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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天下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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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颜涾笑道:“你这一生,也不过十六年耳。”

    “已比碌碌众人,多去了很多地方。但仅是大周,都没有走完。”

    “剑神怎会用走。”

    “我也没见过剑神。”

    “是啊,千年前的无上真君,百年前的东海剑神,世间仙人,也就出了这两位。”

    南宫却道:“马上要出第三位了。”

    修颜涾也看向那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默默不语。

    南宫又说:“天下第一,要易主了。”

    修颜涾说:“十年前就该易主,已经给那大龙女帝多做了十年天下第一。只是不知道我们这位开国地仙皇帝,飞升前能否和大龙女帝战上一战。”

    南宫说:“应是无缘,天下第一也好,一国之君也好,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很了解我们的皇帝?”

    “以前不了解,”南宫抬手指向单手端面的鲁大富,“现在开始了解。越是飞升在即,他越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争名夺利上。也许,比起天下第一,他更想要的是这碗加了两个蛋的葱花面。”

    “他不要,总有人想要,没胜过神农,她怎么安心做她的天下第一。”

    南宫手指翻转,恍然间一颗白子突兀的出现在指尖,顺着四根手指游离。

    “谁知道呢……”


………………………………

第十九章 神剑出朽木(一)

    “我们蜀山人,生来便是要练剑的。”

    一名白衣老僧宠溺的揉着身边小童的光头,笑着对他教导。

    “我们蜀中人,生来便是要吃火锅的。”小童学着老僧的语气,摇头晃脑,有板有眼。

    老和尚笑笑,看向远处的另一名童子,正盘膝冥想,眼前插着一把木剑。

    “爷爷,蜀山都是道士,为啥你是个和尚呢。”身边的小童牵着老和尚的手,懵懂的问道。

    老和尚笑眯眯的说:“和尚也好,道士也好,生在蜀山,都是剑客。只是这世间有世间的规矩,道士的规矩就是要练剑,而和尚的规矩,是要用杖。当然,也有用刀,用棍,用棒的和尚,所以你看,和尚是不是很棒。”

    “可和尚也不用剑啊。”小光头嘟囔着,他虽然光头,但一身书童打扮,却却不是个和尚。

    “可我也不想守规矩啊。”老和尚笑呵呵道。

    “那你还当什么和尚。”

    “当道士修道,当和尚修禅。老僧为修禅。”

    “什么禅?”

    “不负如来。”

    小童挠挠脑袋:“不懂。”

    “愿你不懂,懂的多,需要你承受的就多。”

    小童指了指远处冥想的另一个小童,问道:“弟弟在干嘛?”

    “念剑。”

    “练剑?”

    “是念剑。世人学剑,先学手中剑,再学眼中剑,最后心中有剑,意念为剑。你弟弟是天生的剑客,所以先学心中剑。”

    “不懂,还是不懂。”

    “愿你不懂。”老和尚还是这句话,小光头不懂,老光头就很快乐。

    “我也是蜀山人,我为何不练剑?”小童今日的问题格外的多。

    这次老和尚没有笑,只是叹道。

    “不是时候。”

    这三人,哥哥叫鲁大富,弟弟叫鲁大贵。

    而那个老和尚,叫鲁正礼。

    后世谓之。

    六道剑神。

    人在人世间,所行人道。

    修炼有成,飞升天道。

    修炼不成,坠入阿修罗道。

    不行人道,即入地狱道。

    今世入地狱,来世为饿鬼,德行不足知,再入畜牲道。

    六道剑神,断轮回,废因果。人在此生,便不负此生。

    蜀山有七峰,七峰有七剑。

    剑神鲁正礼,七剑之首,七峰首峰。

    峰名霄峰。

    剑名光元。

    爷爷总说,大贵是天生的剑客,他的眼中仿佛只有剑。

    “大贵,你在看什么啊。”大富问。

    “剑。”大贵答。

    “那你在想什么啊。”大富又问。

    “剑。”大贵仍答。

    “剑有这么好玩吗。”

    “不好玩。”

    “那你喜欢剑吗。”

    “不喜欢。”

    “那你还练剑。”

    “爷爷喜欢。”

    “老子不喜欢。”大富伸手拔出那根插在他俩中间的木剑,狠狠的向山下掷去。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不喜欢,是不喜欢剑,还是不喜欢弟弟练剑。

