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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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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庆义就是爱钱,每天都算计咋能整到更多的钱。也具有识钱的天赋,从摆钱桌子到开钱庄,时刻都与钱打交道。当然了没有钱啥也玩不转转。郑庆义爱钱体现在他对钱法的研究上,在各种钱币混用的时期,没有对钱进一步的认识,那只能吃亏。自从发了家以后,他常说的一句话就:“不管干啥,都要凭本取利。”可这本钱也有亏光了的时候。这几年他发现奉票的不稳,造成钱法毛荒,许多铺子苦干多年,攒了很多奉票,可到头来一文不值,成了穷光蛋。经过几种货币的比较,加之郑庆义身处日本人统治的附属地,经常以金票进行买卖,不受奉票贬值影响,郑庆义就以金票为结账货币。其它币种一到手,他马上就换成金票。当然,他对现大洋很是信服的,即使币值有变动,他也不害怕,可以带回家乡使用。

    第二天,大连某旅馆,刘梓桐问郑庆义:“东家,还去取引所吗?”

    郑庆义抻抻懒腰:“来好几回没蹓过街,正好轻松轻松,逛逛商店。学学咋开杂货铺。”

    陈成煜:“东家,真要开杂货铺呀,那可挺好。”

    郑庆义听陈成煜说好,就满脸堆笑地说:“以后会有不少日本货,没途径卖可不行。就得开个铺子,慢慢卖。”

    陈成煜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得找个明白人。”

    郑庆义看了陈成煜一眼,忽觉眼前一亮,这个年青人早晚得提拔他,不如让他试试,于是笑着说:“眼下八字还没一敝,那来的明白人。我看你就担起来吧。到时候的时候,你就当杂货铺的掌柜。”

    陈成煜听郑庆义让他当掌柜,诚惶诚恐地说:“我可不行。我爹在乐亭城里给人当掌柜。不知他愿不愿意来。”

    陈成煜这么用心问开杂货铺的事,原来是为了他爹找地场。

    郑庆义高兴地说:“真的?写信问问。要是你爹真能帮我,那我就在五站开个大铺子。请你爹来当掌柜。”

    陈成煜:“我都说好几回了,想让我爹来关东。我们一家就团圆了,可是一时没啥好地场,要是东家能开杂货铺,我爹备不住就能来。还是东家回家时到乐亭当面跟我爹说。”

    郑庆义一听,觉得是当面请好,最起码回到乐亭还可以打听打听这个人表现咋样。

    刘梓桐私里问陈成煜:“咋想把你爹拉来当伙计?”

    陈成煜得意的说:“他们要是来的话,省得我还往回跑看他们了,多省事。”

    刘梓桐:“我说的吗,这也好。在东家手下干也不吃亏。”

    陈成煜逗刘梓桐说:“你要是有人选,我就不让我爹来了。”

    刘梓桐连忙推脱说:“没有,就是有也不能啊。”说到这儿突然明白陈成煜是在逗他,就挥拳一晃:“你小子——。”

    郑庆义人虽在大连,可心还在五站。只是他还无法回去面对岛村,他在磨时间。这天,他和两个伙计来到取引所,让刘梓桐要五站的长途。很快接通了,是吴善宝接的电话:“哎呀,是东家吗?啥时回来呀?”

    郑庆义:“不一定,分号查的咋样?”

    “查了几个,没发现啥大问题。”

    “庆恭总是五迷三道、稀里马哈的,你让他仔细点,别含的糊吃的。郭宝中呢?”

    “这时候他正在取引所呢。他每天跟我汇报两次。可不得了啦。”

    “啥事啊,血糊达掌的。”

    “有个叫尤继侠的,可是憋茄子了。取引所取消了他的交易资格。宝中说他找人来讲情,放他一马。宝中说东家不在,说了不算。”

    郑庆义听到吴善宝说讲情的事忙说:“既然来讲情就和解吧?”

    “不赶趟了。已经处理完了。”

    “老尤可是彻底得罪了。咋还有能和解的事?哦,佐滕。”

    “对!是佐滕。中国街翟会长来的。”

    郑庆义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无益。于是转了话题:“和天增长那儿咋样了?”

