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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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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将军便去讨酒壶,道,好人儿,我可有几日没去喝酒了,今儿好容易肖大人过来,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怎么能坏这好性子呢?

纳儿道,千杯也有了,今儿够了,主子听奴儿一句,今儿就不喝了吧。

我道,范将军原来也和我一样,是管不了家里人的,你管得了千军万马又如何?

范将军笑道,肖大人过谦了,我是认怂,得,咱们喝两杯茶解解酒酒,总可以了吧?

纳儿便叫了人上来把酒撤了,亲自端上茶来,便下去了。

我道,纳儿在我府上的时候拘谨的很,可是一句话都不肯跟我多说的,在你这儿还能出来拦个酒,已是不易了。

范将军道,老来得夫如此,我已是知足了。这几年还不服老,再过个两三年,就该乞骸骨了。

我道,经此一役,陛下恐怕更不肯放你了。姜还是老的辣,军中年轻一辈的还是不顶事儿啊。

范将军喝了一口茶,道,早晚要顶事儿的。我现在也不是年轻那会儿想着战死疆场了,可不想一世英名毁在一把老骨头上。

我道,这样的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才有点开始信你老了。

范将军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我,道,我听说金将军家那个小子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可是跟你有关?他要是跑了来,那只金豹子可饶不了你,说不定就从北疆跑来了!

我道,等你知道了这消息,金豹子想来早就来了。她来了也没什么用,人又不在我这儿——难道我不盼着他在我这儿?

范将军叹息道,可惜了一段好姻缘!看来那孩子是为着这事儿了,不过金将军的夫君刚刚过世,这孩子也不为父亲守孝,够不守规矩的。

我道,爹爹没了,还有谁比的过他伤心,说不定也是为这个躲出来散散心。

范将军道,我可是听说金将军一夜白头,真是可怜啊。

我道,命中注定的劫数,逃不掉的。

二人闲话了一阵,酒也下去了,我便告辞了。范将军还念念不忘今儿没喝痛快,想着过几日约在外边再喝个痛快,我含含混混的答应了她,坐轿子回府去了。

回到堆秀楼,因为酒已经醒了大半,墨宇只当我喝的不多,也没多问。

晚上去了倾城那里,问了许多不在的时候府里的事,直到问烦了他,一把把我推到了床上。

我笑道,大梁可没有这样的男子,怎么比妻主还心急?

倾城已经解开了我的衣带,道,人家又不是你的属下,好容易回来,就问些冷冰冰的话儿,你哪怕问句我想你了没,我也不这样——

我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道,那你想我了没?你现在要怎样?

倾城不甘示弱的挣扎着,很快两个人就是赤条条纠缠在一起了,他道,谁会想你?想也是白想!

我和他闹腾着,非要问他想怎样,终于两个人还是酣畅淋漓的行完了闺房之事,软软的又躺在了一起。

我刚要开口,他止住我,道,你要是这时候再问那些话,我就把你从我房里赶出去!

我道,这简直无法无天了,这绿蚁居难道不是我的了?

倾城翻了我一个白眼,道,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他们都纵着你,我可没那么好性子。

我道,你怎么不纵着我了?其实你不是一直挺纵着我的?怎么这次十日未见,性情大改?

倾城道,这段日子你不在,我才和家里几个哥哥混熟,原来你的花心薄情绝不在我娘亲之下,真是低估你了!

原来倾城进来后因为我独宠,他也不太出绿蚁居去,这几日我不在,他算是打探好我的底细了。

我坏笑着搂住他的身子,道,你可知道什么叫上了贼船,没后悔的机会了。

说着手又不老实起来,半推半就的,倾城便又从了我。

二人沐浴就寝,倾城心情已经大好了,趁机问了没问完的话,他抢白了我两句,还是仔细答了。

第二日上朝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到了非烟那里,又问了他家里的事,他和倾城的视角不一样,互为补充,我才放心。

家里这段还算太平,只是觉得暗卫多了,好像不该来的风声也多了。仔细问了两个人很多遍,来探查的人的轻功虽然多杂,却有两派人数比较多。倾城那边容易听到的细微的沙沙声,应该是他们西域那边的人,果然那边还算不得安稳。非烟却说花园里偶尔有让他觉察到动静的地方零星会有足尖点地的印迹,那就是江南那边多练的轻功,连走路多都不用脚后跟着地的。

第三卷 乱· 第一百零四章·酒宴

和非烟说完了正经话,我笑问他,几日不在,你们跟倾城说了什么?都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非烟道,别又来怨我!奴儿可什么也没说。只是您的小五儿自己可说了,以后您就交给他盯着,拈花惹草的,没以前那么便宜了。

我道,你们不一直都大度的很,怎么突然就小气了?

