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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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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话就算是假的,奴儿也知足了。今儿是没心情了,不如就回了吧。

本来怕你委屈,带你出来逛逛,初十也近了,你不要买点什么体己的东西?

不必了吧,衣服衣料胭脂水粉都是定期有人直接送到楼里的,奴儿不缺什么。

首饰呢?我看了眼他发上的素玉簪子,你日常用的还真素净呢。

也不缺的,平日里收了些……他声音忽然小了下去,大人要是嫌楼里的东西不干净,奴儿这几日就都卖了它们……

怎么,怕我吃你旧日里那些相好的醋?

哪有!……他一下子红了脸,不是的,没有……

没有那你就好好的收着,少胡思乱想。外边没雪了,你就只把斗笠戴上吧,蓑衣和旧靴子扔在这里,我们走了会有人送回楚语轩的。

说着替他戴好斗笠,整了下大氅的领子,下楼出门叫了一辆车,向着楚语轩去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自己的宅子,我突然想到什么,便问道,到初十谁送你呢?要不然我让丝雨回来陪你。

那可使不得!丝雨虽说出身不好,可已是大人的人了,怎能让他回那种地方呢?这些事哪还要您操心,轻寒自会送我,他一万个不乐意怕也要给我个面子,还有苏儿、蝶舞他们,谁还送不了我呢?今儿大人也别回楚语轩了,不回家便去凤仪楼看看。

这就开始撵我了?我总得把你送上楼去吧?今晚我确实没空,有人等着我索命去呢——

第一卷 起· 第十七章·解疑

妩君闻言一惊,道,大人,大人在茶楼说的话当真?那…那人凶恶的很,大人犯不上为奴儿涉险啊。

放心吧,你以为我要亲自去拿她?她还不配。要不是怕吓着你,我非当着你的面剁了她的脑袋!

大人当真有把握?

怎么?信不过我?早知道你又要提心吊胆的,我不该提这话。

说话间到了楚语轩楼后下了车,横抱起他双足一点已离地数丈,撞开窗子跳了进去,放下他,不禁叹道,怎么,就那一个跟着你的孩子也不在?

午后抱琴要跟师傅学琴的。边说他边把大衣解了下来,这楼里楼外简直不是同一季。

我接过衣服,笑道,那我走了,不许胡思乱想,没事儿就去找轻寒聊天解闷,明儿再来看你。

他颔首,我轻捏了一下他的右颊,匆匆地又从窗子走了,没有看见,我转身后那张落寞的脸。

我离开楚语轩的时候申时刚过,便急急的赶去了兰若寺。

兰若寺是除了聚缘茶庄之外罗生门的又一暗堂,上次无尘告诉我,有急事可来兰若寺求签,频率不高不会引起怀疑。

果然进了正殿就有解签的师傅,我便假意去求一支问姻缘。

抽了签,我掏出一大锭银子恭敬奉上,不瞒师傅,没几天就是在下的好日子了,想请贵寺住持亲自解一签,可否?

于是便有一小尼带我去了后面住持的小院,进了室内,小尼施一佛礼便退下了,这时屋内一五十有余的老尼却向着我缓缓跪下,眼中似乎还有泪,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属下,属下罗生门副门主灵衫,拜见主上。

我慌忙扶起她。前辈无需多礼。

一起在地下的蒲团上坐了,她开口问道,门主昨日已将与主上会面一事大略相告,主上今日又有急事召见?

楚语轩这一暗堂属哪一副门?

正是属下所统领的第三副门。办事不力,老身甘愿领罚。

这也怨不得你。这几日,怕是要把江湖上轻功过的去的人翻了个遍了吧?我今儿已知道那人是谁了。

属下愚钝……

那人根本不是江湖中人,又从不流连于歌楼妓馆,除了一身绝世的轻功,打死我也想不到会是她。

难道是……“奔雷将军”马烈原?灵珊面露惊疑之色。这马将军乃是将门之后,二十几年前大梁与北部胡人交战,她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敌军主副三将首级,使之不战而溃,当时军中竟无人看得清她的身法,奔雷将军的名号从那时起威震三军,在其母之后,三十三岁便成为大梁最年轻的大将军。