    只听里面哈哈大笑:“东家,这回是整着了。宝中这小伙子不错。卖给他五千火车,大豆价还在掉。合卯有两千火车了。赚了好几十万。我看这个帐期你该给宝中身股了。”

    郑庆义一听,放下心来:“你告诉宝中,天增长若是服了,就跟他讲和。”

    吴善宝又是大笑:“你是怕得罪吴大舌头吧。”

    “你个吴老善,别混勒,瞎嘞嘞。这不是怕的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和他们大掌柜还都在会。”

    “好吧,我给郭宝中去电话,说是你的命令,这该行了吧。”
………………………………

第一四四章气急败坏

    第一四四章气急败坏

    义和顺,吴善宝大掌柜撂下电话,赶紧通知开会。

    要找的人都到齐了。他说:“东家走前让我带着人下各分号查查。刚才又来电话,督促这个事。咱们就集中起来,一个分号一个分号地查,把下边的事都查清楚。看看那些小掌柜们都干了些啥。东家这么信任,还要整事的话,那就不能客气。”

    郑庆恭:“吴掌柜,给你点权不知咋用了。那么费事干啥,一帮人呼呼拉拉的。我看还是分头吧。八面城、三江口和郑家屯我还没去过,远处我去。你这么大岁数还往外跑啥,就在城里,二哥回来咱也就完事了。”

    吴善宝:“我不去也行,那你们都得查仔细点。特别粮食保管情况,千万喇忽喽。”

    开完会,郑庆恭来警察署找李奇岩。李奇岩一出来,郑庆恭就说:“我明天去八面城,得待好几天,给我弄点大烟。”

    李奇岩不屑地说:“你这人真不开窍,到分号就是大爷,查出点事来,我就不信你勒不出烟土来。”

    郑庆恭低三下四地说:“你给我的,头两天我给玉花了。”

    李奇岩一阵狂喜,问道:“她抽了吗?”

    郑庆恭满脸堆笑:“全套家巴什儿,我要教她抽,可她说见识过,不用教。”

    李奇岩:“别忘了,人家可是窑子出身,啥没尝试过。”

    郑庆恭:“可惜她没抽。不过我给她留下了,她拿起来就砸在我的头上,你看包还没消呢。咋样?给我弄点吧。”

    李奇岩不是让郑庆恭白送给玉花的,逼问:“钱呢?”

    郑庆恭沮丧地说:“她打我就跑了,哪还想到要钱呀。”

    李奇岩嬉笑道:“我也不能干赔本的生意呀。钱没要来,还想要?自个想办法去吧。”

    郑庆恭看李奇岩一点面子也不给,就说:“哎——,我早就听说你惦记玉花的事,粘嗒糊哧的,人家都不勒你。”

    李奇岩一瞪眼睛:“谁嚼舌头?别给你脸就往鼻子上抓挠。”

    郑庆恭有些害怕:“是,是我错了,就帮帮我吧,离开这么多天,受不了。”

    李奇岩不怀好意地说:“你是稽核员,下去整点大烟还费事?要不说你没用。别说郑老寒不用你,就你这德性,我也不能用你。”

    郑庆恭没要到大烟,反而让李奇岩说了一通,满脸喜色变成了怒气,继而又成了愁容。现在,囊中羞涩,一旦犯了烟瘾可怎么办。想想李奇岩的话,他又鼓起勇气,决定马上去八面城。

    李奇岩别了郑庆恭,就来到皮铺,黄三良正喝茶水。手握着小茶壶,嗞溜溜往嘴吸茶水。见李奇岩来了,忙起身问道:“你听说了吗?满人街阚六那小子倒腾烟土武装押运。”

    李奇岩心不在焉地说:“你的跟武装押运差啥呀。”

    黄三良不满足地说:“多一道吗,要能直接进我铺子,坐家等收钱才好。”

    李奇岩心事重重,应付着说:“知足吧,你比阿片小卖所都红火,给我来十块。”

    黄三良惊讶地问:“这么多,有大主顾?”

    李奇岩愁眉不展:“郑老寒的小老婆算不算?”

    黄三良眼睛瞪得大大的:“哎呀,你卖给玉花了?”

    李奇岩恶语恶言:“这有啥大惊小怪的。玉花只要想抽,我就卖她,而且还得卖高价!”

    黄三良:“瞅你没精打采样,你不是想把她整到手吗?咋还坑她?”

