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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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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你怎么别的不学只学他们小心,狐媚我怎么了?难道不就是正经事?

四儿见我堵着们,忙道,还不放奴儿下去,难道要墨宇哥哥亲自抬水不行?您这样把人拉进来,想来他也是不好进来。

这时却有人敲门回话,奴儿奉言,给主子送热水来。

四儿连忙开门,帮着拎进两桶热水。四儿调着水温,我已然脱了衣裳。

四儿刚说了一句好了,未及回头,我已经轻轻的跃进了水中。四儿见我连件小衣也不曾穿,登时红了脸。低声道,他们怎么都不来……

我笑道,你一个人还伺候不过来?想来他们必定回房沐浴更衣去了,不如你也进来,咱们一起洗。

四儿不从,我道,待会儿你回去,他们必定以为你从我这儿洗过了,一口热水也剩不下,难道你就这么脏着?

四儿正犹疑着,我已经从浴盆里欺身过来,胡闹了几下,四儿只好半推半就的脱了衣裳进来。

我到还算规矩的沐浴完了,却没有换上睡衣,而是取了平常衣裳穿了。

四儿道,主人还要出去?几位爷怕是都已经歇了。

我道,你睡就是了,明儿有人问,就说我歇在这里了。

四儿是个聪明孩子,听了这话也没有多言,任我出门去了。

子苏被安置在一个半地下式的暗室,虽说挨着厨房,但四周都是五尺厚的困龙石,甚是安静安稳。

我打开机关,进了暗室,里面还算宽敞。子苏在床上趴卧着,简容儿也斜在一边看书,明净在一旁打着盹儿。

见我进来,简容儿忙起身相应,明净也站在一旁揉着眼睛。子苏仍是没有动静,我问简容儿道,可是睡着了?

简容儿只干净的回了个没有,又道,难得您这一宿得便宜,属下求出去一趟,门里有些事还要去打点。

我忙道,简前辈自便吧,您乃副门主之尊却还要亲自照看子苏,实在让宏宇过意不去。

简容儿道,做什么都是为主上分忧,主上不必如此,属下告退。

听得我要替简容儿,子苏心下慌张,可又不能言表,还没来得及起身说句话,简容儿已经走了。

我坦然的坐下,只问明净,你们公子晚上用过了?药也吃了?

明净连忙称是,我又道,你累了便睡就是了。

明净人小觉多,也不推脱,自己便收拾小床铺。

我拿起简容儿扔下的书,是本笔记小说,就着灯就看了起来。

子苏转了个身子背向我,也不说话,不知何时睡着了,这就是一夜。

四更天的时候,门口轻响,一长二短,知道是宛宁送早饭来了。我打开机关,亲自端进一个大煲,里面是煲好的银耳莲子粥,煲上放着五六个我最喜欢的马蹄饼。

明净已经起身,低声道,等公子醒了粥也凉不了,您现在用吗?

我道,待会儿简容儿来了我出去再用便是了。

只说了两句话,也许是子苏睡的不踏实,一回头他已经睁开了眼。

我仍是对明净道,打水侍候他洗漱吧。

明净应声去打水拿毛巾,子苏艰难的束起头发洗了脸,我已经盛了粥到眼前,明净要接,我道,你自去洗漱用饭吧,我来就是了。

明净退到一边,我坐到子苏床沿,耐着性子吹冷了粥,笑道,今儿我可没佩剑,你肯不肯喝粥?

子苏竟有些委屈的望着我,这十四岁的孩子撅起的嘴唇颤抖着,慢慢的眼里也聚上了泪。

我仍是浅笑着道,怎么还哭上了,这些日子,把你的脾性养的是愈发娇弱了,眼泪说来就来,无论受了什么委屈,咱们喝了粥再说,可好?

汤匙喂到嘴边,他薄唇轻启,我心中松下一口气,面上却不露分毫,又是一匙送到口边,他抬眼看着我,略带哽咽的声音,道,我原以为你又不理我了……

我道,只有你不理我,哪有我不理你?

子苏复而不语,我笑道,好好好,终归都是我的错,你乖乖喝粥,就算饶过我了,可好?

子苏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里仍是气不消,却不拒唇边粥匙。喝了大半碗,他不肯再用,我便让明净收拾了,问道,这恢复的究竟如何了?我看睡觉还是趴卧着,仍是不能下地行走吗?