不错。以她的轻功,就算背着妩君,楚语轩的堂主追不上也是正常的。

那主上有何安排?此人在朝中的地位非同小可,怕是……

我打断了她的话,笑道,我正嫌朝中这段日子太平静了些,有些动静才好,关键是要做的干净。

灵珊的担忧确实不为过。朝里党派之争自先帝时便有了,私下有人称为东西两派。东派以外戚文家人为主,文家家主文思涌已年近九十,左丞相的位子一坐就是二十年,独女文逸泉现在是兵部尚书,长子乃是先帝皇夫,也就是现在梁皇的皇父文仪清,次子文仪澈乃是文老夫人五十岁上才有的老来子,也就是马烈原的正室夫君,却已去世多年。文家手握军政大权,党羽甚丰。西派以吏部尚书焦月萌和掌管财政的户部尚书刘韵为首,皆与肖家一样以商起家,资财雄厚,勾连紧密。肖家一向在两派之间徘徊不定,在朝中也原有些势力。当年文思涌上书请退,为左丞相一职,两派争的不可开交,即位不久的梁皇出其不意的将我的岳母韩韦枫连升三级,从京城总督擢升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为的是看透了他刚正不阿的个性对两派都是一个牵制。如今我要是办了马烈原,对朝野的震动可想而知了。

灵珊皱了皱眉,做的干净也不难。不过以文家的实力,若他们知道马烈原对林公子做过的事,查出这件事只是早晚的事,怕会对主上不利啊。

妩君的身世你们在查吗?这马将军不好男色,有人笑他拿根棍子就能解决问题,把好好一美人胚子文仪澈给寂寞死了,劫妩君去总不至于就为了解个渴吧?

也在查。属下无能,只查到林公子是江南人,可能与泉州凌家有关。不过林公子五岁便被买进了楚语轩,怕他自己是不知情的。

凌家?我不禁心中一紧。凌家乃是江南大族,韬光养晦数十年,实力不容小觑。他和凌家有什么关系?

江南的男孩子在京都身价不菲,查到林公子是由江南的人贩子带来的,便去江南寻访。可能与大家族有关的话,只有当年凌家三小姐丢的独子年份相合。

就是那个逃婚的凌伞儿?

正是。凌伞儿带着自己的内侍儿私奔逃了婚,从小就订了亲的乔家二公子自己吊死了。凌家家主凌霄宣布母女恩断义绝,不过过了几年就传闻凌伞儿生第二胎时难产死了,孩子也未能下世。凌霄本来就最心疼小女,过了这几年心早软下去了,那个做了凌伞儿夫君的侍儿又殉情自缢,丢下一个三四岁的幼子,凌霄赶紧派人去接,不想晚了一步,孩子与照顾他的奶爹都不见了,说那位小少爷生的粉雕玉琢的,怕是给那奶爹卖了。果然属下们查到一个十几年前专门在江南收了面貌清秀的男孩子送往京城的人贩子,就是他将林公子卖入了楚语轩。这些人贩子往往都会给那些孩子弄些假的卖身契,说是他们亲娘自愿卖给他们的,所以林公子到底姓什么,属下也无处去查了。最可疑的是,那个当年带林公子进京的人贩子和那个奶爹,如今都已不知所踪。

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虽以我对马烈原的了解,从他嘴里套话比登天还难,不过试试总没什么坏处。今晚把她劫出来,找个地方审审,罗生门应有人精通此道吧?

属下尽力而为。

不过,就算她不说,初十之前也要让她断气,我不想我要妩君的时候,这世界上还有碰过他的女人。

属下明白了。

灵副门主,罗生门还有一位我没有见过的副门主是谁?

叶灵的第一副门专管联络暗杀,主上最先见了,还有一位人在莱州,平日里桃花山上乐得逍遥自在,简容儿。

他?都算的我们莱州一奇了,心机比女人还重,听说容貌不俗,当年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太不检点了些。

