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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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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扶他起来,道,有劳小哥了,刚才可吓着了?

那孩子却羞红了脸,垂首退在一边。

子苏把头埋在枕头里,我又坐在他床边,道,非得这样才能让你吃东西?今儿子云回去眼睛都快哭瞎了,你要是不快点好起来,你要他怎么活?你要我怎么活?

子苏居然开口了,道,这会子肖大人又有耐心有仁慈了?您怎么活,与奴儿有什么相干!

他肯开口,我便是欣喜异常,忙道,你惜着力气,灵珊说你的中气也有损,等好了再骂我不迟。

简容儿道,我和明净到外边透透气,主人再待会儿也该回了。

我没理会身后二人,只俯下身子在子苏耳边道,你的心姐姐知道,怨我还在其次,今儿这番受辱,哪是你这般大小的孩子担的起的。

刚刚又不理我的子苏这时啜泣了起来,我感到了些许希望,忙又道,可那些已经过去了不是?你再也不会走进那梁宫半步,这些又有什么?

看着他颤抖的双肩,我心疼的道,难道你怕我会为此而嫌弃你?姐姐在你眼中可是如此不堪的人 ?'…fsktxt'你受辱,全是我的过错,我只怕你会嫌弃我,只会心疼你,哪儿还会做他想?

他只是不应声,我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怕外边替身那儿要出事,只得道,我也没有什么别的能多说的了,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知道现在外边不安定,我只能尽可能多来看你,自己好好的,我得走了。

我不指望今日子苏能原谅我。那日我把他送回韩府时,我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让他原谅我的机会了。

唤简容儿进来,交代了几句,便独自离开了密室。灵珊在住持净室接应了我,把我送出寺门,我带上斗篷兜帽刚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寺门还远远的能望得见,突然路边拦路出来一个带着白色面纱斗笠的青衣男子,差点惊了我的马。

我下意识的握住剑,问道,什么人 ?'…fsktxt'

那人却走上前来握住我的马缰,低声道,文沁儿给肖大人请安,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一惊,忙平静了一下才道,文贵君可有僻静地儿说话?

文沁儿道,贵府如何?

我道,不太明目张胆了些吗?文贵君不怕宫中的人把您带回去?

文沁儿道,现在要是还有人认得出我,那才是见了鬼了。

我不解,他便取下了面纱。我这才大惊——这绝不是文沁儿的脸,苍老的像皱起来的核桃不说,还布满了恐怖的烧伤疤痕。

文沁儿道,大人不必惊讶,奴儿服下了残烛散,大概老了二十年的光景,算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儿了。至于这疤,年前无事,自己在那冷宫一般的庄毅院烧着玩儿的。

好一个烧着玩儿!现在只要他扔掉那带着面纱的斗笠,一身青布粗衣配上这张脸,只是一个可怜的老头罢了,只是脊梁挺拔了些。

我虽不知道来着何意,却道,文贵君上马吧,我带你到山下,自己要去丞相府办点琐事,你先去肖府门口,大概在下比您晚不了多少也就到了。

文沁儿一笑——这一笑更恐怖了,道,些过肖大人。

说着伸出一只手,这手也是布满了老年斑,黑瘦干枯的吓人。我接过他的手把他接上马背,一面向山下走一面问道,文贵君怎么知道今儿在下会来兰若寺?

文沁儿道,这宫里还是有个明眼人知道劫宫者是何人,一直在大人府上守着,上午尊夫出门入寺还愿,我便猜着大人恐怕还要自己还一次才行。

我道,文贵君如何不在肖府附近拦住在下就是了?走这么远的路。

文沁儿道,那儿人多眼杂,不好说上话,走这几步路也没什么。

我道,现在宏宇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文贵君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文沁儿道,既然是一头雾水,那先请肖大人别称文贵君了吧,难道陛下还没有告诉您准备让礼部给文贵君、韩侍君追封和准备葬礼之事?我不过是觉得这一辈子已经毁了,就不在乎这张脸也毁了。至于其他的事,还是等到了府上从头说起,我想大人会有兴趣的。

我便不再多言,只是快马加鞭。到了快到城门的时候,我道,我现在也不便骑马进城,你从这儿走向肖府,我先去丞相府,等会儿在肖府门前相见,你只管大方的走过来,做出是早就找好的府上做粗活的下人的样儿跟我进府就是了。

文沁儿道,谢过肖大人,放心就是了。

我去丞相府和替身换了衣裳,问了暮春几句话,便连忙做了轿子回府了。

文沁儿果然已经等在肖府门口,暮春按我的吩咐上去问了几句话,我并没有下轿,便直接跟我我进府了。

进了内院,二门上的孩子都给他吓了一跳,我一面走一面低声道,这府里没有一处咱们说话是绝对安全的。

文沁儿低声道,我也是大宅院里出来的,既然是来做粗活的,不该去小厨房呆着?

