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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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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躬身问所报何事,韩大人却已移步朝外走去,边走边说,肖大人一起来吧,这事必须马上奏明圣上。

我跟在她身后,紫英殿面圣,寡言垂首。马大将军失踪着实让梁皇也吃了一惊,听闻兵符无事已收归兵部才微微心安。接着问此案如何上报现由哪一府衙接管,岳母大人一一作答,于是圣上下谕将此案从京城巡查司直接交由刑部亲理,务必尽快水落石出。

我跪地接旨,梁皇一直在由十几个宫人侍候着更衣,终于理好袍带,方看着我说道,肖爱卿今日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当朝上奏?无事要奏就不必上朝了,此案甚是要紧,速去办理为上。结案之前时间紧迫,亦可不朝。

我忙躬身领命,待我和肖大人一起退出殿外,我将今日要交的折子交与她,正要告退,却听她意味深长的说道,宏宇,老妇看圣上的意思,马将军的案子,关系的不仅是你的仕途,甚至是你的生死,务必小心行事。

我心里明白,圣上把此案直接交由刑部,一是朝廷兵权第一人被绑架非同小可,二是圣上对朝里的党派之争非常清楚,巡查司的司长郭佳敏乃是兵部尚书文逸泉的表亲侄女,马烈原又是东派的中流砥柱,这案子若是交给这姓郭的,保不齐成了东西两派几十年暗斗的导火索,一发不可收拾。而这事若处理不好,不仅可能被东西两派的的人夹死,也可能成了梁皇平息事端的牺牲品。我微一躬身,恭敬的答道,宏宇谨记大人教诲,这就告退了。

赶到刑部府衙,马上就投了签子,二百亲卫火速围了将军府,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来。

在刑部翻了些卷宗,安排了此案的人事,拍马到了马府。

我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了马家正厅,刚进门那个在楚语轩找过麻烦的马如风一下子蹦了起来,骂道,姓肖的,不要以为你官居二品姑奶奶就怕了你!我娘现在生死未卜,你把我们姐儿俩关起来算怎么回事!

我并不看她,走向太师椅坐了,方说,马如风,我在楚语轩让着你,现在可不会再纵容你,就冲着今儿我穿的这身官衣,你如此无礼,我就可以办了你。看令堂遭此不幸,不跟你计较罢了,别不知好歹。

马家的家人此时已奉上茶来,马如风正要发作,她旁边略年长的女子忙拉住了她,行了一礼道,大人息怒,舍妹脾气暴躁,还请大人海涵。在下御林军三品前锋将军马惊云,拜见肖大人。说着又是一礼。这马惊云虽和马如风一样的丑,却沉稳的多。

我面若平湖,缓缓说道,本官的人已在府中四处查探线索了,二位大人还是坐下慢慢等着吧。

马惊云垂首回话,今天早上封府前文老丞相遣家人来问话,老人家年事已高,下官不想让她过于担心,本想亲自去府上答话——

我打断她的话道,这事儿就不用想了,圣上有旨,此事事关重大,交由刑部全权查办。倒是我还要想想怎么跟圣上答话——怎么今儿早上才报道宫里,我连朝都没上就赶了过来,文老丞相虽说慧眼如炬,消息传得也太快了些吧?

我意味深长的盯了马大小姐一会儿,说完便又开始看我的卷宗,不再理她们。

说马家世代忠良确实能在这朴素的宅子里看出点来,不过这座将军府是先帝赐的,倒是地大房多,我又下令连草都要一根一根的查过,查起来还真费功夫。

已过了午饭的点,马家的厨子可真够人受的,刚放下筷子,底下人来报,外院二院都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只剩下内院了。

马如风闻言猛地一拍桌子,跳起来道,这是查案还是抄家?内院都是男眷,是随便查的吗?

我不紧不慢的说,马二小姐急什么?自令尊去世之后,令堂搬出内院一直在二院书房独居,这才没有一上来就查内院。再者,马二小姐也是住二院的啊?现在内院里不过就是马大小姐的夫君,让他回避一下不就是了?