    又或是,不喜欢大贵。

    “大贵,爷爷说你是他的传道人,我是他的证道人。可这么多年了,他到底在传什么道,又要我证什么道。他明明是个和尚,明明说他这一生都在修禅,修得不负如来。如来是什么,如何不负。爷爷总说愿我不懂,可我不愿。他说你是面子,我是里子。面子是什么我懂,你是天生的剑客,注定要继承爷爷的衣钵,以后也要做剑神,扬名天下不过是迟早的事。可是里子是什么?江湖人都要面子,谁要过里子?从我记事起,你就每天坐在这里看剑,我们下山化缘你在看剑,出去摸鱼你在看剑,我挖泥巴你看剑,我吃糖葫芦你看剑,除夕夜看剑,就连爹娘……”他语气一顿,似有何物阻塞胸口,“爹娘出海访仙……嗯……访仙回来,一定不想看你这样。你这把破剑,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大贵起身,虽是坐在泥地上,一身麻衣却是片尘不染,随后食指中指并拢,其他三指弯曲,轻轻上挑。

    破空之声由远及近,那柄坠入悬崖的木剑又带着罡风飞速归来,猛然悬停于二人之间。随后木剑之上有一条裂纹由剑尖延伸至剑柄,沿着缝隙剑光森然辟露,扪隙发罅间终于破茧,光芒暴涨让人不能直视,鲁大富双手捂眼也能感受到猛烈的白芒。

    直到木屑纷飞后,宝剑出世。

    蜀山七峰皆闻金鸣,竟是七峰万剑齐贺新王。

    “看到此刻。”鲁大贵直视剑芒,平静说道。

    那一日,蜀山公告天下,二代七剑之首现世。

    其人,鲁大贵。

    其剑,瑞玉。

    这一年,大富大贵十二岁。

    此后,老和尚收起了多年不见客的禁制,迎接天下人的挑战。

    只是,要战光元,先战瑞玉。

    无人可战光元,因为无人可胜瑞玉。

    那个俗气得可笑的名字,年仅十二,已被誉为天下剑术第八。

    直到鲁大富十四岁那年,山中多了一席绿袍。

    此人从山下来,带了三两猪血。

    鲁大富记得,不久前他随爷爷下山化缘,路过一家肉铺,爷爷停在肉铺前许久,一言不发。

    中年屠夫调笑一句花和尚,便剁了半斤挑剩下的肥肉丢到鲁正礼钵中,还冒失的说了句“不够再来。”

    老和尚单手作揖躬身道:“够了够了,不来了不来了。”

    而此时,那一席绿袍,躲在屠夫身后的屋内,窃窃偷笑。

    于是这一日,绿袍女子提着三两猪血,来到山中。

    霄峰如其名,高逾三千丈,直入云霄。高处常年积雪,三人仅在山下矮丘结舍。

    饶是如此,绿袍也行了半日才到。

    绿袍女子,年方十五,半点不似猪肉贩子家中的小家碧玉,一双媚眼勾魂摄魄,春光无限。

    鲁大贵见她的第一眼,眼中便没有了剑,只住下了她。

    一汪秋水,无法自拔。

    鲁大贵问她:“可嫁与我。”

    绿袍一笑,媚态横生。

    “我只嫁世间第一剑。”

    于是鲁大贵又拾起了剑,这一次,剑指光元。

    老和尚在屋内看着这一幕,轻叹一声。

    “是劫数,也是命数。”

    鲁大富料理着绿袍送来的猪血,手法娴熟。自从十岁之后,山中三人的饭食都由他在打理。

    “这个臭大贵。”

    老和尚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这个拥有着同样面容相似名字,却只能躲在暗处为来客煮茶的少年。

    “唯有大富,可证吾道。”

    随后推门而出,被随手扔在旧衣物边的光元剑龙吟一声自行出鞘飞悬竖于和尚身后。

    “两年前,大贵念剑初成,当日又静坐山中半日,而后我问他,修行不易,此后剑道之路只可独行。可有何心愿,让爷爷替你了却。

    “本以为他会求学老僧的最强一剑,亦或是想要尝尝你在他面前卖弄了十年的糖葫芦,就算是要了这把光元,老僧也可传于他。可他最后却说。

    “只求哥哥问起来,爷爷能告诉哥哥,爹娘是出海访仙,哥哥不知爹娘身故。

    “爷爷自知此诺不可当,并没有允下,作为交换,今日传你二人一剑。

    “其名,离群。”
………………………………

第二十章 神剑出朽木(二)