    一提到玉花,李奇岩突然大发脾气,怒不可遏:“这娘们,一门儿心思放在郑老寒身上,哪儿正眼瞅我呀。不施点手段,不知道马王爷长的是三只眼。我黑李瞧上的人,一定要弄到手。弄不到手那就毁了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黄三良拍拍手道:“黑李,你总算干了一件正经事。”

    李奇岩瞪了一眼:“我都到这份堆,我是啥?人都说我是大腿子,我知道是狗腿子。其实,连狗都不如。”

    黄三良诚惶诚恐地说:“哎,哎。咱可是哥们儿,咋说话呢。”

    李奇岩还处于愤怒之中,越说声越大:“你们都瞧不起我,以为我怕郑老寒。我不是怕,我是不敢。跟他明着干,吃亏的是我。告我一状,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大衙门里的人能为我掌腰啊?那狼狗吃了人,拍拍脑门:‘要西,要西。’你说我是个啥呀。算了,不说了。今个儿陪我喝两盅。”

    黄三良见李奇岩这般说话,觉得一定是遇到憋气事了,于是说:“我说三弟,今个咋了?谁惹着你了。这么不顺气?”

    李奇岩恶狠狠地说:“他妈了个巴子的,那个郑庆恭真他妈的是个损种。只要不花钱,干啥都行。一提钱,就是缩头乌龟。见到玉花怕的要死,连话都不敢说。”

    黄三良安慰说:“三弟,别担心,只要是给玉花的,赚不赚钱无所谓,就是赔了也没啥。赚钱不赚钱都得喝酒。还是我请吧。”

    李奇岩笑道:“我赚钱你也赚。不过这次可不一样,就像你说的,赚不赚钱我不在乎,让玉花成瘾了,这是我最乐的事。”

    黄三良心花怒放:“你放心,只要说给玉花的,我立马拿!就是手头没有,到那儿我都赶紧给串换出几包来。”

    李奇岩:“哥们够意思,郑老寒不是拿她当宝儿吗?好!我就让他这个宝儿慢慢地把他家败坏了。”

    黄三良摇头晃脑地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弟,解气!你给玉花的,我一分钱都不要,甘愿奉送!我希望玉花快点把郑老寒家败了。那我就八碟八碗儿摆他三天大席。”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中国街天增长,魏占山愁眉苦脸坐在办公桌前。屋内有五六个人,也都神色沮丧。这些人都是在天增长常驻的老客。以天增长的名义在取引所进行信托交易。

    一人打破沉默:“大掌柜,咋整?离合卯还有几天,不行咱就提前合了吧。”

    魏占山黯然神伤,他低沉地说:“我到是想合了。郑老寒没在家。我跟谁说去?那个尤老侠碰了软钉子,你们不是不知道。”

    另一人说:“可不是,我听人说翟会长特意去的。郑老寒那个伙计叫啥来着。”

    有人答道:“郭宝中。”

    “对郭宝中,不知咋那么横。一点面子也没给翟会长留。弄得他灰溜溜的。”

    满脸似阴云密布的魏占山无可奈何地说:“可不是吗,我若亲自出头,让人家给顶回来,多丢面子。郑老寒也不知真没在家,还是假装没在家,躲出去了。故意让郭宝中这么做。”

    也有人说:“好像是真走了。去的是大连。听说三泰栈给义和顺一半钱一半货。这样郑老寒不想卖给三泰栈了,去大连找销路。”

    魏占山腾地站起来:“你说啥?他去大连为他的豆饼找销路?”

    “是的,大掌柜。”

    魏占山听到这话,似乎又激起他的雄心:“如此说来,他跟三泰栈的关系不是铁板一块。那我们就跟郑老寒再玩玩。”

    “大掌柜,你想咋整?”

    魏占山鼓足勇气,右手紧握成拳头,在胸前一挥:“再买!买它两千火车,看价能不能涨上去,如果买涨的话,手里的两千火车就赢定了。”

    几个老客听说再投入,就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还得投入啊,如果再跌,更受不了。”

    “是啊,投入多少才能买涨呢?”

    “我是没这个能力了。老本都搭里了。”

    魏占山敲敲桌子:“你们别嚷了。这回我自己跟他斗一斗。我就不信斗不过他。”

    魏占山只买了两千火车大豆,对天增长来说只动个皮毛而已。所以,可他下这个决心后,决定不动用天增长柜上的资金,而是自掏腰包。到取引所来买大豆期货。

    当开市后,他就买了一千火车,买后,他才发现,义和顺并没有卖。一火车都没卖。他有点气急败坏了。义和顺搞的是什么鬼。他让跟班的马上找到义和顺的人,他要弄明白咋回事。

    郭宝中听说天增长大掌柜找他,就随着跟班的来到魏占山面前。郭宝中给魏占山施礼道:“大掌柜,你找我?”