马大小姐忙道,肖大人所言固然不差,不过虽然马家都是些粗人,毕竟也是官宦人家,礼数大过天,还请大人行个方便吧。马大小姐的态度倒是比马如风好了不少,却让我对后院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来人!我斩钉截铁的吩咐道,进内院搜查,让人请大爷回避。话音一落,外边台阶下一片“诺”声。

第一卷 起· 第二十一章·隐秘

听见底下一片“诺”,马家二位小姐直急的气血上涌,就要往外走,我一抬袖拦住了,笑道,马大小姐果真是怜香惜玉,等这案子结了,下官亲自向您的夫君道歉。现在嘛,二位还是稍安勿躁为好。

马大小姐道,肖大人,难道你认为家母遇害是内鬼所为吗?只在府里折腾,人犯早不见踪影了!

谁说只在府里折腾了?探查的人无论是城里还是离开京城的四面八方都散出去了,怎么办案子,还要马二小姐教导下官不成?我怒视着不知好歹的马家二位小姐,现在连马大小姐也不说话了,三个人尴尬的坐着。

然而只过了不消一刻钟,就有官兵来报,内院中发现一可疑夹层,怀疑有密室。

我轻笑一声,说道,马将军可知情吗?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两个人脸色都差的可以,僵硬的跟我走向后院。

到了的时候,官兵已经在砸墙了。这是一间内书房,他们用刀柄时敲墙发现里面是中空的,并且墙外侧挨着的的竟是马大将军的书房,请示过后便动手了。

墙壁不厚,已经有地方透了,正在扩大洞口。

我笑道,马将军可知道这夹层怎么开么?有什么机关?也让他们少费些力气。

里面……里面什么也没有……我没有听说过府里有夹层!马大小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我到有些好奇,究竟有什么东西要藏这么严实,可是金银珠宝?难不成马大将军平日的简朴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是个爱财如命之人 ?'…fsktxt'这倒不合她那个火爆的将军性子,他们这种人是不会把金银看在眼里的。

我收起笑脸,道,马大小姐既然没有听说过……又怎么知道没有东西呢?

说话间,砸墙的官兵一锤砸下老大一块石板,石板落地瞬间,墙内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马如风竟吓得一抖。

我眉头一皱,听得出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男子的声音,忙抢上前去,一掌击碎了大片石板,只见一只有一人宽楼梯通往地下,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来人,我沉声命道,请二位大人前院静候。

跟着我来的官兵也都是老人了,马上会意,把两个不知所措的马家小姐硬拉了下去。

我第一个下了楼梯。

楼梯不长,尽头是一间刚有一人高、一丈见方的地下室,墙上一盏昏暗的小油灯,映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男人。

他尽可能的蜷起身子缩在角落里,手抱着头,并没有看我一眼,战栗的声音一直嘟囔着“不要,不要……”

我刚要上前,看见他凌乱的衣衫甚至不能蔽体,回头低声命跟下来的官兵,你们都先上去,找两个年长的男侍下来看看。

我试图安抚这个男子,轻声的说让他别怕,他却抖得更厉害了。

很快下来两个中年男子,还带着件仆侍穿的蓝布外衣。

我示意他们上前,也许是对男子的戒备比较低,那个男子顺从的接受了他们的帮助,慢慢松开身子抬起头来。

一个男人帮他拢起头发,另一个展开衣服刚要给他穿身上,却吓得一下子跌在地上,不成声的喊道,大爷……是大爷……

这下连我也大吃一惊,马烈原的大爷自始至终就只有一位,那就是已经死了近二十年的文仪澈!谁能想到,文思涌的幼子,文家的二公子能沦落到如此境地?试问天下还有几个男子的出身比得过他?

这时那两个仆侍却都激动不已的抱住那个不知道忍受了多少折磨的男子痛哭起来,我听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两个原是文仪澈从文家带过来的内侍,与他感情深厚的很,都不能自持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虽不知缘由,经过却已知了一二。低声喝道,你们三个若想活命,就先给我安静下来。

我的声音充满了不容拒绝,那两个仆侍都忍住哭声,文仪澈大概是受了太多的刺激,早昏死了过去,靠在他当年的侍儿的肩上。

给他穿好衣服,我带你们出去,离开马府之前,一个字都不许说。到了我的府上,除了我,谁的话都不要回。

那二人点头,我退到楼梯出口处,却见暮春在那里等着。

我忙问,你怎么来了?