子苏看我的眼神儿仍是带着那点较劲儿的怨恨,扭过头去不理,我好脾气的转到另一边,笑道,你刚才已经把话说漏了,现在还要不理人家?还是知道我放不下你,偏要有恃无恐的惩治我一番?

这孩子那倔强的眸子里又添了些羞涩之意,却又转过头去,我不管明净巴着眼儿看戏似的守在旁边,又绕着床转过去,道,打重又见着你,我陪了多少不是?韩家二公子要是再饶我不过,那我可就没辙了。可你既然怕我又不理你,想必已经是饶过我了?

他索性把头埋在枕头里,我叹道,这次惊险的重逢,开始时,你多的是恨,后来你多的是怕,好容易等到现在,你多的是羞,看来,我算是等到了。

他埋在枕头里,闷闷的道,想必现在是早上了,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你出来过迎暑节,不担心你那一大屋子男人找不找你心焦?

我只认真的答道,按着跟宛宁、宛如吩咐好的,卯时初刻来送粥,这会子大概是太阳初升之时,想必侍儿们快进去了。

他扭头赏脸看了我一眼,道,那你还不快上去?

我笑道,你终于肯对着脸跟我说句话,我倒要赖一会儿。

子苏又把头别过去,嘟囔着,我可没说这样过去了。

我道,等你好了,想怎么着都可。

子苏忽的回过头来,冷笑道,这话说得轻巧,如何想怎的就怎的?我现在这样子,你打算让我在各种地牢住一辈子?

我却道,只要你是肯交给我让我给你打算的,那我自然不仅要护你周全,还要让你安乐。

子苏怔怔的道,安乐……阳光下的安乐,真的还可能吗?

我道,我知道你最喜春色,只可惜现在已是迎暑节,春色是已完全的错过了,也许要躲过夏景,但是这秋景,我是定要与你同赏的。子苏,你还肯再信我一次吗?

他低下头,我看见泪滴在枕上,忙又坐在他床边,他微微抬起头来,哽咽的道,你可知道,子苏原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了结了——奴儿万念俱灰的时候不是陛下拿着剑说要杀了这个贱人的时候,而是你,是你背对着我,说,我已经通知韩家来接人了……

我终于忍不住把他紧紧的拥在怀里,道,我原以为那时候我心里的痛不会比你少多少,我以为我再也不可能如梦中所愿如此这般的抱着你,可是我错了,我不知道我所承受的和你所承受的根本不能比!子苏,我知道这话说来让人听着假,可我只能这么说,让咱们重新来过吧。

我的泪不知不觉落在子苏身上,他终于抬起手臂,也环住了我,他终于哭出了声,他的痛彻心扉,他的痛不欲生,他的痛入骨髓终于淋漓的哭了出来。

我始终紧紧的抱着他,也不劝慰,只是抱着。等他渐渐哭累了,我叹道,你终于哭了出来,我才算放心了,多大的孩子,受了委屈怎能憋在心里。

他却缓过神来一般忙着把我推开,又埋回枕头里,道,你还不上去?你说要与奴儿看秋景,奴儿便等你看秋景,可这时候,还是非礼勿动才好。

我缓缓起身,道,想来简容儿也该回来了,我先上去,这几日,大概天天能来看你。

子苏不再多言,却看着我离开,那目光,让我觉得踏实。

这暗室虽挨着厨下,出入口却在后院子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里,我悄悄的出来,见四下无人,认准了我房间的窗子,昨晚我特意留着的,一个腾跃便攀住窗边,翻了进去。

唬了四儿一大跳,差点没叫出来,见我进来,急急的道,主人怎么才来,墨宇哥哥隔着帐子轻声问了几次了,我都回说您还没起,待会儿他们非要羞我不可。

我眼眶虽还红着,心里却是敞亮了,拉着四儿道,他们要羞你什么?你与我说说,我给你做主。

四儿原本是说墨宇他们要打趣他把我弄得睡懒觉,看来床上功夫了得,这话哪里对我说的出口?便道,既来了,奴儿去叫他们进来侍候更衣。

我一把拉住四儿道,这时候你急什么?天刚亮,又不上早朝,出来玩儿,睡个懒觉又如何?昨晚我不在,你这里是不是空落落的?

我把头埋在四儿胸前听着心跳乱问,他半推半就的一面推我一面也起了春意,我笑道,你这小狐媚子,平日既然要受别人闲话,今儿也不能白让你让他们羞。

说着已经把人按在床上,上下其手,四儿已然动情,禁不住呻吟道,主人略略高抬贵手,好赖留些面子,哥哥们这时候可都醒了。

我已经开始攻城略地,伏在耳边道,这时候了,你到教教我如何高抬贵手?

