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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集解-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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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人共知其為馬,而牛則人共知其為非馬也。若眩源笋R證彼馬之非馬,必為人所嗤,且亦無以伸其說,因其同為是(習久成是),而不能有非存於其間也。如以非馬證彼馬之非馬,名既非真,是非今眩龑αⅲ荒苠釄淌欠侵l屬也。故言以馬喻,不若以非馬喻。天地雖大,萬物雖眾,皆可作如是觀也已。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郭云:“可乎己者,即謂之可;不可於己者,即謂之不可。” 補天地萬物之名,皆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非其真也。如鬣者可名為馬,以人之可之也,非真鬣者必名馬而後可也。不可名之為牛,以人之不可之也,非真名牛之不可也。又淮南泰族訓云:“周公誅管叔、蔡叔,以平國弭亂,可謂忠臣也,而未可謂弟弟也。湯放桀,武王伐紂,以為天下去殘除伲芍^惠君,而未可謂忠臣矣。樂羊攻中山,未能下,中山烹其子,而食之以示威,可謂良將,而未可謂慈父也。故可乎可,而不可乎不可;不可乎不可,而可乎可。”亦可參證。道行之而成,宣云:“道,路也。”按:行之而成,孟子所雲“用之而成路”也。為下句取譬,與理道無涉。 正“行道”二字,與天地篇“行於萬物者道也”之義同。篇中“道”字,多與“心”“物”“言”諸字並舉,猶之知與言、是與非、心與情亦往往並舉也。此“道”字與“物”字並舉,承上啟下。按語謂“與理道無涉”,未能將全文會通觀之也。物謂之而然。凡物稱之而名立,非先固有此名也。故指、馬,可曰非指、馬;非指、馬者,亦可曰指、馬。 補此句重要,以下“然不然”之說,均根於此。惡乎然?然於然。惡乎不然?不然於不然。何以謂之然?有然者,即從而皆然之。何以謂之不然?有不然者,即從而皆不然之。隨人為是非也。正物何以然?其然也,由於人謂之然,非物之真然也。何以不然?其不然也,亦由人謂之不然,非物之真不然也。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無物不然,無物不可。論物之初,固有然有可,如指為指,馬為馬是也。論物之後起,則不正之名多矣,若變易名稱,無不然,無不可,如指非指,馬非馬,何不可聽人謂之?“惡乎然”以下,又見寓言篇。此是非可否並舉,以寓言篇證之,“不然於不然”下,似應更有“惡乎可?可於可;惡乎不可,不可於不可”四句,而今本奪之。 補文子自然篇云:“故至寒傷物,無寒不可;至暑傷物,無暑不可。故可與不可皆可,是以大道無所不可,可在於其理。是可不趨,見不可不去。可與不可,相為左右,相為表裏。” 正寓言篇“惡可”四句,居“惡乎然”四句之下,而與之為對偶。此莊文齊整處。