那都是面上的。容儿是老门主的人,也就属下倚老卖老,门里谁还不得称他一声简爷。

我没再说什么,天已黑了,便告辞出来了。

第一卷 起· 第十八章·对弈

暮春已备好马等在兰若山下,问是否回府。我略一思索,家里还有个墨宇等着安抚,就打马回府了。

回到我的卧房,敏儿侍候我换了衣裳,墨宇和小蘋才匆匆赶进来。

怎么就留了敏儿在这里?墨宇一言不发地过来给我卸下簪环,我没话找话的问。

墨宇冷冰冰的回道,谁想着主人今儿回家用晚饭了?纳儿喜欢帮着徐爹爹准备晚饭,奴儿和小蘋去大爷院里商量事去了。——果然话音里还是带着那么点不满。

我道,趁着我添人府里确实要买些侍儿了,打扫洗涮都要你们几个去做,我看着都心疼。

奴儿几个都是打小跟着主人出来的,都惯了。墨宇知道我讨厌身上丁零当啷的小物件,连耳环都替我摘了,又说,好了,去膳厅吧。

我知道他的不满,可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他既已不提这话,我也就把它撂下了。

安安静静地吃了晚饭,墨宇他们也都轮换着在厨房里用了,只闲聊了几句,子云便带着丝雨告退。

我还未应声,墨宇笑道,这茶才刚上来,大爷就陪着主人多聊一会儿吧,夜长得很呐。

我道,也是,我常在外面混,倒也没觉得夜长。不过这饭厅没什么好呆的,不如回茶室陪我下两盘棋吧。说着我站起身来。

墨宇又道,奴儿哪是主人的对手,大爷的棋艺比奴儿强了百倍,依墨宇看,主人与大爷可是高下难分。

我只得顺着墨宇的话忘下说,哦?子云的棋下得不错?那就一起来我的茶室吧。

子云一直低着头,刚要答话,墨宇又抢道,今儿下午奴儿正与大爷下着便听见主人回来了,残局还留着,不如去大爷那里,主人也帮奴儿看看那棋还有没有救。

我听墨宇的意思今晚非把我弄到子云处不可了,便向着子云笑道,那子云就赏个脸吧。

子云淡然一笑,忙说,妻主这话折杀奴儿了,就请妻主去奴儿那里,指点指点子云和墨宇哥哥吧。

说话间紫玉他们就把大毛衣服捧了过来,子云穿上,我把那件大氅拿过来硬给墨宇披上,假嗔道,再说一遍,我一点都不觉得冷,今儿穿是听你的话图你高兴罢了,再也不穿了。说着快步走出了饭厅,直到走进子云的房间,墨宇一跟进来我就握住他的手,笑道,是不是比你的暖多了?我的那些大毛衣服都不穿了,你们谁要出屋子的时候随便披一披就是了。

墨宇道,是是是,奴儿记下了,说什么哄人家高兴。他把我按在炕上,紫玉小心翼翼的把棋盘端来摆好,丝雨已捧上茶来,子云方在我对面坐了。

我搭眼一看棋局,对墨宇笑道,黑棋是你的?还不投子认负算了,留着残局让我笑你吗?

墨宇不服气的道,明明黑棋还有很多的……

我指了指棋盘,道,哪一块不是死的?你们快分拣了黑白子,我们重新下吧。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棋很快分好了,子云让紫玉给墨宇搬脚凳,又问我执什么子。

墨宇不肯坐,我笑道,你就坐下认真学着吧,哪里又变得这么死板了?留下丝雨添茶剪烛,紫玉他们散了就是了。

于是墨宇便自己搬了脚凳靠着子云坐了,我又把黑棋换到子云那边,笑道,我怕墨宇说我欺你,第一局黑棋就不用贴先了。

是。子云应了一声就落了一子,墨宇又插话道,主人这么有把握,不如我们赌点什么。

子云道,奴儿人都是妻主的,拿什么赌?

我笑着对墨宇道,罢、罢,由着你折腾,三局两胜,我输了你们随便要什么,你们输了就罢了,就是不赌,我要什么你们不给?我坏笑的看了墨宇一眼,接着落了一子。

子云不出声,安静下棋,当真棋艺不俗,让我刮目相看。开局时略有放松,到中盘就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了,好赖子云一不小心也出了昏招,我才略略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一局棋将毕,官子时我算着还是要输,果不其然墨宇一数,我输了两目半。

子云轻松的笑道,若是要贴先奴儿就输了,这局是妻主有意承让了。墨宇面露得意之色,子云反而替我说话。

我道,哪里,只能怪我自己轻敌了。第二局可是要瞪起眼来,黑先贴七目半,不过也不能一点风度不讲,子云你来挑黑先还是白后吧。

奴儿还是先手吧。子云并不谦让,说话间便又落了子。

然而这第二局我又是有心无力,子云贴了七目半后还赢我一目。

墨宇算完,子云笑道,幸好不用再下了,奴儿累死了,再来一盘定是没有赢的。

我道,你身子骨儿也太瘦弱了,平日要多加注意才是。今儿我可把脸丢尽了,说吧,你们俩想要什么?年底下正要办年货了,有什么东西我嘱咐暮春去办就是了。

子云道,奴儿没什么好要的,墨宇哥哥说吧。

墨宇笑道,要真是我说,奴儿就先求主人不许大爷再叫我什么哥哥,不合规矩,不过这样也太便宜主人了,还是大爷说吧。

子云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又道,转过年来三四个月就是迎暑节,也不知道主人手上是否宽裕,墨宇哥哥说家里现在并没有山庄,不如建个山庄,也不用很大,够咱们几个人住几天就是了。