非烟眉毛一挑,道,奴儿什么时候大度过?奴儿们觉得兄弟几个已经够说话玩笑的了,再来就嫌多了。

我故意道,你们总不能一下子给我刹住,太残忍了些。

非烟低声道,那个还不知道在哪儿的,我也认下了,只是别的,就没这么轻松了。

我道,向来你们是管不着这些的,不过说说罢了。

非烟道,子云哥哥他们就是太好脾气了,我们说好了,同进同退,不信这么多人说话真就不顶用。

非烟故作认真的样子甚是有趣,我反正最近也没有这心,便半真半假的答应着,先捞点便宜是真的。

和非烟闹了一会儿,他便赶我出去做正事了。到了刑部也有些心不在焉,打发着日子。

午后侍郎陈春笑着来递帖子,大红的喜庆帖子,想来是要纳小。按规矩我是官长,纳小这种事随个份子就是了,不必亲自前往的。便接了帖子,玩笑几句,陈春平日话就不多,生性羞怯,没多说什么就下去了。正要让立夏回去封一份礼金,瞥了一眼请帖,原来是娶的平夫,还和我有些牵扯,是姚老侍郎的亲孙子,姚风洛的外甥。

我对立夏笑道,这可是攀上亲了。怎么也没从姚老侍郎那儿听见动静,怎么也是嫁长孙,虽是平夫,连个帖子也不见。

立夏道,嫁和娶想来就是不一样了,大概是觉得陈大人和您更近,递帖子更方便吧。

我道,你看陈春羞的那样儿,我本以为她是娶了哪个楼子里的,所以比平日更为羞涩。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她脸皮子薄,肯定怕别人在背后嚼舌头,说她想攀亲什么的。

立夏道,这亲隔得有些远了呢。

我道,在那些爱嚼舌头的人那儿可就不远了,得,我还是避嫌吧,你去封一封礼金,既是下属又是亲戚的,自然要比平日厚重一点,回去让暮春自己拿捏吧。

立夏应了,见我还是闲着无事,便道,大人若是没事儿了何不就回府去?

我道,怎么,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了,牵挂家里了?

立夏道,不不不,奴才只是觉得大人今儿下午老在这儿坐着也没做什么,以往可不这样,没事儿何不家里去?

我正要说好,一个小厮进来递上帖子,拿过来一看,是上林公主的,说是雅兴突至,绿畅园恭候大驾。

我笑道,可不有了去处了,走,咱们绿畅园去。

立夏道,可是邀的晚宴,现在去早了点儿吧。

我道,公主不怕早,咱们陪她听曲儿去。

到了绿畅园,上林公主果然很高兴。湖心岛上凉亭里,四面阴凉的很,微风徐来,只觉天朗气清,心情大好。

上林公主道,看来肖大人今儿闲的很,这么早就过来陪我这个富贵闲人。

我笑道,我闲着就是罪过,拿着你们家的俸禄既然不干正事儿,只好来陪你消磨时间了。

上林哈哈一笑,道,这是玩笑话,你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可跟我无关。

我只一笑,道,公主这几日也不该闲着吧,九月十五就要行册封大典了。

公主道,公事我不管,这陛下的私事我也不管,到时候出去看看灯罢了。

我道,家里那几个也闹腾着要出去看灯呢,我那日应了说是九月十六晚上去,恐怕过了十五那灯要更好一点。

上林公主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陛下这次是要给足舒贵君面子啊。

我趁机忙道,众臣虽都不敢说,可是心里也都嘀咕,原以为十有八·九是文贵君的位子,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上林直言不讳的道,沁儿这次,保住命已是不错了。

她说的直接,可她看我的眼神让我胆寒。上林公主的眼睛像是在告诉我,她已经知道我知道这些事儿了。

我只好装出不可思议的申请,道,竟是这样!可见伴君如伴虎,皇家的事,我们这些外臣还是少掺和为好。

上林笑道,也是,你也快该求假回家养胎了吧。

我道,哪儿这么快,要是怀上了,就再过五六个月吧。公主还是不急?

