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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集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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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區中之一人,彭祖七八百年而亡,則彭祖不過與殤子等,故曰“莫壽於殤子,而彭祖為夭”。我能與天地無極,則天地與我並生;我不必與萬物相競,則萬物與我為一也。漆園道術精妙,喚醒世迷,欲其直指最初,各葆真性。俗子徒就文章求之,止益其妄耳。 正成云:“故以性足為大,天下莫大於毫末,莫小於太山。”其意以毫末之性足,故大;太山之性不足,故小也。若問其何所據而便指毫末之性足,太山之性不足,恐成氏必無理由置答也。王氏按語,迄祇說得一“齊”字。無如此數句中,並無“齊”字之義。即就文字溤b之,固明言毫末大,太山小,殤子壽,彭祖夭,亦未嘗言齊也。蓋毫大、山小、殤壽、彭夭之說,猶之天下篇“天與地卑,山與澤平”,此惠施弱德逐物,外神勞精之談。莊子一譏之曰“其道舛駁”,再譏之曰“其言不中”,“特與天下之辯者為怪”,與“今日適越而昔至”之言同一不合事理。可證此數句並非莊子自明其道,特借此不合事理之言,以明如斯之謂,與無謂等。即證上文“果有謂乎,果無謂乎”二句也,亦即證“果孰有孰無”之句也,又即證“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耶,其未嘗有言耶”數句也。蓋“言者有言”數句,虛提冒下,至此,乃實證而暢發之也。並回映儒、墨是非之辯,其為不合事理之言,與此略同。莊子之文,真有銅山西崩,洛鐘枺鼞睢9ⅰ⒊墒瑁c王氏按語,均未見及於此,徒就齊大、小、彭、殤,騁厥玄言,無當文義。蓋由铡馄}之“齊”字,遂在處以齊義附會之。不知篇睿^齊者,乃齊物論之是非也,至於大、小,何嘗齊之?固明言“小知不及大知”矣。壽、夭亦何嘗齊之?固明言“小年不及大年”矣。此皆不就文章求之之過也。莊子之意,于其文章發之;欲明莊子之意,自當于其文章求之。文章明,意義斯明矣。王氏乃謂“徒求文章,止益其妄”,然則何事而為之集解乎?亦矛盾之論也已。既已為一矣,且得有言乎?何所容其言?既已謂之一矣,且得無言乎?謂之一,即是言。一與言為二,二與一為三。自此以往,巧曆不能得,而況其凡乎!成云:“夫以言言一,而一非言也。一既一矣,言又言焉,有一有言,二名斯起。眩龑⑨釙r之二名,對前時之妙一,有一有二,不謂之三乎?從三以往,雖有善巧算曆之人,亦不能紀得其數,而況凡夫之類乎!” 正言者因有所對而後發,所以通彼此之情也。既已為一,則是無偶以為對,即上文所謂“彼是莫得其偶”也,尚何容有言?既已有謂一之言,即是對一而言,一即言者之偶也,偶則二也,尚何得為一?不得為一,而謂之為一,與亳大、彭夭,同為不合事理之言,有謂與無謂等也。故自無適有,以至於三,而況自有適有乎!成云:“自,從也。適,往也。至理無言,言則名起。從無言以之有言,才言則至於三。