我明白他的意思,便领他到了绿蚁居,一进院子,便道,东南角上的厨房,你去那儿做活就是了。

之所以来绿蚁居不去别处,因为数着绿蚁居人最少,不像月华阁人多手杂。

而我则先和倾城在东厢说话,一不小心就闪进了小厨房。

文沁儿正在那儿出神,见我进来,微微一笑,伤疤都皱在一块儿,怪吓人的。

文沁儿道,开门见山吧,我都这样子了,要不是为了报仇也不会苟活于世,只是依附文家想要报仇几乎是不可能的,为了早日报仇,恐怕肖大人这里是条明路。

我轻笑一声,道,先不论这话对错,宏宇愿继续听下去。您要找谁报仇?原来的舒贵君?还是皇上?

第四卷 搏· 第一百四十一章·安心

文沁儿的出现十分出乎意料,我已经思考了一路也没个头绪,他不把话说到底,我是不会表态的。

文沁儿说我这里是能让他早日报仇的明路,那我自然先要知道他要找谁报仇。

文沁儿面无表情的道,肖大人猜得不错,就是当今圣上和皇夫。

我轻笑道,那文贵君可是找错地方了,我是大梁的臣子,大梁的忠臣,怎能为你报这种仇?

文沁儿不悦的道,我再说一遍,别再叫我文贵君!呵,肖大人这时候不能了,那与陛下的侍君私通甚至入宫抢人,这是忠臣所为吗?

我冷笑道,您这话就不对了,明白的话放在这儿,我是把子苏救出来了,但是幸运的出乎意料,没留下马脚给梁皇,既然如此,我自然会继续把我这个左丞相的位子好好坐下去。

文沁儿道,难道是我想错了?难道肖大人愿意把韩子苏救出来却不想着让他重新过正常的日子?你想让他在兰若寺终老?

我道,只要躲过两三个月,他也把伤养好,让他回到我身边的办法,随便一个都比杀了梁皇要轻松的多吧?

文沁儿冷笑道,肖大人果然能屈能伸!要是我是韩子苏,那夜受那个女人如此大辱还不够,想着自己的女人日日要向那个女人行跪拜大礼,对她惟命是从,我只怕一头撞死还容易些。

我虽面上不为所动,可是心中早就有这个疙瘩。不仅是怕子苏有心结,就连我自己——当年迎娶妩君进门,我虽不在意他已经破了身子,但是只要求马烈原一定要这之前死——难道过了这许久,我连这一点洁癖也被打磨掉了吗?

文沁儿只是见我有片刻不语,便抓住机会接着道,要不是恨极了,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肖大人,我是文家的人,恐怕我对你,还是有些用处的吧?

我沉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文公子这话,说到底吧。

文沁儿道,我虽被软禁庄毅院两年了,但是我还不是个废人。天下的事,看的还算清楚。天底下够得上分量的,梁家称皇,文家、秦家和刘家、焦家朝中宿敌,再就是你肖宏宇,来头不小。我只要你帮我扳到梁家江山,刘家、焦家都不在话下,你要平天下,也许还有文家根底深厚或许难对付,但是文家总还是有软肋有命门儿的,这时候大人也许就会发现,今儿的交易不算吃亏。

我笑道,文公子总不能把我当三岁小儿耍弄吧?扳倒大梁江山,这话难道就是一句儿戏而已?说实在的,杀了梁皇,这事儿倒还简单点。

文沁儿道,肖大人二十三岁坐上左丞相的位子,大梁异姓不能封王,你已经拿到你在大梁能拿到的一切了,那接下来还有几十年,如果你不反,你知道还有几年好日子好过?权高震主,终归要被收拾掉。

我道,文公子可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说出来大概你反而不会信了,我要和我的夫君、儿女过逍遥自在的日子,最好是远离世俗红尘,除此别无他求。