    矮丘上的三间土屋是鲁正礼四十多年前盖的,风吹雨打中飘零多年,每年都要修补两次。自鲁大贵念剑有成,这两年多了许多访客,有庆贺有挑战,借口不一,目的却相同。

    想看看这未来的蜀山七剑之首,到底能有几分斤两。

    于是便在这土屋前的空地上,鲁大贵与人战了六十七场,胜了六十七场,不仅无一败绩,甚至犹有余力分出心神来护住身后的土屋和那一小片桃花林。

    桃树不知何时种下,只知道大富大贵从生下来便在那里。

    非是他鲁大贵年仅十二便已真的天下无敌,而是真正的高手,都不屑于与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交手。

    泰山北斗的羽毛长成不易,所以格外珍惜。

    胜之,便是不武。

    更倘若,还会败呢。

    于是这个十四岁未尝一败的剑道奇才,这一日,终于迎来了人生首次失败。

    光元剑飞悬于身后,鲁正礼缓步走到鲁大贵面前。

    他真的走的很慢,因为他需要给鲁大贵时间。

    “早晚,你会成为天下第一,现在正是你气盛之时,若是败了,毁你剑心。何必急在这一时。”

    鲁大贵回头看向绿袍,答道。

    “从前不知为何练剑,今日知道了。”

    “早晚的事。你将来要做的,是那天下第一,此刻败了,也就至多能做到剑道第一。”

    “剑道第一,够了。若是为我,我愿意等。今日起,我不想她等。”

    看到这个甘愿为了初见女子放弃天下第一而去追寻那剑道第一的孙子,鲁正礼不仅没有责怪之意,反而有些难言的羡慕。

    这是他曾经想做,却没做到的事。

    “我不如你。”

    随后又向鲁大富方向侧头。

    “你不如他。”

    鲁大贵无言,只是侧身让开绿袍几步,避免误伤。随后伸手接住御风而来的瑞玉剑。

    大战六十七场,这是第一次。

    练剑十年,这一也是第一次。

    第一次,握剑。

    凛冽剑气非由剑出,而是由人身上散发。

    气势凝练,竟生出肉眼可见的一道成型剑芒,竖立于鲁大贵上方。

    而后一剑化两剑,两剑化四剑,四剑化千万剑。密密麻麻青芒毕露,遮天蔽日宛如雨瀑。

    一时间天昏地暗,风声鹤唳。

    “看剑!”

    气势磅礴的一声大喊之后,仅是片刻,风卷云舒,碧霄如洗,淡天琉璃。

    又是好晴天。

    鲁大贵颓然坐在地上,手上的瑞玉却握得更紧了。

    “学会了吗?”鲁正礼问道。

    “没有。”鲁大贵坦然答道。

    鲁正礼又问鲁大富。

    “看清了吗?”

    鲁大富茫然道:“看清了,不就是轻轻递出去了一剑,怎的就破了那声势浩大的万剑。”

    鲁正礼没有回答,只是对鲁大贵说道。

    “你不如他。”

    “我不如他。”鲁大贵平静回答,没有丝毫怨念。

    “我不如你。”鲁正礼又道。

    “为何?”鲁大贵抬头问道。

    老和善苦涩一笑。

    “愿你不懂。”