況從有言適有言,枝流分派,其可窮乎!”補物而曰萬,非一也。我與物對,亦非一也。宇內明明有我有物,以我比類於物,是以有適有也。自無適有以至於三,況自有適有,而可強之為一乎?無適焉,因是已。若其無適,惟有因任而已。此舉物之大小、人之壽夭並齊之,得因任之妙。 正因者,因其大而大之,因其小而小之,所謂因物付物,無容心於其間也。若於亳末、太山之本不齊者而欲齊之,我與萬物本不一者而欲一之,是勞神明為一也。勞神明為一,是適人之適與適物之適也。惟不適人與物之適,而惟自適其適,如養生主篇所謂“依乎天理”,“因其固然”而已,如是,尚何有矯誣之謂,致物論之不齊哉?夫道未始有封,成云:“道無不在,有何封域?”言未始有常,郭云:“彼此言之,故是非無定。” 補遙應上文“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句。為是而有畛也。為言無常,而後有畛域。 補釋文:“畛,徐之忍反,郭、李音真,謂封域畛陌也。”請言其畛:有左,有右,或袒左,或袒右。有倫,有義,郭云:“物物有理,事事有宜。”釋文:“崔本作‘有論有議。”俞云:“崔本是。下文雲‘存而不論,‘論而不議。又曰:‘故分也者,有不分也;辯也者,有不辯也。彼所謂分、辯,即此‘有分有辯。然則彼所謂論、議即此‘有論有議矣。”按:上言“有畛”,倫義非畛也。當從俞說。有分,有辯,分者異視,辯者剖別。有競,有爭,競者對競,爭者群爭。此之謂八德。德之言得也。各據所得,而後有言。此八類也。**之外,拢舜娑徽摚怀稍疲骸**,天地四方。妙理希夷,超**之外,所以存而不論。”**之內,拢苏摱蛔h。 成云:“**之內,謂蒼生所稟之性分。拢穗S其機感,陳而應之。既曰懀摚酂o可詳議。” 補“論”字見前。議,唐韻“宜寄切,音義”,廣雅“忠病保瑥V韻“評也”。春秋經世,先王之志,拢俗h而不辯。 成云:“春秋者,時代。先王,三皇、五帝。志,記也。祖述軒、頊,憲章堯、舜,記錄時代,以為典謨。拢俗h論,利益當時,終不取是辯非,滯於陳跡。”按:“春秋經世”,謂有年時,以經緯世事,非孔子所作春秋也。 正成訓春秋為時代,王氏從之,謂“有年時以經緯世事”。然則何謂拢俗h而不辯乎?武意春秋即春秋經也。言春秋為經世之書,先王之志所寄,故後之拢耍瑑H評議之而已,無所辯難,語意較為明順。且左傳昭三十二年,稱春秋為“善志”,杜注:“記事之善者也。”則先王之志,亦可訓為先王之所記也。莊子屢舉孔子之語,豈於其所作之經,而不一及之乎?即謂春秋經在莊子時或未大行於世,非莊子所及見,然晉語“羊舌肸習于春秋”,韋解:“春秋紀人事之善惡,而目以天時,謂之春秋,周史之法也。時孔子未作春秋。”又左傳魯昭公二年韓宣子適魯,見易象與魯春秋,曰:“周禮盡在魯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與周之所以王也。”其時孔子年方十有一歲。是在孔子之前,魯固已有春秋矣。觀宣子“周所以王”之語,與莊子所言“先王之志”合。然則訓春秋為時代,其不當明矣。故分也者,有不分也;辯也者,有不辯也。以不分為分,不辯為辯。 正分於此而不能賅於彼,仍有不得分者在,故曰“有不分也”。辯於此而不能見於彼,仍有不及辯者在,故曰“有不辯也”。庚桑楚篇云:“辯者,辯其所不能辯也。”可以相證。