    魏占山:“你搞啥鬼。今个咋不卖了。”

    郭宝中微笑道:“大掌柜,你真能扯。不卖了就是搞鬼呀。我们东家从大连来电话,告诉我,不要卖了,天增长来和解就合了吧。”

    魏占山:“尤继侠找人跟你和解都没和,现在你这么说,我咋相信?”

    郭宝中:“这事只能是怨我。东家不想跟谁结怨。可我没跟东家说,自做主张。所以,东家来电话。我得听东家的。”

    魏占山:“你说的是真的?”

    郭宝中:“我白唬你干啥。东家还得几天能回来。我想也不等他回来了。就以现在的价提前合卯。如若能力不行,按现价的百分五十计算也可。大掌柜,你说呢?”

    大掌柜魏占山真有点气急败坏,本以为是一场交易争斗,结果却是赢家主动和解。魏占山还有些不明白,他问道:“你们东家,从来都是买空,为何卖了呢?”

    郭宝中笑道:“大掌柜,我记不得那个圣人说的:‘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交易市场也是变化无穷。买卖都是看形势。不过,大掌柜,说实话,我多说几句。张大帅关闭东三省,大豆进不了关,我们东家就是这么判断的,所以才卖。要不手里那么多大豆咋整?你一定会听说,三泰栈耍赖以货易货。东家就想把大豆卖了,把大豆库滕出来,存一库的日货岂不是白玩吗?”

    听了郭宝中的话,魏占山真是有点目瞪口呆了,更加气急败坏。
………………………………

第一四五章 敲诈勒索

    第一四五章  敲诈勒索

    郑庆恭趾高气扬来到义和顺八面城分号,白有文小心地接待。

    郑庆恭:“你这小掌柜是我二哥最看重的人。本稽核奉命查账,不会有啥事让我抓着吧,有事也没关系,先说清楚,我会手下留情的。”

    白有文:“我能有啥事,东家让东我不敢上西,查出问题我负责。也就是吃吃喝喝,还真得请你手下留情呢。”

    郑庆恭装腔作势:“不说也没关系,查出来再说。啥时想起来,啥时告诉我。请白掌柜把所有账目和报表拿来。”

    帐房把所有的帐都搬出来,放到郑庆恭面前:“别着急,刚到,歇会儿喝两盅。天大早呢。”

    郑庆恭:“这回来了不着急,我是特意没带别人来。啥时查完啥时回去。你就不用费心了,柜上吃啥,我跟着吃啥。”

    郑庆恭开始翻账,打传票。他这次来不查出点问题是不罢休的。可怎么也看不到有事。看看实在是没大事了,只好不在看了。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白有文,阴阳怪气地说:“白掌柜,要不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没啥大事。不过平常挪动点钱,长支短透的不算事。”

    白有文:“手头紧,占用点,到时候我会还上的。”

    郑庆恭:“那是,别人不算啥。听说过梨树分号掌柜的事吧,也就千八百块钱,不知是真没钱,还是不想还,查出来跳河自杀,多亏被人救了。这样人还能留吗?东家让人把铺保找来说:‘花人家钱不还,自杀是啥意思?出了这事不当掌柜的很正常,有错就改,我还会留用的,用死来威胁这我就不懂了。赶紧把人领回去,钱我不要了。’”

    白有文:“我的没他那么多。”

    郑庆恭:“多少都一样,事是一个事儿。”

    白有文见郑庆恭这么说,脸都白了。感觉有些发蒙,定了定神后就横下心来:“那你就告诉东家吧,大不了我不干了。”

    郑庆恭一看没吓唬住,心想真要是僵下去,啥也捞不着。这小子真是死心眼。就不能说句软话?把话拉回来:“白掌柜,我不是那意思。我二哥看重的人,前途不可限量。这点小事耽误了不值得。”说着看了账房一眼。

    在一旁的帐房明白了,马上说:“对,对。郑掌柜还没吃饭,吃了饭再说。他这事也不大,就几百十块钱,临时用用。绝没有不还的意思。当个小掌柜不容易,八面城这儿不比五站,那儿还不得答对?白掌柜都是自个掏的腰包。”

    郑庆恭打起了哈欠,明显是大烟瘾上来了,但仍然说:“饭就不必吃了,我就按白掌柜的意思办。长支八百六十八元。一百五十六天。签个字吧。”