暮春垂首答道,府里的事办完了,来侍候大人。

我心下一喜,道,来得正好,去备车,等会儿送下面的三个男子去我们在猫眼巷的院子,严密保护,不容有任何闪失。记得,这事儿做得越干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暮春领命去了,虽然知道要完全避开某些有心人的耳目是不可能的,但是尽我所能还是能护的此人的周全。很快那三人也收拾停当,我亲自送他们上车,更是一路骑马跟着,又命人封了马府软禁了马家二位小姐。

猫眼巷本是我被肖宏峰赶出肖家后候考时买下的二进院子,返京后住了侍郎府,但不仅没有把它卖掉,还给罗生门的人下了命令,把它当成了一个无论任何时候都安全的落脚点,现在猫眼巷周围几乎全是罗生门的人。

路上已派人快马赶到猫眼巷去交代了那里的下人,准备了种种所需的物事,到了的时候大夫都已经候着了。

把文大爷在东厢房安置妥当,请大夫来大夫请了脉,大夫查看了伤势,虽是惊讶不已,却没有多问,就退了出来,让那两个侍儿照顾他梳洗。

我随大夫退到外间,与她平作了揖,直截了当的询问病情。

她连连摇头慨叹道,真是畜生都做不出来的勾当啊!不知这位爷遭了何事?

我道,这些事不便相告,请您只是尽力医治就是了。他究竟都伤了哪里?

大夫叹息道,这位爷双腿早就断了且一直接骨,如今便是接上也已废了;久居阴湿之地,本身又有气血不足之症,寒气都入了心脉,也难根治;常年遭受暴虐,精血皆枯,且心有郁结,看面相虽还不到四十岁,怕是——

第一卷 起· 第二十二章·苦痛

大夫已然也是说不下去了,我道,还烦请夫人开几副良药以救他性命,不必顾忌银钱,只求人能少受些病苦,有什么好药都用上就是了,要是什么不好寻的,我总也有办法让人寻来。至于那害他到如此地步的禽兽不如的东西,宏宇指天立誓,绝不会放过她。

大夫自去开方,仍是摇头叹气,十分愤慨。开过方子,大夫道,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大人若真是上心,这位爷虽站不起来了,可身子却还能调养过来。我连忙称谢,又让暮春送走大夫顺便去抓药,嘱咐大夫道,把刚才的事都烂到肚子里才好,不然唯恐对您不利。隔三差五,少不了请您回来照看照看。

送走了大夫,天渐渐黑透了,我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终于进了晚饭,药也命人煎上了,我叫一个男孩子去把那两个年长的侍儿叫一个出来回话。

不一会儿出来一位,朴素至极的蓝粗布衣裳,盘着头发,苍白的脸上因为过于激动而有着两抹不自然的红晕,一见我扑通便跪了谢恩,我忙命人扶他起来。

我道,你不必过于感激,知道什么答就是了。

他连连点头,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颤声道,奴儿银溪,是公子陪嫁过来的侍儿。

我又问道,当年文大爷可是诈死?

这侍儿稳了稳心神,才回道,回大人,不是我们公子诈死。我们家公子是逃了。老夫人可能是嫌了她的丢人,就说是暴亡了。

我问,那没有尸首怎么办?文家竟没有人来?

我们文家来要尸,那时正是夏天,老夫人不知从哪里找了具男尸说是尸腐变形竟应付过去了。当时老夫人哭的天昏地暗的,文夫人也伤心欲绝不忍细看,我们公子装病卧床又有一段日子了,也就没人疑心。

我又问道,马烈原如何瞒得了马家这么多人 ?'…fsktxt'

他答道,公子大概早就想逃,那时候装着卧病在床,平日里除了我和银涟几乎不见人。

我问,那她又如何留你们到现在?

他答道,她当时跟我们说,公子被抓回来就是沉塘,文家不仅救不了他,面子也丢尽了。我和银涟没办法,就帮着她在文老夫人和大爷那里撒了谎,她刚开始不敢害我们大概是怕有人怀疑她灭口,后来觉得我们俩也断然不敢说的,就留下来了,马家本来也没有几个侍儿的。

我又追问道,你们公子如此孱弱,怎么逃得出去?又为什么逃呢?