上林道,别提了,原本是我不急,也没人催我,不知道皇父哪根筋儿突然又连上了,竟又提了这话,恐怕我也马上要肩负给皇室开枝散叶的重担了。

我道,做爹爹的自然都关心这个,陛下比您小了不少,已是第三胎了,皇父能不着急?

上林道,就算是我也急了,家里也急不起来。

我正好想刺探几句蓝采儿的事儿,又觉得失礼,偏偏今日上林公主这样不在意,便道,家里又如何?是您不知道要宠幸哪个,还是皇父还给您定了必须要嫡出?

上林点头道,说了,必须是嫡出,还念叨了许多陛下不愿听的大道理,说的两宫都有些不睦了。

看来原来文仪清还试图用立嫡的想法感染一下陛下,早早把皇长女的父亲扶上皇夫之位,好名正言顺的立为太女,看来是失败了。也罢,要是立了舒贵君再说立嫡的事,那就看陛下肚子里这孩子是女是男了。

我道,那公主夹在中间也是为难。

上林道,岂止是为难?我哪个惹得起?

我道,于皇父您是长女,于陛下您是长姊,您的话当然有分量,有了分量,自己压力也就大了。

上林笑道,你这话算说对了,所以我什么也不说了,皇父来宣我,我就说在家准备生育之事呢。

我也不禁笑道,敢跟皇父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殿下了。不过玩笑归玩笑,生育毕竟不是小事。不论皇父那边怎样,也是时候该留下自己的骨肉了。

上林道,实不瞒你,我倒是想生,到哪儿去给孩子找个父亲?

这话我已经不敢往下接了,上林公主道,我不怕你笑话了,事儿就是这样,让一个女子心甘情愿的为一个男人生子,是多么不易的一件事?我自大婚以来,和正室那位一直凑不到一块儿,后来后院日渐丰满,大多是享乐罢了,所以我最嫉恨的就是你了,年纪轻轻,就遇上了自己肯正儿八经对他好的人。

这话听得我自己心里一颤,原来我对子云,用情已到了我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地步?那两日过后,我送他回府,因为我的无度索求,他下了车几乎不能步行,那时我还多少有点儿厌恶之情。可是对他虽是阴晴不定,在和他育女这件事上,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上林见我愣神,笑道,想什么呢?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幸运?

我忙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那老岳母,也是催的紧。

上林只是一笑,道,你这时机选的也好。那些不长眼的只道你是耽误前程,其实你这前程还不是快到顶了?正是时候喘口气了。

我道,谢殿下教诲,宏宇到没想这么多。

上林道,你啊,我不把你当外人,你却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道,宏宇不敢,公主送我的人,我可是没拒绝过啊。

上林只道我说的是宛宁二人,便道,我知道你府上也是只嫌人多不嫌人少的,也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我们正说着,管家进来禀报说沈大人已到了,上林道,原来已是饭点儿了,今儿沈大人来的也早。

不一会儿诸位大人都来了,公主最善吃喝玩乐,府上的厨子没得挑,酒也是极品,众人酒足饭饱,谈笑了一阵,其实也没什么事,倒像是出了什么事大家一起坐坐互相安慰一下,陛下册立皇夫引起的风波,其实还没过去呢。众人虽是谈笑风生,各有各的心事。

散席的时候上林公主说出去走走解解酒,拉着我的手便向外走去,我借着酒劲儿对上林公主道,妻夫两个没什么解不开的结,家里大爷还是得好好捧着,殿下也收收自己的性子,那边儿都高兴。

上林笑道,肖大人别给我担心这个了,开个玩笑,我总还是能养出孩子来的。

公主今日跟我说话完全不加避讳,让我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便也笑道,今儿范将军还要跟我订娃娃亲,说我生下来一准是个男孩,要说给她家女儿。

上林笑道,不妥不妥,她女儿必定随她,不着家,嫁不得。

说话间就走到了门口,辞别了上林公主,一转身我的眉头就锁了起来。上林对我的态度,实在让人不得不生疑。看来文沁儿这事儿比我想的还大。真想亲自与文沁儿焦舒怜等接触接触,才好知道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人,做什么事。