若拢藙t不爾,懷之而已矣。曰:何也?拢藨阎嬷缎摹Qa懷為尚書“懷山襄陵”之懷,注:“懷,包也。”言拢税聪隆按筠q不言”也。眾人辯之以相示也。相誇示。補上文言“耄в跇s華”,蓋誇示以為榮華也。故曰:辯也者,有不見也。不見道之大,而後辯起。 正不見己之非,不見人之是。夫大道不稱,宣云:“無可名。” 正即下“不道”之道,“不”下“道”字,言也。稱,謂也,又言也。故不稱,即不道。大辯不言,使其自悟,不以言屈。 補知北撸骸罢搫t不至,辯不若默。”大仁不仁,成云:“亭毒群品,泛愛無心,譬彼青春,非為仁也。” 補大仁莫如天地,然老子曰“天地不仁”,以其生養萬物,任咦匀唬怯幸鉃槿室病4笞趲熎疲骸袄麧墒╈度f物,不為愛人。”意均相同。大廉不嗛,釋文:“徐音謙。”成云:“知萬境虛幻,無一可貪,物我俱空,何所遜讓?” 補漢書尹翁歸傳:“溫良嗛退。”師古注:“嗛,古以為謙字。”韓詩外傳:“嗛乎其廉。”蓋廉者每多謙退,而“嗛乎”則廉之形容詞也。盜蹠篇:“棄天下而不自以為廉。”棄天下,大廉也,不自以為廉,即不嗛也。大勇不忮。 宣云:“無客氣害人之心。” 正小勇亦未必有害人之心,以此釋忮,義尚未適。成云:“忮,逆也。虛己逗機,終無迕逆。”蓋勇則好鬥,即與人迕,大勇不爾也。道昭而不道,以道炫物,必非真道。 補大道不稱,故不昭,昭則非道。言辯而不及,宣云:“不勝辯。” 補即上“辯者有不辯也”,又即論則不至。仁常而不成,郭云:“有常愛,必不周。” 補奚侗云:“成,江南古藏本作周。郭注‘常愛,必不周,是郭本亦作周。”廉清而不信,宣云:“外示皦然,則中不可知。”勇忮而不成。成云:“舍慈而勇,忮逆物情,眾共疾之,必無成遂。”五者□而幾向方矣。釋文:“□,崔音圓〔五〕,司馬云:‘圓也。”成云:“幾,近也。”宣云:“五者本渾然圓通,今滯於跡,而近向方,不可行也。” 補易系辭:“蓍之法,圓而神;卦之德,方以智。”夫不稱、不言、不仁、不嗛、不忮,渾融無跡,可通為一,□也。□即環也。游於環中,則道樞也。昭也,辯也,常也,清也,忮也,滯於有跡,斯向方矣。據易之義,由圓向方,即由道向智也,故下即帶說“知”。故知止其所不知,至矣。成云:“智不逮,不強知。知止其分,學之造極也。” 補承上“方”字來,並證明上文“大知閑閑”之義及“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一段,眩倲z以下不知各義。孰知不言之辯,不道之道?不道,即上“不稱”。若有能知,此之謂天府。宣云:“渾然之中,無所不藏。”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而不知其所由來,郭云:“至理之來,自然無跡。”此之謂葆光。成云:“葆,蔽也。韜蔽而其光彌朗。言藉言以顯者非道,反復以明之。” 補釋文“葆光,音保。崔云:‘若有若無,謂之葆光。”淮南本經訓:“不言之辯,不道之道,若或通焉,謂之天府。取焉而不損,酌焉而不竭,莫知其所由出,謂之瑤光。”高注:“瑤光,謂北斗杓第七星也。”文子下德篇同,惟“瑤光”作“搖光”。武按:“葆光”二字,與上文“注”“酌”之義不屬,以從淮南、文子作“搖光”為是。搖光星,屬北斗。詩大雅:“酌以大鬥。”鬥蓋挹酒之勺也,居北七星象之,故以為名。詩小雅:“惟北有鬥,不可以挹酒潱!贝吮疚摹白⒀刹粷M,酌焉不竭”之所本也。惟字宜從“搖”。禮記曲禮:“招搖在上。”鄭注:“招搖星,在北斗杓端,主指者。”釋文:“北斗第七星。”春秋唪Y樞云:“北斗七星,第七搖光。”孔疏:“此搖光,即招搖也。”史記天官書:“北斗七星。”索耄г疲骸暗谄邠u光。”前漢司馬相如大人賦:“部署眾人於搖光。”是各書均作“搖”,不作“瑤”也。且搖光者,搖動不定之光也,與上文“滑疑之耀”相印合,此亦可見前後茫j之聯貫也。