这侍儿眼圈红了又红,带着哭声道,公子也是不得已啊。他说,不逃也是死,但是他死也不死在马家。老夫人比我们公子大了二十岁,还是个粗人,奴儿也不知道老太爷怎么就舍得的我们公子。这都罢了,她根本不是人!每日里公子被她弄得浑身都是伤痕,奴儿们都看不下去了才帮他逃的。公子一个人是逃不掉,当时是奴儿们往外递信,表小姐溜进来把公子带出去的。那天老夫人陪先帝去围猎了,等她大半夜回来找不到人,倒像是知道公子要跑,并没有一丁半点的声张,吓住了我们俩就出去了,天亮前回来,就开始布局骗文家人。

我插话道,表小姐?哪个表小姐?

他便停下来回我,道,就以前的兵部尚书秦大人家的长孙小姐,秦大人是我们文老夫人的亲妹妹。

我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又问道,你是说秦月茹秦小将军?她怎么可能带走文大爷?

秦小姐只把公子送出了城,公子死活不许她再送了,一是不愿毁了她,二是怕这样被抓住了,私奔的罪名可就落了实。我们公子可是清白的!

我不禁叹道,秦小姐怎能就让这样一个男子一个人流落江湖?不过她胆子也是够大了。

他一边抹泪一边说,公子出嫁的的时候表小姐才十岁,到那时也不过十五岁,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她娘就算是我们老夫人的内侄女了,常带她来家里走动,太爷也宠她,任她后院里混,和我们公子虽是舅甥,处的到和兄妹一般。表小姐心地纯良,没有什么邪念的。她平素向来要什么就是什么,公子出嫁了她见不到,便仗着家传的武艺跳过一次墙,把公子吓个半死,不许她再来。银涟和奴儿看着公子真就要毁在老夫人手里了,才商量着偷偷去求了表小姐,不想却……

我正要再问,一个小侍儿走进来道,银涟哥哥说,他们大爷缓过来了,要亲自向您道谢,请主子移步。

我一听这话,忙去了厢房,并没有进内室,在外间门口轻一弯腰,说道,晚辈肖宏宇打搅了。

门内穿来一虚弱却温柔的声音,道,肖大人不必如此,快请进来吧。

我犹豫了一下,仍是进了门,一见到他却是微微一愣,黑发白衣,垂首靠在床上,苍白的脸上一双深沉的眸子,只看了一眼,觉得似曾相识,竟是因为他和妩君长得多有相似,只是更瘦削了些。从这张经历过磨难的脸上,不难找到当初的影子,也是难得的美人儿,却如此的遇人不淑。想到他所经历的种种,让我又有了杀人的冲动。

自觉失礼,我忙低下头,他沉声道,文某的性命早已一钱不值,大人今日搭救之恩,怕是只能下世再报了。不过,文某知道,大人定不是知道有人被困才抄的马府,怕是有什么要问的话,奴家今日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终究是大家出身,言语之间便与常人不同,就算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那气质也让人不由自主的尊重起来。

那陪我进来的内侍早已搬了锦凳,我却只是站着。苦笑道,若要是揭了您的伤疤,怕是与那些禽兽无异呢。

他的声音平静的吓人,道,大人言重,奴家怕已不会再痛了。

我便道,您既这样说,宏宇也就只好问了。今日在如此情境下与您相见,宏宇实在是不敢想象。原来那马大将军竟是个人面兽心之人,不知您——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因为不想伤他更深。

他苦笑着接过我话,道,大人不好问,奴家就一一说来,大人捡有用的听罢。马烈原戎马半生,先帝崇德七年他已三十又七,凭着先帝指婚,奴家以二八之龄嫁入马家,五年里还与他生了两个女儿,崇德十二年就逃了。本没想着能苟活这么多年月,却侥幸竟一路逃到了泉州境内,又想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偏又遇上凌家三小姐,二人一时情迷,索性与她一齐又逃离了凌家。倒也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崇德十八年……

他停住了,泪憋在眼眶里,再说不出话来。

马烈原找到了你们?我轻轻地问。

他深呼了几次气,强作平静地说,是她杀了伞儿,把我带回了京。就算是好男不侍二妻,奴家该着遭这天谴,可为何死了的是伞儿?

我道,恕肖某直言了,崇德十八年到现在天瑞九年已过了十年有余,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您又何苦熬着呢?

他又是苦笑道,奴家怎么不想死?奴家虽违了伦理纲常,却不是畏死之人,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谁又想熬着?可是那畜生还带回了我的孩子,我那只有五岁的孩子!如果是个女儿,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男孩子。她拿他的命逼着我,逼着我活着,要是孩子在我身边,我就带着他一起死了干净,只是……

我见他说不下去,便问,那孩子……可在马府?