文沁儿一听这话,猛地扑到我眼前,死死的盯着我的眸子,道,你以为这梦想很稀奇吗?你知道有多少人这样想过?大部分人做不到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可是更多的人,是因为不敢放手。肖大人,你敢吗?你放下手中的权力,你活的过明天吗?即使你活的过明天,你和你的一双儿女,活的到下个月吗?肖大人,我这话是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也盯着他的眸子,可是我想不出什么话辩驳。

好一会儿,我叹了口气道,我刚才就在怀疑我现在为什么是这样,没办法,我现在牵挂太多。文公子,这事还是要细细思量。

文沁儿道,那肖大人就去思量吧,老身,在这里烧火,时候不早,该备饭了吧?

我道,宏宇还有一事不解,你是怎么出来的?为什么要毁掉自己的脸?

文沁儿道,出来倒不难,搭个顺风车便是了,我人虽困在庄毅院,消息还是通的,毕竟总还有人忠于我。至于这张脸……以色侍人这么多年,我倦了。这两年恨意一点点累加上来,一切便已复仇为目的,那一张老去二十岁的脸能让我行事更方便一些。而当年刚刚算是被打入冷宫之后,咱们温良贤淑的新皇夫曾在我脸上划了一道深深的刀疤,我看着心烦,便拿火烧成这样,再看不出那道疤了。不过他那一刀有个好处,自从我被毁了容便一直戴着面纱,所以宫中偶尔有送东西的宫人进来,也看不清我进一步毁掉的脸。

我听得心里一阵发冷,道,我府里也是男子众多,难道我要是将梁皇取而代之,他们也会像你们那些人一样争宠夺利不择手段吗?

文沁儿一阵冷笑,道,十几年前,我何尝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他们到你身边,什么也不图,可是皇帝身边的男子,有几个只是为了皇帝的人才到他身边的?目的不纯,手段自然就不干净了。

我沉声道,当年你真的下药要害梁皇腹中的胎儿?

文沁儿别过头去,苍老的声音沙着嗓子低声道,我怎么会害她的孩子?

我点点头表示信他,却道,如你所言,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走到小厨房门口的时候,我回身道,天下人原本都称羡文家长公子,曾独领大梁后宫,嘲讽文家二公子,嫁与侍郎府中做小。如今看来,还是你弟弟馨儿,比你更聪明些。

文沁儿苦笑道,馨儿不是聪明,只是从小,就知道随着自己的性子,要他想要的东西。

我已经走出了小厨房,闪入东厢,绿蚁一直守在那儿,看着动静。倾城见我出来,低声问道,所来者何人 ?'…fsktxt'

我不瞒他,道,说出来你必不信,这便是当年艳冠后宫的文贵君。

倾城虽是大吃一惊,却道,晚饭的时辰了,海棠厅去吧——难道他是易容成如此的?

我道,残烛散和火,对自己这么狠的男人,跟他同处一室都觉得胆寒。

倾城道,这事儿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走到海棠厅门口,倾城却拉住我的袖子,叮嘱道,这几日你忙昏了头,是不是忽视了破虏?他不大自在。

我道,我还说,这几日算是用人的时候,非烟的身份你知道,不必多说,再就是你盯着,只是破虏不知道猫在哪里了。

倾城道,他心不大,好好哄着吧。

丢下这句,倾城便自己进屋子去了,我在后边嘀咕了一句,只怕你心也算不得大的。

晚饭时我只能尽力不去看失神的子云,但是不明就里的妩君和墨宇时时关切的问他一句,让我不看也难。饭后我先到月华阁跟子云说了几句,捡着好的,让他放心,然后就去了明朗阁。

原本破虏已经听说我去了月华阁,没打着我要来,见我来了,也是不冷不热的。

满儿给我上了茶,我便让侍儿们都退下了。

拥住破虏,道,这几日你兴致不高,可是吃醋了?

破虏推开我,道,你要是记得我那日发疯的话,那现在就离我远远儿的,我现在可是真的又想杀了你。

我重又把他拉回怀里,道,我记得你那日的话,这又怎样?我只知道你已经做了我的平夫许久了,并没有杀了我,不是吗?我的新人和旧人于你有什么分别?就算没有这个新人,我和他们哪一个好你不伤心?