你这哪是什么条件?便没有这赌局山庄该建也得建啊,不如你说喜欢那里好了。

子云道,奴儿除了来京后跟着家人一直去的羽灵山,就是在柳州时去过圣泉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呢。那羽灵山这几年也愈发没有看头了,毕竟离着京城太近,还老有些闲杂人等在那里晃荡。

我道,罢了,这事也亏你提醒,明儿交予暮春去办吧,我腾不出空来,外面能信得过的除了暮春也没有别人,新建是不行了,先买处旧的,过两年得了闲再换吧。

说话时丝雨已把棋盘等物撤了,紫玉从外边进来问,这一更刚敲过了,主子们还不歇着?

第一卷 起· 第十九章·沐浴

听了紫玉的话,我便道,是该歇了,明儿上朝呢,备水吧,我要沐浴。

昨儿不是洗过了?这大冬天的,再者今儿也晚了,四更天就要起,您不多睡会儿?

我嫌今儿陪妩君出去折腾了一趟,出了些汗,就道,今儿身上出汗了,钟儿灵儿没睡吧?让他们烧水去。

墨宇忙道,那奴儿就先回了,回去看谁没睡把明儿的衣裳给您送来。他今儿既打定主意要把我留在子云处,说完就出去了,丝雨出去传话,紫玉过来添上茶。

妻主略等一会儿,水就好了。子云拘谨起来,低着头,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了。

子云的棋不错,未出阁的时候常下?我随口问道。

子云仍是不抬头,道,是妻主没认真罢了,爹爹常指点奴儿,打发些日子。

我笑道,你也不必谦虚,看得出你是下过些功夫的。若说第一局我还有些不谨慎,第二局可没什么借口了。第一局要不是你太拘谨,中盘落错了一子,我第一局可要像墨宇一样落花流水了。你认真教好墨宇,妩君的棋也不错,非烟我倒不知道,以后你们几个也好一起消磨些时间。

子云便又回道,整日里在家无事,陪着爹爹到是把棋练出来了。今儿还没有回妻主,后院里东西厢房都收拾出来了,还没好好打扫打扫,暮春说明儿叫人贩子带些男孩子来挑,墨宇哥哥的意思,起码留四个大的给两位新爷,再留四个小的地下侍候着,做些杂活。暮春说外院也要添至少四个小厮,现在竟只有四五个,尚书的门面到底也寒酸了些。

呵,也是,韩大人一生清廉家里还几十口人呢,我娶侧室一掷十数万金,家里确实不像样子。刚回了京我就想过这事,墨宇只是不让,我心里清楚,肖家出了这样的事必有隐情,买进来的人到底可不可信还是个事儿。不过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反正在京里也立住足了,日子总要好好过不是?明儿暮春跟着我上了朝回来,你吩咐她,外院添二十个,现有的这几个里数着菊月和立夏年纪大,也机灵,让他们管事去。小侍儿都要模样最好的,丝雨这般大的要四个,分给妩君非烟二人,十岁上的要八个,先调教着,这几日我正找人要买回肖家的祖宅,那老宅子可大,这就买下了,我们这几个人可没法住。一下子进来生人太多也不好,慢慢添人吧。

子云道,奴儿记下了。再就是厨子的事。一直是徐爹爹一个人操持着后厨,只有两个粗用的外侍帮衬,毕竟也不是正经的厨子,在家里摆酒,要么买厨子,要么就再把奴儿家的厨子借来……

我接过他的话,道,欸,娶你的时候用你家的几个厨子还情有可原,再这样就说不过去了。南边不远就是泰峰楼,到那天让他们的伙计和我们的小厮一起来回跑就是了。这里的厨房是在内院,肖家老宅的是在外院用女厨子的,就再劳累徐爹爹几个月吧。

我们说着话,钟、灵二人一趟趟折腾着往最里间的卧房里搬着沐浴用的东西,我话音刚落,就听灵儿在里面唤水备好了。

紫玉笑道,你们俩还不出来,要侍候主子沐浴吗?