此篇則刪去“惡乎可,惡乎不可”二句,而將“可乎可,不可乎不可”置於本段之首,以承說“萬物,一馬也”之理,並遙接上文“方可方不可”句,與寓言篇用意不同,故於“惡乎然”四句之下不重出,避眩病4饲f文之奇變處。由此可以窺見莊叟執筆時,亦煞費經營也。王氏謂“今本奪之”,豈其然乎?故為是舉莛與楹,厲與西施,恢□憰怪,道通為一。釋文:“為,於偽反。”成云:“為是故略舉數事。”俞云:“說文:‘莛,莖也。漢書枺剿穫鳎骸攒鹱茬姟K抉R云:‘楹,屋柱也。厲,病埃А\稹㈤海源笮⊙裕粎枴⑽魇悦泪h言。”成雲、恢,寬大之名。□,奇變之稱。憰,矯詐之名。怪,妖異之稱。”按:自知道者觀之。皆可通而為一,不必異視。補釋文:“莛,徐音庭。厲,如字,惡也。李音賴。西施,越王句邸I吳王美女也。恢,徐苦回反,簡文本作吊(音的)。□,九委反。李云:‘戾也。憰音決,乖也。”武按:德充符篇云:“自其異者視之,肝膽楚、越也。自其同者視之,萬物皆一也。”若莛與楹,大小雖異,然同為物;厲與西施,美惡雖異,然同為人;恢□憰怪,其情雖異,然同於性。自其同者視之,皆一也,故曰“道通為一”。其分也,成也;分一物以成數物。其成也,毀也。成云:“于此為成,於彼為毀。如散毛成氈,伐木為舍等也。”凡物無成與毀,眩橐弧H绱顺杉礆В瑲Ъ闯桑薀o論成毀,眩赏ǘ鵀橐唬槐禺愐暋!⊙a庚桑楚篇:“道通,其分也;其成也,毀也。所惡乎分者,其分也以備;所以惡乎備者,其有以備。”可作此處參證。唯達者知通為一,為是不用而寓諸庸。唯達道者能一視之,為是不用己見,而寓諸尋常之理。 補成云:“寓,寄也。”庸,爾雅釋詁:“常也。”晉語:“無功庸者,不敢居高位。”注:“國功曰功,民功曰庸。”史記周勃傳:“才能不過凡庸。”玉篇:“凡,非一也。”廣韻:“常也,皆也。”是常也,民功也,凡也,皆也,均“庸”字之義。蓋用之義狹,庸之義廣。為是不用而寓諸庸者,謂不自用,而寄諸人人之皆用也。庸也者,用也;宣云:“無用之用。” 正寄諸人人之皆用,亦即我之用也。用也者,通也;無用而有用者,以能觀其通。正如斯之用,則人人之用同而不二,是通為一也。此句“通”字,承上“知通為一”來。通也者,得也。觀其通,則自得。 正知北撸骸奥}人故貴一。”老子曰“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臁痹圃啤@稀⑶f之道貴一,故屢言“守一”“抱一”,皆得一之旨也。此句謂“通為一”也者,得一也。適得而幾已。適然自得,則幾於道矣。 補幾,爾雅釋詁“近也”。 正淮南原道訓:“道者一立而萬物生。所謂無形者,一之謂也。”管子心術篇:“天之道,虛其無形。”據此,則一者,所以表道也。此句謂適得一而近於道巳。因是已。因,任也。任天之謂也。 正因任於廣而已。已而不知其然,謂之道。宣云:“已者,既通為一。不知其然,未嘗有心也。謂之道,所謂‘適得而幾也。”按:此言非齊是非不能得道,以下又反言以明。 補已而不知其然,言已如此,而不知其如此也。勞神明為一,而不知其同也,謂之朝三。若勞神明以求一,而不知其本同也,是囿於目前之一隅,與“朝三”之說何異乎? 補此節從反面證明上文。上文謂“道通為一”,非勞神明為一也。勞神明為一,則非因矣。何謂朝三?狙公賦芧,曰:“朝三而暮四。”眾狙皆怒。曰:“然則朝四而暮三。”眾狙皆悅。名實未虧,而喜怒為用,亦因是也。