    鲁大贵看向绿袍,她依旧春风满面,桃花依旧。

    好似这一幕,她期待许久,却又异常熟稔。

    熟悉到,冒犯却又自然的收起光元剑,轻抚剑刃,如故人相逢。

    这一夜,老和尚难得的和两个孙子,说起了往事。

    那些往事,与剑无关,与佛无关。

    只和一个女人有关。

    那些江湖人的故事,和武功有关,和恩怨有关,和宝物有关。最多的,却都是和女人有关。

    行走江湖,只要剑在手,便可地为床天为被,恩怨做酒,江湖做壶。

    功夫,努力修炼总会有所建树。

    恩怨,最后终会了结。

    唯有那个女人,不是有心,便可得到。

    更不是如何轻易能够放下。

    老和尚本不是和尚,也不是天生的老。年少时便是蜀中出了名的纨绔。

    纨绔也分三六九等,下等纨绔有心无力,有作恶的心没作恶的胆儿,至多吃饭时找几个由头不给钱,一顿霸王餐能吹嘘好几年。

    中等纨绔有心有力,纵马游街,欺男霸女,衙门里的该办又无人敢办的诉状就是他们一较高下的资本。

    这两者,说穿了也不过是家室略好的地痞。

    上等纨绔便潇洒多了,多是某地有名的风流才子。鉴画尚古,诗词歌赋,锦瑟音律,甚至赏花弄梅,都是一把好手。

    而他们被称为纨绔,而非才子,便是因为这等人通常不拘一格。天生的好家世让他们不用为了前程劳碌,不经仕途也不求名利,所学所用图的不过一个字。

    玩。

    什么都没有好玩重要,秦楼楚馆好玩就上青楼,街头赌钱好玩就进赌馆,若是哪一天觉得杀人好玩了,就要杀人。

    鲁正礼年少时便是这样一个上等纨绔。从小随着笃信佛法的奶奶修研经书,长成却又迷恋女色,成了风月场所的大豪客。

    可他喜欢女色,便真的就是喜欢女子容颜姿色,而非得男欢女爱。

    他就是觉得佳人风姿乱迷人眼,喜那玉脂粉黛的沁人香气,喜那花季少女万种风情,也喜那小家碧玉清水芙蓉。

    他只要静静看着,听她们柳鸣莺脆,内心便无限欢喜。

    起初只是在街上看见某家女子出神,后来得知青楼这一伟大产业,如获至宝又如鱼得水,干脆便住在了青楼,便是逢年过节,也不回家。

    他哪有家,他早就没了家。

    青楼便是他的家,温柔乡里做的春花梦总是好过将军冢里的百鬼夜啼。

    可是这样倾慕女子成痴的人,又怎么会愿意看那黑粗莽夫,或那些脑满肠肥的猪头在凝香温润的可爱娇花身上流着肥油耸动呢。

    于是,城里最有名的嫖客鲁大公子,便成了其他嫖客的公敌。因为只要是他所住的青楼,都是长年包场,禁止姑娘接客。

    老鸨子只要有钱赚,哪管你一个年轻书生吃得下几碗饭,喝得下几杯花酒。况且这位鲁大公子对男人鄙弃,对女子却是温柔如水。但凡被他包下的场子,女子都不愿再接外客。只觉得那些人才情相貌,或是打赏的银两,都远不如这位年轻小哥儿。

    高级纨绔之所以高级,便在于有纨绔的资本。鲁大公子的资本就是家中有钱,有很多钱,这些钱便是给他一个人花的。甚至有很多人,期盼着他花钱,期盼着他能把这些钱花完。

    可仅是朝歌夜弦,对于几百年的深厚底蕴,即是是最没落的这一代,又算得上几分银钱。

    这一切,在一个雨打芭蕉的时节,终于有了变化。

    那一日,鲁正礼正在二楼靠窗饮酒,与一众女子说完那些风月无双的故事,正在调笑之际,却有片刻失神,望着远处的鸟儿发呆。随后不经意低头,偶见石板路上婷婷袅袅行来一名撑伞的绿衣女子。

    路过青楼前,似是听到楼内笑声,好奇抬头,正与一直盯着她的鲁正礼对上,片刻之后,婉约一笑。

    百媚丛生。

    自此以后,鲁正礼眼中再也看不见别的女子。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这名全城男人的公敌,终于离开了青楼,魂不守舍的走街串巷,只为众里寻她,再见绿衣。

    只怪自己那一刻的失神,没有最下楼去,问得芳名。

    于是在数个失魂落魄的日子后,他终于在那条从未去过的恶臭勾栏,看见她倚门而立。

    绿衣依旧笑靥如花,声入骨酥。

    “公子,来玩儿啊。”
………………………………

第二十一章 神剑出朽木(三)

    时值芒种,正是艳阳辣辣,梅雨潇潇的闷热时节。

    鲁正礼众里寻他千百度,却在相逢一度,蓦然回首,不堪入目。

    如坠冰窟。

    绿衣已然忘了这一面之缘的潇洒公子,轻笑着依在门扉上,声音甜腻得滴出水来。

    “公子,来玩儿呀。”