一番云雨,我想想竟是不知多少日没好好纵纵情了。四儿侍候我更了小衣中衣,自己系好衣裳,便叫了墨宇他们进来。见少了盼儿,知道是去伺候破虏了,只是四儿这没用的小东西,不用墨宇、墨璃他们羞他,自己红了脸躲出去了。

墨宇道,几位爷都起来了,平日早起惯了,现在在楼下候着呢。

我简单的梳妆完毕,不带珠翠,便下了楼来。他们倒是随了我的性子,在外边不守京里的规矩,都不起身,我看满桌子上的早饭,简单的不行,笑道,看来这次不带厨子不一定是明智之举呢。

非烟道,罢了罢了,亲自带人忙活了一早上就这么一句评价,妩君哥哥,日后这厨房还是你来管吧。

我忙道,原来是非烟的手艺,不易不易,怪我刚才没尝尝就妄下论断!

非烟听我笑话他,眉毛一挑,道,可是不易!不仅不易,还错过听一场好戏,真让人后悔。

我看脸子云都抿嘴偷笑,心中暗骂这房子隔音实在太差,一回头来玩的四儿正从楼梯上匆匆下来,羞的满面绯红。

我道,谁要听你的疯话,快用完饭,咱们今儿去哪儿?这儿风景是不错,到没什么好玩的,一个湾一个不大的山谷,就这些了。

倾城道,不如趁几位哥哥刚出来兴致还好去山谷走走,要是水湾边上玩去,想来要带上不少干净衣裳,麻烦死了。

知道倾城是在说那次在西郊非烟因和妩君戏水,后和抱琴他们打起了水仗,他还帮腔,把抱琴弄的和落汤鸡似的事儿,便笑道,这话说得有理,咱们今儿入谷去,听说那谷小号逍遥谷,中有各色鲜花,景色不算有名儿但还算秀丽。

子云道,没名气最好,不然人人都要来一观,反而那自然的灵气就没有了。

第四卷 搏· 第一百四十六章·布局

早饭用的差不多,其实也就是填饱肚子心里就舒服了,我道,各房回屋子打点打点,咱们一会儿便走。

刚上了楼,墨宇便搀住我的手急急的把我拉回房间,一进门却看见盼儿,竟在暗自垂泪。见我进来,盼儿一面急着抹泪一面站起身来,我忙过去拉住他的手道,这是怎么了?大过节的怎么哭上了?

却看见盼儿左边脸儿又红又肿,心下就有数了,他哭泣不语,我道,可是破虏跟你动手了?

盼儿一屈膝跪地哭道,是奴儿不好,笨手笨脚的,去伺候六爷却打了茶碗污损了他的新衣裳……奴儿原来也不是受不住委屈的,只是……只是进府这一二年给主子们宠惯了,一时忍不住,落这些泪,给主人添事了……

我忙把他拉起来,道,府里的几位爷没一个欺负过哪怕一个小侍儿,这几日你们六爷心里不痛快,一时没管住手也是有的,你别往心里去。今儿你便在屋子里养着,等你六爷没事儿了,我让他来赔礼。

盼儿忙道,奴儿不敢。

我道,没什么不敢的,总之他的性子你们都知道,等他自己好了,说不定自己就羞愧难当的连来赔礼都不好意思了。

盼儿道,奴儿知道六爷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主子,主人还是快些出发吧,别为着奴儿耽误了。

墨宇已经收拾妥当,过来道,只说他昨儿坐车乏了身上不好,今儿不出去了,想来大爷也不会多问,咱们先去吧。

我道,那我们先去,委屈你一个人留在山庄,闷了便去找敏儿吧。

到了楼下,满满一屋子人都齐了,却不见破虏,子云笑道,这短毛猴儿摆什么架子呢,怎么还不出来?你们谁去瞧瞧?

墨宇忙道,早饭的时候就看见六爷精神不太好,大概身上不爽,奴儿去问一句。

说着便上楼去寻,不一会儿下了楼来,道,六爷说他胃里不舒服,现在只想躺一会儿,今儿便不去了,明儿再和主人、几位爷一起游玩。

子云道,要不要紧?咱们带着的大夫呢?