列子黃帝篇:“宋有狙公者〔一〕,愛狙,養之成群,能解狙之意,狙亦得公之心。損其家口,充狙之欲。俄而匱焉,將限其食,恐眾狙之不馴於己也,先誑之曰:‘與若芧,朝三而暮四,足乎?眾狙皆起而怒。俄而曰:‘朝四而暮三,足乎?眾狙皆伏而喜。物之以能鄙相唬元q此也。拢艘灾腔群愚,亦猶狙公之〔二〕以智槐娋岩病C麑嵅惶潱蛊湎才眨 睆堈孔ⅲ骸昂灭B猿猴者,因謂之狙公。芧音序,粟也。”按:漆園引之,言名實兩無虧損,而喜怒為其所用,順其天性而已,亦因任之義也。 正釋文:“狙,七徐反。朝三暮四,司馬云:‘朝三升,暮四升。”成云:“賦,付與也。芧,橡子也,似栗而小也。”武按:“名實未虧,而喜怒為用,亦因是也”三句,乃就狙公言之也。謂狙公之名實未虧,而順狙之喜怒以為用,而不自用,亦因任狙之天性也,即以狙之用為用也。引此事,以證上文“為是不用而寓諸庸”之義,非泛設也。是以拢撕椭允欠牵莺跆焘x,是之謂兩行。釋文:“鈞,本又作均。”成云:“均平之理。”按:言拢撕屯ㄊ欠牵残菹⒂谧匀痪街兀锱c我各得其所,是兩行也。按寓言篇亦云:“始卒若環,莫得其倫,是謂天均。天均者,天倪也。”此作“鈞”,用通借字。 正和之以是非,即上文“道通為一”,又即下文“是不是,然不然”也。漢書鄒陽傳:“獨化于陶鈞之上。”張晏云:“陶家名模下圓轉者為鈞。”故寓言篇云:“始卒若環。”凡陶鈞有樞。上文“道樞”,天鈞之樞也。休乎天鈞,即承上文“樞始得其環中”句。此之謂兩行,承上文“以應無窮,是亦一無窮,非亦一無窮也”三句。拢撕屯ㄊ欠牵曋缫唬混妒狼橹欠牵瑒t任其兩行無窮,惟執道樞以應之而已。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成云:“至,造極之名。” 補自此至“此之謂以明”,申說大知閑閑,小知閑閑之義。“未始有”數句,說大知;昭文三子之知,小知也。惡乎至?有以為未始有物者,至矣盡矣,不可以加矣。郭云:“此忘天地,遺萬物,外不察乎宇宙,內不覺其一身,故能曠然無累,與物俱往,而無所不應。其次以為有物矣,以上又見庚桑楚篇。而未始有封也。封,界域也。其次見為有物,尚無彼此。”其次以為有封焉,而未始有是非也。雖見有彼此,尚無是非。是非之彰也,道之所以虧也。見是非,則道之渾然者傷矣。道之所以虧,愛之所以成。私愛以是非而成。 補虧道成愛,故愛成為小成。申釋上“道耄в谛〕伞本洹9矣谐膳c虧乎哉?果且無成與虧乎哉?成云:“果,決定也。道無增減,物有虧成。是以物愛既成,謂道為損,而道實無虧也。故假設論端,以明其義。”有成與虧,故昭氏之鼓琴也; 補鼓琴,昭氏所愛也。下稱其知之盛,則其愛可謂小成矣。舉此,以證上“道耄в谛〕伞本洹o成與虧,故昭氏之不鼓琴也。宣云:“故,古也。”成云:“姓昭,名文,古善琴者。鼓商則喪角,摚m則失征,未若置而不鼓,五音自全。亦猶存情所以乖道,忘智所以合真者也。” 補成雲“姓昭,名文”,不詳所出。考列子湯問篇:“瓠巴鼓琴,而鳥舞魚躍。鄭師文聞之,棄家,從師襄撸А!眳问洗呵锞仄骸班嵦珟熚模K日鼓瑟而興。”名同矣,而不知是否姓昭。惟文子自然篇云:“故無弦,雖師文不能成其曲。”繼之云:“至於神和游於心手之間,放意寫神,論變而形於弦者,父不能以教子,子亦不能受之于父,此不傳之道也。”與此處“其子又以文之荆ЫK,終身無成”之意同。據此以推,昭文蓋即鄭之太師文也。