〔一〕“不知”二字,據王氏原刻及集釋本補。
〔二〕“有”字據集釋本補。
〔三〕“有”字據集釋本補。
〔四〕“有”字據王氏原刻及集釋本補。
〔五〕“圓”,釋文作“劇薄
故昔者堯問於舜曰:“我欲伐宗、膾、胥敖,崔云:“宗一,膾二,胥敖三國。”按人間世篇“堯攻叢枝、胥敖,國為虛厲。”是未從舜言矣。 正釋文:“膾,徐古外反。胥,息徐反,華胥國。敖,徐五高反。”武按:宗膾,人間世作“叢枝”。奚侗云:“叢、宗音近。枝疑快字之铡臁⒛捯艚!鞭烧f是也。必“宗膾”二字連為一國名,故铡畡t均铡a屛撵丁榜恪毕伦ⅰ叭A胥國”,是以敖為一國名,其餘二國,則為宗膾與胥。崔說非也。此節證上文“照之以天”句之義。南面而不釋然。成云:“釋然,怡悅貌也。”按:釋同懌。語又見庚桑楚篇。 正釋,說文“解也”,廣韻“舍也”。言常置伐三國之事於心,而不能舍釋也。其故何也?”舜曰:“夫三子者,成云:“三國君。”猶存乎蓬艾之間。存,猶在也。成云:“蓬艾,賤草。”若不釋然,何哉?昔者十日並出,淮南子:“堯時十日並出,使羿射落其九。”故援以為喻。補堯時十日並出,見淮南子本經訓。萬物皆照,而況德之進乎日者乎!”成云:“進,過也。欲奪蓬艾之願,而伐使之從我,於至道豈宏哉!”堯、舜一證。齧缺問乎王倪曰:釋文:“倪,徐五嵇反,李音義。高士傳云:‘王倪,堯時賢人也。天地篇云:‘齧缺之師。” 補釋文:“齧,五結反。”按:此節引王倪之言,證明“大知閑閑”,並申說上文“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一段及“知止其所不知,至矣”之義。“子知物之所同是乎?”曰:“吾惡乎知之!”“子知子之所不知邪?”成云:“子既不知物之同是,頗自知己之不知乎?”曰:“吾惡乎知之!”“然則物無知邪?”汝既無知,然則物皆無知邪?曰:“吾惡乎知之!成云:“豈獨不知我,亦乃不知物。物我都忘,故無所措其知也。” 補□處濕,猿猴處木,麋鹿食耍Вa且則甘帶,f則耆鼠,以此知物之不同是也。猵狙之與猿,□之與魚,異類也,麋之與鹿,類而非類也,然以為雌,與之交,與之撸В源酥镏址遣煌且病V^物無知耶,猵知以猿為雌,麋知與鹿交,□知與魚撸АV^物有知耶,則不知毛嬙、麗姬之美也。然則是之同否,知之有無,特未定也,故曰“吾惡乎知之。” 正此即“知止其所不知”也。後“嘗試言之”以下,即闡明四“惡乎知”之意,原有郭注,以其空泛,特刪。應帝王篇“齧缺問于王倪,四問而四不知”,即此三問,合下“子不知利害”二語,是四問也。雖然,嘗試言之。庸詎知吾所謂知之非不知邪?庸詎知吾所謂不知之非知邪?李云:“庸,用也。詎,何也。”按:小知仍未為知,則不知未必非。 正詎,說文“猶豈也”。武按:注中按語,非是。蓋知有時間性,此時以為是者,他時或以為非;有地域性,此地以為是者,他地或以為非。