墨宇道,不要紧,奴儿看了,就是有点伤食,弄的精神不太好,歇歇就好了。正好昨儿盼儿坐车累着了,今儿也没缓过来,在房里赖着呢,让他俩留下作伴就是了。

妩君道,剩下两个身上不舒服的也不好。

我道,不打紧,有敏儿在呢,劳烦他照应就是了。

敏儿正角落里站着,忙行了一礼,道,主子们玩儿去就是了,奴儿上去看看六爷和盼哥儿。

非烟笑道,还敏儿敏儿的,早该叫他“暮春家的”。

众人笑闹着便往外走,暮春已经车马齐备的等着,嘻嘻哈哈的时候便不早了。

逍遥谷一游,众人的兴致都还不错,只不过暮春时节,半朵花儿影子也没看见,已是满目苍翠了。子云道,就是有片落花有片残红也罢了,幸而这满眼的绿色看着也舒心。

众人其实进谷不远,中午时分也就该往回走了,倾城没玩儿够,坐在草地上吃东西歇着的时候,道,不如明儿咱们骑马进谷,往里跑跑,看看里面什么景色。

我道,你这话说的,那些不会骑马的如何,在山庄里窝着做针线?

倾城道,做什么针线,做饭是要紧事儿!

妩君道,瞧咱们五爷想的,他们出来玩儿,要咱们在家里做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真是没天理了!

心里还牵挂着破虏的事,多少让子云看出我有些心不在焉,大概他也猜到了原委,便道,其实倾城说的也有理,咱们妻主现在心里正想着那能和他骑马的人呢!

众人笑闹着歇了一会儿,便往回走,虽是原路返回,却有不一样的风景,突然墨璃一声尖叫,跌在地上,吓了众人一跳,我第一个扑了过去,原是草丛里有一条红纹花斑小蛇,只有指头粗细。

那蛇大概刚吃的东西,中间鼓鼓的,正在养神。墨璃吓得腿都软了,宛宁和宛如早就靠了过来,不声不响的扶起了他。我仔细看了看,笑道,没事,京城周围从没听说过有毒蛇伤人的,我看是条无毒小蛇,咱们别害他性命,走吧。

可是众人听说有蛇,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我笑道,挑着草矮的地方走就是了,瞧你们这点胆儿。

倾城却道,这蛇还是带回去看看吧,主人是不是也拿不准是什么种的?

我觉得倾城说的有理,一个箭步冲上去,两个手指精准的捏起那条蛇,两手一抻,小蛇已经立时毙命。

站在旁边的妩君竟被这场景吓得站立不住,幸好非烟扶住了他。我毫不在意的把这条小小的蛇一盘抱在帕子里塞进了荷包。

等众人缓了缓便又往前走,这次他们却都不再注意沿途的风景,一个个只顾低头看路,让我哭笑不得。

因为不再留恋,走的快多了,回到山庄,并不见人,子云道,他们是在房里歇着呢还是在厨下忙活?

墨宇道,几位爷先回房歇着去,奴儿们去厨下看看。

我笑道,你们先把妩君、清诩他们送回去,他们吓得脚都软了,少不得好好缓缓。然后泡茶上来解乏,我自去厨下看看,这几日确实苦了你们。

说着我便抛下他们往厨下走去,却正在门口碰上了破虏。一迎面碰上,他却面有愧色的低了头。还未开口,后脚盼儿拿着水壶走了出来,脸上的掌痕已经不怎么明显了,忙行礼道,听见外面有动静,知道是主子们回来了,正要出来沏茶。

身后墨宇道,身子可好了,你们竟已忙活上了,热水给我就是了。说着墨宇接了他的水,和丝雨一同走了。

我见破虏的神色,竟已经不像是心有郁结的样子,便笑道,某人这是怎么了,见了我连个话都不好意思说了吗?

盼儿见破虏如此,忙道,奴儿先去和敏儿哥哥忙着,奴儿们都会来了,六爷还是陪着主人上去说话去吧,这不是您们该呆的地儿。

我笑着拉起破虏的手,道,可不是有好些话要说,咱们上去吧。

他们都已经各自回房,我拉着破虏去了他那间屋子,楼梯上破虏就低声说道,早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已经给盼哥儿赔了礼。

我笑道,虽说他是我屋里的,我也总不会为了他跟你这儿出头,你自己知道该如何就好。

拉着他进了屋子,一转身,破虏忽然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蹭着他短短的发,道,这是怎么了?亏了今儿把你留在家里了。

破虏轻声道,今儿我碰见简容儿了,他说你新近的心结已解,我不信,他还带我去见了那子苏。

我故意笑道,简容儿是有把握你要想动手他控的住你,要是伤了子苏,我可不饶你们俩!