    帐房先生:“白掌柜年青,遇事急点。”

    白有文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平常挪动点钱急用,也没想不还。”

    郑庆恭连连打着哈欠,逼视着白有文:“好吧,那我就如实向柜上禀报。”

    帐房扯了扯白有文:“这儿有个长聚福,听说不错,姐儿长得也标致,不如到那儿喝两盅。还能点上几个烟泡消遣消遣。”

    白有文此时见郑庆恭猴头巴相的丑态状,心里感觉有点恶心。可虽说透支事不大,可到东家那儿毕竟不好,只好听了账房先生劝,无奈地说:“如果能通融一下……”

    郑庆恭再也装不住了:“通融啥,还是帐房先生开事,你这掌柜当的,一点不活润。”

    话说到这份上,紧张的气氛一下就消失了。

    白有文立即说:“好吧,就去长聚福,我也没去过,正好到那里瞧瞧。”

    郑庆恭烟瘾上来,已经“鼻涕拉瞎”,早就没有刚来时的气势,在白有文的挽扶下进了烟馆。躺在炕上就吞云吐雾起来,一袋大烟进肚,顿时来了精神。对陪着自己的白有文说:“白掌柜,你不来一口?哎呀,好舒坦。”

    白有文强忍着大烟馆里烟熏火燎,捂着鼻子说:“这玩意,我是一口也不动。”

    郑庆恭却得意洋洋地说:“你是不知道它的好处,一口吸进去,五脏六腑无处不舒坦,两口吸进去,那就是赛过活神仙,飘飘然然那个劲呀,我都没法说。”

    看着郑庆恭那个得意劲,白有文心里有股说不出的腻歪。让人抓着把柄有啥法。白有文叹了一口气:“郑掌柜,你在这儿慢慢过瘾,我就不陪了。”

    郑庆恭:“你忙你的,这事儿到我这儿就算了。”

    白有文:“你放心,这窟窿我早晚都堵上。不会有下回了。”

    郑庆恭是有一回就有下回,至此,他开始经常下分号去,专门挑毛病,不过挑这毛病,不是为了义和顺,为了他的二哥郑庆义,而是为自己能抽上口大烟。虽然,郑庆恭已经成了经常性的行为,可因为他是郑庆义的弟弟,分号掌柜不得不给点面子。好在郑庆恭每次不是狮子大张口,只是为了抽口大烟,分号掌柜就都忍了。可是,虽说小来小去,架不住天长日久,总有一天纸是包不住火的。

    郑庆义一去十几天了,让玉花自己在家毫无兴趣,每天都是提不起精神。这天,玉花呆呆地坐在炕上,神情恍惚,目光呆滞,常香吵着要让玉花讲小话。玉花心里一阵翻腾,打了常香两巴掌,常香哭闹起来,咋哄不好。气得玉花交给保姆就出门去了。

    她到柜上支了三十元钱,就在大街上闲逛,出了仁寿街,顺脚就进入日进街,来到以前的玉花书馆门口。她抬眼看到玉花书馆上的招牌还没换,不由的自语:“这老*,招牌还不换。不行,我得找他去!”

    一进屋正好撞见任理堂,指鼻子问:“大哥,咋还用我的名,寒山不说,你也得自觉点。”

    任理堂满脸堆笑:“弟妹,玉花,匾早做好了,没来得及换。唉,咋换也不如你这个人的招牌亮。”

    玉花“啐”了一口:“这些年银子象水似的往里流,还不够啊。”

    任理堂嘻笑着说:“你是兴师问罪来了,马上叫人摘下来。我说玉花,你够享福的了。命还好,记得当初头天认识郑老寒我就说:‘郑老弟相貌奇特,就是发大财的命。你看哈,虽说两耳贴后,可通天的鼻子,两眉之间陡然凸出,这都是发财的像。’拿二两棉花可五站访访,还有跟他一样的吗?当年我就知道郑老寒行。不但发财了,还当了商会会长,红万字会副会长。如日中天啊。对了,你跟郑老寒说说,让我加入红万字会吧。”

    玉花不耐烦地说:“你这老*,神叨叨的,都磨叽多少次了。你们爷们的事儿,我可管不了。”

    任理堂仍然笑呵呵地说:“我的眼光不差,看人准支喝儿的呢。你比我更厉害,从开始就跟定郑老寒,没钱时都不离开他。比我厉害。啊――,你瞅瞅我啊嘴,说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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