破虏并不推我,只是回过头来盯着我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道,这个不一样。

我略略心虚,道,有什么不一样?我待你们不是一样的好?就算现在我为了他的事弄的人仰马翻,只不过是这个遇上事了而已,也没别的什么,你们谁要出了事,我不会为他拼命?

破虏冷笑道,别跟我打马虎眼儿,你可知道,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这也绝不是为了谁拼命那么简单的事。

我道,你总是把事情想的那样复杂。

破虏道,我怕,我终究还是做不到。

我低声道,前些日子,我们不是好得很?

破虏道,那时不过是我拼命压着自己——你可还记得我们婚后第四日,你没来?

我点点头,破虏接着道,那晚我一直瞪着眼睛等着,一直等到天亮。那天落雪早上推开门,看见衣着整齐的我,凄凉的一笑,说,爷一夜没睡吧,奴儿也是,习惯了就好了。

我只是抱的更紧一点,无言以对。破虏接着道,当时我就想问他,你过了多久了,怎么还没习惯?想不到,落雪到走也没能习惯。

我道,别说落雪了,好吗?我不敢提他。

破虏的短发扎在我的脸上,有些痒,而被他口中的落雪勾出来的两行泪,也融进了他的发里。

破虏冷冷的道,为什么不提?落雪没了,能让你再多流两滴泪,也是对得起他。

我道,你要我怎么做,才会停止胡思乱想?

破虏再次转过头来看着我,道,我要你永远不让韩子苏进门,你做的到吗?我要你再不迎娶新人进门,你做的到吗?

我直接的摇了摇头。我温柔的看着破虏的眸子,道,我不会放弃子苏,就像我不会放弃你一样。

第四卷 搏· 第一百四十二章·旧人

我不会答应破虏我再不会接新人入府这类的话,恐怕他更不能承受做不到的承诺。

破虏略带轻蔑的一笑,道,这话说得好听,还不知道这辈子您会看上多少个您不想放弃的男孩子呢。算了,天也晚了,寻点儿事做吧,别说这些了。

说着破虏又把我推开,换到另一面去坐。

我却道,似乎对家里最近出的事你兴致不大呢。

破虏道,我虽有做女儿上阵杀敌的心,但对这些事确实兴致不大。女主外男主内的理儿我还懂。

他这话说得冷冰冰的,直叫我无法再接。破虏却平静的唤外面道,盈儿,你们进来伺候吧。

盈儿、满儿等三人便进来,先添了茶,满儿问道,早上煨上的笋子,本说今儿晚上要给几位爷添菜的,您又忽然改了主意,可再煨下去时候可就太长了,怎么着才好?

破虏瞪了他一眼,嫌他多嘴,没好气的道,你们煨的,自己吃了去便罢。

满儿委屈的要下去,我道,笋子煨了几个时辰了?端上来看看,这道费事的菜外边厨子才懒得准备,我也是好久没吃到了。

喜儿应声去端笋子,满儿回道,木炭煨足了六个时辰,上好的冬笋腊肉,原本是我们爷起了兴致……

好了,干你的活儿去,哪这么多话!——破虏没好气的打断了满儿的话,我好言劝慰道,你们爷今儿心里不爽,你也别往心里去,去和喜儿把笋子端上来,再拿一壶好酒。

破虏闷闷的坐在那儿不吭声,我讨好的道,就陪我喝一壶吧,别辜负了你的笋子。

喜儿已经端上了一个大大的砂锅,掀开盖子,热情腾腾的,香气袭人。满儿端上酒杯、酒壶,大概闻着这香味破虏高兴了些,我便问道,也不知这笋子产自哪里,这菜的做法倒是像问政山笋,是徽州名菜。徽州菜最是细腻温和,倒不像是你们北疆的风格,怎么你想起吃这道菜?

破虏看着锅里的笋子,拿起筷子发着愣,道,这菜母亲喜欢,年节偶尔歇着了,便叫府里的厨子早上煨上,晚上下酒。后来出了那事之后,母亲跟我提起我亲生爹爹的事,才知道他老家便是徽州,被变卖到北疆,喜欢徽州菜,最爱的便是问政山笋。只可惜北疆常找不到上好的冬笋,腊肉也不是他徽州的味道。

知道破虏又想起了伤心事,我并不多言,听他缓缓的说,尝了一口笋子,道,正宗的问政山笋我也没吃到过,只知道比泰峰楼做的好多了。

破虏却没什么胃口,又把筷子放下了,道,本来该给他们几个尝尝的。

我还未语,他却又道,想来他们几个这几日肯定没什么胃口,算了便算了吧。也就我还有这个兴致。

我其实知道破虏这几日并不是置身事外,他只是不肯让我知道,便道,这几日府里也亏你帮忙盯着。

破虏道,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我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瞒着的?府里的事情我要是都看不清楚,那我还争什么争?