只是我现在基本可以断定,文沁儿虽不一定是好人,但这次应该是受冤屈了。

没有人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唯有栽赃。

第三卷 乱· 第一百零五章·迷题

上林公主对我的莫名其妙的亲近态度,让我察觉到了两点:第一,她怀疑我,已经开始监视我的行动,而且很显然的,她已经掌握了部分;第二,她需要我。

如果上林要帮文沁儿,那肯定不是因为什么与文家的感情。但上林一直表现给我的是在政治上无欲无求的样子,连皇位当年都可以轻易放弃,她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一个谜没有解开,又一个谜来了。

我对蓝家的兴趣越来越大了。表面看来,蓝家如今已是渐渐衰弱了。蓝澄澈原是一品御史大夫,蓝家家主,今年已是年界七十。前年乞骸骨离朝,只可惜她从三十五岁得了第一个儿子蓝采儿,十余年里又得了蓝芷儿,蓝惠儿两子,最终也没有个女儿承其母业。蓝澄澈又是个性子刚硬的,近支的孩子里没几个成气的,她宁肯无后也不肯过继自己看不上眼的侄女到自己膝下。虽然她的几个侄女都盼着这事儿,但她一句有辱门楣,半点颜面都不留。三个儿子据说都是一表人才,蓝采儿当年京城诸公子中也是极有声名的,不然先帝也不会将他许给了上林公主做了正室夫君;次子蓝芷儿比哥哥小了不少,据说性子温婉,沉静如水,嫁了大他十几岁的户部尚书刘韵,做了续弦;蓝惠儿年纪最小,算是蓝澄澈老来得子,嫁了前途无量的秦月茹,如今也是将军正室。

只是可惜,三位公子,嫁的都是表面风光,其实并不如意。蓝采儿和上林公主不知道为着什么;蓝芷儿据说是因为蓝家和秦家走的太近,秦家又是文家一派的,所以并不受宠;蓝惠儿自不用提,别人虽不知道,秦月茹心里一直忘不下的只有文仪澈,现在蓝惠儿还是个完整身子。

可是这以上种种,都不能撼动蓝家的位置。

谁也不敢轻视蓝家半分。就是当年蓝芷儿蓝惠儿两个出嫁的时候,便有市井传言,说是蓝家无后,将来必要衰败的,刘家、秦家做的事赔本生意,但是现在蓝澄澈虽然退了,蓝家的生意仍然是红火的很,而刘家、秦家,也并没有哪家说是后悔了,就算姻缘两端的两个人不如意,两家的家长族人都是满意的。

而且,蓝家是唯一能横跨东西两派,左右亲近的。这和中立还不一样,能和两边联姻——蓝澄澈的胞弟蓝明若嫁给了文逸泉,次子又和刘韵联姻,这可都是现在东西两派中流砥柱的人物。

这个蓝家,到底有什么魔力?

我这些谜底还没有解开,楚林梦还没答应见我,册封大典就到了。

这日也是天公作美,风和日丽,又没有八月份的秋老虎了,温度也甚是怡人。

各种皇室纷繁的礼节完了,连我都觉得疲乏了。看见了那个焦舒怜一眼,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陛下登基那年入的宫,已经九年了,发黑如云,皓腕凝雪,一身锦袍珠翠凤冠,雍容华贵又不失温婉,眸子里的眼神极正,绝无半点狐媚之气,倒是压的住皇夫之位的。

所谓藏四不藏五,有孕五个月的陛下已经能看出身形了,神态也显得慵懒,今天这种日子,却无半点喜色。

九月十五当晚,宫中大宴,时间却不长,这也是惯例。坐在黄帘后的皇夫先走一步,陛下接着就该去了。早早回到府中,子云他们早已准备好要出去看灯了。

我一回来,屋里一阵喧闹,各种要衣服拿披肩的,都准备出门了。我笑道,你们也不给我点时间缓缓,都太无情了!