破虏道,我闷了半日,心里已经敞亮了,你刺不着我。

破虏放开我,转身去倒水,又道,这次你把该叫的人都叫来,恐怕是时局不太乐观了吧?

我笑道,你终于开始关心这些了?

破虏白了我一眼,道,你要是再打趣我,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收起笑脸,道,恐怕是了,我想着只要有可能就把罗生门的人和自己的家人都聚在一块儿,以防不测。

破虏道,就算是罗生门高手都集于此,这一二十口子同进同退,着实不易。比如今日,你们出游,半数的人马定然都要跟上,跃然和朵儿还在,再者,就是逃命,有多少都是跑不了跟不上的。

我淡然道,你说的这些我怎会想不到,但不过是徒添悲观,难道我还有别的招?

破虏道,难道你以为我是叫你抛弃几个累赘?其实之所以如此,只怪你当断不断。你总想延续现在的日子,但那些惊天动地的事也已经是剑在弦上了。只要你想着动手,现在不仅要谋外边的事,自己身边人的退路也早该开始布局了。比如这次迎暑节难道不就是机会?一起出来的人,不一定要一起回去吧?

我觉得自己被破虏一下子点透,道,你是不是看出宛宁和宛如的身份了?

破虏道,倾城、非烟,他们谁看不出?习武之人脚步轻盈,我们又都知道罗生门有位易容圣手。再者,两个人你本来都收了房,可是一年多都没有宠幸,若非如此,岂不是见了鬼了?

我笑道,这些日子你总不理我,心里却不曾放下,咱们好好商议商议此事吧。

破虏道,人从府里往外出太明显,但是从这山庄出去倒还能掩人耳目。不过当务之急是找一个稳妥去处。

我道,这其实不难,就送去显州罗圣山,那儿是罗生门总堂,山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隐秘的很,知之者甚少。就是要起事,我也打算在那儿的。

破虏道,那这次要谁先过去?只要是动了这一着,起事便是迫在眉睫了,动的人多了,瞒不了几时的。

我道,走的人也不宜太多,屋里人一律送走,这样府里有身手的人就多了,每房里都有,我放心些。

破虏冷笑道,还是舍不得送走你的几房爷?

我道,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怕破绽太大,毕竟府里就是有人盯着,也不太会注意那几个屋里人。

第四卷 搏· 第一百四十七章·谋篇

破虏听了我的话,道,且不争这个,只是需得保了子云哥哥、妩君哥哥和清诩的安危,咱们才不至于投鼠忌器。要谋天下,须臾之间便是成败立现,现在梁氏姐妹互相猜忌,倒是个好时机,只怕转瞬即逝。

我道,怎么我到不知你屈居我肖家内院之中,却知道天下之谋?我以前只道你金家将门虎子,定也是继承了金将军的一片赤胆之心,所以对我的勾当不屑一顾罢了。

破虏道,娘亲打头一次见你,就知道将来必定有谋天下之心。她费进心思,只不过为了试你真心,要看看你是真心对我,还是只是为着她手中征北营的数十万众。

我笑道,岳母大人慧眼,终究是我夜郎自大,觉得自己的狼子野心隐藏的多好似的。

破虏淡淡的道,娘亲自和我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说了出来,我们母子二人其实便没什么芥蒂了。我第二次假意离家出走,便是母亲点头,一是来试你是否真的对我薄情,二是来试我自己是否真的对你情根深种……

话止于此,破虏觉得自己话说多了,脸上一红,却又正色道,母亲有话,韬光养晦至不得不发之时,厚积薄发方能一击致命。若你起事,她宁愿自己背上叛将骂名,征北营数十万大军不动一兵一卒,静观其变,只愿天下黎民百姓能免于生灵涂炭。

我苦笑道,我何尝想谋天下,可是事到如今,竟是不反不行。如今看来,西疆京西营大将宇文丽乃是罗生门门徒,只要她制衡住薛大将军旧部灞桥营数日,西疆无碍;征北营又不动,北疆无碍;南疆散部不过十数万众又十分分散,只罗生门南疆门徒独力便不在话下,南疆也无碍;只剩秦瑶的东风营和范将军旧部,再有御林军人数虽不多却是精干将士,难缠一些,想来这倾尽天下的把握,五分是有的。只是师出无名,恐怕不能动任何一支整装队伍,全是一帮乌合之众。

破虏冷笑一声,道,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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