    小镇里只谈小镇事,江湖太远,江山太高,李家小儿中秀才远不如张家婆娘偷汉子值得一叙。

    于是,那条湿窄巷弄里,多了一个物美价廉的极品尤物,便成了这座小镇子里当今最火热的话题。

    那日,鲁正礼鲁大公子难得没在青楼喝酒,而是在城中一家以烈酒闻名的酒家,喝起了号称一两醉,二两倒,三两大梦十年觉的二两泉。

    他需要烈酒,来告诉自己喝醉了,这只是一场黄粱,只是几杯绿酒。

    可是这二两泉,名号虽大,却言过其实。两杯下肚,也不过是辣烈难忍。

    于是他清楚的听见身旁那一桌的粗莽汉子,满嘴荤话,放肆喧闹。

    一名干瘦汉子大声道。

    “你说的不就是那西瓦巷的小绿嘛,神神秘秘卖弄半天,老子还以为哪里又出了美人。你是刚从外面走镖回来才不知道,我们兄弟几个可都是她的相好儿。”

    一侧虬髯男子好奇道:“哦?咱这安山城啥子时候有了这等美人,那一个要人命的勾魂眼神,差点没让老子从马上摔下去。就是成都府的大窑子里也没见过这样勾人的妖精。”

    “可不是吗。咱们这些兄弟,现在一个个的没事就坐在镖局门口流着口水傻笑,都是在想那狐媚子。”

    虬髯男子奇道:“小贱人长得是漂亮,也不过做的当街拉客的买卖,咱兄弟的月给再不济也能顶她几回吧。想得紧就去吃两口,如果是因为她生意好排不上号,咱兄弟几个干脆把她买下来。这货色对咱们胃口,有头有脸的人家指定看不上,不会来跟咱们争。到时候玩腻了再拉去成都府的大窑子里,又能卖个好价钱。”

    干瘦汉子笑容猥琐。

    “能包下来早就包了。老子去尝过一次滋味,这娘们儿不仅脸皮身段长得好,那条通往桃花水源的密道更是人中极品,比老子握刀的手劲儿都大。老子虽然不如王镖头功夫好见识高,也能算是个花丛老手,在这娘们儿身上,吃了药的金枪都抗不过半盏茶。”

    旁边一个因为怕热而袒胸露乳的胖子打趣道:“怕还要算上前进门后付钱的功夫。”

    瘦子嘿嘿笑道:“你还不如老子呢,都说胖子有三宝,春暖夏凉玩意儿小。”

    胖子也笑道:“老子小不小你家老娘知道。”

    瘦子道:“还不是因为我娘是你姥姥小时候给你洗过鸟。”

    胖子刚要还嘴,被称作王镖头的虬髯大汉打断道:“别打岔,接着说那娘们儿。老子刚回来就远远忘了一眼,还不知道啥子滋味,被你说的心痒。你要再卖关子,老子先拿你的屁股蛋 子泻火。”

    瘦子毫不介意,嬉笑道:“别找我,找胖子,他这一身冬暖夏凉的肥肉才够滋味。”

    胖子笑骂一句“滚蛋”,瘦子识趣的转回话题,他也真怕这荤素不忌的王镖头提着自己就回家办事,自己这一身斤两怕还受不住他几番蹂躏。

    “小妞是个物美价廉的好货色,就是有一个规矩,除了那半吊钱,还要教她一招剑法?”

    王镖头疑道:“剑法?”

    “没错。”

    “什么剑法?”

    “什么剑法都行,只要叫得上名堂,也甭管是否精湛,在她面前舞一遍便是了。”

    “你们两个也会剑法?”

    瘦子略带羞色道:“我是不会什么剑法,向镖局里的秦老头现学了两招,我和胖子一人一招。后来镖局里别的兄弟也依葫芦画瓢,秦老头还以为兄弟们有了长进,知道学本事了,那十几招把式统统交给了咱们。可也就够咱几个脑筋动得快的兄弟去一次。同样的把式,那娘们儿见过一遍居然还能认得。”

    “她不肯,你们就不能硬上吗?”

    瘦子胖子相视一笑:“兄弟几个早就想干了,但是咱俩念着王镖头的好,这些年多有照顾,所以这等好事,切不能自作主张,要等王大哥回来才好。”

    胖子补充道:“不然那群发情的狗崽子把人绑了回来,待到王大哥回来不知会被糟蹋成什么样。”

    不知不觉中,王镖头换成了王大哥,二人故意说得大声,便是为了拉王镖头下这艘贼船。

    和平年间,人命官司还值几分斤两,胖瘦二人有心无胆。这王镖头就不一样了,号称早年在昆仑山上学过武,同一时期的师兄弟已是江湖上有字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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