墨宇却已经端上茶来,道,喝一口咱们走吧,不怪爷们等不及,这也太晚了,等到半夜三更的还看不完,也不成体统。

我只得喝了茶又换了衣服,还是耽搁了一刻钟,才带着他们出门了。

他们都是一样的披风面纱,看灯的时节是不拘被看的,走走停停,虽周围多有家卫,我还是不放心的紧,甚至怕有人走丢了。

穿过最繁华的隆威大街,非烟只说没意思,便又到了泺源大街,两旁挤满了各种卖小食小玩意儿的,众人便都移不动脚步了,非烟买了一个羽毛假面,便把面纱扔了,连子云也找了个略显干净的小摊子买了山楂糕。好容易催着他们走了几步,却又到了一处人多的地儿,栏杆外边也围满了人,还有阵阵管弦之声。倾城问这是什么地方,我道,里面是临时搭场唱曲儿的,乱的很,还有些私妓拉客,咱们快走为妙。

却听见争执之声,回头一看,一个不注意已有两个家卫和一个女子扭在了一起。

原来是丝雨和钟儿,因买点儿丝线编的首饰落在了后边,偏遇上一个喝了酒的女子,见他俩生得好,又在这勾栏附近,遂起了色心。

两个人正吓得脸色发白,那醉酒的女子已被拉走了,我忙问,可伤者了没?

丝雨还算胆大的,道,没有,刚才,刚才那个人拉了奴儿一把,奴儿便打了她一下……

原来丝雨抽了那女子一个耳光,幸而她已经喝醉了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跟着的家卫就已经上来了。

我拉住丝雨的手道,没事儿,别再落在后边了。说着就快步赶上前去,走在最前边的几个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事。

眼见着泺源大街就要到头,天也不早准备回去了,这时暮春凑上来,在我耳边小声道,家里来人传话,说是家门口有个怪人守着,说是有急事要见您。给了门上不少银子,要务必马上见您。

我正诧异是谁,来不及多想,道,马车跟上了?咱们回吧。

走到正门,果然有个裹得严严的人等在那儿,我过去,他却不说话。我会意的送家人进门,又要出来,刚出二院门,这黑影却又忽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然后又一跃而起,我连忙追上,颠来倒去的跑了一刻钟,到了郊外,我道,别跑了,现在还跟在后边的都是我府上的暗卫了。

黑衣人这才停下,摘下兜帽,竟是梁月茹。

我惊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的?

梁月茹道,收到你的信,挣扎了两日,丢下一切便跑来了。我已经想好了,队伍还在前线,我突然消失,已是十恶不赦,此生不会再入朝为将了。告诉我他在哪儿,他可还活着?

我道,他在泉州,我一直没有再得到消息,应该还没出事吧。

梁月茹道,我知道给您添麻烦了,一入京就有人盯上,但是应该没怎么暴露身份,他具体在哪儿?等我找到他,若是还好,哪怕他不见我,我一直守在他窗外也能过一辈子,若是他不在了,我便找最近的寺庙出了家,还是守他一辈子,总归不会再回来给您添麻烦了。

我道,你去泉州元晔庵找住持秋明,人我安排在他那儿了。既然你已走了这一步,就没法回头了。

梁月茹道,最后托您一件事,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了。我说过唯一对不住的就是内子蓝惠儿,虽然他跟您没有任何瓜葛,但毕竟是同在京城,有什么事,您多照应着。恐怕我这边这样一闹,秦家整个都脱不了干系。

我道,你自己既然知道这些,那就好自为之吧。

梁月茹什么都没有再多说,双足一点便向着泉州方向去了。

从此无论如何,多了一个逍遥人。

梁月茹脚力快,恐怕她擅离职守的消息还没有入京。

果然第二日上朝,迎面就是大发雷霆的梁皇。昨夜,梁月茹将军突然不见的折子刚刚送达。

秦大将军诚惶诚恐,伏地认罪。梁皇干脆的下了通缉令,还查了秦大将军的失察之罪,革了一年的俸禄。秦家损失的并不是那一点钱,而是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京西营的副将陈冲升了一品将军的位子,虽是一员虎将,临危受命总让人放心不下,就着波伊使团刚走的劲儿,便让京西营后撤百里,果然撤到了幼蜂附近。

而我也让人通知了简容儿,让他也去泉州照看两眼。

不多日,简容儿传回话来,文仪澈九死一生,却已经回转,与梁月茹前两日离开了元晔庵,已不知所踪。

除了能祝福那个曾多灾多难的男子,也没有别的话好说了。

转眼就是十月,一日下朝归来,只觉胃里有些不舒服,平时大意惯了,中午还是照常吃了东西,不想刚要躺下午睡,便吐了出来。

墨宇不敢大意,我再不让,还是叫了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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