故大宗師篇云:“夫知有所待而後當,其所待者,特未定也。”又曰:“庸詎知吾所謂天之非人乎?所謂人之非天乎?”足證此義。且吾嘗試問乎女:民濕寢則腰疾偏死,司馬云:“偏枯。” 補女音汝。□然乎哉?按:言物則不然。成云:“泥□。” 補釋文:“□,徐音秋。”木處則惴栗恂懼,釋文:“恂,徐音峻,恐貌。班固作□。” 補釋文:“惴,之瑞反。栗音栗。恂,郭音旬。”猿猴然乎哉?三者孰知正處?民、□、猿,孰知所處為正?民食芻豢,芻,野蔬。豢,家畜。孟子:“芻豢之悅我口。” 補釋文:“芻,初俱反。小爾雅云:‘□謂之芻。□,古但反。豢,徐音患。”今小爾雅廣物八云:“稿謂之稈,稈謂之芻,生曰生芻。”說文:“稈,禾莖也。”廣雅:“□稿謂之稈。”麋鹿食耍Вf文:“耍ВF之所食。” 補釋文:“麋音眉。耍В{練反,司馬云:‘美草也。”後漢書馬融傳:“其土毛則摧毛〔一〕耍Р荨!崩钯t注:“一曰:草稠曰耍А!表n非子內儲說上:“若如臣者,猶獸鹿也,唯耍Р荻汀!惫茏佑^十三:“耍Р荻嘌埽瑒t六畜易繁也。”注:“耍В菀病!蔽a且甘帶,釋文:“蝍且,字或作蛆。廣雅云:‘蜈公也。崔云:‘帶,蛇也。” 補釋文:“蝍音即。蛆,子徐反。爾雅云:‘蒺藜,蝍蛆。郭璞注云:‘似蝗,大腹,長角,能食蛇腦。”玉篇:“螏藜,蝍蛆,能食蛇,亦名吳公。”f耆鼠,Ⅷf二鳥。耆,釋文“字或作嗜”。 補釋文:“咭姆础xf,本亦作□,於加反。崔云:‘烏也。”秋水篇:“於是酶螅t鶵過之,仰而視之曰嚇!”四者孰知正味?民、獸、蟲、鳥,孰知所食之味為正?猿,猵狙以為雌,釋文:“猵,徐敷面反,郭、李音遍。司馬云:‘猵狙,一名獦牂,似猿而狗頭,□與雌猿交。” 補釋文:“狙,七餘反。”麋與鹿交,□與魚撸АC珛浴Ⅺ惣В酥酪玻~見之深入,鳥見之高飛,麋鹿見之決驟。崔云:“決驟,疾走不顧。”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自我觀之,仁義之端,是非之塗,樊然殽亂,吾惡能知其辯!”釋文:“樊音煩。”說文:“殽,雜錯也。”成云:“行仁履義,損益不同,或於我為利,於彼為害,或於彼為是,於我為非,何能知其分別!”齧缺曰:“子不知利害,補民濕寢,則腰疾偏死,害也;於□則利。木處則惴栗恂懼,害也;於猿猴則利。故此句渾括上文言之。則至人固不知利害乎?”王倪曰:“至人神矣。成云:“至者,妙極之體;神者,不測之用。” 補此節證上文“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一段。大澤焚而不能熱,河海〔二〕冱而不能寒,向云:‘冱,凍也。”補釋文:“冱,戶故反。”疾雷破山、風振海而不能驚。補奚侗云:“風上脫飄字。據成疏‘飄風云云,是成本有飄字。江南李氏本亦有飄字。”武按:自“大澤”至此,言若無有大澤、河海、雷風也者,證上文“未始有物”。若然者,乘雲氣,郭云:“寄物而行,非為動也。” 正郭說與句意相摺V^至人神矣,故能乘雲氣,以神行,不藉乎物也。騎日月,郭云:“有晝夜而無死生。” 正言超乎日月之上,證上文“未始有始”。而游乎四海之外。三句與逍遙篇同,“騎日月”作“禦飛龍”。 補逍遙撸鳌岸R飛龍”者,為下“神凝”句寫照,此則為“死生無變於己”句寫照。所謂生者,不過在人世經歷月日,生活於此時間中而已;所謂死者,其生活日月終盡也。死生無變於己者,超然乎日月之上而不為所拘,故曰“騎日月”也。死生無於己,郭云:“與變為體,故死生若一。” 補游四海之外,與死生無變,證“未始有封”。而況利害之端乎!”齧缺、王倪二證。