昭文之鼓琴也,師曠之枝策也,成云:“枝,柱也。策,打鼓枝,亦言奧節枝。曠妙解音律,晉平公樂師。”按:枝策者,拄其策而不擊。 補晉語“平公說新聲”句解云:“師曠,晉主樂太師子野。”淮南原道訓:“師曠之聰。合八風之眨!薄≌盐纳乒模瑤煏缟坡牐葑由普劊南捣终f,然以昭文、惠子為主,而師曠乃昭文之陪襯也。故下文“堅白”句繳清惠子,“以文之荆А本淅U清昭文,師曠則不之及,非疏也。人有賓主,故文有詳略也。注謂“拄其策而不擊”,非也,乃師曠拄其策以聽音也。曠蓋聰耳而妙知音者。惠子之據梧也,司馬云:“梧,琴也。”成云:“檢典籍,無惠子善琴之文。據梧者,止是以梧幾而據之談說。”德充符篇莊子謂惠子云:“今子外乎子之神,勞乎子之精,倚樹而吟,據槁梧而瞑。” 正據德充符篇所言,梧義自見。蓋梧亦樹也,吟既倚樹,瞑自可據梧。惟吟則徙倚不定,故概言曰樹;瞑則據而不移,故梧可指名。其必以梧者,以其槁也。槁則風難動搖,據之方可以瞑。如此解,非不可通,正不必懀仗怼扒佟薄皫住弊指綍病H又獛缀酰〗云涫⒄咭玻瘦d之末年。崔云:“書之於今也。”按:言昭善鼓琴,曠知音律,惠談名理,三子之智,其庶幾乎!皆其最盛美者,故記載之,傳於後世。正“三子之知幾乎盛”句,對照上文“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知幾乎盛不及知之盛,知之盛不及知之至,此大知、小知之分也。末年者,三子之晚年也。注謂為“後世”,非也。又謂載為“記載”,亦與文義不合。荀子榮辱篇:“皆使人載其事,而各得其宜。”注:“載,行也。”眩姇尢罩儭拜d采采”注。又事也,見書舜典“有能奮庸熙帝之載”注。載之末年者,言三子於其所知,行之於晚年,猶言從事至於終身也。與下文“其子又以文之荆ЫK”,其意相同。所以如此者,由其好之也。如此解,上下句意方貫。唯其好之,以異於彼,其好之也,欲以明之彼。宣云:“惟自以為異於人,且欲曉人。”成云:“彼,眾人也。”按:“唯其好之”四語,專承善辯者說。 正此處重在“好”字,好即愛也。上證“愛之所以成”句,下啟“成”字。注拋荒“好”字,失其旨矣。好之異於彼,乃偏私之好,非眾所共好也;即自用其好,而不寓諸庸眾之好也。欲以明之彼,及下“非所明而明之”,即自用其明,而不寓諸庸眾之明也。此從反面證明下文“為是不用而寓諸庸,是之謂以明”數語之義。至此處“彼”字,統指上三子。此四語,並下“非所明而明之”共五語,總冒下“故以堅白之昧終”至“終身無成”三語。就惠子論,“彼”字指眾人,謂惠子之好之也,欲以明之眾人,非眾人所明而強欲明之,故以堅白之昧終。就昭文論,“彼”字指其子,謂昭文之好之也,欲以明之其子,非其子所明而強欲明之,故終身無成。蓋鼓琴者,須明琴理之妙,而後能善也。惟師曠系善聽音者,聰由天授,固不能明之於人,且其所聽者與昭文為一類,故文不復敘及之也。注乃謂“四語專承善辯者”,則下“而其子”二語全無承接,不太突兀乎?于理於法,胥失之矣。非所明而明之,故以堅白之昧終。非人所必明,而強欲共明之,如“堅石”“白馬”之辯,欲眾共明,而終於昧,故曰“以堅白之昧終”。“堅白”,又見德充符、天下、天地、秋水四篇。成云:“公孫龍,趙人。當六國時,弟子孔穿之徒,堅執此論,橫行天下,服眾人之口,不服眾人之心。” 補荀子修身篇注云:“此言公孫龍、惠施之曲說異理,不可為法也。堅白,謂離堅白也。