他绝望的摇头。我只听她说他给卖进了花楼,都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还活着,只能盼着他还活着……而且……

见他欲言又止,我心里的疑问又深了一层,安慰道,肖某一定尽心查访,让你们父子早日团聚。

他犹豫了一会儿,道,奴家还知道,那孩子可能给马家那两个小畜生给糟蹋了,大人凭着这个线索,尽力为之吧。

听了此话,我不禁又是怒火中烧。奸淫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亏马家的两个小姐做的出来!看着文仪澈茫然流泪的眸子,我心生不忍,不敢再说什么刺激着他,看一眼床边小桌上的药碗,道,今日实在是晚了,您刚吃的药应该也是安神的,还是早点歇了吧。这院子安全得很,明儿下官再来看您。

他已痛苦的闭了眼,喃喃道,有劳肖大人了。您务必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儿。

我只能应着,紧咬着后牙退出房来。

暮春和立夏随侍,我坐在回府的轿子里,闭着眼睛努力压着心中的怒火。我讨厌这样对待男子的女人,这让我感到恶心。

落了轿,暮春陪我走进外院,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说话,低声回话道,按主子的吩咐,今儿外院的小厮和里边的侍儿都领回来了,主子今晚可还要先看一眼外边这十个?

我头也不回的向内院走,吩咐道,今儿我乏了,明儿再说吧。

进了我的院子,听到里面有些热闹,我一推门却一下子都没了声。外间里一共十个男孩子,齐刷刷全站了起来,墨宇笑道,主人回来了,你们快见礼吧。

应着墨宇的话,出来六个脸生的,两个略大,并做一排磕头。小蘋和纳儿过来与我更衣,我略带疲倦的说,都起来说话。

终于坐定,墨宇端上茶来,又给我散发,我对那六个说,抬起头来让我瞧瞧,都叫什么名字?

他们六个都只微微抬了抬头,并不吱声。墨宇道,今儿就算改姓了,主人赐几个名字吧。

我一欠身拉过一个大点的,唬了他一跳,我这才扑哧笑了,暂时忘下了今日这些恶心事,说道,怕什么?十几了?叫什么名儿?

见他确实害怕,便松开了他的小手,唇红齿白的孩子,鲜艳的很,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些许害怕,躲闪的眼神让人心底生怜。他小声的回话,回主子,奴儿十四了,在家小名叫瑞喜。

我道,倒是个吉祥的名字,长得也好。我又笑着问另一个十岁上的男孩子,你呢?

他看上去有几分怯弱苍白,一头长发却是乌黑锃亮,十分可人怜。仔细回话道,回主子,奴儿也十四,小名雪儿。

我道,有十四了?身架子看着比丝雨小了不少呢。可巧你们是腊月来的,就随了你吧。在给你加个字,叫落雪,可好?我又对身边这个说,你就改叫瑞雪吧。他们皆应了,我问墨宇,来了几个孩子?我屋子里怎么这么多?

墨宇回道,按您吩咐的,八个大的,我做主把他俩领回来了,大爷本想让您亲自看的。我想着倒是我们一起处的时候多些,就造次了。还有八个八、九岁的孩子,这四个就留在我们院子里,大爷和二位新爷的院子留那四个。剩下的孩子都留在大爷那儿了。

我半嗔道,你果然是越来越会做主了,不会是其他几个男孩子都比他俩水灵,你怕我又起色心吧?可都安顿好了?

墨宇绝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只是素日和我没规没矩的说话惯了,笑回道,明儿主人自己看看,奴儿和大爷还忖度着您的意思挑了半天,就是怕主人老是回来到什么时候,连挑两个人的功夫都没有。若是觉得有比他俩生的好的,随您去换不就是了?其他的事,主人也不必操心。

我笑着对那两个孩子道,瞧你们墨宇大哥哥夸你们长得好呢,你们也不谢他!说着我坏心的站起身来,挨个去瞧他们的脸,羞的后面那四个刚留了头的半大孩子直往后退。

我笑道,这脸皮也太薄了,今儿给你们起了名可自己记好,都躲着不让我看我怎么记得住?

然后我就从左到右随便点了四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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