是一西樊人只身匹马的追了上来,已有兵士拉弓搭箭,喊话命她停下。

那马却越近了,能看见那人飘散的黑发,和手里高举的长刀。

青古那提低声道,是扎达。

我便命道,把弓箭收起来,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一边下令,一边带着青古那提打马回头,迎着那女子走向队伍后方走去。

扎达在离我几丈远的地方停下了,拉住马,她的战马原地晃着,她的眸子却始终死死的盯着青古那提。

我道,扎达,你是一个人来抢亲的吗?

扎达仍不说话,我道,如果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就赶紧回头吧,这样盯着别人的男人,太过分了吧。

她这才看了我一眼,道,你说他是你的男人,我可不承认。按着西樊的规矩,问过我手中的剑吧!

我冷笑道,你们西樊这种蛮夷之地的规矩,为什么要我去遵从?

扎达怒道,为男人而战,哪有这么多废话,你到底敢是不敢?

我道,扎达,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什么叫为男人而战?他凭什么属于胜利的一方?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战利品。你以为我怕你?手中握着剑的时候,肖宏宇还没有怕过谁!

扎达被我说的一愣,仍是不甘心,道,我不会说你那些大道理,我没有把他当一件物件,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要么,你就杀了我,跨过我的尸体把他从西域草原带走,要么,就把他留下!

青古那提一直不说话,这时候才低声对我道,扎达就是一根筋,她认定了的事,你是劝不回来的。

我笑道,美貌的男子总是会添一些麻烦,我都习惯了。

青古那提瞪了我一眼,道,别这么胸有成竹,小心她那一把蛮力吧。

我故意道,要是我敌她不过,你可会出手救我吗?

青古那提干脆的道,不会。

我道,就这么狠心?

他道,要是在草原上两个女子打架其中一方竟然要男人来帮忙,那她就再也别想在草原上抬起头来了。

我笑道,我又没想着在草原过日子。

我故意和青古那提调笑,扎达简直要气炸了,从马背上腾空而起,一刀向我劈来。

我的笑脸也一下子烟消云散,几乎是同时从马背上跃起,春水出鞘,寒气逼人。

青古那提果然说的不错,扎达每招每式都重达千斤,泰山压顶一般。不过肖家的剑法以灵动著称,加上春水剑也是一把轻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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