公孫龍堅白論曰:‘堅、白、石三,可乎?曰:不可。二可乎?曰:可。謂目視石。但見白,不知其堅,則謂之白石。手樱瑒t知其堅,而不知其白,則謂之堅石。是堅白終不可合為一也。” 正列子仲尼篇:“子輿曰:‘吾笑龍之詒孔穿。”注:“孔穿,孔子之孫。世記云:‘為龍弟子。”成疏當本此。然孔叢子載公孫龍與孔穿辯論臧三耳于平原君所,明日,平原君謂公孫龍曰:“其人(指穿)理勝於辭,公辭勝於理。辭勝於理,終必受詘。”據此,則穿何至為龍弟子?世記所雲,似不足征。且本文言惠子,並未涉及公孫龍。而德充符篇“子以堅白鳴”句,明為莊子謂惠子之語,似不必徵引公孫龍與孔穿。而其子又以文之荆ЫK,終身無成。郭云:“昭文之子,又乃終文之緒。”成云:“昭文之子,倚其父業,卒其年命,竟無所成。”按:終文之緒,猶禮中庸雲“纘太王、王季、文王之緒”也。所謂無成者,不過成其一技,而去道遠。仍是無成。 正注非。釋文:“荆б魝悾拊疲骸偕乙病!蔽浒矗捍拚f是也。此承昭文鼓琴來,故言荆Вq之言絲竹弦索也。以文之荆ЫK,言以文之琴弦終其身,與上“載之末年”之意同。終身無成,謂其技不及其父之有成也。若是而可謂成乎,雖我亦成也。成云:“我,眾人也。若三子異於眾人,遂自以為成,而眾人異於三子,亦可謂之成也。” 正注非。惠子欲明“堅白”之說於人,而人終昧,是惠子之所好者無成也。昭文欲子之成其技,而其子終身無成,是昭文之所好者無成也。若是之無成而可謂之成,則我之毫不能琴、不能辯者,亦何不可謂之為成乎?若是而不可謂成乎,物與我無成也。若是而不可謂成乎?則天下之無成者多矣。當知以我逐物,皆是無成也。是故滑疑之耀,拢酥鶊D也。為是不用而寓諸庸,此之謂以明。司馬云:“滑疑。亂也。”按:雖亂道,而足以眩耀世人,故曰“滑疑之耀”。拢吮刂去之,為其有害大道也。為是不用己智,而寓諸尋常之理,此之謂以本然之明照之。以上言求道則不容有物,得物之一端以為道,不可謂成。 正注非。滑,說文“利也”。周禮天官食醫:“眨曰省!笔瑁骸盎撸ɡ鶃恚哉{和五味。”疑。廣韻“不定也”。禮坊記:“夫禮者,所以章疑別微。”疏:“疑。謂是非不決。”是則“滑”字有通利眨椭x,與篇中“和之以是非”,“道通為一”之意合。“疑”字有不定不決之義,即篇中“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無彼是乎哉”之意,亦即因是而不自是也。耀,說文“照也”。晉語:“光明之耀。”是耀為光之照燿者。老子“光矣而不燿”,謂有光而韜蔽之,不照燿也,與此“滑疑之耀”同義。所謂滑疑之耀者,似耀非耀,疑而不定之光,因滑以和之也。故兼有老子“和其光,同其塵”之意。下文“搖光”,亦此類也。本書中有“天光”,有“人光”。庚桑楚篇:“宇泰定者發乎天光。”此不眩燿之光也,莊子之所取也。列禦寇之“形諜成光”,此眩耀之人光也,莊子之所去也。滑疑之耀,因為莊子所取,故曰“拢酥鶊D也”。王氏乃謂拢吮刂去之,夫豈莊子之旨哉?此處“用”“庸”二字,皆由“以明”之“以”字生出,且即詮釋“以”字者也。蓋以者用也,以明,用明也。第用有獨用、共用之分,前已釋用之義狹,庸之義廣,即用為獨用,而庸為共用也。如惠施輩獨用己明,而不用眾人之明,且欲眾人明己之所明,故道耄Ф私K昧也。必也不用己明,而寄之於眾人之明,所謂“為是不用寓諸庸,是之謂以明”者乃如此,非惠施輩之以明也。又寓諸眾人之明,即因眾人之明以為明。上文“拢瞬挥啥罩短欤嘁蚴且病保指3拔┯褂泄狻保x皆相通。