〔一〕“摧毛”,後漢書馬融傳作“搉牧”。
〔二〕“海”,王氏原刻及集釋本均作“漢”。
瞿鵲子問於長梧子曰:“吾聞諸夫子,長梧子,李云:“居長梧下,因以為名。”崔云:“名丘。”俞云:“瞿鵲,必七十子之後人。夫子,謂孔子。下文‘丘也何足以知之,即孔子名。因瞿鵲述孔子之言而折之。崔說非也。下文‘丘也與汝皆夢也,予謂汝夢亦夢也,予者,長梧子自謂。既雲‘丘與汝皆夢,又雲‘予亦夢,則安得即以丘為長梧子之名乎?” 補則陽篇有“長梧封人”,釋文云:“長梧,地名。”長梧子,猶之南郭子綦以所居為號也。李說恐系望文生義。長梧開口便雲“丘何足以知之”,以下,其自稱則曰予,足知以丘稱孔子。俞說是也。自此至“而以是相蘊”為一節,引瞿鵲、長梧問答之言,證明大言炎炎之義,並從反面申證“古之至人,其知有所至矣”一段。拢瞬粡氖掠趧眨疲骸皠兆詠矶碜詰菑亩轮病!薄⊙a說文:“務,趣也。”徐曰:“言趣赴此事也。”釋詁:“務,彊也。”注:“事務以力勉彊。”此言拢擞谑拢幻銖櫲じ耙病O滤摹安弧弊志洌瓷暾f此義。不就利,不摺Γ稍疲骸斑‘,避也。”不喜求,不緣道,郭云:“獨至。” 補求得其情與不得,無益損乎其真,故不喜求也。無適焉,因是已,故不緣道也。無謂有謂,謂,言也。或問而不答,即是答也。 補知北游篇“拢诵胁谎灾獭保痔镒臃狡澳繐舳来妗保盁o謂有謂”也。有謂無謂,有言而欲無言。 補上文“大辯不言”,又知北撸骸翱袂唬骸Γ∮柚瑢⒄Z若,中欲言而忘其欲言。”均“有謂無謂”也。而撸Ш鯄m垢之外。夫子以為孟浪之言,向云:“孟浪,音漫瀾,無所趨舍之謂。”宣云:“無畔岸貌。”李云:“猶較略也。”成云:“猶率略也。”按:率略即較略,謂言其大略。 正孟浪,崔云:“不精要之貌。”武按:不精要與妙道,反正相對。長梧子以此言為最精要,故曰“黃帝之所聽熒也”。其於孔子,以為不精要,則曰“丘也何足以知之”。注中各解,與上下句意不切。而我以為妙道之行也。吾子以為奚若?”長梧子曰:“是黃帝之所聽熒也,“黃”,元作“皇”,釋文:“本又作黃。”盧文弨云:“黃、皇通用。今本作黃。”成云:“聽熒,疑惑不明之貌。”而丘也何足以知之!且汝亦大早計,釋文:“大音泰。”成云:“方聞此言,便謂妙道,無異下云云〔一〕也。” 正方聞其言,即以為行,且以為妙道之行,是太早計也。見卵而求時夜,崔云:“時夜,司夜,謂雞。”正朱桂耀云:“淮南說山訓:‘見彈而求耍娐讯蟪揭埂8咦ⅲ骸u知將旦,鶴知夜半,見其卵,因望其夜鳴,故曰求辰夜也。辰夜與時夜同。詩枺轿疵鳎骸荒艹揭埂鳎骸剑瑫r也。”武按:朱說是也。“時夜”作“司夜”非。見彈而求恕K抉R云:“▲F,可炙。毛詩草木疏云:‘大如班鳩,綠色,其肉甚美。”成云:“即鵬鳥,賈誼所賦。”按:二句又見人間世篇。予嘗為女妄言之,補有謂無謂也。女亦以妄聽之。奚成云:“何如?” 正奚,疑問詞,何也,不含“如”字義。如屬上句,“奚”下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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