他们俩这才一起从里间出来,钟儿小脸微红,灵儿大大咧咧的说,若只是大爷就罢了,大了明了事,主子就不用奴儿们伺候着了。

我不禁想起小时候洗澡,就是墨宇他们几个侍候着,常弄得满地都是水。紫玉带着他俩一起退下了,丝雨也要跟上,我已伸手解衣了,笑道,怎么,就剩下我们两个,像什么样子?

丝雨不禁红了脸,子云犹豫了一下,过来帮我更衣,丝雨这才忙着跟了过来。

我赤条条的舒舒服服泡在水里,子云穿着中衣中裤,站在足够大的浴盆里帮我洗发,丝雨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只低了头远远的站着。

洗得差不多了,我轻声说了句好了,右手一撑就出了浴盆,丝雨惊叫一声,忙拿了浴巾来。

任丝雨手忙脚乱的帮我擦干,回头看子云,正背对了我,缩在水下解衣。

接过睡衣,我示意丝雨下去,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忙不迭的逃了。我走到屏风的另一侧,便直接躺下了。一会儿,屏风那边的烛光灭了,子云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钻进被子,屏气收声。

我乏得很,很快就睡过去了。

睁开眼时天却还是黑透的,大概四更刚过了不久。

燃了一夜的蜡烛快尽了,烛光透过正红的帐子照在子云熟睡的脸上,暖暖的,很美。

忍不住用手碰触他的脸颊,他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又带着些惊恐的问,奴儿……睡迟了吗?这就侍候妻主更衣。

说着要起身,我按住他的肩膀,俯身覆上了他的唇。

侵略性十足的吻,舌尖在子云的口中肆虐,欲望闪过,却点到为止的离开他的身子,起身用冰冷的声音吩咐,更衣吧。

他忙跳下床,从隔断的屏风上抓了件袄子往身上一披,取过挂的整整齐齐的官服为我更衣。

他一边为我扣着扣子一边向外边唤紫玉,接着紫玉和钟儿捧着脸盆毛巾进来了。

我吩咐钟儿,去二门上传话,教暮春备轿,我马上就出门。

子云听了忙问,妻主不用早膳了?时辰并不晚啊。

我道,有粥就端一碗上来,今儿早上我有急事。听罢子云亲自跑出去找粥,我则坐在他的梳妆台前让紫玉给我梳发。

紫玉是个聪明孩子,只不过我还是喜欢墨宇哥哥的手。刚要起身子云端着粥回来了,想着喝两口也好,伸手接粥时,除了温热的瓷碗却还碰到了他冰冷的手指。一低头,寒冬腊月的他只披了件半袄,下身穿着薄薄的睡裤就出了屋子,不禁心疼。

接过粥,对紫玉说,扶你主子回床上躺着去,仔细冻着,不用理我了。说罢只喝了两口就快步出了府。

第一卷 起· 第二十章·接案

起了轿,暮春方问,主子平日不都卡着时辰去?今儿怎么这么早?平日里我都是四更起,五更时到含元殿,也就比梁皇早到几步。

今儿含元殿可能有好事,我怎么能不早到一会儿呢?我淡淡的答了一句,从袖口中取出刚藏在里面的一张极小的纸条,是睡着时出现在我的手心里的,展开细看,用蚊子般细小的字写着:人易得,口难松。

到了宫门果然还不到五更,殿里已经有人,侯朝的侧殿我可是有日子没来了。

我的岳母韩韦枫正对着烛台翻看着什么折子,我过去请安,她微微有些惊讶,问道,今儿肖大人怎么来这么早?

我恭敬的立着答话,昨儿读书入夜,不觉走了困,竟睡不着了,索性便早来个把时辰,也勤勉一回。

韩丞相头也不抬的问,呈州府的案子已结了吗?昨儿陛下突然招老臣进宫闲谈,还提到这事儿。

这案子再不结,怕是呈州府的大小官吏一个也跑不了。前天我已把结案的奏折拟好了,今天就要呈上去。

恩,半月前抄家的工部侍郎赵维德和监察司的李驰没再交代什么?

没有,不过二人的罪基本已经定了,秋后问斩,毕竟同朝几年,下官还真有些不忍心呢。

韩大人还没来得及接话,急匆匆走进来一个宫人,附耳传话,让我的岳母大人闻声色变。

她挥手退了宫人,起身道,如今这太平世道,竟还有人如此胆大包天。

我躬身问所报何事,韩大人却已移步朝外走去,边走边说,肖大人一起来吧,这事必须马上奏明圣上。

我跟在她身后,紫英殿面圣,寡言垂首。马大将军失踪着实让梁皇也吃了一惊,听闻兵符无事已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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