破虏便不语了。干了一杯酒,道,那以后不搀和就是了。

我却道,这酒也没烫一烫就拿上来了,你空着胃,仔细着身子。

破虏有些恼怒的盯着我,道,我的话你听不到?

我道,我听见了,只是我心里明白,即使你都不愿跟自己承认,你已经认定了自己是肖家的人了,肖家出事你自然会管,嘴上爱逞个强也没什么。

破虏苦笑了一声,道,我现在说话怎么这样了。

我叹了口气,道,大概你和倾城在一块儿时候长了,当初在北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破虏顺着这话,又道,那时我确实不是这样的。那时我知道你家室不小,可仍愿意做你的侧室。后来经了那些事,怎么心却这么小了。

我道,这种事谁也想不清,还不如省些功夫。

我和破虏干了一杯酒,破虏便让执壶侍候的喜儿退下了。我亲自满上二人的酒,道,我知道你这几日为何心里一直不爽。

破虏这会儿心里竟宽慰些了,一边吃着笋子一边看着我。我便道,因为只有这几日,不论我在哪儿在做什么,心里总是记挂着另一个男子。以前我可不会在你面前坐着心里想着倾城,今日我人坐在明朗阁,心里却不可能放下兰若寺,不是吗?

破虏想了想,道,我从来想不清楚这些事,不过听起来有些道理,大概是对的。

我笑道,那你更该助我早日把此事了结,那便没事了。

破虏冷哼一声,道,这些事儿怎么了结?了结了梁朝天下?难道你要我帮你造反称帝?那你做什么不让我直接帮你建立后宫算了?

这话听得我差点把酒喷出来,道,你想的也太远了,我这边还什么也没做,你都想到后宫上了?难道就为了怕我将来有个骄奢淫逸的后宫,你今日便不能帮我成事?

破虏也笑了,道,这就是把自己关在一方院子里久了的缘故,男人们为什么爱生事端?平白锁在家里也没什么别的事好做。

我笑着摇摇头,道,你好好的,别再让我多挂一份心,便是帮我了,我又不指着你给我披挂上阵。

破虏道,披挂上阵,比不胡思乱想可更容易些。

我见破虏又放下了筷子,便道,我也吃不下了,这好好的费事的菜别糟了,赏给他们吧,咱们办点儿“正事”?

破虏道,还是正经的把你送出明朗阁是正事,刚才你也说了,你现在心里记挂的全是别人,那我这明朗阁可成不下你。你也别太挂心,等你那边尘埃落定,不天天挂在心上了,我自然就好了。

我只得起身,破虏倒还给面子,送我到院门口,又让满儿给我提着灯笼,道,这儿离绿蚁居近,您就近过去?

我道,这时候你竟还能想着倾城,真是让我费解,罢了,别操心这个了。

从明朗阁出来,不惜饶了远路,去了余华轩。不为别的,妩君不太知道这些事,不像非烟、倾城和子云,清诩虽也不太知情,但是却也是一心想着让我倾尽大梁天下——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把这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妩君也是惊讶我怎么这么晚了还会从明朗阁出来,但是妩君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多问。

当和妩君在床上缠绵的时候,我不可救药的想着子苏。我刚才在斥责自己,子苏现在那般光景你竟然还有兴致做这种事,可另一方面又想若我真的对子苏太过尽心那就对不起太多的人,也许刚才在破虏那儿说的对,无论我在谁身边时,心里都不该想着别人。

但是妩君发现了我的走神,云雨过后,他伏在我身侧,轻声问道,主人刚才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来,忙道歉道,对不起。

妩君安慰的一笑,道,主人最近心事重的很,还是要顾忌自己的身子,前儿晚上奴儿送去的固原清火粥喝了没有?

我好好想了想才想起那晚粥,便道,喝了喝了,就是味道不是很好,墨宇那脾气你也知道,非逼着我喝完才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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