〔一〕“者”字,據王氏原刻及列子補。
〔二〕“之”字,據王氏原刻及列子補。
今且有言於此,不知〔一〕其與是類乎?其與是不類乎?類與不類,相與為類,則與彼無以異矣。如人皆執彼此之見,今且有言於此,不知其與我類乎?與我不類乎?若務求勝彼,而引不類者為類,則與彼之不類有異乎?宣云:“是,我也。” 正是,此也。與此類者,非即此也。類與不類,同為非此,故曰“相與為類”。既非此。則為彼矣,故曰“與彼無以異”。譬之儒家以己所言為合道,墨所言為非道,不知大道不稱。又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無始曰:“道不可言,言而非也。”據此,則儒家以言言道,非道也,與墨之非道同,即與墨無異矣。無異,尚何是非之辯乎?自此至“葆光”,眩小按笱浴薄靶⊙浴闭f。前半發摚衔摹把哉哂醒裕渌哉咛匚炊ㄒ玻醒砸湮磭L有言耶”數句之義,末則帶說“知”字。雖然,請嘗言之。成云:“嘗,試也。”有始也者,有未始有始也者,成云:“未始,猶未曾也。”按:事端未露。有未始有〔二〕夫未始有始也者。並無事端,僅具事理。有有也者,有無也者,言之有無。有未始有無也者,言未曾出。有未始有〔三〕夫未始有無也者。並出言之心亦未曾萌。俄而有無矣,而未知有〔四〕無之果孰有孰無也。忽而有有言者,有無言者,然有者或情已竭,無者或意未盡。是有者為無,無者為有,故曰“未知有無之果孰有孰無也”。 補此二句,主文也,虛幌挛摹O乱灾^之有無證明之。今我則已有謂矣,既顯有言矣。 補呂氏春秋精諭篇:“知謂,則不以言矣。言者,謂之屬也。”列子說符篇:“孔子曰:‘何為不可?唯知言之謂者乎?”注:“謂者,所以發言之旨趣。”“夫知言之謂者,不以言言也。”此處承上“俄而有無矣”句來。上本兼有無言,下但就有之義加以證明,有義明,而無義亦明矣。其所謂者,即下“天下莫大於秋毫”六句。而未知吾所謂之果有謂乎,其果無謂乎?未知吾所言之果為有言乎,其果為無言乎?合於道為言,不合則有言與無言等。天下莫大於秋毫之末,而太山為小;莫壽於殤子,而彭祖為夭。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釋文:“殤子,短命者也。或云:年十九以下為殤。司馬云:‘兔毫在秋而成。”成云:“秋時,獸生毫毛,其末至微,故謂秋毫之末也。人生在於繈褓而亡,謂之殤子。物之生也,形氣不同,有小有大,有夭有壽。若以性分言之,無不自足。故以性足為大,天下莫大於毫末,莫小於太山。太山為小,則天下無大;毫末為大,則天下無小。小大既爾,夭壽亦然。是以兩儀雖大,各足之性乃均;萬物雖多,自得之義唯一。”按:此漆園所謂齊彭、殤也。但如前人所說,則仗撜Q妄作矣。其意蓋謂太山、毫末皆區中之一物,既有相千萬於太山之大者,則太山不過與毫末等,故曰“莫大於毫末,而太山為小”。彭祖、殤子,皆區中之一人,彭祖七八百年而亡,則彭祖不過與殤子等,故曰“莫壽於殤子,而彭祖為夭”。我能與天地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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